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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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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随龙誉身后走村民上山砍柴踩踏出一条细小道路上,忽见身旁及腰高草丛深处有轻微响动,不禁侧头去看,唯见一切如常,只见几只蜻蜓从草丛上飞过,烛渊却微微眯起了双眼。

前方龙誉喊,烛渊微微垂眸,继续往前。

“阿哥你来,来啊!”龙誉前边跳着笑着,因着她头上戴着银冠,此刻是将花环拿手上,因着跑跳和高兴,她粉嫩脸颊上浮着两朵浅浅红晕,斑驳树影下显得煞是可爱,一手指着前方,“溪水就前边了!阿哥要一起过来吗?”

龙誉看到烛渊朝着她方向慢慢走来,笑着喊完话之后也不等烛渊跟上来,便拿着花环一跑一跳径自往前去了。

烛渊不紧不慢地跟后边走着,侧耳倾听,确已能闻到潺潺流淌水流声。

龙誉蹦跶到小溪流边,将手中花环放到了脚边石头上,而后抬手取下头上银冠,可是她一向极少戴这般复杂头饰,动作很是粗鲁笨拙,取了好一会儿都取不下来,还将头发给缠了上去,使得她眉头紧皱,一烦躁就想不管不顾地一把将银冠扯下,正当她要这么做时候,一只冰凉手轻轻拂开了她手,伴随着凉淡却又不失柔和声音响起,“别动,头发缠上去了。”

“阿妹要硬扯下来么?不怕后脑勺上秃了一块么?”烛渊看着那胡乱缠银冠上缕缕发丝,冰凉语气里带着一抹无奈,十指开始轻柔地为龙誉解下那乱绕发丝,“别乱扯,我帮你解,要是后脑勺真秃了一块就不漂亮了。”

龙誉心里被烛渊话小小地吓了一跳,扁了扁嘴,安静不吭声,依她手劲,若是就照自己方才那么用力一扯,或许真会扯脱一大戳头发也不一定,届时后脑勺真秃了一块……想想就觉得好丑,还是老实地让他帮她弄为好。

“对了,就这么乖乖地呆一会儿别动,一会儿就好。”烛渊淡淡道,龙誉有微微惊讶,随即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一笑便不用自主地想晃晃脑袋,只是她一轻轻晃头便惹得烛渊眉心微皱,轻斥一声,“别动,再动我就不帮你解了。”

果然龙誉便乖乖地摆正了脑袋,烛渊嘴角不知不觉地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小小弧度。

安静午后只有阵阵蝉鸣,偶尔有烛渊手指碰到龙誉银冠上繁复银花碰撞发出轻微声响,还有龙誉时不时往后微微仰头嚷着“阿哥阿哥轻点儿,扯到了,疼”,发丝绕指尖,阳光错落二人之间,平添一分温馨柔和光线,勾勒了两个美丽身影。

一会儿之后,缠绕银冠上后一缕发丝自烛渊指尖滑落,“好了。”

“好了吗好了吗?”安静了好一会儿龙誉听到一声“好了”,兴奋得立刻抬手将银冠取下,可是一将银冠往上一扯,却又发现银冠还与自己头发连一起,便又将手绕到脑后摸索着要取下将银冠与头发扣一起以防银冠掉落银簪花,弄了一会儿不仅没有将银簪花取下,似乎又将发丝给绕了上去,不由得转过身,有些讪讪地笑看着烛渊,“好阿哥,再帮帮我,好不好?”

“阿妹,你还算是个姑娘么?”烛渊看着龙誉那粗鲁毛躁动作,语气里是嫌弃,微微皱眉,很是嫌弃道,“转过去,你这样叫我怎么给你弄。”

龙誉抿嘴笑得有些得意,不娇不羞地笑着感慨一句,“其实阿哥还是对我很好不是吗?”

