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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有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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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嫁妆就是方家的,和离嫁妆当然是奶奶的,关家不是其他人家,旁人家也有那无耻的哥嫂吞了小姑子嫁妆的。”涟漪说道。
旖旎又问:“奶奶问这个做什么?”
关雎儿笑道:“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见涟漪、旖旎又各忙各的,关雎儿抱着一匣子首饰咬牙,她一定要和离。
下午便见到方大奶奶的丫头捧着几个盒子过来说是刚从当铺里赎出来的。
关雎儿叫涟漪一一对了,见还少了几样,又一一告诉那丫头。
待到丫头回去报了方大奶奶,方大奶奶气得将茶碗摔在地上,说道:“再没有这样无耻的,凭她当什么东西,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再者说,当来的钱还不知用在什么地方了。”
“奶奶别急。”方大奶奶的陪房简家的说道:“如今四奶奶什么都记不住了,她能栽赃,奶奶为何不能?只管将给四奶奶赎首饰的钱加在四奶奶管事的亏空里,神不知鬼不觉,奶奶还能得个体贴弟妹的美名。”
方大奶奶笑道:“还是你聪明,我就没想到这一出。”
“奶奶是实在人,哪里能到这么许多。”简家的腆着笑脸说道。
方大奶奶叹道:“就是实在人才受欺负,你不知道今日老太太将我好一顿教训,说是在关太太面前丢了方家的人;大太太也说是我疏忽了,不该如此不经心。总之是那位什么都不记得的没错。”
简家的说道:“日久见人心,大奶奶宽仁敦厚,四奶奶斤斤计较,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太太、太太是面子上过不去才说了奶奶两句,奶奶怎么还将这事放心上了?”
方大奶奶一笑,又说道:“如今六爷要寻门好亲事,你看我那表妹如何?前儿个我探了大太太的意思,仿佛她不喜表妹读书太多,心眼太活。”
简家的笑道:“大太太是挑花眼了,到最后看上的还不得是表小姐?”
“这倒也是。”方大奶奶说道,又悄声吩咐道:“你去看看表小姐近日有空没有,叫她在高太太生日那天也去,叫老太太看看她那人品相貌。”
“是,我这就去叫人捎话给表小姐。”简家的应道。
☆、失之而难复得
方卓在晚饭之后才回方府,进了在水一方,又去了堂屋,见里头没人,才想到关雎儿嫌这屋子脏,搬到后面抱夏里去了。
进了后头抱夏里面,见关雎儿披散着头发,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犹豫之后,方卓试探着开口:“你能为我求情,让微娘回来吗?”
“微娘是谁?”关雎儿回头说道,心想方卓果然追回了陆微娘。
卓冷笑道:“你倒是忘的干净,如今她虽是干净的,但名声没了,老太太、太太定是不肯要她进府的,你若是还有些良心,便为她求求情。”
关雎儿不加思索道:“你将她当外室养好了,眼不见为净。”
“外室?微娘如今有了我的骨肉,我怎能将她养在外面?”方卓怒道。
关雎儿笑道:“那孩子当真是你的?”
方卓听她如此说,便向关雎儿走来,伸手又要掐她脖子。
关雎儿一笑,也不反抗,待到方卓走进了才突然将身后的花瓶砸向他的头,方卓伸手夺过花瓶,□却被关雎儿重重的踹了一脚。
“你!”方卓掩住下面,狰狞着脸瞪向关雎儿。
关雎儿一笑,又问:“你的私房钱放在哪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方卓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关雎儿一笑,又将花瓶向方卓砸去,方卓伸手要锁住关雎儿的手,关雎儿却迅速的又将他踹倒。
“你敢伤我?看我明日就告诉老太太,休了你!”方卓咬牙道。
关雎儿从身后梳妆台抽屉里抽出一把匕首,欺近方卓道:“人人都知我被你打了,如今伤还在脖子上,谁会信你?说,私房钱藏哪了?”
