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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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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撇开眼,从他两腰探开就要将他推入床内,赫连烬故意瞪眼,语音偏又充满着无奈道:“璇玑,我只是想要去洗个冷水澡。看着如此美的你却不能拆吃入腹,你就忍心见我欲火焚身而亡?”

“你!”鱼璇玑咬着唇,脸蛋儿被气得发红。这男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都夹着暧昧,害得她平静下来的心又噗通乱跳了。

“怎么,舍不得了?”他低声吃吃地笑着,那愉快从话音中散发,感染着他身下窘迫的鱼璇玑。

她墨玉瞳漆黑如墨,闪亮着星星点点的明光,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就算夜色深却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隐忍。这个男人,估计是要把自己朝死里绷。早知她会拒绝,还故意这样放任自己,他这是在跟自己找麻烦!

可恶的男人!感受着他胸膛内传递出来的火热,鱼璇玑狠狠咬牙刷一下闭眼,右手极快地在他身上一点。头颅扬起全身紧绷的赫连烬顿时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身上,疼的她皱眉。

这男人真的好重!

“你倒是心思缜密!”全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动是能动了,可就是手软脚软的。鱼璇玑用特殊的点穴手法将他穴道点住,让他形同废人,现在她就是一脚都能把他给踹到墙角去。对此,赫连烬颇有怨念,闷闷不乐道:“我不会用强的,你怎么不相信我?”

这抱怨的话进了鱼璇玑的耳朵,她嘴巴憋着就很想发笑,她忽然发现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杀神还有这样可爱劲儿的一面。

用强?她是担心这点么?鱼璇玑忍着憋得发慌的笑意,轻轻将他从身上一推,赫连烬果然跟个布娃娃般轻而易举地就从她身上滚到了床内。鱼璇玑顺势翻身,下巴搁在他胸口,一只手却……

“嗤——”突然的碰触让赫连烬忍不住地倒抽着冷气,双眸都瞪得大大的,黑着脸道:“璇玑,别玩儿火了!”

玩?鱼璇玑微楞,继而便浅浅地笑开了,气若幽兰地吐着气,悠悠喊道:“赫连……”她语速极快地说完,双唇直接覆上他的唇瓣……

她早已抢占先机,赫连烬愣在她的话中,被浑身紧绷不住的欲念折磨回神,紧张的刺激又接踵而至,到了口边的呻吟因为她而发不出来。另一只手艰难地环过她侧开的腰身,感受着阵阵体内愉悦的释放,强势有力地开始了唇上的反击。

桐封王府,司空珏手执酒盏站在庭院中,远处回廊下挂着的盏盏宫灯射出晕黄的灯光,照在他雪衫之上宛如黄昏时候天边那一抹将要沉下的晚霞。远处,苏清荷摈退提着灯笼的鸣翠,放轻脚步朝司空珏走了过去。

“王爷,您该休息了。”最近几天他实在太忙了,傍晚宫宴结束后他又被襄惠帝叫了去,回来后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处理要务。现在都快过子时了还站在这里,他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是扛不住的。苏清荷很担心他现在的状态,说不出的奇怪,直觉跟那个方诸山来的人有关。

要是她的直觉正确,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不止是她的身份还有司空珏对她的态度。

“清荷,你身上的毒快要发作了,没事儿就在院子里好好驱毒,不要随意走动。”酒盏中还剩了半杯酒,司空珏仰头一口就喝下,雪衣轻摆姿态雍容,拿着酒盏的手顺之垂下,漫步走到青花瓷圆桌上将之放下,优雅如水边的鸿鹄。

苏清荷眸色沉了好几分,站在原地踌躇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清荷斗胆想问,对于那个方诸山的‘客人’您要打算怎么做?”

“你要说什么?”司空珏其人一贯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此刻却语气凉冷,隐隐间带着慑人气势,不同往常。

“王爷——”苏清荷有股头皮发麻的感觉,王爷的变化真让她不适应,像是个陌生人般。水润的眸子带着执着,夹有一丝怯色对上他已然有了冷色的凤眸,硬着头皮道:“属下觉得,她像是我们的某个故人。”虽然小山谷的截杀她没去,可从别人口中却得到了蛛丝马迹。

