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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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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忍责备也不愿意去恨他…
“还记得当年被冉太后的人逼到了悬崖,再坠落悬崖一事…”终于,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似乎是一个冗长悲痛的故事,否则黎鹤不会这般纠结
旖纤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温柔的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既然是痛苦的回忆,就不要再回想了”
“不,这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沉重的秘密压得他透不过气,选择说出来的一刻也就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嗯,那就说吧”
那一年,黎鹤坠落悬崖,他不似诺梵那般幸运只是轻微的擦伤,而是摔断了双腿,身上大大小小负伤很多处,昏迷了整整一月才醒来。
那是间简单的小木屋,屋顶几处空隙洒下了阳光,点点斑驳金色倒映在粗糙的地面上,黎鹤一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是他还没死吗?继而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
“你醒啦?”苏魂捣好了药就见他醒来,看着他浑身包扎得像个包子,便是微微叹息“你的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
“呵,我没死你很失望?”黎鹤淡淡一笑,还好活下来了,可为什么双腿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看出黎鹤的疑惑,苏魂不自在的咳嗽了下,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我的腿,怎么了?为何没有知觉?”黎鹤不依不饶的追问
“哦,我想起来我在熬药呢”苏魂转移话题,随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黎鹤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出苏魂在躲避他的问题了,难道他的腿摔断了?
须臾,床边忽然露出一颗脑袋“鹤叔,您醒啦?”
黎鹤瞥着床边的男孩,是他的梵儿,转眼这孩子都十岁了“嗯,梵儿有没有听话?”
“梵儿不喜欢喝药,好难喝,可为什么鹤叔现在也要喝药呢?您怎么啦?”
听到梵儿喊自己鹤叔,黎鹤心里一阵酸涩,明明他们是父子,可却不能相认,不过这样仅限于白天的时候。然一到晚上,另一个梵儿又让他感到陌生,那个孩子很冷漠很早熟,也异常的坚强,大概是遗传了父亲的睿智和冷静,总之那个梵儿让人无法招架。
“嗯,鹤叔也病了,所以梵儿要好好喝药才能药到病除知道吗?”收回臆想,他温和的说
“知道了,鹤叔”诺梵点点头
“出去吧,把子歌叫来”
“哦,好的”
不多时,子歌就走了进来,她的眼神有些闪躲,黎鹤猜对了,这孩子一定知道自己的伤势。
“鹤叔,您找我吗?”子歌端着椅子坐在床边
“子歌,你是好孩子,告诉鹤叔,我怎么了?”
“我,我怎么知道?”子歌低垂着头,俨然就是在撒谎
“子歌,放心吧,鹤叔很坚强的呢,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那才可怕”
“鹤叔,那您不能告诉爷爷哦,爷爷说,您伤得很严重,双腿折断了,不过悉心照料的话以后可能会康复,爷爷会想办法医治您的”子歌还是乖乖的说出实情
“还有呢?只是这样?”不知怎的,知道双腿折断了他仅是觉得诧异和可惜,并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可心里却很不踏实,好像有更严重的事一样
“还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每次爷爷替您疗伤换药的时候都会嘀咕着,什么可惜啊,一生的幸福就这样葬送了”子歌扬起小脸,懵懂的说着
这话,让黎鹤的心猛地一颤,眉头紧锁了起来,究竟苏魂的话是何意思?他还有更严重的伤?
