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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三娘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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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官司完了,邬捕头拿了赔款给林碧落,回去之后当着儿媳妇的面夸奖林碧落小小年纪面面俱到,林碧落与邬松抽空前来探望娘家人,林碧落悄悄塞了三百两银票给她,叮嘱她给邬家人买些吃用之物,剩下的自己留着。

三百两银票搁以前的林家,那真是一笔巨款,可是拿到赔偿款的林碧落手里握着八千多两,也不算什么。但林碧云死活不肯拿。她出嫁的时候,母妹倾尽全力来给她置办嫁妆,她本来便过意不去,这会不但不曾贴补娘家,帮扶弟妹们,反还要刮娘家的银钱,这到哪都说不过去。

不过林碧落态度坚决,又道本来便要感谢邬捕头,只是他不肯收,这也不是娘家贴补她的,是为了感谢邬捕头来回奔波跑腿的,不过由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去置办了,更能让婆家人高看一眼。

何氏又在旁帮腔,林碧云这才收了银子。

回到婆家之后,她便替邬捕头置办了一身体面的见客衣裳,替谷氏与邬媚各打了根金簪子,邬柏兄弟俩也是套衣服,花去了约莫一百两银子,又将剩下的两百两银票拿给了谷氏,说要贴补家用。

谷氏本觉得林碧云回了些趟娘家,回来便大手大脚了起来,数日之间花了不少。冷眼瞧着,暗想她是不是娘家发达了,人便张狂了起来,哪知道原来是林碧落给的,又特意叮嘱要孝敬公婆的,更觉林碧落懂事周全。

邬家人各得了礼物,衣服簪子之物谷氏便作主收了下来,但是余下的二百两银票她又退给了林碧云,就当是她娘家给她的压箱底银子,让她好生收着,以后用得着。

邬家二子,将来邬松娶妇,若是他们老的百年之后,这家总归是要分的。按道理,媳妇从娘家带来的银钱,唯有留给自己的子息花用,哪能全花到公婆小姑小叔身上?

他们邬家倒不是那等苛刻儿媳压箱底银子的人家。

不过感念儿媳妇孝心可嘉,邬媚三月份也要出嫁,婆媳姑嫂的感情更融洽了。

林碧云不但帮着邬媚绣嫁妆,还特意给她打了一套银头面添妆。

林家新楼还未开门,从内里闩着。林碧云进了前院,见原来铺面留着与外院相连的小门处仍旧留着门,不过大了很多,方便进去,而且门半掩着,里面听得到说话声,便推开门来,走了进去。

林碧月抬头先瞧见了林碧云,顿时欣喜的朝着何氏喊了一声:“阿娘,阿姐来了。”

年后开始,林碧落忙起来更是整日不见影子,她在后宅更寂寞了。相比起以前几乎行动坐卧都在一处的林碧云,还有时不时一脸笑意跑来打搅她们的林碧落,如今她在后宅连个说些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她似乎攒了一肚子话,想要跟林碧云说。

“阿姐你今儿回不回?能不能住下来?”

林碧云出门的时候,谷氏特意叮嘱了,若是家中事忙,便让她多住几时帮帮忙。回头林家暖楼,恐怕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我不但今儿能住下来,恐怕还能住个三四日呢。”

林碧月一听这话,面上大喜,小声与林碧云嘀咕:“阿姐,今晚我跟你住,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她性子一向要强,几时用过这般可怜兮兮的语气央过她?

林碧云心内诧异,笑着点头应了,又上前与何氏问好,目光四下转动,只见迎儿,“三妹妹去哪了?怎的不见她?”

何氏笑着擦了把额头的汗:“这不,在楼上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楼盖好了,这丫头喜的疯魔了?”

