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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姻缘之天降皇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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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沈笑笑再问一次。
“你怀了他的骨肉。”玉吟风确定道:“我已替你把过脉,绝对是喜脉,胎儿在你腹中已有了一个月。”
“不,我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我不要怀他的孩子。”沈笑笑彻底疯狂了,自床上起身,向门外奔去:“我不要,不要。”
“你不能出去。”玉吟风追出了门去。
天空中飘着沥沥细雨,街道上的石板很滑,沈笑笑一路没命的奔跑着,她希望自己能狠狠的摔倒,腹中的孩子摔裂在这石板路上,这辈子永远
不再与尧玄夜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停下了,狂奔的脚步停在了曾经走过的石板路上,流连过的风景依旧,她为了那个第一眼便爱上的男人
,付出了太多,如果就这样的放下,何堪!如果不放下,该如何去救赎他,他的灵魂已经卖给了恶魔,雨水无止尽的滴落,打湿在她流泪的眼
角,沈笑笑终于忍不住嗑首问苍天:“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我?”
“是你自己放不下。”一把油纸伞出现在沈笑笑面前。
沈笑笑抬头。
蓦然惊住。
正是一个多月不见的小蛮。
她变了。
容貌有了很大的变化。
少女的模样俨然变成了女人。
一把油纸乎,一头低束在脑后的马尾,清秀眉眼间流淌出的安静与祥和,令她怀疑,这个面容淡定的女人是那个顽皮而性情不定的小蛮吗。
正看着。
小蛮道:“我回去,可是逃不掉,所以我回来了。”
“为什么回来?”
“我看到了未来。”
“你的未来?”沈笑笑怔。
“我和他的未来。”小蛮道:“我回到过去忘了一切,有个男人出现在那场车祸中救我性命,晕迷中我终于记起,自己欠他,所以注定来还。
”
“你究竟死了?”
“我只是第三次穿越时空了。”
“你来找玉吟风。”
“我不找。”小蛮道:“我在这里等他,临死前他说过,在这里,遥远的地方……”
“你不怕那一次的离开永远失去吗?”
“缘份是天注定的,不会。”小蛮说完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沈笑笑,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了,她原本想唤住她,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两个人都
不再是从前了,有各自的路要走,握着伞,望着雨,直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一把伞,玉吟风站在伞下:“我找了你很久。”
“嗯。”沈笑笑站起身,她不想告诉玉吟风她看见了小蛮,经历了这么多,也许就像小蛮说的,有些事不能强求,若有缘,他们自会再相见的
。
“我决定了。”沈笑笑道。
“你真的要将孩子……”
“不,我留下它。”沈笑笑昂首:“我留下他,而且,我不能欠人太多,否则下辈子要还的,我去救秦天。”
“你救不了他。”玉吟风道:“也许他注定为你而生为你而亡,明天就要斩首了。”
“我能救他的。”她望着玉吟风,心里有了决定,这世上最干净的是什么,是爱人的鲜血,她血内的噬情蝶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红衣男
子所留下的邪气,但一直以来那股邪气未能牵制她,也许可以以邪制邪,她能用她的血唤醒尧玄夜的良知,让他回归正途,不要再变得那么残
暴。
“你改变不了他的。”玉吟风道:“北冥人的本性如此。”
“不,我可以改变他的。”沈笑笑望着天,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只能最后一博。
雨越下越大了,一个晚上过去,不但没有停反而汹涌如洪,百姓们全都关起了店铺不做生意,全都在议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皇城外
的桃花林泛了灾,不少人连夜赶到了城内来,水已淹到了皇城根边,沈笑笑一身素白的衣,褪去了满身铅华,或者命中注定永远是朋友,玉吟
风不管做什么都在支持她,镜中的人从未有过的憔悴,仿佛死一样的苍白,她和着泪往肚里吞,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的竟然是
尚书夫人。
她一眼泪汪汪的抱住了沈笑笑:“女儿啊,随我离开吧。”
(
腹中骨肉为情伤(2)
