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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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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秀纯被巧杏带到一处僻静地,这事她同皇后趁秀纯不在已合计过,就是秀纯呆头愣脑的,巧杏怕她连勾…引人都不会,因而得同她详详细细地说道,秀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故意绊倒,故意摔到皇上怀里,或者故意拿热茶烫伤自己之类,秀纯只觉得巧杏说的实在可怕,她不晓得这到底是要勾…引皇上,还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万一不小心磕伤撞傻了怎么办,皇上会看上个鲜血淋漓的傻子吗?秀纯细思极恐,老实的美人儿终于生出一些自私,她被人卖入宫那日起就晓得这宫内的残酷,因此她只想老实做事,秀纯想不到她为何会摊上这种事,可若是不答应巧杏,巧杏就会告之皇后娘娘,那时,她还能保得了性命吗?想至此,秀纯心里越发害怕,她为救自己性命,只能点头答应巧杏,说是会照着她所说的去办。

巧杏见秀纯一副怯弱小心的应下,并不觉惊讶,她给了秀纯这么多的好脸色已是足够,因此巧杏前一刻还微笑的脸容转眼就带上威胁压迫之意:“秀纯,巧杏姐可不是在同你开玩笑,这件事你若是办成,皇后娘娘绝不会亏待你,这件事你若是办不成,还牵连到皇后娘娘的话……”

巧杏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皇后娘娘要她去当这一刻身先士卒的車,一旦前方有危险,就会弃车保帅。

秀纯惶惶然听罢,麻木地点头,巧杏让她好好想想,待皇后娘娘醒来后再过来,秀纯也不知是听没听到,一味点头,巧杏皱眉,刚还要说她点什么,就听到秀纯的声音极为小心地传过来:“秀纯……真的明白了……巧杏姐,能否让秀纯先安静会儿,秀纯还有很多疑惑,想要好生想一想,若到时有什么不懂的,秀纯整理一下,再一起来问巧杏姐可好??”

要换成平常,秀纯敢对她提出要求,巧杏早冲她冷言冷语,好一顿斥责她,然想到秀纯毕竟是接近皇上的棋子,此时还是先将她的心安抚下来,她若表现好了,吃不准未来会变成如何。让她今日记着自己的情分,总是没坏处的。

巧杏这样想,丝毫未曾注意到秀纯低垂的脸色早就惨白,她已打定主意,不打算照着巧杏说的去做,而是想办法,和皇上陈述事实,想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魔窟。

这边储明宫内林皇后和她的狗腿子巧杏策划着要用美色来勾…引朱炎,而重清宫内,一时激…情过度伤口撕裂的朱炎正同沈夙媛恩爱甜蜜,两人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寝宫内伺候的人一早就都识趣地退下,方才两人谈及沈家的问题,不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老丞相在外有事请奏。

已经有大半年未曾和自己亲爹见上一面,沈夙媛都快忘记这位野心家生得是何模样了。

“皇上,臣妾避一避罢。”

再怎么说,沈家这位大家长和她这个嫡长女都是父女关系,她几乎能够想象,小男人朱炎在面对大男人沈明时的阵仗,她可不想当着两个人就这么搀和进去。她那些事就只能放在私底下做,若是放在明面上,想来大家长第一时间就得站出来反对她。

哪知道她想要避风头,朱炎却沉声道:“不用,早晚都要对上。你们父女这么久没见面,这次聚上一聚也好。”

沈夙媛朝朱炎看去,见他温情的面上浮起些微冷淡,她心头感叹,上前坐到他床边,拉住朱炎的手道:“皇上是不高兴了吗?”

