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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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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眼底的笑意消失,凝视她道:“何清君,你若不教训她,本王反而心里不痛快。这笔帐,本王很快便会连本带利地为你讨回。”

何清君打个哈哈,笑道:“不敢劳烦摄政王,是属下自己不小心……”摄政王最近太闲了吗?连报仇这等事都要帮她?“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您老的诚意,属下看得清清楚楚,吴山银矿,属下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属下保证,绝对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是天晋国永远得不到的惊喜!”

令狐薄闻言一愕,突然发怒,发狠地一掌拍到旁边一棵大树上,尺余粗的大树竟然拦腰断下。

何清君吓了一跳,微微缩肩,她说错什么了吗?貌似她也表现出很大的诚意呢。

令狐薄忽然颓败坐在旁边椅上,盯着她道:“若本王为了吴山银矿,大不了付你银两,绝不会如此……”

何清君茫然,他肯用她,并扬言要娶她,难道不是为吴山银矿?那是为什么?若是为情,她死都不信,为情,明明皇宫就有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再差一点,京城有无数名门淑女与之相配。

而她早已失了资格。

“你不了解,不要紧,本王有的是时间。”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是下一句,却又是那句令她惊悚的话,“不要逼本王用强!”

何清君任风吹石化:“……”她适才耳呜,什么都没听到。

第六十二章 谁是爹爹?

“何护卫,跟本王去一趟靖王府。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脑袋有点打结,适才还在说用强,她尚未消化完,便转到靖王府了?扶树定了定神:“千岁大老爷,属下伤势未愈,此时出去,只是负累。”

令狐薄凤目睇她,“经宝藏一事,太后至少会收敛上十天半月,这段时间,不会有杀手。”

“呃,那属下就不用去了罢。”何清君坚定的抱着树桠。

令狐薄俊脸微沉,“本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自然是千岁大老爷说了算。”何清群泪奔,为什么她觉得跟他去靖王府,就是坐实流言呢?

令狐薄命人为她换了一身简洁素雅的月白长衫,式样偏女子柔媚,却便于行动,并给她梳了一个简单发髻。何清君揽镜自照,竟征住了,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俊秀,这打扮,她喜欢。

“千岁大老爷,谢谢。”

令狐薄丢下手里的书,站起,轻掸蓝色锦袍,“走罢。”

“嗯。”

两人上了马车。

令狐薄的马车如同他的人一般,低调却极有品位。马车“吱吱”响着,一路出了皇宫。

“千岁大老爷为何要亲自去靖王府。”

“本王偶尔去拜访一下自己的三哥不可以?”

“呃,太可以了,别说三哥,就是大哥二哥都可以。”只不过她觉得有点怪异而已。

令狐薄双目一瞬不眨地注视她,半晌,才幽幽道:“大哥九岁夭折,二哥是先帝……何护卫,打算让本王去地府看他们?”

何清君嘴角连抽两下,“……”她对车顶发誓,她真的没想咒他死!

“天晋太子晋望之两日后便到,本王也想趁机跟三哥商议一下接待事宜。”

“哦……”她莫名其妙,他是摄政王,他想做什么有必要跟她说吗?

到了靖王府,令狐薄也未让门将惊动府里的人,径直走向令狐靖的房间,两人只走到窗户旁便僵住。

只见靖王弯腰对着床上一岁多的小娃儿,起劲地轻叫:

“爹爹——”

何清君惊悚转向自家主子,靖王叫娃儿“爹爹”?只见那位无所不能的千岁大老爷同样愕然呆住。

小娃儿明亮的两只大眼瞪着靖王好一会儿,吐出三个字:“叫爹爹。”

何清君双脚一虚,险些扑地,幸而身旁的千岁大老爷伸手扶了她一把。

却听靖王严肃地叫道:“爹爹。”

何清君终于扑地,令狐薄瞬间石化,好吧,饶是他混过江湖,把持朝政,经过大风历过大浪,仍旧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房内一大一小的对话依旧。

小娃儿瞪眼:“叫爹爹。”

靖王严肃回应:“爹爹。”

“叫爹爹。”

“爹爹!”

