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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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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下苏雨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怎么未来的女主人这么突然就出现了,连一点儿准备时间都不给人,难道这就是老天给她最近如此尽心地投入工作的回报?“玉莲,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吧?”

“我几天前就知道。”玉莲本是得意地炫耀自己消息灵通,可是一见苏雨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目光,马上收起了翘起的小尾巴,变得像只乖顺的猫咪一样,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有想告诉姐姐的,可是你一直在忙,早上,下午,连晚上都在忙,完全,没机会跟你说嘛!”

“所以你直到今天才不得不来告诉我?好吧!还是要多谢你记得提前来告诉我,不然我可不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到时候可能犯了错都不知道。”苏雨只是稍作感慨,看着玉莲又变得得意起来的模样,苏雨又担心起来,这丫头就不怕养成了乱打听消息的习惯,到时候踢到铁板吗?

苏雨轻轻捏了捏玉莲的脸,成功让她收敛起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再上上下下打量了玉莲一眼,看得玉莲浑身发麻,实在忍不住发问,“姐姐,你怎么怪怪地看我啊?”

苏雨没好气地戳了一下玉莲的眉心,“我是要好好看看,把你如今这幅完好地模样记着,免得哪天你打听到不能打听的,我也有个念想。”

玉莲听出了苏雨的话中的关心,把椅子挪过去,靠在苏雨的肩膀上,狡黠一笑,“姐姐,我才没有胡乱打听事情呢!少奶奶就要来了的事,咱们府里除了你之外,怕是没人不知道了。姐姐,你是没看见,这十来天,玉蓉天天早早去伺候少爷吃早餐,然后只要少爷不外出,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少爷身边,连晚上帮少爷领宵夜、铺床的工作也从当归手里要过去了,简直都想把自己贴在少爷身上去了,她都做得这么明显,大家都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苏雨见她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又戳了她一下,“你还能笑,脑子真的变豆渣了?玉蓉干的活,都是她自己的活吗?你没手没脚啦?你的活被别人抢了去做,你以为她犯错的时候就没你的事吗?”

玉莲这才有点惊慌起来,皱起了眉头,“姐,那我不是要把玉蓉得罪狠了?”

苏雨见玉莲一幅受气包子的模样,有些动真火了,“你是该听主子们的话?还是该听玉蓉的话?”

玉莲低头,小声地说,“当然是听老夫人的!”

“所幸你还没糊涂到底,你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别人能把你怎么着啊?还能把你嚼着吃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拿厨房的事来说,我是把事情交给了何三娘,可是老夫人问起来,我也有正当的理由,谁让我只做两三年呢?就是如此,你哪天没见我过去查看?因为厨房是我管的,不管做错事的是谁,出了差错,老夫人第一个责怪的就是我。你还发什么愣,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姐姐,老夫人和两位表小姐已经到巷口了,玉莲和玉蓉两位姐姐已经在大门口迎接了,我们也去吗?”春儿是见到老夫人的马车出现在巷口,这才跑回来向苏雨报信的。

苏雨吩咐春儿和其他人呆在厨房不许乱跑,叫上何三娘,“三娘姐姐,咱们一起吧!老夫人想是到正房去了,咱们就直接过去,看老夫人得不得闲,想不想得起我们两个出来了的人。”

何三娘自然没有异议,两人于是结伴施施然往正房走去。

另一边,老夫人的马车驶进了大门后才停下,玉莲和玉蓉忙上前服侍打帘,先下来的是林妈妈和玉梅,接着是一个身着浅绿上衫,碧绿荷叶裙,长着秀美的瓜子脸,眉若远黛,眸似秋水,肌肤仿佛冰雕雪砌,白皙细嫩,腰肢纤细,身条高挑,有扶柳之态,让人观之便生赏心悦目之感,玉梅将人稳稳当当地扶住,这才向大家介绍,“这是安家表小姐。”

“安小姐好!”

