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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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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仁的家就在书院的后院内,他和玄极子不同,他是以教授为业的人。

“周夫子,丘公子,刚才怠慢了。”杜守仁一改初次见面的冷漠,变得笑容可掬。

“晚容,来给客人奉茶!”等锦儿和夫子在厅内坐下,杜守仁朝着内堂喊。

一女子挑帘出来,莲步轻移,粉面桃腮,生的甚美。

“夫子喝茶,丘公子喝茶!”将托盘上的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她对着锦书露了一个灿然的笑容,退下去了。

这样的女子真是宜室宜家,端庄贤惠。锦儿忽然觉得怎么自己遇上的这些女人都是如此的美丽温婉,自己要真是男人就好了,一个个的都收过来,那不是无边的艳福。

锦儿笑眯眯的瞎想的时候,杜守仁的眼睛就盯在她脸上,眼瞧他目不转睛看着晚容离去的样子,杜守仁暗道:如此好色,我还怕你不归入我这一方吗?

“丘公子——喝茶!”杜守仁举着茶杯,对锦书说。

“哦,多谢杜院长招待。”锦书看着旁边的周夫子安然稳坐,知道他是不会开口,而且,看情形,那杜院长招他们来此好像是因为自己。

“看到丘公子的气度为人,让人想到一句话:后生可畏——”杜守仁开口,“公子的锦绣书局在八郡红红火火,公子所著书籍更是让人耳目一新,连小女晚容都读过了丘公子的书呢。”

“杜院长谬赞了,锦书不敢当。”

“丘公子,看小女如何?”

“婉容小姐貌美娴淑,惹人怜爱。”锦书心中一动,原来这杜老头是藏了这个心思,呵呵,自己倒没想到。

“晚容今年一十五岁,与公子年纪相当,不是老朽夸口,晚容虽是女子,但自幼熟读诗书,出口成章。如果公子有意,老夫——”话说到此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杜守仁是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锦书。

“杜院长如此抬爱,锦书感激不尽。只是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跟锦书这漂泊之人?”

“丘公子虽家世不明,身世也不显赫,但如今生意蒸蒸日上,小女若是跟了公子,老夫是放心的。”

家世不明?身世不显赫?哼哼,明明就是看不上我,只图了我的财吧?!

“杜院长,实在是抱歉了,锦书其实已经心有所属,不敢误了小姐的前程。”

“大丈夫三妻四妾乃人之平常,晚容是明理之人。”

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小也愿意,白白可惜了那么好的女子?!锦书心里不忿。

“杜院长差矣,锦书是情重之人,无法分出二心,您的好意锦书不能答应。”

此话一出口,只见那杜院长的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羞愤的半天无语。如此尴尬的枯坐了一会,周夫子和锦书赶忙告辞出来。

“锦书,你的拒绝怕是把那自负的杜守仁气坏了。”周夫子看锦书满不在乎,有意识的提醒她。

“哎,夫子,人之心意怎可勉强?!杜家小姐被他爹当作邀买人的资本实在是可悲啊!”锦书叹道。

“女子的命运往往是如此的。听说锦书著了一本书,是教天下女子摆脱困境的,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夫子,哪里是什么功德?!不过是些小技巧加上自我麻痹罢了。”锦书摇头。

“天下若哪家女子嫁了锦书,真是最大的福气!”周夫子含笑看着她。

“夫子与锦书说笑了。”难得听到周夫子与人这么轻松自如的谈笑,锦书对这位严厉博学的老师,心中是充满敬意的。

是夜,杜守仁家中。

“守仁,不要以为你私下的那些小动作瞒得过我?”

“大人,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拉拢丘锦书,听闻他颇有才略,守仁想他若是加入了南麓,那南麓的名气自然就……”

“我还听说,你要把晚容嫁给他?”

