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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三娘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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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的心满意足了,这才从相国寺内出来,往着约定的停马车的地方走去,却不知身后楚君钺与秦钰也在随意逛。
秦钰见得这逍遥的三姐妹,只见背影却不曾瞧见正面,故意捅楚君钺的腰眼:“三郎你瞧,那就是你瞧中的小娘子,看这个头,应该还没长大,也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不如我们走到前面去瞧一眼?”
没想到楚君钺却真的遥遥目测了一番,简短答他:“我瞧着这身高,也差不多可以订亲了。”
秦钰目瞪口呆转头去瞧:“君钺你不是来真的吧?真被虞世兰刺激了?”
楚君钺最近被兰郡主给围追堵截,弄的烦不胜烦,这会忽似开了灵窍一般,“我怎么早没想到?那蠢丫头若是再来烦我,我就找个小娘子先订了亲再说。”先下手为强,既然不能还击,还就不信了虞传雄与义成郡主愿意自家闺女做妾?
他既有了主意,步伐也轻快了起来,思虑着回去先寻个合适的人选,才出了山门不远,人潮稀疏许多,见得那三姐妹东张西望,似在寻找马车,不防斜刺里冲过来一辆马车,瞧马儿奔跑的速度,似乎是受了惊,眼瞧着姐妹三个都要被辗在车轮下了,却见个头最小的那小娘子忽猛推了两个姐姐一把,她自己却因施力而后退了两步,正正要被马儿踩在蹄下……
林碧云与林碧月被推开的同时惊呼:“阿妹——”回身便要向着林碧落扑过去。
却见得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个少年,身手当真利落,速度奇快,将小妹妹揽腰一抱,堪堪避过了迎面而来的马车……
林碧落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事发突然,她只来得及推开两个姐姐,只觉冲过来的马儿鼻头热热的呼吸都要喷到她脸上了,却在瞬间被人拉了一把……
马车窜了过去,她整个人软软偎在身后人怀里,那人也不说不动,只等林碧云与林碧月冲了过来,两姐妹都吓出泪来,在她脸上身上去摸,“阿妹你……”
林碧云眼睛里的泪断了线一般,“阿妹你要是出了事,让阿姐回去怎么向阿娘交待?你这是不想让阿姐活了!”
林碧月见她面上身上无伤,猛然拍了她的肩膀一把,骂道:“你个坏丫头,这是要吓死人吗?”
林碧落这会才定下心来,知道自己脱离了险境,只觉背后的怀抱宽厚温暖,揽着她腰的手臂似铁铸一般,轻轻挣开,先安慰林碧云:“大姐姐就要成亲了,万一哪里伤着了磕着了,怎么嫁人?二姐姐还要相看人家呢……”
林碧云听了这话泪落的更厉害了:“大姐姐这么没用,什么事儿都要你来操心,便是出了事也是你挡在前面……你……”
林碧落这会腿也不软了,整个人都有力气了,忙小声道:“大姐姐快别哭了,还没谢过恩人呢,你再哭把恩人吓跑了!”转过头向,先向着面前的少年深施一礼,“多谢郎君救命之恩!”抬起头时,心中暗赞一声:好个俊秀人物,立如标枪,面上五官坚毅,眸光清正,也不知是哪家教养出的这样儿郎!
林碧云眼睛里的泪断了线一般,“阿妹你要是出了事,让阿姐回去怎么向阿娘交待?你这是不想让阿姐活了!”
林碧月见她面上身上无伤,猛然拍了她的肩膀一把,骂道:“你个坏丫头,这是要吓死人吗?”
林碧落这会才定下心来,知道自己脱离了险境,只觉背后的怀抱宽厚温暖,揽着她腰的手臂似铁铸一般,轻轻挣开,先安慰林碧云:“大姐姐就要成亲了,万一哪里伤着了磕着了,怎么嫁人?二姐姐还要相看人家呢……”
林碧云听了这话泪落的更厉害了:“大姐姐这么没用,什么事儿都要你来操心,便是出了事也是你挡在前面……你……”
林碧落这会腿也不软了,整个人都有力气了,忙小声道:“大姐姐快别哭了,还没谢过恩人呢,你再哭把恩人吓跑了!”转过头向,先向着面前的少年深施一礼,“多谢郎君救命之恩!”抬起头时,心中暗赞一声:好个俊秀人物,立如标枪,面上五官坚毅,眸光清正,也不知是哪家教养出的这样儿郎!