紧接着,车里又伸出一只娇小玲珑却又珠圆玉润的玉手,甜美悦耳的嗓音响起,“玉梅,扶我一把!”

接着走下来一位一见便让人觉得甜美可爱的小姑娘,说她小,是因为她个子长的娇小,虽然长得圆润,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身娇俏的鹅黄绣花裙,把本就显得年幼的她衬得越发地稚嫩。玉梅待她下车站稳,“这是秦家表小姐。”

“秦小姐好!”

玉梅和林妈妈再一起扶老夫人下车,林妈妈在前面领路,两位表小姐侍立两侧,一左一右地搀扶这老夫人向正房走去。

待这一行人走远,大家纷纷议论,“少爷真是好福气啊!两位表小姐一位超尘脱俗,一位甜美可爱,不管进门的是哪一位,少爷都有享不完的艳福啊!”

“可不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到了正房的厅堂,没见着曾林,老夫人就急着问了,“你们少爷人呢?”

玉蓉这才款款地上前几步,“回老夫人的话,少爷吃过饭就去药铺了,已经差人去通知少爷,老夫人和表小姐来了;老夫人您先坐着歇一会儿,少爷马上就会过来了。”

老夫人就着玉蓉的搀扶端坐与高堂左上首,“玉蓉,玉莲,你们俩都来了,谁在勉之身边伺候啊?”

“老夫人,奴婢正要回您呢!也不知道少爷是不是嫌奴婢不会伺候人,从不肯让奴婢近身服侍,出了内宅,就只带当归一个人,如今连布菜、端茶送水这些事也不让奴婢插手;奴婢每日里,只能盯着小丫头们好好做活,做得倒是管事妈妈的差事了。老夫人,奴婢哪儿有这个福分?要不您再把奴婢领回去吧?”

曾林刚好从门外进来,听见玉莲的话,连忙冲老夫人说,“姨婆,你可不能把玉莲领走啊!她可是勉之早就看好了的人!就想着找个机会禀明您,将玉莲配给当归,以后她就是我这内宅里正正经经的管事媳妇了。”

“人我已经给了你,就随你的安排吧!既然勉之你是这么想的,阿松,你挑个日子,尽快把玉莲和当归的婚事办了。”

玉莲被当众配婚,又发觉当归一直偷偷打量她,羞的面色通红,谢了恩就告罪退下了,逗得堂上众人又乐了一番。

第27章 心思(修文)

玉莲的终身大事,在老夫人眼中,不过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于是,老夫人只是顺口跟林妈妈提过一声就再不关心了。

见曾林站在自己面前,老夫人此时眼里心里便只有曾林一个,她拉着曾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见他精神十足,面色红润,这才放下心来,“勉之,让姨婆好好瞧瞧。嗯!看来玉蓉她们伺候得都还算尽心,比以前更俊了,姨婆没看错人!可是你自己也得注意着,就是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自己!”

曾林一进入厅堂中,立刻就注意到了堂上站立在老夫人左侧的两个陌生的貌美年轻女子,因为这两位姑娘虽然微微低着头,但余光仍时不时地偷偷瞅瞅他,打量得他心里实在没底;而他是年轻男子,实在不好盯着人家姑娘不放,那也未免太过唐突,加上老夫人没有流露出任何引荐介绍的意思,曾林便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视绝色佳人如红粉骷髅,十分镇定地肃立堂下,听凭姨婆教导。

老夫人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时时刻刻注意着三人的反应,见曾林只在一开始看了两位姑娘一眼,之后便一直严格控制自己,不敢有半分失礼;倒是两位表姑娘,虽然低着头,可却时不时会偷偷瞄一眼曾林,但目光却是澄澈一片,那模样,不过是小女孩的情窦初开。老夫人心中暗暗得意,“我家勉之生得真好,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能引得人家姑娘动心。”

想着想着,就想到曾林搬出施府后就一直没再回去看她,心里就忍不住埋怨了起来,“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一放你出去就学得心野了,姨婆要是不来看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你还有个姨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姨婆了?”

