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心有毒-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子清蹙眉想了半日,问道:“可是要画观音?不如将姑娘手中的宝剑换作净瓶吧?”

“不必,林四爷只管画来,画好了便可离去。”关雎儿沉声说道。

林子清握笔看了半日,心想这小娘子相貌虽好,只是品行实在不良,又琢磨着莫非是受了方卓的冷落才至如此疯癫,叹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便提笔为她画了起来,只盼着速速画完就可再去小楼寻宝。

关雎儿坐了一盏茶功夫,便下榻去看,只瞥了一眼便将那画抽走,斥道:“不像,这软趴趴的眉眼哪里像我?”

“菩萨皆是这样的眉目。”林子清辨道,见着关雎儿眼中的凶光,不禁一缩,心想照着关雎儿画菩萨,实在是种亵渎。

“不像,重画。”关雎儿将那画像揉成一团,又坐回榻上叫林子清再画。

林子清将笔一摔,直起身子喝道:“无知女子!想我林子清虽不敢自称名垂千古,但在京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怎敢侮辱我的画?”

关雎儿摆好姿势,沉声道:“我好了,再画。”

林子清不禁恼羞成怒,气愤关雎儿竟然不理他。

“明日我便叫人将小楼拆了。”关雎儿垂眸一笑道。

林子清一僵,心想今日见那小楼里落了满满一层灰,定是许久没有人打理,关雎儿要拆了那小楼也是不一定的,便忍下怒火,劝自己不可与妇人一般见识,又提了笔画起来,此时再见关雎儿便觉她面目可憎,一笔一画皆带着无穷的怨气。

关雎儿坐了一会,又走下来,站在一边看林子清画,见他已经画好了轮廓,五官中独有眼睛迟迟不敢画,便推开林子清,说道:“我自己画眼睛。”

林子清冷眼看着她画,却见关雎儿自己提笔画上一双满是煞气的眼睛,不觉一愣,低头仔细看了眼关雎儿的眼睛,虽说她眼中常带戏谑一派不务正业模样,但若说是煞气却也算不上的。

关雎儿满意的放下笔,说道:“还望林四爷早日完成这幅画像。”

林子清应了,刚要说关雎儿画的太过,便见她打了个哈欠就叫人送林子清回去。

林子清心中一叹,想着果然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不知何为好何为坏。

待到出门,受了那冷风一吹,林子清恍然想到关雎儿那双眼睛画的,笔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大雨哗啦啦下着,关雎儿听说林子清主仆果然在那破楼里寻到一箱子书,正如获至宝般捧在手里看着。

“姑娘,你不问林四爷把那书要回来?”涟漪疑惑道。

关雎儿笑道:“给了他吧,只管等林家的到了一并折算成银子好了。”

涟漪见关雎儿是真心不在意那些书,便作罢了,又说道:“听说林四爷至今未画那幅画。”

关雎儿蹙眉道:“我把书给他,也算仗义,他竟然不给我作画,叫桂婆子催着他些,就说我急着裱起来挂在堂中呢。”

涟漪应了,又去传话。

那边厢林子清却着实有些冤枉,那一双满是煞气的眼睛画在纸上,他总觉的那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那里还敢在往那纸上落笔。

闲着无聊,主仆几人又将方卓与卜家不具实名的小爷闹上的事当做笑话说了再说,旖旎甚至将从百宝儿那里套来的林家的事也一并说了。

关雎儿不禁感叹涟漪等人越来越低级趣味了。

那一日,天刚放晴,正听人说关跃回来了,又见人来报说是林家的人到了。

关雎儿不由的想林子清的地位在林家应当不算太高,不然早两日就该到了,如何才能拖到今日。

关雎儿带了人要迎出去,出了堂屋,刚走过一道月亮门,就听见一女子嘤嘤哭泣之声,正要嫌晦气,便听那女子哭诉道:“表哥,表哥……”

关雎儿等人猜着这就是林子清那位因一条帕子在关家后院大名鼎鼎的表妹,几人出去,见那腰如柳条的女子仿如杜鹃啼血一般又是咳嗽又是哭泣,身边另有两个丫头不住劝说。再往旁边看,又见一男子阴沉着脸冷眼望向那女子。

