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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重生:腹黑千金嫡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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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邺北一怔,在那双闪烁着清冷风华又似透着灵气狡黠的美眸的注视下,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后来的后来,有那么一刻,这男子才恍然意识到:他那日是被那个聪明的女孩儿牵着鼻子走了!

~~

蘅芜阁宽敞素简的主厅内,一改半个时辰前的宾客云集,此时却是冷清了不少。除了相府家眷,客人也只剩下了刘氏的娘家侄子。据说那位姓刘的少爷可是京中不少女眷的‘噩梦’。

上官蕙缓移着步伐上前,对着坐于正位的文琴氏福礼问安。

“蕙儿给祖母请安。还未恭祝祖母生辰之喜,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不等文琴氏开口,坐于下端第一位的上官文邕便怒哼了一声,原本拿在手里的茶盏也怒放在桌几上,发出叮当脆响。

“说,那三只金簪是不是被你拿去的?”

丞相大人用的是‘拿’而非是‘偷’,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若不是碍于有‘外人’在,他还收敛着几分戾气,这会儿怕是早如爆发的火山,勃然大怒了!!!!!

☆、第19章 人证

上官蕙目光清冷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轻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涩苦的冷笑。这便是她的父亲。在事情还未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便一味地将罪名扣在她头上,对她这个女儿可以说简直是厌恶至极。可是,为什么呢?她自认不曾做出什么错事,难道仅仅因为娘亲当初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他就把所有罪责都强加在她身上吗?当真令人心寒。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悠然的脚步声。在众人齐齐看去的时候,一名白衣少年掀开了厚重的帘子,盈盈笑意地走了进来。

“外面太冷,可冻坏了本王。丞相不介意本王在此取取暖吧?”

虽是问询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与威慑。不等上官文邕做出回答,他已然寻到了旁边一看似不怎么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官文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带着一种家眷起身,恭敬地给白衣公子施礼问安。

“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

凤邺北以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朗声一笑,“丞相切莫如此说。是本王叨扰了才对。”言毕,转头看向那坐于正位上的老妇人,唇畔笑意更深了几分,“还未向老夫人恭贺寿诞之喜。”

按礼,老夫人是不比起身向凤邺北行礼的。

“王爷客气。只是个生辰,实在不必劳动王爷尊驾,真是折煞了老身。”

“丞相不必多礼,你们尽管继续,只当本王不在。”凤邺北再转眸看向上官文邕等一众人,话语虽轻,却自带了王者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他这话说得却也滑稽。他大活人一个,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如何能当他不存在?

上官蕙将他的话听在耳朵里,唇畔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转瞬即逝。

只一会儿的功夫,众人纷纷各归各位。刘氏趁众人不察,给绿柳使出一记暗示的眼神。绿柳心领神会,皱苦着一张脸,立即跑到老夫人和上官文邕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老夫人、相爷责罚,绿柳有罪,不该听大小姐的吩咐去偷那三枚金簪。实在是……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啊。”

上官蕙看着绿柳声泪俱下的‘表演’,清冷丽颜不见一丝的表情变化。

老夫人闻言,双眉微蹙,神色略显沉冷。

“你且说来,大小姐是如何吩咐的你?既知这事不光彩,你又为何在众人面前曝光此事?岂不是你这丫头和别人联合起来,要诬蔑大小姐?”

老夫人毕竟不是糊涂的,这么多年的深府生活,这些后院中的明争暗斗她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可不是光凭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就能给糊弄过去的。

绿柳似早想好了老夫人会有此疑问,回答得倒也利落。

“回老夫人,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蔑主子啊。其实大小姐也不想的,可是在府中过活,总有钱银短缺的时候。大小姐初回主院不久,少不得要打赏奴才一些的。再加上她要为老夫人买生辰礼物,看上了一匹织云锦的缎子,却是非常昂贵的。无奈之下,她才动起了那三只金簪的主意。小姐听说大夫人特意为老夫人的生辰打造了这三只金簪,且金簪会在今天早些时辰送来,便知会了奴婢,伪装成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去取来。”

☆、第20章 物证

绿柳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想不信都难。

见老夫人与上官文邕纷纷陷入了沉思,似在审度这事的真假。大夫人刘氏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面前,略一福身,开口竟是为上官蕙求情的。

“婆婆,蕙儿她自小失去母亲,又在废院中过了几年苦日子,乍然接触到外面的美好事物,免不得会动些别的心思。请念在这孩子可怜无依,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媳妇在这里代蕙儿给您赔不是了。”

这话,明着听起来是为上官蕙‘辩护’,实则却是‘坐实’了她盗偷金簪的罪名。纵然老夫人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原谅了上官蕙,怕是她‘小偷贼盗’的这次经历也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果然‘最毒妇人心’呐!