这话听得曾林大呼委屈,再顾不上佳人在侧,一边连忙上前给老夫人捏肩捶背,一边开口为自己辩白,“姨婆,我怎么会忘了您呢?勉之之前不是要忙着安家、开药铺吗?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忙着这两件事,实在是分不开身;不过现在好了,勉之已经把宅子整理好了,药铺也马上可以开张了,以后就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姨婆了。姨婆你难得出门,要不就在勉之这里住上几天?也让勉之好好孝顺孝顺姨婆?”

不过三言两语,老夫人就被哄得又开心起来,“你心里能想着姨婆,姨婆就比得了什么孝敬还高兴了;你的孝心姨婆心领了,你放心忙活你的去,这内宅里的事,就先交给玉莲玉蓉她们帮你打理,要是她们有做得不好的,你只管跟姨婆说,姨婆帮你再换个人就是。你的药铺不是还没开张,你先用心把铺子打理好,姨婆能看到你顺顺当当地安家立业,姨婆也就别无所求了。你要是真孝顺姨婆,就早些娶个媳妇回来,你放心,等你娶了媳妇进门,姨婆一定会来住上一段时日,帮你教导教导你媳妇?”

曾林深感老夫人的一番慈爱之心,心中十分感激,便顺着老夫人的意思接话,“勉之的亲事,任凭老夫人做主,勉之无有不从。”

两姨祖孙当着众人旁若无人地一番对话,引得众人是心思各异。

玉蓉确定少爷不日即将成婚,心中更是打定要尽快勾引少爷心动,一定要在少奶奶进门前开脸做通房大丫鬟。

两位表小姐互相对视了一眼,曾表哥生得如此俊朗,又不贪恋美色,还十分能干,要不是曾家获了罪,连累得曾家子孙三代内不能科举,以她们俩的身份,就算曾家落魄了,也不会选择她们和嫡子嫡孙联姻。心里立刻打定了念头,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想方设法把对方压下去。可需估计多日以来相处出来的姐妹情份?笑话,此时就是亲姐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林妈妈将堂上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见老夫人想要透的口风已经透出去了,当着两位表小姐的面,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便站出来打圆场,“老夫人,表少爷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咱们谁不知道啊!今儿咱们可不是光来探望表少爷的,老夫人可不要冷落了两位娇客啊!”

“阿松,人老了,记性就差了,多亏有你提醒我,不然我可不又得误了事。玉蓉,玉梅,还不扶两位表姑娘入座?”

终于得了老夫人赐座的话,两位娇客都不由地轻舒了一口气,柔声道了谢,便就着玉莲玉蓉两个丫头的搀扶,轻移莲步,如风吹杨柳般,婀娜多姿地展现出自己最美的模样,几步走到右下手的椅子前,端坐大方地坐下。

这一番做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身上有大家闺秀的良好教养,举止端方,循规蹈矩;知书达理,尊敬长辈。老夫人和林妈妈悄悄对视了一眼,都在心中暗暗点头,这两个表姑娘虽然是旁系出身,家境寒微,但看得出也是受过良好的教养的。

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她之前在府城周围打听出的几位“好姑娘”,与这两位一比,一下子便逊色了不少,心知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可以和这两位表姑娘相提并论的女子无异大海捞针,老夫人也就不再白费心思,认真考察起这两位表姑娘来。

两位表小姐也没有让老夫人失望,倒是真正让老夫人心中那口郁气散去;心知,两个媳妇对勉之也算是十分尽心了。老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就不再挑剔,开始认真思考起给勉之选哪位表姑娘为妻更好,可两位表姑娘春兰秋菊,各有所长,老夫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不,就将两位表姑娘引到曾林面前,让他瞧瞧,谁更合眼缘?

“若雪,玲玲,这就是你们曾家表哥。昨天他是不知道你们来了,不然早该和你们碰面了。勉之,你还不过来见过你两位表妹!”