“朕……没有。”他迟疑片刻,才说了没有。

沈夙媛眸光暗淡下来,低声道:“臣妾留在这儿终归是不方便,还是避一避罢。”

“朕——”朱炎忽然转头,拽住她,眼神浮现愧疚和自责,他刚要张嘴,又猛然闭紧了,手上的力道一送,捉住她衣袖上的手掌就颓然落下来,他抬起头来,眸光闪烁不停,像是一艘漂泊于无边浩海中的孤零船只。

“是朕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避开也好,省得尴尬。”朱炎微微沉下声道,沈明这一趟突然过来,沈夙媛和沈明到底是亲父女,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而他心尖上的爱人是他敌对面之人的女儿,朱炎还不能做到坦然自如的面对。况且他想过,若是在此时,当着她的面就同沈老狐狸争执起来,那她应该帮谁呢?私底下她可以擅自做约定,但是如果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的话,连她都不好做了。

朱炎顾及到方方面面,终究是放沈夙媛离开。沈夙媛从后头进入偏殿随后绕出去,遂回到敬央宫内,一入内就见到林嬷嬷和宝芯满头青草,浑身的狼狈相,面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

她心下顿时一紧,快步走到她们二人身前,就见宝芯比林嬷嬷先一步开口:“找到了!”

“找到了?”沈夙媛的声音也微微一变。

林嬷嬷点点头:“按照大概描述的样子,我们已经招到合适的人选,这人烧得面目俱毁,腿脚还有点不便,一开始我们叫住她的时候她还一直跑,幸好宝芯跑得快,把人给追上拽住,老奴同宝芯合力将她按住,老奴问她是不是婉妃娘娘,她本来挣扎的身子忽然就停下来了,老奴又重复一遍……”

“她一下就哭了!”宝芯接上林嬷嬷的话,语速比林嬷嬷说得快多了,并且绘神绘色,神采飞扬,就和演小品似的。

“哭得嘶声裂肺,把奴婢和嬷嬷都给吓住了,后来咱们怕她跑了,商量一下,就让奴婢先守着她,林嬷嬷回去取了一套衣服给她换身,就这样把人偷偷给带回宫里来了。现在人就在一间僻静的后院小屋里头,已经派人看守住,那几人都是嬷嬷的人,信得过。娘娘现在就要过去审问她吗?”宝芯一副献宝般的表情说罢,期待的等候她的回答。

沈夙媛瞧着宝芯跟耍宝似的谄媚小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她失笑一声,冲宝芯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先帝曾经宠过的妃子,怎么叫审问呢?应该叫询问。你这丫头,懂不懂礼貌?”

宝芯“啊”了一声,忽地嘿嘿笑两下,嘴上显然不以为然,暗道娘娘您自己就是嚣张霸道的典型表率,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娘娘,宝芯明白了。”

沈夙媛不再去说她,她带着让宝芯留下来看着,自己和林嬷嬷去被搁置的后院小屋里,宝芯本来极力要求要一同随行,然而沈夙媛怕她这个跳脱性子会吓到里头的人,就怎么都不肯把她带过去。毕竟有个前车之鉴的喜儿在,她可不想被宝芯给搞砸事。

她同林嬷嬷来到小屋前打开门,里头看样子已经是清理过了,但饶是清理过,一股子的馊味还是隐约地透露出来,沈夙媛微微皱鼻,她一眼就瞧见床榻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人。

床上的人虽然叫人给打理梳洗过,然转眼工夫,头上戴着的珠钗宝玉全部都被她给扔在地上,一头蓬乱的长发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些许未曾被烧伤的肌肤,可常年不曾保养护理,早就干裂得不能见人。就算给她特意涂过粉,都无法遮盖住她面上那坑洼不平的疤痕。

沈夙媛没有立即就走过去,而是转头问林嬷嬷:“这儿怎么这么脏?”

林嬷嬷答:“这之前是专门用来关押人的,故此一直都没什么人来清理,自从娘娘您入宫以来,这一大片被搁置的轩阁楼亭才逐渐收拾起来,这儿算是最晚的,加之本身就是用来押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内里用刑的地方,因此前些时日开始打扫,这都算不错了。您是没瞧见,刚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儿。”

林嬷嬷皱着眉道,每一座宫内都会有一处是特意来处置宫内人,是不需要刑部经手,甚至都不需要上报到女官那,只需要和娘娘交代一声,有时候若这人是娘娘跟前受宠的红人,连交代都不需要,就能把一些低贱的没品级的宫娥给关起来,私下行刑处罚。