那个人的身形气质,跟藏灵山庄的幽冥使何其相似!幽冥使又让她想到了自己之所以被毒所控的罪魁祸首——安陵。她在朝天殿当着那么多人说,跟他们有着某些渊源的人是她的妹妹,可苏清荷看来她完全是在撒谎。心底一次次地说,她们定然是两个人。可除了直觉外,她没有任何证据,相信司空珏他们也是这样。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与他们敌友不分,还有可能是曾经动过司空珏心的人。炎京的形势是一天一个变,她真不能容忍司空珏有任何闪失。更让她忧心的是司空珏对鱼璇玑的态度,模糊不清,在她心里埋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隐患。

司空珏突然扭过头来,凤眸里有着阴暗不明的光,那边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如风一闪,巽风急急忙忙走到两人之间,压低声音道:“苏蓉夫人始终了。”

------题外话------

编辑大大啊,一切都很隐晦,只是接吻而已,呜呜,过了吧——

看书的童鞋们,本来想三天调整下状态,结果家里人喊我出去工作,又把自己搞的十分疲惫,只有三千,还被和谐了,呜呜,我哭去——

009 云波诡谲,惊天秘密

方诸山来使的身份曝光,驿馆无疑成为最受欢迎的地方,不仅因为那里住着一位神秘来客,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实实在在的仙女。为何?有消息说,皇宫御宴上风族公主水如云一舞,宾客们酒盏里的美酒全都变成水滴随之舞动。原先大臣们是怀疑风族公主有什么神秘功夫,却不知是谁传出消息,那些都是仙女使的仙法。

更甚者,那日水如云一舞到底是何场景,仙女怎么施法,完完全全的都说得清清楚楚。

炎京沸腾,三国都震动了,这世上真的有仙女!

当这些消息传入鱼璇玑耳朵里,已经是第二日早饭后。赫连烬早就在天亮前离开了,而水如云则是带着图朵风风火火地朝她那里跑,把街上的消息都给她说了一遍。鱼璇玑不动声色地听着,好似方外之人对红尘中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水如云对她的表情很是失望,再怎么说她都该有些表现才是。见她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无趣呆了会儿就走了。

盛名在外,鱼璇玑却只是安静地呆在驿馆的小院子里,白日里就在凉亭内煮茶,看花园里万千粉黛,无数人明着还是暗着来的,走来又来,往往复复一直到夜幕降临,“热闹”了一天的院子才有安静起来。而明天,就是那对双胞胎皇子公主的满月宴了。

“姑娘,今天晚上要玉落守夜吗?”鱼璇玑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沉思,玉落轻轻为她取下头上的发簪,眼里含着浓重的怀疑,不禁地想起早上进来时发现了满床的碎布和床单上可疑的不明痕迹。那场景像是天人大战过后,而她发现那些黑色的碎布里还有男人衣料。明显是有人潜入了姑娘的房间,双方打斗弄成的。

姑娘可是赫连大哥的人,因为周边都被监视住了,赫连大哥不能与姑娘朝夕相对,便又贼人趁机而入。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不然赫连大哥知道了该伤心难过了。玉落默默地想着,尤其是想到他曾为鱼璇玑所做的一切切事情,这个决定便又坚定了好几分。

鱼璇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玉落的异样,淡淡道:“今夜的探子依旧不少,本座既然是他们口中的仙女,自然是该做些仙女才能做出的事情来。”

“姑娘,千万不要妄动灵力!”玉落自然也是听到了传言,知道被人传的神乎其技的仙术就是鱼璇玑施展他们天族灵力使然,那些是小把戏她也会。可鱼璇玑不同,她的身体需要用灵力来克制随时都会倾轧过来的邪力,哪能随意地动用灵力。

“本座自有分寸。”她扬手挥退了玉落,起身转眸看向铜镜中披散着长发的绝色少女,嘴角上翘,冷魅而无情。

夜黑天高,一路孤月垂挂在遥远的夜空之中。

“这可是侧妃娘娘要的荷花酥和甘霖,你们都快些。”一个大丫鬟领着两小侍女穿梭在森严的守卫的四皇子府内,她们脚步匆匆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大丫鬟呵斥人的声音。若有人识得她,定不会忘记那人就是曾经服侍过前任丞相嫡女安悦的丫鬟云竹。

安悦进了皇子府成为侧妃,四皇子尚未立正妃,整座府里美姬无数,却只有玲珑阁的安悦最为得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为丫鬟却比四皇子的某些妾都过得好。

