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智成抱拳:“公主句句都是微臣所想。”
“作案的人好手段,风印不跑的时候全无异状,待我骑上它才慢慢地发疯,只当畜生难驾驭,若不是发现这根银针,谁都不会想到是人为做的手脚,可是下手的人,又怎知道我会骑风印呢?”
“这也正是微臣疑惑之处,前一天,微臣得到公主来马场骑马的通令,特亲自选了另一匹马,却不想被公主领来的檀奴看上了,临时才换了风印给公主骑,若是作案的人事先知道消息捣鬼,也该是在另一匹身上下手,而不该是风印。”
“檀奴并没有接触风印……”
莫离的目光一一逡巡远处骑马的锦墨阿如,还有正在和侍卫学骑马的悔之檀奴,会是谁想害她呢?
收服力将
锦墨和檀奴可以排除在外,阿如,好像也不大可能……悔之,胆小如鼠,更不可能。
“公主,这件事发生绝非偶然,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残害公主,可惜微臣愚钝,查不出这根银针的出处,请公主责罚。”
莫离慢慢地把银针放回油纸里包好,睨一眼战战兢兢的张智成,含笑道:“十日的期限未到,张统领就已找到风印突然发疯的原因,可谓尽忠职守了。而且你说作案的人不可能事先捣鬼,那么事情就和你无关,也和马场所有的御林军侍卫无关,我责罚任何人都是不妥,张统领,我恕你无罪。”
传闻长公主张扬跋扈心狠手辣,张智成原以为,这次惊马事故发生,自己就是不死也得在长公主手上脱层皮,他已做好赴死的心理准备,只求不牵连其他的侍卫罢了。
不成想峰回路转,长公主居然轻描淡写的饶了他,张智成登时激动的难以言状,伏地大礼跪拜:“谢公主大恩大德,微臣这条命今后就是公主的,但有差遣,拼死效力!”
莫离扶起他,笑而不言。
无心插柳柳成荫,受惊一场,却拉拢到张智成,莫离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承泰领五万援兵奔赴西府,不日传来战报,昭玥朝十万大军与阔邺六万骑兵在边境对峙开战。
阔邺虽遭受大旱粮草跟不上,但其国是游牧民族,士兵善马术性彪悍善打游击,且又是为了活命抢粮,交战时个个挣红了眼,完全不管不顾的两败俱伤打法,反而让粮草充足兵强马壮的阔邺军队束手束脚,阵法施展不开。
两国兵力各有所长,初战,不分胜负。
莫离接到这个消息后,即刻进宫面见乾安帝。
到睿和宫寝殿,恰巧韩明忠也在。
莫离先向靠在龙床上的乾安帝问安,说了几句闲话之后,道:“父皇,我想看看西府的战报。”
忧心忡忡
乾安帝笑道:“离儿开始关心国事了,甚好,高全,把战报呈给公主。”
高全忙从殿侧案桌上找出战报双手呈给莫离。
西府的战报言简意赅,不象是朝廷文官写的折子讲究文词雕琢,莫离翻开只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弄懂了,却仍旧是纳闷:“我昭玥朝十万大军,而阔邺只有六万,我们怎没有打赢他们呢?”
韩明远向莫离解释:“阔邺虽然兵力不如我们,但其是游牧民族,最善骑射,要打赢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还要打多久?”莫离忧心忡忡。
乾安帝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莫离只盼战争早点结束,承泰掌握兵权后,能在关键时候帮她一把。
韩明忠慢慢道:“公主,您为将士送行的时候,曾说马踏阔邺,护我国土,可要真正攻破阔邺,迫其降伏我昭玥,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做到的。”
莫离追问:“我们会赢吧,承泰会赢吧?”