这时,上官蕙眼光锐利地留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青儿对她点了点头,她眸中暗含的冷光倏尔转变成没娘孤女的可怜神韵,跪倒在刘氏身边,望向老夫人的眸色清澈如水。

“蕙儿没做过这种事,请祖母为我做主!”

文琴氏这下有些为难了。虽然她也相信蕙儿这么懂事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那丫鬟的证词是在场人均听到的。她要如何为她洗刷罪名?

似是看出了文琴氏的为难,上官蕙主动提议说,“既然有人诬我偷了那三枚金簪,为表清白,请祖母派人去搜查我的屋院。”

绿柳一听这话,身子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她根本就没拿到那三枚金簪,如何能搜出‘证据’?

文琴氏却觉得上官蕙的话很有道理。捉贼捉赃,总要有证据在。不然仅凭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落实了蕙儿这孩子的罪名,那她可就真是老糊涂了。

刘氏的心思也是转了几转,很快就想出办法来。

“其实也不用搜院搜屋那么麻烦。若绿柳这丫头的话属实,只要搜她的身,便一切都明了了。”

说罢,刘氏给恭敬站在一侧的崔姑姑使个眼色,崔姑姑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到绿柳面前,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起来。当摸到绿柳腰间的时候,一阵银两的叮当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绿柳脸色一变,下意识护着腰间。怎奈她哪里敌得过崔姑姑的力气?

很快,崔姑姑就从她腰间摸索出一个荷包,打开来,里面竟是满满的金锭子!看那数量,左不过十数两!

在场无意中看见那金锭子的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十数两的金锭子,那是个什么概念?足以平凡人家买下一所宅院了。

竟然能在个丫鬟身上搜出这么多的钱,看来这三枚金簪果真是上官蕙偷取的!

众人表情各异,上官瑶表面不露声色,内里却比谁都得意。只要上官蕙的声名一毁,她便还是这丞相府最受宠的小姐。

上官颖冷冷哼哧了两声,对上官蕙的作为充满了不屑。真是给她们这些姓‘上官’的人丢尽了脸面。

各怀心思的众人纵然有万般心思,却都不敢表露出来。谁也不愿在这一刻趟进浑水之中。

却是那悠然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凤邺北在这时候笑着开口,声音含着一丝淡淡戏谑。

☆、第21章 不攻自破

“依小王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贵府大小姐若真想偷那三枚簪子,也该暗地里悄悄的做,该小心谨慎才对。怎的会让身边丫鬟带着那么多的金银‘招摇撞市’?这不自相矛盾嘛。”

这话一出,绿柳容色立刻呈现出一种近乎仓惶的青白。

“那是……那是因为小姐刚命奴婢变卖了那三只簪子,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将所得银两藏好。”

“哦……”凤邺北拖长了音,语意不详地探问,“那你且说说你把那金簪买去了哪里?据本王所知,这京中金铺唯有一家敢收这种‘来路不明’的金子,掌柜姓王。你可是在那家当掉金簪的?”

绿柳想都不想便如捣蒜般地点头,“没错,奴婢就是在那家当掉的金簪。”

“大胆奴婢,还敢口出厥词?京中根本就没有一家金铺的掌柜姓王。你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的你诬蔑大小姐?”

凤邺北一拍桌子,惊得不只是绿柳,就连刘氏都稍稍变了容色。心里暗怪绿柳这死丫头真是个蠢笨的,竟被邺王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住了!

厅中立刻陷入一片寂静无声。老夫人在思索着刚刚凤邺北与绿柳的对话,觉得其中必有猫腻。而上官文邕则在暗中盘算着一向不理世事的邺王竟会突然介入他的家中事,这似乎透着古怪……

一片寂静中,安嬷嬷走了进来。行至老夫人面前,福身一礼,“老夫人,外面有个金匠,说是来送簪子的。要不要让他进来?”

“你说什么?送簪子的?”

老夫人明显是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不是说簪子已经送来了吗?那个叫绿柳的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蕙儿命她把簪子偷了去。如今看来,事情竟是明朗了。

“把人叫进来!”