在云竹不时的斥责声中,三人终于到了玲珑阁,守在门边的丫鬟将门推开,云竹将手一挥带着她们走进来,将托盘上的糕点和甘霖都摆在铺着上好绸缎绣着富贵花开桌布的红木八仙桌上。那边,安悦刚沐浴完,披着还滴水的湿发在四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娘娘,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云竹脸上带笑,伸手指了指桌上。

雪白亵衣裤在身,玉体凹凸有致,隔着单薄的衣物也不失美感。安悦几步走来坐在桌旁,便有丫鬟拿了干的布帕为她擦拭着湿发,露出那张端丽雍容的美丽容颜来。水眸扫过桌面上精致的糕点,扬唇轻笑,催促着擦头发的丫鬟道:“动作快些,四殿下差不多快来了。”

“娘娘今夜用了留香露,远远的奴婢就闻到幽香了。”云竹站在旁边打趣儿着,殷勤地为她倒上一杯热茶,同时斜睨过那擦头发的丫鬟,那丫鬟接到她警告的目光,下意识地浑身颤抖了几下,把头低着根本不敢去看云竹。

安悦抬手喝茶,冷眼看过这些下人们的勾心斗角,道:“你们都下去吧,云竹留下给本妃擦头发。”

“奴婢告退。”得到她的允许,丫鬟们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纷纷离开华丽的大屋,云竹当然欣喜地上来接手为她擦干秀发的重任。主仆俩说上几句话,等着司空久大驾光临玲珑阁。然而,都快等到子时了,司空久那边还是没人来。云竹瞧她眉眼间都是疲惫的神色,便宽慰道:“娘娘,殿下可能在忙其他的,您累了就先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你,有心了。”安悦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干透的乌发,神色冷淡地望着空荡的门口,看不出表情喜怒。

云竹听得心里咯噔直响,后背也沁出冷汗,忙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道:“娘娘,奴婢——”

“既然你想下去守着,那边去吧。”安悦忽而发笑,那笑容明艳里却带着极深的阴沉,起身挥手,自己走到了床榻前掀开被子直接睡觉去了。跪在地上的云竹七上八下的心颤抖不已,等了会儿见床幔已经放下,才小心地站起来吹灭了灯火轻手轻脚地退下守在外间。

听到动静,原本都闭上眼睛的安悦忽然睁眼了,侧头透过床幔往外看着,眼底尽是无尽的怨毒和冷意。

安家败落,就她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做个普通的闺秀?所以,她看上了司空久这个男人,想方设法成为了他的侧妃,无论后院有多少男人她始终是最得宠爱的那一位。她不怕敌人,却最是无法容忍身边人背叛自己。云竹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在安家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可到了这四皇子府,荣华富贵耀花了她的眼,竟偷偷地爬上了司空久的床!

她以为身为主子的自己会不知道么?呵呵,要是这样,她还真是不了解这位跟了快二十年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了!她安悦的东西,哪怕是残次品,是个没用的东西,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否则,死就是那唯一的下场!

屋外渐渐地寂静,闭着眼躺了半天还是无法入睡,安悦便随意披了件外衣,从侧门走出去。月色尚好,就是烦心的事情太多,她走着走着到了府里的池塘竹林边,点亮着光火的亭屋附近忽然地闪出两道黑影来。安悦受惊慌忙地闪躲在一旁,那两黑影尽数躲进了隔壁的假山从中。

心惊不已的安悦犹豫着是否要马上离开,却听里面有女人压低声音喝道:“你疯了,怎么这个时候跑去刺杀狗皇帝?”

抬起的脚步僵在半空,安悦惊慌地将自己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暗处,假山里又传来女人的声音:“现在的炎京早就不安静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帝月星池都想把天诀搅成一锅粥,他是将来最可能成为皇帝的人,难道你要破坏他即将到手的江山?”声音虽然很低,却无法掩饰那里面强烈的斥责意味。

“他不是郡王的根!”男人低声嘶吼着,语气里夹着浓烈的怒气,像是对什么事情充满了极度的不甘。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该死!”女人怒火交加的声音满是鄙夷,恨声道:“对,他不是郡王的种,可郡王妃是被襄惠帝那个狗贼给糟蹋了的,郡王因此而死,襄惠帝死不足惜。可郡王妃何其无辜,她只是个弱女子。他那般惊才绝艳,虽然是襄惠帝的儿子,可也流着郡王妃的血!”