方卓眯着眼扫了眼关雎儿的脖子依旧不语。
关雎儿舞着匕首在他面前晃,说道:“反正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不如阉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你被自己的婆娘给阉了。”说罢,关雎儿的匕首插下。
方卓心中一凉,又觉大腿上湿润了些,伸手去看,见只是擦伤了腿上的皮,便又吁了口气。
“快点,说放在哪了?”关雎儿笑道,拿着匕首将血抹在方卓胸口。
“你这是明抢!”方卓说道,刚要扑向关雎儿,又见关雎儿将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关雎儿笑道:“我就是明抢,你能奈我何?痛快点,我最讨厌磨磨唧唧的。”
“关雎儿,以前只当你狠,如今看来你没了记性是疯了……”方卓正要再说下去,脖子上一疼,接着一热,显是热血流下,便说道:“……在书房书案下。”
关雎儿收回匕首,笑道:“我今日刚好叫人给爷备了一件衣服,爷换上出了府吧。明日回来,只说是见义勇为,舍生取义了。”
方卓摸着脖子上的血,站起来挥手向关雎儿攻来,关雎儿却比他更快的一脚将他踹翻,随后冷笑道:“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不要颜面的,你若是也不要,我就叫全金陵的人知道你为了个外室将老婆打了。”
方卓冷声道:“微娘不是外室,而且也不是我打你。”
“她不是外室?爷这么有能耐的,将她当做外室就成了。只是我忘了之前的事,却更记得我的原则,爷如今是我的人了,见陆微娘可以,千万别在情深意切的时候做下不该做的事,不然那孩子这辈子爷都别想见到面。”关雎儿说道,开了柜子将早已备好的衣服丢给方卓。
如今大腿根处受了伤,便是有心也无力做那事,方卓阴沉着脸换了衣服,又见关雎儿如同他刚进来时一般,正对镜梳妆。
方卓脱□上的衣服,用力甩向一边,又想着关雎儿多了洁疾,就要将沾了自己血的衣服丢到她床上。
关雎儿在镜子里看到了,说道:“你敢丢,我就敢弄掉陆微娘的孩子,别以为我找不到她。你就是把她埋在地里,我也能揪出她。”
方卓一僵,说道:“你敢!”只是拿着衣服的手终是放下了。
“自己把地上的血擦干净,若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将那个女人带了回来,不消我动手,自有人将她灭了,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孩子,老太太能留?”关雎儿对着水晶镜子将面霜涂在脸上。
谁说古代没有保养品,比起现代,这些东西不知要天然多少倍。
方卓动手将地上的血迹抹去,后悔不该来找关雎儿。他只当关雎儿失忆了,人会善良一些,没想到她虽失忆却没换脑子,还是一样歹毒,如今又爱上敛财了。
狠狠的瞪了眼关雎儿,方卓就要向外走。
“等等,”关雎儿叫道,一张不笑不怒就显高傲的脸此时在烛光下也柔和了许多,“我说了不许做那事,便是找小厮下火也不行。”
“……下流!”方卓啐道,摔门忍着痛走了出去。
涟漪见方卓怒气冲冲的出去,忙进屋子里问道:“奶奶,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跟我一起去外头的书房一趟。”关雎儿挽了头发说道。
涟漪应声好,又叫了旖旎一同前去。
到了外书房那边,见是关雎儿亲自带人过来,守门的小厮忙低头避到一边,也不敢拦着。
关雎儿三人进去,按照方卓说的地方叫涟漪去搜,果然搜出几张银票。
“奶奶,是五百两。”涟漪举着银票说道。
关雎儿一笑,方老四若不是骗她,就是本身是一个穷光蛋,又四处看了下,吩咐道:“你们再四处看看他还有没有再藏钱。”
涟漪、旖旎应了,又在书房里四处翻起来
关雎儿在书案下摸索了一遍,果然寻到方卓的印信,拿了书案上的纸盖了十几个章,关雎儿才住手,又将印信放回原处。
这边关雎儿高床软枕睡的正香,那边方卓却是心中苦闷,不敢去陆微娘那里,一则怕吓着她,二则是怕关雎儿叫人跟踪他。
思来想去,只能住进了客栈,又向掌柜的讨了些伤药涂上。本只是破皮,擦了药就止住了血,只是伤的位置有些尴尬,不时的摩擦到,辗转反侧了两个时辰,醒悟到他这伤是无论如何不能叫人看到的,至于关雎儿教他骗人的那套,根本就是不能用的,谁见义勇为会伤到这里。
如此想着,方卓又怕老太太等知道他夜不归宿要担心,便又要往方府赶,只是进了府,内院是早已锁门了,外头的书房也熄了灯,叫人点了灯,方卓便在外书房里凑合了一夜。
☆、万万不能轻敌
第二日一早,赵嬷嬷又侯在关雎儿门外,涟漪倒水的时候就见着她堆着笑脸站在外头。
“找奶奶有事?”涟漪问道。
赵嬷嬷笑道:“奶奶起了没?”