刚还游移不定的老夫人如今已是一脸的怒沉之色。是她老糊涂了,居然有那么一瞬真的听信了那恶丫鬟所言,误会是蕙儿偷了簪子。居然有人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这丞相府的后院,看来真须得整治一番了!~

安嬷嬷转身向外走,不出片刻便带回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正是安嬷嬷所说的那位金匠。

寻常百姓进了这高门官户,少不得会有些紧张。那年轻人一走进内厅,看着那个个身份显赫贵胄的人物,忐忑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只是将捧在手中的木匣子往前递,却不知是递给谁。

“拿过来给我看看!”

老夫人一声令下,安嬷嬷立即取过那木匣子,恭敬地递交到老夫人手上。文琴氏打开木匣子一看,里面确是那三只特意为她生辰打造的金簪。

至此,**已然浮出水面。上官蕙根本没偷这三枚簪子,是有人看那孩子无母可依,趁机诬蔑,欲让她身败名裂!

“哼!”

文琴氏将木匣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不小的一声响动。一双犀利着冷光的眸子直看向低头跪在地上,身子已经颤到不行的绿柳。

自然,一个小小丫鬟是不会也不敢有这种诬蔑主子的主意的。只怕今日之事,还要从她背后指使的那个人查起。

☆、第22章 记住这个名字

上官文邕留意到母亲面上的沉冷之色,知道以她的脾气,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而届时,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孩子贪慕虚荣偷了簪子这么简单的问题,只怕会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后院起火’。若在场的都是家人便也罢了,偏偏,皇上最崇信的邺王还在。若此事传了出去,他丞相府的威严何在?他上官文邕的颜面何在?

心念一转,上官文邕淡然开口,企图让僵持的气氛得以缓和。

“母亲,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既然金簪还在,也算还了蕙儿那孩子的清白,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见这几句话的凤邺北再度幽幽开口。

“丞相此言差矣!看这事,是有人存了心的欲要毁大小姐声誉。若不还大小姐一个公道,难保他日此类诬蔑伎俩不会重度上演。而你上官丞相如此草率解决后院之事,这消息若传了出去,恐怕也有损你的英明。”

上官文邕面上不敢发作,内里却已经快气炸了。这本是他家中事,为何邺王多番干涉?听他口气,明里暗里地护着蕙儿。难不成他们认识?

而低下头的上官蕙,嘴角却轻轻牵出一抹狡黠的弧度。让凤邺北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有他在,谅她那位丞相父亲也不敢‘徇私’!

“不错,这件事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见母亲也附和邺王之言,上官文邕面上不禁浮出了几分幽沉。

“时辰不早,本王也该告辞了。”

凤邺北起身作势离开,眼光似有若无地飘向上官蕙。她却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两人不曾有眼光交集。

说来也怪,分明是第一次相见之人,他却对她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相识相知。

上官蕙,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上官文邕送走了凤邺北,回到蘅芜阁主厅,发现人已散去大半。只余下妻子刘氏、长女上官蕙以及几个下人。

文琴氏是精明的,要不然也不会生出一个当丞相的儿子。早在金店伙计送来金簪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此事乃刘氏所为。只有她知道金簪什么时候送来,只有她能在这里面暗动手脚,绿柳又是她送给蕙儿的丫鬟,自然会听命于她。只是她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那三枚簪子竟然晚了一个时辰才送到。听那伙计的解释,是有人不小心把其中一枚金簪摔在地上,致使簪子弯曲变形。他们唯有立刻赶工,将金簪修复。前前后后正好用去了一个时辰!

“绿柳,你且说来,是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居然敢诬蔑这丞相府的堂堂大小姐?”

老夫人威吓力十足地喝问声一出,吓得绿柳如同一滩泥般瘫软在了地上,身子哆哆嗦嗦,如秋风中的落叶。

文琴氏随即又将审视的目光落向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大夫人,声音徒然一沉,“还是该你这个大夫人亲自来解释解释这件事??”

☆、第23章 一石二鸟

刘氏一见矛头指向自己,面容当即变成了青白之色。她站起来,看向文琴氏,凄声为自己辩白。

“婆婆,媳妇确不知道这件事啊,还请婆婆明鉴!”

“你不知道?”老夫人冷冷一哼,双眼如同猝了毒,迸射出道道寒冽之光,“我且问你,这三枚簪子一直是你在张罗吧?只有你知道这簪子什么时候能送进府来。怎的那恶丫鬟就恰好选在今天诬蔑蕙儿?且那恶丫鬟分明是你送去蕙儿身边的,不是吗?”

