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阴阳颠倒-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因多少知道华大人的秉性,才出言提醒,多有冒犯,希望华大人不要见怪。”
“司徒大人,您就别装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教育我一下,你心里正高兴吧……”直接拆穿她。
司徒一点也不尴尬,笑眯眯的说:“所以啊,下官才敢如此直接的和大人说。不过,今天你到底乐什么呢,一会就笑的出了神……”
“呵呵,我家宝宝会喊……爹娘了。”还是这么说吧,回去要尽快教会他。
“小世子,我记得他好像快十个月了吧。”
“是啊,本来我还担心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晚,担心的很,谁知,呵呵,他一说话倒吓了我和公主一跳。”
“初为父母,都是这样的,不过小世子倒是贵人语迟啊,想必将来不同凡响。”嘉裕这边有句老话,叫贵人语迟,而且大家也都很信这个。我咧,只要不是有问题就好,还贵人呢,照这个逻辑岂不是哑巴最贵^_^
“托您吉言了。”虽说如此,某个当妈的还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从知行阁出来,我才放松下来。皇上的心情明显的很不好,五皇女已经大好了,开始站班上朝。今天早朝的时候正式议了泗津堰的事,虽没明说,但是句句直指太女。下了朝之后,皇上就宣太女觐见,想必给她一顿排头吃。可是就算这样皇上也不要一副死人脸,难道太女这个时候还敢顶撞皇上不成。
“福公公,今天您当值啊。”我从知行阁出来就看见一个矮胖的太监带着几个宫人拿着香炉等物顶头迎过来,笑着说。他是皇上跟前的要紧人物,别小看太监,他们虽然身体比别人来说是少了那么一部分,但是能在宫离混到这个分上的,心眼比别人不是多了一点半点。而且,很多人就是栽在小人物上的。
“是,华大人。您有些天没和公主一起回来了,上次皇后和几位皇贵夫都说要您常带公主进宫陪驾呢。”
“谨遵懿旨,近来天气热,待凉快些,必同公主和世子一起探望皇后及各位皇夫。”
我和他再互相说了两句,便错身而过,径自出宫。
上了车,把刚刚拿到的纸条细细查看。
申饬太女……嗯,是了,这里。
呵,殿前失仪……冲撞圣驾……
纸条不长,只写了三两句话,但是上面带着的信息已经足够了。我掏出火折,燃着,看着它变成一小搓灰烬。我默默的算了算日子,太女已经成瘾,现在是根本不可能戒掉了,就算不收拾她,也不用等多久。
唉,要是七皇女能这样解决了就好了。可惜,对着她好像是乌龟吃蛋,找不到地方下嘴。她似乎是一点自己的喜好和娱乐都没有,心思都用在了谋取更大的利益上面。唉,无语了,解决了一个再一个吧。
只是,采臣……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如果太女倒台的话,无疑她会受到牵连,估计降职是免不了的,以现在这种情况,要再起复,不知要等到何年。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多少,无论是谁最后胜了,她要想再有什么作为都难了。
帮,还是不帮?又怎么帮?真的很头疼……
却出了宫门看到大驸马的身影,她看到我,微笑示意,却有掩不住的焦躁,我叹息,这日子,怎么可能轻闲。
五天后,上朝完毕准备去刑部的我被人在大街当中拦了轿子。
随着衙役的呵斥声,我掀开帘子的一角,轻轻的一眼瞥到一脸视死如归的跪倒在不远处的人,身旁的简易的担架,上面盖了一块破布,底下是人的形状。
该到场的都到了,我也该进入角色了。
轻轻松手,轿帘挡住了外面一切的视线。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的,带着镇定的说:“将此人带回刑部,稍后审问。”演的不错,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天佑十三年,皇太女其人,荒疏无道,生性残暴,而性格多疑……
太女以其职位之便,结党营私,纵手下官员收受贿赂,行凶伤人,致使民怨沸腾。太上皇愤而责之,然仍无丝毫悔意。同年九月,废太女,拘禁于中南山,终生不得离开。
《民间帝王志之文帝继位之一》
撰书者云,华宁雅,以刑部尚书之职首次参与到天佑末年的夺嫡之争,正是在此次的废太女事件中,其奠定了以后数十年于今上君臣之间无比的默契。为日后滔天的权柄埋下伏笔。
当我看到手下的人出书写皇帝野史的时候竟把我也写进去,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的。而某个无良的人竟然说,除了皇帝的野史受欢迎外,权臣的也是一个不错的话题,反正以我的曝光率也不差这一点。
无语,加无语,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我教育成这样了,我的同化能力也太强了吧。
不过当时正处于政治漩涡中的我浑然不觉自己正在书写历史,也会成为厚厚典籍中散发着墨香的文字,因为我根本顾不上这么多。
“采臣,你应该知道的。”我平静的看着她。斗室里光线不足,带着一点点霉烂的味道。
