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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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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聿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怀中女子安然无恙,才安心,低头在女子额头落下一吻,呢喃:“阅儿,不要离开我,就算恨我,也不要离开我,永远!”
女子依旧睡得香甜沉静,宗政聿就这么专注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皇上皇后和好如初的消息传遍后宫,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宫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除了掬柔宫,掬柔宫的宫女太监更加的提心吊胆了!
司空越百愁莫展,张猛几人在燕城突然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可寻,他真不知该怎么跟宗政聿交代,实话实说,宗政聿恐怕根本不会相信的吧?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有了很大的警醒,关屏山现在已经真正成了有职无权的空头丞相,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救张猛,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救人呢?
司空越想不出头绪,本来他们查到张猛是细作,逃了就逃了,下张狙杀令就了了,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可是现在情况出乎他的意料,这股神秘的力量是谁的,他一点儿查不出来,这太可怕了,他不得不上报给宗政聿。
皇宫:
宗政聿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是问了个跟张猛事件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对逍遥王有何看法?”
司空越一怔,有些尴尬的心虚,这要他怎么说?依着他自己,是很讨厌这个人的,可是明面上,他于逍遥王算是臣子,平时也并无多大的交际,根本犯不上讨厌一说。
司空越沉吟着,半晌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臣跟逍遥王没什么接触,听说他名声不错。”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是仔细琢磨一下却另有味道。
宗政聿回过身来,道:“朕是问,他这个人的野心,你觉得他真的像表面上看到的一点儿野心都没有吗?”
司空越愣了,诧诧的望着宗政聿:“皇上的意思是?”
“没什么?朕收到一个消息,说父皇生前,曾将皇宫的密道图给了四弟。”
***
宗政浔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时处新年,处处都是喜庆的繁华,然,却无一处可消他心头悲凉!他说过会坚定的守候,慢慢的打动她,可是每每亲眼看着她与那人同床共枕,心底的伤又岂是疼痛能形容?他真的好痛,具体是哪里痛他也说不出,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痛!
心阵阵发凉,头顶暖阳笼罩也依然驱不散这凉之一分!
“李少爷您来了,里面请,雅间给您留着呢,是不是老规矩……您稍等,小人马上就给您送去。”
宗政浔停下脚步,抬头,“第一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楼口宾客如云,这新年才刚过,第一楼的生意竟然已经这般好了!听说第一楼的格局是她亲手设计的呢,他还从未去看过,有心想去进去看看,想起她却又觉得万般委屈,脚步顿了顿,终是往前继续走,不多远就是一品居,一品居的生意也不错,但比起第一楼还是差了很多,他继续走,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不想停下来,一停下来脑子里就浮现她的音容笑貌,揪得他心难受。
走了不多远,路上行人渐渐少了,很清静,他放慢脚步,缓缓的继续走,只见偏僻的地方走,也不知是走的哪里,也不知走了多久,安静骤然打破,耳边人声鼎沸,一股香辣的火锅味道顺着风送到他鼻端,他愣了愣,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大红的绸缎凌风飘扬,三个墨黑大字跃然红绸之上,诚然便是火锅城。
火锅城里已不止宾客如云能够形容,从他这里望去,入眼一片白雾腾腾,他猛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在大冷天里吃上一顿火辣辣的海鲜火锅真是再美不过了。
他讨厌腥味,便连带着不大喜欢吃海鲜,平时吃鱼,那鱼也定要没有一点儿鱼腥味了他才勉强吃上几口,但今日想起她曾说过的话,不免想要亲身体会一下,当下迈了步子直直向火锅城走去。
“欢迎光临!”门口的两位迎宾小姐也穿着喜庆的衣服,一身大红的棉衣,头上戴着却戴着一朵白色的百合花,看着有几分扎眼,宗政浔难得的多看了一眼,这装扮,也不知道当老板的是怎么想的。
“哎,公子您里面请,请问是要在大厅还是雅间?”
宗政浔大眼一扫:“就在大厅吧。”人多噪杂,热闹了也许他就不会一直想着她痛了。
“好咧!”小二四下张望一番,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张要结账的桌,宗政浔倒也耐心,难得的站在大厅等,大厅里都是一些粗俗的男人,一般有身份的和带有女眷的,都要雅间,小二赶紧领了宗政浔过去,已经有伙计把桌子上收拾起来。
“公子您是要麻辣火锅还是要鸳鸯火锅?”