玉梅顺着老夫人的话,先是轻轻扶起安若雪,老夫人瞧着堂前二人郎才女貌,心里十分高兴,“这是你二表舅母的堂侄女——你安家表妹,名唤若雪。”

曾林拱手行了一礼,“勉之见过安表妹!表妹远道而来,不曾相迎,实在失礼;特备上薄礼一份,望表妹千万海涵,切勿见怪!”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交由玉蓉奉上。

“曾表哥多礼!小妹怎会如此小气?”

“这是你大表舅母的姨外甥女——你秦家表妹,名唤玲玲。”秦玲玲只虚扶了玉梅一把,便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前行两步,脸上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先声夺人地道,“曾表哥好!你给雪表姐准备了薄礼,总不会独独没有给玲玲准备礼物吧?”

“秦表妹好!勉之怎会如此怠慢表妹,也为表妹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表妹原谅勉之失迎之过。”

秦玲玲接过玉蓉呈上的荷包,并未转身回去就座,歪着小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清脆甜美的嗓音却故意问道,“方才我等到访?曾表哥可是故意不来相迎的?”

“断然不是!勉之只是药铺之中一时琐事甚多,没抽开身。”

“如此的话,那玲玲就大人有大量,原谅表哥你了!”

她生就一副玲珑娇小的模样,学着别人做出洒脱的模样,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乐,像是稚龄幼童,偏要做那成人之态,便是再像模像样,也难免逗得人莞尔一笑。

老夫人便被都笑了,“瞧瞧,瞧瞧,这厅堂里,就数她是最小的,偏她会做怪,她呀!哪里是大人有大量?应该是小人儿有小气量才是!”

秦玲玲不依了,小跑到老夫人身侧,拉着老夫人的袖子直晃悠,“老夫人,你欺负玲玲,玲玲哪里没气量?哪里小气了?”

她这般小女儿的娇态,老夫人倒是十分受用,“可别晃了,再晃这袖子就该扯坏了,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我们玲玲哪里气量小了,分明最是大人有大量,气量比谁都大呢!”

“老夫人,你笑话玲玲!玲玲不依啦!”

见老夫人一下子与秦玲玲亲近了许多,就连曾表哥也多看了秦玲玲几眼,安若雪如何肯让秦玲玲一人专美人前?她见时机恰当,便趁机插话,“玲表妹,你怎么还是这么个个长不大的性子啊?听风就是雨,老夫人她不过是在和你开顽笑呢!”

秦玲玲也不是真傻,就势嘟着嘴回道,“雪表姐,你不早提醒妹妹一声,害大家都看我一个人的笑话。”

安若雪似乎早料到秦玲玲会如此回应,早早站起身,拉着秦玲玲回到椅子旁,亲自扶她坐下,“玲表妹,是姐姐不好!姐姐这就给你赔罪,你坐下来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话里话外,完全把秦玲玲当作孩童在哄。

“雪表姐,玲儿怎么会跟你生气呢?你不理玲儿的时候,都不知道玲儿心里多难受。来之前你病那一回,姨妈就是不让我去找你玩,可把我闷坏了。”忽而灵动的大眼珠一转,十分渴求地望着曾林,“曾表哥,雪表姐才刚病愈不久就来了广宁府,也不知道身子到底养好没有?这几天雪表姐胃口一直不太好,曾表哥能不能帮雪表姐把把脉,看看雪表姐的病,是不是全好了?”

老夫人听了秦玲玲的话,不免对安若雪略生出些不满,微微皱起眉头对两位表姑娘说,“若雪,玲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跟我说?甭管别的,身子不舒服就要请大夫来瞧,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烦了!”

教导了两位表姑娘几句,老夫人也不等曾林应答,不顾及男女之防的事,不假思索地替曾林应下了,“勉之,你就为你安表妹把把脉,看看她身子是不是完全康复了?你两位表妹一路辛苦了,你也替你秦表妹把把平安脉吧!”