“大人,我那只是为拉拢他的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杜守仁额头冒汗,用手背偷偷抹了一下。

“那最好!如果南麓书院争气的话,也不必公然挑战云山,我也就犯不上站出来得罪那玄极子,可是,你就是不争气。”

“大人教训的是,弟子错了。”

“还有,晚容已经十五岁了,以后就让她跟了我做第八房吧,也省了你的心。我不会亏待她。”

“是,弟子替晚容谢过。”

“好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我都知道,放心。”

“弟子应该的,应该的。”

屋内二人的言语动作,房顶上的锦书看的一清二楚,她这才恍然:原来这南麓书院就是左相大人办的,那杜守仁也只不过是代管理罢了,看样子,杜守仁是那左相的弟子。只是,可惜了晚容那女子。

第五十二章   连输三场

两家书院的比试场地就选在了南麓书院的学堂和斋舍之间的一片宽阔的草坪上。

天空晴的瓦蓝如玉,洁净而干爽,蓝湛湛的天空下,细看云山百人的方阵是一片水蓝色的清凉。南麓书院今日也是着装整齐,方阵内一片翠绿的新鲜,两组方阵,两片天地相接的颜色。

左边蓝队,右边绿队,中部的前方位置是担当监督的左相季宣。季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左右看了看,挥了下手,宣布规则:

“首先,比赛设置三项内容,由两家书院自由点将;其次,两家书院的学子每一位都是所属书院的代表,都有点将和被点将的权力,但一人只得参加一项,不得重复参赛。最后,比赛结果由本相裁定,不得异议。”

比赛正式开始,客随主便,南麓开始派人上场了。

从绿色方阵内走出一个人,正是文涛。文涛是南麓的文魁,如今站出来肯定是要比试文章的。他走到季宣跟前,深施一礼,踌躇满志的转过身点将。二斋的王乐松被点到。王乐松,擅乐器,做文联对啥的和文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文涛与他同在二斋学习,自是知道的,选这么个对手,目的就是让云山丢脸。

“王乐松,我们就以端午佳期为题作诗词一首如何?”文涛出题。

“恩,好!”王乐松自知不是文涛的对手,可是也不能输了气势,当下满口答应。

文涛面带轻笑,在场中悠然转了两圈,出口念道: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

语音未落,南麓书院学生掌声一片,季宣也点头赞许,“不亏是文魁,好文采,好词句。”

轮到王乐松作诗,他苦思良久,吟出四句来:

“端午佳节自多情,蒲酒祈愿唱生平,汩罗江畔风流去,但吟离骚祭英灵。”

等王乐松念罢,“好——”锦书猛然喊了一嗓子,把众人唬了一跳。云山书院的学子也为自己人拼命鼓掌。

季宣站起评判:“南麓书院的文涛用词优美且有意境,云山书院的王乐松的诗虽做的也不错,却过于平实,此场判南麓赢!”

第二场:南麓的魏正合点了云山的希宣赞,笔试内容是弹奏乐器。

这也是一次啊哈那个没有悬念的比赛,谁都知道希宣赞精通药理,苦钻医术,丝毫不通乐理,乐器如果能弹出个调调就不错了。

第三场:廿朝安上场了,点了四斋的马束斋比试骑射。

这倒不算很卑鄙,马束斋在云山就以擅骑射而出名,可是,那也要分跟谁比呀,跟廿朝安比就不行了。

两个人拉开架势,各自骑上自己的马,百步外的箭靶子。只见廿朝安双脚用力,催动马匹,弯腰从箭筒内拿出三支箭,只见他拉满弓弦,三只箭同时射出,箭箭中红心。

马束斋见他同发三箭,心中不服,也拿出三支箭搭上弦,双臂用力,三只箭直奔箭靶而去,只可惜,有两只还未到达箭靶就落了地,只有一只命中了箭靶,却离靶心的红心还偏差了位置。

其实,如果马束斋不和廿朝安较劲,也完全可以保证每发一箭均中红心的,如今,这一场的骑射就又输了。

南麓书院的学子沸腾欢呼,他们觉得云山的学生也不过如此了,因此,个个得意忘形,看着云山这边的眼神都变了,本来还拿他们当自家尊贵的客人对待的,这一下他们明白了,原来那些尊贵只是虚名,因此,奚落和嘲讽的话就涌过来了。

季宣一张胖脸此时笑的横肉堆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样的结果太顺利了,他没想到,看着南麓的学生扬眉吐气的样子,他正准备宣布南麓连赢三场,云山此次大败,却见从云山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翩翩少年,样貌英俊,步履洒脱,行到他近前。

“大人,南麓人才济济,锦书佩服!”

