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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重生:腹黑千金嫡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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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蕙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托姨娘的福,还让我有幸参加云府千金的喜宴。只是不知怎的,婚礼上程家与云家竟争吵起来。我听那程家少爷指着云老爷的鼻子骂喊,说他的女儿是个哑子,怎还敢嫁去糊弄他们程家?姨娘可知道此事?”

“什么?竟有这种事?”

云姨娘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困惑。紫苏那孩子健康得很,怎会突然变成哑巴?这中间究竟是和缘故?

上官蕙从座椅上缓缓起身,离去前,她饶有深味地瞥了云姨娘一眼。这一眼,蕴含了无尽的冰冷与警告。

“姨娘是个聪明人,今番错了主意也是因为瑶儿妹妹。我姑且饶了你这回。但是倘若还有下次,我便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姨娘好自珍重!”

☆、第79章 如此忌惮

上官蕙不日就将入宫,一旦‘幸运’得屏雀中选,相府里的人再想见到她恐怕就难了。

深知这一点,老夫人文琴氏听了刘氏的建议,就说要带着府中一干女眷去城外的云中寺祈福。顺便带上官蕙看看那里的湖光三色。免得她日后进了宫,便如囚在笼中的鸟,再难有机会见到外面的美丽景色。

用过早饭,相府里一行马车便缓缓朝着城外而去。

过了一个余时辰,马车方才抵达云中寺的寺门外。

老夫人在安嬷嬷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身后跟着同坐一辆马车的上官蕙。她也是唯一可与老夫人同乘的人。

因着刘氏早早命人来传话,说丞相府的一众女眷会来云中寺敬香小住几日。所以云中寺里的姑子们早早便等在了寺外,对这等身份显赫的贵客丝毫不敢怠慢。

云中寺主持是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姑子,眼角处已布满了皱纹。她双手合十,对着文琴氏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客房均已准备好。只是小寺简陋,还望各位贵客莫要嫌弃。”

文琴氏颔首还了一礼,脸上淡淡笑说,“师太客气,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在主持的引领下,以老夫人为首,一众女眷纷纷走入云中寺。出去供奉佛像的大殿,其余两旁都是一排排相连的禅房。每个禅房里的摆设大抵相同,条件确是稍显简陋。

按照安排,老夫人与大夫人各独居一间禅房,其余几个姨娘则是两人一间房。当分配到上官蕙与上官瑶这里的时候,因仅余下一间禅房可住。自然就意味着她们两个要住在一起。

待一切安排妥当,便三三两两的散了去。老夫人命令一众女眷稍作歇息后在寺庙大堂中集合,礼佛参拜。

上官瑶显然没料到会与上官蕙用住一间禅房,因而神情微显慌乱。这与她们当初设计的情形可是相差甚多。她只怕会因为这样而乱了今晚的计划……

好似没看出上官瑶的‘惴惴不安’,上官蕙略微整理了衣衫就躺在榻上,似乎想要小憩片刻。

上官瑶见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好似睡熟了,她便偷偷溜到了大夫人刘氏的房间。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与她同在一间禅房,那么今晚的计划……”

“嘘!小心隔墙有耳!”

刘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中也是烦闷得很。不过,虽说计划有变,但只要想出应对办法,她一样能在这里彻底解决掉上官蕙这个麻烦。

本想利用云姨娘,既除掉了上官蕙,她又可以独善其身。却没想到那云姨娘是个又蠢又笨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出手。

父亲那里已经多番派人来催促,据说是肖家的意思,要她务必在上官蕙入宫前即将她除掉。既是肖家的意思,自然就与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官蕙竟能令皇后娘娘如此‘忌惮’,这倒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怎的就能与国母一争高下了?莫不是皇后娘娘太高看了她?