“犬子承泰只是副将,护国军主帅是周正齐。周正齐领兵多年,性稳重善筹谋,他胜在经验丰富阵法精准却缺乏魄力,此战我们会赢,但不会快。”
莫离固执地反驳:“承泰年轻有冲劲,他是副将,有权参与战争部署。”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乾安帝招手叫莫离:“离儿,你过来。”
莫离怏怏地坐到乾安帝身边:“父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离儿,父皇知道你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可世事往往不由人算,你要有耐心。”
莫离低头不语。
乾安帝岔开话题:“你想过没有,阔邺国地虽大,却贫瘠干旱,民风又十分彪悍难以收复,我们打赢了阔邺之后,是否真的要驻兵过去,收其为我国土呢?”
“阔邺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真驻兵过去,收它做我国土,怕是将来的争端更多。还不如迫它下降表,做我子国,年年岁贡更实惠些。”
乾安帝和韩明忠相视一眼,皆有些诧异。
————————————————————————————………
亲们,如果喜欢山水的书,请点击书名右侧“加入收藏”,谢谢,鞠躬。
知己之短
乾安帝追问:“那离儿说,让他们进贡什么才好?”
“阔邺的骑兵厉害,全因为他们的马匹是别国比不上的,若是要他们每年进贡马种,既可改善我们的马匹质量,又削弱他们的兵力,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乾安帝以手磕击边沿边的龙雕,沉吟半天:“离儿,父皇再问你,这场战事,该怎么打?”
莫离苦笑:“要我的意思,自然是迅速出兵,一鼓作气,直逼阔邺境内。”
她叹口气:“但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小,速战出兵是两败俱伤的笨策略。”
韩明忠若有所思地凝视莫离:“那公主以为,什么才是好策略?”
“阔邺干旱兵马缺少粮草,我们先迎头痛击,使其慑服,再拖上几个月,就把他们拖垮了,到时一击即中,不用耗费太多兵力就可赢得这场战争。”
莫离很沮丧,现在自己说着说着,就不得不承认锦墨的战略更正确,更见效,损失也更少些。
阔邺战事,若想速战速决,却是要用无数士兵血流成河才能达到目的。
莫离打个冷战,突然羞愧难当,穿越以来,她时时刻刻想着如何自保,完全不理会是否会危及昭玥社稷江山,危及三军将士的生命,这时才觉出自己残忍自私。
她的命是命,那些将士的命也是命,她没有任何权利因为一己之私践踏别人的生命。
相比之下,锦墨才真正是胸怀宽广,见识卓远。
一盆凉水灌顶,莫离终于清醒,猛地站起身,语气仓促地说:“父皇,还是第二个办法好,先前我太急功近利了,胡言而已而已,父皇不必认真。”
莫离敛衽施礼,不等乾安帝发话,就亟亟地走出寝殿。
殿外阳光正烈,内心的阴暗被照的无所遁形。
莫离虚脱一般靠在雕着张牙舞爪的螭龙廊柱上,额头手心后背全是虚汗。
——————————————————
嗯嗯,莫离成长啦!亲们,如果喜欢山水的书,请点击书名右侧“加入收藏”,谢谢,鞠躬。
济世之才
“公主。”韩明忠慢慢走来:“微臣可以问公主一个问题吗?”
莫离沉浸在自厌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懒懒的顺口回答:“韩相请问。”
“微臣想知道,对于阔邺的战事一说,是公主自己想出来的吗?”
“什么?”
“还有先前预见阔邺大旱之后进犯我边境挑起战端,以及治理河域泛滥当用人为主的想法,都是公主自己想出来的吗?”
莫离收回游移的深思,回过头,戒备的问:“韩相是什么意思?”