“刚起了,赵油不是昨儿个就放出来了嘛,还有其他的事?”涟漪凝眉问道。
赵嬷嬷说道:“不是我那小子的事,是我亲家母不知怎么得罪了奶奶,如今没了差事,一家老小饿着肚子,昨儿个在我那哭了半天,求着我一大早过来给奶奶赔不是,请奶奶高抬贵手。”
旖旎出门来说道:“奶奶听着声音叫我来看看是哪个。”
“是赵奶奶。”涟漪回道。
旖旎看了眼赵嬷嬷说道:“赵奶奶还是先回去吧,如今奶奶虽看着好了,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气,时不时的头晕。大夫也说不能叫她有烦心的事。”
赵嬷嬷讨好的说道:“姑娘就帮我跟奶奶通禀一下,实在是我那亲家母哭的可怜。”
“赵奶奶,就是赵油那事让奶奶晕过去忘了前尘旧事的,昨儿个见了您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头痛了一晚上,今儿个天蒙蒙亮才睡的,这不,没睡多久又醒了。”旖旎说道。
赵嬷嬷听着屋子里头没有动静,也不敢硬闯进去,只得无功而返,又因被拒面上无光,便怏怏的。
涟漪旖旎两人进去,见关雎儿已经梳了头,只将头发盘在头上,又略带了几样首饰。
关雎儿知晓是赵嬷嬷后,又若无其事的接着梳妆。
“奶奶,这样是否太得罪人了。”旖旎担忧道。
关雎儿笑道:“这算得罪什么人,她若是有能耐了,她儿子就在外面有差事,也不会没事在外院逛着替人跑腿。”
旖旎心想也是如此。
赵嬷嬷出了在水一方,便看到了方四爷,忙拦住他喊冤。
一大早就见着赵嬷嬷老泪纵横,本就心有怒气的方卓更是不耐烦,说了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绕过赵嬷嬷向院子里走。
赵嬷嬷气的咬牙却也无法,心中埋怨赵油没有眼力劲,竟会被猪油蒙了心,帮那不该帮的人。
方卓到了后面抱夏里,第一眼便看到了关雎儿穿着那醒目的衣裳正在涂胭脂,撇过头,终是忍不住说了句,“换了这衣裳吧,看着实在太扎眼,跟乡下的丫头一般。”
关雎儿斜睨向方卓,笑道:“我便是乡下的丫头。”因又想到以后回了娘家始终不好,若是能在乡下买个院子住住,做个地主婆子也好。
方卓又要找关雎儿麻烦,一时找不到话头就将赵嬷嬷的事拿出来说。
“这些婆子媳妇的事,爷也管?今日爷该去衙门了吧?慢走不送了。”关雎儿挥手说道。
方卓咬牙道:“你真将银子都拿了?”
“爷还当我逗你玩啊。”关雎儿不屑道。
涟漪送早饭进来,见了方卓一愣,说道:“不知爷来了,只叫人拿了奶奶的饭菜。”
“没事,他不在这里吃。”关雎儿说道,又上了炕,盘腿在炕上坐下,拿了银勺吃粥。
方卓瞪了眼涟漪叫他出去,又走向那炕。
关雎儿头也不抬道:“站远的,免得你一时激动口水又溅过来。”
“哼,我的口水你能不知道是什么味的?”方卓讽刺道,又笑:“如今你忘的真彻底。只是你昨日叫我将微娘养做外室,又把银子都拿走,我如何养她?”