可是她话音一落,烛渊便将从她头发上取下后一朵银簪花连着一齐抓手心里已经取下几朵银簪花扔到了地上,龙誉只是笑着,也不意,忙抬手将没有了任何牵扯银冠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放到了花环旁边,而后用手指粗鲁地捋着有些杂乱毛躁头发。

因着要将银冠头顶扣稳,莲花将她头顶头发编了许多辫子,以便簪上银簪花,此刻经过她方才一番折腾才将银冠取了下来,加之顶了银冠大半日,发辫毛躁得厉害,还有些散乱,以至于她手指穿插其间也不能捋得顺利,习惯性用蛮力,即便遇到不顺之处也只管用力往下顺,扯得她头皮直疼。

依旧站她身后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再一次抬起了手,无比嫌弃地拂开了她手,还不忘嘲讽道:“阿妹还要头发做什么呢,不如剃光了省事。”

“不剃,秃头没法见人。”龙誉愤愤地回了一句,心里万分地抱怨莲花给她弄这么折腾人辫子,所以她一直觉得逢年过节什么是麻烦,光是穿戴就够得麻烦了,所以她也一直只是一根辫子,一把银梳,简单方便不累赘。

“既然阿妹觉得秃头丑得没法见人,那就该好好爱自己头发。”烛渊一边嫌弃,一边细心地替龙誉解开她头顶那一股股小辫子,“阿妹面子可真是够大,居然让我来伺候你了。”

“所以我才会说阿哥对我好。”龙誉心里有些暖暖,“就是我阿娘都没有这般为我解过头发。”

龙誉说完,便将头往后仰了大约九十度,因着身高缘故,她能清楚地看到烛渊微垂眼眸,眨了眨眼,又补充一句,“阿哥是第一人。”

“我记得我似乎说过,我不待阿妹好,还要待谁好呢?”这一次烛渊没有冷下脸,只是面不改色地将龙誉往后昂脑袋轻轻往前一推,不冷不热道,“解好了。”

龙誉立刻直回脑袋,抬手揉了揉自己头发,发现烛渊真是将她头上那些小辫子都解开了,便蹲下了身,拿起放一旁花环戴到了头上,而后一手扶着头顶花环,一手撑着脚边石头,身子往溪水方向倾,就当她看到溪水里自己影像时不禁眉头大皱,又将花环取了下来,放到膝盖上,将散背后长发一齐拢到了脖子左侧。

烛渊正思量这个事多女娃娃又要做什么,便见龙誉手指熟练地将拢到一起长发分成了三股,而后飞地扭成了一股斜倚肩头辫子,随后才又将花环戴到了头顶。

“阿哥,这样好不好看?”龙誉溪水里看过之后才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烛渊。

淡紫色花儿似她头顶摇曳,烛渊只是淡淡看着她,不说话,面上眼中也未有任何表示,龙誉似乎已经习惯他这种态度,也不意,“阿哥咱们走吧,到村子里去。”

龙誉说完,绕过烛渊身边便往山下村子方向走去。

烛渊看着那躺溪水岸边银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躬身将其拾了起来,而后转身看着龙誉背影,没有跟上她,而是叫了她一声,“阿妹。”

龙誉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只见烛渊左手拿着她遗忘银冠,右手向她伸了出来,而后她想也没想便往回走,抬手握住了烛渊手。

冰凉掌心和五指,还有他五指上银指环冷意,令龙誉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拉着他一齐往前走了,却没有看见烛渊眼角溢出浅浅笑意。

弯弯转转回到村子,一到村口龙誉便撒开了烛渊手,省得被那些热情姑娘们看见又会说个没玩没了,谁知她堪堪到村口,正撒开烛渊手时候,梨花便从村子里飞奔了过来,还一边欢地喊道:“龙阿姐果然和漂亮阿哥手牵着手去玩儿了!难怪梨花找不到龙阿姐!”

梨花人小嗓门却不小,这么一喊惹得正忙着担食往村中广地去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村民纷纷回过头,看到龙誉与烛渊一起,便都满意地笑了起来,惹得龙誉好是尴尬。

“梨花你这熊孩子!”龙誉一把掐住了堪堪自己面前站稳梨花粉嘟嘟脸颊,斥声道,“叫什么叫,没人当你是哑巴。”

“啊啊啊,龙阿姐,疼。”梨花被龙誉掐得脸颊生疼,而后可怜巴巴看向站龙誉身旁烛渊,讨饶道,“龙阿姐漂亮阿哥,能不能让龙阿姐松手呢?”

