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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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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踏足过伙房,今日不过是心血来潮,却不想还没跨入门槛便瞧到了这一幕,若是他没记错话,她已经十日未曾他面前勾起过嘴角,如今竟是看着别男人背影也能笑靥如花,真是不错,很好,很好。

龙誉咬咬牙,将手中竹筛子放到了米缸里,走向烛渊,不言一语面色平淡地接过了烛渊手里陶壶,烛渊瞧见她这一副不惊不忙不怒不笑模样,忽而笑了,笑得玩味,“我喜欢喝甜茶,不能太甜,也不可太淡,要摘回茶叶尖,茶水不能煮得太浓,也不可太淡,端给我茶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这其中有一样过了或者不足,就重来过。”

龙誉提着陶壶手猛地一抖,紧紧盯着烛渊,很想将手中陶壶摔他脸上,终还是扼制住了这举动,可是心里却是咬牙切齿,依旧冷静道:“阿哥,这茶水甜淡浓淡和温度我尚能掌控,可是这摘回茶叶尖我上哪儿弄?”

她是来找吃,不是来伺候他吃,不过既然被逮到了,算她倒霉,她认栽,谁叫他是“老大”,谁叫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惹了他什么。

“我不管。”烛渊微微抬了抬下巴,翘起了二郎腿,明明是无赖口吻,可说出来却带着命令味道,龙誉终还是没忍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转身到门外去了,她必须去问问方才那个被撵出去人,看看那摘茶叶尖到底有没有。

没办法,她已经得罪不起这个阴晴不定白面小男人,尤其今天不能得罪,她还不想真落个半身不遂下场,他对她,对所有与她有关系人,可是恨得很。

烛渊看着龙誉背影,嘴角笑容慢慢敛了去,微垂眸,抬手轻按着眉心。

他居然连她多少日未曾对他笑过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真这么意么?

而若不是意,他又为了什么而置气?

置气?烛渊被自己想法弄得微微一怔,他现,是置气么?

伙房很大,灶台就分了好几个,可除了方才崎棉燃过了那个还尚有余温,其余皆是冷锅冷灶,幸好崎棉没有离开,而是到后屋整理柴禾去了,龙誉从崎棉那儿取得了摘晒干了还炒过了茶叶尖,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一踏进伙房门就又看到了那已经完全熄灭了灶膛,心底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这是确确成心来整她,龙誉心底咬牙,不由得又想狠狠瞪烛渊几眼,动不了手脚也不能逞口舌之,也只有这个法儿来泄愤了。

可当龙誉第一道眼刀子朝烛渊劈过去时候没有奏效,因为烛渊正垂眸轻柔着眉心,根本没有收到她眼刀子,而龙誉看到烛渊这一动作,心里气顿时消散了。

他,不舒服?

可她气还没散得完全,又噌噌地窜了上来,因为烛渊接下来话。

“酸汤,捣鱼,面酱,荞疙瘩,黄焖狗排骨,血灌肠。”烛渊头也未抬,“这些我都要吃,对了,黄芥辣酱必须有,不然我不吃。”

“……”龙誉手一抖,手中陶壶险些摔到地上,他这是要弄死她!?做完这些不知道要花掉多少个时辰,“做这么多,你自己吃得完!?”

烛渊抬眸,云淡风轻道:“我何时说了是我自己一个人吃?方才我所说,每样做出三十份来,今日大伙能不能填饱肚子便靠阿妹了。”

“你说什么!?”龙誉将陶壶用力搁到了灶台上,气得七窍生烟,只差没叉腰指着烛渊鼻子骂再上前揪着他衣襟将他猛揍一顿,“三十份!?”

这是要弄死她前奏!?

“是,三十份。”烛渊边说边揉着自己耳朵,“阿妹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年纪还没有大到耳朵不好使程度,阿妹这么喊,倒是让我耳朵疼得紧。”

“不做!我管你真饿假饿!”龙誉完全火了,看也不看烛渊一眼便往屋外走。

“阿妹信不信只要你敢踏出这门槛一步,外面人全会死你面前?”烛渊用手支着额,平平淡淡地说着,龙誉跨出门槛脚步顿时僵半空。

龙誉慢慢转头看向烛渊,刹那间眼里气愤全消,又恢复了她那副伪装凉淡脸孔,“外面人,都是你手下。”

“呵……”烛渊轻笑出声,“那又如何?我说过,任何人我眼里都一样,尚且我对自己师父都下得了手,阿妹认为我还对谁人下不了手?”