面对老夫人的咄咄逼问,刘氏是有口难言。这诸多的线索都昭示着此事确与她相干,饶是她有一百张嘴,也难辨一二。真是气死她了!

“祖母!”

这时,安静站在文琴氏身边的上官蕙突然行到她面前,跪了下来。

“蕙儿有一事相求!”

文琴氏看着这个懂事善良的孙女,不禁神色一柔。明明被冤了,这孩子却不哭也不闹。单单这份沉静,便让人不能不喜欢她。

“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就可。”

上官蕙却依旧固执地跪在地上,望进文琴氏一汪温柔的眸色,唇角一缕柔和的笑意荡然而出。

“祖母,今儿是您的寿辰之日,原该让您欢欢喜喜的。蕙儿不想您再操劳这些事,就请祖母也同蕙儿一般,当做今日之事不曾发生,息事宁人吧。”

文琴氏连连点头,面上浮着满意的轻笑。她果真没看错这孩子。

而坐在下端的上官文邕听了女儿这一席话,僵冷的神情也不禁闪过一丝动容。他竟不知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孩子如此的善良懂事。

其实上官蕙比谁都清楚:老夫人是不会严惩刘氏的。不管这件事是否乃刘氏所为,她终究是这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身份何等贵重。且她母兄刘彦将军的势力是如日中天。惩治了刘氏一人不要紧,若因此而使得丞相府与刘家交恶,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是因为这诸多考虑,老夫人才会屏退了一干人等。私下里给刘氏一个警告便也罢了。而她适时的这番求情,恰恰给了老夫人一个顺坡而下的机会。

不仅仅是老夫人,想来就连她那位丞相父亲从此对她的印象也会大大改观。她这一石二鸟的收买人心的作为为她日后的进宫之路已经铺了良好的一层基石。毕竟,她若想一朝进宫,仅有老夫人还不够。她更需要上官文邕这位当朝左相的帮忙……

有了上官蕙的求情,老夫人只是意思意思地训斥了刘氏几句,便放她回自己院子。刘氏心里窝火,却是无处可发。而受益最大的上官蕙也告别了文琴氏,带着青儿回到自己的荷香居。

“有什么话,就问吧。”

回到了自己屋子,关紧房门,屋中仅剩下她与梅筠,上官蕙说起话来便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青儿眉峰微蹙,眼眸深处的光透着几许困惑、几分不解。

“青儿不懂,小姐为何要替那刘氏求情?她险些害了你!”

坐在八仙桌旁,上官蕙端过茶盏润了润有些枯干的唇舌,抬眸望着青儿,嘴角一缕似笑非笑随之而出。

“害我的不是刘氏。倘若今天刘氏真被惩罚,她固然会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那就真真应了那个阴险之人‘一石二鸟’的诡计。”

☆、第24章 送礼

“不是刘氏?”惊讶于上官蕙所说的话,青儿越发蹙紧了眉峰。“可是我明明看见绿柳是去见了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从她手中接过那一袋的钱两。难道是我看错了?”

“不,你没有看错!那确是刘氏身边的一个粗使婆子。按照你对她的描述,我特意去向管家孟伯询问,结果得知那个婆子虽是大夫人院中的人,却又与二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女儿正是在上官颖身边服侍的贴身丫鬟。那婆子原也在二夫人院中做了段时日,后被大夫人要了去。为着这事,听说二夫人还同大夫人吵过呢。”

青儿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二夫人欲想陷害小姐,哪怕陷害不成也可给大夫人重重一击。而大夫人若因此而受到责罚,自然会将怨气都归结到小姐身上。没想到那二夫人看着慈善温和,却当真是个歹毒的。

“还有一点,你也忽略了。精明谨慎如大夫人,这种事情她会委派给一个粗使婆子吗?定然须得是自己身边最为得力的亲信。”

上官蕙如同给青儿上了一课。在这深院之中,明争暗斗不断。如若没有几分防人的心思,可就真是步步维艰。

“是青儿太蠢,居然连这点伎俩都识不破。”

青儿苦着脸,自责的情绪如潮般涌向她。她甚至想,若是自己当时再精明些,又或者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小姐’,情况是否就会有很大不同?

