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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重生:腹黑千金嫡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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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秋梧桐
【由文,】
☆、第1章 重生
南朝景帝元年帝京之都
今天的初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下来,为整片大地瞬间覆上一层纯洁无暇的白。
时值腊月,百姓家家户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年节而忙活着,似乎半年前那一场新旧政权的交替并未给他们生活带来任何变化……
初雪乍来,寒冬已至,猎猎北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棂咔咔作响。
一间破旧不堪的厢房里,上官蕙将自己瑟瑟的小身子紧紧裹在棉被里,双眼紧闭,通红的小脸上浮着极痛苦的神色。
梦里,有着一双残狞冷眸的人一步步向她走来,面具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慑人杀气而惊骇着。
倏然,眼前人手里多出把尖刀,长臂一扬,那把尖刀猛然刺入她前胸,血流如注……
“不,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双瘦成了皮包骨的小手紧紧揪住被角,她拼命喊着、叫着、哭着,冷汗已浸湿了她额前的发。
上官蕙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前一刻还通红的小脸已是一片惨白。
她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仍是在那间残破的屋子里。
又是这个梦……一个月来,夜夜折磨得她不能安寝……
窗户忽然被风刮开,寒风毫不留情地灌入,上官蕙冷得频频打颤,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窗前,将被风吹开的木窗重新关上,转身,又一溜烟地跑回到床上,将自己密密实实地裹在棉被里。
四周,死一般的静寂。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将她淹没,能感觉到的唯有那无止尽的痛苦与憎恨!
她,上官蕙,当朝左相上官文邕与原配夫人之女。怎奈,生母生她时难产,都没看上她一眼就撒手人寰。从那以后,她便被落上了‘不祥’‘命中带克’的种种烙印。母亲离世甚至不到一年的工夫,父亲便娶了继室,又相继纳入四个小妾,且个个争先恐后的为他绵延子嗣。那位英明伟大的丞相父亲更在她五岁时便将她隔离在了相府南角已经荒废的院落,过着下人都不如的生活。那年,父亲仕途受到阻碍,听信一位相士的进言,说只要将她隔离不但能保住自己的仕途,还能让府中老小不会被她的命中带克的纯阴之气所伤。
渐渐的,她这个正妻之女便被遗忘在了卑微的角落,无人问津……
用手摸了摸自己瘦瘠的脸庞,形如枯槁,憔悴至极。这哪里像一个十四岁女孩儿的脸?
上官蕙沉寂的漆黑眼仁里不禁闪过一丝动容。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人知道,她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那场来势汹汹的伤寒发热中就已经命殒黄泉。伺候她的婆子丫鬟不肯去为她请郎中,这便也罢了,她们竟然过分得连饭都不给她吃,让她生生饿死在床上!!!
而她,肖玲月,就是在那时候以她的身体重生!|||第1/45章
☆、第2章 野种
前世,她原是礼部尚书肖琮之女,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曾在宫宴上以一曲《凤求凰》的诉琴而拥有了‘第一才女’的美誉,同时也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睐,向皇上请旨赐下婚约。
二皇子待她极好,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从一个原本不受帝宠备受冷落的皇子,步步为营地坐上太子之位,以至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一朝天子,享万民敬仰。那时候,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他说,只要她生下儿子,便立刻封她为后!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本该是幸福**的结局,她想,若不是那场大火,她与他,还有他们的孩子,应该会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吧?
先帝猝然薨逝的第三日,太子府中突燃大火。那场大火几乎要了所有人的命。若不是她当时刚好被父亲召回了丞相府,恐怕她和腹中之子也难于幸免。
大火几乎吞噬了一切。太子虽有幸得以逃脱,却面容尽毁,从此以后唯有戴着面具站在世人面前。
后来的后来,上官蕙常常会笑自己傻,她竟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将过去,殊不知那场大火不仅仅烧毁了他那天神一般俊美无俦的容颜,更将他们三年的伉俪情深毁灭殆尽!