一声“漂亮阿哥”让烛渊眼角有些抽,却是看着龙誉温和道,“阿妹,何必跟小孩子斤斤计较,松了她便是。”

梨花看着烛渊眼神立刻变成了“漂亮阿哥你是大好人”,龙誉本就只是逗着梨花玩,这下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梨花小不懂事,但她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出了他话里玩味,似乎打定了一副就是让大家伙误会口吻,终还是松开了手,梨花像是得了赦免似立刻捂着脸跑开了。

“阿哥真是不怕人误会。”龙誉没好气地瞪了烛渊一眼。

“哪里会有什么误会。”烛渊很是无谓态度,“阿妹对我又拉又牵,今儿还茶园给我唱那么显而易见歌儿,村民眼里我与阿妹呢,就是一对情人了。”

情人!?龙誉有些愣愣地看着烛渊,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轻易地吐出这两个字,而后却是眉头大皱,一脸没好气,随后瞪着他眼神狠了,语气是凶得能吃人,“谁和你是情人!”

“阿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娇羞才对么?”烛渊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笑,“果然阿妹不是寻常姑娘,连我说出这么动听话都没有羞涩反应。”

“除非我喜欢你爱你,我才会羞涩,可是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羞涩就不必要了。”龙誉回答得毫不客气,她现顶多是不讨厌他了而已。

“不知道阿妹这句话有没有口是心非呢?”烛渊浅浅一笑,低头凑近龙誉耳畔,吐着温柔又暧昧气,“不过我觉得阿妹还是不要说得这么肯定才好,以免日后自己觉得丢人。”

龙誉抬眸看他,突然间又觉得他可恶无比,咬牙笑着还道:“阿哥现还不是不知羞,难保日后日后再说出这样话时候不羞呢?”

谁会喜欢他爱上他!她这辈子就没打算要麻烦情爱。

“那么,我们是否要拭目以待呢?”烛渊说完,直起了脖子,笑看着龙誉。

“谁要与你拭目以待。”龙誉像看傻子一样斜了烛渊一眼,而后立刻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再次握住了烛渊垂身侧手,“不过阿哥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今日就来玩‘情人’游戏,如何?”

无耻?谁怕谁。

反正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玩她?那她也玩他,看谁先撑不住!

“情人游戏?”烛渊微微挑眉,浅笑,“听着很是不错,不过我可没兴致陪阿妹玩太久,只限今日。”

“阿哥是怕自己会玩过火吗?”龙誉学着烛渊模样也微微挑眉,将烛渊手握着移到了两人身前,笑得有些得意,“阿哥放心,我也没打算与阿哥玩太久,也只是今日而已。”

“希望今日玩过游戏之后,阿哥不要爱上我才好。”龙誉微微踮起脚尖凑近烛渊轻轻吐气,声音压得低沉暧昧,惹得烛渊嘴角笑变得意味深长。

------题外话------

求鸡血啊求鸡血~大叔今儿要火车上码字了,手机伤不起,手写伤不起~22个小时坐票,是要把老腰和灵魂献出去节奏吗,桑心~

074。你娶了我吧!我嫁给你!

曳苍药王谷点整药材,趁着阳光好,让教徒把去年收整药材搬出来晒晒,以防潮了。

就曳苍正忙着时候,一名年轻教徒急匆匆地跑了来,“曳苍大人!”

“什么事?”曳苍指点着教徒把具体哪些药材搬出来,瞪了一眼匆匆而来年轻教徒,没好气道,“没瞧见我正忙着吗,边玩儿去,别来吵我,小心我揍你。”

“曳苍大人,不是我想要吵您,而是我不得不吵您。”年轻教徒有点哭笑不得,“山脚下来了一头灰驴,头顶上有一撮儿白毛,我们认得,那是大人您宝贝驴。”

年轻教徒话还没说完,曳苍语气不友善,“赶紧,把那头蠢驴给撵走,谁敢让它上山来,我就揍谁!”