“我现只是问阿妹信不信我方才所说话,而已。”烛渊说着,将手边桌上空陶碗拿起来把玩。

龙誉慢慢收回自己脚,看着烛渊深不见底墨色眼眸,将口中两个字咬得极重,“我信。”

“那么阿妹就些下厨吧,我不喜欢等得太久,若是等得太久,会让我等待过程中改变主意。”烛渊将陶碗指尖转动着,“而且,我口渴得紧了。”

龙誉不再有任何情绪,转身走回灶台前,慢慢蹲下身,拿起了摆灶膛前柴禾。

他身边,总有一天她情绪会被磨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样也好,人总是要变,这么下去她愈来愈会隐藏自己情绪,做到不论面对何事都能心静如水处变不惊。

“其实我只说了让阿妹做出这些菜每样三十份来,也没说不让阿妹找帮手。”烛渊将手中碗重桌上倒扣好,轻轻拍了拍衣衫,站起了身,“烧柴味道是难闻,做好了端到蚩尤神殿与我,这甜茶,我暂时不喝了。”

烛渊说完,往屋外走去了,临出门前想起了什么,微微回头补充道,“不过我那一份,必须阿妹亲手做,,我只给阿妹一个半时辰,若是时辰过了,阿妹自知后果。”

龙誉没有应声,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头看烛渊,烛渊只是站门边看了她蹲地上小小背影一眼,扭头走出了伙房。

龙誉心里数着时间,觉得烛渊应当走远了,立刻扔下手中干柴,往后屋冲去了,每样三十份,她可淡然不了,就算每样十份她也淡然不了,至少今天淡然不了,她还有试炼身,怎么能伙房蹲一天!

“叮铃……叮铃……”伙房外,有银铃声浅浅响起,只不过龙誉没有听到罢了,待她回过头,却是什么也没有瞧见。

当龙誉手里用超大竹托盘托着满满食物走出伙房之时,堪堪好与领着林蝉蝉前来布诺打了个照面,布诺被龙誉手中这大得夸张竹托盘弄得愣住了,看看那托盘上东西,再看看龙誉面上神情,心下便也了然了。

而他身后林蝉蝉却是紧紧盯着龙誉不放,虽然龙誉因为匆忙只是与她擦身而过,让她根本没有瞧得细致龙誉容貌,但她还是愣住了,龙誉走远了,她目光还是锁龙誉背影上。

因为林蝉蝉觉得,龙誉模样与身形好熟悉,就像哪儿见过一般,可是哪儿见过呢?却又想不起来了,而且她明明不认识任何苗人,又怎会对那个人有种似曾见过感觉?

好奇怪,为何会有这种熟悉感觉呢?

布诺瞧见林蝉蝉望着龙誉背影出神,也不知她想些什么,然而却让布诺微微蹙起了眉,想起了曳苍话,想起来他们猜测。

可是,却又觉得不应当,除了他们四人,这天下间怕也无人知道她真实身份,说细作为她而来却又行不通,可若非此缘由,这个小娃娃又为何出神?

布诺唤回了林蝉蝉出神,崎棉也正好此时从伙房走了出来,曳苍有冷着脸跟林蝉蝉说过崎棉,所以也不待布诺说什么,林蝉蝉便自来熟地和崎棉说上了话。

然后,林蝉蝉觉得这五毒教和她所听说五毒教完全不一样,见到每一个人都是可亲又和气,虽然这里人似乎都喜欢绷着一张脸,就像好人曳曳那样,虽然她昨夜曳曳屋里墙上刻字看到五毒教教规以及圣言,知道了这里就是五毒教一瞬间是害怕,毕竟她所听到过五毒教所有传闻都是血腥狠毒,可是转念一想,好人曳曳都这儿,她有什么好怕呢,何况有一句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只是听说而未曾亲眼见过,又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地认为五毒教就都是坏人呢,况且大伯都说了苗疆人很好,既然苗疆人都很好,五毒教又为何是坏呢?