自从他容颜尽毁,就不曾再踏入她的崇华殿半步。他开始广搜美女,大肆填充他的后宫。甚至于……就连她那貌若天仙的亲妹妹,他都不肯放过。
终于,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难抵对他的相思之苦,偷偷溜进了他的书房。她想,只要见上一面,一面就好。当她走进书房,书桌上,一卷明**宗卷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摊开来看,上面写的赫然竟是立她妹妹为后的诏书、
回忆如潮般的涌向大脑,上官蕙痛苦的闭上一双黑瞳,面颊如同被抽尽了血色,惨白如天空飘零的雪花。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当她看见那卷欲立她妹妹为后的诏书,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找他理论时,他那双露于面具之外的眼,是那么冰,那么冷。
龙榻上,他与上肖芸熙衣不蔽体地纠缠在一起。看到她闯入,她那如花般倾城貌美的妹妹吓得花容失色,娇滴滴地躲到了他身后。而他,只是用一双寒光凛凛的冷眸睥睨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最卑贱最让人不屑的蝼蚁。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要立我为后的?”她颤抖冷寒的声音如是问,挺着七个月身孕的笨重身躯因排山倒海的怨怒而轻颤着。
她看不清他隐在面具后的表情,唯有那双眼,冷酷得近乎无情。
“立你为后?”
她听见了他沉闷的嗤笑声,竟觉得不寒而栗。
“好让你肚子里的野种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吗?”
野种?
上官蕙身子猛然一个趔趄,几乎要站不住。她一双美目怒而圆睁,神情激愤地吼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污秽的字眼来侮辱他?”
回应她的是一道更为嫌恶的目光与冷哼,“是不是野种,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3章 堕胎
很快,的确很快。太医匆匆的来,为她诊脉,说她的身孕仅有不到五个月。众人皆知自他登基为帝这五个多月的时间里,根本不曾踏入过她的崇华殿半步。而太医却说这个孩子不足五月。是何意义?
上官蕙不哭不闹,更不曾为自己据理力争。
争?有用吗?谁又能争得过皇上?
“贱人,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朕可以网开一面,免你一死,让你在冷宫度过余生。”
呵……呵呵呵……
终于,她冷静得近乎冷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表情,唇边浅浅漾开的笑容一直蔓延至眼底。她开始仰天大笑,泪水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黑色药汤被无情灌入她口中,肚腹处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有什么东西涓涓自**流出,在她长长的裙摆晕染了一朵朵红色妖冶的花儿。她终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一双清洌洌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向那双比死亡还要让人觉得可怕的冰眸。
突然间,她觉得眼前这个权势大如天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地让她甚至怀疑他们从不曾认识过……
“你是……谁?”
有那么一瞬,她分明看见龙踏上的男人身形微微一颤,那双凝聚着无数冰刃的寒眸里也飞快掠过一丝错杂,像一种震惊、一种难以置信,更像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
只可惜,她终是没有机会去探究个彻底。眼皮越来越沉,身子却轻飘飘的,好似一朵云雾,下一刻便不知会飘向何处。
“啊!”
黑暗的房室中突然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呼声。上官蕙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很疼,让她自那痛不欲生的记忆里抽脱出来,也同时提醒着她这一切都并不是梦,她还活着,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更准确说,上一世的她死在了那碗诡异的落胎药汤里。或许是上天垂怜,竟让她死后复生,魂魄进入到上官蕙的身体,不过此时的她,只有十四岁。
听起来荒诞不羁,但这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她身上。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清早,当冬日的第一缕晨辉透过破旧的木窗落进屋子,上官蕙便起床了。
没有地龙的屋子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不仅如此,这屋子里除了一张方形木桌、两条长凳椅便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若说这是堂堂相府千金的闺室,恐怕无人会信。
这里说得好听点也属于相府范畴,事实上却是与下人所居的杂院仅有一墙之隔的废墟之地。因为长达十几年来一直空置着无人修葺打扫,屋房已破旧不堪。冬日里还好,夏日每逢下雨,砖瓦之间那过大的缝隙就会渗进雨水。窗子很早以前就坏了。她试着向李嬷嬷提过几次,她却当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一样。无奈之下,那年年仅九岁的她只好自己爬上桌子,费力的用纸糊了层窗。
刚来那两年,被打发来服侍她的李嬷嬷和另外两个丫头好歹顾念着她是主子,都还算对她尽心尽力。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主家那边丝毫没有要把她接回去的打算。渐渐,这一个妈子两个丫鬟便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从最初的懈怠偷懒甚至演变成今日她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包括烧火煮饭。不做,便没得吃,饿肚子。
以前的上官蕙性子怯弱胆小,被下人欺负了也不敢声张,故而那李嬷嬷就更变本加厉地**她。不仅常常不给她吃的,甚至过分得让她一个堂堂大小姐去给她一个奴才洗衣烧饭。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从今日起,她上官蕙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凌虐!