沈夙媛心头暗叹,这统治阶层的权利确实是不容小觑,不过她入宫以来严禁这等私斗事宜,一旦有人敢背着她私下里行刑不经由她的同意,或者是不经由林嬷嬷的同意,都会被好一顿打罚后给遣出宫。一般要么降级,要么就直接回到掖庭局,受教养姑姑的折磨。最后会分派到哪个部门,这都与她们无关了。

毕竟人恶有人收,若不作恶,在她的敬央宫内,人人平等,和谐相处,哪还会整日里出事?

“到时候命人再把这修缮一翻,弄得干净亮堂些,像个人住的地方。就算是要治罪,那这人还没彻底定罪前到底还是咱敬央宫里的人,不论如何,本宫都不愿看到故意虐待此类的事件发生。”沈夙媛的一双眉头拢起,面庞严肃地对林嬷嬷说道。

林嬷嬷应道:“老奴明白。”话语一顿,又追问道:“娘娘您是要独自一人问她吗?”

“怎么?”沈夙媛听出林嬷嬷语气中的担忧,反问。

林嬷嬷抬眸往里头瞥了眼,随后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用手掩着唇凑到沈夙媛耳边悄声道:“这人疯的,先前抓人挠人,之前就让将她给绑起来了,谁知道那绳索还绑不住她,您看……”

“那嬷嬷你在一旁看着,若是她有什么异动,你就按住她。”

“好咧娘娘。”林嬷嬷眉开眼笑。

“……”她内心暗自无语,难道真的是应了一句话:逗比也是会传染的?看来以后还是让嬷嬷和玉莹多走在一起,让宝芯专心致志去污染团籽比较好。

沈夙媛入内,林嬷嬷将门捎上,没会儿两人走至床畔,就见床上原本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人宛若被人捶打在肩头,猛地一声惊叫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而起,随后就要跳下床,而林嬷嬷幸好早就有所准备,毕竟她在冷宫的时候,这个疯癫半残的女人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子逃开,这一次,她已经有经验了。

林嬷嬷两只手拽住她的脚,将她掼倒在床,随后双手擒住她枯枝般的脚踝,紧紧用双手裹住,不让她动弹,这样一来她就没法跳下床了。

她发出嘶哑的吼声,就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凄厉悲鸣。

“婉妃。”沈夙媛安静的声音像是定心剂般,那被唤作婉妃的人竟停止了挣扎,她身上狼藉一片,倒在床褥中的人目光骇然地瞪着她,黑瞳宛若漩涡,透出死寂的阴光。

这样一双眼,却无端端的让沈夙媛记起那叫喜儿的小宫女。

喜儿有双天真乌亮的眼,像是真正的动物,充满被压抑的灵气。而那样的人,就是眼前这疯癫女人养出来的吗?沈夙媛不太确定,她甚至不确定,眼前这个被烧毁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婉妃。

她坐到床边,目光里有一股使人不由自主就变得宁静的力量,她温和轻柔地出声,再度唤她:“婉妃,是你让一个叫喜儿的小丫头把这血玉镯交给我的吗?”说着,沈夙媛将宽大的袖子一点点往上卷,露出这些日以来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血玉镯。

那人一瞧见镯子,眼神当即大变。

她猛地伸出手,一双似干枝般枯竭细瘦的牢牢黏上沈夙媛的腕子,而林嬷嬷一见人冲自家主子伸出魔抓,立即惊呼一声:“娘娘——”

沈夙媛转头,冲林嬷嬷嘘地一声,林嬷嬷喉咙里的话全数都给硬生生堵住,她睁大眼,手却使力紧攥住这疯癫女人的脚踝,心中狠狠想着,若她敢伤了娘娘半分,她绝对要这个疯女人好看!