“我去瞅瞅。”林碧云笑着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只觉触手打磨的十分光滑,但手底似乎还有雕花,低头一瞧,顿时喜的直夸:“阿娘,三妹妹这楼盖的好,这楼梯上竟然还雕着莲花。”不止如此,每阶楼梯左右侧边空出来的地方皆雕了莲花,形态各惜。

“你不知道,这是你阿妹跟那个李师傅商量着弄的,据说还有个好听的名头,叫什么步步生莲……”何氏也喜小闺女这楼处处透着细节美,稍一留意便发现其用心之处。

“真是小女孩心思。”林碧云一路瞧着楼梯上的莲花,以及扶栏上的缠枝莲,越看越爱。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十二点我不能再更上一章,那就明早更。如果十二点以前还能写一章我就更上来……

有种不是短小吃吞伟哥是我吞了伟哥的错觉……

不挥爪印乃们对得起我吞的伟哥么?

☆、第54章狩猎

第五十四章

“李叔……李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林碧落跟在李班头后面;沿着封丘门大街一路走,边走边央告。

十二郎跟在她后面使劲阻拦;“三娘子;李班头……他真的不接这种小活的。做家具可以,但是雕小件儿……”他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啊,

“李叔,你想啊,雕小件儿也不费你什么功夫;卖出去一件咱俩五五分成,不拘是笔筒还是摆件;又或者小动物;咱们只雕小件儿;你若觉得这个分成不好,要不……咱们四六,你六我四?”

没权没势威逼,那就只能利诱了。

李班头与十二郎交换个无奈的眼神,再被她磨下去,他都快招架不住要答应了。

少将军救命!

虽然应承了林三娘子要帮她打货架与家具,可那不是捎把手儿的事吗?

若是真应承了下来雕小件儿,可就不是一时一刻的事儿了。

“李叔,你要雕的多,没准我闲了还会做俩小菜来谢你呢,我可还有许多私房菜你没尝过,你不想尝尝?真不想尝?”利诱不成,只能食诱了。那日她做的红烧炖肘子,李班头吃的十分尽兴。

李班头的目光里显出了挣扎犹豫:“要不……要不你再容我考虑两天?”

林碧落顿时笑颜逐开,连连作揖:“多谢李叔!多谢李叔!待你考虑好了咱俩商量商量,看都雕些什么小件儿来卖?!”

李班头:“……”怎么有种他已经答应下来的错觉?

陆家酒楼喝过了一场酒,那帮少年郎们一哄而散,林楠去结帐,他与查恩、十二郎正从酒楼出来,迎头便撞上了林碧落。

林碧落一个人在二楼走来走去,只觉李班头盖的这栋小楼处处是精美的雕花,一想到将来摆上桌椅,上了酒菜,日积月累,这楼里便会积一层油垢。哪怕打扫的再干净,经年被糟蹋,哪天遇上个把酒徒喝醉了……真是越想越舍不得。

目光落在李班头的精美雕刻之上,忽想到书房里自己得的那一套生肖,以及那些憨态可拘的小狗,若是能做成各种工艺品,也可拿来卖。

她这店铺如今有两层,一楼可经营各种小食,包括原来的蜜饯果子,再开发些新产品,比如棒棒糖水果糖或者各类肉干之类。

二楼可摆些工艺品,李叔既然能雕各种小狗,那么做些动物形态的储钱罐以及各种动物形态的笔筒,或者各类小的精美妆匣,再摆些布艺沙发圆桌,卖些花果茶,岂不是妇人女孩子们歇歇脚的好去处?

封丘门大街整条街都是吃喝玩乐的铺面,可是真正能容妇女同胞们在逛街的中间喘一口气歇一歇的,还没有出现。

脑子里有了这想法,她闷着头便往下冲,撞上了刚刚上楼的林碧云,只来得及给她打个招呼便冲了出去。听得林碧云紧跟着跑了下来问何氏:“阿娘,阿妹这是做什么?”