“或许陛下深爱公主,只当公主突然长大懂事了,开始关注朝局,还或许认为公主聪慧过人,一旦对用心筹谋就有别人所没有的长远眼界,可是微臣的心智没有被蒙蔽,公主变化太大,让微臣不得不想到公主背后另有高人。”
莫离垂眸,沉吟良久,最终说了真话:“韩相猜测的很对,那些话的确不是我自己想到的。”
莫离自嘲一晒,缓缓道:“我背后的高人是锦墨世子。”
当她说出“锦墨”两个字的时候,韩明忠凝重的表情裂开,似难以置信,似震惊,又似豁然。
好半天,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来是他,居然是他……”
莫离苦笑。
一阵静默之后,韩明忠怅然开口:“听人说锦墨世子是芝兰玉树般的风流人物,没想到他竟然胸怀纵横之术,有济世的才学,超出微臣的预料。”
“是啊,他的确出色。”
“可惜,他是楚王的儿子。”
莫离无言以对。
韩明忠唏嘘不已,突然道:“公主,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欲登门拜访锦墨世子单独一叙,还望公主恩准。”
莫离自然是不能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府中惊影
莫离和韩明忠一道回公主府,请出锦墨相见,她识相的回避了。
韩明忠和锦墨在外书房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出得门来,韩明忠对好奇的莫离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昭玥有锦墨,祸福难断,微臣更是喜忧参半。”
韩明忠长长地叹口气,神色古怪地拂袖而去,留下莫离愣在当场,回不了神。
一秉红烛摇曳,滴泪成红,瑞脑香消更声短,细雨敲玉阶,滴滴彻长夜。
莫离辗转难眠,一直在想白天韩明忠对锦墨的评价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昭玥有锦墨,祸福难断?
韩明忠忧的是什么,喜的又是什么?
锦墨,锦墨……
是楚王的长子……
莫离翻身下床,探手披一件大红绣花锦袍,拦腰系带,走至殿门口,打开门,凉风夹着细雨迎头扑面,袍卷飞扬,一扫酷夏燥热之气。
廊下灯火通亮,门口的侍卫不敢多看长公主袍底下露出的半截雪白脚腕,侧目抱拳,慌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随便走走,你去拿把伞来。”
半夜三更下雨天,长公主不睡觉要散步,侍卫对莫离的乖张行为很难理解,也不敢拦阻,只恭敬地说:“属下这就去叫阿如来伺候公主。”
“不用,你跟着我就行了。”
侍卫持琉璃八宝宫灯照路,游廊十步一岗,长公主缓缓而行,个个侍卫避目施礼。
距离主院越远,侍卫就越少,偶尔可在看见楼台高处几名侍卫跨刀伫立如石像,莫离撑开十八股紫竹伞缓缓往落枫院的方向走。
檀木雨屐踩在青石地砖,清脆的声音一叩一叩击碎沙沙雨声,越发显得暗夜岑寂。
突然,有细微的衣履掠空之声,莫离惊而抬头,一个黑影迅疾地在远处廊檐上闪过。
半夜敲门
公主府树木葱荣,黑影急闪而过,似大鸟掠空,待莫离反应过来已经不见踪迹,几乎怀疑方才是不是幻觉。
莫离果断地喝止正要提声警示的侍卫:“不要喊,先过去看看。”
有人夜袭公主府,侍卫不敢让莫离以身犯险,伸手拦阻,急道:“公主,属下过去看就行了,公主先回寝殿。”
侍卫说完,又觉不妥:“不如属下先送公主回去,让阿如保护公主,属下再去查看。”
莫离却因为看清那黑影所去的方向是落枫院而焦急,不理会侍卫阻拦,就亟亟地跑过去。
侍卫懊恼跺脚,来不及叫人护卫,只得跟上。
跑到落枫院门口毫不犹豫地推开虚掩的大门,莫离直直奔至锦墨所居的寝室门口才蓦然止步。
落枫院寂静,毫无异状,寝室内灯光幽幽映着地面细雨霏霏,汇集的水渍,成一圈圈地橘色暗波。
锦墨不知在干什么,半低着头,手扣在襟前移动,他的影子投在蒙着淡绿茜纱的窗户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举止,忽然就让莫离觉得安心。
莫离打个手势,不等侍卫阻拦,径直踏上台阶敲门。
“进来。”
门应声而开,锦墨抬目,挽腰带的手顿在半空中。
莫离全然不顾锦墨的反应,大大咧咧地推开他,走进寝室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其他可疑的人,也没找到换下的黑色夜行衣藏在什么地方。
莫离转头凝视锦墨。
锦墨发髻潮湿,一滴水顺额头流下来,挂在睫毛上,停止一瞬,又无声滚落。
他一袭雪白长袍沾着几滴水渍,松松散散自然垂下,拦腰黑白交间的丝络还未来得及系妥当,衣领半开,露出刀棱样的锁骨。
莫离笑吟吟开口:“锦墨世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换衣裳,莫非还要出去?”