“娘。”沈笑笑震惊。多少天来她已经把这个娘亲给忘记了,瞬间记起了曾经有过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的云桃花是一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少
女,只懂得在尚书府的院子里吃好吃的糕点,只懂得戏弄府上的婢女,只懂得将自己打扮得如同一只鹦鹉般去博得大家的欢笑,入了宫后,也
曾快乐过,就是因为那种快乐迷惑了秦天,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她紧紧的缩在尚书夫人怀里,将这么些天来的委屈和所有的怨愤哭尽,尚书
夫人来看她了,是否昭示着一切都要回到重前了。
轰隆隆——天空一个惊雷。
难道真的到了回去的时候。
轮回。
“娘,我现在不能跟你走,我还要恩情尚未偿还。”
“可是皇上已经迁怒于你了。”尚书夫人泪道:“皇榜昭示要将你千刀万剐。”
“纵然千刀万剐也不能离开。”沈笑笑含泪望着尚书夫人。
“桃花,你为何不听娘劝。”尚书夫人泪眼涟涟。
“对不起,娘,恕孩儿不孝。”沈笑笑跪地,突然想起那个世界的娘亲,不知为何,总觉得冥冥之中有种牵引,仿佛可以看见一手吵菜一手训
斥她的样子。
“尚书夫人,在下以性命担保,我会让令媛安全的。”玉吟风上前来。
“可是……”
“对不起,娘,时辰已到,来不及了,孩儿要出去了。”沈笑笑避开了尚书夫人没命的奔向了刑场,刑场就在城门边,隔着城门可以看见被雨
水冲落一地的桃叶,花早就谢了,鲜血染红的美丽可以让人想起那碎散的曾经。沈笑笑一步又一步的奔跑,不顾腹中传来的轻微疼痛,奔向了
刑场。
这一次的行刑是由皇上亲自执行的。
两旁列队的御林军守在那里,沈笑笑好不容易奔进了法场,只看到刀已举起,就要手起刀落,屠刀下的秦天脸上无任何表情,昂首,雨水冲刷
着他俊朗的面庞令不少围观的人唏嘘。
曾经威风一时的秦将军谁不认识,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大概只有知情的人明了。
那些百姓还并不清楚他的身份已是北冥国小王爷。
“可惜啊可惜,大概是打了败仗了吧。”百姓们的话令沈笑笑心痛无比。
她看着看着,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已然就要落刀。
“刀下留人。”一声娇喝令行刑的人停住了手。
沈笑笑一身素白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直望着台上的尧玄夜,雨中他头上驾着金鸾顶,未曾淋湿半分,眼底却仿佛落了雨一样,沥寒冰凉。
她跪倒在他面前:“求你,放了他。”
“朕为何要答应你。”
“你必须答应我。”
“荒谬。”他冷道。
“我怀了你的骨肉,我腹中怀了你的骨肉。”她哭喊,台上的秦天蓦然转过头来看她。
尧玄夜亦是眸光惊光,随即却一声冷笑;“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不相信。”
“就算真的身怀有孕,朕如何相信那是朕的,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尧玄夜的话越来越令人绝望。
沈笑笑早有准备。
握紧手心准备好的短刀:“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相信?”
“朕不相信你真的敢以命来赌。”他认定了她是胆小怕事的人,的确,一直以来的她都是那样。
“好。”她的心揪成一团,任雨水打湿身体:“我死了,你可以抽取腹中孩子的髓血去验证,但我有个请求,我和秦天只能死一个,若我死了
,他便要活着。”
“朕为何要答应你。”
“我是为了替你赎罪,你懂吗,替你赎罪。”她凄厉的吼声划破长空,心从未有过的绝望,手中的短刀刺向腹部,她从未想过要让这个孩子活
着,因为孩子的父亲不配拥有它,她会把这个孩子带离世界,到那个干净的地方去,刀刺入腹中的那一刻,她看到有道雪白身影凌空而来。
“不要管我,救秦天。”她看向玉吟风。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眼前一片黑暗,晕厥。
而金鸾驾下端坐着的冰冷身影终是挺立,一直那样僵硬着,直到秦天被救走,行刑的人前去追捕,剩余的人想要清理掉她时,尧玄夜这才回过
神来:“住手。”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恶梦的重演。
曾经,也是这样的挥刀自尽,绝决离她而去过。
“为什么?”他起身下地。
兴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怒吼,怀里晕迷的人睁开了眼,微弱的看着目光着:“杀了我,给个痛快。孩子……”
“孩子到底是谁的?”他追问。
(
仇恨似水如烟散(1)
“孩子……”她终究是决心了断一切:“不是你的。”
这四个字令他震惊,人倒地的那一刻,身上有隐约的红光透出来。
他蓦然醒悟,孩子不会是别人的。是他的。
“为何要撒谎,当真如此恨我吗?”愤怒的嘶吼:“来人,传御医。”
皇宫大院内静悄悄,盘龙殿里沈笑笑静静躺在龙床之上,床边静立的人急促的喘着气,问跪倒在地颤抖的御医:“能不能救?”