“借呗,你方家四爷好歹也是五品知州,还怕借不来银子?只是你给了陆微娘多少,就要双倍的再给我。”
“凭什么?你昨日拿了我的银子还不够?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方卓上前一步道。
果然关雎儿将勺子重重的摔到碗中,又厌恶的擦嘴。
方卓后退一步,又讽刺道:“也不知道你装什么干净人。”
关雎儿冷眼看向方卓,说道:“你是我的人,能让你给陆微娘银子就不错了,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若是今儿个晚上我没收到钱,整个方家都甭想安生。”
“关雎儿,岳母还在方家呐。”方卓喝道。
关雎儿微微一笑,说道:“我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以为你养外室我就能多些体面?反正到时候你把孩子领回来,也是要把脸都丢光,那现在又何必为了那点颜面畏首畏尾的委屈了自己。”
方卓见跟关雎儿说不通道理,便坐在一边,不搭理她。经关雎儿一提,他才想到日后那孩子必是要进府的,若是关雎儿不点头,到时候孩子的身份只会更尴尬,如今她既然贪银子,那便多给她些银子好了。
方卓心中已经妥协,面子上过不去,又道:“丑人多作怪,本就不好看,还偏偏不穿些好看的,带些精巧的。”
“没钱,没银子,我夫君的钱都去养外室去了。”关雎儿又照了下镜子,看向那张如今用的有些习惯了的脸,这张脸够大气,够霸道,她喜欢。
方卓心知关雎儿是不会留他吃饭了,如今也到了时辰,便咬牙瞪了眼关雎儿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一时不查,又扯到了伤口,只能忍着疼继续向外走去。
关雎儿又去向方老太太请安。
因去的迟,没见识到方大奶奶明着哭诉,暗中告状的场面。
因着昨日的事,方老太太有意叫人将关夫人请来,以证明方家并没有侵吞关雎儿的嫁妆。因此除了方家三奶奶,其他人都在。
“亲家母,雎儿病了,我也不怪她,只是因着她管事时出了漏子,自己心里害怕,便拿了嫁妆去堵了。”方老太太大度的说道。
关夫人讪讪的,不知如何接话。
关雎儿却说道:“老太太能将账册给我看看吗?我虽忘了,这账册还是会看的。”
方大奶奶忙说道:“既然弟妹要看,那便看吧,只是看了莫要难过才是,这也是你先前忘了。至于那些首饰,权当我送你的,就不要计较了。”
方老太太非常喜欢方大奶奶的大度,便赞扬的看了方大奶奶一眼。
关雎儿因见账册外一层被人翻过的黑黑印迹,也不伸手去接,只叫涟漪翻了给她看。
涟漪慢慢一页页翻着,关雎儿略看了眼说道:“这墨迹怎么是新的?况且这账目明显不对,我略看了几眼就能挑到里头的毛病,大嫂若是不信,可拿了算盘过来我跟你对。大嫂一向忙碌,别是因着老太太昨日说要清查账目,下面的人就临时改了送给大嫂,大嫂不及细看便又上交给大太太了吧。”
方大奶奶一僵,干笑两声,又恢复镇定,说道:“看弟妹说的,这账目怎么会是临时做的。”
方老夫人明了了关雎儿的意思,又因关夫人在身边,不好发作了大奶奶,便说道:“雎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样大的漏子,老大家的也不仔细看了。定是如雎儿说的那样,老大家的还不弄清楚了账目再递上来。”
管夫人又忙站起来请罪,说是自己督导不严。
关雎儿冷眼看着她们闹一场,越发觉得这家里没啥意思,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因低估了关雎儿,出了这个丑,管夫人也十分气愤,又将方大奶奶痛骂一遍心里才舒服。