☆、第4章 转机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与李嬷嬷同是相府派来侍奉照料上官蕙的下人。初来时,两个丫头才十三四的年纪。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一蹉跎就是九年,她们也逐渐褪去了年幼无知的青嫩。
这日,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上官蕙出现在灶房,紫云不免有些担心。
“紫霞,我们要不要去小姐屋里看看?每天这个时辰,她早出来了。”
紫云正懒懒坐在廊下,看着远处层层山峦被白雪覆盖的纯净无暇,眼睛一翻,白眼仁明显占了大半。
“有什么好看的?放心,她死不了!”
紫云仍是有所顾忌,“可她……毕竟是主子呀。”
紫霞还以为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竟嗤嗤地笑了两声,“主子?她算是什么主子?你见过哪家大户小姐是住在这种破地方的?要不是受她连累,我们也不会在这种破地方跟着受苦。”
“可是……”
“哎呀,你烦不烦?也就你,还把她当‘主子’看。怕是主家早忘记还有她这么个人物嘞。”
房屋里,坐在床上望着屋顶怔怔发呆的上官蕙早把两个丫鬟的交谈听了进去。然而,那张平静无波的稚嫩脸庞上却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丝的恼意。甚至她的唇是轻轻向上弯着的,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好事情的发生。
前两日,一次无意中从李嬷嬷口中得知相府老夫人已从五台山回来的消息。既然老夫人回来了,想来应该不会再让她这个堂堂的长女嫡孙再住这种破落残败的院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摆脱这里的困境了。
才如此想着,突然这时,沉寂了半晌的院子里传来了李嬷嬷喜出望外的叫喊声。
“小姐大喜,小姐大喜啊!”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看着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李嬷嬷,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李嬷嬷笑得那样欢畅,应该是有好事情发生吧?难忍好奇,两个丫头便跟在李嬷嬷身后也冲进了上官蕙所在的破屋里。
坐在榻上的上官蕙转眸瞧见李嬷嬷欢天喜地的冲进来,心下一片了然,面上却仍佯作懵懂的挑了挑眉,“李嬷嬷怎的这般开心?可是有好事发生?”
李嬷嬷一听,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好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老夫人从五台山上回来了。下个月便是她五十五岁的寿辰。这不,相爷已经把夫人原来居住的荷香居命人打扫了出来,并吩咐让您搬回去。”能离开这破地方,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嘛。
身后两个丫头听了这话,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惟独上官蕙,眉头轻轻蹙起,似窘迫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身上的衣装,咬了咬唇,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
“能回去自然是好,只是我这身破衣布衫,怕是要让人笑话的。”
李嬷嬷听了这话,脸上笑容顿时敛起。
糟糕,小姐若不提,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自然是不能让小姐穿着这身破布衫回去的。没的老夫人和大夫人见了,还以为她苛待小姐,那她可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第5章 大小姐
这么些年,她们这里看似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实际上府里每月都会派人送过来小姐的例银,只是每每都收了她囊中。眼下固然舍不得,也得出钱给小姐弄身像样的衣裳才行。否则她侵吞小姐例银的事岂不要人人皆知?
李嬷嬷的动作倒也迅速,赶着就去了街市扯了上好的衣料为上官蕙做了衣裳。
翌日,上官蕙早早就起来梳妆。穿上李嬷嬷昨日特意命人连夜赶制的衣裳,蜜合色袖襦褶裙,上身则是一件稍显普通的粉蓝色对襟鹅毛袄。却不知李嬷嬷打哪弄来了一只成色稍显暗淡的银钗,插在紫云精心为她梳的云髻上,竟也有几分大家小姐的样子来。
紫云紫霞两个丫鬟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回去荷香居这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倒是上官蕙,只是安静地走着,容色一片沉静。
相府虽大,但比起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宫殿她都住过,自然,对这小小的相府也便没了新奇之感。
转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行过了长长的松石路,这才进了主院的范围。紫云和紫霞也已经停了话,恭谨地走在她身后,不敢再叽叽喳喳。
相府的主院共分成东、南、西、北四个院落,这里的豪华自然不是她那个废院所能相比的。
“大小姐,再往前就是老夫人所居的蘅芜阁了!要不要先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李嬷嬷恭敬的声音自身后大约两米的距离处传了过来,从声音里可听得出她的诚惶诚恐,俨然已不复在废院时那般的肆意嚣张。
紫云紫霞两个丫头也收了不驯,规规矩矩地走在一旁,唯恐出什么差错。
还不等上官蕙回应李嬷嬷的话,一道温和的嗓音便响入了众人耳廓。
“欢迎大小姐回归正院!”