“回皇上,云姑娘深中腹部,回天已无力。”御医不停的嗑首:“求皇上饶命,臣愿告老还乡。”
“来人,拖出去斩了。”尧玄夜不留余地。
盘龙殿就地行刑,人头落了地,鲜血溅到当场,晕迷中的人儿眉头皱了皱。
“玄儿,不能再杀人了。”太后制止尧玄夜。
“这些全都是庸医,朕要用血来祭朕的皇子。”尧玄夜顶撞太后:“若他死了,谁也别想活。”
“你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了吗?”太后冷道:“莫非你还爱着这个疯女人。”
“可笑。”更震怒的吼声,他一掌劈裂了桌子,碎屑四溅:“朕要的是朕的亲骨肉,朕的皇儿。”
“好,若如此,哀家替你去找名医来。”听到皇儿这几个字后太后眉头跳了跳,她似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离去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恐慌,眼前的尧玄夜好像越来越像那个人了,眼里竟泛出了隐隐的红光。不行。她得赶紧去找那个女人,她此生再也
不想见的皇后。也许此刻只有她才有那样的力量可以保全受了伤的母子性命。
风在两旁一路的呼吼着,皇宫上空飘满血腥味道。
尧玄夜站在殿前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夜,星月交辉,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似乎有什么样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空气却很平静。
静静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
太后静悄悄的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一个人走向了皇宫深处。
寂静的,只有鸟叫的地方。
落叶堆积满地,曲径幽幽的空谷之内,皇宫后院呈现出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白衣飘飞的女人站在落叶堆里,手中的墨汁滴满画卷。
画上是皇宫内的景致,但与现的宫景又有些不同,似是很久以前的景色,太后站在她身后,她似乎知道,许久后放下了手中的墨笔,还未待太
后开口便道:“我是不会去的。”
“你是在恨哀家还是恨皇儿?”太后的神色在一夕之间有些苍老。
“我谁都不恨,只是不想让玄儿知道他的母亲还活着。”白衣女人回过了头来。
太后忍不住惊叹: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那般的美貌,其它人看到她的时候都简单易了容,唯独在太后面前才显现了真身来。
她一步一步走近:“莫非要哀家给你跪下不成。”
“若可以,我希望能跪倒在你的面前,只要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白衣女人温婉的笑了,笑容如月光一样的柔美。
太后的脸色却沉暗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还在恨哀家。”
“不,你错了。”白衣女人道:“我谁也不恨,路是我自己选的,怪只怪当初一番痴爱错付于人。”
“当真不肯去救玄儿?”太后道:“你可知他现在中了奇毒,那眼中的红光与当年他父皇所中之毒无异,你应该知道……”
“就算如此也是你惹下的债孽,我说过,一旦隐居于此只当活在地狱,永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白衣女人道:“太后还请回吧。”
“别忘了,你是玄儿的亲生母亲,你曾是这玄月国的皇后。”太后神情带着悲愤。
“我当然不会忘,但那一切都已是过往尘烟,您走吧。”白衣女人再次道。
太后沉默了。
两人谁也不再言语。
许久。
太后转身离去,如同来时那般,身影带着几分沉怅。
太后离去很久,白衣女人还站在原地,似在思量什么事情,昂望着天空久久闭上了眼睛,又过了许久,睁开来,有晶莹的东西顺着她的眼角滑
过。
她轻喃:“玄儿!”