“熠熠,熠熠。”涟漪轻声叫道,扯着熠熠叫她收回视线。

关雎儿看过去,却见熠熠看的是一唇红齿白的小侍卫,心想熠熠的眼光不错,那小侍卫长的也算可人。

“在下林子泓,见过关姑娘,有劳关姑娘收留小弟多时。”那男子说道。

关雎儿心想这兄弟两定不是一个娘养的,相貌相差如此之大,开口道:“林大爷不必客气,林四爷已经写下借据,就不必再说什么劳烦之类的话了。”

林子泓闻言,又看了眼关雎儿,心想这女子脸皮倒也真厚。

带着林子泓过来的方卓暗恨关雎儿上不了台面,忙笑道:“她开玩笑的,当不得真。”说完,又嗔视了关雎儿一眼。

涟漪叫道:“方四爷也来了,瞧您也不叫人通报一下,这来了客人万一少了一杯茶可怎么是好?”

方卓一僵,又干笑两声,待要再说,就见林子清终于舍得出来了。

“表哥——”那女子叫道,似是不堪见到林子清脸上的淤青,身子摇晃一下,又咬唇不语,两行清泪却缓缓落下。

林子清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如今天冷路滑,你何苦作践自己,又哭湿了一条帕子。”

听闻此言,熠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关雎儿心知熠熠是想到林子清情急之时用了这位表姑娘的帕子救急,含笑引几人进屋喝茶。

得来不费功夫

“姑娘且慢——”

正引着几人向客厅走去的关雎儿忽听到一声干净清澈的男声,心头一跳,回头便望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千言万语,不敌那男子一笑。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那茶水可收银子?”那男子问道。

关雎儿微微一笑,说道:“看在公子面上不收银子。”仔细打量过去,不禁想到两个字:干净。那男子一身简洁蓝色长衫,腰上只挂着一把翡翠金算盘,如此男子才合她的心意,只是不知他可有娶妻纳妾,可抖腿……心思陡转,关雎儿一笑后更加热情,又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宫余煜,家中排行第二。”那男子说道。

“原来是宫二爷,您里面请。”关雎儿笑道,心想这是林子清的表哥,那位表妹的亲哥哥,又叫涟漪领着几人进去。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茶了,诸位请自便。”林子清匆匆说完,心中牵挂着新翻出来的几本书便转身向小楼跑去。

“表哥——”那位表妹,也即宫玉颜叫道,提着帕子急匆匆的跟在林子清后面走。

林子泓似是极不耐烦,叫丫头跟上林子清,又蹙着眉头打量关家院子。

“几位里面请,茶水已经备好了。”方卓笑道。

关雎儿忍不住蹙眉,今日一个两个的都将她这小院当做自家后院了。

“关姑娘还是将借据先拿来看吧,算清了账,咱们好说话。”宫余煜笑着说道。

“宫二爷果然爽快,涟漪去拿账本,熠熠拿了算盘过来。”关雎儿笑道,与宫余煜等人一起走进屋子。

方卓见宫余煜也如此说,又劝道:“宫二爷别理她,妇人之言,当不得真。”

“方四爷,这客随主便四字想必您应当听说过吧,若是不嫌弃,你一边坐着喝茶。”关雎儿笑道,拿了算盘欲与宫余煜算账。

涟漪翻开账册,便于熠熠一同算起来。

宫余煜一笑,从腰上解下算盘,也自己翻起账册来。

只是宫余煜账册翻的极快,熠熠跟不上只能目瞪口呆的看宫余煜算账。

“一共六百四十五两银子,这茶米油盐皆是按着市价算的,用量也合理,只是不知这破纸堆为何折这么多银子?”宫余煜笑道。

关雎儿只管盯着宫余煜出神,见他发话,便问道:“宫二爷可有娶妻?可有纳妾?”

“尚未娶妻,也未纳妾。”宫余煜笑道。

关雎儿闻言心中大喜,又问:“通房丫头几名?”