林碧落这会腿也不软了,整个人都有力气了,忙小声道:“大姐姐快别哭了,还没谢过恩人呢,你再哭把恩人吓跑了!”转过头向,先向着面前的少年深施一礼,“多谢郎君救命之恩!”抬起头时,心中暗赞一声:好个俊秀人物,立如标枪,面上五官坚毅,眸光清正,也不知是哪家教养出的这样儿郎!
☆、第37章回门
第三十七章
大相国寺山门前一事;差点将姐妹三个的魂都惊掉;林碧落与两个姐姐商量,不用告诉何氏;免得她担心。
林碧云向来对这个妹妹言听计从,林碧月纵算平时意见有所不同;但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告诉何氏她恐怕又有几晚不得安枕,索性大家都想好了瞒着何氏。
因此,从大相国寺回去之后,姐妹三个有志一同的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何氏只当她们姐妹三个都逛的非常尽兴,便又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嫁女的大业中去了。
林碧云的大事已定,只余准备嫁妆,以及宴请宾客。前者正筹备的热火朝天;家具之类的,何氏在谷氏的亲自陪同下瞧了新房,回来便又逛了十几家家具店,花了七十多两银子,订好了家具,其中还有子孙桶之类,直瞧的林碧落纳罕不已。
——没想到嫁人娘家连马桶等物都预备妥当,这也太过周全了。
首饰婆家已经有一套金头面一套银头面,何氏再打一套金头面一套银头面,凑成两对,瞧着面上也好看。首饰的样子却是何氏陪着林碧云亲自去选的,就在孙家银楼打的。
待到要抬嫁的前一日,嫁妆晒出来给众亲友观看,看完了便要往男家送过去。林大娘与江氏瞧着何氏准备的这般体面,细细一算,嫁林碧云林家竟然要花三百两左右,顿时觉得肉疼的紧。但她们一个身为亲祖母,一个身为亲婶娘,按道理来说,都是要给林碧云添妆的。
周围邻居们皆知她们婆媳妇俩抠,且为人不善,便在一旁起哄:“听说林大娘很疼大郎家三个闺女,也不知道今儿要给大姐儿添些什么好物件?”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原本想着还要从何氏这里抠些的林大娘也知今日若是不添个一两件,恐怕要成为众人笑柄,只能不情不愿的将腕上一只老银镯子褪了下来,哪知道周大娘却笑道:“成亲哪有添单数的?老姐姐还是把另一只也给大孙女添了吧?!”
周围前来喜事之上帮忙的众邻居妇人纷纷起哄:“就是就是……”
何氏亦笑吟吟瞧着婆母,朝着众人解释:“大家不知道,当年大姐儿生下来,我阿娘高兴的抱着她,早就承诺那对银镯子是将来给要大姐儿添妆的。”
她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说!林大娘气的不行,却又不好当众反驳,不然恐又要落个不好听的名头。江氏早想要婆母腕上那对老银镯子,没想到被何氏给抢了先,只恨的暗地里掐了四姐儿一把,孩子哇的一声哭将起来,她忙抱着孩子拍哄,顺势便要寻地儿解襟袒胸喂奶,瞄着林碧落的房间便要往里闯。
今日林家铺子早关了,林碧月在厨下盯着,林碧落在院里支应,时不时去房里给林碧云端些吃的喝的,这会儿她正在院子里,瞧见江氏往自己房里奔去,忙忙跟过去拦:“二婶,我房里放着不少帐册呢,你还是别进的好。”江氏掐四姐儿那一下,她恰瞧在眼里,暗叹这当娘的心狠,却也不能做别的。
她房里确实堆着许多帐册,昨晚忙的太晚,还没好生收拾。
“我就进去给四姐儿喂个奶,不会动你的帐册。”