天空中云朵蓝蓝,无人应语。
——(
仇恨似水如烟散(2)
一场没由来的雨就这么扑天盖地的淋了下来,沈笑笑受了重伤躺在盘龙殿的龙床之上,谁也弄不懂皇帝为何一脸的阴沉站在不远处。
宫女们颤颤惊惊,她们一向看不透这个少年城俯的主子,有的时候感觉他很喜欢云贵妃,有的时候她们又觉得他很讨厌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不过御医已经诊断得明明白白,云贵妃腹中有了龙种。
窗外浠沥沥的雨声让人好不心烦,重重的一拳砸向了窗柩,尧玄夜狠狠看着床上的女人,她脸色泛着苍白,神情困扰着,细眉皱成一团,仿佛
被莫大的痛苦纠缠,原本以为是不爱她的,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的神情,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想要抚平她眉间的忧伤。
但——想一想她在刑场说过的那句话:孩子不是他的。心莫名的堵得慌。
正是那句话让他知道了她在撒谎,亦知道了她对他的恨有多深,但这一切不能怪他,是她先背叛的,若没有她的背叛就没有他的伤害。
他紧紧拧眉,直到窗外有温婉女子走入:“皇上,你几天没有休息了,不如去休息一下,让我来照顾她。”
来者正是欧阳婉儿。
尧玄夜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始终是一个样子,好像很大度,但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突然很讨厌看见除了沈笑笑之外的其它
女人。
于是阴郁着回答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是外人,先退下。”
“我何时成了外人。”
婉儿似乎很不满,只是片刻却将这种不满隐藏了:“我只是想好好的陪你,希望你开心一些。”
“如果你希望我开心一些就赶紧滚,别在这里废话。”他的厌恶越来越多,一想到曾经就要临幸这个女人,止不住的反酸。
小时候觉得她还很温婉,长大了人的心境竟不一样了,或许像云桃花那种个性的人才值得人喜爱吧。
尽管两人总是在不断的争吵,他对她的占有欲从来都是有增无减。
他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所有的人对他都是顺从,也许爱对他而言就是想强烈的占有一个人,为她心动,为她受伤。
云桃花,你赢了。他在心底暗暗道: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因为你欺骗了我的感情,现在朕要你醒来不是关心你的死活,是为了继续向你讨债
,讨回感情的债。
他这样想着,暗自下了定论: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玄儿,玄儿……
夜越来越深了。
他的眼皮昏昏沉沉,倚座在龙床边似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这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似要将他催眠,渐渐的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
中。
雨还在继续的下,殿外守着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人脸上都挂着甜美的笑容,他们似进入了一场美妙的梦里,昏睡在床边的尧玄夜亦是一样,
他一向紧皱的眉头竟然舒展开,嘴角在梦里弯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形。
老槐树在树水的冲洗下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响声越来越大。
这样的响声里有道白雾从天而降,迷蒙蒙的雾中走出了一个似真似幻的女子,她的容颜始终被雾笼罩着让人看不清,手中拿着的拂尘却不难让
人看出,她就是白日与太后在那个幽幽谷中所谈话的女人,随着白雾的扩散,她的形貌越来越清晰,渐渐走到了龙床边。
当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时,眼中的平静竟然消失了,有了忧伤的笑意:“竟然是你。”
她看着沈笑笑梦里紧皱的眉头:“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说完后将手中的拂尘挥向了沈笑笑。
仿似做了一场可怕的恶梦,梦里全都是鲜血,沈笑笑看到了战场上的一幕又一幕,还有后来尧玄夜杀人的样子。
正惊惧着,一道温暖的力量将她从恶梦里唤醒,她看到了站在床前的白衣女人:“你是谁?”
女子的面容始终有些模糊,沈笑笑看不清楚,只感觉她将一粒药丸喂入了她嘴里:“这一切都是天意,我帮不了你。这颗药丸可助你腹中胎儿
快速成长,但……”
女子忧伤的笑道:“皇子落地,桃花怒放之时,便是你离去之日。”
“你说什么?”沈笑笑虚弱的问道,这粒药丸散发着一股清香,她腹上的伤口似乎自动愈合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说完后她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你是神仙吗?”沈笑笑问:“如果你是神仙,可不可以帮我驱除他身上的邪气,他中毒了。”
沈笑笑哀求:“可不可以。”
“他是为了你才如此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也是他命中的一劫,我能做的就是保你腹中孩儿性命,也算对我死去的夫君有个交待。”女人说
完后随着一团白雾的出现闪身不见了。
沈笑笑再次陷入一片昏迷之中。
——
仇恨似水如烟散(3)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换了模样,在受伤的时候腹部都还是一片平平,只昏睡了醒来肚子竟然飞快的隆起,沈笑笑难以致信看着
自己的小腹,原本只有一个月不应显山露水的胎儿竟然有了三个多月的模样,而站在她面前的人全都是一脸千秋。
太后脸上是欣喜和担忧参半的神情,她不停念叨着祖宗保佑,玄月国总算有后。
尧玄夜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或许是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来揪住沈笑笑衣襟:“你说,为什么孩子会有三个多月。”
经历了那么多的猜忌与伤痛,沈笑笑已没有力气再解释,她默默的看着尧玄夜,听到了来自心底的碎裂声。
见她不言不语,尧玄夜的神情更加愤怒:“是不是秦天的孩子?”