这里本是城郊一座废弃的前朝王府,因为要看押和太女一案有牵连的官员,特特修了派人驻守着。
她不语,我看着她,不知道下面的话要说什么,因为可能我现在在她眼睛里绝对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吧。
“现在太女的情况是自身难保,这些只是让事实更加的板上钉钉,省了大家的事而已……”我顿了顿,接着说,“更何况,这事唯一保你的办法。”声音沉下去。
她还是无动于衷,我叹气,就在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出声。
“我以为……你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她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只是站在公理这边,站在……正义这边。”这个词用的,真是,绝了,“你知道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吗,那个男孩还只有十五岁,可是他现在却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这样的事还有多少,你不会比我知道的少……”
她默然,我知道对于这种事情,‘古代人’绝对比我这个‘现代人’要有节操的多,所以,从入手也较容易。
“就算是如此,太女她……”
“采臣,我不知道你的标准是合适降的这么低的,我连写两本小说,你都会鄙视不已,而现在她可是弄出的人命……还是采臣,你真的已经……”我没有说下去,再说下去,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
“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呢?”
我已经觉得无力:“那么在审查万之后,再行定夺是否与此案有牵连。”
室内又陷入无声,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真的很难受,在这个地方,对着这样的她。
“太女卧房有一处暗室,我没有进去过,只知道打开的其中两个环节,一个要子正时分,还有就是太女随身的印章,还有机关,我并不知道。打开暗室的步骤不对的话会引起大火烧毁所有的东西,所以里面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她疲惫的语气从我背后传来。
我松了一口气,心情却又复沉重。
“你能想开就好,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知道,这是你给我机会,让我可以从这次的事件中免罪的机会……”
“不是我给你的,我只是来看了一个朋友,仅此而已……”真的仅此而已,采臣,我可以帮你一次,可是却不能帮你永远,希望你能从此明白……
第一百三十章
“夫人,您……”
“叫车先回去吧,我走一阵。”止了瑞雪的话,我疲累的走着。这短短的几天像是经年那么漫长,全身叫嚣着要休息,可是思想却分外的清晰,好像最近发生的事一点点在脑海里重放一般。不只是身体,连心灵也同样渴望长眠不醒。
在从采臣那里知道太女最后的机密卷宗的存放的地点的时候,我就知道,废太女一案可以了结了。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出那个男孩的惨状。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皮肤,那明显收到过非人能承受的伤痕的尸体,鲜血淋漓的放在刑部大堂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使用了绝对不允许主动使用的东西的后果,来自地狱的最无情的制裁。
“夫人,您没事吧?!”瑞雪一声惊叫,我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刚刚差点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不碍的……”我推开她的手,继续走,茫然的。
本来我以为会是我们安排的人来告的状,一个五皇女曾经救过的差点沦落青楼的男子来完成我们的计划,他可能会重伤,但是绝对不该死的。可是,人,往往以为有自信可以控制一切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自己的愚蠢,妄图控制命运的愚蠢。
其实,我心里知道,那些SM工具用的激烈的话,是会置人于死地的。
其实,我心里知道,就算让那个男子来完成这个计划,他面临的也可能是一辈子的梦魇。
其实,我心里知道,毒品上瘾了的人在狂乱之中会作出什么样不可想象的事情。
……
可是,所有的这些,都在权力和利益之前悄然退步,本不该忽视的,而结果是下意识的选择了漠视。
当死者的大姐一声声血泪的控诉太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同样列在被告席上。
无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
而递给凶手兵器的人呢,是不是罪也同样的重。