疯女人的手瘦得都皮包骨头,不曾想那抓着她的力道仍这般有劲,她的眼像是回光返照般燃气熊熊的火焰,尽情灼烧。

沈夙媛似乎能透过这样一双眼,隐约窥探至十多年前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烈火。

一想到她在一团烈火中翻滚嘶吼,沈夙媛的心不由一跳。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这个镯子,到底是谁的?”她一向冷静自持,此时瞧着这如同火一般的疯女人,心境竟也波动万分,沈夙媛的手忽然反握她,她猛地浑身一震,就要缩回去,然却在听到沈夙媛的下一句话后,瞳孔紧缩。

“是睿德皇后的,对吗?”

“是不是?”

“如果真的是睿德皇后的,请您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婉妃娘娘!”

沈夙媛声音一变,带着逼人的气势,而眸光里光芒盛绽,她知道,此刻不能继续温吞地询问她,这样的人常年封闭,自卑怯懦惯了,她甚至怀疑她让那喜儿给自己这镯子,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这镯子是困扰她多年的噩梦,是业障,所以她想要丢掉她,然而同时,她又对镯子的来历深知,这镯子所隐瞒的真相,将会揭发一场被淹没于十多年前的阴谋。这样……她才能够真正的心安。

可她偏偏不愿意透露过多的消息,她想让自己来替这镯子的主人做些什么,最起码要告诉她当年事件里的真相吧!不然一个十多年后的后辈,如果找寻被风干如今之久的线索,那些线索……哪能能用,哪些不能用,她不是神仙,怎么能精准判断?

所以,她需要她!不论这疯女人是不是婉妃,但沈夙媛确定,她一定是当年事件中的目击者!

“老奴……”那被她步步紧逼下的人终于发出一声叹息,叹息声如同风声,很快被紧接着的声音给掩盖过去,那声音似历尽沧桑生死,尤为悲怆凄切,“老奴为娘娘……所不值啊……”

沈夙媛眉头一触,此时,那疯女人已经将手从她的腕上挪开,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个翻身,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褥中,萎缩佝偻的身躯垂垂老矣,似下一秒,就会驾鹤西归,荣登极乐。

“嬷嬷,松手吧。”沈夙媛轻叹。

林嬷嬷犹不放心,然见到沈夙媛脸上那一抹郁色,林嬷嬷想了想,还是慢慢松了手,只不过她对这疯女人依旧十分警惕,一双眼盯着她,生怕她有何动作,就要做猛虎之势扑上去制住她。

“老奴……并非是婉妃娘娘……”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渺然无光,那张脸容像是在追溯多年前的那段沉痛过往,那被烧得几乎都辨不清五官的丑陋老脸上忽然怆然泪下,一排排泪珠子从眼角流出,顺着面颊上的狰狞疤痕滴落在蓬乱的头发中。

她哽咽几声,终于道:“娘娘她,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你——你不是婉妃?”沈夙媛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最重要的线索婉妃消失了,那眼前这个人……是谁?她的眼里带着困惑,直直对准老妇人的眼,无声询问。

她凄惨地笑了一声,手颤抖地摸着鬓角的乱发,碰到伤疤时,更是狠狠一抖。但是她终究还是克制住战栗的手,将它缓缓放下来,随后抬起疲惫至极的一双浑浊的眼,对上了沈夙媛。

“我……我是婉妃的乳娘。”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会在早上八点之前替换(照顾到新来的会在作者有话说说明,更替后的字数只会多不会少,自动订阅的话,早上起来就可以看了,不会耽误到的)

鱼妞想说的话:每天更新9000,3000收藏,订阅的人却越来越少,就算要坚持,至少要让我看到希望啊,本来觉得防盗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觉得读者会感到很烦,所以一直在犹豫,但现在觉得不防不行了,不管盗文能不能破解,我只想自己努力一把,能不能成功另外再说。

还有网页订阅和手机订阅其实价钱都是一样的,但手机订阅还要分一成给无线,如果大家不怕麻烦可以用网页先买再用手机看是没差的,但对作者多一成都是动力,有时候作者不说这些比较世俗的话闷头码字读者也许会觉得很好,但是小真空表示真的要受不住了,我都不知道码这么多是给谁看,是给秒盗后的盗文网读者服务吗?那那些每天订阅的正版读者变成什么了?