方卓闻言瞪向关雎儿,心想今日关雎儿是又要给他丢脸了。

“一名也无。”宫余煜答道。

“可是身体有毛病?”关雎儿问道。

宫余煜坦然一笑,说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有婚约,又或者两情相悦?”关雎儿探身问道。

“关氏!”方卓忍不住站起来喝道。

关雎儿依旧盯着宫余煜看,心想他自落座以后就未抖过腿,应当是没有那毛病的。

宫余煜朗笑道:“是在下一厢情愿。”

关雎儿暗中叫声好,又盯着茶水想心思,心想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到了这地方了,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相亲无数次,一直见不到可心的,谁想今日遇到了。

“姑娘这被褥的价钱高出市面上一倍,还是减了吧。”宫余煜仿佛叹息一般说道。

涟漪、熠熠忙看向关雎儿唯恐她色迷心窍,当真减了。

“下雨天被褥短缺,林四爷用的是晒过的被褥,减不得。”关雎儿说道,又问:“宫二爷此次来金陵,要待多久?”

“两月,巡视店铺一番就走。这破纸堆关姑娘还未说为何这样贵?”宫余煜指着账簿上的字问道。

关雎儿看也不看,说道:“原来只待两个月,那不如我带宫二爷游历一番。那破纸堆是按照两个月前一个公子,也就是林四爷四处收买破书的价格定下的。”

宫余煜眉头微蹙,又舒展开,说道:“我只待两月,探望故人便要去了一月,只怕没有荣幸与关姑娘同游。至于旧纸堆,那时四表哥刚到金陵,一心收集古书才定的这个价,做不得真。”

“宫二爷没有时间也无妨,左右我是闲着的,宫二爷只要有丁点空闲,我便能与宫二爷同游金陵。那旧书堆,先前林四爷是按着本算的价钱,我见着林四爷要的我家的书太多,便折成了按斤计价,已经是便宜上许多了。”关雎儿不徐不缓道。

宫余煜又拿着算盘算了一番,见果然比林子清原本给的价钱便宜了近三成,手上重新算账,嘴中说道:“在下仰慕秦淮风光许久,怕是有闲暇也不能与关姑娘同游。虽是晒过的,但被褥等确实值不了这么许多,况且我四表哥走后,那东西依旧是关家的,只要用人翻洗过一下,翻洗的工钱算作五百钱,如此这般……算上旧纸堆,我们给关姑娘一个整数,一百两,你看如何?”说完,将算盘推给关雎儿看。

关雎儿一笑,给涟漪使了个眼色。

涟漪用帕子盖住宫余煜的算盘,又将账册一页页翻过。

关雎儿瞄了一眼账册,便噼里啪啦的算起来,最后将算盘推给宫余煜。

“宫二爷一厢情愿的是位风尘女子?若不是,我便于宫二也同游又如何?我不用别人用过的被褥,这被褥料子实属上乘,除了我满庄也无第二人用的起,因此便是没用的了。若是林四爷不带走,我们的人负责拿去焚烧,必是要在多出一份工钱,那就算作五百钱……那旧纸堆,我自拿去引火用。一共是一百七十八两五百钱,算个整数两百两,宫二爷,你看如何?”

宫余煜揭开算盘上的帕子见关雎儿打出的正是她算出来的数字,眯着眼又细细算起,若旧纸堆不要,林子清必是死都不肯走的,林子清不走,他妹妹也要赖在这里,若是如此,负责接林子清的林子泓也少不得要留下……这样算来,就要再加上主子两人,仆从丫头数十人的食宿费用……

关雎儿也眯了眼看宫余煜算,又在心中估量了一番,暗下决心若是宫余煜实在很好,定要将他追到手。

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林子泓瞄了眼关雎儿与宫余煜,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说道:“不过是几百两银子,也值得你们算上这么半天?林成,拿了银子给关姑娘。”

方卓握拳,也深以为然,暗恨关雎儿不光掉进钱眼,又贪图美色,越发不情愿再与她复合。

林成闻言,忙从身上掏出银票。

“且慢,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宫余煜说道,又甩了算盘重新算起。

林子泓心知宫余煜这是老毛病犯了,不愿叫别人占上丁点便宜,不耐烦再听他们算账,负手说道:“我去看看子清,方兄可愿一同前去?”