江氏坚持要进,林碧落非要拦着她,她想想那富贵少年,还是不要同三姐儿闹僵,林碧落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与江氏闹将起来,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索性道:“婶娘不如去我大姐姐屋里?反正她这会一个人呆着,也不碍什么。”明日便是嫁女的正日子,周围邻居尽数出动来帮忙,新嫁娘林碧云便躲了起来,不再出房门。
江氏便抱着四姐儿到林碧云房里去了。
林碧落见得她堪称落荒而逃,心中又笑又叹,这般愚妇,平日一毛不拨,把占别家的便宜当作人生唯一的乐趣 ,她跟这种妇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遂不再难为她,放她去了。
添妆这种事,全在各个心意,强求来的也不见得就是真心祝福她家大姐姐婚后幸福美满。
第二日,林碧云披上嫁衣,坐着大红花轿出了林家门。何氏接过迎儿端出的半盆水,待得起轿之时,泼在了门口,娘两个都哭成了泪人儿,花轿里的林碧云哭的哽哽咽咽,前来迎亲的邬松想要安慰,当着来客又不好隔着轿子说什么。
林楠扶轿送嫁,来宾散尽,众邻居女眷帮何氏收拾完了宴客用的家什,便一一告辞。林大娘与何氏在新娘出门之后便早早回去了,何氏也没指望着她们帮忙。
不知邬家是如何闹的,林楠送嫁回来之后,只道邬家那边请了很多人,宴客很是热闹,除了周围邻居,还有衙门捕头,以及邬柏在学堂里的同窗,邬松昔年同窗旧友。
新房里他除了新娘子还未拜完堂,送过子孙桶之外,便不好再进去了。走的时候只隔着窗子问了几句,听得邬媚在里面陪林碧云,还给她端了鸡汤面填肚子,林楠便放心不少。
邬媚彼时听得这小小少年竟然这般细心,道是邬柏不及林楠体贴,又打趣了新嫂子几句。却不知林楠能想到走的时候去窗外问一问林碧云,却是林碧落特意嘱咐的,免得回来之后,何氏追问起来,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惹的何氏伤心。
何氏嫁了长女,去了心头一桩大事,却似耗尽了心力一般,坐着垂泪不止,哪怕听得林楠回来讲起在邬家见闻,还是不能开怀。
今日外院男客是林楠与林佑生一起招待,林楠年纪尚小,酒量又不行,林佑生的酒量却是这两年练出来的,他在家无事便饮酒,有时候饮的醉醺醺的,今日宾客还未喝的尽兴,他自己倒先醉倒了。只邻人黄三叔带着自己几个儿子帮忙应酬,这才将前面场子撑了下来。
待得众宾客散尽,何氏特意谢过了黄三婶,这会却想起林保生的好来,那眼泪便跟止不住的流水一般,只默默往下流……
林碧落见林楠回来一通汇报,不但没有治愈她,且她流泪的症状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意欲逗她开心,便拉着林碧月在旁唉声叹气:“二姐姐,我瞧着你还是别嫁了,明儿便回了魏妈妈去,回绝了男家算了,不然你若是出门子,阿娘哭起来,泪流成河,我可哄不乖她。”
半个月前,魏媒婆上门来向何氏提起,有两家人皆欲求聘林碧月,一家是商户,开小食店的,另一家却是个寡母独子,独子已考中了秀才。
何氏被小闺女这话给惹的终于止了哭,破涕为笑:“瞎说!哪有闺女不出门子的?”
说归说,到底还是担心林碧云在邬家日子过的不好,只到三朝回门,邬松陪着林碧云回来拜见何氏,见得女儿目光不时与女婿相触一笑,面色绯红,何氏一颗心始放了下来。
她是过来人,当年与林保生成亲,二人也是蜜里调油一般,成婚多年一直恩爱如初,何氏唯盼林碧云与邬松日子能一直过的平顺。
邬松是个腼腆的青年,不幸成为大龄剩男,而今娶到了林碧云,听话音便是个温柔妥贴之人,及至洞房夜春…光…旖…旎,次日更是神清气爽,破天荒没有早起练武,直惹的邬柏在谷氏那里嚷嚷:“阿兄成亲之后变懒了,竟然连拳也不练了。”
这话邬媚不好接口,她到底是女孩子,谷氏当娘的又向来温柔,反被邬捕头在脑门上扇了一巴掌:“还不去练武?在这里瞎嚷嚷什么?等你成亲,也可以许你三日不用早起!”