于是昨儿夜里,林蝉蝉睡了她这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来第一次好觉,却不知曳苍一夜未眠既为她事情忙活又为他自己事情准备。

曳苍昨夜把林蝉蝉事情向崎棉一五一十都说了清楚,也知道此事先不宜让烛渊知道,而且伙房平日里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正是安置林蝉蝉好位置,便也答应了曳苍,不过现下崎棉瞧着林蝉蝉不像是有心机人,便又和布诺说了会儿话,皆认为先紧盯着为好,末了布诺才向崎棉问了今早发生事,崎棉三言两语说完,布诺沉默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林蝉蝉本想问布诺刚刚她见到那个手里捧着饭菜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小姑娘是谁,可又觉得布诺一张冷脸比曳苍还不好说话,转念便想去向崎棉询问,奈何崎棉话像曳苍一样少得可怜,便也没问,于是林蝉蝉就思量着还是见着了曳曳再问曳曳好,曳曳虽然总是凶巴巴,可还是待她很好。

想着想着,林蝉蝉便莫名地脸红起来,让崎棉看得很无奈,这才走了一个把伙房搞得乌烟瘴气小姑娘,又来一个没事自己脸红傻笑小傻姑娘,他怎么这么遭罪。

这边崎棉郁闷,那边龙誉也郁闷,她捧着一大盘东西跨入蚩尤神殿殿门时候,烛渊面前第三支香正正好燃,龙誉眼疾脚也,那后一节香灰柱掉落到地上之前将手中竹托盘稳稳搁烛渊面前,心里道着好险,不然这个白面小男人不知又要变什么脸。

烛渊看着龙誉这踩着点舒了一口大气模样,看那竹托盘中他所说东西一样未缺,便微微弯起了唇角,笑道:“阿妹可真是准时。”

龙誉其实很想说,面对你这样人不得不准时,可还是将这样话咽了肚子里,一声不吭地站一旁。

“不要站着给我造成压力。”烛渊拿起筷子之前斜睨了龙誉一眼,今日烛渊不是斜倚石椅上,而是跪坐大殿中央,膝下是一个方形蒲团,龙誉只好乖乖地改站为跪坐。

只见烛渊向她伸出了左手,龙誉很想那白净修长手上狠狠跺一脚,可是想归想,还是会意了双手捧起筷子放到了烛渊手心里,烛渊似是满意一笑,便开始慢慢细嚼慢咽起来。

说是细嚼慢咽,还真是细嚼慢咽,慢得龙誉觉得他这一顿饭吃得比她做这一顿饭用时间还要久,她已经跪坐得双腿都麻木了,偏偏面前这个白面小男人还是一副慢悠悠模样,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哥,你再这么吃下去,都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那正好,连晚饭也省了。”烛渊装作没有听到龙誉弦外之音,依旧吃得缓慢。

龙誉咬咬牙,“阿哥,今日是我第三层试炼日子。”

可恶,别假装不知道!

“哦?”烛渊像恍然大悟一般,这般模样让龙誉瞧得牙痒痒,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谁知他还真只是哦了一声,接着说出一句让龙誉眼角直抽话,“阿妹不用着急,我不是还这儿呢么?”

“……”

不过,皇上不急,自有太监急。

这一边,试炼场,日上中天,布诺平静如常,四位圣使安静跪坐等待着烛渊到来,各自使女安静地立她们身后,唯有曳苍,坐立不安。

眼瞅着午时都过了……

终于,曳苍千盼万盼人终于出现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早死早超生,曳苍此刻心境就是这样。

而当龙誉跟烛渊身后走进试炼场时,沙耶娜蓦地抓紧了缠她腰上白蛇尾巴,眼底一抹寒光闪过。

092、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箫一用?

一进到试炼场,龙誉可算是明白了,这愈高层次试炼,能现场观看人就愈少,就像现,一干人等身份级别都是使女以上,连高级弟子位儿都没了,且今日场面似乎没有前两次气势压人,今日非但不见曳苍与布诺打扮有任何异样,便是那场地中央也没有了如前两次一般诡异图案。

可是,前两次一进到试炼场都能见到她对手,今日她对手位于何处?