……

“三哥?”令狐薄终于听不下去。

令狐靖起身,一脸惊喜,“老六?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令狐薄带着何清君进屋。

令狐靖笑咪咪抱起娃儿,“叫王叔。”

小娃儿瞪他。

“叫王叔。”

继续瞪。

“弘儿,叫王叔呀!”令狐靖急了。

“……叫王叔。”娃儿终于开口。

何清君抚额,令狐薄似乎抽了一下嘴角。

令狐靖面皮微红,唤奶娘将孩子抱走,然后才笑着解释:“前段时间,我瞧弘儿能伊呀学语了,便教他叫爹爹,谁知,这小子很是好学,竟学会了三个字,张口就说,叫爹爹。今日得了空闲,我就想给他纠正过来,只好对着他喊爹爹……”

令狐薄忍俊不禁,原来如此。

------题外话------

这个其实是以前看过的一个小笑话,我偷懒,就把它写进文了,嘿嘿

第六十三章 逼三王爷答应

何清君却一脸不敢苟同,三王爷怎么这般搞笑,对着儿子喊爹爹,就能纠正过来?

令狐靖见两人脸色有异,也觉得不好意思,笑着岔开话题:“六弟今日怎地跑到我府上来了?”侧目看看何清君,“何护卫也跟着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此时下人已经端上茶来,令狐靖作势请他坐下,何清君依礼站在他身侧。舒唛鎷灞癹令狐薄抬眸睨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身上有伤,坐下罢。”

何清君暗中翻个白眼,然后在令狐靖讶异的目光中镇定坐下。

“老六,你……你们……”

令狐薄眼底蓄满笑意,道:“三哥,我今儿个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招待天晋太子之事。”

“只是此事?”令狐靖疑惑地望着他。

令狐薄轻轻抿唇,似乎笑意满满,却不作声。

令狐靖瞪着他,竟见他耳边万年难见的微微泛红,再转目看向旁边女子,只见她垂眸,正无聊比划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在背心法口诀!

令狐靖忽然明白,老六今日的目的,是带她来见他啊!难不成老六这棵铁树真的要开花?!可是为什么是她?

这京城多少名门淑女尽着他挑,怎么就看上了她!姑且不论外貌家世……何清君是谁,是白逸扬下堂的原配夫人啊,一个摄政王跟一个下堂妇?传出去,还不让其他三国笑掉大牙?

何况……咱家的老六虽然掌管一国朝政,却无一个姬妾,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搞不好,老六还是个纯情……童男!

再看何清君,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似乎对此事并未在意,目光转向令狐薄,难道是老六剃头刀子一头热?这可要问清楚。

“何护卫,烦请你回避下,本王有点私事跟六弟谈一下。”

何清君起身,退出。走到一棵大树下,一边默念口诀,一边轻轻比划着,她受伤这**日,一直未曾练过剑,现下无事,正好可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老六,你是不是喜欢她?”令狐靖目光落在院里练剑的女子,开门见山地问。

令狐薄也不否认,微笑颔首。

令狐靖霍地跳起,负手在屋内来回踱着,良久,才长叹一声,回到椅上,“你若想纳她为妾,倒也没什么……”

令狐薄打断他,坚定地道:“不是妾,我要娶她,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

令狐靖再度从椅上弹起,“什么!”

“我要娶她做唯一的妻子!”

“老六,你可知,身为皇室子孙,婚姻常常是不能自主的,更何况你现在身为摄政王,你娶她,这朝中上下还不炸开锅?”

令狐薄好整以暇地品着茶,“三哥,我曾跟你说过,我被逼摄政,是形势所迫,但是婚姻之事,便是全天下的人都来逼迫,我仍旧自己做主,只娶心尖之人。三哥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三哥,所以我的女人,是一定要带来给你看的。”

令狐靖咬牙问道:“若我不同意呢?”

令狐薄放下茶杯,直视他,“三哥若是同意,并愿意帮我,我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要娶的人总是要娶的,任何人阻止不了,既使是三哥。”

两人瞪视良久,令狐靖终于败下阵来,长叹一声,“既然是你喜欢的,三哥支持你便是。”望一眼院内女子,“只是,老六,她曾是白逸扬的原配夫人,若只是侍卫,还好说些,做妻子,你会受到很多非议。”

令狐薄笑了,笑容风华绝世,若让何清君瞧见,该流口水了,“三哥,这些对我从来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一直在抗拒,不肯接受我。”

令狐靖又一次弹起,“果然是你一厢情愿?”