“哦,你是丘锦书?”季宣听他说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足足三分钟。

“是,学生正是丘锦书!关于这次比赛结果,我们都心知肚明。俗话说,客随主便,云山也不好多生事端。不过,云山暂且请求大人先不忙宣布结果,我们还预备了一些小节目给大人和南麓书院的学长们欣赏,就等下午我们的节目献完,大人再宣布结果,如何?”

锦书心里冷笑,早知道你们会有准备,只是你们不嫌笑的太早吗——谁笑到最后谁才能赢是真正的赢家!

“哦?!你们还预备了节目?这倒是稀奇,本来是来南麓比赛学问,你们还有闲情要表演什么节目?”季宣阴阳怪调的说道。

“大人见笑,因为全书院都知道大人此次会来观摩比赛,所以全院都很兴奋,郡侯大人也特意吩咐大家对季大人要以礼相待,为了表达我们书院对大人的敬意,故特意准备了节目的。”锦书不卑不亢的站在季宣面前,让他觉得这台阶如果不下就下不来了。

“好,既如此,那就等下午看完你们的节目再宣布比赛结果!”哼,你们三场皆输,纵然能表演出什么天女下凡天花乱坠的节目,我也依然会判你们输!

“如此,多谢大人了。”

锦书退下来,周夫子赶忙迎上来,“锦书,季大人怎么说?”他神色焦急,连输三场啊——他能不急吗?

“他答应下午让咱们上场!”锦儿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夫子别担心,下午就看咱们的了。”

“我,还是有些不安,这次他们显然是摸准我们的软肋来的。”

“咱们有软肋,他们也有软肋。夫子认为呢?”锦书的心里已经急切期待下午的节目了,嘿嘿,摸不到你的软肋,我就把你的脊骨变成软肋。

再说了,咱们锦书可是足足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呢,准备了那么多的内容,随便露几个出来也能震住这帮书生,难不成还搞不定这场比赛,那可真成了笑话!

第五十三章   有来有往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来有往才有戏看!

上午的比赛南麓出尽了风头,占尽了便宜,下午的这个所谓的节目表演,南麓人都抱着极其松懈和不屑的看法,以为云山没什么潜力,只想出歪门邪道的花招讨好左相大人而已。

只有杜守仁还是一脸的严肃,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他的目光来回逡巡在云山队伍内,人紧挨着季宣坐下。

“大人,我们先来表演的节目叫‘对牛弹琴’!麻烦南麓书院的魏正合同学出来帮我们一个忙。”锦儿一脸笑颜,站出来。

魏正合见院长对着自己侧头微点下,立刻从队伍中走出。

锦儿回身,拍了三下手掌:啪、啪、啪。

王乐松分开人群,手里牵着一头黑色的水牛。水牛头上的两只长长的角已经弯成了心状,步履缓慢,是一头老水牛。

“王乐松想和魏学长一起表演‘对牛弹琴’。”看了看南麓书院爆笑的一群书生,锦书继续说道:“大家不要笑,此牛略懂乐音,如果听到伤心处还能悲伤落泪呢——”她这样一说,南麓书院的人笑声更响了,人们只觉得这个丘锦书真太有意思了。