其实,心里有这样疑问除了龙誉自己,几位圣使及其使女皆如是,包括沙耶娜。

烛渊走到了北面高台上,转过身时龙誉正他面前单膝跪下,烛渊也是难得这样场合面上才有严肃之色,俯视着面前龙誉,从怀中取出了一支两指粗细竹管,龙誉立刻将两手高举过头顶,烛渊便将那竹管放到了她手心中。

“第三层试炼,为蛊之试炼。”烛渊声音不轻不重,却有着极度威严震慑力,使得龙誉也不禁不为他气场折服,蛊之试炼,只能用蛊吗?

“管中为嗜血蛊,没入人体,十二时辰,暴血而亡。”烛渊走着必须要走过程,“蛊虫只有一只,你需要做即是将蛊虫种入对手体内,限时一个时辰。”

龙誉认真听着,她觉得烛渊话定还没有说完,果然,“而后,六个时辰内解蛊,下蛊与解蛊二者皆不可超时,否则你便是输家。”

龙誉真不知这是试炼必须走过程,还是这个白面小男人故意修整她,养蛊之人皆知,下蛊容易解蛊难,且不论嗜血蛊是苗疆十大夺命蛊之一,蛊虫一旦进入人体便是深入骨髓,岂能说取出就取出,何况还是六个时辰内,即便她身体里栖息着蛊虫之王,有着非比寻常养蛊控蛊之力,却也不敢保证能六个时辰内成功解蛊。

不过,事到如今,不试又怎知行与不行。

龙誉将捧着竹管双手缓缓放下,示意听明白了,而后握着竹管走到了场地中央,曳苍从烛渊所高台后方走上前,往龙誉方向走去,她对面站定。

一瞬间,龙誉完完全全震惊了,众人亦如此。

曳苍!?竟是他来做她这一轮对手!?这可是嗜血蛊,种下之后没有百分百肯定能解得了!那个白面小男人,心里想些什么!?

然而震惊远远不止龙誉一人,四位圣使还好,只是面上有一瞬间震惊错愕,四位使女便明显自控力不足,面上震惊停滞了许久。

龙誉眼里,与曳苍交手是烛渊脑子烧了决定,可是其他人眼里,这是无比殊荣,不止是因为他身份是五毒圣教右长老,是因为右长老那一身从未有人见过功夫。

圣山之人皆知左右两位长老身手仅次于祭司大人,可却因为二十年前那几乎使得苗疆覆灭一战左右两位长老身受重创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两位长老真正实力,何况她们座人没人亲眼目睹过二十年前那一战,且这已是二十年已过,两位长老实力当有增无减。

而且,祭司大人二十年未曾离开过蚩尤神殿,四位圣使曾经三层试炼皆是左右两位长老来住持,试炼通过才有机会进到蚩尤神殿,才有机会见到被圣山奉为圣神祭司大人,而这未来圣蝎使试炼,竟是层层皆由祭司大人亲自出面,其中荣耀,可想而知。

这是四位圣使曾经历过试炼所没有得到殊荣,可也因为与龙誉交手是曳苍,使得这一场试炼为人瞩目,毕竟圣蝎使一位空缺了整整二十年,受瞩目受重视也是应当。

可是,现下这情况,似乎谁赢都……不妙。

沙耶娜看着试炼场中龙誉,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腰上挪动青白交颈蛇背,布诺微微斜了眼眸,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沙耶娜一举一动。

然而觉得不妙又岂止是几位圣使以及使女,曳苍心里才是觉得大大不妙,他才是真正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赢了吧,大人不高兴,输了吧,损面子,而且损是圣教面子,损面子就算了,自己命还有危险,他昨夜离开蚩尤神殿就开始后悔,后悔没有问大人他这是输了好还是赢了好,可想要回头再去问大人时,大人则只是让守卫给他两个字“不见”,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斟酌了。

真是很忧伤很伤感,曳苍心底无限拧巴,而当她看到龙誉手上除了那支装着嗜血蛊小竹管再无他物时,不禁转身面向烛渊,微微提了提音量道:“大人,不知可否让属下对手选一样武器?”