一位面容白净的婆子双手垂在身前,礼数周到地向上官蕙福了礼。上官蕙对她倒有几分印象。认出来她就是服侍在老夫人身边的安嬷嬷,在府中众多下人里身份算是高的。
“嬷嬷不必多礼!”
对着安嬷嬷盈盈一笑,上官蕙知道,若想在相府里安心度日,就必得处理好与老夫人的关系。而她身边的这位安嬷嬷自然就成了需她用心对待的人物。
“大小姐客气。”安嬷嬷也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比起其他那些娇蛮的少爷小姐,她觉得这位礼数周到的大小姐似乎更讨喜呢。
“老夫人正在蘅芜阁等着见大小姐呢。您看是这就过去还是稍后再……”
“自然要现在就去给祖母请安。烦请嬷嬷前面引路。”上官蕙做了个虚请的手势,清瘦的小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般的清雅微笑。
安嬷嬷点点头,越发对她的印象好了。想必主子见了这个孙女,也会喜欢的。
安静地跟在安嬷嬷身后,上官蕙脑中快速转过有关这位‘老夫人’的一些信息。虽说如今的相府是她父亲那位继室妻子在掌家,不过要说这府中最有权威的人,还是非老夫人莫属。不仅仅因为她是丞相上官文瑾的亲生母亲,更有她显赫身份之缘故。当今太后文琴氏乃老夫人同脉相承的堂家妹妹。
正如此想着,忽闻不远处传来几道少女的娇声笑语。
上官蕙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宇……
☆、第6章 妾生之妹
娇笑嗔谈的声音渐歇渐止,从花园亭子里走出来的几位少女当看见安嬷嬷身后跟着的人时,表情或多或少的都发生了些变化。
一位年龄应该比上官蕙小个一两岁的粉袄少女最先走上前来,髻上小金钗坠下的宝石珠子随着她疾快的步伐而左右摇动,发出轻微的脆响。一张鹅蛋脸长得十分标志,唇红齿白,只可惜那眼角眉梢间释发出的盛气凌人让她的清艳美丽大打折扣。
她正是二房的掌上明珠上官颖。
要说这二房,自是不能与大房相提并论的。上官颖的父亲上官文煜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平时就爱游个山玩个水、吟诗作对,丝毫不理家事,也不肯入朝为官。为此,他的妻子秦氏可没少受大夫人奚落。更被安排在府中地势最不好的北院居住。纵然享受的是主子待遇,但与住在东院的大房、南院的三房四房还是差了许多的。秦氏对大房的怨怼足以想见。久而久之,两人也便成了一对‘死敌’。表面相安无事,暗地里却没少给对方下绊子。
她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说不定这位二夫人能成为她的‘盟友’呢。
“喂,你是新来的丫头吗?见到本小姐怎的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面对上官颖的挑衅,上官蕙始终保持着脸上的盈盈浅笑,不曾显露出半分的不快与尴尬。她倒喜欢这个妹妹的性子,虽泼辣气盛,却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总好过那些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两面派’。
见状,安嬷嬷先给上官颖问了礼,随即不紧不慢地出言解释,“三小姐别恼,这位可不是什么丫鬟,她是老夫人刚命人接回正院的大小姐。若按辈分,您还得唤她一声大姐呢。”
“大姐?”上官颖发出一声怪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起上官蕙来。
“原来这位就是大姐。”
适时响起的天籁嗓音属于一位拥有清丽之姿的盈盈少女。
上官瑶,虽是上官文邕的妾室所生,却自小被无所出的大夫人抚养。又因姿容才学出色而颇受父亲宠爱。
“妹妹给姐姐见礼!”