“大人……”年轻教徒哭丧着一张脸,那可是大人宝贝驴,他们就差没把它当大爷一样伺候着,谁还敢撵它。而且,“大人,就算我们想把它请上山,它也不上来啊,它就山脚那儿不断踢着蹄子,不上来也不离开,就像……。就像有急事一样。”

对,那驴摸样就像是有急事一样,年轻教徒说完之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他来禀告之前还和大伙儿窃窃私语了一番,道是那头小驴儿是不是通人性。

曳苍定定看了年轻教徒片刻,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而后反掌他额头上拍了一掌,“小伙子,一头驴能有什么急事,你当它是人呢!?”

年轻教徒委屈地搓了搓自己额头,“大人,我说是真,它不上山也不离开,就像等大人似,不然我也不来烦大人了。”

“烦死了烦死了。”曳苍抱怨地摆摆手,将手中捏着一截树枝扔到了地上,往谷外方向走去,“走走走,去看看。”

年轻教徒立刻笑了起来,要是大人坚持不去看看话,那他们可真不知道拿那头大爷驴怎办才好,不过,幸好……

曳苍还没走到山下,远远便瞧见了小戳儿撒开蹄子向他奔了过来,一旁教徒心里感慨,他们就说吧,这小驴儿不肯上山不肯离开,定是等大人,果然没错。

曳苍看着奔到跟前小戳儿,一脸鄙视,“怎么,你这头蠢驴,是后悔跟了那个小女娃娃,所以又跑回来了。”

一旁教徒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心想:大人这是和他自己宝贝驴置气呢?

可是曳苍等到不是小戳儿习惯性用嘴蹭他,而是小戳儿跑到他跟前便张嘴咬住了他衣袖,将他往山下方向拖。

“小戳儿你这头蠢驴!”曳苍没好气地将自己衣袖从小戳儿嘴里用力扯了出来,“还真当你通人性呢!?别忘了你是驴不是狗!别给自己改属种!滚滚滚!老子不要你了,赶紧自己下山去。”

“……”隐藏树上守卫险些从树上栽下来。

可是小戳儿这会又像不通人性了一般,只是喷了喷气,又咬上曳苍袖子,将他继续往山下方向拖,真像有什么急事一般。

“松开松开,我有脚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这头蠢驴来拖我!”曳苍又一次将自己袖子扯了出来,这一次小戳儿没有再张口咬住他衣袖拖着他走,而是用脑袋蹭了蹭他,转身撒蹄跶跶跶地往山下方向跑去了。

曳苍大步跟它身后,一边愤愤地叨叨,“蠢驴,要不是看你救了我一条命份上,我早就把你煮来吃了。”

末了还不忘交代旁边教徒一句,“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再见到这头蠢驴,就杀了煮来吃。”

说完,身影很与小戳儿一起消失众人视线里,留下一群无奈教徒。

“何事吵嚷?”曳苍刚刚离开,一道沉稳声音便众人身后响起,“是曳苍?走了……?”

“布诺大人……。”众人转身,对着微微皱眉布诺恭敬道。“回大人,曳苍大人已经跟他宝贝驴儿下山去了。”

“小戳儿?”布诺将眉心皱得紧一分,小戳儿不是找不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曳苍,这几日要寻他商量些事就是不见人影,今儿可算是好不容易知道了他往山下方向去了,找来却又已经走了,这性子,跟大人可真是有比。

“是,大人,正是小戳儿。”教徒看到布诺时心下又是一阵感慨,还是布诺大人是正常了。

“知道了,没事了,都到自己位置去吧。”

“是,大人……”

圣山山脚南边,苍莽山林间横着一道完全被枯枝落叶掩埋石土裂缝,如今铺陈这地缝上厚厚落叶似乎被人踩踏过,凹陷了一小块,露出地面以下一个黑漆漆窟窿,小戳儿就将曳苍领到了这个它眼里平白出现地面上小黑窟窿旁。

此时此刻,地缝下边,林蝉蝉跌坐一地碎石枯枝上,双手揉着自己右脚脚踝处,抬头看着头顶那个满是绿色和阳光小小窟窿咬牙忍着痛,双手攀上了身边土壁尝试站起身,可是才一站起来便又跌坐了地上,眼眶里开始浮现出湿湿雾气。

右脚扭了,左腿也受伤了,小驴儿也不见了,她爬不上这个洞,她该怎么办呢……。?