时间一晃又过一月,黎鹤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但每一次换药以及生活起居都由苏魂代劳,这让他觉得很纳闷,他只是失去了双腿,并没有失去双手啊。是以,黎鹤怀疑苏魂有事瞒着自己,要知道有时男人也是很敏感,第六感也很准的。
这一天,苏魂迟迟没有回来,因为他和子歌诺梵一起出去找草药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人,黎鹤便自己起身,想试试这脚还能不能走路。结果屡试屡败,最后还摔倒在了地上,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无奈之下,只能用一旁的拐杖借力行走。
木屋后头有一个小池塘,正逢夏季,又浑身摔得脏兮兮大汗淋漓的,黎鹤便想着在里边洗个澡,所以他靠在树旁,小心翼翼的替自己宽衣解带。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什么,脱了衣裳就直接没入池塘里,清凉的池水洗去了他一身的疲惫,直到重新起来,抹干身体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小解的时候,苏魂都那么热心,让他躺着方便了。
呵,原来是他彻底成了废人,难怪会说一生的幸福葬送了。
黎鹤大受打击,整个人陷入了昏天地暗的悲痛里。原先还以为,等伤势好了后,再找机会混入皇宫,想办法救出旖纤,现在他放弃了,他一个废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和她在一起了,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因为属于他的男性象征已经被毁,此刻的他和宫里的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苏魂一回来发现黎鹤不在了,便让俩孩子出去玩耍,自己则到处找了一番,当在小池塘边看到他时,就已明白,他发现自己的残缺。
“鹤儿,你?”苏魂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自是明白这个打击对任何男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事了
“你早就知道是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掉更爽快?”黎鹤眸里一片腥红,他咆哮着,懊恼着,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头发疯了的狮子,见谁咬谁
苏魂被吼得耳膜都要破了,他一脸无奈何和无辜,总不能让他见死不救吧?虽然救了他的命,却要让他面对这样的打击,真真难以抉择啊,但怎么说能保住性命就很好了不是吗?有什么比得上活着更值得庆幸呢?
“你坠落悬崖的时候浑身是伤,包括那里也伤得不轻,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奇迹了,我不是万能的,能为你做的仅此而已”苏魂也很是遗憾,当初想过很多的法子,可也没能医治好他的男性象征
黎鹤倏尔大笑起来,悲痛难以言喻,他跌坐在潮湿的草地上,抱住头,不想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苏魂摇摇头,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无计可施。
这事以后,黎鹤整个人变了,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生性也变得冷漠,还总是借酒消愁,有时候会发傻梵的脾气,苏魂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而另一个梵儿却看在了眼里,自小他就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苏魂知道年幼的他已经开始计划着一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他不仅要复仇,还想夺回属于黎鹤的江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直到子歌和诺梵离开了山谷,踏上复仇之路。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黎鹤是变本加厉,有时候连苏魂都受不了他,为了让他面对现实,不惜将他骗离山谷,后居住在轻舞飞扬山庄的半山腰,为的就是让他和旖纤有机会重逢,尽管黎鹤说什么也不肯见旖纤,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见见她,哪怕只是远远观望。
树上的积雪被风扫落,几只麻雀吓得展翅飞翔,园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比原来更甚。
黎鹤不愿意回忆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最后却还是选择了告诉旖纤,苏魂说的对,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选择权。
旖纤震惊了,她实在难以置信黎鹤会遭遇这些痛苦,原来一直的若即若离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忽然想起那时候他说,给不了自己幸福,让她回去找天祥,呵呵,真傻。
旖纤笑了,笑中带泪,在他心里,她是那种女人么?会因此而嫌弃他?
旖纤的笑,让黎鹤心里更不踏实了,他注视着眼前泪花四溅的女人,想伸手替她擦泪的勇气也没有“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接受,毕竟,我给不了你幸福,哪怕你想回去找天祥”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黎鹤的脸上,旖纤咬牙切齿的,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涩,脸上一抹绯红“你混蛋,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女人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和天祥,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除了在你面前那一次,我们,我们”旖纤没有说下去,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她不想说
黎鹤显然也震惊了,没想到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竟然会为自己守身如玉,这一刻,心撕裂一般的疼,他抱紧了旖纤“对不起,对不起”
“黎鹤,我不在乎,真的,我在乎的是你的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消耗了,一辈子才多长呢?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你总说给不了我幸福,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旖纤放开他,望着他,抚上他的眉眼慎重的说“我的幸福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黎鹤愣住了,泪水止不住滑落,他紧紧抱住了旖纤“我懂了,纤儿,我的纤儿,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你说的哦,我们,不再分开”
伴着彼此的泪水,他们吻上对方的唇,许久许久一片温情。
原来,所谓幸福,不是一厢情愿的幸福。
☆、296章:重归宁静(四)
早春的脚步随着正月正式开始,而距离那场变故已过去一个多月,现在已是二月份,这些日子无论宫里各式各样的宴会,小禾都没有参加,虽引起冉太后的不满,也被玄锐用各种理由推搪了去。
而小禾腹中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穿着宽松的冬袄丝毫看不出怀孕迹象,她却更显消瘦,不止身体里的毒素作祟,也因心情压抑得不到释放,这些玄锐和久儿都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都无能为力。
现在的小禾笑容很少,每日几乎都窝在厢房里看书,她不喜欢冰天雪地,瑞晟的春季远比冬季还要凛冽得多,加之一场继一场的大雪下个没完没了,她就更少出门了。
小小的厢房成了她唯一消遣的天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躲进壳里不问世事。尽管,有时候,她会想起诺梵,想着现在的他在做什么?每一次又都懊恼着,那些血淋淋的伤痛都还没有结疤,竟就不争气的想念起那个男人。
呵,终究还是忘不了,忘不了这份感情。她曾经说过,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飞蛾扑火,现在不正应验了吗?