邬柏顿时眉开眼笑:“阿娘阿娘,我也要赶快成亲!快把阿姐嫁出去吧!”
邬媚:“……关我什么事啊?”
邬家男儿习武,起初是邬捕头教导,后来渐大了,也有邬捕头相熟的教头武师之类教导,却都是一年半载换个师傅,友情教导,不收学费。
邬捕头原来自小带着两儿子习武,这早起练武的习惯邬松一保持便是十几年,反倒是邬柏能偷懒便偷懒。但是最近这一年,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变的勤快了起来,最近这几个月更是练的勤奋,不用谷氏或者邬媚催,自己便能早早爬起来练,有次邬媚还听到他在那里叨叨,要做将军还是怎么回事……
邬媚回头悄悄将这话告诉了谷氏,谷氏夜来与邬捕头谈起此事,邬捕头不禁笑骂:“臭小子,我倒不知竟然还有这志向?!”
邬家世代捕头,假若能出个将军,倒也算是改换门庭了。
鉴于小儿子有此志向,邬捕头倒慎重考虑了起来,考虑他再大一点,送到哪支军队里去磨炼磨炼。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以前还有一章。
☆、第38章分歧
第三十八章
邬家添了新媳;邬媚以及谷氏一下便感受到了添人进口的好处。
林碧云针线茶饭样样来得;性子又好,与婆婆小姑相处的十分融洽;谷氏又是个平和的性子,做不出苛待媳妇的事儿来;除了不能日常与娘家人见面;林碧云在婆家的日子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但这种状况却让邬柏十分郁闷。
主要是以前他常有借口往林家跑,找林楠玩。但自从林碧云嫁过来之后,三不五时,林楠便往他家跑,提着些蜜饯果子之类,每次明明是来瞧他家阿姐的,开口却道;“阿柏在不在?”
如今两家成了姻亲,谷氏又喜他少年稳重,比之跳脱的邬柏似乎还要大上一两岁似的,也欢喜他到邬家来。只当他挂念姐姐,便三不五时要来瞧上一瞧,不但来瞧,每次都不空手,连着两月,竟教邬柏没借口往林家跑。
林楠就在他家,家中蜜饯果子也是林楠拎过来的,都不间断,邬柏暗想,难道要他跑上门去开口道他是来寻三姐儿说话的?
这成什么了?
说不定会被亲家伯母打出门去吧?!
被林碧落授意时不时上邬家门,以与同窗切磋功课为由,探望林碧云的林楠最近忽然发现,邬柏似乎待自己不太热情了,有时候与他在一处也有些心不在焉。他还不能体会少年的烦恼,又在考虑是不是往邬家跑的太勤了,严重干扰了邬家的日常生活,最后觉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大姐夫一家俱是厚道之人,大姐夫又是个正直的年青人,可堪大姐姐托付终身,终于渐渐减少了往邬家跑的次数。
谷氏只当小孩子想念姐姐了便上门来玩,顺便姐弟见个面,这些日子渐渐习惯了,便跑的少了。林家姐弟感情一向深厚,林楠的举动便很能理解。
林家减了一人,又到了年底,筹备起过年之物来,便与往年有所不同。
林碧云是吃苦耐劳型的,不似林碧月是个急躁性子,她又体贴何氏,但凡年节之物,早早便细细的备了。今年没了长女,这些事情便全落到了何氏与林碧月身上。
何氏一边感叹自己悉心教养的闺女如今成了别人的帮手,心中不无酸楚之意,一边还得打起精神来准备过年之物。林碧月心中想到,这也许是自己在家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心中也微有酸涩之意,倒比往年有耐心多了。