“他们母子是可怜人难道就不管郡王的仇了?”男人冷笑,满口阴鸷语气。

女人冷嗤,道:“启明,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最好是让他来做决定。郡王妃和郡王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为了给老郡王奔丧,这对神仙眷侣指不定有着怎么的逍遥日子。可悲剧已经发生,郡王曾说郡王妃也是我们的主子,那他就是小主子。襄惠帝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小主子有权利知道,我相信他会给郡王夫妇一个合理的交代!”

“你乱闯皇宫,还惊动了宫里的守卫,这几日在这里暂避。襄惠帝怎么也想不到,想要他死的人,就藏在他亲生儿子的府邸!”

“你确定他还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对于女人的话,男人表示深有怀疑,更多的是不屑。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偷偷接触过,该明白的。能跟赫连烬齐名,他比襄惠帝其他儿子好多了去。”女人同样满口嘲讽,“别总是拿郡王妃失贞之事来判定她的儿子,当年的郡王妃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清楚楚……”

假山里,男人和女人的争论还在持续,可躲在暗处的安悦却是已经大脑空白,吓得脸色无比苍白。她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皇家秘密,而故事中那至关重要的男人竟是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桐封王!

与赫连烬齐名,除了他还有谁?难怪襄惠帝对自己众多儿子都漠不关心,却宠爱着一个宗室子弟,原来如此!那个男人,才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天地好似突然旋转着,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安悦意识不清地站起来,紧张地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没注意之下,脚上竟然踩到了一截竹竿。

呼啦,竹竿摩擦地面发生清晰的声音,她完全没有了思考,拔腿就朝着有光亮的地方逃去。与此同时,假山里的男女同时闪了出来,一道银光射过,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扎入安悦的后背。

全身剧痛,啪地下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上,后背流出咕咕的热血,脑子里更是眩晕的厉害。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这么句话:“这个人,不能留……”

------题外话------

忙着找工作的女银伤不起,呜呜

010 波澜再起,打着哑谜

当朝龙凤胎皇嗣满月宴,天气却不如前些日子清朗,反倒阴沉着见不到日头,空气夜沉闷无比,压抑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帝月、星池都是奔着满月宴而来的,风族作为附属自然是不能落后,而鱼璇玑现在则是盛名在外的方诸山仙女,不出众人意外地收到了当朝皇帝亲自下旨邀请入宫,权当是为这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祈福。

驿馆外,鱼璇玑还是前日进宫时候的打扮,只不过比之先前更多了份令人心生敬畏的气场。围观的百姓将驿馆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只为瞻仰仙人风采。要不是襄惠帝派了军队来维持秩序,只怕现场已经乱成了一片。玉落做着一个听话的侍女,抬手扶着她的柔荑,将她引上襄惠帝专门派来的玉辇,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皇宫而去。

其他两国的使者陆续进宫,水如云这次没跟她一起,而她不是最后一个来,用不着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只是,那些在宫门口接待的侍卫就忙了个底朝天,刚送走一国来使下一波人就又赶了上来。皇子公主满月,本是件大喜事看,可炎京最近太乱,十二卫统领郭洵已经下令,要他们仔细查验不得有任何闪失,让人破坏了今日的满月宴。

皇宫里弥漫着一股喜庆又沉抑的气氛,宫人们来来回回穿梭很是忙碌,脸上却少有喜气。隔着玉辇内下垂的纱幕,盘坐着的鱼璇玑细细地打量着周边的情形,抬起手来往袖子里以掏,白云雀就乖乖地窝在了她的手心里。小东西震动翅膀,蓬松的羽毛很快变得自然柔顺,两黑豆般大小的眼珠子机灵地瞅着她。

“宿命轮回,你说,他们若是在黄泉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素手抬到胸口的位置,锁骨上妖艳的两生花像是镀上暗红的边,泛着嗜血屠戮的凶戾光芒。她双唇翕动,似无声又像是铿锵有力地问出了这句话。

可惜,白云雀只是一只鸟,也无法跟她沟通,只是扇了扇翅膀,啾啾叫了两声。

绝美容颜上,她唇角勾起一弯弧度,清冷里透着无尽的魅惑,那神情,似笑非笑,隐匿着无端汹涌的诡秘。

“去,下一步,炎京将风起云涌。”手心朝上一抬,白云雀振翅而起,从玉辇垂纱的缝隙中飞出去。外面,玉落低声喊了句:“姑娘,前面就是最后一道宫门了,不能再继续坐玉辇了。”