关于入V
签约腾讯入vip了,谢谢亲们一如既往支持,鞠躬。
山水写文三年,在红袖在起点完结小说六本,每本都是入v的。
山水只能保证,文中每句话都反复推敲,每段情节发展都经过逻辑推理,每个人物都因深爱,或者深憎所得,每篇文都是有感而发。
山水只能保证,文中的任何一个字都没有敷衍亲们。
希望亲们理解作者的辛苦,当腰酸背疼,当熬夜两眼红肿,当失眠苦思冥想,当瓶颈卡文极度自卑,当家务与写文冲突,当不被周围人理解,当牺牲所有娱乐时间,当受自己所写人物左右失去自我,甚至感情生活也受到写文影响时,山水曾一次次打算放弃,又一次次的坚持下来,是亲们给了山水动力。
至于写文水平,山水在目前状态下尽全力了,唯希望在不断写文的过程中进步,山水不是天才,以勤补拙而已。
亲可以选择继续看山水的文,也可以放弃点叉,自在缘法,不乞求。
山水可以接受抱怨批评,但不接受谩骂。
看下去的,是对山水的认可,放弃的,山水亦会反省自己是否写的没有足够吸引力而失去亲们,会争取下本小说改进。
山水相信,每位读者都是有个性的,山水也有个性,且不会因为迁就谁的个性而放弃自己向前走的脚步。
对山水来说,签约上架是必然。
也希望亲们,别因为任何挫折停止前进的脚步,或许幸福就在下个街口转角等待着你。
再次感谢亲的支持,山水会努力越写越好。
——————————————————————……
女色诱惑
沉默片刻,锦墨停顿的手指又行云流水的动作起来,闲雅从容地将丝络在腰上打个结,连环玉佩垂下,“叮”地一声。
他踱步走到桌边,倒一杯凉茶,浅抿一口,手指在杯沿慢慢滑动,悠悠地反问:“公主半夜驾临,是来审问我的?”
莫离顾左右而言他:“我睡不着,在院子里散步,却不想被一只同样失眠的野鸟惊着了,特意寻踪而来,看看他是否骚扰了锦墨世子。”
锦墨神色不动,将茶盏缓缓放回桌上。
抬起头来,一双狭长黑眸更沉更暗,幽如潭底,锦墨静静地望着莫离,淡淡道:“害公主受惊,是那夜鸟的罪过了,公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受惊而已,他又没害我性命,处罚是谈不上的。我只好奇,既然夜鸟野性难驯,为何又自愿回笼子里,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锦墨的目光追随莫离。
她青丝低挽,几缕碎发顺耳侧徐徐垂散,大红绣花锦袍宽松,露出半截脚腕,赤足雪白无暇,圆润的指甲染着丹寇,点点浓艳欲滴,轻踏着一双檀木雨屐移步。
每走一步,木屐敲击白玉地砖,清脆丁零,留下一朵潮湿的莲花。
一朵朵莲花串起来,晃花众生的眼。
红的袍如胭脂滴香,白的脚如润玉莹莹,绮丽奢靡便满室流动,充盈每一寸空间。
锦墨顿觉雨天气闷,呼吸困难。
她走过他身边,红袍与白袍相交一瞬,锦缎互相细微摩擦,声音很轻,却沙沙如雷。
锦墨的眼睛被夺目的红色灼伤,阖上,再睁开,额上一层细汗。
“锦墨,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莫离站在他身后,吐气如兰拂过他的后颈,声音猫儿一般的慵懒,锦墨身体蓦地紧绷。
双手攥拳在侧,他克制回答:“倦鸟返家,乃是常情,公主过虑了。”
莫离“哦”了一声:“那他既然返家,为什么又要回到笼子里做只徒有其表的金丝雀呢?”