魏妈妈提的两家人选,那家商户人家姓孙,卖着各类杂食,全家每日一起上阵,辛苦是辛苦了些,但家资殷实。求娶的这孙姓少年还不在自家店里,在别家酒楼里做学徒。若论家境,庄秀才家反倒不如,只有寡母与独子守着几亩薄田度日,但庄秀才身有功名,听说读书又十分刻苦上进,万一将来考中进士,却也是大有前途。
两少年皆是一十七岁,何氏虽没见过人,但听魏妈妈描述,模样都长的颇为周正。
孙家郎君稍壮些,庄秀才白净秀气些。
两家的条件摆在那里,何氏也拿不定主意,想着女儿若嫁去了孙家,便要起早贪黑,日子过的辛苦,但也许手头不缺花用,若是嫁去了庄家,穷是穷了些,却也有望得个诰命。总归两家都不是令人太满意。
过了这个年,林碧月便十五了,再拖也拖不起,又不敢保证还能出现更好的人家来求聘,最后这难题便提到了台面上来。
何氏与林碧月细细讲来,又道:“你阿爹不在,若是他在了,也能为你做主。此事虽然古来是父母作主,但是阿娘想着,总要你自己甘愿才好。因此这事也要拿来与你商议一番。”
林碧月脸虽红,到底心中已有了主意,便道:“穷是穷了些,可是……以后总归有盼头。”她这话的意思便是愿意嫁到庄秀才家中去了。
以林碧落长年混迹八卦论坛的经验,立即便开声反驳:“寡母独子,阿姐,万一这寡母是个性子不好,不易相处的呢?”
现代论坛上那些妹子们有不少以亲身经历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寡母独子是最不宜嫁的家庭之一。寡母没有丈夫,便将全副心神都放到了独子身上,又自觉为儿子奉献了一生,所以占有欲也比平常健全家庭的母亲要强很多,每一个闯进她家后花园,准备撷取她儿子的心的女子,都是她的敌人!
这话,无论如何她是说不出口的,便只能从婆婆不易相处这里入手。
林碧月对此早有考量:“我是嫁的秀才,也不是嫁的婆婆……况大姐姐嫁了个捕头,我怎么着也要嫁个身份体面的人家。”
母女三个私下里讨论此事,她虽仍有羞意,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倒早有考量。
林碧落对这个急性子姐姐当面有时候确实没辙,况且这是她的人生大事,总要慎重对待才是,又阻止她:“二姐姐,不如我想法子再去打探一番?总要见过了人,才能再考虑别的吧?”
“魏妈妈又不是王媒婆,况阿姐过的也极好,阿妹不必为我担心。”
林碧落心道,身为这个时代的妇人,魏媒婆再靠谱,也不可能深入的去了解寡母独子平日的相处方式。这种事情,非得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况且万一遇上个mama boy;在外面一切正常,回家便一切听从母命,若是觉得娶回来的媳妇儿也分割了他们母子的亲密感,那就不好办了。
她心中发愁,见何氏似乎也认同林碧月的选择,又不能再当面阻拦林碧月,哪怕亲姐妹,有时候某些话也不能说的太多,只想着拖得一时便是一时。mamaboy这种深度的婚姻探讨问题,便是说了出来,也不见得能取得林碧月与何氏的认同,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林碧落想明白了,便先与林碧月商议:“二姐姐,不如这样,哪怕你愿意了,也先别让阿娘应下来,我与楠哥儿想法去打听一下,万一这个庄秀才喜欢像外面的读书人一样拈花惹草,平日诗酒风流,红袖相伴,那我们再考虑考虑?”
哪知道林碧落越这样说,林碧月却越发认定了庄秀才,只道:“读书人多有应酬,将来咱们楠哥儿若是考上了秀才,同窗邀请出去喝酒,哪有不出去的道理?男人家镇日窝在家里,有什么出息?”