他的眼睛如苍狼一样瞪着她,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受伤,可是,能解释什么,该解释什么。
默默的闭上了眼去。
身子一阵腾空。
众人的惊呼声里,他竟然将她从床上拎起:“你到底说不说,它是谁的孩子?”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孽种,他有了一种想要将所有人杀光的冲动,眼里的红光越来越浓烈。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它是你的。”她看着他,平静得仿佛不曾受过伤害。
“那天你还说不是我的,看来人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会吐出真言。”他脸上的阴郁突然就那样散去,就在众人猜测不透时,更大的恐惧袭向了
太后。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尧玄夜将云贵妃拎出了屋子,他站在台阶之上,眸光冷冽得仿佛要将手中女人撕成碎片,手已高高举起——
“不,不要。”两声惊呼同时发自沈笑笑和太后嘴里。
但——太迟——
有一种风在脸上刮啸的感觉。
沈笑笑只觉得身子仿佛坠入了云端,紧接着,跌落到地狱。
她挣扎着,却还是落了地。
“不!!!”太后冲到了沈笑笑面前,她一脸惊惧扭曲带着含愤看向尧玄夜:“哀家知道,哀家比谁都清楚,她腹中所怀是你的亲骨肉,不是
别人的。”
“荒谬,怀胎时日不对,你要朕如何相信。”他一声嘶吼,脸上的疼痛扭曲,将她摔落到地面不是他的本意,手举起的刹那就已经后悔了,但
为何收不了手,仿佛有人在他身体内操控一样,让他发了疯:“啊——不——不!!!”
愤怒的嘶吼着,直到完好无缺的物品在他刀下全都残裂,沈笑笑被太后扶出了盘龙殿。
暖香阁内太后的神色是那样的紧张,一扫往日风范,她带着对沈笑笑的歉意不断吩咐四周左右的人:“快,快去传御医来。”
“是。”宫女们慌慌张张跑出了屋子。
她紧张的注视着床榻上的沈笑笑,唯恐她的双腿间流出血来,可是没有,沈笑笑经过这一摔后虽然面色有些苍白,腹部却完好无损,太后将手
贴上了她的小腹,竟然可以感觉到小生命顽强的存在着,她不由得放下心来,同时也明白,或许是那个女人出手了,也只有她有那样的力量可
以让胎儿催生。
当初——太后暗自叹了口气。
当初尧玄夜也是那样出生的,怀胎只怀了五个月,便完好无损的生了下来,不比其它的孩子资质差。
这件事情只有她和死去的先皇知道,还有一个人便是前皇后,只可惜她隐居起来再也不肯露面。
当初太后也误会了她,甚至伤害过那个女人,直到尧玄夜越来越像他的父皇,简直与先皇似一个模子刻出,她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知道皇
后是修行过的道人,与常人有一定的区别,她手中的仙药可以让胎儿成长,可眼下顾不上向皇孙解释那么多,只希望云贵妃腹中的胎儿安然无
恙。
御医诊断过后的结果让太后舒服口气,沈笑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腰侧有点轻微擦伤,上了药后御医就离开了。
沈笑笑转过身去背对着太后,她记得那个女人为她服药时说过:皇子落地,桃花怒放,便是她离去之时。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哗啦啦,窗外的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有熟悉的声音在询问:“太后,雨都进了殿了,咱把窗子关上吧。”
“不,让它开着,哀家心里堵得慌。”太后制止了关窗的女子。
欧阳婉儿回过头来:“我来照顾云姑娘,太后您去休息吧。”
“婉儿啊,你的心思哀家明白,有些事不能强求,眼下她有身孕,你的念头还是罢了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欧阳婉儿退下:“去吧,回你自
己那休息。”
“是,太后。”欧阳婉儿顺从的退下,谁也不曾看到她转身时眼角的歹毒。
这个女人已开始变得疯狂了。
仇恨似水如烟散(4)
雨淅沥沥的下,天空阴沉一片压满了乌云,若不是内堂的香在不游的燃烧,谁也看不透此刻到底是白日还是黑夜,沈笑笑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
时候,只觉得阁内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她听到了来自内堂的咚咚咚声响,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太后似乎知道身后站着的谁,头也没
回道:“醒啦?”