“就先请魏学长为此牛弹奏一曲哀乐吧——”锦书潇洒的作了个“请君入座”的姿势。

王乐松将筝递过去,魏正合接过古筝,轻抚了一下,音沉稳而清冽,随即坐下,很快进入演奏的状态。凄婉哀伤的曲子幽幽噎噎,如黑夜妇人的低泣穿破黑暗,刺入人心。多愁易感的学子有的已经泪盈满眶了,曲子不谓不悲。

只是场中那头水牛听了一会子后,四腿蜷曲卧倒,静静趴在地上,闭目养起神来。

费了一会子劲,并未见那老牛落泪,魏正合停住手,很不悦,“无稽之弹。”南麓书院的众人从哀乐中回过神,观望着台上稳如泰山的老牛,有人开始指责锦书的哗众取宠。

眼见王乐松已经坐在古筝前,魏正合狠狠瞪了锦书一眼,气愤的甩手欲下场。

“学长留步,学长还未见到这老牛落泪,怎么能走呢?”锦书笑嘻嘻的拦住魏正合,这时,王乐松的筝声扬起。

两首曲子是同样的哀乐,味道却不尽相同。如果说刚才魏正合是一曲妇人的哀歌,凄绝婉转能够侵入人心的话,那么王乐松此刻就是一首老迈者临终前的恋世之曲,沉重的悲哀中裹挟着无奈的苍凉,辛苦一生又不得不面临悲惨结局的苦难终结,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楚滋味,更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不是让人流泪,而是让人揪心的痛。

曲声尽,人们细看那头水牛,竟然从眼角处直向下淌出两溜潮湿,眼眶内还蓄满着泪水,一动不动的站立不动,仿佛在为往者送别。

锦书走过去,拍了拍老牛的背,柔顺的轻抚着它的头,“大家看到了吧,此曲内的伤感滋味它也听懂了。”

云山书院的学子热烈的讨论起来,南麓书院的众人则有些不敢置信,可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谁能说不是真的?!

“大人,这牛若懂乐音,天下的畜牲便造反了?老朽不信,我想定是丘锦书对那牲畜施了什么门道,此次不作数。”杜守仁突然站起。

“哼,我看也是——牲畜就是牲畜。”季宣开口,当然是支持杜守仁的说法,“不过,云山书院的此项节目甚为稀奇,本相也开了眼界。”

“惭愧惭愧,这个节目纯粹是为了逗大家开心罢了,接下来我们要表演的是算学。”看那季宣和杜守仁沆瀣一气的嘴脸,锦儿索性大方些,接下来我看你们还说什么?

拿出一根长藤条,用手将藤条弯成一个圆形,然后,锦儿点手唤人:可否请南麓精通算学的学长帮锦书量一量此圆周的长度,这个圆形不知要用什么尺量才好?

只是量一量这个藤条做的圆周的长度,没什么难度,一个人站起来,用细绳比量着围了圆周大小,随后,拿一把尺子量出细绳的长度,随即得出了此圆的周长。

锦书笑了笑,用另一根细木棍搭在圆中央做了直径,“学长,再量量此圆的直径可好?”

那人又用尺子仔细比量完毕。

“现在,请学长将圆周的长度和此圆直径的长度比较一下,可否能得出一个数来?”

(大家都看出来了吧,锦儿是在展示圆周率呢。)

南麓的那名学生本是痴迷算学的,听罢赶紧演算起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约半柱香之后,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云山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少人吵嚷起来:“喂,算不出来就下场,磨蹭什么?”

南麓书院的人更是焦急,既是替场上的人急,也是替这个节目急。场上正在计算的学子已经累的手腕发酸了,额上也渗出汗来,这是一道艰难的算题,也是以前他从未碰到过的难题,他抬眼望了望面露焦急神色的南麓同窗,颇不甘心的甩甩手准备继续埋头演算。

“学长,可有了?”云山的学生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可不想看书呆子算数,他们是想看看锦书有什么新花样呢。