所以最后我要对始终不离不弃订阅正版作品的读者说一声感谢,双手合十,鞠躬

第88章 真相一角

老妇人的语速极其之慢;看来她平素里不怎么经常开口;且这声音一听就是被毁了的样子,怨不得她不爱张嘴,如今她用这一把沙哑苍老的嗓音陈述着曾经过往,似缅怀又带着一股子的怨恨劲。她烧得几乎没剩下多少好地的脸面上只有一双眼珠子还能动弹,而即便如此,瞳孔的光仍是无力地涣散开来;她的表情里充盈了痛苦,这一段凄惨的往事;或许至今仍未令她真正释怀。

又怎能释怀?

她熬了着许多年,坚持顶着这一副半死不活的躯壳活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的娘娘,她可怜的婉妃娘娘,年纪轻轻的分娩就大出血,差点儿难产而亡,不曾想,生下的居然是个死婴!而这怀胎十月里,妖妃张氏入宫,生生抢走娘娘宠爱,妖妃蛊惑人心,皇上为之神魂颠倒,将怀了胎的婉妃娘娘冷落一边,实在可恶!

最可恨的是,妖妃竟还将一个死婴从宫外偷运进来,提早先准备好,趁着娘娘分娩之际神志不清,买通上下所有人乃至接生婆,将那死婴和婉妃所生调换,导致娘娘无法承受现实,而当时她关到一个柴房里,一直等她从柴房被放出来时,娘娘已经疯了!

老妇人将婉妃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先简单地同沈夙媛说了遍,沈夙媛一边听一边默然沉思,她突然觉得她活在这个时期真是太幸运了,要是她倒霉活在先帝那时候,就先帝那种风流成性的男人本性……恩,她还是出逃,离皇城有多远滚多远会比较保险。

只不过如果按照老妇人所言,婉妃生下的胎儿是活着的,那当年那个胎儿如今尚在?沈夙媛当即抓住老妇人口中的重点,追问:“那婉妃所生的婴孩,现在还活着吗?”

老妇人的手又似痉挛般的一抖,她的目光再度变得浑浊,并夹杂着些许不堪重负的痛苦压力,她忽然用双手捂住脸,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五根细长指缝间,老妇人的眼泪从里间流出,她哽咽压抑地哭泣,就像是终于能够将一件她隐藏许久,或者说,是她肩头上这一块无法承认的重负给卸下来。

“活着……”她哭着道,随后约莫是察觉出自己的失态,用袖子胡乱抹泪,遂抬头,冲沈夙媛叹息一声,“那个人……想必你们也都已经见过了。”

“难道——”旁侧的林嬷嬷惊呼一声,她已经猜到。

老妇人抬眼看了林嬷嬷一眼,遂收回视线转而凝视于沈夙媛,见她一双眼只是诧色闪过,面上表情依旧平静,就像是她说的真相,她早就已经料到。

“是喜儿……对么?”过了片刻,沈夙媛道。

老妇人眼瞳里神光浮动,就宛若一层飘于湖面上的浮游:“……是。”

果然是那个喜儿,差点难产生下的孩子,被人抱走不知丢弃到哪儿,而十多年来一直躲躲藏藏,饭吃不饱,不见天日的,又怎能可能会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般?她想到喜儿四肢萎缩时的情景,眉头深深锁起。

“那按理说,喜儿被太后调包的话,她怎还会放喜儿活着?”

“张氏那妖妇自然是不会留下婉妃娘娘的骨肉,但是幸好那负责调换的接生婆生了怜悯之心,就在即将要把她丢掉的时候良心发现,最终寻到老奴,将小主子交还于老奴。老奴保证不会透露是她把人交给老奴,并且起誓,不会让小主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其实……老奴根本就不敢把小主子的存在告诉别他人,因为一旦让妖妇知晓喜儿是婉妃娘娘的孩子,那妖妇必定会派人来杀人灭口,永绝后患。”老妇人说着,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的眼神充满恨意,似是想起妖妇曾带给她的痛苦。

妖妇害得她的主子一生凄惨,连死都不能瞑目,害得小主子东躲西藏,明明都是大姑娘的年纪,却仍似一个智龄孩童,不论是心智还是身形全部都及不上同龄之人。老妇人一想到小主子一辈子都会这样懵懂无知的活下去,连杀母仇人都不清楚,像个傻子一样活到死为止,作为照顾她,艰难地令她成长的老妇人而言,那就宛若是在折磨自己亲生的孩子般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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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报仇!