龙誉微微一怔,看着曳苍空空如也双手,很是不解,又有一种被小看轻视了不满。

烛渊没有说话,只是凝眸看了两人片刻,左手微微抬起,便有教徒抬了兵器架来,龙誉只是瞧了一眼那插满各式兵器木架,并未有上前挑出一件趁手武器,而是往烛渊方向迈出几步,微微垂了头,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显得恭敬,“大人,不知龙誉可否借大人腰上夜箫一用?”

烛渊眸光一凛,沙耶娜目光投到了烛渊腰间,看着那支做工并非细致夜箫只觉心口如被巨石压着,抚摸着交颈蛇手有些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白蛇缠到了她双肩上,吐着信子触碰着她脸颊,沙耶娜立刻别开目光。

布诺循着龙誉话望向了烛渊腰间,看到那夜箫时面色微沉且蹙起了眉心,曳苍也瞧着那夜箫,眼神由夜箫身上移到烛渊面上,再移到布诺脸上,拧巴心顿时竟豁达了起来。

烛渊盯着龙誉眉眼,手摸上了别腰间夜箫,指尖触碰到那夜箫之时动作微微一滞,却又很将那夜箫取了下来,继而从高台上走下,朝龙誉走去,将那夜箫亲手交到了龙誉手中,众人皆惊。

“我夜箫,必须完好无损。”这是烛渊将夜箫交到龙誉手中用只有她能听到音量扔给她一句话,用这种没有任何杀伤力东西来与曳苍实力抗衡么?

龙誉将夜箫握手中,只觉有些沉手,不知是因为烛渊话,还是因为她担忧这仅仅是一支没有杀伤力夜箫,可她不想握剑,因为对方是苗人,即便是对手。

夜箫上还有烛渊尚未完全消散浅浅体温,龙誉手心感受着那浅浅温度,竟有一种温心感觉。

烛渊回到高台上时候,龙誉也回到了曳苍面前,便听得烛渊程序式声音冷冷道:“第三层试炼,开始。”

“小姑娘,注意了,我要出手了。”曳苍面上神情也瞬间变得严肃,只见他垂身侧双手五指并拢起,一股强大气流慢慢他指尖凝聚。

聚气成刃!龙誉大惊,曳苍,居然会聚气成刃!那是要有极其深厚内力才能练就功夫,而以她内力,只怕是这一世人都练不成!

难怪,难怪他不需要用武器,难怪他让那个白面小男人给她选武器,这聚气成刃杀伤力绝对不会比无形千丝引弱,这真是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削成肉泥!

看来五毒圣教右长老,并不是徒有虚名,可真是深藏不露!

龙誉紧了紧手中夜箫,震惊之余并未慌乱,她所要做到不是夺取对方性命,只要将嗜血蛊种到对方身体里就算赢,可是对方却也不会乖乖地让她把蛊虫甩出,交手是必然,而这蛊若是种成了,也必须是要解。

烛渊似是对这一场试炼没有丝毫兴趣,让布诺把他竹椅搬到阴凉处,他便坐那阴凉处喝着甜茶想布诺说着今儿晚饭吃什么为好。

布诺有些哭笑不得,虽说这是一场曳苍必须输试炼,大人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

沙耶娜一直都处于心不焉状态,连画里几次叫她她都未有听到,其他几位圣使和使女则是认真地看着场中较量,尤其是看着曳苍一招一式,直让她们看得目不转睛,毕竟她们从没有见过曳苍真正出手,却不想竟让她们见识到了聚气成刃。

这一场布诺眼里没有任何悬念比试自然曳苍败北中结束,几位圣使以及使女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苗疆蛊。

而龙誉也后一刻将蛊虫植入曳苍体内时舒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曳苍也是个狠角色,并非是他输了,只是蛊虫是防不胜防,于他这种对下蛊解蛊并不了解人来说,能够阻止她一个时辰已是很不易了,她也不觉得胜之荣耀,毕竟就是一个不相当比试,武对蛊,于她这个身体里栖息着蛊王人来说,自是蛊胜一筹。