“继续走。”她眉目仍旧冷淡,对玉落所说不置可否。襄惠帝摆出大姿态迎接她入宫,本该在三重宫门那里就该下来的,偏偏到了最后一道宫门就不能继续坐下去。他这是在抬高方诸山来使的身份同时,也是在向世人昭示,哪怕你是海外仙岛,是超脱红尘的神仙,到了人间入了帝王宫阙还是得按照人间的规矩,尊帝王为大者。

襄惠帝的这份心思不难看出,可她哪里是个好打发的人?她会让襄惠帝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好歹也是来自方诸山,她的神仙技艺是该堂而皇之地让人见见了。

玉落愁眉,不明白她怎么就说那样的话了,这样明目张胆地给襄惠帝下马威,不怕那个帝王治罪?抬玉辇的是宫里的人,两侧守卫也是,前面守宫门的也是事先得了皇帝旨意的,她这样做玉落不认同。

“站住,玉辇中的人下来,玉辇撤回原处。”当人靠近,守在宫门两侧的侍卫纷纷亮出手中长枪,两行人长枪相向,形成道叉行阻挡。

抬玉辇的人都站住了脚步,玉落也是为难地朝玉辇里望去,有些担心鱼璇玑直接出手把这些人都杀光了。她毕竟是人人畏惧的陨圣楼楼主,武功高强诡异不说,先还是吸血狂魔,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由她做出来实在太名正言顺了。

“走!”想象中鱼璇玑大打出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玉辇内蹦出一个冷酷的音调,天青色淡光好似水波般由内而外震出,将在场所有的人都波及到了。转瞬之间,除了玉落外所有人俱都眼神迷茫没有焦距,宫门守卫撤了长枪将路让开,抬着玉辇的人则是继续抬玉辇朝里面走。

后面步行而来的无数人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道天青色淡光,当真轻灵绚丽,宛如天边霞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术?

鱼璇玑如何将御宴上的酒水变作水滴的,具体来说没两个人看到真实情况如何,都是听着传言。而这次却是亲眼目睹了,众人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仙术了。

“姑娘,朝天殿到了。”玉落还闹不明白她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朝天殿就已经到了。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尽职地向鱼璇玑提醒了句。

守在朝天殿外的太监也愣住了,不明白怎么有人如此大胆坐着玉辇就到了宫里,按理说玉辇没有帝后准许是不得随意使用的,何况是这样三十二人抬着,一路招摇地在宫里穿行。此刻,殿外还有不少没进去的官员和家眷,女子们看到如此大的排场,羡慕的同时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绝色美人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

寒暄的人没有了声音,就在众人的愣怔中,玉辇已经放下,玉落上前去揭开轿帘,鱼璇玑探头跨了出来。站在高大的殿门外,微微抬首望着殿前檐下的牌匾。

“上次匆匆一别,珏都忘了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拨开人群,司空珏与赫连烬一起从御花园一侧走了过来。那两人一个雪衣翩翩,姿态优雅,一位墨袍飞扬,霸气狂妄。黑白相应,泾渭分明却又有着股意外的和谐。

这大陆并肩的两人一起出现,眨眼就轰动了全场,那震动比看到鱼璇玑出现还强烈。鱼璇玑侧了下头,挑眉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人怎么就走在了一起,彼此之间没有点攻击气息。两个人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彼此眼神交汇中分外默契。

鱼璇玑静看着事情发生,待司空珏站在面前,她才转了下头,语调不冰不冷。“桐封王真想知道?”

“本王是特别想知道!”什么欲擒故纵,他是完全舍弃了。司空珏面带着和煦的微笑,忽而朝并排而来的赫连烬说道:“烬王也和本王一样,很想知道姑娘是谁,对吧?”

天气闷热着,很多人都已经是汗流了一身浸透了衣衫。赫连烬练就寒冰诀,本身体温低于常人,也正因此他才从容得满身清爽,不见半点汗珠子。他负手而立,暗蓝的眼瞳里蒙上层神秘之色,冷着脸道:“本王不想知道!”