宗政浔根本不知道鸳鸯火锅是什么,但是听着这名字就觉得称心,便要了鸳鸯火锅,小二又问菜色,宗政浔第一次来,啥也不知道,便道:“把你们最受欢迎的招牌菜各来一份,再来一坛竹叶青。”
小二看他一个人要一坛,吓了一跳,不过客人要的越多当然越好,答应着去了。
宗政浔等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所有的东西都上齐了,看到鸳鸯火锅,原来只是一辣一不辣,心中好笑,也不知道是觉得失望还是笑自己没见识,他一股脑把两盘菜都倒进了辣的汤里,还没吃菜,先喝起了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却仍盼能够一醉解千愁!
易玲珑一身男装从二楼上下来,身边一个身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两人边说边往下走,像是在谈生意,易玲珑应付自若,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中年男人神色巴结,就差点头哈腰了,这架势,俨然她是上的一方。
也许是宗政浔太多耀眼了,纵然他坐的位置比较偏,易玲珑还是一眼看到了他。
易玲珑眼睛一亮,扭头对那中年男人打发了一句什么,中年男人欢喜的拱手离去。
“公子,怎么了?”易玲珑的丫头朱玉一身小厮打扮,顺着易玲珑的视线望过来,“呀”一声掩住了嘴巴,易玲珑已经撇下她向宗政浔走去。
只是,如果她知道她今日这情不自禁的行为会惹来一顿狼狈的羞辱,恐怕就不会贸然上前了。
正文 064、捉JN在床
大抵任何女子,不论在外多么强势,见了心上人都是会害羞的,易玲珑走的越近,心跳得越快,看着那谪仙男子一杯一杯饮酒的潇洒俊美,只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强压着心头的小兔子,看着前方那个谪仙男子,脸有没有红她不知道,只觉得有些热,她深吸一口气,想起他毫不留情面的拒婚,急跳的心顿时平静下来,眼神也不再炙热,声音透着一些敌对的冷意:“如此美酒,公子一人独饮岂不无趣?”
宗政浔瞧了她一眼,兀自饮酒,不予理会,只想她能够识趣赶紧走开。
“在下易珑,请问公子贵姓?”
宗政浔依旧不理。
易玲珑有些尴尬,更气愤,然,她毕竟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她十岁开始便随着二哥学习打理生意,刚开始时,宜家并无什么名号,她与二哥不知碰过多少难堪才渐渐把生意做起来,后来有了朝廷支持的盐业,才算真正成了商业龙头,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但她练就的一身交际手腕却不是吃素的,宗政浔不理她,她轻笑一声,便故作熟稔的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微笑道:“这么多菜公子只有一人吃吗?不知在下可否坐下与公子交个朋友?”
她心里是堵着一口气的,她是东秦国第一才女,样貌也数一数二,她自认没有配不上他的地方,初见面,一颗芳心便托付在他身上,自认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
当父亲说皇上要为她和他赐婚,询问她的意见时,她心中是多么的高兴啊!她满心欢悦的等待做他的新娘,可是,等到的却是他的当朝拒婚,一点儿不顾及她女孩子家的颜面,宁愿做牢也不愿娶她!
她第一次发疯般砸了闺房,发誓此辱定要双倍奉还!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心里的怨恨慢慢淡去,对他的爱恋又一点儿一点儿回升,直至将恨全部抵消,思念又涨满她的心!偶尔想起,她还是会恨,可她知道,此恨已非彼恨,她现在的恨是恨自己不争气,总念着一个他!
现在见到了,她想也没想便走了过来,根本没有考虑是否合适,转而又想,她现在是男子,没什么不合适的。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以男子的身份跟他结识,然后慢慢让他看到她的好,发现她是个女子,等他爱上她了,便把他当初给予的羞辱双倍还回去,想到这点,她心中得意,觉得这主意真是太好了,可是等她看到眼前的人,心里马上就不舍得了,这般完美的一个男子,她怎舍得伤害他?
几番心思在心头闪过,不过须臾,她摇摇头,甩去一切胡思乱想的念头,还是先把握好目前吧。
“看公子器宇不凡,小弟有心相交,这顿就有小弟来请如何?”