抱你在怀
“因为……他已经没有家了。”
锦墨的背影无端端地带出几分萧索苍凉,似突然泄尽了力气,失去方才的戒备疏离,喃喃喟叹:“我,没有家了……”
窗户明明关着,不知为何,仿佛外面所有的雨,都凝聚到寝室里,空气潮湿沉重,如暗夜突然降临,如岁月突然沧桑。
莫离站在这忧伤之中,仿佛突然闯入不该去的地方,显得突兀且不可饶恕。
静默片刻,锦墨又说:“所以,我会做我必须做的事。”
声音渐渐硬起来,神色露出鲜少的狠厉:“不管是谁,若是阻我,我必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只是瞬间,锦墨的身影比刚才挺得更直,象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森森厉如修罗。
莫离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并不觉的恐惧,反而觉得这样狠厉的锦墨比伤感的锦墨更让人为他心酸心疼。
半夜三更的他跑出去,究竟受到怎样的打击才反常至此?
莫离很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可她不敢问。
踌躇着,莫离抬起手臂,轻触锦墨的衣袍,瑟缩一下,又断然地抱住他:“锦墨,一切都会好的……”
锦墨不能置信地低头,横揽在他腰身上的手臂纤细,却坚定,似乎要通过这拥抱转达给他什么力量一般。
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是好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温热触感,他几乎已经忘记被人拥抱的滋味,那种被人珍爱,被人怜惜的拥抱。
锦墨不能动,既贪恋这拥抱,又觉得可笑。
自己什么时候悲哀到如此的地步,一点点恩泽就可以让他感动?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讥讽笑意,水汽漫起,模糊了眼睛,很快又消散。
心又硬起来,他不需要怜悯,尤其不需要身后人的怜悯。
锦墨慢慢掰开莫离的手指:“公主,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一句话说完,他的身体僵硬的象一块铁,硌的人手脚冰寒。
自作多情
莫离无言地松手,垂头丧气往门口走,又停下脚步,回头望过来:“锦墨,如果你需要,我会帮你。”
对上锦墨没有温度的眼睛,莫离笑了笑:“或许,你根本不屑我帮你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了。”
莫离咬牙转身,用力打开门,大步跨出去。
外面的侍卫殷勤撑伞,跟着她离开了落风院。
暗夜雨疾风大,门扇几开几合,声音轰响,雨珠子扫进来,室内红烛明明暗暗,忽闪一下,无声寂灭。
锦墨对着空荡荡寂暗不到头的院子伫立许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懊丧和寂寥。
只是,明晰的感觉到,心,裂开一道缝隙,微热的感觉涌入。
也不知韩明忠对少傅沈竹青说了什么,隔了几天,沈竹青来公主府上课的时候,居然要求锦墨旁听。
莫离没有拒绝,命阿如去请锦墨。
这堂课换了课题,讲权谋。
莫离依旧是满头雾水。
沈竹青一大通之乎者也说完,照例提问题让莫离回答。
“公主,昨日有人给中书省上折子弹劾工部郎中杜怀远,说他在仓江治理水患期间有受贿行为,公主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莫离心里更加疑惑,猜不透沈竹青和韩明忠打的什么主意。
弹劾大臣的奏折内容应该密不外传,而沈竹青却毫不隐讳,必然有缘故。
杜怀远原本是工部所正,小小的七品官名不见经传,却因莫离和韩明忠举荐,连升两级为五品郎中,派到仓江治理水患。
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杜怀远巴结上长公主,也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人无远虑
江南水患是历代君王最头疼的大事,年年遭灾,年年治理,年年无功,工部许多大臣就栽在里头,罢职免官的不在少数。
杜怀远是莫离推荐给乾安帝的,把他推荐给莫离的祸首却是锦墨。
莫离暗暗磨牙,恨杜怀远贪财不争气,气自己轻信锦墨。
瞟一眼端然正坐,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锦墨,莫离又觉得自己或许冤枉了他。
治理水患,前面失败的例子明摆着,所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五品工部郎中的的位置并不是重要,锦墨没必要下什么套子让她钻。
外书房三个人对坐,三个人各怀心思面无表情不说话,气氛诡异。
最终莫离沉不住气,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少傅,朝廷官员犯事,自有大理寺出面按昭玥刑律处置,我就不好表态了。”
“话虽如此,可杜怀远是公主推荐的,大理寺多少要给些面子……”沈竹青清咳一声:“再者说,微臣只是问问公主的看法而已。”
“既然贪污受贿,抓起来就是,我没什么看法。”
莫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完全撇清自己。
“公主不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
“嗯?”