“若雪多谢老夫人关心!不过若雪只是些微脾胃不适,本以为只是有些水土不适,想着等过两天若是还不好,再去回禀老夫人的!曾表哥既会医术,若雪就劳烦曾表哥了!”安若雪见推拒不得,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只心里恨极秦玲玲又拿她身子骨比自己壮实来邀宠,两个拳头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气恼。

秦玲玲见安若雪轻描淡写地就将事情遮掩了过,也知道见好就收,跟着也夸起安若雪来,“老夫人,雪表姐惯是这般体贴周到,总是先为别人着想!哪里像玲玲?那么笨,大夫人一直让玲玲要多学学雪表姐,可玲玲怎么都学不会雪表姐一丝半点的好,总让大夫人失望。”

见秦玲玲越说情绪越低落,老夫人不由安慰她道,“你表姐是个好的,可她心思也太细腻了,有时候反而会伤了自己;你也不比你表姐,性子爽朗,活泼可爱,你和你表姐都一样讨人喜欢。”

第28章 诊脉(修文)

因老夫人发了话,曾林只得先放下男女之防,准备为两位表妹诊脉,“两位表妹谁先?”

安若雪被秦玲玲用话套住,不得不在老夫人跟前暴露自己比秦玲玲体弱的这个弱项,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满,便故作谦让姿态,“若雪身子较弱,怕是要让表哥多费些心思。曾表哥还是先为玲表妹请脉吧?”

“雪表姐既然让妹妹先,那妹妹就不客气了。表哥,麻烦你费心了!”说着伸出自己圆润泛着珍珠光润的皓腕。

“玉蓉,为表小姐盖上手帕。”曾林这才仔细为秦玲玲把脉,稍许后道出脉案,“秦表妹脉息强健,气血充足,想必表妹自小便注重养身;以后继续保养,自可长命百岁。之前旅途辛劳,表妹有些虚火旺盛,不过只要饮食清淡些,过上两天便好了!”

秦玲玲顾不得收回手,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曾表哥,你是说要玲玲喝几天白粥吗?”

“那倒不用,不是让你光喝白粥,只是这两天你的饭菜要少油少辛,以清炖、素炒的菜肴为佳!”

“曾表哥,麻烦你了!”听曾林这么说,秦玲玲又高兴起来了,放下袖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不待玉梅有所反应,抢着将安若雪扶过去坐好,殷勤地侯在一侧,“雪表姐,到你了!曾表哥,雪表姐就拜托你了!”

安若雪身材纤弱,她的手腕也极细,显得十分瘦弱,肤色透出些苍白,如冰雪般晶莹;她俏生生的靠坐在椅子上,听秦玲玲如此说,忙低头羞涩地应道,“劳烦表哥受累了!”

“无碍!举手之劳而已,安表妹无须如此客气!”曾林照样让玉蓉覆上手帕,再为她诊脉。

这次扶脉比之前稍微多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见对座的女子神情越发紧张,低头抿唇,很是无助的样子,曾林不由得出言安慰道,“安表妹别担心,你身子也还好,并无大碍,不过是轻微的女儿病!只是安表妹的身体底子到底不如秦表妹那么好,有些气虚体寒之症。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易被寒邪入侵,每逢寒暑之交,阴雨之季,便易染风寒咳喘之症;不过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只是需要仔细调理,勉之给安表妹开一付温补的方子,先服三个月看看效果,这药一日三服,表妹每日坚持不可间断。此外,以后表妹要改改喜素不喜荤的饮食习惯,这样对你身子不好,平日里也要多进些荤腥才是。”

听曾林如此说,安若雪立刻转忧为喜,微蹙的眉头霎时松开,清眸中愁云散去,脸上绽放出如出水芙蓉般清雅的笑容,深福了一礼,十分感激地道谢,“老夫人的一片关爱之心,若雪感激不尽!曾表哥的良言嘱咐,若雪铭记于心,不敢有违!”