方卓微微犹豫,一怕关雎儿趁他不在又做出不当之事,又怕怠慢了林子泓,少顷笑道:“那自是当然,我带林大爷一起过去吧。”

林子泓点头,便于方卓一同走出去。

“在下一厢情愿之人不是风尘女子,只是想去见见那香飘十里的秦淮。”宫余煜说道,又将算盘推过来,“被褥市价加上晾晒的工钱,另雨季物以稀为贵价钱另加一成。旧纸堆的价钱最后按着四表哥看上的再算价钱。”

关雎儿袖着手一笑,“既是要看,那不如上了画舫看的真真切切,既然我也没上过画舫,同游又何妨?这被褥的价钱便按着宫二爷说的办,只是那旧纸堆,被林四爷翻过了就难再卖出去,再者林四爷也是看过里面的,就按着每斤原本一半的价钱来算,至于林四爷要的那些,便按照本来算钱。”

闻言,宫余煜又拿了算盘算一遭,微微蹙眉,想着如此算账,若是林子清要留下的书本太多,那价钱便比先前的六百多两还多。

“关姑娘好算计,只是若四表哥一本也不要呐?”宫余煜说道。

关雎儿笑道:“要不要是林四爷的事,我只要不亏本就好。”

宫余煜还要再讨价划价,便听外头人说宫玉颜昏过去了。

关雎儿见宫余煜无奈的闭目叹息,心想林家人现在才到,定是因带了宫玉颜,一路拖累的。

“宫二爷可要先于我商量下客房的价钱再叫令妹躺进去?”关雎儿笑着问道。

宫余煜叹息一声,说道:“稍后再算吧。”

“也好。”关雎儿点头说道,叫人引了宫余煜过去。

“姑娘,你看上那宫二爷了?”涟漪低声问道。

关雎儿点头,又问:“怎样?不错吧。”

涟漪奇怪的看了眼关雎儿,半响说道:“样貌什么的都不差,只是太磨叽了,跟个女人算半天的账。”

“你懂什么。”关雎儿撇嘴说道,又要进屋子里装扮一番。

熠熠偎在关雎儿身边,赞叹道:“不愧是姑娘,我也想问那人娶妻了没有,只是一直不敢开口。”

涟漪扶额无奈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春天还有好久才到,你们一个个就先怀上了。姑娘此事还是慎重些好,姑娘总该矜持一些。”

关雎儿摸着自己头发,后悔今日不该偷懒只盘了头发就出来,又忙叫涟漪进来给她收拾,说道:“矜持做什么,迟了一步人家不定就跟谁私定终身了,看中了抢到手才能安心。”

熠熠附和道:“就是,就是。”也跟了涟漪进了东屋,琢磨着如何叫涟漪替她问了那人姓甚名谁。

心思一日三变

关雎儿梳妆打扮好,又细问涟漪好不好看。

涟漪叹道:“姑娘,宫二爷的妹子都倒下了,宫二爷哪有心思看你啊。”心中又回想一下宫余煜的音容相貌,依旧觉得宫余煜配不上关雎儿。

关雎儿摸着头,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说姑娘打扮的很好看。”熠熠点头道,又就着关雎儿的镜子照一下自己的脸。

关雎儿拨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刚迈出脚步,又停顿下来,自言自语道:“若是我此时过去,危急之时,宫二爷再与我论起那饭钱,我又该如何?若是不应,显得我铁石心肠,若是应了,那我今晚上又睡不着……”

涟漪听她嘟哝了两句,说道:“姑娘平日里给别人的东西也比这值钱,怎地这会子又计较起来了?再说,姑娘不是说看上宫二爷了吗?”