☆、第80章 挟持

白日里礼佛参拜,傍晚时分,众女眷与寺中姑子一同用了饭,适才各自散去。

夜色缓缓落下了神秘的帷幕,一些人早早歇息,一些人却在蠢蠢欲动……

上官瑶在禅房里,挑灯看书,却似乎总是显得心事重重,不时看向门外,似在等着某种讯息。

上官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躺在榻上,闭目假寐。[汶网//。。]

忽然,轻微几不可闻的两声轻咳从门外隐隐传来。上官瑶心中一喜,知这是刘氏在向她传递讯号,她忙不迭起身,欲往外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看依然动也不动躺在榻上的上官蕙。只当她是睡着了,她不禁更加喜出望外。

上官蕙,你这次可是彻底的完了……

就在上官瑶偷偷溜出了禅房之际,硬榻上那原本闭目假寐的上官蕙却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明如月朗如星辰的眸子,哪里见得一丝困顿?

她腾然从榻上而起,心知这是刘氏要对她出手了。走到桌旁,吹熄了烛光,她悄悄隐在门后,心里盘算着刘氏会如何动作。

突然这时,木窗被风吹开,随即一股十分诡异的香气顺风而入。上官蕙下意识闭住呼吸,心里已猜得七七八八。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迷香’了。

果不其然,在迷香吹进之后,立刻有一个鬼魅身影紧随而入。

上官蕙隐在门后,并未马上动作。她注意到溜进来的人身形魁梧,猜想这应该是个男子。

倏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刘氏的用意!

那男子显然是已经得到了‘讯息’,人就躺在榻上。故而,他一走进禅房便直奔榻上而去。

“小美人儿,我来了!”

他的手刚要去碰榻上之人,忽然手腕被猛然扣住,用力一翻。

男子疼得差点嚎叫出声,嘴却被一块破布揉成的团精准地堵了住。此时,榻上伪装成上官蕙的青鸾已一跃而起,不客气的一记手刀冲着男子脑后砍下去,他便软绵绵地瘫软在地。

“小姐,现在怎么办?”

青鸾话声才落,蓦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向门的方向看去,练武之人的视力即便是在一片漆黑中也能看得清晰。

然而,此时禅房内哪里还见上官蕙的身影?[汶网//。。]

青鸾重重一震,心中惊骇。难道除了这名男子,那刘氏还派了其他人来?更令她吃惊不已的是,她竟丝毫不曾察觉到那人的出现,可见他武功修为之高!

糟了,小姐有危险!

此时,被人挟持而出的上官蕙并未尖声喊叫。是因她嗅出了挟持她之人身上的气味。那是一股好闻的松香,她只记得在一人身上闻到过。虽然当下天色被夜染得漆黑,她亦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正是这一股若有似无的松香,竟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不怕?”

几次飞落,两人终停在了一棵大树显粗壮的枝桠上。他用手挑起了她的下颚,月光下,她淡雅容颜染得一片魅色,看得他眼神不由得微微凝滞。

他一怔,心下洒着丝丝惘然。

怎会这样?一个棋子而已,他怎会把她记在了心上?

☆、第81章 礼物

上官蕙略微仰视着他,淡淡摇头,语气清幽似夜间的精灵,“有什么可怕?”

“我一松手你就会掉下去!”

男人嗓音凉薄如山林间那还没有消融的沉冰,说话间竟真的松开扶在她腰间的手,上官蕙身子一歪,以极快的速度向地上摔落而去。

然而,她不喊也不叫,只是轻轻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瞬袭而至,她睁开眸,唇角勾笑,带有几分俏皮意味地对他眨眼,似是在说,“瞧,你不还是接住我了。”

男子一阵懊恼,忽然用粗粝的右手手心覆住了她的眼睛,还未等她清楚他欲做何事时,一个软软冰冰的东西冷不防覆上了她的唇。

上官蕙怔愕得一时竟忘记要推开他……

这个吻突如其来,又毫无温情可言。与其说是他在亲吻她,不如理解成他在借此发泄心中不满。

男人恶劣得咬破她的唇,那素来冷寒的墨瞳中闪过了恶作剧一般的**之光。嘴唇被咬破,看她要如何向那些人解释?