眼看着宗政浔依旧不理会,易玲珑便要自作主张的坐下,猛然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字。
“滚!”
易玲珑一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逍遥王吗?不是说,逍遥王是最温和的,对待女子是最有礼貌的吗?
周围的客人开始往这边看了,眼光各异,议论纷纷。
易玲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她现在是男装打扮,但是样子也不至于讨厌吧,他怎能说出“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心中顿气,冷了脸道:“在下好心结识,公子怎这般无礼?”
宗政浔都懒得看她了,掂着酒壶指着她,道:“以为你穿了身男装就真是男人了?花痴!”
易玲珑又惊又气,脸憋得通红,瞪着宗政浔说不出话来。
宗政浔才没耐心陪她,说完话,扔桌子上一锭银子,把酒坛里的酒倒了一壶,提着酒壶悠悠的走了,心头更愁,原来喝醉了会更想她,阅儿,你知不知道,世间女子万千,我却唯你不可!
他现在的行为有些狼藉,他在外一直都是完美光鲜的,从不曾这般,但自遇到青阅开始,便除了青阅,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易玲珑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当初被拒婚,事情好歹没有传出来,再者,她毕竟不在场,没有当面难堪,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嘲笑的目光,她心高气傲的性子怎受得了?呆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转身追了出来。
“你站住!”易玲珑挡在宗政浔身前,眼中隐隐含泪,“我哪点儿配不上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于我?”
宗政浔没想到她还追了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在指责他?她是谁啊?宗政浔沉下脸:“让开!”
“公子,你别这样,我们快回家吧!”朱玉害怕了,她家小姐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从不曾这般---撒泼!
易玲珑一把甩开朱玉,怒视宗政浔,冷嘲:“我知道你心里想着谁?我真是不敢恭维王爷的眼光,她有什么好?她都已经有孩子了,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才华,有哪一点儿比不上她,要王爷你这般嫌弃?”
原来知道他的身份啊!宗政聿听着她话中的意思,猜出了她的身份,仔细的瞧了瞧面前这张美丽年轻的面孔,是很美丽,但他看来却是丑陋的,冷哼了一声,扬手一耳光打了过去!
易玲珑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宗政浔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记住,不要妄自菲薄她,不然,本王绝不轻饶!”宗政浔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在本王心里,你不及她一根手指头!”
四周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不过都离得远远的,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
易玲珑是第一次被人打,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当下眼泪便“嗒嗒”的留下来了,望着宗政浔的背影,不甘的叫道:“宗政浔,我恨你!”喊完已经呜咽出声,被朱玉强行拉着离开。
宗政浔听到,脚步都不曾停一下,冷哼一声,恨他的人多了,不差她一个!他也想恨,却是恨不起来,他试着三天不去看她,最终惩罚的不过是自己!
***
马上就要元宵了,青阅亲自动手为两个宝贝糊灯笼,宫女们站在一边看,两个小家伙当帮手,母子三人其乐融融,宫人们看得也高兴。
然后!
半醉不醉的宗政浔带着一身酒气来了,青阅抬头看见西风跟在他后面,心里就清楚她家的小西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青阅叹息,还好西风的同情心只对宗政浔,不然她这个主子迟早被她卖了。
“阅儿!”宗政浔直直的走了过去,笑得有点傻傻的。
青阅本不想理他,可听到他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再一,浓浓的酒味扑鼻,不得不先放下手里的活,摆摆手,让宫人带着两个小家伙下去。
小丫头不乐意了:“母后!”她的灯笼!
“把这些都拿去公主的寝宫,乔乔先跟哥哥去糊灯笼,母后等会儿就过去。”
宗政浔看着人都退下了,嘻嘻笑着就去抱青阅。
西风扭着南风有眼色的把空间给腾出来。
青阅皱眉,脚往后一退,本以为躲过了,却不知怎的,等她脚落地人却已经在宗政浔怀中了。
青阅挣了挣,挣不脱:“宗政浔,你不要借着酒装疯,放开!”
宗政浔会撒手才怪!双手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嗅着,全身细胞都在笑,他感觉好幸福!