林碧落忘了,这个时代对宅男那是相当的鄙视的,但同时对男人在外面风流一下,宽容度却是相当高的。
只有出门应酬,才能拓展人脉,不比她来的那个世界,某些宅男在家里写文画漫画,也终能炼成一代大神,年入千万,受万千粉丝追捧。
林碧月见终于让意见多多的妹妹闭了嘴,心中不禁得意,只觉自己的选择十分明智,还顺便摸了摸林碧月的脑门:“阿妹,这些事情,你要相信阿姐与阿娘,总归比你想的周全。你才几岁啊?哪里考虑得了这事儿?等你将来出嫁,阿娘与阿姐保管给你好好挑个妹婿。”
林碧落:“……”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马上十二年了,与家中母姐也相处了近十二年,似乎是从今日这件事情上,她才察觉出了思想上与家人严重的分歧。
没有什么比不能被人理解还要寂寞的了。
过去的十二年里,她一直活在林家院子里,关注点一直在家人身上,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忽略了外部的世界。
尽管如此,她还是与林楠私下里商议,想要去打探一下庄秀才。
既然林碧月否定了孙家,那就索性只打探庄秀才便好。
庄秀才家在马行街一处巷子里,也是个二进的小院子,据说还是祖上留下来的,家中再无仆人,只余娘俩。他自己在城里的未名书院读书,不过现在到了年节,书院已经放假,理应每日在家温书,亦或与同窗往来。
林楠对林碧落这么执着的非要打探一下庄秀才表示不解,但是问起来,林碧落却倏然发现,假若没有她们姐妹三个,她家楠哥儿岂不也是她如今极力反对要嫁的寡母独子之家?
这真是乌鸦落在黑猪上,瞧得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
但纵如此,林碧落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撒手不管。
林碧落忽然之间便发现,以前在阿弟面前畅所欲言的岁月似乎正在慢慢结束,以前无论她胡说八道些什么,阿弟总能认真倾听,可是现在是阿弟愿意倾听,她却不敢多嘴了。
楠哥儿马上十二岁了,又是个敏感的少年,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她还是不要多说了。
世事便是如此,未有圆满之处。
她顿时觉得更寂寞了。
好在阿弟还是过去那个乖巧的阿弟,提出来既然是要打听庄秀才,不妨慢慢来。况马上要到除夕,不如待过了年,借着出门逛街或者去逛灯会的时候,借机去打探一番,总归能见到人。
便是庄家急等着回信,也没年节头上许嫁的道理。总要过了十五,魏媒婆才会上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完毕,明日继续更新。
☆、第39章相许
第三十九章
这一夜的除夕;林家一家人团坐守岁;少了林碧云,年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林碧月也会嫁人,到时家中恐怕会更为寂寥。
何氏心中惆怅;却又打起精神与儿女们说笑;讲起当年林保生挑个货郎走街串巷,日子清苦却也颇有滋味。又讲起四个儿女小时候的趣事来,虽是陈年旧事,却也难掩一室温馨。
到得大年初一,一家人带着糕点上门去向林大娘拜年。
林大娘对何氏独立门户,日子竟然也过的风声水起,不比儿子活着的时候差半分而心中抑郁;况祖宅用度紧张,连过个年办年货也抖抖擞擞不敢铺排,何氏却装傻充愣不肯接济半分,林大娘如何心中不气?大过年的便将何氏以及三个孩子训斥了一顿。
何氏如今对婆母的话也不甚上心,该尽的礼仪尽到便好了。她只当清风过耳,反怕三个孩子心里受了委屈,大过年的心里存了事,哪知道侧目一瞧,小闺女正与楠哥儿递眼色做鬼脸,二姐儿却盯着她阿嬷瞧,笑微微的一点也不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
何氏暗暗纳罕,从祖宅出来便问林碧月缘由。
林碧月虽红了脸,却什么也不说,反倒是林碧落笑的鬼精鬼精:“二姐姐大约想着,年内定然能嫁出去,便不用再听阿嬷训斥了,这才权当看戏了吧?”