抬手将眼里湿气抹掉,是她自己要离开家,她怎么能被这样小事情放倒呢?她林蝉蝉才不害怕,她能爬上去,她才不会就这么死这种没有人经过地方

于是,她要咬牙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站起来。

地面之上,曳苍一看到地上那明显被人踩踏厚厚树叶层,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当下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想也不想转身便走,小戳儿没有去追他,也没有急忙奔到那个小窟窿旁,而是停两者之间,踢着蹄子,看之前者,又看之后者,后看到曳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才跑到林蝉蝉所窟窿旁,用蹄子蹭了一把树叶下去。

地缝里林蝉蝉才又一次跌坐地,便被腐朽枯叶弄了一脑袋,抬头看到是她小驴儿之后,想笑又想哭,抬手又抹了一把湿润眼眶,继续扶墙站起,“小驴儿,我还以为连你都不要我了。”

小戳儿踢了踢驴蹄子。

“小驴儿,我爬不上去,你说,我会不会死这儿呢?”林蝉蝉手扶着土壁,低垂着眼眸,伤心地说道,“可是,我是不是死这儿也好?这样我爹和我二叔他们就不会逼着我嫁给不想嫁人了。”

可当她话一说完,又有东西从头顶洞口落下,甩到了她头顶继而跌落地。

是一根由几根小指般粗细藤蔓扭成粗藤条!

林蝉蝉震惊,猛然抬头,这种地方,谁会来!?又是谁会救她!?当她看到头顶上那张冷不能再冷脸时,一直强忍着泪水再也不能控制地流了出来。

“自己爬上来。”这是去而复返曳苍,一张脸冷得骇人,冷得小戳儿似乎都能感觉他阴寒。

他本是想一走了之不管这个中原女娃娃死活,可一想到前几日见她那不谙世事模样,还说出了“苗疆都是好人”话,便有折回来了,毕竟只是一个无辜娃娃。

林蝉蝉昂头望着曳苍,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任她怎么抹都抹不停,眼里是满满委屈,有些不争气道:“好人,我双腿都受伤了。”

果然,曳苍眼神冷了,可是林蝉蝉心底却是满满暖意。

林蝉蝉没有说话,曳苍冷着脸,沉默片刻才冷冷道:“往旁挪一点,我下去带你上来。”

林蝉蝉听话地乖乖往旁挪了挪身子,曳苍用力拉了拉绑树上藤条,确定足够稳固后,才转过身子往下爬去。

地缝很小,曳苍爬下去之后,堪堪容得下二人并排站着,林蝉蝉这会儿有些羞人,眼泪止住了,但是眼眶还是湿润得厉害,声音变得有些细,“好人,你……要怎么带我上去?”

曳苍下到地缝里来时候就是背对着林蝉蝉,此刻他只是微微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微微往下蹲身,冷冷道:“上来。”

林蝉蝉有些愣愣地看着曳苍躬地上背影,轻轻咬了咬下唇,并没有任何动作。

“你到底上不上来?”曳苍冷着语气不耐烦道,“不上来我走了,你就等着死这儿吧。”

曳苍话语刚落,一个小小重量便压到了他背上,并不重,还带着浅浅温度。

“抓稳我,自己看好你背,这里边窄,被土壁刮破了我可不管。”一双纤细藕白手臂有些羞涩地从后搂上了曳苍脖子,曳苍面不改色慢慢站起了身,拉了拉面前藤条,“要上去了。”

其实他大可让她自己抓紧了藤条,他上边把她拉上去就好,可是这样一来她或许就会磕碰到土壁上尖利石子,想着好人做到底,便亲自下来将她背上去了。

林蝉蝉紧绷着身子贴曳苍宽阔背上,脸颊绯红双唇紧紧抿着,想不挨着他那么紧,可是,一直起身来这狭小缝里容不上两个人,无奈只能紧紧贴他背上,双手环他脖子上。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便是和她爹她都没有这么亲密,虽然知道他是好人,如今也算是自己恩人了,但是还是觉得很是羞人。