上官蕙被他这番孩子似的报复举动逗得不觉莞尔。他追随她来到这云中寺难道就为了与她赌气不成?

“你该回去了。去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男人邪魅而道,鬼魅面具越发显得他在这漆黑之中恐怖骇人。

礼物?

上官蕙带着不解归来,原本一片清寂的云中寺此时却是灯火通明,热闹得很。老夫人文琴氏、大夫人刘氏,包括几个姨娘,此时都面色不豫地站在她与上官瑶的禅房内。而她们目光所聚的焦点都在两个人身上。更准确说,是两个裹在被子里一丝不挂的男女!!!

“去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猛然间,男人的这句话从她脑海中飘过。而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所谓‘礼物’究竟是什么……

原来,在上官瑶偷溜出禅房打算扔个男人进去嫁祸给她的时候,却丝毫不知螳螂捕蝉竟有黄雀在后。按照她的猜想,许是上官瑶一溜出禅房就被某人直接打昏,扔在了同样昏迷被脱得一丝不挂的男人身边。

这下可不是有热闹看了吗?

“嗬!这是怎么回事?”

佯装出讶异震惊的模样,上官蕙透着无措茫然的双眼看了看被安嬷嬷搀扶着站在那儿一脸阴沉的文琴氏,又看了看文琴氏身边脸色乍青乍白的刘氏。正逢刘氏也向她看过来。知道这一定是上官蕙暗中搞的鬼,刘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眼神可以杀人,上官蕙现在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了。

上官蕙对她盈盈送出一抹浅笑,气得刘氏险些没当场晕厥过去。

目光再次转向文琴氏,上官蕙瞬间换上一副哀婉的神情,疾走上前,代替安嬷嬷搀扶着气得已快站不住的老夫人,懂事地劝慰道,“祖母,依蕙儿看,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误会。您莫要过度伤怀,以免伤了身体。”

~~

文琴氏气得身体瑟瑟发抖,寒声吩咐安嬷嬷,“你去,打盆水来,把她们给我弄醒!”

安嬷嬷依照吩咐迅速打了盆冷水来,为难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意志坚决,遂也无法,只得将一盆冰冷的水狠劲泼下!

☆、第82章 伤风败俗

“啊~”

被冷水泼醒的上官瑶猛然一阵哆嗦,还没等弄清楚状况,刘氏已走过来,怒火中烧地甩了她一巴掌。

“瑶儿,枉我细心栽培,你怎可作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事到如今,刘氏唯有把过错都推到上官瑶身上,自己方可脱身。

上官瑶被打得有些懵,看了看站在眼前的一众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当她发现自己竟身无寸缕,身上只围着一条薄被还是与一个同样未着寸缕的陌生男人同在一张榻上,心中不由大骇。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伤风败俗,上官家之耻啊!”

文琴氏气得说起话来声音都在颤抖。上官蕙扶着她在桌前坐了下来,又倒了杯茶给她。

“祖母稍安勿躁,此事蕙儿觉得甚为蹊跷。”

文琴氏挑了挑眉,“你却是说说,哪里蹊跷?”

“按说瑶儿妹妹也是自小接受女则女训的教导,怎会做出这种事来?且在被这么多人发现后,她还未清醒,显然是被下了药。若按蕙儿的推测,此事,瑶儿妹妹应是无辜的。”

刘氏不解地向上官蕙望过来,眸光惊疑不定。上官蕙这臭丫头怎的突然为瑶儿说起好话来了?莫不是想趁此机会拉她下水?

文琴氏觉得上官蕙的话很有道理,遂点了点头。看来只能从那个男子身上入手调查。她倒要看看,是谁借了这天大的胆子,竟敢给她们丞相府蒙上这莫大的羞辱?