何氏如今已经对小闺女全权放了心,除了儿女嫁娶,银钱大事上几乎不用她操什么心,小闺女就已经办的妥妥当当了。

“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随她去吧。”

林碧月心内又妒又羡,话里不免带了一分酸意出来:“阿姐你不知道吧?阿娘现在是什么事情都随着三妹妹了。

林碧云颇觉意外,怎么听这话音二妹妹似乎对小妹妹颇有怨言?她不由多瞧了林碧月一眼,开玩笑道:“二妹妹,你若有本事能弄来银子盖出这么一栋楼来,看看阿娘管不管你?”

林碧月目中略有几分不快,可是不可否认,这等本事她却没有。

公堂之上,林碧落与当朝高官寸步不让,逼着那高官承诺不会再发生此等事情。彼时她心中未尝没有退缩之意,并非所有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勇气。

她能站在阿娘妹妹身边不曾退缩,是因为她们是一家人,命运捆绑在一块儿。

随着新楼崛起,越来越忙的林碧落似乎极少在后院停留,这让林碧月常常只来得及看到她出门的背影。

她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林碧落走的太快太急,渐行渐远似乎已成定局。

林碧月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她的天空只是后院这狭小的空间,无论是在娘家或者是在未来的婆家,而

妹妹的天空似乎越来越大……

与她同样处境的阿姐不知心中作何想,但是林碧月却无处安放自己心中那种不甘与躁意……

李班头回去的时候,楚六正在房里等着他。

他住在楚将军府后巷的一处小院子里,后墙紧连着将军府的花园,算起来,这一带的房屋皆是楚家的产业。

“阿六,你怎么来了?”

“李师傅,少将军这些日子不见你,想问问你事办的怎么样了?”

李班头苦着脸向楚六求救:“阿六,楼房倒是盖好了,也应承了得闲给林家三娘子打货架家具,她说等定下来要卖什么才要重新做。不过……我手闲,随意雕了几个小玩意儿给她玩,结果……她在大街上追着我要合伙做生意……”

楚六面无表情盯着他,“李师傅,你可真行!少将军让你去盖楼,你倒好,倒拿小玩意儿哄着林三娘子玩……”哄着林三娘子玩儿这事用得着你来做吗?少将军是做什么的?!

李班头急了,连连辩解:“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她盯着我雕刻的手艺……”很少有人能拒绝别人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最得意的手艺而忍住不显摆的。

他就是……稍微显摆了一下而已。

楚六起身:“你自己去跟少将军说吧。”合伙做生意,似乎……这法子也不错。

李班头其实并非泥瓦班子的班头,而是东南水师的校头,这些年跟着楚家军征战,大部分时间在船上水中渡过,便是楚君钺在水中的本事,也有一半是他教的。不过他在从军之前是个水乡的渔家少年,但是平时闲暇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拿着木头刻些小玩意儿,后来还在家具店做过两年的学徒,可算是称了心了。

可惜当时倭寇横行,全无安稳日子,这才不得已从了军。只是他从军之后,这爱好摆弄刻刀的毛病一直没改。

去年楚家父子回京,他因为关节疼痛,东南气候太过潮湿而不利于养病,这才跟着楚家父子上京来养病。

林家小楼设计施工的灵魂人物事实上却是园林建造世家查家的大郎查恩,而非李校头。

不过李校头的木头活好,雕刻技艺也好,而近年来上京城中许多亭台楼阁都喜欢用各种木雕石雕来装饰,只是好的雕刻师傅却并不多见,仅限于贵族权豪之间,楚君钺这才把他挖了出来。

“既然她要同你合作,你便应了下来。不过你可不能再住在将军府后面,要换个地方。”