☆、百炼钢绕指柔
不说方大奶奶那边算计成空,方卓这边也很是为难。
不光他告诉关雎儿的那些银子,其他地方也被关雎儿搜过,能拿走的她都拿走了。如今剩下的银子也就只有他身上的那几十两了。
方卓暗自后悔往日不该那样大方,随意的借人银子也不要人偿还。想着陆微娘那边等银子,关雎儿也催着他要银子,发放俸禄的日子还远着,府里的月钱也刚发过。思来想去,如今唯有向人借银子了。
方卓四处看看,实在是抹不下脸,开不了那张嘴。
正烦恼着,就听人说有个姓顾的老妈子来寻他。
听了那老妈子的姓氏,方卓眉头拧的更紧,原来这老妈子便是他临时雇了照顾陆微娘的那个。
略作犹豫后,方卓叫人将顾婆子叫进来。
顾婆子缩手缩脚的进了方卓办公之所,忙又跪下道:“爷,奶奶那……”
“你们先出去吧。”方卓打断顾婆子,叫几个衙役先出去。
待几人出去后,方卓说道:“你不看着奶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爷,奶奶昨儿个嚷嚷着肚子疼,请了个大夫给奶奶瞧了。奶奶嘴里又淡,又买了些滋补的鱼肉,爷先前留下的银子便没了。爷,今儿个奶奶的安胎药也没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过来找爷的。”顾婆子说道,又四处瞄百宝阁中摆的各色物件。
方卓一僵,随后道:“你先回去照顾奶奶,银子我自会送过去。”
“唉,只是今儿个的伙食……”顾婆子搓着手堆笑道。
方卓摸索了下,将身上最后的二十两银子给了顾婆子,待到顾婆子走后,焦躁的站起来,在房中四处走着。
最后,方卓叹息一声,叫自己的小厮罗秀拿几样金玉器件先去抵押。
罗秀见方卓要典当东西,心里也是吓了一跳,随后便乖顺的拿了东西出门。
待到半个时辰后,方卓见了那当票又愣住了,他人生第一次见到当票,竟然是在这种处境之下。再去看银票,是四张五百两的银票,方卓蹙眉道:“那几样东西,怎么也不该只值这些银子?”
“爷,当铺就是这样,可着劲的压价。”罗秀忐忑答道。
方卓心想也是如此,拿了银票,又叫罗秀收着当票。
因不放心陆微娘,方卓细想后便连罗秀也不带,一个人去了陆微娘那里。
陆微娘见了方卓,更是未语泪先流。
“委屈你了。”方卓说道。
陆微娘抹去眼泪笑道:“微娘不委屈,微娘为了四爷,为了孩子,一点也不委屈。”
方卓想到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便觉得无颜面对陆微娘,背过身去,叹息道:“是我没用。”
“爷不要这样说,爷是微娘见过最好的男人。”陆微娘哽咽道,在方卓身后抱住他。
方卓方卓又叹息一声,老天何其不公,微娘这样美好的女人为何要遭此厄运。
屋外顾婆子咳嗽两声,又说道:“爷,奶奶,可以吃饭了。”
“爷留下吃饭吧。”陆微娘说道,拉着方卓在桌边坐下,又同顾婆子一起摆下饭菜。
方卓见陆微娘亲自动手,心中又有些不忍,带到顾婆子出去,陆微娘在桌边坐下后,说道:“你再叫顾婆子给你买个丫头吧。”
陆微娘笑道:“爷是知道我的,我不爱生人照顾。不如爷叫云烟来吧。”
方卓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说道:“还是买新人吧,云烟看着也不好。”
陆微娘应声是,又垂下眸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过几日,你四处看看房子,买处好的吧。这条巷子看着有些乱。”方卓又说道,隔壁院子里那个唱歌的女子似乎是个暗娼。
陆微娘的手颤抖起来,方卓的意思是要她长年在外了,进不了方家,她这算是什么事。