她藏了十多年,装疯卖傻躲过一劫,而今,终于让她寻到机会!

她的目光颤抖不休,里头的情绪激烈打仗,一瞬燃气熊熊火焰,硝烟弥漫中,炮火不断进攻,像是英勇无敌的战士甘愿为自己所奉从的理念而无偿牺牲。此时的老妇人,就带着这一腔的热血,她的眼牢固精确的瞄准了沈夙媛,手再度伸过来抓住她,声音发颤地央求她:“皇贵妃娘娘……老奴的日子不多了,老奴坚持至今,实在快要撑不下去了。老奴只要一想到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妖妇当年所做一切将再也没人知道,老奴这心就钻心的疼,老奴这十多年来所受的煎熬,就等于是白白受了!庆幸!上天终究是有好生之德,让老奴遇上您……您的名声老奴已经在外头打听过,您是开明之人,且那妖妇不断针对您的事老奴也知道,而今老奴将曾经发生的实情都告诉皇贵妃娘娘,希望……希望您能为婉妃娘娘洗清冤屈,还婉妃娘娘一个公道,最重要的是……希望娘娘能收下小主子……小主子这些年……太苦了……”

她战栗的声线伴随着哭泣声断断续续地响在耳边,沈夙媛心头动容,她的眼中有悲悯,亦有一种对曾经既成过往的无力乏天,若她能回到那时,她必然会尽力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而不论婉妃和张氏怎么争,最起码……孩子是无辜的。

听老妇人这样说,那喜儿的年纪比她还大上好些,可瞧着却连十三岁的团籽都不如,心智不全,放到现代,就是典型的弱智儿童。而她的缩骨技能,如今看来,全是因为这些年要躲避张太后而专门练就。

沈夙媛一想到那整日里藏在坑里或者柜子,又或者夹缝里的可怜小人,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紧了。

再怎么说,婉妃所生的孩子,都是皇女啊……是朱炎同父异母的妹妹,那该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如今却……却沦落至此。

怎不令人悲戚叹惋?

“本宫……会替你照顾她。但是,她的身份还是需要保密。”沈夙媛望着老妇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保证,然而她还提出了一个要求,暂时不能公布喜儿的身份。

她目前还在调查中,如今这人证是眼前的老妇人,物证又是同睿德皇后相关,若真想要一次性扳倒张太后让她彻底翻不过身来,光靠这样一件关于婉妃的陈年旧事,就算如今老妇人说出的是事实真相,但真正能够定罪的证据却早就被湮灭在过往的洪流中不复存在。除非……让当事人亲自开口。然而喜儿心智全失,可能连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智商都达不上。那么她说的话,有多少人会承认呢?

届时若是张太后反咬她一口,说是串通他人污蔑于她,而喜儿只要稍微多问她几句,所有人就会知道喜儿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的缺陷,故此喜儿是作不了证的。

老妇人听沈夙媛这样说,怔了一下,刚停下的泪忽然又倾涌而出,她在床上摆出一个磕头的姿势,边哭边朝着沈夙媛拜恩道谢:“多谢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是个大好人,是大罗神仙,是来救济苍生的活菩萨,愿上苍保佑……保佑小主子今后,至少不用再躲了……”她抽噎着说道,哭得泣不成声。

沈夙媛本以为老妇人会希望她公布喜儿的身份,而作为朱炎同母异父的妹妹,她身上留着的皇室血脉亦能够令她这一生衣食无忧,曾经没有享受过的荣华富贵如今都可以还回来。没想到……她只是庆幸,喜儿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可想而知,她们这十几年来,过得到底是有多苦,多难捱。