况且,诺梵和聂思兰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她又何苦纠缠其中?没准他们现在已经完婚了。思及此,小禾心下又是一疼,迫使自己不再想他,她让玄锐找来了很多书籍,借以疗伤。
此时,小禾就站在窗口,望着簌簌而下的白雪,眼里染上一层氤氲和迷茫,手放在了小腹上:宝宝,你已经坚强的活了三个月了,还有六个多月你就能见到这个世界,你一定要平安,这是妈咪唯一的心愿了。
一想到这个孩子的未来,小禾又揪心了,能否平安诞下还是未知数,有时候她真的很犹豫,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究竟是对是错?万一他不健全怎么办?万一自己死了,他不是很可怜吗?一诞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在想什么?”玄锐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这点让他颇觉挫折
小禾回眸,淡淡一笑,随手关上了窗“没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早下朝?”她记得最近朝廷好像遇到麻烦了
“嗯,想早点见到你和孩子啊”玄锐故作开朗的笑道,并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往软榻走去
“呵,现在才三个月,不用那么小心谨慎的”小禾的声音很轻柔,却总是透着一股清冷和疏离,没有往日的温暖和亲近
玄锐不以为意,和她一起坐在软榻上“小禾,要不过些日子我们出去散心吧?我们到安穗镇如何?”
小禾愣了下,仰起脸注视着他“不了,外面很冷,而且你也很忙”
“没事的,现在不那么忙了,你整日躲在屋里会闷出病的,我们去看看祖母和爹吧?你不是也很想念他们吗?”玄锐不想留在这里,每天冉朵而都叨唠着要给他纳妾,烦都烦死了,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看了也心烦,既然皇祖母那么喜欢就让她去批阅得了
玄锐的话倒是说到小禾心坎了,她迟疑着,犹豫了下,最后点点头“也好,许久未见爹和祖母们,确实有些想他们了”
“嗯,那这么说定了,过两天就出发,至于你怕冷,赫嵩上回进贡了一批上等的棉袄,我让裁缝给你做了几套呢”
小禾看着津津乐道的玄锐,嘴角不由上扬,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真的好得没话说,可她却回应不了这份浓烈的爱。
这时,穿着一身淡红色棉袄的久儿抱着好几套棉袄跑了进来“小禾姐姐,太子也在呀?东西已经送来了哦”
玄锐见她冒冒失失的,生怕她摔倒,便连忙接过她手中堆积得高高的棉袄“呵,刚好说起,东西就送来了”
“我也有哦,太子人真好哈,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小丫鬟也能穿上这么珍贵的衣裳”久儿笑嘻嘻的说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叫知足常乐的幸福
玄锐轻笑出声“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丫鬟,你是小禾的妹妹,自然也算我的妹妹了”
“哦,原来这就叫爱屋及乌呀”久儿调侃道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小禾扬起的弧度渐渐泛开,有他们真好,她心里清楚,他们只是想逗自己笑罢了。
“小禾姐姐,我们试试新衣裳吧”久儿来到小禾面前,活泼而热情的拉起她
“喂,慢着,你小心点,不要伤了孩子啊”玄锐实在放心不下这丫头,貌似留她在小禾身边才是最大的隐患呀
小禾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竟让旁边那两个人鼻子一酸,有多久没有看见她的笑容了?
厢房里洋溢着一片温馨的氛围,小禾被动的随着久儿换上了衣裳,玄锐负责欣赏,他发现小禾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什么好看,就是,她太瘦了,想到这儿,玄锐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她还忘不了苏诺梵吧?