而自来试炼中解蛊都是药王谷蛊谷进行,而解蛊之时除了大祭司与两位长老能旁看着之外,几位圣使自然也不能再旁观,临出试炼场时均不约而同地看了面色苍白曳苍一眼,嗜血蛊不是小事,若是解不了,后果只能暴血而亡,可这不是她们能管,就像她们自己所经历过试炼一般,即便只剩下后一口气,仍无人能帮得了她们。

唯有沙耶娜没有回头,抚摸着交颈蛇背大步离开了。

曳苍被布诺扶着朝药王谷走去,烛渊走后,龙誉走曳苍身旁,看着曳苍不过片刻便已经苍白无力脸色,心下急切,催着布诺些些,那模样就好像中蛊是她一般,布诺终没能忍住她催促,也不管曳苍反对与否,直接将他背到了背上,箭步往药王谷冲去。

其实布诺心里也很是惴惴,怕龙誉解不了曳苍体内蛊,做了三十多年弟兄,说不怕失去也是假。

烛渊却不像这三人这般紧急,而是他们后边慢悠悠地走着,看着三个人背影,眸光沉沉。

布诺与曳苍,陪伴了他三十几年,也是他这世上还乎人,可她呢?

曳苍意识愈来愈模糊,隐隐约间,好似听到了林蝉蝉没脸没皮地叫他曳曳。

烛渊进了药王谷,却没有去往蛊谷,而是转向了毒谷,他倒是不担心龙誉解不了蛊,红眠是蛊王,天下间蛊虫皆要受其掌控,六个时辰,足够了。

当龙誉成功地为曳苍解了蛊已是到了第二日卯时,看着那燃一柱柱香,整整足足地用了六个时辰,成功后一刻时,龙誉满面煞白,面上皆是密密细汗,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捂着心口跌坐了地上,好险,好险,他身体曾受过重创,这蛊解得真是心惊胆战,那蛊虫险些就要侵到了心脉,好,她还是成了,无事了,不然就又是一条人命葬送她手里。

布诺也是提心吊胆了一夜,看着那燃了又灭,灭了又燃香,手心早已被冷汗湿透,幸好后曳苍这条老命还,而后毫不温柔地将曳苍往背上一甩,把他背回了他小殿。

龙誉紧绷着心度过了整整六个时辰,此刻心松了下来,倦意也排山倒海地袭来,本是坐桌旁倒了碗水喝,水还未倒,手还握着陶壶柄,竟伏桌上睡了过去。

有清脆悦耳银铃声传来,龙誉未有醒来。

烛渊坐到了她身旁,看着她那乌黑下眼睑,抬手将她手从陶壶柄上轻轻拿了下来,再将搁她手边完好无损夜箫拿起,重插回了腰间,而后看着她并不安详睡颜陷入了沉思。

天微亮,曦微暖,心微跳,情微扬。

另一处,林蝉蝉也是顶着一副乌黑眼眶抱着双膝蹲坐曳苍小殿前,听到有脚步声,立刻跳了起来,看到布诺时候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逃,可当她看到布诺背上曳苍时,连忙扑了过去,也忘了去害怕布诺,再当她看到面色苍白仍处于昏迷中曳苍时,那乌黑眼眶便开始红了起来。

“布,布诺大人,曳曳怎么了?”林蝉蝉声音里带着哭腔,话虽是问布诺,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曳苍,布诺只微微蹙眉回给她一句“没事”,便继续往小殿里走。

“怎么可能没事,曳曳都这副模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林蝉蝉嘴唇有些发白颤抖,她记得大伯发病时就是这副模样,面色苍白得可怕,痛苦不堪,连大夫都无济于事,她每一次见到,都怕大伯挺不过去,都怕大伯就这么再也不会教她许许多多东西,她害怕,她害怕曳曳也像大伯一样……

“曳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曳曳是好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前儿晚上见到他他还好好,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成了这样呢?难道,难道是因为她被他顶头人给处置了?

林蝉蝉心里这般想着,翻滚眼眶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布诺将曳苍放到竹榻上,林蝉蝉便跪坐竹榻旁,双手紧紧揪着曳苍衣袖,头凑到了曳苍面前,一边摇晃着曳苍手,一边啜泣道:“曳曳,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你没有事对不对,看看我好不好?”