令狐薄眸底浮现几分落寞,视线透过窗子盯着外面的身形好一会,道:“就算沉沦,我也要拉她一起沉沦,绝不允她一人清醒地在旁看着我沉沦。”

令狐靖忽然对院内女子生出几分同情,这个兄弟,他是了解的,若他死都不放过的人,对那人来说,被他爱上并非什么幸事。或许,他该帮帮老六……

两人很快将话题转到招待天晋太子上,令狐靖按他的要求,明日亲自迎出城外,接使团入官驿,并探探他们口风。待晋望之入驻官驿两日后,国宴招待使团。

回宫的路上,何清君盯着眼前这尊佛很久,一直把他盯得以拳掩唇干咳一声,才问:“千岁大老爷,您老带我去靖王府做什么?”为何一个多时辰,她总觉得有双眼睛挑剔地盯着她琢磨,那感觉……就像当年第一次进白府见白老夫人的感觉,如芒刺背,十分难受。

令狐薄眸子半眯,似乎看了她一眼,然后索性合上,淡淡地道:“近身侍卫,随侍本王,有何不妥?”

何清君不语,她只是觉得在他身边过得越来越诡异而已。

“何清君,本王觉得,你穿这种款式的衣服更好看。”依着厢壁的男人双眸未睁,似是心不在焉地说着,“从今以后,就穿这种款式罢。”

何清君:“……”她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貌似与他无关吧。

“本王看着养眼。”

何清君还能说什么,反正他是千岁,他是大老爷,他说东,她便只能往东,只要不花她的银子,她还乐得省钱呢。

第六十四章 她和义兄清白不清白(一)

回宫后,令狐薄见她面上略现疲惫之意,便道:“本王手头上还有几个折子要批,你且回房去休息会。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笛子,为什么她对他的照顾体贴,越来越安心享受?

正在发着呆,突然,小顺子气喘吁吁奔过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何护卫,适才宫外有人递进这个纸条,说是柳大将军邀你去大将军府相聚。”

何清君微感疑惑,接过纸条,确实是柳大哥的笔迹,只是去大将军府相聚,她会不会被义嫂给撕碎炖了?想到此处,不禁毫毛立起,但是字条上字迹有些潦草,分明是匆忙所书……

若非出了什么事,柳大哥的字绝不会如此慌乱,也绝不会贸然邀她入府见面的,看看纸条上的时间,酉时相见,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她轻叹一声,便回房写了个告假字条,烦请小顺子一会转呈给令狐薄,她则去领了马儿,快马加鞭奔向柳大将军府。

虽然时隔近两年未见,将军府的门丁依然认得她,一看见她,就急忙迎上来牵马,笑道:“姑娘,大将军在书房等你好一阵子了。”

何清君“嗯”地一声,匆匆赶向柳清飞书房。

“柳大哥,你找我何事?”她一进门,就急急地问。

柳清飞眉头拢起,讶然问:“不是你教人留纸条,说酉时来此相见吗?”

两人同时一惊,面面相觑,果然是有人捣鬼!

何清君正欲说话,却见柳清飞头朝书桌重重磕上,她心知不妙,忙冲过去,嘴上却打着哈哈,道:“柳大哥,这是要对我膜拜到底吗?”

“……呃,柳大哥……我们遭算计……”她手指尚未碰到柳清飞,也浑身一软,趴到书桌上。

当她醒来时,惊恐看到自己近乎赤身**地躺在床上,而她旁边正躺着同样几近**的柳清飞!

她尚来不及掩唇惊见,便瞥见床前站着一人,她急忙拥被坐起,此情此景,她唯有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她裸露的手臂急切慌乱地向地上的散乱衣衫捞去,好不容易捞到一件长衫,顾不上羞涩,无视那人黑如锅底的脸色,和因为发怒而微微发颤的喘气声,将长衫披上身。

“柳大哥!柳大哥!”

许是柳清飞内力远不及她,无论如何推搡掐拧,他仍旧双目紧闭,坚决昏睡。床边上站着的男人已经近乎疯狂了。

她赶紧落下床幔,伸手从床下再捞,将能穿上身的都穿上……

正在此刻,又冲进两人,一位是那位曾经的良人,一位是面皮已经扭曲的义嫂。

为保命,她咬牙起身,提起柳清飞,从窗上掷起,不偏不依,“扑通”落入院内的人工湖里。

义嫂一把扯下床幔,抬手就朝她甩耳括子。

何清君右手轻抬,捏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义嫂,清君可不是任人鱼肉的。”

宋玉洁突然扑到八仙桌上大哭:“何清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早知你对大将军不安好心……你自己守不住男人,却来柳家偷人!活该你没人要,不要脸,破鞋……”各种难听之词,不停从她口中飞出。

何清君脸色微青,冷声道:“再哭,湖里的柳大将军就没命了!”