可是这样感觉却并不令她讨厌,并不像听到她要嫁人那样讨厌,而是满满感动和欣喜。

心因为这亲密接触而怦怦直跳,她经常跑到茶楼里去听说书,听得多了也并未记住什么,唯一记得只有一个故事。

故事很平凡,却令她记忆犹,尤其是故事后一句,如今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说书人是这么说:丈夫背起了他失去双腿妻子,从那一刻起,他便决定要背她一辈子。

没有什么华丽辞藻,也不是什么平日里大伙儿喜欢听富家公子和千金小姐故事,只是一则平常无奇乡里夫妇故事,那日茶馆很冷清,大约是大伙都不喜欢这样故事,她却听哭了。

那时候她就想,她也想嫁一个愿意背她一辈子人,可当她知道爹爹让她嫁给白公子时候,她便知道这不可能了。她不傻,她知道这一场婚嫁不过是一场权力交易而已。

可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却有人将背留给了她,背起了她。虽然这个人不是中原人,而是爹爹和二叔他们所憎恶苗人。

“你想要勒死我吗?”林蝉蝉搂曳苍脖子上双臂越来越紧,勒得曳苍都透不过气来了,若非他没有感觉得敌意和杀意,他真是要怀疑这小女娃娃想勒死他。

“好人…。”林蝉蝉却不打算松开手,将脸凑到了曳苍耳畔,下巴紧紧地贴了曳苍颈窝里,“你娶了我吧,我嫁给你!”

曳苍踩土壁上脚徒然一滑,带着林蝉蝉一起往下滑了一小段距离!

------题外话------



075、漂亮阿哥是我男人

苗疆,台凯

百家宴摆村子正中央一块平坦空地,一丈多长桌子一张拼着一张,并不算太宽敞空地整整排了十多列,正有忙碌村民将一道道菜端上来。

独渊因为是客人,还是贵客,被村长请到了正中央位置,而早已习惯被人属目独渊便闲然自得地坐到了村民为他特意安排位置,无视那些娇羞姑娘们悄悄投来爱慕目光,支手撑额悠闲地欣赏着一派忙碌画面。

闲下来小伙子想与他搭上几句话,又总觉得他不易近人,娇羞姑娘们也想上前与他对上几句话,却也不好意思,毕竟他是龙阿姐人,只敢不远不近地偷偷望着,以至于独渊独自悠闲地坐一片忙碌正中有些格格不入刺目,他却是无谓。

“龙阿姐漂亮阿哥!…”突然,一颗小小脑袋隔着桌子从桌底突然出现,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盯着看向远处独渊。

独渊微微垂眸,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小娃娃梨花。

梨花这一举动让那一些年轻小伙有些无地自容,却羡煞了那些只敢偷偷瞧着年轻姑娘。

“你自己坐这儿是不是无趣?…”梨花眨着天真眼睛,脏兮兮小手突然向独渊伸了出来,掌心里是一个不知名青果子,“那漂亮阿哥要不要吃野果子,龙阿姐爱吃这个了,可是好像龙阿姐都没有摘给漂亮阿哥吃,我就把我一个分给你把!…”

梨花说很大方,说完了还补充一句,“龙阿姐现和我阿姐忙着,应该还来不了和漂亮阿哥一起玩儿。”

“我阿姐说,龙阿姐是亲自为漂亮阿哥准备好吃!”梨花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完全,于是一边补充一边将自己脏兮兮小手朝独渊递近一分。

独渊浅浅一笑,伸手接过了梨花递来野果子,而后像完全看不到梨花脏兮兮小手似,擦也不擦便梨花期待眼神中将那青绿野果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入口酸甜味道道不上喜欢,也道不上讨厌。

“漂亮阿哥,是不是很好吃?…”梨花两只小手扒桌子上,往独渊凑近一分,见到独渊微微点头,便地上蹦了几下,拍着手兴奋道,“我就说了,龙阿姐觉得好吃东西,漂亮阿哥肯定也觉得好吃!…”

“所以……所以!漂亮阿哥是喜欢龙阿姐,以后我就不用担心龙阿姐嫁不出去了!…”梨花跳着笑着后一拍胸脯,小大人口吻地用力点了点头。

“小阿妹,你龙阿姐,嫁不出去么?…”独渊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依旧只是浅浅笑意,将咬了一口野果子捏手里,看着梨花。