“曳曳,我不嫁给你了,我也不要你娶我了,你醒来我就走,不让你心烦不让你为难了好不好?”突然,林蝉蝉语气变得无比哀伤,一滴泪坠落到了曳苍睫毛上。

“你到底烦不烦!?”曳苍蓦地睁开了眼,眉心紧拧,没好气地瞪着林蝉蝉,呵斥道,“让我好好地睡一觉行不行!?”

曳苍说完又立刻闭上了眼睛,他被折磨了一天想要好好睡一觉都被骚扰!女人真心烦!

可就曳苍闭上眼睛瞬间,忽然觉得眼睛上凉凉,不由抬手去拭了一把自己眼睛,触手是湿润感觉,刚刚那个烦人中原女娃娃似乎哭,这是……泪?

曳苍不情不愿地再睁开眼,一入眼就是林蝉蝉又红又乌黑眼眶,还有泪水不断眼眶里打转,不断地落下,看到林蝉蝉这副模样,曳苍倦意全消了,顿时又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啊,不需要哭丧。”曳苍说得很烦躁,一烦躁就坐起了身,“不准哭了,把眼泪给噎回去!”

“呜呜……”可是这一次林蝉蝉没有听曳苍话,揪着他两臂袖子便将脸埋进了他胸膛,第一次曳苍面前不是啜泣而是哭出了声,哭得既伤心又开心,发自内心害怕与颤抖,“我以为曳曳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啊,我以为又没人要我了……”

曳苍被林蝉蝉这突然举动弄得一怔,因为这是林蝉蝉第一次敢靠近他,平日里虽然想靠近却又不敢,这次,想必是被他昏迷模样吓坏了,他似乎,还从没有体会过被人这么乎滋味,心里烦躁没有了,反而觉得很暖很舒服。

她真这么乎他?

“不要把鼻涕蹭我身上。”或许世事就是这般奇怪,就这么一瞬之间,曳苍觉得林蝉蝉不是那么惹人烦了。

可曳苍话才说完,林蝉蝉立刻猛地吸了吸鼻子,那“嗖”一声让曳苍脸顿时黑得如同锅底。

布诺仍站一旁未有离开,看着这一幕,眉心愈拧愈紧。

曳苍与布诺对视一眼,布诺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曳苍知道,瞒不住了,可是要怎么和大人说?仍然像前日晚上和老左说那样吗?细作吗?

又是一个如墨黑夜。

又是一个如鬼魅般黑影穿梭似乎无黑暗苗疆密林中,往幽潭草泽方向,往中原方向。

------题外话------

其实吧,这是枚别扭阿哥~

明天万~

093、阿妹,想不想听故事?(一更)

第三层试炼若是通过就要接受大祭司考核,这龙誉是知道,可是她不知道这种尚算得上是大事情时日安排竟是随那个白面小男人性而定,也不知道那个白面小男人想修整她到什么地步,她今日刚从解蛊紧绷感中松过来,竟然就将考核定了明日!

“啪!”龙誉一怒之下将手中茶碗摔到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红雪摇着尾巴,绕过地上茶碗碎片来到了龙誉脚边。

“小圣蝎!”浑身怒意龙誉这才注意到脚边红雪,弯下身将红雪给拿了起来,放手心里,仍旧火气未消,“好久不见你了,我都被你那主人折磨死了!”

红雪龙誉手心里转了个圈儿,龙誉立刻改怒为笑,“怎么了小圣蝎,是不是想我了?”

红雪晃了晃自己钳子,龙誉带着她坐到了门槛上,曲起双膝,将红雪放到了她膝盖上,叹了口气,“小圣蝎,你来了也好,我都没个说话人,一心话都不知与谁说为好,原本觉得蛇阿姐挺好,可是……”

龙誉自说又自摇了摇头,不再就沙耶娜事往下说,“发生了很多事情,村子没了,巫姑阿姐没了,莲花阿姐也没了,明明之前还好好,一切就那么一日之间,满眼满眼血,我谁都想救,可是谁都救不了,我太弱小了,若非你那主人点明,只怕我还不知道这些灾祸其实都是我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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