看着眼角眉梢皆有痛色流露的青儿,上官蕙兀自暗叹。究竟,再次把青儿卷入这如大海般层层深沉的阴谋之中是对是错?或许她该放开她,让她去呼吸自由的空气,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那样一来,她身边就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别说进宫复仇,恐怕就连这深闺之中的明枪暗箭都难于躲避。

青儿,我终是对不起你,让你要再次陪我经历这种暗无天日的人生……

~~

二夫人秦氏一听丫鬟来报,说是上官蕙来了,立即从贵妃椅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

“蕙儿给二夫人请安。冒昧来访,也不知是否扰了二夫人的清净。”

上官蕙端着乖巧可爱的笑脸,对着二夫人福了福身。

“瞧你这孩子,外道了不是?叫什么二夫人?就直接唤我二婶吧。”

秦氏拉起上官蕙的手,脸上的亲切笑容瞧不出真假。面上功夫总要做到家。但实际她心里也是揣着一丝忐忑。这位大小姐自从回到主院,一次也不曾踏进她这里。怎的今天……难道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她随即又掀翻了自己的这个揣测,暗笑自己未免想太多了。说到底,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能装着这么多的心思?许是在这府中没有亲娘依靠、孤苦无依的,就跑到她这儿认门来了。

算她机灵,知道这偌大的相府能与刘氏抗衡一二的,也就属她二房了。

“二婶,”上官蕙从善如流地唤着,小脸轻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其实蕙儿早该来给您请安了。可蕙儿这么些年一直身居废院,这才初回主院,手里也实在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品,这才耽搁至今。”

站在上官蕙身侧的青儿接收到主子的眼色,立即将一个用布包着的包袱递到秦氏面前。

“这是……”

☆、第25章 唯有进宫

秦氏面上露出不解。

上官蕙笑着将包袱打开,里面竟是个崭新缎面的软枕。

这么些年,秦氏自嫁到上官家,各种的珍奇物件也没少见。可是一看见那攒着金线的青花缎面软枕,眼神里还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对好东西的欣赏。

“这软枕是老夫人前几日赏给蕙儿的,蕙儿一直舍不得用。说是这缎面是江南绣娘一针一线用手缝制出来的流光锦,一匹可值千金。”

“是吗?那还真是个好东西。”

秦氏收敛了眸中光芒。再怎么说也是二房夫人,见着个枕头就当新奇宝贝地欣赏起来成什么样子?

“蕙儿有幸能再回主院,实在已是万中之幸,对这样的好东西不敢独占,遂拿来送与二婶,也算是借花献佛,还望二婶莫要嫌弃。”

秦氏已猜到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不过在上官蕙这样说了之后还是佯作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你要送给二婶?蕙儿,怪不得老太太那么喜欢你呢,你真是个懂事贴心的孩子。”

在二夫人处又逗留了一会儿,天色渐暗的时候,上官蕙才起身告辞。

“小姐,秦氏会枕那个软枕吗?”

青儿略显担忧地蹙着眉。小姐这个计划固然是好,可若那秦氏放着枕头不用,岂不就功亏一篑?

“她不会,但是上官颖却会。”

上官蕙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小姐为何会有此说?”

“那上官颖虽说也算是富家千金,可有那么个没用的爹,再加上二房常年受着大房的苛待,自然是用不得什么好东西的。此番得了这么好的软枕,她怎可放着不用?而秦氏又一向溺宠着这个唯一的爱女,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她……”

青儿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小姐把一切都已经算到了。

“小姐心思缜密,青儿佩服!”

上官蕙瞥过来一眼,眸中盛着一缕笑意。然那笑,却冷得令人心寒。

再过二十几天便到了年下,按例,宫中每到了年下都会举行宫宴用以犒赏朝中重臣极其家眷。前十年,因着老夫人在五台山上诚心礼佛,无暇管问相府中事。所以每一年的宫宴,都会由刘氏跟着上官文邕出席。自然,上官瑶便也成了随行之人。

能参加宫宴,对于她们这样的闺中小姐可算是出人头地的绝好机会。如果表现得好,能一举得到那些皇贵公子的青睐,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便有了保障。

不过今年,因着老夫人与她的相继回归,事情悄然发生了改变。

老夫人乃上官文邕的亲生母亲,又与当朝太后是表亲。有她在,自然就没了刘氏的机会。而老夫人会带哪个孙女进宫,则成了府中人众所在意的焦点。一来,若能得老夫人钦点得以同去宫中赴宴,此等荣光自然就奠定了那位小姐在府中的崇高地位;二来,进宫赴宴,那是多少闺门女眷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以相府目前的状况来看,最有机会随老夫人进宫赴宴的有三名候选:分别是她、上官瑶与上官颖。