“雪丫头,何须多此多礼?难得你们俩肯来陪陪老身,既来了,只管把施府当自己的家,千万别拘礼!玉梅,以后秦表小姐和汤药和饮食你都多照看着些,若是表小姐的身子没调理好,我可是唯你是问!”

“奴婢领命!老妇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秦表小姐!”

见老夫人由之前的微皱眉头,变成现在这般对安若雪关怀备至,秦玲玲本来眉飞色舞的喜悦心情,一下子蒙上了一层阴霾,目光也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好一个身娇体弱、温婉贴心的雪表姐,竟然这样都让你躲了过去!不过日子还长呢?老夫人和曾表哥总不会怜惜你一辈子!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秦玲玲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前的一丝阴霾一闪即逝,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只见得秦玲玲主动挽着安若雪,娇声娇气地说,“雪表姐,我也会帮忙监督你的,这回可是自己你一定会听曾表哥的医嘱;那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嫌药苦就不肯喝,还偷偷把药倒掉!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你一定快点调理好自己的身子,以前你每次生病,玲儿都心疼得很,以后雪表姐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

“玲玲,监督好你安表姐,这是丫鬟们的差事,哪儿需要你亲自来做?玉梅,以后你可要亲自盯着安表小姐服药、用饭。”老夫人并不是个能掩饰情绪的人,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满,众人都了然在目。

安若雪自然也将老夫人突然的情绪变化看在了眼里,她在心里狠狠地将秦玲玲扎了几遍小人,柔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抽咽,“老夫人,若雪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是若雪太笨,以为大夫说汤药可吃可不吃的时候,就是让若雪自己做决定,若雪没想着和长辈们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实在是不应该!若雪以后一定会改了的!”

见此情景,曾林也不好在做束手旁观之态,毕竟安姑娘远来是客,就算是这位姑娘有些骄奢,哪怕姨婆名义上也算得上是人家姑娘的长辈,也不好就这么在仆人面前教训人家。

曾林忙打起了圆场,“姨婆,安表妹年纪还小,有什么不是之处你慢慢教她就是;不过这事在勉之看来,倒也并不全怪安表妹,但凡大夫出方子,怎么能含糊其辞?这汤药只有必须吃和无须吃;那说可吃可不吃的,必定要么是个糊涂的,要么是个颓唐爱财的,这错处啊,大半还在这郎中身上。”

老夫人听曾林这么一说,心下思量,也是这么个道理;脸上复又带上了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雪丫头,玲丫头,你们年纪尚小,还没经什么事,遇着事就要多跟长辈和身边的嬷嬷商量商量,可不能由着自己或是被丫鬟挑唆,这样你们才能一切顺顺当当!”

“多谢老夫人教诲!”安、秦二女皆顺从受教。

到了此刻,曾林哪里还觉察不到两位表妹之间实际上并不像她俩表现出来的那般姐妹情深、相互友爱,但来者是客,没有做主人的挑剔客人的礼数,曾林便果断转开了话题,“姨婆,表妹们年纪尚小,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您以后慢慢教就是。今日难得到勉之这儿来叙叙话,可不许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之前勉之来府城的时候赶路赶得急,竟是未曾用心欣赏一路的秀美风光;不知两位表妹路途中可有见着什么秀丽风光?”

安若雪、秦玲玲都是娇养在深闺中的女子,难得有机会出远门,哪里会没有好奇的心思?听曾林提起这个,先是试探性的提了提人多车多,很是热闹的场面,见老夫人和曾林并无责怪的神色,反而点头附和;遂越发地大着胆子,将自己一路见着的风光一一细数着道来。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这景致哪儿能没有桂花?