“您在做什么?”这是沈笑笑第一次如此尊重太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太后的态度有些变了,不像以前那样。
“哀家在替你祈福。”太后答道。
“替我祈福。”沈笑笑有些不明白。
“是哀家害了你,害了玄儿,所以要替你们祈福。”太后放下了手中的木鱼转过头来看沈笑笑:“玄儿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些天你就
留在暖香阁内好好养身子吧。”
说完了这些话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沈笑笑怔怔的看着太后转过身离去,走出了大殿。她端坐在桌子前望着阁内的烛火发呆,窗子没有
关,窗外的雨飘了进来,似乎越来越大了,沈笑笑叹了口气,起身想要将窗子关好,这时门外出进了一个人影:“妹妹我来。”
说话的正是欧阳婉儿,她一脸巧俏的站在沈笑笑面前,手中端着一碗汤:“妹妹来喝了这碗汤。”
“我不需要。”沈笑笑觉得她的笑容太过甜美了,自从有了腹中的孩子,她一刻也不敢放松对这个人女人的警惕,下意识的拒绝了欧阳婉儿。
“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的。”欧阳婉儿将汤递到了沈笑笑嘴边。
“我说过不想喝。”沈笑笑厌烦的推开了欧阳婉儿。
“你到底喝不喝?”欧阳婉儿有些恼羞成怒了。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谁知道你汤里有什么,你想故意加害我的孩子对不对。”沈笑笑从来没有打算和欧阳婉儿做朋友,干脆揭开了她的诡
计,欧阳婉儿果然愤怒的一把摔掉了汤碗:“既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也不打算和你成为什么好姐妹,哼,咱们走着瞧。”
汤在地面冒起了潺潺的白烟,沈笑笑望着欧阳婉儿离去的身影,再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离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过了许久,雨还是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宫内很多地方都有了积水,宫女太监们拿着东西在除水,
沈笑笑倚在暖香阁边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突然间觉得这场雨来得有些莫名。
正思量着,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像沈笑笑急奔而来:“娘娘,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奔来的宫女沈笑笑熟悉,以前在盘龙殿的时候见过,她挥动着手中一块染血的帕子:“皇上在后园练习着长刀,不知怎的天太大雨,皇上滑倒
了,受了伤,流了好多血。”
“是吗?”沈笑笑不太相信。
“真的,奴婢没有骗娘娘,皇上像发了疯一样不肯进屋也不肯包扎伤口,谁也劝不动,太后让我们来请你前去相劝。”
“我不相信。”沈笑笑望着宫女略微有些闪躲的眼神道:“你的样子虽然很真诚,眼神却在闪躲,说,谁让你来找我的,后院又准备了一些什
么样的陷井?”
“娘娘,我真的没有骗你。”宫女着急了,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面:“若骗您奴婢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沈笑笑冷笑:“只怕是欧阳婉儿让你来的吧,告诉她,不要再瞎折腾了,除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
“难道您连皇上都不紧张了吗?”宫女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大胆的问话,沈笑笑越发怀疑她的来历,想也没有想便答道:“我和皇上之间的事
情轮不到你们奴婢来干涉。”
“我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我也不可以关心一下吗?”欧阳婉儿突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笑容直勾勾的看着沈笑笑
,让沈笑笑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却没有答话,只是道:“就算他真的受伤了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这么多天来,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值得原谅了。
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陌生,从前的那个尧玄夜已经消失不见了,眼前这一个似乎比从前的还要可怕,更加血腥残酷暴力,如果可以,她情愿从
来没有与他相遇过,伸手轻抚肚中的孩子,她转过身就要走进暖香阁内,正在这时,一道寒冽的风从身后袭来。
比天气还要冰冷的俊脸出现在沈笑笑面前。
尧玄夜满眼讥讽:“哼,果真是变了心的女人比狼更狠。”
沈笑笑一惊,看到欧阳婉儿得意的笑容,明白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有心计了。
但是这一切她已经不想理会。没有回答尧玄夜的话,沈笑笑独自转了身去就要离开,却被一个有力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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