而此时的刘氏,隐含阴毒的双眸扫了眼榻上仍在昏睡的男子,心中蓦然又生出一计。

“母亲,今儿个天色已不早,您老人家身体又不是很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善后。待到明天天明,我们再来审问此事。”

刘氏端着孝顺媳妇的姿态,走到文琴氏身边,将她扶起来便欲往外送。

文琴氏此时也确实折腾得有些累,便一摆手让她留下来处理善后,自己则与安嬷嬷一同离开了禅房。

老夫人一走,几位来‘凑热闹’的姨娘也都四散而去。只有上官蕙留了下来。谁叫她就住在这里,没有别的去处?

刘氏强压下胸中的一团火焰,对她淡淡说道,“蕙儿,今晚这里怕是不能睡了。你还是去我房里吧。”

上官蕙也不遑多让,微微福了福身,娇声道,“那便多谢母亲替蕙儿周全了。”

~~?~~

折腾了一天,上官蕙坐在榻上,取下发上银簪,一头青丝顿时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她又接着欲脱衣时,禅房的门却被人敲响。

“大姐,是我,瑶儿。”娇软的嗓音带着一丝余悸未除的嗲颤,似还未从刚刚的事件中恢复过来。

她倒好奇。上官瑶这时候不在房间里与刘氏一同思忖着对策,怎的却来找她?

“进来吧!”

无论她用意为何,总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上官瑶推门走了进来。虽已整理了衣着梳妆,可从那煞白的面色仍可看出她此番受到的惊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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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企图

“大姐,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实在是我……我害怕。偏偏大夫人又只是一个劲地责骂我……”说着说着,上官瑶便垂下泪来。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真是说不出的委屈。

可不是要委屈吗?明明是想设计上官蕙毁了清白,却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与那恶心的男人赤身裸体地同躺在一个榻上。这事若传出去,她这辈子还怎么嫁人?想来回到府上,父亲也不会饶了败坏门风致使家门受辱的她。如果不能得父亲的眼,那她未来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瑶妹妹莫要悲伤,一切尚未查问清楚。我相信瑶妹妹定是被那贼人陷害。你放心,我明日会向祖母和母亲求情。想来祖母和母亲为顾全大局,也不愿意声张此事。”

上官蕙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在劝慰上官瑶,暗地里却是在拐着弯的说她上官瑶清白已毁,成了她们丞相府的‘累赘’。上官瑶不是没听出来,却碍于情势,唯有拼命忍着,长睫遮住的一双清婉明眸瞬即掠过一丝冷怨。

“姐姐,我心乱得很,可否陪我去外面走走?”

果然又是冲着她来吗?

上官蕙心中冷笑,表面仍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我刚见今晚月色极佳,也想出去走走呢。”

闻言,上官瑶低头遮掩眸底一闪而逝的得逞与得意,盈盈起身,与上官蕙相携着一同向外走去。

今晚的月色确如上官蕙所言,是极佳的,潋滟月光透着幽婉纯净的清辉。不知是否因为身在郊外的关系,上官蕙总觉得今晚的月色要比寻常时多出几分清亮。当真应了那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上官瑶走在上官蕙身后,趁她不注意便要回头望一望,神情颇显出了几分殷切急迫。希望母亲那边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再出什么错漏……

“瑶妹妹!妹妹?”

“嗯?啊?”猛然回过神来的上官瑶见上官蕙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下慢行的脚步,转回头来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紧张的骇动。她可千万不要看出什么才好。

“妹妹在想什么?我唤了几声都不见你应。”上官蕙故作困惑地轻挑娥眉。

上官瑶略露尴尬神色,心里则在怨嗔着为何母亲一定要她把上官蕙引出来,明明她自己也可以……

忽然这时,两人同时听到来自禅房处的一声惊叫。上官蕙容色淡冷,倒是上官瑶,一听这声惊叫娇颜上立刻流露出急切,“听这声音,许是出事了。”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脚步已迅疾回走而去。

上官蕙心中冷笑。她却要看看,这一次刘氏与上官瑶又想出了怎样的计策企图谋害于她?