楚君钺能让李校头应承下来,楚六觉得实在情理之中。

楚君钺身边一十六名亲卫,全是他的心腹,皆是姓楚,排名按着年纪来,若有阵亡,便会另选了人顶上原来的人,名姓仍是不变。

十二郎都做了林三娘子的伙计,楚六觉得,什么时候若是少将军说,楚六,你也去林家跑腿吧!他一点也不奇怪。

军营里的生活说热闹也热闹,说枯燥也枯燥,算算年纪,比起同龄人来,少将军已经晚成亲好些年了,若是手脚快些的,膝下已经有两三个孩儿了。

楚将军还好说,楚夫人自少将军回来,几乎要愁白了头发。

楚夫人亲自安排了好几次相亲宴,邀请了好些官家千金少年,其中经过楚夫人安排的相亲宴上已经订下亲来的倒有三对儿,反倒是楚君钺依旧不动如山,提起成亲便以沉默来拒绝。

无奈的楚夫人只好安排娘家侄女走马灯一般来她家小住,可惜哪怕她娘家再兴旺,适龄的女孩儿再多,已经住完了一圈轮着住第二圈,还不见楚君钺点头同意。通常见到那些表妹,表妹们上前问好,他冷冷一瞟,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走了……

那些小娘子们回头找楚夫人哭诉:“姑姑,表哥根本不搭理人……”

楚夫人好生安慰完了侄女儿,回头祭出当娘的最厉害的一招来,在楚君钺面前捂着帕子大哭,哽咽难言:“三郎……你到底要不要成亲?”安排的通房丫头他瞧也不瞧一眼,连各官家千金,如花似玉的表妹们也不瞧一眼,这孩子别是打仗的时候坏了身子吧?

又或者……有龙阳之好?

一想到楚家的香火到了她这里便要断了,楚夫人都恨不得去祠堂里跪祖宗牌位——她真是罪孽深重啊!

楚君钺面无表情盯着哭泣的楚夫人半个时辰,暗叹他阿娘的泪水真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难道女人都是这种生物?不哭则已一哭吓人?

安慰哭泣的妇人他不会,不过被楚夫人逼的太过,总算教他吐出一句话来:“我媳妇儿我要自己找。”总要寻个可心可意的,而不是娇娇滴滴,万一哭起来没完的,他这糙手糙脚又不会哄人的,干着着哭真是要疯了!

楚夫人张大了嘴呆呆瞧着儿子——都似他这想法,上京城中还要这么多媒婆做什么?

哪怕她开相亲宴……也不是茫目的胡乱开好吧?!也是有选择有目的性的开好吧?

见阿娘听了这话,似乎又有继续哭下去的势头,楚君钺表情里添了一点难言解释的小不耐烦:“这种事j□j速则不达,跟打仗一样,要有策略性的攻击夺取,适当的时候还要等待。”想一想,似乎用词略有不当,不过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了,难道要他说,跟狩猎一般?

那样阿娘岂不是要晕了?

楚夫人听到这话,晕倒没晕,却哭的更大声了,几乎有号啕之势,哭到一半想起儿子被养的这般古怪,完全是楚将军闹出来的,气哼哼捂着帕子去前院书房寻楚老将军算帐!

楚家的香火断了可不是她一个人的罪过,祠堂要跪大家一起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说作者君的伟哥过期了……过期了……过期了……

短小君表示,今天要继续吞伟哥……继续多更……

还有人说,药不能停啊……于是作者君有一种自己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错觉……这种感觉肿么破?

作者君感觉自己已经成了jj这朵大奇葩里最奇葩的作者,以后大概会以吞伟哥出名而不是以码字勤奋故事好看而出名……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55章苦水

第五十五章

晚上林楠从塾馆里回来;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何氏又留着林碧云说了许多私房话;多是问邬松待她好不好;公婆小姑小叔待她好不好之类。

林碧云出嫁这么久,婆家与娘家离的极近,偶尔回来打个尖便回去了;难得回来住几日,与娘亲闲话家长。她在婆家过的滋润;与婆婆小姑相处融洽,但那也决非从不努力。

除了林碧落起先打听的细节;还有自己的勤快以及体谅他人之故;这才能在婆家生活愉快。

林碧月也极为好奇林碧云在婆家的生活;听着林碧云讲的点滴小事,她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以前林家人晚饭后;基本在正房里闲谈,林碧云与母妹聊了会儿,便觉少了人似的:“阿娘,楠哥儿与三妹妹怎的放了碗便走了?”

