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我说,让那丘锦书回到自己身体里,让他们俩自己了结,谁说了也不算。即便下世月老能牵线,你别忘了,凡间万事也是有变数的。”
“哎,我倒觉得天鹰虽有些过分,可着实也是苦情人,不妨就随了他的意,人间难得有情人。”
“你们别只看天鹰,我听文曲星说了,那丘锦书在凡间的姻缘可不是一处,你许了天鹰,那几处如何处理?”
“若是我说啊,咱们天上的神就不该去干涉人间的事,感情的事情我们当神仙的有几个能弄的清楚的?”
“你说的不对,天鹰是神仙,人家可是明白的很。”
……
最后,大家的意见都汇总到了玉帝那里,到底要如何决断,也要听玉帝怎么说。
大家都不说话以后,玉帝开口了。
“天鹰啊,你的事情我们也都是同情的,但现在丘锦书和你之间要怎么了结,我看还是要听取她本人的意见。所以,我看不如这样,再赐你们一面之交,如今司文已经恢复了神仙的记忆,再次见面或者你们会有一番生死较量。”
玉帝缓了缓有些急切的语气:“我知道,你不会忍心杀死她的,但是,如果她杀死你,你就不要怨天了,从此你可能将元神尽失、无处可寻;而如果她最后不忍心将你杀死,我便下令在下一世,将你和她一起转世,并让月老促成你们做一世夫妻。”
“你认为如何?”
一班神仙各个从牙缝里抽气,好苛刻的条件——玉帝果然是个笑面虎,杀人于无形啊,这两个人一见面,两位神仙的较量,不论谁剩谁负,对玉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玉帝如若借锦书之手除掉了天鹰,天宫就少了一位难缠难管的魔神;而如若锦书心软了,没下死手,从此,天鹰也要对玉帝感恩戴德,肯定不会再那么桀骜不逊了。
瞧,里里外外,就玉帝一个大赢家。众人皆心服口服,什么是真正的阴谋家,就是把阴谋变成阳谋,而且还阴的让你无可挑剔,让你心存感激——
玉帝,你果然是阴谋家的榜样。
然而,天鹰没有选择了,如果不如此,他或者无法再跟锦书见面,因为锦书是司文下凡转世,所以,以他的魔力,还推算不出锦书的魂魄落到了什么位置。他刚才当众所说的“带着她的肉身等她出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做法,终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等到她。
所以,玉帝答应他的最后的“一面之交”就是他的机会,机会也可能是末日,可他真的没的选择。
“我同意!”天鹰点头。
第一九五章 进谷
再次来到无极雪山下,仰望山高百丈,延绵百里不绝,密密的层林严严实实的覆盖住山体,极目处也有嶙峋的怪石突兀矗立着,侧耳谛听耳旁有清晰的鸟鸣声,却看不见一只飞鸟。
三个人早已将马弃在一处镇上,徒步来到了这里。黑子对这里并不陌生,很多的山坡、野地他都攀缘过,周围的地形是大同小异的;廿朝安是第一次来到无极雪山,一路上不断的惊叹,“这一带山岭真是罕有的高啊,瞧瞧,山顶上还有积雪呢?!锦书,难道你真是在这里长大的?好神奇的地方啊——”
三个人费了许多波折,总算找到了无极谷北面的山洞入口。燃亮松油的火把,顺着漆黑的山洞一直向前走着。松油脂的香味清清淡淡的,有着一股子凝神静心的味道,三个人谁都不说话,一步步迅速朝前行进着——锦书想起,当初她和兰儿、黑子三个小孩子也是这样举着火把,钻进山洞,在漆黑一片里摸索了半天才终于出了无极谷,开始了她惊险、刺激的江湖日子。
前面突然断了路,只出现了一块巨石,形状似扇形,石头的表面已被磨的光滑如镜。待三人走近,那石头被火光照的异常透彻。三个人发了呆,见那巨石将山洞堵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没有,瞎子也看出来了,这条山洞明显是出不去的。
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两秒之后,只见那石面内突然耀射出明晃晃的光芒,“无极仙境”四个草书大字出现,笔走龙蛇,极其仓酋有力——字迹片刻隐去,又见一个女子面带笑容从一具棺木中坐起来,那情形甚是骇人,总觉得象鬼片的序幕似的。
锦书一下子认出那妇人,那不就是当日在谷中被自己不小心给毁尸灭迹了的那个美妇人吗?难道,过了这么久,她终于找到自己头上来清算当年的帐?心里七上八下的——再继续看,就见一场大火已经烧了起来(庆幸的是。里边没显示那个当年放火的人是她)——火势汹汹,虽然那是隐藏在石头镜面里的火,可三个人直觉身上也被炙烤了似的。