“马……”宝宝稚嫩的声音,然后挥动着双手要我抱。
“小笨蛋,是妈,可不是马呢。”我亲亲他的脸。
“怎么了,小雅,心情不好吗?”遥从我怀里接过宝宝。然后上了茶,我端着茶杯,觉得思绪有些乱。因为一个无辜的人的死,而我多少成了帮凶。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出来,也怕遥会不喜欢这样。
宝宝被奶爹抱走,遥拿过我手里的茶杯,轻轻的环住我。
半响,我苦涩的开口:“遥,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闷闷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不是没见过有人死,但是这个男孩,死的真的很惨。连杨捕头都在背地里说,这孩子死不瞑目啊。
“小雅,很多时候,人为了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很多其他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是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的,比如生命。”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我的心随着他的话沉淀下来。
“我知道,只是忍不住的心里很郁闷。”某个色女闻着遥身上清新的味道,心想,偶尔郁闷一下还是挺值的。
“小雅,不管你做了什么,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也不可能后悔。”
不后悔,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了^_^
“所以呢,宁雅,也许你做的事情可能会伤害别人,但是有些事为了得到付出的代价,就算有什么后果,我也会和你一起承担……”
“所以,宁雅,你不要难过,你并不是一个人……”
“宁雅,我们是,夫妻,不是么……”
“宁雅,你的手放在哪里……”遥皱了眉头盯着刚刚还老实在他怀里的人,现在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来,不规矩的手还在原地呆着,只是脸上的笑怎么看也有些贼兮兮的。
“遥,我在感动啊,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那人还不知悔改的嬉皮笑脸。
遥不禁脸上微热,又忍着不脸红起来,和这人在一起他的什么涵养和定力全都退步了,今天破例说了这么,别看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其实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着,要是再让她看见自己红了脸,还不知怎么得意的。心里又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感触,知道她多少也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操心,才这么转移话题的。
“唔……”他咽下出口的轻吟,终忍不住红了脸,因为这家伙的手貌似越来越不老实了。
我最爱的就是遥萦白的脸上透出红晕,带着一丝的娇羞,真的让人看了不由得粉兴奋啊。
我如同被蛊惑般的慢慢吻上他的唇,和他交换这气息。
(我的舌偷渡国境,不经东道主的允许而擅自访问了一下官方政府。本句纯属YY,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让人心神沉醉的,我们两个交换着津液,饥渴的。
不记得谁说过的,接吻其实也是一种感情的交流,是传递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的方法之一。
遥,你有没有感到我对你的爱呢?
温度似乎随着这一吻不断上身,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不舒服而且碍事。
“呵……遥,你知道么,这么长时间,我最希望的事是什么呢?”我微微喘息着停下来,勾着遥的脖子问。
他微嗔的看了我一眼,那个不是一般的媚惑啊,不过他自己可能不觉,唔,魂都被勾走了。
“遥,我多想……”故意把声音放低,然后看他在仔细的听,然后坏笑,“你要是主动一次多好,哈……”
结果话被堵住,我惊讶了一下,然后感觉遥的舌迟疑着徘徊了一下,最终探了进来。闭上眼,让自己沉醉着。
遥的吻还带着生涩,谁让他每次都让我主动滴说。
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了,越来越热。初秋单薄的衣衫尽褪,我和他赤裸相对。手溜上他的胸膛,我最喜欢看他被我挑拨起欲望,但是又不得舒解的时候的样子。我一边感受着遥如上等丝绸般的肌肤,一边落下一串串的吻。
白雪红梅,白雪红梅……^O^
蓦地下巴被人抬起来,我瞪大有点迷朦的眼睛,如泣如诉的看着他,人家好不容易来这么一回,又有问题啊。
“是谁每次说……不主动的……”他的声音有些含混,我没听错吧,这个意思是??