“你个杀千刀的!”宋玉洁的哭声嘎然而止,冲出去,大叫着救将军!

其实人工湖并不深,柳清飞入水片刻后已经清醒,只是听到屋内的哭骂声,看见自己近乎赤身**,知道事情不妙,正浮在水上回忆事情经过。

白逸扬的脸色比旁边摄政王的好不到哪儿去,他终于按捺不住,冲过来,去抓她的手臂。

何清君赤脚跳到一侧,冷冷看着他。

白逸扬脸色更加难看,怒道:“我碰都碰不得,他就可以把你压在身下?!”

何清君冷哼一声,既使他说得极为难听,她一样不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无从解释,何况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纪芙早就提醒我,你与柳清飞关系不简单,我尚且不信,真以为你们兄妹情深,却原来,你们竟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白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白侍郎,我与白家没半分关系,我跟谁兄妹情深,还是奸情十足,那是我的事,你白家家门幸不幸是你白家的事!”

“你!枉我还一直努力劝说母亲,想接你回来……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拂袖离开。

何清君听着外面义嫂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冷笑着转向那个脸如锅底、满目暴扈却极力压制怒气、似乎一开口就要杀人的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你来此又要做什么?属下不守妇道,给你丢脸抹黑了?”

第六十五章 她和义兄清白不清白(二)

令狐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现在不要跟我说话!”说完竟冲出房门,抓起刚刚被下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拖上岸的柳清飞,一拳打到他脸上。舒唛鎷灞癹绿色小说lvsexs。

令狐薄的武功极高,又是暴怒之下,就算未用内力,那一拳也已经打得柳清飞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鼻端鲜血直流。

宋玉洁见状,不要命地扑上去扯令狐薄的胳膊:“是何清君那个不要脸的**自己跑到将军床上的,你不去打她杀她,却来打大将军,是何道理?!”

或许是“**”两个字刺激了令狐薄,他手臂一振,宋玉洁立时如断线风筝般摔出去,哼都未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哼唔及!”宋玉洁……柳清飞大叫,奈何脱臼的下巴令他说不清一个字,只能瞪向令狐薄。

令狐薄眼底又浮现许久不见的嗜血扈气,冷笑着一掌拍向他胸口,内劲勃发,柳清飞立时委顿在地,鲜血狂吐。

令狐薄跨步上前,正欲一掌拍向他天灵盖,结束他性命,却见一只纤细手臂格住他的大手,那张俏脸昂然扬着,杏目里少了熟悉的笑意,多了几份冷意,“你真要杀了他?若只为一时泄愤,便杀掉功在社稷的大将军,你多年的布局,会不会毁于一旦?”

令狐薄浑不在意,冷冷道:“那又如何,江山于我本就无任何意义。本王只在乎本王在乎的人!”

何清君一愣,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原来他竟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她一直以为皇室中人眼里只有权势,哪有情义?

“滚——”那张薄唇却在下一刻吐出一个令人心寒的字眼!

何清君轻咬樱唇,直直盯着他,片刻后,目光落在义兄身上,浑不在乎尚光着双足,上前托住义兄下巴一合,将他下巴接合上。

柳清飞左手撑地,右手按着胸口,喘息着道:“清君,你先走,别再惹他……快走……”

令狐薄冷冷盯着两人,讽道:“好一个兄妹情深!”

何清君突然眼一酸,或许她来京城安洛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若她不出现,白逸扬不会三心二意,纪芙不用提心吊胆,义嫂和义兄更会相安无事,不用遭此灾难!令狐薄也终会找到他真正要在乎的人!

她如水的眸子看了令狐薄一眼,再扫过柳清飞,冷笑一声,足尖一点,如鹰儿般一个伏起,消失在柳府外。

柳清飞仰头望着令狐薄,“摄政王,她虽然平时看似简单没甚么心机,却极有主意,若是喜欢一个人,便会一心一意地爱他,若是伤了心,就算付出再多情义,也换不来她回首看一眼。摄政王,你是掌管天下的人,儿女情长本就奢侈,与其日后让她伤心,不如早日放手。”

令狐薄眸光如利剑般射到他身上,“柳清飞,不要以为今时今日的你就能干涉本王的私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本王的儿女情长就是奢侈?!让本王放手,好成全你?信不信本王立时将你毙于脚下?”

柳清飞又咳了一口血出来,喘道:“摄政王,臣绝不敢对清君有半分非分之想……”

“若是不敢,今日之事,做何解释?”