“四爷,是四奶奶她……”
“不是,与她无关。”方卓说道,伸手摸了下衣领,打死,他也不能对陆微娘说出自己被打了。见陆微娘很是不安,方卓又道:“上次的事弄的她脑子里还有淤血,如今她将方家的事都忘了,连你也不记得了。你且等上几日,我自会接你回去。”
“微娘信四爷。”陆微娘注视着方卓道。
方卓心中的愧疚再次涌起,伸手握住陆微娘的手,说道:“今生有你,我方卓再无他求。”
陆微娘羞涩一笑。
吃罢晚饭,两人又坐在一处说了一会子话,因腿上有伤,虽情浓,但方卓不敢有丝毫动作。
临走时,终是将银票拿了出来,一番犹豫后,方卓给陆微娘留下一千两银票,又将剩下的一千两揣在身上。
陆微娘见了,也不多问,笑着送他出去。
方卓出了陆微娘的小院,又听着隔壁靡靡之音传来,催着陆微娘找院子,随后上了马车,向方府驰去。
进了方家,方卓便将折在一起的银票分开放着,留着一张在身上以备不时只需。
进了关雎儿屋子,见屋子里各种名贵花瓶等已经被收下,另换的不过是一般的摆设,将银票丢在桌子上,方卓冷声说道:“银子在这里,你最好给我老实些。”
关雎儿一笑,用指尖打开看是一张五百两银票。
“哧,想银子想的要命,如今还嫌脏了。”方卓不屑的说道。
关雎儿扬声叫涟漪进来收了银票,随后说道:“五百两就想打发了我?我说要双倍的。”
“你!我每月薪俸不过几十两银子,府里的月钱也没有多少。五百两都是向别人借过来的。”方卓眼冒杀气的说道。
关雎儿盯着方卓的眼睛看,问道:“你当我是二百五?你只给了陆微娘二百五?”
方卓撇开眼去,不搭理她。
关雎儿笑道:“我说了今日不收到银子整个方家都不得安生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方卓扭头鄙视着关雎儿,嘲讽道:“有你在,方家就难安生。”抬眼一看,关雎儿放在桌上的恰正是他叫罗秀收着的当票。
“你怎么拿到的?”方卓怒道。
关雎儿冷笑道:“我可是正房奶奶,不是你养在花街柳巷里的‘奶奶’,你最好叫那顾婆子改了称呼。”
“你跟踪我?”方卓喝道。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你当你是皇帝,不能叫人知道你干什么?我说过了,今日没有银子整个方家都别想睡。”
“你!”指着关雎儿你了半天,方卓终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身上的五百两也拿了出来。
关雎儿叫涟漪再进来收银票,待涟漪出去后,提起桌面上摆着的茶壶向方卓丢去,随后不待方卓反应,便叫道:“杀人了,四爷要杀我!”
方卓睁大眼睛瞪向关雎儿,低声吼道:“岳母还在,你闹什么!银票我都给你了!”
“我说了要双倍。”说完,关雎儿不再理他,只一味的哭叫着。
涟漪叫熠熠快去叫关夫人,其余人等去请方老太太等人。
方卓要掩住关雎儿的嘴,却见关雎儿迅速的将他踹开,又一边叫着一边不停的将房间里的花瓶都砸在地上。
抱着手,方卓冷笑道:“我看你要闹成什么样。”
关雎儿冷眼向他一笑,随后无声说道:“那你看着吧。”
方卓见她这幅欠揍模样,忍不住举起了手,关雎儿叫着倒在地上。
方老太太等人相继走了进来,看着一屋子的碎片,方老太太指着方卓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儿啊!”关夫人叫道,抱住倒在地上的关雎儿。
关雎儿缩在关夫人的身后,哭泣道:“太太,我不活了,今日好不容易想起来一点,原来方老四他有事没事为了个妾就打我骂我。”
关夫人冷眼瞥了眼关四爷,却不言语。
方老太太喝道:“不孝子,你今日又是为谁闹的这一场?还不去给雎儿赔不是?”