“遥,你今天不舒服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怎么说胡话啊。”要不就是我耳朵有问题了。
“你啊……笨……”这次换了他覆上来,在我呆愣的时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侵入我的敏感地带。
“唔……”我嘤咛出声,眼睛却同时睁的老大,“遥,你……嗯,慢……慢点啦……”
声音渐微,飘落的帐子遮住了交颈缠绵的两人。我迷糊的还在想,遥,不是真的中邪了吧,不过,嗯,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考虑。
番外之 你是我的救赎
御花园一角,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假山后面,一动也不动,仿佛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只有五岁的姬霖珏抱着膝,静静的看着空处,无神的,空洞的。明明是五月的天,她却觉得比寒冬腊月更要寒冷。
“你是皇家的人,你也是刑家的人,我们刑家能不能再兴旺起来就看我们父女两个人了……”
“为什么五皇女回答上来了,而你没有……”
“你为什么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这样……”
“我的孩子为什么这么笨,还比不上皇后那贱人的孩子……”
为什么父尊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不满的,鄙夷的,或者带着怨恨,我真的努力了,可是,我没有五姐聪明,我真的尽力了……
怎样作父尊才能高兴呢,谁能教给我,谁能告诉我……
这次五姐又收到太傅的称赞了,而我的习作……
她想到父尊宫里冰冷的地面,就觉得从心里透上来不断的寒意,今天,可能又要跪一夜了,不禁打了个冷战……
“咦,有人啊……”她隐约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淡紫的宫装,上面绣着云玟和牡丹,旁边饰以各种花草,绣成百花齐放的暗纹,料子是父尊才分到半匹的辰雾纱。一双白缎的绣鞋,慢慢的走近。是谁?
她反射性的抬起头,那人正好是顶着光线站着,一时被耀的看不清人,只觉得来人全身都在金灿灿的光芒中闪耀着,不能直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是自己的六哥,姬霖遥。
她咬了唇,没有吭声,这个哥哥是母皇最宠爱的孩子,别的兄弟姐妹都比不上,父尊还曾私下说过,幸而他是男的,若是女子,恐怕这江山都是他的,看皇后这位子还稳不稳。间且,这个哥哥从小就不和皇女、公主教养在一起,好像一直虽方外之人修习,极少进宫,进来也是看母皇便走,加之年纪虽大不了她几岁,但是容貌却已经是见者惊叹,所以对这个哥哥的映象尤为深刻。
知道母皇独宠他,当下也不敢说话,只又低了头,静静的坐着。
“皇妹,你是不是不舒服呢?”
她摇头,随后一直很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然后切到脉搏上,听了一下脉,“寒气太胜,五脏虚弱,气血不足……”接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手轻轻的抱着她冰冷的小手,如冬天里暖阳,不是灼伤人的火热,却是能让人完全放松的温暖。
“应该好好调理一下……”他的声音很轻柔,她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到了后来并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就这么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她从来也没想过宫里还有人说话能这么的温柔。很舒服,不想停下来。
那以后,她有时就在这里和他见面。
“这是最后一帖药了,喝完就全好了。”
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苦味,从第一次以后,他给她开了药,煎好了堡了在青瓷的药盅里,温着,比上次母皇赏赐的洋糖还要甜。
他经常不住宫中,有的时候就是他宫里的人悄悄送了来。
可是,今天,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药,她突然希望自己可以好的慢一点,那么这种日子就可以继续了。
“药凉了,就没有效了……”
不想让他讨厌,终于还是乖乖的喝了药,熟悉的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唇齿间。
“要注意多锻炼,这样身体才会好。”他拍拍她的头,然后起身。
要走了吗,想和他再多说一会话,她紧咬了下唇,但是没有开口挽留。因为父尊说过,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然你就容易被人抓住弱点。可是,她真的想和他多呆一会。该怎么办?