自从这两人与林碧月发生冲突之后,每日饭后推了碗便走了,林楠要关起房门来苦读,他准备年初的考试。林碧落虽然铺子停了,可她要盖楼,楼盖好了还要筹划新铺子,也在自己房里写写画画。

何氏自从那次之后,她也明显感觉到了三个孩子不同的心思。不过孩子们渐大了,她一不能压制,二不会引导,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林碧月是个炮仗,挨了打之后一点就着,什么批评也听不进去。林碧落心思大,你说什么她都笑着应了,既不恼也不表态,可是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且全是大事,这些琐小之事,多说两句何氏自己都觉得不好耽搁她的功夫。

先头有一天她留下林碧落聊了半个时辰,听得迎儿说那晚三姐儿掌灯写写算算到了半夜。

迎儿虽然名义上是林家丫头,可是实质上何氏也心里明白,她只是三姐儿一个人的丫头。

便是将来三姐儿出嫁,迎儿也是要陪嫁的,而不是滞留在林家。

因此哪怕家中大小家务迎儿都做,但是她总是在暗中护着三姐儿,心疼着三姐儿。

盖楼的那段日子三姐儿忙,迎儿便每晚都熬些汤水来,每人一碗,三姐儿的都是到了她忙的昏天暗地的时候送过去,督促着她喝了。

为此何氏深觉失职。作为娘亲,她不但帮不了三姐儿,连生活之中照顾的也不够周到。因此年后她便忙着给林碧落裁制春衫。过了个年,她似乎抽条儿了,一下便长高了一截,原来的衣服都短了不少。

林碧月忙着做嫁衣,何氏给了料子她自己做几身春装来穿,但指望着三姐儿拈针线给自己做衣裙鞋袜,那就太不靠谱了。

不止是外衫,便是中衣小衣小裤儿,都要重做。

母女三人聊着,何氏手里便不停,正替林碧落绣着春衫袖口的花。

林碧云拉过一件裙子来绣裙边上的花,见颜色淡雅,便笑道:“这是三妹妹的衣服?我瞧着她忙归忙,家里盖楼她人是瘦了,但好像长高了一些。”

“可不是?”何氏比量着衣袖:“胳膊都短了这么一截。”

“阿姐你替我描几个荷包的新花样。”林碧月也回房去拿自己的绣活,她最近在做荷包,准备成亲之时拿来送亲友的。

窥着林碧月出去了,何氏忙小声将三个孩子之间的冲突讲了一遍,听得林碧云一怔:“我说怎么这次回来感觉家里气氛怪怪的。”她以前便是做协调工作的,于这些事情上比何氏更要敏感。

何氏停了针线,也是愁的皱着眉头:“你是不知道,庄秀才上门之后,我也有了几分后悔之意。读书人我也见过,咱们家楠哥儿书读的也好,就算三姐儿是女子,当初在塾馆里功课也极好,陆家的盛哥儿听说功课也好,楠哥儿同窗也都来过,可是瞧着庄秀才……怎么就跟他们全不一样呢?”总有种说不出的趾高气昂。

“怎么不一样了?”林碧云未见其人,实在想象不出。

“就好像……看人的时候是从鼻孔里看人的?或者从眼缝里看人的?说出来的一大段话,文绉绉的我听的头晕,二姐儿却满心欢喜,我瞧三姐儿与楠哥儿倒好像不是听不懂,而是……看不上眼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若说看人的眼光,何氏还是更信任三姐儿。

至少她似乎天生早慧,有决断之力。

“阿娘你是怎么想的?难道退婚?”

何氏求助的看着长女:“这事本来与三姐儿商量最好,可是瞧她那意思,压根看不上庄秀才,当初订亲她就不赞同,若是同她商量,她多半也是反对。可是二姐儿看上了庄秀才,而且觉得三姐儿管的事儿太宽,连她的终身大事也管,到了后来我听着那意思,有点为了反对三姐儿而反对的了。至于二姐儿心里是不是真非庄秀才不可,这个还得你们姐俩今儿晚上睡了,你底细再探探?!”