待两人匆匆忙忙地回到禅房居处,看见仅披了一件外裳的老夫人和几位姨娘个个面色慌豫地从自己禅房走出,纷纷朝着惊叫声发出的方向疾步而来。

刘氏掐准了时间差,刚好在这时从禅房里冲了出来。她容色惨白,双眸因过大的惊恐而瞠圆,盈着惶惶的晶亮,看向众人。

文琴氏见她竟这般失了端庄,不觉肃冷了脸孔。

“刘氏,出门在外,你代表的是丞相府的脸面,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那刘氏却根本不理老夫人对她的训诫,颤抖的手指点着禅房内处,面上惊恐的神色丝毫未有缓解。

“死……有死人!”

☆、第84章 惹祸上身

这话一出,几位姨娘包括上官瑶在内,都刷地吓白了脸。

“什么?”

唯有上官蕙与文琴氏还算镇定,先后提步向禅房内走了进去。几位姨娘虽然害怕,却也只能乍着胆子跟在后面。而她们都没注意到的是,最后进来的刘氏对容色不安的上官瑶递出一记眼色。上官瑶心知那是‘事成’的暗示,不由宽了心。

率先走进禅房的老夫人与上官蕙看了眼倒在地上面容已经发黑的男子,相视一眼,知这男子已经没了气息,文琴氏不禁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一次佛寺之行,怎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想想还真叫人泄气。

紧随着走入的几位姨娘都因害怕而站得远远的,一向与大夫人不睦的穆姨娘不忘借机发挥地丢出一句,“这不是大夫人的房间吗?怎的人会死在大夫人这里?”

她这看似不经意的一语瞬间把众人的怀疑都引到了刘氏身上。

见状,刘氏丝毫不显慌乱,走上前来,温声向老夫人解释,“因为入夜时发生了那件事,我知那个禅房已经住不了人了,便让了禅房给蕙儿。那之后,我一直在那个禅房里陪着瑶儿,从不曾回来过。刚刚……刚刚也只是出去小解,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现禅房里原本昏睡的男子不见了。我怕那狼心贼子又对蕙儿图谋不轨,就急忙赶了过来。谁想到……竟发生了这种事?”

按照刘氏如此一说,最有杀人嫌疑的倒成了上官蕙。

上官蕙坦然迎视众人怀疑揣测的目光,指着上官瑶道,“我刚与瑶妹妹出去散步了,瑶妹妹可为我证明。”

谁知,上官瑶一听,马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夜深露重,瑶儿一直在房间里安睡,几时与姐姐出去过?”

老夫人和几位姨娘定睛一瞧,见上官瑶同她们一样,只在睡衣外匆匆披了件外裳,头发也是披散下来的,遂立即相信了她的话。

上官蕙嘴角轻勾冷笑,她竟不知这上官瑶几时去换了模样。

“你们看,他身上佩戴着玉饰,不似寻常人家所有。”

这时,穆姨娘的话让文琴氏的心徒然一沉。她只一个眼色,安嬷嬷便心领神会地去解下了玉佩,拿给她看。

结果文琴氏不看还好,这一看,当发现那上好的翠绿玉佩上刻着一个‘孔’字,当即乱了心神。

孔,这京门之中姓孔的大家可不多。她知道的,仅有在朝中任职吏部上士的孔繁永。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听说他是右丞相林鼎寒的得意门生。而右丞相又一向与他们上官家不睦。若这个死去之人真是孔家子弟,那这事可就要麻烦了!

众人正一筹莫展之时,外面由云中寺的主持师太引领着,鱼贯走入一拨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孔繁永的妻子林氏。

她们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闯入唯一亮着灯火的禅房。结果林氏一进来,最先入目的不是一干子站着的上官家女眷,而是那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她马上便认出那人正是他丈夫唯一的弟弟孔繁义,面容一白,当她看见孔繁义是倒在血泊中,脖子上还插着一根银簪,立时猜到他是被人谋害。

“是谁干的?是谁杀死了我弟弟?”