上官瑶盈盈纤态地移步到上官蕙面前,福了个礼,举手投足颇有官门小姐的优雅姿态。
上官蕙略作不解地看向安嬷嬷,后者意会过来,立刻出声介绍着,“大小姐,这是大夫人所扶养的二小姐。”
“扶养?她不是母亲的女儿吗?”上官蕙故意露出疑惑的样子。
安嬷嬷稍显局促地看了脸色微微苍白的上官瑶,终还是尽责地解释道,“二小姐乃云姨娘所生。”
上官蕙暗暗在心中冷笑。她这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瞬间使得她与上官瑶的身份立场有了鲜明的变化。终究只是个妾生的,怎能与她堂堂的嫡出之女相提并论?
上官蕙随着安嬷嬷一同走进了蘅芜阁的主厅。一进门便感受到无数双眼睛向她投过来的‘炙热’眼神。有怨毒的、有不待见的、有轻蔑的……唯一淡然而称得上友好的视线来自右边的一个座位。
☆、第7章 一巴掌
上官蕙转眸望去,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正微扬着嘴角对她释出善意一笑。上官蕙虽不认不得她是谁,不过猜想应该是三房或者四房的夫人。
眼下还不是要认人的时候。轻移莲步,上官蕙低着头上前,恭敬跪在地上,对坐于高位的老夫人磕头问安。
“孙女给祖母请安!”
淡淡一句,却让两边坐着的众位小姐少爷纷纷变了脸色。相府的规矩大,所以她们平时见了老夫人都只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老夫人’,却惟独上官蕙,因她是长房嫡女,是唯一有资格唤老夫人一声‘祖母’的,怎不叫她们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进来后便坐在了母亲身边的上官颖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眸里丝毫不掩饰她对上官蕙的浓浓憎恶。
旁边的秦氏见了,掩着嘴暗咳一声,示意女儿把不满的神情收回去。纵然有怨怼,也只能放在心里。都告诉她多少次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乖,过来祖母这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端坐在正位的文琴氏那一向威肃并重的脸孔也难得现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对这个孙女,她心底是有亏欠的。若非因当年她去了五台山上的佛寺居住,怎会让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想想,文邕也是个糊涂的。这好端端的女儿,又是婉儿唯一留给他的血脉,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是!”
上官蕙淡应了一句,悠然起身,缓缓向主位上的文琴氏走去。
刚行了几步,余光不经意瞄到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突然一只脚伸了出来,似乎是想绊倒她。
唇角轻弯出不易察觉的一抹弧度,又瞬即敛去。装作没看见那只脚,上官蕙就这么‘大喇喇’的踩了上去。
“啊!”
这声惨呼顷刻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呀,我没看见你的脚伸得这样长,实在是对不住!”
上官蕙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慌忙向那位恶作剧不成却自食恶果的少年道歉。少年乃上官文邕的四姨太穆姨娘所生,因是他唯一的儿子,自小便受了府里众人的娇宠。久而久之,俨然成了一个骄横的小霸王。
“你敢踩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少年怒横之下,腾地从座椅上拔起,上前便扬起手,似要甩她巴掌。
“放肆!”
来自文琴氏的一声沉喝令在场众人均是一惊。而原本纵着儿子胡来的四姨太闻听此声沉喝,容色更是一变,忙不迭起身,欲将儿子拽回来。
可少年显然平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不理会亲娘焦急万分的劝阻,扬手便重重一巴掌掴在了上官蕙脸上。
而上官蕙,明明看出了他的意图,却不躲也不闪,硬是生生挨下了这一巴掌。就见那原本白皙的左颊上清晰印了五条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啪的一声,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穆姨娘见儿子闯了祸,心里暗叫糟糕。悄悄转首,目光在接触到老夫人那已然黑沉一片的面色时,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小小埋怨了自己的儿子一句,“你这不懂事的孩子!”
☆、第8章 求情
若在私下里,随便他怎么闯祸都有相爷和她给撑腰。可是今日这是什么场合?在老夫人面前,那上官蕙又初回主院,听说让她回主院也是老夫人的意思,这不明摆着打老夫人的脸一样吗?这下,恐怕就是相爷也难以再偏袒他们的宝贝儿子了!
倒是大夫人,同时也是这相府的当家主母刘氏见到此种情状,嘴角轻不可见地向上一掀,明显带着点幸灾乐祸地笑望了穆姨娘一眼。
这几年来,穆姨娘因生了儿子在相爷面前越发得势。贱人的肚皮也争气,时下竟又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直把中年得子的相爷乐得合不拢嘴,对她们母子也越发宠上了天。若是长此下去,保不齐就会威胁到她这个主母的位置……
文琴氏锐利的双眼盯着那不懂事的孙子看了半晌,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纵然她也疼爱这个孙儿,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这般无法无天。
终于,她出声打破了令人心惊胆颤的一阵静寂。
“来人,把这胡来的给我拉去祠堂面壁思过。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放他出来!”