“大约是三倍多一点吧,具体数目我也算不清楚,只算到3。14……”那学生抬起头,很认真的说。

“学长真聪明,能算到小数点后两位——其实,我可以告诉学长,3。1415926……”一口气背到了小数点后近百位,锦书才停下来,“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穷尽的数目。而且,所有的圆与过圆心中点的直径的比都是这一数目,这叫做管圆周率。你们不信,可以自己画圆自己演算。”(祖冲之大人,得罪了,现在锦书发明了你的圆周率了,真不好意思。)

哇——众皆哗然。

圆周率,还是无穷尽的数目,听也没听过。云山人兴奋的炫耀着圆周率这个他们第一次听说的概念,算学里这么精深的知识谁能演算出来?别说是南麓,就是全天下的书院怕也找不出一个人能推算准确的?

南麓那边的人脸上的表情从质疑转而惊疑转而又惊骇,很多人在地上画着圆圈,边演算边探讨议论。

杜守仁黑下脸来,这个丘锦书出的招法太无形了,根本不是他能接的住的,若是有他一天,南麓就别想翻身了。杜守仁的一张黑就更加的黑了。

季宣倒没那么夸张,只是望着场中三五成群低头讨论的学子,狠狠咳嗽了几声:“这个发现很有意思,不过这圆周率一事还有待考证。”

锦书朝他翻了翻白眼,我还怕你考证不成,切!

“云山书院还有节目吗?”季宣问道。

“大人容待——”

云山书院队伍里走出来四个学生,抬着一张很大的红木方桌,却不知为何四个角各有一个网袋。

“锦书请南麓书院的廿朝安学长上来帮忙——”

杜守仁根本不吭声,似乎是根本没听见锦书的话。不过,廿朝安可不用院长示下,听锦儿唤他,巴巴的跑了上来。

“锦书,呵呵——我能帮什么忙啊?”廿朝安笑嘻嘻的凑到那张方桌前,左看看右看看,“锦书,总有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主意。”

“季大人,这是一个游戏。但是却同样考验人的眼力、臂力、以及步伐身法等,就请廿朝安学长和我们云山书院的卢部全同学共同参加!”

(众位亲,猜猜这是什么?嘻嘻——对了,桌球!)

卢部全拿着两根长长的球杆走上台,朝廿朝安咧嘴一笑,将一支球杆递过去。锦书已经将规则讲完了,众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卢部全请廿朝安开局,廿朝安也不客气,拿起母球,摆在球案上,将杆抓握在手里,姿势虽不雅,气魄却骇人。刚要开球,锦书突然一把攥住他的球杆:“廿朝安,你若是敢投机运气推球入袋口,我会跟你翻脸!”

“怎么,你怀疑我会舞弊?!”廿朝安用力抽出球杆,甩开了锦书的手,“放心,我明白规则。”心内当下憋了一股子气,开局一球,“哗啦”桌球四散开去,但可惜的是,一个球没有进。绿阵的人群发出一阵遗憾的嘘声。

轮到卢部全了,他摆了摆球杆顶端的触点,躬身弯腰,一个准瞄,一个花色球直接入了网袋。

接下来下一个,连发连中,只见他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找着最佳的位置,不多时,桌案上花色球已经被他全部收入网袋内了。

卢部全每进一个球,蓝阵内就传来一阵欢呼,整局下来,欢呼声不断,廿朝安没有机会再打一下。

这一场打赢了。

云山人个个喜笑颜开,拍手称快,谁不知道廿朝安的厉害,如今这一局胜了,云山就摆脱掉了那连输三场的命运。

等最后一个球入网,卢部全兴奋的做了一个右臂用力的姿势,并朝锦书伸出了两个指头。

“哦——好样的,卢部全——好样的——”云山的学子爆发出空前热烈的呼喊。

这个徒弟,满聪明的,一个月来的教导,卢部全把锦书所有的小动作都学会了,查看球杆端顶,还有这个胜利的手势。

“云山必胜!”不知道谁忽然起了一嗓子,蓝色阵容里众人齐声高喊着“必胜、必胜”。

南麓书院的武魁廿朝安就这样栽在了云山名不见经传的卢部全手中,说是玩一场游戏,谁不知道游戏背后的涵义是什么啊?!