“这里有妖法?”廿朝安问了一句。
大概这样的事情在那个时空真算是妖法,要是放在现代,这些活动的影象是不足为奇的。只是,这件事终究还是有些蹊跷的。
火逐渐熄灭了,那块石头从一个放映机演变成一个发热体,三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诡异而离奇。
锦书暗自琢磨,这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可以为人摄像的一种磁力装置,就是可以把逝去时空里的人或物留存下来,待到合适的时间,有了一些特殊的条件,就被自身反射放映出来,总体来讲,大约类似于海市蜃楼。锦书高中时读过一些科普类的读物,里边就有很多人类未解之谜,大约提到过这个。
正自琢磨着,突然就看那石头上出现了两道厚重的红木金锁的大门,那两扇门向左右两边缓缓的开启着,然后,里边赫然是一条很平坦宽阔的路。疑惑不解的锦书有些纳闷,难道这就是一条进谷的路?管它呢,她伸手朝石头表面摸去,空空无物,把脚一抬,人还未用力已经穿出了山洞。
外面果然阳光很好,绿树山花在风中摇摆,回过头,那巨石还在,那条路却不在——黑子和廿朝安已经看不见了。
“喂,你们两个赶快出来吧——那石头不是真的,那是一个虚幻的影像,你们看见门开了就直接走进去,听见没有?”锦书朝着石头后面大喊大叫。
门里面的两个人看见锦书一接近那石头,整个人就不见了,都被吓得不轻,正要合力用内力打碎那挡路的巨石,结果,乍一下听见了锦书的吵吵声,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走出去了。
按照她说的,两个人虽然也怀疑,不过还是照猫画虎的出来了。廿朝安的脚跟刚一踏出山洞,就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完整的降落在他们刚才出来的位置。
这次可是真的石头,而且完全堵住了回去的路。
面面相觑,谁也整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刚才以为那石头是个幻境,里面的影像也都是幻觉,我还怀疑山洞里有什么东西迷惑人的心智,寻思着经历了一次太虚幻境,当了一回宝哥哥呢?现在看来,大概是有隐秘的机关设置——”看身边两个人都有些被惊住,大概是怕这是不祥的预兆,锦书赶紧解释了一下。其实,解释跟没解释也差不多,廿朝安和黑子既不知道什么太虚幻境,也不知道哪里有个宝哥哥。
“走——”一个通道而已,研究它没啥用处。
脚下已经是无极谷所在了,无极谷是狭长的分布,绕着周围的几道山脉,形成一个“几”字形。锦书和兰儿他们三个当年是在“几”字的尾沟处,而现在他们的位置是在“几”字的最顶端,路程是还有一段的。
从山洞里出来,已经弥漫起暮色了。先前又急匆匆赶了很久的路,此时此刻,谁的肚子都是饥肠辘辘的,本来还想一鼓作气的再提气运功赶上一阵,只是天黑之前肯定是到不了目的地的,不如就此休息一夜,第二天天亮再走。
“黑子,你去附近找个可以小憩的地方;廿朝安,你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锦书也累了,一路急行,此刻有些喘不上气,随便找了块干净的草垄,一屁股坐下去。
她倒踏踏实实的休息了,却让别人去干活,而且一个也不闲着,果然够狠心啊——不过,锦书心安理得的坐了,女士优先啊——当然得优先休息!
沐浴着西天红灿灿的彩霞,闭上眼,感觉周身暖烘烘的,不时飘来的阵阵凉风,吹拂起她的刘海,但此刻她的心情并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对于这次来无极谷,她是有着很多种预测的,当然也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再次丢了性命——不过她想,她若是真的战不过影帝,再次失败,那么她争取让黑子和廿朝安表兄活着。如若她斗败,影帝将她的魂魄逼迫出来,她也从此也就还了假面他自己的身体了,他如此委屈自己来为她赢得生存的机会,她也不能老是占据他的身体,更不知道这种占据什么时候能是个尽头?