那人却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似的,浅笑一下说:“我这两天随师父学习,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不会很久的。”因为心事被人看穿,她脸红了一下,然后乖乖的点点头。
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却有恍然所失般的难受。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幸福,有些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有尝试过的幸福的滋味。
“本宫说怎么最近一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见你的人了,原来是到了这里。”阴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姬霖珏一僵,然后转身。
父尊的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吃他给的药,你知不知道可能里面就下了毒。”
“他没在里面下毒,我……没事。”她小声说。
良皇夫的表情没变,但是声音越发的寒了:“你才多大,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毒可以在几个月之后发作,又有多少毒可以让人看起来就像是生了重病,在这宫里,我见识的因这个消失的人还少。”
她想辩驳,但是却不知该怎么说,那个人一定不会害她的,心里浮现出他淡淡的笑,却让她有了一丝的勇气。
良皇夫看了她这样却更气,气极反笑:“好,好,你们母女两个倒是一个样,老的被他爸迷上,小的又被儿子迷上,好啊……”
她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腾’的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朝父尊喊:“他不是的,他是真的想对我好。”
一瞬,她看到父尊眼睛里闪过怒火,接着怒极的高高扬起手。
她习惯性的瑟缩一下,终于还是没有闪躲。
可是最终,父尊的手没有落下。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知道错在哪里再进来……”父尊隐忍了怒气,冷冷的抛下一句。
姬霖珏静静的跪着,膝盖上传来的还是熟悉的阵阵冷意,并不会像往常那样从内里往外冒出的彻骨的冷。
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没有任何人来看她。
父尊十分愤恨她和他私下见面,严厉的命令宫人不准任何人来探望,尤其是了清宫的人。而自己尚且年幼,宫人根本不敢违抗父尊的命令。
她愣愣的看着窗外情郎的天空,已经十天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听说他来看过自己一次,可是被父尊派来的人挡在外面,他会不会生气了。
她身体好一些,便急急忙忙的去了了清宫。
了清宫和其他后宫各处都相隔甚远,是皇上更登基的时候专门修建的。
病后刚刚痊愈的身体,还明显很虚弱,她到了了清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虚汗。
“遥,你戴着真好看呢。”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把一串珍珠轻轻的给男孩戴上。有小指头大小的珍珠,最难得的是颗颗滚圆,大小差不多。在耀眼的阳光下,透出温润的光泽。
“这不是父后的葜城珠么,是不是皇姐你偷拿了,要父后知道会骂你的。”
“我和父后说的,他说你喜欢就给你,又怕你脸嫩,还让我拿来呢。”小女孩瘪瘪嘴。
“我是很喜欢,可是不是用来戴的啊。”小男孩认真的说,带着娇憨。(汗,这个词用的)
“珍珠不戴着,用来干什么?”小女孩瞪着他。
“我看医书上说的,葜城珠可入药,兼有清亮明目之功。”
小女孩不高兴了:“我还说你上次那么盯着父后的项链看,原来……你不会真把它磨了入药试试吧?”
“怎么会呢,这珍珠这么难得,现在又没有病人需要,多浪费。”小男孩一脸无辜。
“有病人也不能磨这一串,这是我给你的,要好好戴着。”
“嗯……”
两人接着说说笑笑,一派亲密,显出关系与别个不同。
“遥,我们来荡秋千。”姬霖毓是皇女,每天的功课很重,而且皇女不能玩秋千,这是男孩家玩的。但是姬霖毓心里羡慕很久了,这个东西怎么能荡的这么高。
“陪我玩嘛,遥~~~”
遥本身喜静,但禁不住姬霖毓一直的缠:“好了,只许玩一下,不能像上次一样在外面贪玩,惹得父后责骂。”
姬霖毓不满:“父后不是就罚我嘛,真是的,一点也骗不过父后。”
遥抿嘴一笑,姬霖毓从小贪玩,惹出多少祸事,上次竟私自出宫,他虽有心替他遮掩,无奈父后一点不信,还说下次要是再替她隐瞒,就加倍罚她,把个五皇女气的不行。
五皇女刚拉着遥坐上秋千,猛的冲出一个人,然后就被狠狠的推倒了。
五皇女根本没有防备,幸而她反应快,用手撑了一下,可是还是摔得不轻。
如此变故一下把遥和周围的宫人都惊呆了,五皇女的胳膊碰上了一旁的秋千,上面的棱角一下在她胳膊上拉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周围随侍一旁的宫人都慌了手脚,有机灵的就马上要去唤太医。