廿朝安的失败让杜守仁的脸彻底垮下来,那是他的一张王牌——如今王牌都被人击败,那么接下来的他就更没有希望了。

季宣倒笑了,“丘锦书,接下来还有什么?”

“大人,只有最后一个节目了,其实很简单,锦书想请南麓书院学长们对一副对子,是极有意思的一副对子。”锦书不慌不忙,拿出纸笔,在一大幅红色纹纸上龙飞凤舞的写出十个字来。

第五十四章   赛龙舟

锦儿手握朱毫,红色纹纸的两端各有一名云山学子用双手扯紧,十个飞龙走凤的大字随着她的挥舞立现出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这——”南麓书院以文涛为首的众学子一见这副对子即有些傻眼。

这样的对子以前从没见过,更不用说对下联了。文涛皱眉,苦思良久未出。连杜守仁也在思索中,“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轻声叨念完毕,还是苦恼的摇了摇头。

连云山书院的学生们都没见过这副对子,一时四下无声,两边阵营里均是窃窃私语声。作为学生,碰到疑难都有好胜之心,何况两家书院的学子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

“呵呵,杜院长,如若南麓再无下对,锦书可就揭晓答案了。”给了足够的时间,没有人应对下联,锦儿准备说答案。

“好,老朽洗耳恭听!”

“那大家听好了,这下联就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季宣眯起一双细眼,呵呵笑着:“果然是一幅有意思的对子,可有出处?”

“说来也是锦书偶得的,不登大雅。”

季宣双手扶案,推开身下的太师椅,企鹅似的摆着肥胖的身姿,走到中间场地。“云山书院的节目果然都精彩,本相很是欣赏,既然如此,两家书院就算打成平局了,杜院长,周夫子,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两个人齐声回道。虽然明知这个结果是有些偏向南麓书院,可周夫子也不想再多事。云山书院的百名学子互相击掌祝贺,平局也罢,能翻身已属不易,若不是丘锦书的安排他们这次可就丢了大脸了,众人再看锦书时,目光内就充满了敬佩和尊重。

“丘锦书,你对本相的裁决有异议吗?”季宣转而又问锦书。

“大人裁决公平果断,锦书也没有异议。”锦儿故作谦卑,躬身回话。“大人,此次来南麓,正值端午佳节,锦书心想我们两家书院是否可以与民同乐?”

“是个好提议,不知怎么同乐?”

“民间端午都有赛龙舟的习俗,不如我们两家书院也来赛个龙舟吧?到时,全城百姓都能观看,岂不是同乐吗?虽然,民间赛龙舟都有规则,但我们既然是为了玩乐,自然可以放开手脚,不需拘泥,就来一场友谊欢乐赛如何?”锦书说到玩乐,自己都有些眉飞色舞了。

“赛龙舟——”季宣沉思片刻,“好!”

南麓书院要和云山书院赛龙舟,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孝义郡城。孝义郡的红水河边上还有很多百姓在向河中抛洒粽子。上午红水河也是刚刚赛完龙舟,此时那些船只还都泊在河边呢。两家书院的书生一到,选中了最大号的几条。龙船长达三丈,船头绘成龙头,两根长长的龙须飘在船侧,船身用金色绘出片片龙甲,在下午的阳光下泛出熠熠金光,让整个龙船看起来威武神气。

每条龙船的两侧皆绑着数根船桨,这几条大船每一只都能容得下四五十人同坐。河边已经围了很多人,城内许多的百姓也都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计,赶了过来,他们都是得了消息来看赛龙舟的。书生要赛龙舟,百年不遇呢,谁不想看个稀罕?