魂魄出来,有三个结果:一个呢是玉帝将自己召回天庭,了却了凡间情缘;二呢,玉帝若不召回自己,她就只能回到自己以前的身体里去,然后重新复活,继续面对着影帝,开始新的纠缠;还有最坏的一个,就是元神破碎,她无法再做神仙,也不能再做人,从此就消失在渺渺人间了。
不得不说,最后一个,真的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她必须要走的,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即便以神仙的身份和法力,她现在也不能预测这场争斗谁能获胜?
只是,锦书没想到一点,那就是无论是哪种结果,伤心的都不只是一个人。
第一九六章 没功劳有苦劳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草丛里有微微的点点亮光倏忽闪过,那是野外的萤火虫。等了又等,已经快睡着的时候,黑子终于赶过来了,他说发现了一处可容几个人休息的地方。
锦书一边走一边一路留了记号,怕廿朝安一会找不到他俩。
本来也累了,又走了一段,脚都开始发酸了,锦书心里嘀咕:“到底在哪里啊?”正想着,就看见了前边的一个搭设在路旁一片林子边上的草屋。
草屋明显是新建的,粗粗细细的树枝都留下了新鲜的砍过的痕迹,几根粗壮些的树干植入坚硬的土地做了屋子的支架,周围用各类树木的树枝围着,屋顶上也铺满着树枝,树枝上边则是一层厚厚的茅草,走进里边,到处看得见绿油油的树叶子。
茅屋没有门,走进去,里边有三块平整的石头,石头上面铺了鲜草。
“不是吧?这是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搭建的?”锦书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任务他一个人在这里花费了不长时间就完成了。
“能更好些,可没时间!”黑子带着一脸遗憾的点点头。
“很好了,很好,黑子,你太伟大了!”锦书在这个面积不足十平方的小屋里转来转去,啧啧称奇,只不过让他随便找个能挡风避雨的地方,山洞啦树林子啦之类的,谁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吭哧吭哧”的造了个小屋子。
要是早知道他来造这个屋子,她也就不等在那里休息了,于心不安嘛——总会好歹帮点小忙的——锦书没帮上忙,这会子就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什么“聪明能干”啊“巧夺天工”啊“心灵手巧”啊……人甫一坐下,一张嘴就是一大堆的好话,说到最后,黑子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没(什么)——”“别(说了)——”脸都被她说红了,锦书才知趣的打住。
锦书,夸人也不带这样的,你总得实事求是总得讲究点语言艺术吧,你这满嘴跑火车谁受得了啊——
等到锦书一住嘴,气氛便格外的安静了。
外面已经开始沉入夜色,四周悄无声息。两个人坐在石墩上,黑子自然不说话,锦书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起身点燃了一支火把,透过明焰的火苗,她与黑子的目光相遇。
自从儿时出谷以来,这似乎是他和她长大成人之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往常,她的身边都是围着许多人的,先是流行云、廿朝安,然后是冷面、假面,后来有无天和影帝,总之,属于他们俩的时间几乎找不到。
这样的时光对于黑子来说,是如此的难得和宝贵,可惜,他说不出什么,他完全不能像廿朝安那样自然而然的就将心中的情意从嘴里流露出来,所以,他只能看着她,注视着她的所有动作、细节。
十载的朝夕相处,十载的生死相随,他的心中从来就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岁月的流逝,在他的心底沉淀出的那份感情早已厚重、深沉的无从超越,别人对她的好他从来不嫉妒,他只付出自己的那一份,然后看着她快乐、开心的活着。
他这一生,双眼中再也没看到过其他的女人,她是从他三、四岁起就进来的,从此再也没有走出去。
淡黄的火“扑扑”跳动着,两双对视的视线在火光里闪烁着。这一刻的情景,是锦书没有预料的,那个安静盘坐在石头上的少年早就长大了,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有着爱恋和欲望的男人。可他,什么也不说,从来不说。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站下,她想对他说点什么:“黑子!——”
“什么?”黑子抬头,迎着锦书的视线。锦书的脸是假面的样子,可她的眼神是自己的。她站在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拉住她。他这么想着,心脏就猛跳了起来,仿佛要冲破自己的身体蹦出来一般。
“没,没事!”三秒钟,她只在他跟前站了三秒钟,她从他眼中看见了瞬间燃起的火,她感觉到了——她只好退回去,其实她本来也没什么说的。
肚子传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锦书转移了话题:“我饿了!这个该死的廿朝安也该回来了?”