林碧云眉头也皱了起来:“庄秀才真有那么糟糕?”

何氏欲言又止,想了想半吐半露的说:“阿娘不瞒你,当初阿娘也在权贵人家做过绣娘。那真是一等一的人家,主母是皇室宗亲,那家老爷……也是高位上的,可是阿娘就从来没见过主家老爷主母待人是庄秀才那种派头的。庄秀才那模样,真正比人家皇室宗亲都要高人一等的感觉……我只怕是二姐儿死钻了牛角尖不肯出来。庄秀才是有才名,可是考不考得中另说,人却立身先要正吧?”

如果说起先这件亲事何氏还觉得并不算糟糕,假若庄秀才能考中了,未必不是一条光明大道。即便不中,那也可以开个私塾教些蒙童度日。可是自从见过庄秀才本人,便如喉中刺一般哽的她不吐不快。

无论有否功名,她这当娘的心只求女婿待她的闺女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苦水又不能去向三姐儿吐。她已经阻拦过了,而她这当娘的与二姐儿这当姐姐的都不肯听劝,这会已经订了亲,庄家也无错处,反悔退亲也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重出江湖……这也许是伟哥吞多了的副作用……又萎回去了……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第56章谅解

第五十六章

“阿姐你说什么;”林碧月从被子里直起半个身子;烛光之下她的神色是少见的烦躁。

林碧云心内吃惊;许久不与二姐儿在一处,她的性子怎的燥了许多,面上却是一贯的温柔;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她的双肩,“阿妹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白问一句,你觉着庄秀才怎么样;阿姐在嫁给你姐夫之前;心里也忐忑的紧;不知道他是啥样人。”

林碧月放松了下来,嗔她一眼;“我还以为阿妹跟你说什么了呢。她最不待见他了……” 神色间带了些少女的娇羞。

林碧云心内暗叹:她这是见过庄秀才之后,对庄秀才也有情意了?

“三妹妹?三妹妹哪有那功夫与我说闲话?你看她都忙成什么样儿了?为这个家都快把心操碎了,你日日与她在一处,没发现她瘦了许多吗?三妹妹是一心要做大事的,比不得我,心里眼里只有后院这么大一点地方。自阿爹走后,这么些年,如果没有她,真不敢想象家里会成什么样子。我是心里由衷的感激三妹妹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她比你我都小,可是为这个家,却做的最多!”

林碧云忍不住跟林碧月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阿妹你说,是你有那本事还是我有那本事担起这一家子的生计?”

林碧月神色间的不甘一闪而过,“阿姐,我也知道三妹妹辛苦,可是……她辛苦难道她说的做的所有的都对?她说庄秀才不好,我还就不信了!我觉着……他挺好……人也斯文……”

林碧云捏了把她的脸:“哟,我还没看出来,我家二妹这是在拿自己的终身跟三妹妹赌气呢?还是真的对庄秀才动了心”

姐妹间闲话,原也随意。况林碧云与林碧月原来便亲密,日日在一处,能说到一起去。姐妹多了,小时候还不觉得,越大越有了自己的想法,总会有点亲疏,并非各个性情相投,亲密无间。

林碧月在林碧云面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阿姐——”眉眼间带出了几许傲气:“我就不信了我过的会比三妹妹差?!我定然要活出个样儿来给三妹妹瞧瞧!”

林碧云头疼的看着她:“你这是……跟三妹妹拗上了?她说什么啦惹得你倒记起仇了?姐妹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值得你憋着一口气给她看?你还别说,你要真过的好了,三妹妹定然替你高兴。难道你过的差了,三妹妹就会兴灾乐祸?你也太小看她了!”