云山和南麓各自挑选了两条大龙船,每条船上坐满了四十人,左侧二十人执二十条浆,右侧二十人执二十条桨。四条龙船共坐了一百六十名书生,这大概是孝义郡史上最有意思的赛龙舟活动了。

从河这边驶向对岸,对岸上有一盏灯笼挑在竹竿上,哪方队伍先摘了灯笼就算哪方赢!在民间的习俗上,赢了的一方就有资格主持祭拜红水河神和屈原大夫。不过,南麓和云山既是为了玩乐,自然不在乎这个。

锦书将八十名参赛的学长叫在一起,轻声叮嘱了几句,然后带人上了一条船。再看,南麓那边的两条船都已经准备待命出发了,人人手中抓紧自己的桨,视线都落在前方河岸的灯笼上。

“开始——”随着季宣的一声开始,八十人个个紧摇臂膀,四条龙船飞快的驶离了河岸。

岸边的人群分别为两家书院加油。左边的喊“南麓加油——”,右边立刻就接着喊:“云山加油——”人声鼎沸,此起彼伏。

人人翘首以待,伸长脖子瞪眼瞧着。

片刻之后,云山的一条船明显的占了上风,另外有三条齐头并行在河中间。眼看着,有两条船的船头船船尾相碰,突然,龙船上有一人猛的将旁侧船上的一位学生拽离了座位,那人“噗通”掉进水里。

锦儿此刻就在与南麓的两条龙船并行的云山龙船上。云山见身边的自己人被南麓打落了水,一边奋力划行,一边和南麓的人对抗。很快,“噼里噗通”,两边都有多名学子落水。

行在最前方的云山的龙船速度减缓下来,船上的人纷纷回头查看,速度一缓,就被后边的一条南麓船咬着船尾,马上就追赶上来了。

“你们先行——务必摘到灯笼!”锦书见状,忙拢手对着前船大喊。声音传过去,船上众人回神,赶紧又奋力划行,重新甩掉了后边的船只。

锦儿身边不断有人落水。双方的船上之人互相纠缠,船已经行不动了。锦儿是海边长大的,对水性、行船等熟悉的很,自然不怕。

“啊——我不会游泳!”忽然又有一人掉入水里,惊慌的喊。

本来稳坐船中的锦儿听到身边人的喊声,皱了皱眉,怎么此人不会游泳也报名参赛?愣了两秒钟,她纵身入水,伸手抓住迅速下沉的人的衣带。正准备向上露头,忽然,身边又一个人入了水,胡乱的手刨脚蹬着,一看就知是不识水性的。

此人手脚乱刨之际,锦书猛然觉得胸前被抓了一下,心底一阵麻栗的感觉。呀呀个呸,以为不会游泳就能占我便宜啊,锦儿伸手使劲朝那人掴了过去,只是水减缓了这一耳光的力量,此人还在双手胡乱挥舞,根本没感觉已经被人打了耳光。

当下,锦书也不说话,捞住他散乱的发髻。这入水的两个人,一个被她抓住衣带,一个被她扯住头发,左臂滑动,伸腿摆水,是一个漂亮的蛙泳姿势,头冒出了水面。

再看时,云山的龙船已经摘了灯笼,岸边的二十名云山学子正跳跃着欢呼不已,“摘到灯笼了,我们摘到灯笼了”。

“云山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这说明云山彻底的胜利了,不是一对一的胜利,是集体对集体的胜利!

这个胜利来之不易。

锦书将两个落汤鸡捞上来,细一看,一个是卢部全,另一个却是南麓的文涛。文涛被呛的连连咳嗽,大约是气管呛进了水,咳得喘不过气,脸色苍白得很。锦书可不管,被人占了便宜,哪能这么轻松了事啊。捞到云山船上的文涛在她一阵拳打脚踢下,立刻鼻青嘴裂,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四条龙船已经重新划回到岸边了,云山头船上一人高高举着灯笼。云山这边热烈呼喊庆贺着,而岸边不断有落水的学子游回来,被同学奋力拽出水,场面显得混乱不堪。

锦书把文涛拎出来,使劲掼在地上,冲着杜守仁说,“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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