“一码归一码,看上是看上,银子的事不能算不清,这是原则问题。”关雎儿说道,犹豫再三,又叫涟漪等人出去看着,她自己个在屋子里躺一会。

涟漪熠熠无奈的看着关雎儿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斜躺到床上,只得出去了。

关雎儿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着,忽听到有人叫“四爷,你不能进去。”正想着方卓没事来找抽了,就见一人扑来,想也不想,便一脚踹了出去。

听到哎呦一声,关雎儿才睁眼坐了起来,就见地上林子清捂着肚子直叫。

守着屋子的涟漪进来,焦急的看着林子清。

“没事,你先出去吧。”关雎儿对涟漪说道,盘腿坐在床上,又问林子清:“林四爷这是怎的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外头正满城风雨的说我品行不良,林四爷这是又来给我送话柄呐?”

林子清捂着肚子又叫了两声,咬牙忍着将一张纸递给关雎儿。

关雎儿疑惑的接过那纸,展开看上面写着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略顿了一会,方想起这是自己在那用来骗林子清的布上随手写下的一句。

“你这个骗子!”林子清急红了眼睛说道。

关雎儿蹙眉望着他,心想林子清果然是个妙人,这么快就知道她画的是什么。

“骗子!”林子清见关雎儿不说话,又叫了一声,因抻直了腰,又痛的叫了两声。

“你没事闯我闺房,坏我清誉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关雎儿问道。

林子清咬牙道:“亏我黑天白日不停的钻研,原来你写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你要钻研什么?是钻研字迹还是钻研破布?若是钻研破布,你就四处问人家有没有沤烂了的衣裳卖,若是钻研字,那字就是古字,我并未骗你。”关雎儿说道,又想跟林子清这样的人计较才是自找没趣。

林子清闻言一怔,半响迟疑道:“那字当真是古字?你写的?”

关雎儿点头,忽问道:“你表妹昏倒了,你怎地在这里?”

从关雎儿手中抽回那张纸,又折了放进自己袖子,林子清依旧捂着肚子咬牙道:“她病倒了我又不懂医术,如何救她?再说方兄医术精湛,在那边守着就好。”

关雎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宫玉颜的芳心算是喂给狗吃了,“那你也应当守在那里啊?”

林子清踉跄的站起来,轻轻拂了拂袖子,开口道:“哪里有什么应当不应当的,她一进小楼就踩坏了我整理半天才弄出来的纸张,害的我又要再收拾一日。”

关雎儿听闻林子清的话,心想莫不是林子清将宫玉颜弄晕倒的。

“关姑娘,你那屋子里的书不会也是你有意弄的吧?”林子清蹙眉问道。

关雎儿摇头,“不是,你放心研究吧,只是先写个欠条,就说那些书你都要了。”

林子清闻言,不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会赖你的帐不成?”

“林四爷这话说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关雎儿笑道,下床引林子清到房中案桌边写欠条。

林子清卷了袖子,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小楼中所有纸张他全要了。

见关雎儿两眼冒光的望着他的字迹,得意道:“这纸上写的不过是几百两,我的字却是值个百万的。”

关雎儿拿了那欠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道:“那百万也是林四爷您自己的,我只要这几百两就能睡好了。”

林子清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关雎儿又拿了纸要林子清将林子泓等人留宿的费用一同写下欠条。

“莫非他们不走?”林子清蹙眉道。

关雎儿心想旁人走了都可,只有宫余煜一人不能走,便说道:“宫姑娘病倒了,自然走不了。便是要去方四爷的小院子,那院子小小窄窄的也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林子清似是不想宫玉颜等人在,生怕他们妨碍他搜寻古书,只肯写下他们十日的食宿费用。

关雎儿拿了两张欠条,心中乐开花,心想终于能够毫无牵挂的去寻宫余煜了。

“林四爷,我与你一起去探望宫姑娘吧?”关雎儿笑道,又转身坐到镜子前补妆。

林子清不情愿地说道:“我先回小楼了,以后还会来寻关姑娘一同研究那古字。”