小禾对上玄锐瞬间忧伤的眸子,心里也涌上了一阵酸楚,她别开脸,寂静不语。
两日后,玄锐便带着小禾和久儿,以及苏魂跟一些侍卫低调的离开了帝城,往安穗镇出发。
太后寝殿里,玉珠如实禀告,冉朵而一脸的严肃和狂傲,眼中有着不屑和鄙夷。
“罢了,随他们去,不过多派人手暗中保护锐儿”末了,冉朵而还是应允了
“是,奴婢知道,太后娘娘,有一事很奇怪,听太子府的丫鬟说,太子妃好像怀孕了,据说有两个多个月,但是她的身体很差,那个老家伙也一直随行”
“怀孕?孩子是锐儿的吗?”冉朵而脱口而出,这也是她关注的,两个多月?她和锐儿成亲也不到两个月
玉珠这下沉默了,实在不好说。
冉朵而眸眼闪过丝丝疑惑,她一定要调查清楚,倘若孩子不是锐儿的,她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而且池小禾也不配当太子妃,正好一举两得。
主仆二人显然是想到一块去了,一场未知的风波也就油然而生。
而远在边境的颜寒黯,这些日子以来也相当的低调,传回瑞晟的消息是他常常借酒消愁,一蹶不振。边境是一片贫瘠之地,只比北部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而已,但比起帝城的辉煌就差得远了,向来养尊处优的颜寒黯岂能受得了?这也让冉朵而和玄锐放心不少,至少这个威胁已经不是威胁了。
边境,大漠覆盖着大片白雪,积雪很厚很厚,少说也有十几尺那么高,环境恶劣,天气也阴晴不定。
颜寒黯虽说贬为庶民,并且财产充公,但始终还是皇室中人,这里守城的官员也还都以礼相待,毕竟黯王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黯王反而不稀罕他们以礼相待?还让他们刁难他,真真想不通。
一座古老的屋子,有两层高度,装饰很简单,清贫,颜寒黯此刻就居住在这里。
“王爷,喝点热汤吧,您总是不吃不喝怎么行?”子歌端着热腾腾的汤,放在了桌子上
颜寒黯抬眸,注视着她,尽管彼此都穿着粗布制成的衣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款式,却丝毫没有掩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轻轻扬唇“子歌,说了多少次,我已经不是王爷了,叫我的名字吧”
子歌一怔,也不由得笑了“我忘记了,那以后叫您黯爷吧”
“黯爷?”颜寒黯挑眉,这个称呼怪怪的
子歌忍不住嫣然一笑,颜寒黯故作生气“好啊,你取笑我”
“没有,子歌哪有那个胆子呀?”
此时,屋里的和谐气氛被进门的安絮打断了“黯…”
颜寒黯起身,越过子歌牵着安絮进屋“不是说别乱走动吗?伤了孩子怎么办?”
“人家想你嘛”安絮撒娇了下,声音柔得可以捏出水来
相比之下,安絮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毕竟她怀孕快六个月了,而子歌素日也穿着宽松的衣裳,直到现在安絮还不知道她怀孕一事。为了避免碰面,颜寒黯将她们分别安置在不同的院落里。
见他们恩爱有加,子歌安静而苦涩的退出了房间。
颜寒黯目光稍稍向子歌瞥去,仅是蹙眉,而后牵着安絮坐下。
“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好担心”
“别担心,你只管养好身子,一切有我”
“嗯,对了,刚才来的时候,卢挚托我带话给你”
“他说什么了?”颜寒黯未免别人起疑,这些时日也极少和他碰面
“也没说什么,就说一切安好”安絮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很高兴,至少黯信任自己
“嗯,那就好”
颜寒黯闻言后便陷入了深思,回想起上次的耻辱,心中难掩愤恨。更叫他震惊的是,苏诺梵居然没有死,池小禾居然真的怀孕,呵,很好,他们给他的所有耻辱和下场,将来也必双倍还之。
这辈子,他最接受不了就是背叛,不管是谁背叛了他,他都不会心软的。而对于子歌,他多少有所顾忌和矛盾,她是苏诺梵的姐姐,没有理由不知道苏诺梵活着的事,但她一直没有提起,也没有任何异常。一旦发现子歌背叛了自己,也绝不手软,这就是他颜寒黯,宁负天下。
☆、297章:重归宁静(五)
回到属于自己的院落里,子歌就坐在秋千上,一阵寒气侵袭而来,她打了个寒颤,手缓缓滑至腹部,神情些许矛盾,察觉有人走来,便收敛失神。
“二夫人回来了”月婵还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见她的手放在腹部上,脸色微变
这一微变纳入了子歌眼里,同样是女人,她自然看出月婵喜欢颜寒黯了,而颜寒黯也相当信任她,否则不会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还让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嗯,只是给黯爷送热汤罢了”子歌起身,打算回屋,外面太冷了,害得她的心也跟着颇凉颇凉的
经过月婵身边时,月婵淡淡一笑“黯爷对夫人很好,二夫人吃醋了吧?”