这下倒说的林碧月脸红了,“我……我就是憋着一口气,我……”反被林碧云一指头戳在额头上:“你呀,就是觉得三妹妹能干了,不服气了是吧?你也不看看咱们这整条街上比三妹妹有本事的小娘子还有没有了?偏想着跟自己姐妹一争高下,有什么意趣?”

林碧月索性整个都偎到了林碧云怀里去,“阿姐……”她有种心事被揭破的羞意,不过……似乎这么跟大姐姐一倾诉,心里好受多了。

再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有几分不好意思。

第二日吃完早饭的时候,林碧落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林碧月难得去问:“阿妹你今儿中午回不回来?想吃什么?正好阿姐回来了,我做些好吃的。”

林碧落一愣,二姐姐许久不曾对她这么亲热了。不过自家姐姐伸出了橄榄枝,又是青春叛逆期,她也很能理解,“我想吃二姐姐做的卤鸡爪,好久没啃过了。中午可能回不来,有事要忙。二姐姐做好了给我留着,我晚上回来啃。”

林碧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还是这么嘴馋,快去吧。”

“大姐姐也给我做些好吃的,我想吃大姐姐做的虾饺了,每个里面都要包一只虾仁的,要看得见虾肉的,晚上吃。”

“好,小馋猫,做给你吃。”

林碧落一脸笑意从家里出来,忽觉今日天气格外的好,虽春寒料峭,但空气清新,行人皆换掉了厚重的大毛衣裳,都穿上了夹袄,好像大家都变得苗条了起来。

相对于她的心情,十二郎却愁苦万分。

只因林碧落今日提出个要求,要他带她去李班头家。

三娘子不知底细,他却知道,如果真将三娘子领到将军府后巷去,难保不露馅。他都已经可以想出十八种少将军惩罚他的法子……比如丢到初春的江水里去游三个时辰;或者练水下憋气功夫一日,灌一肚子江水;再或者站梅花桩站够四个时辰,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跟桩子一样僵硬了……

每一种都凶残的足以让他一年半载忘不掉。

“三娘子……三姐儿……这个……”

“你不会是连李班头家都忘了吧?”林碧落狐疑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李班头?”总不会是大街上抓来的吧?

“这个……那个……”

“十!二!郎!楚!十!二!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十二郎边后退边赔礼道歉:“我就是……我从别处请来的李班头。我……我经人介绍的。”灵机一动,他想起查恩来。

查恩并不住在查家,而是在外面置了个院子。查家人口太多,涉及的事情太多,但查恩只想专心盖房子,所以索性搬了出来自己住。他那里十二郎倒知道。

“经谁?”

林碧落越瞧十二郎的神色越怀疑,这家伙到底都做什么亏心事了

“难道李班头是你家亲戚,为了给亲戚揽伙你才一直挑剔我寻的泥瓦班子?”

十二郎:“……”认真来说,他与李班头是多少有点关系的。

查恩看到林碧落与十二郎同来,一脸怔然。

不过林碧落很快便被查家厅堂里摆着的各种模型给吸引了目光。前些日子还没发现,查恩居然这么有才!家中厅堂里倒不似一般人家摆着待客的桌椅或者书画,而是直接摆着几个条案,案上摆着亭台楼阁的模型,用细沙堆出了河流,简直是个小型的建筑模型陈列馆。

趁着林碧落去看模型的空档,十二郎一把将查恩拉到了一边,大声道:“查郎君,我家三姐儿今日来是想问问你李班头住哪?当初我就是经你介绍才认识他的,还真不知道李班头住哪。”

李校头不是你们楚家军出来的吗?

不过想想楚君钺做事,从头至尾可都瞒着林三姐儿,便觉好笑。他在京中见过的权贵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好玩各色的。权贵看上了民女,哪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机?勾勾小指头,民女的父母还不紧赶着将闺女送上门?

可是看十二郎急的都快一脑门子汗了,便不再逗他,:“你先别急,我一会派人去问问李班头的住处,再告诉你。我也不知他家住哪儿。”看来这事儿还是丢给楚君钺去处理,李校头是东南军,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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