☆、第85章 诬陷

眼神在一众人身上穿梭,透着森冷的恨怨。

上官瑶被她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躲到了刘氏身后。而文琴氏见状,心知这事躲不过去,便向那林氏走近一步,压低了姿态解释,“事发突然,我们也正在调查。”

林氏双目猩红,尖利着嗓音嘶喊,“分明就是你们这里其中一个人干的。我弟弟他好好来城外拜个佛,我还道他为何这么晚了都不回府,这才赶来看个究竟。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狠毒地将他杀害!我可怜的弟弟……”

说着,再也抑制不住伤情的林氏终于嘤嘤哭了起来。

见到此种情状,别人都是一脸的忧忡之色,唯有林氏,嘴角却是微微向上弯着的。她要的正是这个结局。当初之所以选定孔繁义,自然也是看中他身份特殊。孔家与他们上官一族素来交恶,但凡孔繁义出个什么意外,孔家都誓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上官文邕为了缓和两家关系,也必然只能‘大义灭亲’,将杀人凶手上官蕙交了出去。如此,还不彻底除掉她!

事态,因孔家的介入而一发不可收拾。林氏眼见上官家不肯交出‘凶手’,便命人去请了巡按来,誓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而死去的孔繁义脖子上竟然插着上官蕙的银簪,如此,上官蕙便自然而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是你!是你杀了我弟弟,我要你血债血偿。”

林氏面容狰狞,扑上前便要掐住上官蕙的脖子。幸得老夫人眼疾手快地把上官蕙拉到自己身后保护着。

“孔夫人,事情还未查清楚怎就妄下论断?”

“还有什么可查的?是她用簪子害死了我家弟弟。我今天定要她一命偿一命!”

上官蕙神色淡若悠然地从文琴氏身后走出。见老夫人担忧地看着自己,遂对她绽开一抹浅笑,暗示她莫要惊慌。

她随即走到那张牙舞爪的临时面前,脸上始终是一副恬淡坦然的神色。

“簪子确实插在孔公子的脖子上,可却并不意味着孔公子就是因这簪子而死。还请孔夫人稍安勿躁。”

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刘氏听了这话,不觉有些紧张起来。莫非这上官蕙看出了什么?

“你分明是信口雌黄!我家弟弟是被你害死的,你自然要想方设法为自己脱罪了。”林氏显然不信她的开脱之词。

上官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就请巡按派了仵作来。令弟的死因一查便知。”

刘氏心中一骇。知道再不能任由这臭丫头兴风作浪下去,她遂出面,竟是开口指责起上官蕙来。

“你这孩子!母亲知你素来与瑶儿不合。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拿你瑶妹妹的清白开玩笑啊。事后,怕事情败露,你又狠心地杀了孔公子灭口。这等辱没家门之事,你怎能做得出来?枉你父亲与我对你悉心栽培。你真是……让我好失望!”

“什么?莫非昨夜里二小姐与这位公子被疑有染之事乃是大小姐所为?怪不得二小姐与这位公子都被人打昏了呢。”

☆、第86章 反将一军

穆姨娘唯恐天下不乱地又添了一句。这下,确是落实了上官蕙先陷亲妹于不义,后怕事情败露,又索性杀人灭口的罪状!

上官蕙清冽的一双凤眸冷冷扫了刘氏一眼,能想出如此‘缜密’的计划陷害她,她也不算是个蠢笨的。只可惜,她上官蕙可不是个任由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

“巡按大人,你可带了仵作来?”