沈夙媛的手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肩头,就像是在安慰一个痛哭流涕的孩子般,用着非常温柔舒适的力道,慢慢的,慢慢的,老妇人逐渐停止了哭声。沈夙媛拿出手帕,老妇人似有些羞赧,接过手帕后却不敢用来擦泪,而是抓住掌心里,动作顿了顿,她忽然又朝沈夙媛磕头,但这次,只是慎重又认真的磕了一个响头。

随后她起身来,轻轻吁气,眸子定定看向沈夙媛:“皇贵妃娘娘不是想要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吗?说起来,这还是老奴的一次失误,不想误打误撞,竟让老奴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沈夙媛没有支声,她知道老妇人有很多话想要说,所以她用只静静地听着,目光温和平静地注视她。

老妇人慢慢说道:“这件事追溯起来,实在是很久了,老奴都快要记不大清楚。不过幸好,今日看到这只血玉镯子,勾起了老奴的回忆。老奴依稀记得,当时皇后娘娘和婉妃娘娘是一道入宫的,婉妃娘娘是十七左右生下小主子,而隔了一年后,皇后就诞下皇上。再过了三年,传言就说皇后是因为生皇上难产时落下了病根,因病去世。但是老奴却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这还要从那日说起……”老妇人的声音忽然显得飘渺许多,她的眼神宛若从浮游于高山之上,云雾之间,叫人分辨不出她那灰蒙蒙的阴霾里的情绪。而正当她要接下去继续说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门忽然就被撞开。

一个身影飞窜入内,沈夙媛眼尖就捕捉到,以她的身上,要想抓住这影子是很简单的事,然而她在那影子撞进门内的一刹那间就看清楚了她的脸,依旧是蓬头垢面,却唯独一双眼睛纯净天真如雪莲花。她一下就扑入床上之人的怀里,像是小刺猬般猛地扭过头来瞪视沈夙媛:“不、不要害娘娘!”

娘娘?她眼睛一皱,那老妇人已经用手轻轻地拍打喜儿的背,安抚她:“没有,没人害娘娘,娘娘在这,喜儿乖。”

“她……怎么称呼你为娘娘?”林嬷嬷在一旁发问,按照这老妇人所言她只不过是婉妃娘娘的乳娘,根本就不是婉妃,喜儿怎会叫她娘娘?要不是之前喜儿说是娘娘把东西带给主子,她们分析的时候才不会误以为是婉妃娘娘,幸好,这人终究还是招到了,这是万幸。

“小主子打小就是老奴在带着,当初老奴把小主子带给婉妃娘娘看过,但是婉妃娘娘疯了,根本认不得小主子,差点还用指甲挠伤了小主子。故此小主子就特别怕娘娘,老奴没辙,为了保住小主子的安危,故此让她认自己为娘,小主子说话不利索,且很多东西喜欢重复,故此才把老奴叫作娘娘。后来老奴想要纠正她,却已经晚了。不过一个称呼,老奴自己心里知晓也罢。还望皇贵妃不要见怪。”老夫人解释道。

沈夙媛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喜儿当初所指是没错的,因为她从小就把这老妇人当做是她的娘,而她又喜欢重叠字眼,这才变成娘娘,还让她们误会是哪位先帝时期的妃子。不过,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惊喜吧。

从后面一直追过来的玉莹瞧见这房内情景,待她喘过气来后才向沈夙媛说道:“这叫喜儿的丫头实在是滑溜了,本来说得好好的,不知道忽然怎地,就朝这边跑过来。这位是……”玉莹的腿脚可不像宝芯,连宝芯都逮不住的人,玉莹能追到这一步实在算对得起她这体力值了。

她刚进来没多久就听到一道极为苍老的嗓音正说着话,然她适才在追喜儿的时候耗费太多气力,大脑甚至有些缺氧,故而那声音的内容她只依稀听到一些字眼词句,连大致意思是什么都不清楚。然而她心细敏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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