那眸光之厉便如强箭穿身般灼痛,令在战场上斩敌无数的柳大将军,也不禁心下一颤,双肩微缩,赶忙解释:

“臣也不知,清君收到臣的纸条,来柳府相会,可是臣并未给她写过字条,而臣也是收到清君的字条才在府内等她,岂知她一进书房,我们便不省人事,后面的事,我们确实不知。”

令狐薄眸光直视他,“……当真?”

“臣以堂上老母和膝下子女起誓,臣所言句句属实。”

令狐薄闻言倒是冷静下来,睨他一眼,“好好养伤吧。”语毕,身形一晃,失了踪影。

第六十六章 坦诚相待(一)

回到宫中,他直接进了何清君的房间,却见她已收拾好行装,正坐在桌旁,盯着玉笛发呆。舒唛鎷灞癹

看见他进来,她仰头抬眸,“摄政王,你来得正好,麻烦你结算一下雇银,我马上回乐山。”

“为什么?”令狐薄双目灼灼,迈步她面前。

何清君站起,迎视他,“摄政王,我在宫里干了三个多月,雇银我是一定要拿的。”

令狐薄哭笑不得,他堂堂南宛的摄政王,六王爷,会昧下她那点雇银吗?见她一本正经地瞪视他,不禁轻笑,“何清君,本王说过错过那次机会,便再不会放你走!”

何清君冷笑:“好像是摄政王让我滚的。”

“那是……气话,何清君,那种情形下……你又那般护着他,本王焉能不气?”

何清君注视他,“你有什么资格气?!”

话音尚未落下,只觉眼前一暗,唇上微凉。她双目瞬即瞪大,惊诧呆立着,任那双微凉薄唇在她唇上辗转留恋,却忘记应该抬头给他一耳光,甚至忘记推开他。≮我们备用网址:。。≯

那些薄唇微微离开她片刻,复又覆上,那吻有些生涩,不同于曾成亲数年的白逸扬那般熟练,但那吻里的小心和珍惜,却令她眼窝一酸。

待那唇再一次离开她,她抬手轻抚有些红肿的唇,淡淡地道:“我可以当这是意外,摄政王也当它是意外吧。”

令狐薄凤眸望进她眼底,低头再度亲吻她的唇,任她如何挣扎,却仍不能摆脱他双手的钳制。这一次,他不仅仅只留恋在外,而是伸舌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在她唇中嬉戏,追逐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接吻这回事,第一次可能生涩,但是一回生两回熟,第一回他还只是感到甜腻上瘾,第二回他便可深谙此道,抱紧她,缠压住她的双手双脚,尽情地享受这记长吻的乐趣。

气息越来越粗重,身体越来越僵硬,只一会儿工夫,何清君便惊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唔唔……”

谁说这个男人断袖的,谁说这个男人有隐疾的!是谁?!他明明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好不容易,他意犹未尽的放过她,眼底带着一抹**,声音略显沙哑,“清君,我想要你……”

“不行!”何清君斩钉截铁地拒绝,同时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却听令狐薄吃吃低笑,俯身她耳边,“本王虽然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你,但除非明谋正娶,除非逼急了本王,否则,本王不会在婚前吃了你。”

何清君神色一动,他竟是如此守礼的男人?这在皇家可不多见。想到此处,眉头双微微蹙起,通常这种男人更在乎妻子的贞操吧。

“摄政王,你要知道,我嫁过人下过堂……”

令狐薄火热的眸子盯着她,“那又如何?”

何清君无语,抚着腰间玉笛,是没有如何,只是世人眼光……“摄政王,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冲动,如果你肯到处看看,会发现美好的姑娘比比皆是。”

第六十七章 坦诚相待(二)

“那又如何?”令狐薄双眸一瞬不眨地凝视她,“你认为执掌一国朝政的堂堂六王爷会分不清是一时冲动还是想要一生一世?何清君,本王告诉你,本王看上的,绝不放手!”

何清君抚额呆住,这位摄政王大老爷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她怔了半晌,才缓缓道:“摄政王,你是认真的?”

令狐薄坚定地直视着她,“本王说过,婚姻之事从不玩笑,本王素来都是言出必行!”

何清君慢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舒唛鎷灞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有心……你这种想法也很不现实,很难实现。”

令狐薄抿一下嘴唇,在桌子另一侧坐下,转向她,“那些事情本王会处理,你只要眼睛看着我,学着接受本王就好。”

何清君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竟对一个下堂妇感兴趣。”

令狐薄淡淡地道:“下堂妇如何,本王不过是比白逸扬晚了几年遇见你。”

很轻很淡的语气,没有慷慨激昂的承诺,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心底软了一角,莫名地有些心动。只是,明明刚才才在大将军府发生不堪又难以启齿之事,难道他这么快便忘了么?