他真的醉了吗?当然没有,但只有借着酒醉,他才不怕她生气。
“阅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想的心都疼了,让我抱抱好吗?”宗政浔呢喃,如果这一刻,时光能够停留该多好,就让他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青阅深吸口气,放软了语气:“阿浔,你先松手,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感觉箍着她肩膀的手臂放开了,她松口气,还好他没全醉,一口气没送完,她“啊”一声叫了出来,宗政浔是松开她的肩膀了,却是立马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美滋滋的抱着佳人坐进了她平日打盹晒暖的躺椅里。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亲昵的抱着她过,青阅一时脸红耳燥,急了:“宗政浔,你放开我!”
暗中保护青阅的暗卫就要跳出来解救主子,西风及时的把他们扔了出去,南风有些不放心:“西风……”
“放心吧,逍遥王不会伤害主子的。”
南风皱眉:“你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霸占欲有多强……”
“我当然知道!”西风翻翻白眼,“那又如何?一个男人肯把一切都给主子,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帮,再说了,主子如果真的生气了,不是这样呵斥逍遥王,早就叫我们了,逍遥王也不敢对主子用强的,他顶多就是尝点甜头。”
南风无奈的笑笑,不过心里不得不承认,西风说的都很对,宗政浔这个男人,一直都知道他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却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了不起,连他都忍不住佩服了!
青阅真的很不习惯坐在男人腿上,男女悬殊的力量却让她无可奈何,西风还是有一点儿猜错了,青阅是真的很生气,不是不想叫人,只是她现在的姿势让她没脸见人,如果被属下看到她整个人都被抱在小叔子怀里,她还有何威严可言?青阅对男女情事确实没有那么贞洁,但也绝对不是随便的女人,宗政浔一切条件都很好,她也很心动,可是不行,他是她的小叔子,这层关系,她心里还不能接受!
青阅不再挣扎,静静的任他抱着,好一会儿才冷淡的开口:“抱够了吗?抱够了就放手。”
宗政浔身子微僵,从青阅怀中提起头,青阅冷淡的表情让他眼中布满伤痕:“阅儿,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是皇后,能给你什么机会?”青阅淡淡反问,没有看他,从他腿上下来,理了理衣服,道,“你走吧。”
宗政浔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去拉她的手:“可是,你已经决定跟皇上决裂了,不是吗?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帮你,好不好?”
青阅沉默着,终是把手轻轻抽出:“你是他弟弟,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只要你不帮他,就已经算是帮我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东秦国唯一的王爷,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宗政浔知道,凡是她决定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改变,默默的望了她好一会儿,忍不住又伸手抱她,青阅一动不动,不挣扎也不回应,脸上一片冷漠。
“阅儿,你知不知道你理智得多让人心寒——可更让我心疼!”默默的抱了她一会儿,宗政浔松开手,“阅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礼数,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嫂子,你只是我爱的女人!”
青阅没有说话。
“我走了。”宗政浔很是失落。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青阅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喝醉酒的他,她有些招架不住。
宗政浔却会错了意,以为她在关心他,开心的答应一声,愉快的离去,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
元宵节到了,太阳刚刚落山,天色还未全暗,四处就已经有人燃起了烟花,到处都是花灯。
元宵节最热闹的就是元宵灯会,猜灯谜了!
每年的元宵灯会,各地都会选出三种最美的花灯来京城参加花灯展,皇帝皇后坐在高高的花灯楼上观赏,四周御林军严密把守,只有展示花灯的代表才能进花灯会场做解释,等皇帝皇后看完了,给出评价,前十的花灯会留在灯会场内展示,然后皇帝皇后从灯楼上离开,花灯会场才会开放,人们才能进入花灯会场参观,其余的花灯由灯家(展示花灯的人)一一拿到花灯街上继续展示,整条街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龙灯、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每种花灯都精美无比,每盏花灯上都有一个灯谜,由灯家出规矩,猜中几个灯谜可以等到一盏花灯!