秦玲玲正手舞足蹈地说着路上见到的一大片桂花林胜景,“老夫人,一整片山上全是金黄的桂花,香气隔了十几里路都传了过来,馋的我当时可想吃桂花糕了。”

老夫人见她一幅小馋猫的模样,当时就被逗乐了,连忙安慰道,“这个还不简单,晚上回府就让人给你送一碟子桂花糕去,好好解解你的小馋虫。”

秦玲玲被取笑了,哪里肯依,一下子滚到了老夫人怀里不依不饶。

安若雪便若有所指地笑道,“老夫人,您是不知道,玲丫头嘴叼着呢!在京里的时候,这桂花糕要是不是后花园新月湖旁的香桂树上采下的桂花所做的,她可是连尝都不肯尝一口的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表情有些惊奇,连连瞅了曾林和秦玲玲好几眼,瞅得安若雪心里不停地“咯噔”跳个不停,这才笑着说道,“原来还是个挑嘴的小馋猫,我说怎么今年那香桂花开得没往年那么好了;当着这主人的面,好好说说,你都是怎么祸害人家的桂树的?”

老夫人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安、秦二人,两人诧异得很,“那几颗桂树,竟是曾表哥种下的不成?”

“可不是么!就为了种那几颗桂树,勉之还闹了一场呢!当初我让勉之种在我院子里,勉之怎么都不同意,非要种在后花园里。阿松,那是勉之第几回不肯乖乖听话啊?”被这么一提起,老夫人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越发高兴起来。

“回老夫人,好像是第二回吧?第一回是大小姐见表少爷学字快,让表少爷每天多学十个,表少爷怎么都不肯。第二回就是非要在后花园挖坑种几颗香桂树。”

回忆从前,不可避免会想起故的长姐,老夫人心中难免忧伤,又想起自己有愧长姐,不能给勉之娶个贵女为妻,不免有些失落,“勉之你打小一贯都十分乖巧听话,只是时不时会犯犟,谁都劝你不过来!”

被老夫人这么打趣,曾林有些无可奈何,“姨婆,勉之年少时的可笑事,您怎么还记着呢?不是答应过勉之都忘掉了吗?”

老夫人可不认为是自己失信,很快把责任推回给曾林,“我是早就忘了,是你们自己先提起的,我才又想起来了一点点。”

“老夫人,原来曾表哥小时候也会淘气,我一定要回去跟姨妈好好说说,以前每次我做错事,她都说我‘再找不出你这么淘气的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我了。”秦玲玲见曾林是在和老夫人逗趣,赶紧抓住机会讨好老夫人。

老夫人果然被逗乐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曾林,笑着道,“你是得跟你姨妈好好说说,有你曾表哥珠玉在前,你那点儿小淘气,又算得上什么呢?”

“姨婆,你想起来的事不能马上再忘掉吗?要不然勉之只好再进京去把这几棵树挖掉了!”曾林见老夫人越发孩子气了,怕老夫人继续揭他的短,索性耍起了无赖。

那几颗香桂树这些年来极得大家的喜欢,听曾林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着急了;安若雪忙抢先恳求道,“曾表哥千万不要!那几棵树每年花都开得十分繁盛,而且经久不谢。今年更是如此,若雪离京之时,树上都还挂着不少花朵呢!曾表哥,看它长得如此生机勃勃,你就放它一马吧!”

“少爷,奴婢也斗胆向您讨个情面,那几颗香桂树,老夫人除了年年都要叮嘱花匠要好好打理之外,自己也时常会去看看,而且以往每年咱们做桂花酿、桂花糕,都多亏有这几棵香桂树,你念在老夫人的一片心,念着它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它们吧!”玉蓉趁着为曾林换热茶的功夫,也恳求道。

曾林却不肯就此点头答应,于是二位表姑娘全然忘了之前的言语机锋,纷纷恳求曾林饶过无辜的香桂树,连林妈妈和玉梅都不曾置身事外,偏曾林咬紧牙关就是不应,直到老夫人答应曾林,以后再不跟别人提他儿时的事时,这才松口。

经过了这一番插科打诨,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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