“好说。”关雎儿眯着眼笑道,心想又能收到一笔补习费用了。

林子清刚出了院子,旖旎就跑来数落道:“姑娘你说林四爷办的是什么事,如今天越发冷了,人家一窝的小猫在那小楼里住的好好的,他偏把人家的窝给扒了,一只小猫还被关在箱子里,害的老猫叫了半天,若不是有人听到了小猫叫,指不定小猫就要憋死饿死在箱子里了。”

关雎儿听她说了一串,说道:“应当是不留心关进去的吧,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有心的。”

旖旎啐道:“整个人跟傻子一样赖在小楼里,我说这几日老鼠到处窜,原来都是叫他给撵出来的。”

关雎儿听旖旎说起老鼠,头皮一麻,忙说道:“快叫人把那窝猫换个地方养,若还留在小楼里,指不定又被林四爷撵出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刚叫桂婆子将原来的猫窝挪到了后院柴房。”旖旎说道,看了眼关雎儿,“姑娘这样打扮是要出门?”

“我去看看宫二爷。”关雎儿坦然道,又出了门,自己向厢房走去。

路上果然听到几只小猫的叫声,又见一只白色小猫跑来抱着她的脚咬。

“姑娘,这猫是自己又偷跑出来的。”桂婆子叫道,弯腰要捉了那小猫。

关雎儿笑道:“不必抓了,随它们爱跑到哪,只要不进了屋子,脏了厨房就好。”

“哎。”桂婆子应道,又抱着其余两只猫向柴房走去。

那只白猫一路抱着关雎儿的腿进了厢房,因其他屋子并未收拾,宫玉颜便暂时躺在了林子清的屋子里。

进了屋子,关雎儿望向宫余煜,问道:“宫小姐怎样了?”

“舍妹并无大碍,只是路途劳累了一些。”宫余煜说道,瞄了眼关雎儿脚下的小猫,向后退了一步。

“无事便好,只是宫姑娘身子柔弱,还是在我这院子里多多休养几日的好。”关雎儿笑道。

正研究宫玉颜以往药方的方卓斜眼瞅了眼关雎儿,又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句,须臾平复心绪,才又继续看下去。

林子泓坐在一旁等着方卓看方子,只是似乎不是很信任方卓,开口道:“方兄,表妹的药方可有什么不对的?”

方卓笑道:“并无什么不对之处,只是还可再精益求精一些。”

“那就请方兄再改了药方给舍妹吧。”宫余煜笑道。

方卓应了,便又去林子清的书案上。

关雎儿心想方卓指不定又是要趁机卖弄一番,又看向宫余煜,说道:“我叫人给几位收拾了屋子吧,只是宫姑娘如此,宫二爷可还赶着要去谈生意?”

“那自然是要看着舍妹痊愈了才能出去。有劳关姑娘了,那食宿之资……”

“宫二爷不必费心,林四爷已经写下了欠条,另将数额也写上了。”关雎儿自然地说道。

宫余煜闻言微微蹙眉。

关雎儿一笑,问道:“宫二爷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在下闲时只喜垂钓。”宫余煜低头说道,眉头又蹙了起来。

关雎儿说道:“我闲时喜欢弄些胭脂脂粉,有时也提笔写几个字,本要跟丫头们学做女红,只是前些日子下雨,屋子里阴暗便歇了那心思。宫二爷平日喜读什么书?”

宫余煜眉头皱的越加紧了起来,对关雎儿笑道:“关姑娘见谅,在下要失陪一会……”

关雎儿看他神色,忙说:“宫二爷还请自便。”

闻言,宫余煜又是一笑,转身出了门。

关雎儿正想莫不是自己太过主动,叫他不自在了,就听外面喵呜一声惨叫。

关雎儿腿上的小猫一颤,滑了下来,又绕着关雎儿的腿叫。

关雎儿快步向门外走去,却见一只黄白相间的小花猫瘸着腿颤抖着向桂婆子走去。

“宫二爷,真是对不住,这小猫一时没看住。”桂婆子一脸歉疚地对宫余煜作揖道。

关雎儿看向宫余煜,见他眉头依旧紧皱。

“无妨,只是还是将猫拴好了吧。”宫余煜说道。

关雎儿忽觉心中一阵凉风吹过,冷笑道:“宫二爷,这是我家的院子,这是我家的猫,它们爱转到哪里就转到哪里,还用你来管?”