闻得此言,穆姨娘面色一白,再也顾不了其他,扑通跪倒在地,“老夫人息怒,轩儿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今日定是碰见了什么事,心情不佳,才会冲撞了大小姐。”
言罢,她慌忙用手扯了扯上官懿轩的衣袖,咬牙低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你大姐赔罪。”
“我不要!”
上官懿轩倔强地把脸撇至另一边,不忘狠狠宛了上官蕙一眼。此举落入老夫人眼中,简直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
“来人,还等什么,把上官懿轩给我押到祠堂去。”
这威吓力十足的命令声一出,立刻有两名身形健壮的护院走进来,一左一右地将上官懿轩架住,欲要往外走。
正在这时,一道清浅却恰好能被所有人听见的女声幽幽响起。
“且慢!”
两名护院齐齐停下脚步,不解地回过头来凝望出声之人。而厅中众人也有志一同地将视线落向淡然出声的上官蕙。
上官蕙并不理会那一众的目光洗礼,她姿态谦谦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随即娓娓道来,“祖母,知道您心疼蕙儿,这份心意蕙儿感之不尽。可是弟弟还小,他又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承继着相府的未来,让他去跪祠堂只怕会遭来府中众人的非议。此事若传出去,也会有损父亲声名。还往祖母海涵,能够从轻处罚。蕙儿在这儿先谢过祖母了。”说着又弯下身去叩了个头。
她的这番话说得文琴氏眉目间紧拢的褶皱顿时松了开来,绷着的嘴角也轻不可见地向上扬了扬,看向上官蕙的眼神慈爱而又欣慰。
果然是个好孩子!
“懿轩,你可都听见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人,你大姐姐却还肯为你求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鲁莽?”????
☆、第9章 是该清算了
一切和上官蕙料想得没错。虽然碍于她,老夫人不得不给予少年一些惩罚。可毕竟是她疼爱的孙儿,足可见她的矛盾与挣扎。而她适时又恰到好处地说了这番求情的话,不仅仅给了老夫人台阶下,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大大变好。恐怕就是那穆姨娘,也得记着她的这份好处。
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话一出,穆姨娘霎时松了口气。听老太太这语气,是要饶过轩儿了。她不露痕迹地向上官蕙投去感激的一瞥,心里已在盘算着要把这位嫡出的大小姐拉来自己这条战营。有了她帮忙,她要把刘氏从主母的位置上拉下来,一定会事半功倍!
她连忙对上官懿轩使了个催促又暗含警告的眼神,用下巴弩了弩老夫人所在的方向,示意他赶紧谢恩。
接收到娘亲的暗示,上官懿轩虽心有不愿,仍听话地向文琴氏鞠了一礼。
“孙儿知道了。谢老夫人不惩之恩。”
文琴氏轻轻一哼,十足威严地沉声冷道,“要谢就谢你大姐姐。若不是她求情,我今天是一定要让你去跪祠堂的。”
上官懿轩倔强地站在那儿,半天不见动作。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大姐显然还存有一丝‘敌意’。
已经站起来的上官蕙清亮宛若辰星的眸子淡淡凝视着他,那般的风轻云淡,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怒意憎恨,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并没有打在她脸上。
她表现得如此大度,上官懿轩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转念一想,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说声‘谢’嘛,有什么?
朝着上官蕙靠近几步,上官懿轩沉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硬声硬气地吐出一句,“谢谢你帮我求情。”
上官蕙轻弯嘴角,勾出淡淡却含着暖意的一笑。就是这一笑,让上官懿轩因着刚刚打人的举动而愧疚起来。
到底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表情都写在脸上。看着他微显不自然地红了脸,上官蕙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一分。因为在这位少年身上,她隐约看到了天儿的影子。不知他在肖府一切可好……
~~
按照规矩,请过安后,上官蕙还要一一向老夫人和在座各位长辈敬茶,已示孝道。
做事情滴水不漏的安嬷嬷早命人将茶准备在一旁。丫鬟们手端托盘,托盘上是一色的青瓷茶具。上好的青釉瓷上描着纯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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