“杜怀远去仓江才不足一个月,折子上弹劾他贪污金额就有十万两白银,这白白花花的银子他弄到哪去了,公主就不想查?”
莫离额上跳起一根青筋,十万两银子啊!
莫离再次磨牙:“当然要查,就是他把银子吞肚子里去,也要吐出来!”
沈竹青或许是对莫离彻底失望了,懒得再和她说话,转头问锦墨:“世子又是如何看这件事?”
锦墨眼皮子都不抬:“少傅,锦墨无官无职,不好非议朝政。”
必有近忧
沈竹青“啧”地一声:“韩相已将弹劾杜怀远的折子交由各部传阅,此事不是秘密,世子就算议论几句也不打紧。”
莫离头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韩明忠和沈竹青到底想干什么?
“少傅,那锦墨就不客气了。”
锦墨好整以暇地端茶喝了一口,抬眸,目光灼亮:“如今西府战事刚起,国库最吃紧的时候,杜怀远却胆敢贪污十万白银,只有灭其九族也能平民愤。”
莫离吃惊的张开嘴。
“银子是从户部出去了,户部有监管之职,所以杜怀远的罪名一旦成立,恐怕工部,户部上下一干人都难逃干系。杜怀远倒是死不足惜,可若在这种时候动了昭玥根本,不仅西府粮草兵器少人操持,我军士气受影响,而且……”
锦墨似笑非笑地瞥一眼莫离:“人是公主推荐的,公主的威信……就彻底倒了。”
莫离目瞪口呆。
牵一发而动全身,布局的人心思缜密匪夷所思。
一堂课没讲完,莫离已经明白了什么叫权谋之术,也猜到了沈竹青非要请锦墨出来听课的正真目的——沈竹青在试探是否是锦墨策划杜怀远的受贿案子。
现在锦墨的态度表明,他的确不知情,否则也不会拆穿布局人的险恶用心。
沈竹青看锦墨的目光已不仅仅是激赏,放低姿态:“那么,以世子所见,这案子该如何了结?”
“少傅想听我说真话?”
“是。”
锦墨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明人不打暗语,我对杜怀远略知一二,他本就是仓江一带人士,但家境十分富裕本是有名大户,按说,小小的七品官他看不上,却能忍受十年伏案之苦做个小小工部所正,少傅以为他图得是什么?”