子歌顿住步伐,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有资格吃醋,那么你呢?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触动了月婵心里的那根弦,她明显愤怒了,却又不好发作,便怏怏不乐的走了。
子歌嘲讽一笑,继而进屋,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手覆上胸口,这里好不舒服,她究竟怎么啦?子歌喟然长叹,接着走到窗边,仰望灰白色的苍穹,不知北部现在是何情况?梵儿现今如何?到底要怎样才能联系到他们呢?这是子歌目前唯一牵系的事了。
话说,颜诺梵和聂思兰等人回到北部有一个多月了,诺梵胸口的伤势也已康复,只是现在的他抽不出身回瑞晟,因为这里确实需要他,开发这片贫瘠之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此以外还得疏通人脉和做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很多都必须亲力亲为。
此时,聂笙一脸凝重,目光如炬的注视着诺梵,对于他的提议带有疑惑“主上真的决定了?”
诺梵镇定的回答“不错,决定了”
“可是,这里远比不上帝城的繁华,倘若想在这里打一片江山的话,需要很长的时间和财力”聂笙怎也没想到,这个年轻有为的男子会有这种破天荒的想法,他居然放弃了瑞晟的大好河山,要重新开创一个新王朝
“这些我都考虑过,瑞晟的江山已经大不如前,明着光鲜,暗地里有多么和萎靡,相信聂将军也是有目共睹的,与其守着一个随时会衰落的空壳,还不如创新,创造一个属于颜氏的新王朝,我有信心超越皇爷爷”
诺梵此刻身上无疑充满了一个皇者应有的风范和气势,不知不觉中,他成长迅速,已然有超越先皇的迹象了,这点聂笙很满意,只是这个提议的风险太高了,他还不能冒险把一切投注在
“让我好好想想吧”聂笙始终多有顾忌
诺梵扬唇,慵懒的瞥了他一眼,又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聂将军所担心的,我都懂,这样吧,给我几年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所规划的蓝图是如何的辉煌”
“呵,我自然是相信主上的,那好吧,我给你三年时间,倘若做不到,我们的大业也只能延迟了”
“好,剩下的事聂将军只管交给我”
俩人终于达成了共识,当然,聂笙是既期待又迷茫,那个美好的王朝对于他来说是个梦,有一点诺梵说得对,现在的瑞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其守着这样一个空壳,还不如放手一搏。而他,把筹码都压在了先皇的转世身上,聂笙忽然很兴奋,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诺梵勾唇一笑,眸里尽是睿智的锋芒,他捉住了人性的弱点,聂笙是大将军,虽说现在也年过半百,但是他野心勃勃,不满足这样安逸的生活,是以,一个新王朝会给予他燃起对生活的热情。再者,聂笙有足够的兵力和势力,依靠他的话胜算较大,或许应该感谢皇祖母,当年皇祖母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聂笙有野心,投靠他准没错。不过,聂笙考虑的也是,一个王朝的诞生并不容易,所以未来的日子他必须好好规划。
诺梵盯着桌子上的羊皮纸,倏尔扬唇,事实上他早就有计划了,既然瑞晟帝城是块肥肉,自是从这里开始了,而且,她在那里。
合上羊皮纸,诺梵又想起了小禾,苏魂不时会传来她的消息,知道她没有放弃这个孩子,他是忧喜掺半,那个倔强的女人,怎就不懂爱惜自己呢?他想好了,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就回瑞晟接她,思及此,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正好,聂思兰掀开帐篷的帘子进来,当看到诺梵的笑容时,心里泛丝苦楚,这一个多月他都不苟言笑,对自己也很疏离,现在他有这么温柔的笑容,一定是想起了那个女人吧,哼,想到这心里恨意满满。收起所有的不悦,她走到诺梵身边“梵哥哥…”
“嗯,怎么来了?”诺梵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翻书
“我,我想你了嘛。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无视诺梵的忽视,走到他身边并且坐下,顺手合上他的书
“什么事?”诺梵这才把视线落到她身上,只是目光没有任何的温度
“过几天鹤叔和纤妃娘娘要来这里,爷爷说他们已经重归于好了”聂思兰欣喜的说,原以为这个消息会让他高兴,可他却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知道
聂思兰的热情顿时熄灭了大半,为什么对她这般冷淡?她打从心眼里觉得不满,是以一脸受伤的问“你很讨厌我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有过许多快乐的回忆,尽管只限于夜晚,自从池小禾出现以后,你心里就没我了吗?”