七皇女也傻了,她虽是心里不忿,一时着急把五皇女推倒了。但是其中利害还是知道的,五皇女是她皇姐,且是正宫皇后所出,这时看着五皇女手臂上开始冒血,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呆呆的站着。
“都别吵,不要慌。”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带着一丝清冷,不大,但是一下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遥蹲下,低头查看了五皇女的伤口。五皇女虽记得女儿有泪不轻掸,但是伤口疼的厉害,眼泪早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
遥的手轻轻的覆在五皇女的伤口上,然后闭上眼睛。
一个宫人不能置信的揉揉眼睛,五皇女胳膊上的伤口竟然在一点一点便小,等到遥的手移开的时候,那里已经消失的无一点痕迹了。
“咦,伤口呢?”五皇女瞪大了眼睛看。
“不疼了……”遥话没说完,突然身子一晃,就往旁边倒去,五皇女马上扶住他。只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汗。
“遥,你没事吧?”五皇女刚扶住。
“遥,你怎么样?”七皇女一把往过抢。
五皇女担忧的看着遥,一边护住他,不让七皇女抢过去,还不忘瞪了七皇女一眼。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遥的声音带着虚弱,睁开眼睛又闭上。
旁边的宫人想来扶,都被两个皇女冷眼瞪了回去,她们两个人谁也治不了谁,一起把遥扶着坐到桌子旁。
遥休息一下,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他尚且年幼,虽然有治愈之力,但是每次使用都会十分难受。
“珏,为什么要推皇姐,幸好伤口不严重,不然我也治不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入红尘,终不回……”了尘轻叹。她的脑海中不由闪过曾经有个男子,虽知道自己如厮选择,最终命运不能善终,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入世。
遥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是弟子错了……”
了尘把他扶起来,摇头,淡定的说:“本是定数,何来对错。当初你决定救她一命的时候变已成定局,若沉迷于眼前,则不复回还,只是若你能断了前缘,反倒是可成就无上正觉。只是……”
她说了一半,顿住,却问:“你可是决定了?”
“霖遥有负师父教诲,只是,这人,却是放不下了,弟子欠她甚多,此生是还不尽的……实不忍再负她……”他的手慢慢的收紧,泛了白。师父多年的悉心教诲,是比起母皇更亲近的存在。师父虽一句没说,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了尘不语,在看到遥的时候,她依然洞悉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的心事,她虽可通晓过去未来,几乎无所不包。但却不能预知跳出五行之外的人的一切事,只能隐约有个大概。华宁雅会是影响嘉裕今后几百年的重要的人物,这不但关系到嘉裕的国运,还关乎无数苍生的性命。
心里却涌上一个人的身影,多少年了,那人的身影可曾有丝毫的模糊,纵今生不复得见,然心亦无悔。
情,本就是这世上最难以抗拒的,何况,宁雅和遥之间这宿世的缘。
“遥,师父只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作出决定,不要被外物而诱,师父只希望你此生无悔,想你爹一般……”
遥听了一怔,他的记忆还是孩童时,父亲的身体始终不好,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宫外渡过的。每次母皇都从地道来看父亲,他只记得,那时候母皇对着父亲时便是从容的,但一离了父亲的视线便又是急匆匆的。父亲死的那天,母皇大醉,抱着他痛哭,他才知道可能因为爹天命传承的圣子,最终却选择了留在这里而没有回到越溪,所以才会如此短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被迫的,可是,难道真爹自愿留下的么。
了尘微微一笑“何况,你的心里还有牵挂,便落了下乘,离得证天道,看似很近,实则相去甚远,其实道本在心,只要按照自己心境而为,便是天道,便是天人合一,霖遥你何必拘泥于世俗呢……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了尘说完,既不再说话。
遥知道师父已不欲多说,俯身再拜:“弟子受教,改日再来看望师父。”
他起身,了尘依旧闭目打坐。
脑海中还回想着师父最后说的话,遥看着纱帐里,犹睡的香沉的人。半臂芙蓉微露,脸上还带着几分晕红。十足的比男儿家还柔媚。可是,只要她一醒来,就又是生气勃勃的。
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这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无止境的关怀;已经习惯了,有儿子,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家;习惯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仅仅因为讨到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