不理会众人惊讶怀疑的目光洗礼,上官蕙淡淡看向站在一旁的京府巡按。

京府巡按点点头,一招手,立刻有一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走入。

上官蕙行至孔繁义的尸体前,蹲下来,仔细看了孔繁义脖子上银簪所插的地方,淡声而道,“若只看表面,这簪子插在孔公子脖子上,他确像是因其而死。可是细细观察就不难发现,这簪子插入的地方并非可致人立刻死亡的命脉之处。”

说罢,她站了起来,对灰衣仵作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是要仵作来验证她的话是否属实。

仵作默默上前,经过一番查验,不觉想对上官蕙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她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姑娘家,竟然就会有如此犀利又缜密的观察与判断力。

“确如上官小姐所言,孔公子并非死于这支银簪。”

“那我家弟弟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林氏急不可耐地问道,只觉得这事甚为蹊跷。按照寻常之理,繁义若真想拜寺,也不必来这尼姑庵。京郊有名的寺院多的是。而这里的尼姑庵平日里多是些名门望族的女眷来。二者,她夫家这个弟弟可不是个善类,更从未见过他拜过佛。他突然会有此举未免让人存了疑虑。她询问过,繁义身边的贴身是从只道少爷昨日见了个人。当她问及是谁,那侍从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来。如此便更加深了她的疑惑。难道繁义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事先与人‘约定’好的?

“孔公子乃是中毒而亡。”仵作淡淡而道。

“什么?中毒?”林氏的惊愕诧异都写在脸上。

“只要搜搜谁有令孔公子致死的这种毒药,一切**自然就会解开。”上官蕙的温温淡语引来众人的一致点头。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纷纷附和说会配合检查。

刘氏不着痕迹地扫了上官蕙一眼,心中冷冷腹诽: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她吗?哼,上官蕙未免也太天真了。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她会冒冒然动手吗?

上官瑶看着刘氏一派从容淡定的神色,不由也宽了心。想来母亲早把那犯罪的‘证据’彻底的扔弃毁灭。就算让他们寻,终是也寻不出什么来的。到最后,最有杀人嫌疑的还是上官蕙!

巡按大人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一队侍卫开始逐个禅房的搜查。而在这期间,一众女眷只好等在禅房外。

天空飘洒下片片雪花,使得夜里本就骤降的气温越发寒冷。上官蕙见文琴氏的脸已经冻成了灰白色,急忙脱下自己的披肩,轻柔地披在了老夫人身上。

“孩子,祖母没事,你别冻坏了才好。”说着,文琴氏就要脱下那披肩,却见上官蕙对她温柔地摇了摇头。

“蕙儿穿得多,不比祖母,才穿了这么几件。这披肩,还是祖母披着吧。不然若冻病了,蕙儿可是要心疼的。”

文琴氏双目含笑地点了点头。如此懂事体贴的孩子,怎叫人不喜欢?

“禀大人,所有房间都搜过了,并未发现可疑药物。”

侍卫们在经过一番搜寻过,查无所获。

刘氏悄悄扯了下唇,模样说不出的得意。

就在这时,“咦?母亲的发簪怎变了颜色?”

☆、第87章 凶手

上官蕙这满含着困惑的话语将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至刘氏戴在头上的金簪上。这金簪是刘氏去年过生辰的时候上官文邕送的。她宝贝得很,几乎日日不离身。

那京府巡按走上前,发现刘氏发髻上的金簪确有变色之相,遂礼貌出声,“可否请夫人摘下簪子让我一观?”

刘氏丝毫不知一只簪子能有什么不妥,遂摘了下来递与那脸色微显凝重的巡按。

金簪摘下来后,让众人看得更为真切。那原本成色上好的纯金戴簪竟在雪水的浸染下隐隐发黑。甚至,那京府巡按只才拿着那簪子片刻,手指竟已呈现出青紫色,甚至已微微肿了起来。

“仵作,你来瞧瞧端倪。”

一袭灰衣的仵作闻声上前,聪明地已戴上手套,然后把金簪握在手上仔细观摩。须臾,他得出结论,“这簪上有毒!”

巡按大人点点头,“你且去看看,此毒是否与孔公子所中之毒吻合。”

“李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本夫人是下毒谋害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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