宫余煜一僵,心想方才关雎儿还要讨好他,怎这一会子就变了?

“宫二爷,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还在我家里头转着,怎就打起我家的猫来了?”关雎儿扬眉问道。

从门外赶来的熠熠,见关雎儿发火,也不明所以,忙将药碗递给桂婆子叫她送进去,又问:“姑娘这是怎的了?”低头见一小猫瘸着腿,不停的回头转着去舔自己的腿,又抱了那小猫看。

宫余煜脸色发青,稍后又和缓下来,说道:“关姑娘,是那猫自己扑过来咬我的,我不过是一时情急。”

关雎儿低头望了眼正搂着她的裙子,抬头看她的小白猫,冷笑道:“它刚断奶没几日,能咬伤了你?宫二爷,宫姑娘身子弱,就留下来养病,您今儿个晚上还去随了方四爷一同去了吧,也免得两看两相厌。”

宫余煜微微握拳,半响应声好。

关雎儿不耐烦再看他,对熠熠说道:“咱们走,叫院子里的人都记住,这猫也是咱家的,我没发话,谁也不能打!”

“哎。”熠熠应道,抱着猫就与关雎儿一同走了。

宫余煜望着关雎儿主仆,冷笑不已。

“宫二爷别见怪,我们姑娘护短的很。”桂婆子笑道,端着药碗便出了院子。

世间良人难寻

因宫余煜那一脚,关雎儿对他的彻底没了绮念。

回了自己屋子,因这一冷一热,关雎儿竟有些难过,想着莫非她终是寻不到良人。

熠熠抱着小猫进屋,开口道:“姑娘,我看过了没伤到,不过是踢的重了点。”

“唔。”关雎儿懒懒地应道,看着门看外的小猫跳着要进屋来,开口道:“将这小猫也放出去,别让它身上的虫子进了屋子。”

“哎。”熠熠应道,又把小猫放了出去。

一会涟漪也回来了,见着关雎儿无精打采,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兴致盎然模样,疑惑地低声问熠熠:“这是怎的了?”

“见了宫二爷踢了小猫一脚,姑娘就翻脸了。”熠熠开口道。

涟漪轻笑一声,开口对关雎儿说道:“姑娘,这算是个什么事,你没有理由的看上也就罢了,哪能因这么一件小事就放了手?”

关雎儿一时不知该如何跟涟漪等人解释,总归是因着宫余煜的那一脚,原本以为的一个完美男人就没了,此时虐待小猫,往后指不定虐待老婆,虽说宫余煜未必打得过她,但跟一个会向自己动手的男人在一起,不伤身就伤心。再者说,便是她与涟漪说宫余煜以后会打老婆,涟漪等人恐怕也会说是一件小事的。

长叹一声,关雎儿吩咐道:“反正林家的丫头小子带了不少,也不用咱们的人,只将他们需要的送给他们就好。至于方老四,宫老二,就叫他们在关门之前赶紧走。”

涟漪听关雎儿连宫二爷都不叫了,心知她是对宫余煜真心失望了,忙应着,又去吩咐旁人做事。

不想叫这类似于失恋的情绪影响自己,关雎儿又叫关跃、关尧过来说话。

没一会,关跃便到了。

关雎儿见他瘦了不少,说道:“辛苦你了,叫芸娘多给你弄些汤水补补。”

关跃笑道:“多谢姑娘关心了,芸娘如今正在前院炖鸡呐。”

关雎儿一笑,又问:“地里怎样了?”

“水都排出去了,没叫淹着庄稼。有几个坏心眼的趁着晚上天黑,又将咱们挖的沟给堵上了,我带着邓三把他们都收拾老实了。”关跃笑道。

“有这事?都是谁的人?”关雎儿问道。

“是这里几家富户的家人,一家姓卢一家姓贺,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