听到这话,诺梵神色一凛,看着思兰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便是一阵烦闷“兰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饶是一愣,最后斩钉截铁的选择“我要真话”
诺梵沉默了会,心中早已有答案,而他对自己从来也不会委屈求全“我爱的人由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禾”
聂思兰腾地站起身来,拳头紧握,一股妒意油然而生,她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与澎湃“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有婚约在身,难道你想反悔?”
诺梵优雅的站起来,一字一句“你在我心里算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反悔,娶你和我爱她是两回事”
“呵…”聂思兰笑了“怎么可能会是两回事?你娶了我,还想她会心甘情愿跟着你么?据我所知,她不屑与别人共侍一夫”
诺梵眉头微蹙,小禾是怎样的性子他自然知道,或许这婚事对思兰来说并不公平,但怨不了他。当初是聂笙以娶思兰,日后让她成为皇后做为条件,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他也尽力了,尽力爱上她,奈何始终无法爱上。
“不明白的是你兰儿,我可以娶你,甚至将来给你皇后的名份,却不会爱你,说穿了我们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唯独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闻此,聂思兰大受打击,心剧烈的疼痛,她悲愤交加,奋力捶打诺梵的胸膛“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呜呜,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连一点点爱都不愿给我…我知道了,你故意说得狠决是为了逼我退婚…我告诉你,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都不会退婚,这辈子我嫁定你,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娶池小禾的…”未了,她从诺梵怀中逃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帐篷里又恢复了寂静,诺梵头痛的坐下,对于思兰,他有诸多的不忍心。然,不爱就是不爱,如果不爱却又给她希望那才残忍,现在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哪怕聂笙兴师问罪。而且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思兰是个聪明的女子,他相信她总会想通的。继而,诺梵掀开帘子打算出去透透气,一出来就看到池小东,看样子他来了好一会。
“来了很久?”他懒懒的瞥向池小东
“嗯,我和阿晋一直在外面,也…听到了你和聂小姐的对话!阿晋怕她出事已经追去了,主上不必担心…”
“呵,你倒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池小东灿烂一笑“主上过奖了,话说回来您刚才真神勇,听到您说爱着小禾的时候,我为那丫头感到高兴”
诺梵看得出他是真心关心小禾,便粲然道“当了她几天哥哥,还学会替她担忧了”
“呵呵,那是因为她人好”顿了会池小东不确定的问“主上,小禾现在对您有误解,你们之间的误会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您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回去接她?”
“小东,我忽然发现你的问题很多,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咳咳…”难道有那么明显?连主上也看出自己的心思?
诺梵嘴角轻扬,看他一脸窘样就觉心情舒畅了些,随手拍了下他的肩头,浅笑“等这里安定下来,我带你回帝城”
池小东大喜“谢主上…”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久儿,上回一别匆匆,根本来不及道别,而她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愁啊愁!那个小丫头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自己了。看来他和主上都中毒了,女人果然惹不得呀,池小东在心里诉苦着,等他回过神来,诺梵已走远。
“主上,等等我…”
☆、298章:重归宁静(六)
瑞晟北部的气候与别的地方有所差异,冬和春在一年里是最为严寒的季节,夏和秋则温度适宜,清爽而旖旎。*。初春,这片蜿蜒的山峰漫山遍野都笼罩在一望无际的白雪里,看不见草木的绿,也不见百花吐蕊的盛景。
离开帐篷的聂思兰一路漫无目的的跑了出来,结果迷失方向,在这陌生而偌大的山林中彷徨无措,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一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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