她的话说完,黑子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他果然是比不上廿朝安的吧?尽管她刚才那么猛劲的表扬自己来着?那些话听起来古怪的让人羞怯,可他还是开心的。
总有人不禁念叨,锦书才要出去张望,廿朝安已经从远处飞奔着跑了过来。
“老远就看见这里有一处火把的亮光,我就寻思肯定是你们在这里。”他可根本顾不上欣赏黑子的辛苦劳动成果,在锦书面前卸掉背后的箭囊,把挂在身上的几只野味摘下来,扔在地上,两只野兔,不知道为什么是红毛的;四只山禽,一概的羽毛艳丽,尾巴很长……
“就这么几只兔子、山鸡的,你搞这么长时间?想饿死人啊?”锦书本来想说,你能不能效率高点,你看人黑子多能干?后来把话咽下去了,打击人的自尊总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如此敏感的两个人之间,她要那么说等于挑拨离间啊,何况,明天他们还得共同对付影帝呢?
“我冤枉啊,锦书你不知道,就为了这俩兔子我腿都快累折了——”廿朝安咽了两口唾沫,平定了一下喘息的气:“我本来射了这四只鸟就想回来了,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只金毛兔子,我想着准是稀罕的物种,想捉住来让你瞧瞧,谁知那兔子狡猾的很,差点没把我腿遛断,最后总算在兔子洞里堵住了它,结果一个窝里逮了两只,总算我没白忙活。”
“我和黑子一人一只兔子,没你的份了。”茅屋外架起了篝火,锦书自己用剑尖穿了一只兔子架在火上烤,把另一只扔给黑子。
“锦书,你不要太偏心,我好歹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了这俩兔子他容易吗他,当时还想着这兔子皮到冬天能让锦书取暖用,凭什么这个时候不让他吃肉只让他喝汤啊?!
“你再说就没的吃了,搞不清状况——追什么兔子啊,不知道三个大活人饿的快走不动路了?”虽然是好心,可要用对时候嘛。
廿朝安不满的瞪着悠闲烤肉的锦书,瞪完锦书又瞪黑子,把两个人来来回回的瞪了几遍。
“快坐下吧,一会我烤好了,分你一半!”锦书看廿朝安似乎真生气了,赶紧招呼他。
“这还差不多!”听锦书这么说,他赶紧凑到她身边去了,话说他逮到的兔子总得尝尝什么味道,要不然不就亏大了。
哼,还是黑子命好。要是他出去能逮到这两只兔子吗?廿朝安横了黑子一眼,他想也没想,要不是黑子,他今晚可就得露天睡觉了。【木话:一直以来,木都觉得黑子和锦书之间的戏份太少,更可怜的连独处时光都没有,于是在几近填平此坑的时候,特别设置了这样一章。】
第一九七章 设局
在这个山谷里,一呆就已经近半年了,日子过的极慢极慢,每天看着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爬上来,从西边的山头落下去,尽管他亲耳听到了玉帝的承诺,让他在这里等,一定可以等到锦书。可影帝在这里的每一天还是备受熬煎。
陪伴着他的就是那一具锦书的尸体,永远安安静静的,面色苍白中带着宁静,连一根根长长的睫毛都还很倔强的挺立着。每当他注视着她的身体,凝望着那双眼睛,看着她安静的模样,他就会有一种错觉,好象她马上就会睁开眼,坐起身,跟他说话。
这已经是影帝入谷的第一百八十七天。他照例早起到锦书的身旁查看了一遍,又在太阳初升时面对着东方凝心、施法,期望能推算出锦书的魂魄到底落到了什么位置,转魂到了谁人身上。
然而,数日以来,结果都是一样,他只能推算出她在一个男人身上,而此人的具体方位、对方的身份等他仍然算不出来——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无法看透。
无极谷?确实是个好地方,她在这个地方长大,怪不得身上总有一股不染尘世的味道。第一眼看见这个地方,影帝就感觉到了亲切和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的空气、花草、鸟虫都带着那种熟悉,于是,一个人孤独留守在这里的日子,也在心里对自己不断的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所谓的爱一个人,就连他住的屋顶上的乌鸦都是好的,影帝现在的心态就是百分百的爱屋及乌了。不但是乌鸦了,连脚趾缝里钻进去的小石子都是好的。
今天,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宁静,焦躁、烦闷,同时夹杂着兴奋和热烈的感觉,整个人隐在一棵树上,按奈住强烈的心跳,也许——她要来了。
他隐身的这棵树枝叶繁茂,树冠横伸出去,如一把巨大的蒲扇,这是一棵古槐树。这样的古槐这里有很多棵,都已经长到粗壮得两个人抱不拢。
三个人影跳入了视野中,很迅速的向前移动,影帝的心疾速跳动了数下。
果然来了,三个人,不知是新交还是旧故?