沈竹青摇头:“请世子指教。”
心思叵测
“杜怀远平生之志便是救助仓江乡亲脱离水患之苦,然而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度,他投考科举,且一心往工部钻营,图得就是现在的机会。我曾数次与杜怀远交流水患治理的方法,深服其人胸襟才气,所以,根本不信他会贪污治理仓江的银两。”
锦墨侃侃而谈,有理有据从容不迫,沈竹青和莫离不由自主的就被他说服了,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锦墨淡笑,继续道:“少傅不妨想想,杜怀远才去仓江一月,十万两银子他难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
沈竹青点头:“我也觉得奇怪。”
“这事唯有一个可能,就是银子挪作它用了。少傅,我有一个建议,不妨派人彻查仓江工程的历年账目,说不定就有所获。”
沈竹青点头:“韩相也是这个意思。”话说完,才知失言,不免尴尬。
锦墨却当做没有听见:“锦墨一点浅见,让少傅见笑了。”
沈竹青慌不迭地摆手:“哪里哪里,世子谦虚。”
沈竹青告辞,莫离亲送他出府。
一路上沈竹青又是叹气,又是点头,比当日韩明忠见过锦墨之后的神色还要古怪复杂。
莫离终于忍不住问:“少傅,你今天在锦墨世子面前提杜怀远的案子,是不是故意试探他?”
“是啊,锦墨世子非池中之鱼,韩相说的一点都不错,唉,祸福难料啊。”沈竹青郁郁感叹,又睨着莫离道:“公主,您要是有他一半……”
沈竹青话说半截,又是一阵叹气,莫离猜到他后半句想说什么,却并不觉得难堪,耸耸肩:“我是比不上他,人有高低之分,我有自知自明。”
“不过……”莫离顿了顿:“锦墨现住在公主府,就是我的人,你和韩相不许动他一根指头。”
私生子啊
沈竹青苦笑:“公主,微臣并无此意。”
莫离半信半疑:“真的?”
沈竹青神色复杂,突道:“微臣听过一个传言,不知是真是假,说锦墨世子其实并非楚王亲生,他是……私生子。”
晴天一个霹雳,莫离惊呆:“什么?”
“所以,他现在好端端地住在公主府毫发无伤,不然公主以为陛下能容得下他服侍公主左右么?”
沈竹青走了,莫离仍旧瞠目结舌,傻了一样。
难以相信。
这意味着锦墨生父不详,私通而生,他是一个被排除在世俗道德之外,被世俗所唾弃不该存活于世的人。
难怪锦墨不愿见尚世胜,难怪尚世胜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做人男宠,因为尙世胜和锦墨压根就没有父子关系!
可是,锦墨明明是楚王世子啊,在道德严谨的古代,锦墨的母亲白妙心叛经离道,给丈夫带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以尚世胜的势力,怎可能容忍这耻辱?
莫离想不明白。
那高傲的,冷淡的,气度卓然,让人仰望的锦墨,会是私生子……
莫名的情绪堵在莫离胸口,她呼吸困难。
连着好几天,莫离失魂落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阿如和檀奴都看出她不对劲。
恰好悔之登门拜访,阿如就撺掇着莫离再去城外马场散心。
说实话,莫离对悔之这个妹妹亲不得,远不得,不知该如何相处,也没有共同语言。
悔之性格内向懦弱,话很少,或许因为以前的长公主的态度实在恶劣,现在无论莫离如何示好,悔之仍旧一味地怕她,半点不敢违拗。
莫离顺嘴一句让悔之没事的时候来公主府,悔之就乖乖的来了,来了以后伺候莫离就和公主府的丫鬟差不多。
鬼迷心窍
莫离吃饭,悔之就在旁边伺候茶水,莫离说话,悔之就站着喏喏称“是”,莫离躺着,悔之就捶腿敲背殷勤备至,最后弄得所有丫鬟们都不好意,更别说莫离了。
因此悔之再来,莫离就带着她和大伙一起去城外皇家马场,人多热闹,省的单独相对尴尬。
因前几天下雨,檀奴着了凉一直未曾痊愈,所以这次去马场就没告诉他。
莫离,锦墨,悔之,阿如四个人共带了六名侍卫,到了城外马场,大伙骑马的骑马,散步的散步,各自找乐子玩。
莫离是为躲避单独面对悔之而来,压根没有骑马的兴致,也不让张智成作陪,她独自去侧殿睡觉。
马场的殿宇有十几座殿宇供皇帝和大臣们休息,尤其长公主最近来的勤,内廷专门派人来又着意将侧殿收整布置一番,舒适程度不亚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