这时候,就是自诩有才情的公子小姐出风头的时候了!每年的元宵灯会上,总能成就几段美好姻缘。
宗政聿从头至尾一直握着青阅的手,下了灯楼,有些讨好的意味:“阅儿,我们换上便服去看花灯吧。”
青阅不置可否的道:“随便。”
今晚西风和硕兰跟在她身边,南风被她指派去保护两个小家伙了,宗政云乔的性子让她安生的呆在宫里看花灯是不可能的,有南风跟着,她才能放心。
一行人都换了便服,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入看花灯的行列,宗政浔、司空越都有随从,宗政聿多少知晓这两人对青阅的心思,便有心想要炫耀,甜甜蜜蜜的拉着青阅的手,不停的指指点点,对青阅说这个花灯好看,那个花灯别致,余光不时的偷窥一下那两个男人的脸色,看到他们面色不虞,他就心里暗自得意。
走着走着,碰到一处特热闹的地方,宗政聿停下了脚步,指着灯家手里的花灯道:“阅儿,你看那个花灯,真特别啊,我赢来给你可好?”
青阅看过去,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花灯形状是一个椭圆,上面图案是海水做底,绿色的水草衬托着一株红珊瑚和一株白珊瑚,一群小鲤鱼嬉游其间。
青阅没觉得这个花灯有什么特别,但是别人都觉得很新奇,因为花灯的图案从来没有见过,这大概是盏花灯招人的原因,猜灯谜的人很多!
要猜中十个灯谜,才能得到这盏花灯。
灯谜已经全部展示出来,还没有开始,人群就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宗政聿往前走了两步去看灯谜,青阅站在原地没动,宗政浔立刻上前把硕兰挤走了,他站在了青阅右边,司空越见了也有样学样,想站到青阅左边去,可惜,青阅左边站的是西风,不管他怎么使招,西风就是不让位,他只能干瞪眼,这个宫女什么都不怕,他拿她没辙。
青阅看见两人的较劲,觉得幼稚,没理会,四下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右侧方站了一群帅哥美女,为首的正是易家兄妹,易铮是在朝为官的,只是见宗政聿这边都是便服装扮,知道他们不想透漏身份,便只是微微点头见了一礼。
易玲珑穿了女装,眉宇间更见傲气,她没有看宗政浔,眼睛却是落在青阅身上。
青阅暗暗打量她一眼,敏感的察觉到她隐匿的敌意,想想就明白原因出在何处,也没放在心上。
“各位爷,夫人,公子小姐,下面猜灯谜开始,小老儿手中这盏花灯名叫自由自在,寓意就不用小老儿说了,各位都是明白人,这图案是一位隐士高人赠给小老儿的,仅此一盏,别无二家,小老儿这里选出十五个灯谜,能够最先猜中十个灯谜的人,这盏自由自在就归他了,下面,请猜第一个:眼似珍珠磷似金,时时动浪出还沉,河中……”
“不用念了,这个谜底是鲤鱼。”灯家还未读完,下面便有人叫道,青阅看去,开口的是易拓身边的一个男子,她看着有点面熟,应该在宫里宴会上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呵呵,不错,正是鲤鱼,这第一题其实是送给大家的,是为了呼应小老儿手中这盏花灯的鲤鱼,下面的谜面会越来越难,请各位做好准备,第二题:红娘子,上高楼,心里疼,眼泪流。”
“蜡烛!”
宗政聿刚要张口说出谜底,就被一女子抢了先,扭头看去,正是易玲珑,他虽气,却也不好跟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易玲珑高抬着下巴,眼中带着挑衅的傲气,青阅轻笑一声,看了看宗政浔,什么也没说,却让宗政浔一下子如芒刺在背,利眼微眯,刀子一样向易玲珑射去。
青阅看到易拓严肃的对易玲珑不知说了句什么,就见易玲珑咬着牙不甘的低下了头,后面的灯谜,便没有见易玲珑那边再继续猜,青阅心中明白,易拓刚刚定是呵斥了易玲珑,易家是臣,是不敢跟宗政聿争风头的。
灯谜继续,眼看着宗政聿已经猜出九题,马上就要拿到那花灯了,灯家的花灯车上的花灯却突然有四五处同时燃烧了起来,花灯本就是纸做的,这一烧起来,根本来不及抢救,花灯就全完了,灯家眼睁睁看着毁于一旦的花灯,欲哭无泪,就只剩下手中可怜的一盏。
青阅下意识的向易玲珑看去,易玲珑面色如常,易家兄弟怕混乱有刺客,疾步奔到宗政聿身旁来了。
好好的一场花灯会就这么无疾而终。
回宫之后,西风才对她禀报,那场火果然是易玲珑搞的鬼,原来易玲珑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花灯就是她用石子弹破,全烧了。
这易玲珑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得不到的,就想尽办法不让别人得到,哪怕易拓亲自呵斥了她都不管用!这个女子,不是安于人下的人!