终于到了目的地,三个人迅速止住步伐,收起真气。离开这里已近十年了,还是熟悉的那些地形,可是当年他们居住的院子已经毫不见踪影了,连燃烧过后的焦黑的木炭也看不见一根,可见十年风雨,又加上她当初不小心放的那把大火之后,这里如今还是一片葱茏绿意。
互相对视,各自心领神会,三人谁也没动,更没说话,相信那个人是早已经发现他们了。
锦书他们准备以静制动,于是三个人纹丝不动的站着;影帝则躲在密密的树冠中仔细查看着这三个人,也不想先出声暴露自己。
三个人,原来都是故人——都曾经被自己关在“天字一号”。影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认出了他们,只是,眼前这三个人均身着男装,不言不语,哪一个会是锦书的寄魂之人?
这样的各自沉默还是被影帝打破了。他从树冠上跳下来,飞到三人面前。近距离的又仔细查看了三个人,有些不太确定到底哪个会是她。
“我们来打赌吧——”廿朝安开口,“第一个,如若你能从我们三个人中准确的找到锦书,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第二个,认出她之后,你若能将她的魂魄逼迫出现在的身体,就算你赢,否则你就输。”
假面说。
“三,打的赢司文就赢,否则就输。”黑子说。
不容易啊,为了让黑子非常流利顺畅的说出这两句话来,昨晚锦书整整让他练习了大半夜,果然很有效果,语气流利,一点不结巴了。
这三场赌局的输赢可不存在三局两胜,在这个赌局中,只有一个个的赢下去,才有机会继续,每一次的输赢其实都关系着第二局能否开始,如果一开始就失败,那也就没的玩了。
为了对付影帝,锦书可谓是很费了些脑细胞,这样的招数也是这几天一边赶路一边想出来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时候的影帝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像在三年前一样,接受她的条件。如果他不接受,那她也是白给自己搭台子。
“锦书,你还是如此调皮。”影帝听这三个人讲完,不怒反笑,这才是锦书想出来的鬼点子,换个旁人,断断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还提出什么赌局这样的玩笑话。
“不过,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那好,现在可以开始了!”锦书说完这句,三个人都很迅速的闭上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说从人的眼神能看出破绽,那现在他们三个都闭了眼,看那影帝有什么能为分辨出锦书来。这招也够绝的,本来锦书的身体就是假面的,抛却眼神,站在这里的人就是假面,她一闭眼谁知道他是她啊?
呵呵,原来是给他出一步必死之棋来下,以为他就没了办法,这也太小看他了。
影帝挥出一道黑云,就见锦书的那具本来的身体突然浮在在黑云之上,朝他们的位置漂移过来。
“你们来看——我这里的才是锦书。”他大喝一声,黑云挥散,那具身体突然没了依托,直直的从空中摔向地面。
“啊——”“呀——”一声惊叫,两声急呼,三双眼睛,都看向落地的身体,廿朝安和黑子同时蹿了出去,只有锦书还在原地站着,嘴巴张成“O”型。
等二人接近那落地的尸身,各自伸手去接的时候,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身体,他们却根本触摸不到,只能瞪眼看着眼前那具身体坠落在地面,只是——竟是悄无声息,也毫发无损——
影帝重新将那具身体收回自己身边,安置在古槐树下的阴凉处,回过头朝假面笑了笑:“不必说破了吧?”第一局,他赢了。
锦书朝自己的那具身体望着,看起来他把她的身体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一丁点的不妥,她也就放心了。
第一九八章 决胜(一)
关于第一局的胜负,锦书是有预料的,她相信以影帝的实力和能力,绝对是能找到她寄魂的身体的。可关于第二局的“迫魂”她实在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她不了解自己的魂魄既然已经进入了假面的身体里,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将其引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她此刻是司文,那便不用说了,直接施法运功,自然便能将自己的凡间魂魄吸引到原本的身体内,可她现在还不是司文,只能等魂魄回到自己的体内时,她的元神和七魂六魄合二为一,她才能真正成为司文。而那时,也意味着她和影帝之间又有一场神魔大战。
稳了稳心神,锦书朝影帝站立的位置走近。“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能告诉我吗?”