方卓握着拳,威胁的看了眼关雎儿,见她此时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楚楚可怜,更恨她虚伪狡诈。
关夫人见方卓不动,说道:“老太太,我们家也收整好了,明日我便带着雎儿回去。”
“太太,咱们回去,我倒要人评评理,为了个妾还有要把妻子弄死的。”关雎儿说道,又侧着头,将脖子上清晰的指印露出来给方家人看。
吕夫人干笑两声说道:“不过是小夫妻吵架,看亲家母说的,咱们劝和劝和两句就成了。”说着,又扯着方卓给她赔不是。
方卓瞥了眼用宠妾灭妻威胁他的关雎儿,说道:“太太,今日是衙门里有事,心里烦躁,因此说话的时候火气大了点……”说罢,为示亲近又向关雎儿走去。
关雎儿见他过来,又哭闹起来,将何年何月何日,方卓为了谁将她打了都说了出来,件件确凿,最后又隐约透露方卓今日闹上这么一场,是为了要银子给花街柳巷里的一个小戏子。
方家人更尴尬起来,劝了半天,又将方卓骂上几回。
关雎儿只是不答应,最后指着屋子里的东西道:“我的几样东西都卖了银子给他了,连金项圈也没剩下一个了。若不是今日突的想起来,这屋子也要被他搬空了。”
方卓握拳瞪向关雎儿,刚要开口便听关雎儿又说道:“太太,那不正经的人,早该下猪笼了,咱们去叫人捉了她。”
方卓一怔,硬生生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下去,万不能因小失大。
“卓儿,你拿了雎儿什么东西?”方老太太问道,望着方卓等他反驳,却见方卓低头一句不说,显是默认了。
叹息一声,方老太太说道:“不早了,雎儿还是歇着吧。你少了什么,只管叫人去我那里拿。”
“雎儿,别闹了,你记起来的不定是真的。今日先歇着吧,我明日就要回关家了,你怎就不叫我安心些。”关夫人抚着关雎儿说道。
关雎儿见好就收的收了眼泪,说道:“是我不懂事,叫老太太太太见笑了。”
“哪里,雎儿没了方家的记忆,如今也同刚嫁进来时一般,怪不得你。”吕夫人不阴不阳的说道。
关夫人脸一僵,又听方老太太道:“雎儿还小,日后就好了。亲家太太快去歇着吧,留着卓儿在这劝她就好。“
关太太也懒得再待下去,带着丫头跟着方老太太一同走了。
最后房里只剩下方卓与关雎儿主仆,方卓冷笑道:“闹这一场,你就为了那几两银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又当你值几两银子?明日不给我一千两,你以后也不必回府了。”关雎儿打了个哈欠说道。
方卓甩手出去了,望向已经西下的月亮,心想明日是必要再典当几样东西了。
“奶奶,这样闹,没什么事吧?”旖旎迟疑的问道。
关雎儿挥挥手说道:“没事,有事也不用我顶着。”
旖旎与涟漪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人至贱则无敌
因关雎儿闹上那么一出,第二日关夫人一早收拾了行礼辞了方老太太等人便回自己家去了。
吕夫人等心中虽对关雎儿不满,但关雎儿口口声声都是方卓的不是,偏方卓又不反驳,因此众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安慰关雎儿许久。
至于方四爷方卓,从未为银钱这等俗物操过心的他,如今为了筹银子且又对同僚拉不下脸,便走上了典当之路。罗秀他不再用,另换了其他小厮去。只是凭他换了谁去,关雎儿总能知晓他当了多少银子,甚至是哪家当铺。过了几日,见新的小厮不如罗秀办事周到,方卓又重新用了罗秀,果然见罗秀要比旁人多弄些银子回来。
腿上的伤好后,方卓又不甘心受关雎儿辖制,当着关雎儿的面进了付姨娘屋子。付姨娘见他进来,吓的腿对软了,哪里敢让他留宿,哭丧着脸求着方卓出去。方卓心知付姨娘是怕成了下一个陆微娘,心中一狠,便自己个在床上躺下,也不理付姨娘。
付姨娘为示清白,出了屋子在外头站了一夜,第二日便病倒了。
方卓也不好再去付姨娘那里,其他人不是月事未尽,便是伤寒未好,竟一个也不敢留他。
看不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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