果然教她说中了,林碧月神色间却已经承认了。
林碧落知道二姐姐心中所想,年前心里的担忧更是无从说起。好歹这是个人选择,她做妹妹的除了替她多方打探之外,却不能强拗着姐姐替她的人生大事做决定。
年初二,林碧云偕邬松上门来拜年,顺带捎着大灯泡邬柏一只。
邬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林碧落了,见过年时候,她应景的穿着一身红袄红裙,发上插着只梅花钗,耳坠也是小小梅花式样的,更映的面若桃花,眉目如画,不觉看呆了去,忽觉这些日子不见,她似乎便如枝头含苞花枝,扑忽间便无声绽放了……
林碧落的钗环,连同林碧月的,俱是林碧云出嫁打头面的时候,何氏替其余两个女儿打的,预备着过年来戴,虽是小物件,但打的却极为精致。
何氏见过了女儿女婿,心中高兴,便留她们用饭。厨房的东西是早几日便备下的,不少都是熟食,比如肘子烧鸡之类,另有直接下锅便可开吃的如水饺,各式蒸好的点心。
迎儿端了点心上桌的时候,林碧月还曾抱怨:“阿姐这一出嫁,阿娘没下厨,这蒸点心的事情便落到了我头上,做了好几种,但吃着总比不得阿姐做的好吃。”
年前邬家准备年味,林碧云在厨间大显身手,获得了邬家上下的一致认可与好评,连谷氏也一直教导邬媚:“多跟着你阿嫂学一学,到时候嫁出去了阿娘也没那么忧心了。”
邬媚嘴甜,人又和气,跟前跟后要学,林碧云将一身本事都用来尽心教小姑子,姑嫂两个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连谷氏瞧见这长媳,眉眼间也带着笑意。
有时候谷氏也会疑惑,何氏与林保生两个都算是老实的,大女儿心灵手巧,听说二姐儿也不输大姐儿,三姐儿更是伶俐,在这一带简直可算是其余女孩儿们的榜样,听说读书时候就常名列前茅,父丧之后更是撑起一个家,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好些街坊邻居们去过林家铺子买蜜饯果子,都觉得她待人和气,三个女儿三样人,各个不错,也不知何氏是怎生教导的。
自林碧云嫁进了邬家,也有与她家交好的妇人前来打听林家小闺女,想着给儿子做门亲。别瞧林家三姐儿没了爹,但她一个人比之那不中用的儿郎还要有本事。
谷氏这时候便会想到小儿子,大过年的见他听说阿兄要回岳家拜年,便双目放光,她心中一软,便顺嘴一提:“阿松,阿柏与楠哥儿是同窗,如今咱们两家又成了一家人,阿柏也该上门去向你岳母拜个年。”
邬柏上门,林碧落倒是眼前一亮。
过了初三,街市上便开始有人家或商铺往外挂各式灯笼,且做且挂,一直挂到元宵节,过了正月十六才会拆下来。
元宵是个大日子,并非正月十五才热闹那么几天,而是从初四开始便有人上街看灯,持续到正月十五。
那些书院学堂的少年男女们这时候便相约着上街去逛,没了先生的约束与功课的羁绊,正是一年中最轻松的日子。
林碧落早与林楠商议了要去马行街庄家探查一番,但总不好光明正大的去,若是让林楠出面,万一这事成了,二姐姐出门子林楠送嫁,让庄家知晓了,总归面上不太好看。所以,要找个生面孔,将来事发也祸及不到林碧月身上的。
邬柏可不正好?
林碧落朝林楠使个眼色,姐弟俩多年默契,林楠即刻意会,便在何氏面前卖乖:“阿娘,我有事儿要与阿柏说,他既拜完了年,不若借我一会子?”
林碧云嗔他:“淘气!”
邬松却摆手:“让他去吧,本来他跟了来,一则是给岳母拜年,二则却是过来寻楠哥儿顽的。”
见得了大人允准,林楠便拉了邬柏从席上下来,林碧落坐了一会子,假装喝多了茶水,向姐姐姐夫告罪,也从席上下来,直奔林楠的屋子。
邬柏正在林楠房里转磨,想着必得寻个借口把三姐儿也叫过来,要说些什么他没想好,只是想着好生见一见面,瞧见了她,心里便舒服。
还没想出主意来,林碧落便推门而入了。
她进来之后,探头朝院子里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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