“这本没你的事,我现在是要破解当初这个男人设下的寄血追魂的灵异心法,你找个位置坐下别动就行了。”
“如何破解?会伤害到他吗?”
“你很关心他?”
“当然,如果没有他,我已经死了两回了。”
“如果他体内的魂魄不阻止我的话,或者不会太费力;但如果他尽全力阻止我,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那不行,你必须保证不损害他的魂魄和身体。”
“那你要先保证他不会阻挡我施法,还有那边那两个男人,最好在我施法时都不要接近,否则死伤我概不负责!”影帝说完,也不管锦书再说什么了,直接盘坐于地面。“你到槐树底下,自己的身体旁坐好。”
还指望和他打商量呢,锦书咧了咧嘴,一张嘴就知道自己的天真了,还是那个霸道蛮横的皇帝,哪有那么多道理和他讲!
锦书转身朝身后的两个人努嘴,手指着不远处的古槐树,然后一根手指头在眼前左右摇晃。她这个动作别人看不明白,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明白的,那是叫他们都别靠近,别说话,安静的等她处理完再说。
廿朝安心急,“我过去看着点,不知道那个鬼皇帝要做什么?”刚要纵起,身旁的黑子一把拽住了他,说了一个字:“等——”
也知道对于锦书和影帝之间的事情,他们几个插手都完全是于事无补的,一是根本就够不上那个魔神,硬拼硬上那绝对等于鸡蛋碰石头;二呢,也都明白影帝不过也是情痴一个,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让锦书自己解决。
两个人找了位置坐好,眼神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大槐树下的一男一女,一人一神,也是一活一死。
影帝坐在离古槐两丈远的位置,面色凝重,双手交叉摆于前胸处,目视着前方,他的周围逐渐裹上了一层浓浓的红色烟雾,从锦书的位置看过去,他的双眼在红雾中犹如两盏车灯,放射出刺眼的芒。
突然,他双手高举,仰面长嘶,声音忽如兽吼忽如禽鸣,方圆数丈内的沙石杂草凭空飞起,天空眨眼就阴暗了许多,头顶之上叠起了片片暗黑的云层。
嘶鸣声止住后,只见他的鼓掌之间燃起了两道烈火,他猛的将手臂伸平,朝着锦书坐着的位置甩去,两道火种同时飞出,落在了锦书头顶上。
眨眼之间,头上的发丝就燃着了,然后从上到下,那两道火种迅速游移,坐在那里的假面的身体已成为了“火人”。
此刻,锦书只觉得身体的左边如一座爆发的火山,而右边则犹如一道冰河,一冷一热的两种力量在体内游串。她左半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右半边却冻的片片青紫。
她明白,那焰火的力量是影帝的,而冰封的力量是假面的,或者说是假面曾经设下的溶血之术的封结。
身上虽燃起了熊熊之火,然而皮肤并不焦痛灼伤,显然,那火不是凡间的烟火,而是天上的三味炙火——
三味炙火,只有天上百分之二十的仙家练成,这种仙术的修炼过程极苦,要忍受的痛楚如万刃加身,便是文曲星那老头也是在司文下界前不久才真正修成。司文没修炼这个,她觉得这种法术太难了,有些不人道(其实,她就是又懒又怕疼,不人道,她本来就不是人!)。
三味炙火燃烧起来的颜色有三种,黄、红、蓝,三种颜色交缠升腾,每一种颜色能主控住人的两道魂魄,三种颜色共能控制六道。
人有七魂六魄,如果六道魂魄皆被控制,只留下一条游魂,此人便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能任人摆布,也就是说此人将被别人控制住,只留下一条魂给自己。
影帝现在就是要用三味炙火控制晚秋蝉的魂魄,让他主动将锦书的魂魄挤走。他不断催发着体内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将炙火输进对面的身体。只是,没想到,不但那溶血寄魂的法术极其顽固难解,连晚秋蝉自己的魂魄也抵抗着真火的接近,他的魂魄在自己的身体里移动躲避,因为魂魄不但无形,又对自己的身体异常熟悉,真火的力量有百分之五十都被无端消耗了。
这让影帝很恼火,那男人果然不想放锦书的魂魄出来——
“你赶快放人,否则别怪我无情!”
“你有情无情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放你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