“既然你都能察觉到是易玲珑动的手脚,他们几个肯定也都是知道的,我看宗政聿看她那一眼有着警示的意味,很可能易玲珑就是宗政聿培养的暗人,如果真是的话,以她今晚这般大胆的行为,肯定会遭到惩罚,你派人注意一下,看看易玲珑这两天会不会受伤。”
“是,主子。”
宗政聿今晚没有留下,青阅洗漱一下准备休息,红柳提着两个灯笼从外面进来了:“娘娘,有人把这两个花灯放在了外面,应该是送给娘娘的,奴婢就拿了进来,您看,放在哪里?”
两盏花灯一个是鲤鱼灯,一个是却是盏空白的花灯,灯面上什么都没有。
青阅看了看空白的花灯,没发现什么名堂,摆摆手道:“放起来吧,明天拿去给两个小家伙玩。”
元宵节一过,一切纷争暗斗就要开始了,今晚,也许是最后一个安稳的夜。
***
这一天,青阅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突然对这空中喊道:“阿浔,出来喝杯茶吧。”
宗政浔立刻跳了出来,含笑望着青阅:“阅儿你怎么知道我在?”
青阅笑了笑,没回答,亲手泡了茶,给他倒上,道:“阿浔,你能帮我个忙吗?”
宗政浔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请他帮忙,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慢慢接受他了?很高兴,立刻道:“你说。”
“我有一封很重要的信给我父亲,交给谁都不放心,你能不能帮我送去?”
“好。”宗政浔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没这么急,喝完茶再去。”
宗政浔就坐下喝茶,一杯又一杯,他喝,青阅倒,一会儿功夫,一壶茶就全让他喝完了。
青阅放下杯子,笑道:“麻烦你了,路上小心。”
宗政浔有些轻飘飘的走了。
看着他身影完全消失,青阅才收了笑容,吩咐道:“硕兰,去请司空来一趟,就说本宫有事跟他谈。”
硕兰答应一声去了。
“红柳,去御膳房准备几个司空爱吃的小菜,再温一壶酒。”青阅又对红柳吩咐道。
红柳怔了怔才低头答应:“是,娘娘。”
西风闷闷的道:“主子,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有什么问题吗?”
“主子没有必要这样牺牲啊,我们完全可以用手中的实力把权势重新拿回来。”
“但是这样做才能最快最彻底的让他们决裂,我也并没有牺牲什么,不过是个名声罢了。”
西风不知道再别扭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青阅摇摇头,道:“行了,别一副苦瓜脸了,又不是让你做。”
西风立刻道:“属下宁愿是自己做也不想主子做!”
青阅心里一暖,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好,知道小西对我最衷心最好了,赶快去干活吧,别让你主子我白忙活。”
一个时辰后:
“臣司空越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
“嗯,起吧,找你喝喝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要事?”
“这?”司空越低着头,站着没动。
“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还非得我请你坐?”青阅姿势优美的玩着茶道,不时的看他一眼,见他还站着,不悦道,“怎么,司空将军莫非还真要我过去亲自请你坐?”
司空越叹了叹,走过来坐下:“阅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司空越脸上的忧郁越来越严重,即便微笑,那笑也是强颜欢笑。
“哦,没什么啊,只是多天不见,找你来喝喝茶,怎么,你不做赫儿的老师了我请你喝杯茶也不行?”
司空越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什么?”青阅抬眼,显示她的无辜。
司空越不敢与她对视,怕自己溶在那令他着迷的眸光里,错开了视线,平静道:“半年前,你身边的太监少了三个,分别去了决城,鲤城,幽州,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个地方去坐什么,但是,阅儿,我知道老丞相的势力绝对不止交还给皇上的这些……”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告诉皇上,他知道他对不起皇上的信任,所以就算皇上真的不信任他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怨,他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两全的办法,能够不背叛皇上的同时,护她一生富贵!
青阅轻笑:“原来你说他们,他们不是太监,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朋友,至于他们去做什么,我想,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司空将军你没有权利过问吧?”
司空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它掀开,去除。
青阅沏好茶,抬首,收了笑:“既然你开始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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