而这次进宫的机会得来不易,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抢夺。唯有进宫,她才能接近那个男人,才能一步步走上复仇的路。

凤赭凉,很快我们就会再次相见……

☆、第26章 中毒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日。

这几日,上官蕙除了每日相同的时辰去给老夫人敬茶问安,几乎足不出户。把院中一切大小事宜通通交给青儿处理,难得偷了几日的闲,她便从库中找了些书籍来看。

老夫人依旧待她很好,时不时的就会让安嬷嬷来给她送些滋补的燕窝人参。经过一段日子的调息,她也再不复初回主院那时宛若营养不良的瘦弱枯瘠。虽还称不上珠圆玉润,但身形已经明显地丰韵了许多。

这日,上官蕙又是照例在相同的时辰来到蘅芜阁给老夫人敬茶请安。可她端着茶,还没等敬到文琴氏手中,厅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

“是谁在外面喧哗?”

老夫人轻蹙眉宇,好心情似乎都随着这‘鬼哭狼嚎’而消失殆尽。

安嬷嬷正欲去瞧个究竟,却还没等迈出脚步,就有一人从掀开的帘外跑了进来。定睛一瞧,竟是二夫人秦氏。

老夫人瞧着她一副疯疯癫癫的做派,衣裳乱了头发也乱了,一点名门夫人的沉稳端庄都不见,顷刻间便冷了脸。

“老二家的,你在府中大小也算是个夫人,这般大喊大叫,让下人瞧见了成什么体统?”

文琴氏冷声训斥着。平日里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凡事爱争爱抢的二儿媳。不过念在她好好守住二房,将上官颖那孩子也照顾得挺好,她才没有多加苛责。以为她不知道她背地里那些小动作吗?

“老夫人,你可要为我的颖儿做主啊。”

秦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扑跪在老夫人面前,看那满脸的焦急,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颖儿怎么了?”

文琴氏微微蹙眉,眼神里透露出了淡淡关怀。虽说那上官颖平时里骄纵蛮横的不怎么讨喜,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孙女,她能不疼吗?

“颖儿从昨日起就开始发高热,我今天一早着人请了郎中来看,结果说她……说她……”

“说她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老夫人不耐烦地催促。

“郎中说她是中毒。呜呜呜……”

“什么?中毒?”

老夫人这下可是坐不住了,一听说是中毒,她眼里顿时盛满了忧急之色。霍地从座椅上站起,指着秦氏,一边说一边已经向外迈出了步伐。

“快,带我去看看!”

不多时,一行几人便到了北院。秦氏虽也在第一时间着人去通知了上官文邕。可去找人的小厮却回报说,这会儿相爷去上朝还没回来。

文琴氏在安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暖房。原本围着床榻的郎中和几个下人一看见老夫人,纷纷让出了榻边的位置,恭敬地退到两边,鞠身行礼。

文琴氏走到榻边,低头看着从今晨起便陷入昏迷至今仍未清醒的上官颖,见她容色惨白,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渗出的虚汗湿透了衣衫,她便知晓秦氏所言并非在危言耸听,颖儿这孩子的确病得很重。

“郎中,可查出病因了?”

☆、第27章 峰回路转

转头询问着恭候在一侧的郎中,文琴氏眉眼间皆是焦色。

那老郎中双手置于身前,微微低身弓背以示尊崇。

“回禀老夫人,从小姐发病这种种迹象来看,确是中毒的徵状。小人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这间屋子,结果发现小姐床榻附近有一种很古怪的类似于草植的香气。而这香气,应该就是导致小姐中毒的‘元凶’。”

“你说草植香气?”

秦氏紧皱眉头,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不禁扫了眼床榻,蓦然间,上官颖枕在头下的软枕吸引了她的注意。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眸色瞬间转为阴沉,瞪着乖巧站在一边的上官蕙,双眼如同猝了毒的箭矢,射出道道阴冷寒光。

“是你!是你对不对?这枕头分明是你几日前送来的。怎么我们颖儿才枕了几天,就病了?”

上官蕙见矛头突然指向自己,一双亮如星辰的水眸立即闪过惊慌之色。皓齿紧咬粉唇,十足委屈的神情。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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