梨花突然用手按住了自己嘴,不说话了,要是被龙阿姐知道要掐她脸揪她耳朵了,可疼了,她不想被掐被揪。

“小阿妹别怕。”独渊看透了梨花这显而易见心里,笑得有些温柔,“有我,你龙阿姐不敢打你。”

“真吗?…”梨花保持着用手捂嘴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独渊。

“真。”独渊微微点头。

梨花这才放下捂嘴手,左右看了看,再前后看了看,后盯着独渊。“那我要漂亮耳边敲敲说,不能被别人偷听了。”

“好…”独渊再次微微点头,梨花便缩到了桌子底下,再从桌底钻出来时,已是独渊身侧。用小手揉了揉她那碰到泥土鼻尖,而后踮起脚尖靠近了独渊耳畔。

因为梨花踮了脚尖还是不够凑到独渊耳畔原故,独渊便微微侧了侧头,于是龙誉出现之时瞧见便是这么一幅怎么看怎么怪异画面,当下连忙步到两人身旁,将手中大陶琬往桌上一搁,用力将梨花从独渊身边扯开,扯到了自己身后,表情有些严肃,也有些警惕。

村子里人不知道他是五毒圣教大祭司,她知道。他们不知道他脾性,她知道。他可以说是个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冷血之人,他之所以对她温柔,是因为眠蛊,她之所以敢惹他是之前是因为她并不怕他,如今再加上眠蛊这一条。

可是梨花他们不一样,他们于他来说,当是如蝼蚁一般人,只要他心情有变,反掌便会取了他们性命,而梨花竟然这么近地靠近他,她不敢想象什么情况是万一。

梨花被龙誉这么一扯,笑脸有些委屈,她正和漂亮阿哥说到兴头上呢。哪个坏人这么大力气扯她呢!可一当她抬头看到了正脸了她一眼见龙誉时,鼓鼓腮帮子便立刻瘪了下来,偷偷瞄了独渊一眼,撒腿跑了。

“阿妹,这是做什么呢?…。”独渊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怕我会捏碎那个叫梨花小娃娃么?…阿妹眼里,我是这么嗜杀成性么?…”

“阿哥想法我猜不透,我只是不想梨花这么小孩子身上用上‘万一’这个词。”她心里苗疆便是天,可是他眼里,似乎什么也不是。

“阿妹话确实有理。”独渊垂眸一笑,将捏手里野果子转了圈儿。“这么些年,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个什么样人。或许,确实该防。”

独渊随口而出一句话又让龙誉听出了那抹哀伤感,看他抬眸时,眼里是玩味之意,不仅蹙眉,一把抢过了他来回把玩青绿果子。

“阿妹方才……。”独渊坐凳子上,微微抬头看着就自己面前龙誉,看着她头顶依然戴着花环笑得温柔。“是心疼我么?…”

心疼?…呵呵…独渊心中冷冷一笑,真是个可笑又讽刺字眼。

“做梦吧你!…”龙誉狠狠瞪了独渊一眼,然而即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一般底气有些不足。

心疼?…她刚刚那种感觉是心疼他?还!不可能!

龙誉正要接着挽回自己面子,忽而注意到了手中野果子,

抬起手一看,竟是她平日里喜欢吃野果,她记得这儿她只带梨花去摘过,他手上怎么会有这种除了她和梨花之外从来没有人看好酸果子。

“这果子阿哥是何处得来?”龙誉一开口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又立刻借口,“梨花给?…”

“说给这个问题我觉得不是重点。”独渊浅浅一笑,竟抬手握住了龙誉垂身侧手,逾期浅淡而温柔,“重点是,这是阿妹喜欢东西,我自然要偿一偿。”

龙誉被都匀这突然主动一抓住她手,怔愣过后想要猛地抽出自己手,忽而想到了她一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玩游戏,便这儿有些别扭地让他我这自己手,一时间竟是脑子里有限混沌,不知说什么才好。

“呵呵,阿妹这样乖巧不说话,真是让我不习惯。”龙誉手很暖,温度透过他掌心传到了他心底,使得他语气温柔似水,“阿妹自己说要玩游戏,怎么这会儿确实把主动权让给我了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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