“何清君,本王恳请你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学着接受本王……”

这个比一国皇帝都霸气的男人居然软着口气恳求她?她虚荣心膨涨的同时,又微微感叹,其实从她受伤那日起,她就觉出他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是……两人差距委实太大。

却听对面那位千岁大老爷语气一转,满目狠绝,“何清君,不要逼本王发狂,那后果,连本王都无法预想。”

什么!她刚刚感动了一下下,怎么又突然就变成赤、祼、祼的威胁?

何清君低头思忖半晌,突然抬头,对他说道:“这个先不说,那今日之事呢?”

令狐薄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拳,指节泛白,“今日之事,疑点颇多,只不过本王盛怒之下,失了冷静而已,连白逸扬都能及时赶到……此事本王定会揪出幕后之人。”转目注视她,“此人无非是有两个目的,一是离间本王与柳大将军的关系,二是令本王和与你相关的人都对你生厌,逼你离开京城……”

何清君忽然嫣然一笑,“是太后还是南雪莹?”

“有区别吗?”令狐薄冷笑一声,眸底又出现了嗜血的兴奋,“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教南家悔不当初。”

何清君站起在屋内转了一圈,坐下,片刻后,又起身转了一圈,在令狐薄面前站定。

令狐薄如潭双眸注视她:“想说什么?”

“其实千岁大老爷,我倒是觉得此事极可能跟另一个人有关。”

令狐薄抬眼瞧她,“……你是说,纪芙?”

何清君缓缓点头,颇有些懊恼:“也怪我自己大意,此计很简单,却一下戳中我的七寸,一见是柳大哥的字迹,并且短短一行字却写得潦草慌乱,我便慌了,担心柳大哥府里出了什么事,却忘记自己在京城多不被人待见……”

“真是柳大将军的字迹?能透过寥寥数字显出柳大将军的心情,并轻易揣度出你的反应,自是熟悉你的人。”

第六十八章 坦诚相待(三)

何清君苦笑点头,太后固然嫌自己是绊脚石,却并不会如此了解自己。舒唛鎷灞癹这人知道自己家遭巨变,失了所有亲人,所以她最恐惧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出事却无能为力,而她曾亲口在那人面前说过,只要是涉及亲人安危,哪怕她满腹疑惑,哪怕消息不确切,她也必定会去探个究竟,谁知……三年前,关于胞弟的一个虚虚假假的消息,耗了她两个月的时间,回来时,同床共枕两年的心爱夫君与别人同床共枕了,如今,因为自己视若兄长的义兄,什么清白清誉,统统变得跟浏河水一样浑浊!

令狐薄手指蹭着下巴,“越是亲近之人越是能轻易击倒自己,笔迹摸仿得如此逼真,倒是个能人,纪侍郎非太后一党,却跟五弟走得近些……何清君,此事你想本王如何处置?”

何清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我尚不想对她如何,证据我会自己派人寻找,关于纪芙和白家,我会自己处理,不须借摄政王之手。”杏目微眯,冷笑:“我本欲息事宁人,偏偏她步步紧逼,那就一并清算了吧。”

令狐薄凤眸凝视她片刻,淡淡地道:“本王提醒你一句,纪芙这种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江湖迷香?”

何清君笑而不语。

却听令狐薄问:“说吧,你和蜂雀阁什么关系?”

何清君瞪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跟江湖中那个有名的绝尘公子有关系吗?”

令狐薄凤目淡淡一扫,轻笑:“江湖中人跟本王打招呼时,似乎便称本王为绝尘公子。”

何清君闻言跌坐椅上,惊得双目瞪大,“你、你……你真的就是绝尘公子?”

令狐薄依旧轻笑。

何清君呆呆盯着他,若非他是男子,她真想赞一句: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怪不得他平时吝于笑容,他这一笑,得迷惑多少女子自愿扑上他的床啊!

半晌,她才道:“……绝尘公子,原来就是你。”

江湖中的绝尘公子,那是出了名的冷峻狠绝,杀人不过是一念之间,视心情好坏,据说既使这样,仍令众多武林美女趋之若骛,恨不能个个都能爬上他的床,只是,据说他铁石心肠,视美女如草芥,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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