咦?大多数人在猜赫连烬为何跟司空珏一副哥们好的样子走过来,马上就翻脸唱反调,却又听他道:“她是谁,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过自负总归不是件好事!”司空珏轻声一叹,并未因他的话而恼怒,言语淡淡里有着股刻意的提醒。听得周边人满头雾水,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从前如何那都是过去,总揪着以往难道就可取?”赫连烬俊美无俦的脸上染上薄薄的嘲讽,“有的人不过是匆匆过客,留下的太浅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非她,怎知那是不足为道的浅薄?”面对着他的凌然,司空珏从容不迫。

“本王知道,过去便永远过去,不能重来!”赫连烬不痛不痒地回了句,神色中满带狷狂之色。

司空珏扯唇浅笑,端若繁华盛开,万般美好。他凤眸蕴含着清浅的冷意,悠悠道:“是啊,过去就是过去,可若时刻惦记,那便是时刻发生在心底无法抹去。有个人,有些事不是那样轻易说忘记就忘记的。”

“桐封王好口才!”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鱼璇玑蓦然插嘴进来,径直走到它跟前,抬眸与他隔着遮眼的黑纱眸光相对,淡漠道:“你记住了,我名为往生。”

话说完,转身踏上石阶,朝朝天殿内走进去。赫连烬突然展颜一笑,神情透着愉快,斜睨过司空珏后便也朝里面走着。

司空珏站在原地,眸光微泯看向他们消失的殿门口,双眉蹙了蹙。往生,在佛家典籍中的释义是人死后,精神不灭,若生前潜心修佛或是行善,肉身死了,精神和灵魂就会去往另外一个世界获得永生,称之为往生。

她名之为往生,是在告诉他,她已经随那人死去,可灵魂还在怨恨么?

可是,他不是那个人,为什么她就不愿意放过自己呢?司空珏凄凄一想,顿觉伤感。可这又能如何,她的恨转嫁过来,除非自己死了不然恐怕无法消弭。

“桐封王怎么站在这里,宴会可是要开始了?”周边的人陆续离开,司空琦从人群中走出来,佯装好心地提醒着。

“本王在想,炎京的风越来越大了,天在慢慢地黑着,也不知睁着眼还能不能看见对面站的人是谁。”司空珏浅笑微醺,那双眼像是看透了红尘,看穿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切。

------题外话------

最近,真是段煎熬的日子,等着各种面试,晚上才有时间写,只能三千,抱歉。时间空闲些,我会夺更的!

011 皇帝算计,本王有妃

“帝月恭贺襄惠帝喜得龙凤胎,送上极品血参一只,汗血宝马百匹,珠宝十箱,帝月特产十五箱……”

“星池恭贺龙凤胎皇子公主满月,特奉上百年火灵果三枚,南部水纱三十匹……”

“风族恭贺上朝皇子公主满月,献上深海火珊瑚两座,珍珠雪贝六箱……”

祝贺声一浪高过一浪,两国一族献礼完了,襄惠帝就下旨开始歌舞饮宴。上次为他们接风,安贤妃并不在场,此次是皇子公主满月的盛大宴会,作为生母自然是要出席的。

在鱼璇玑的记忆中,这位安贤妃一直都是端庄沉稳的女人,看当年的安悦就是她教导下的影子。这次见着,她端坐在仅次于皇后的位置之下,就是梅贵妃也退居其后。脸上满带着知足的笑意,可眼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刻意掩藏,不想被人知道。

襄惠帝红光满脸的,看起来健朗又硬气,完全没有点病态。那矍铄的神采,几乎要赶超曾经的武陵侯瞿偓在她眼里的形象了。风族进炎京那天,襄惠帝因为神仙散的缘故昏倒,明明时日无多却又装出这么副派头,其背后的深意不得不引人思索。

皇子坐席那厢,每个人熟络得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朝廷上的臣子也都热情敬酒,整个一和乐的景象。可真实情况如何,怕是大家都清清楚楚。襄惠帝这样在帝月星池面前粉饰太平,却不知根本没有用处。那些人都跟人精似的,什么看不出来啊。此举,天诀无疑是做了一次跳梁小丑。

丝竹悦耳,歌舞升平,却不知大厦将倾。看到这般觥筹交错的景象,她觉得很是讽刺。

玉落跪在旁边给她添满了一杯酒,低声问道:“姑娘,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从前生活在天族,日复一日地看着那些山山水水觉得乏味而无趣,现在能见到这幅盛世太平的景象,她又觉得很是虚幻,比天族的山水都无聊。

“不急,还有好戏没上场,继续看着。”鱼璇玑抬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她说完没多久,坐在女眷席位那边就站起来了一个人。

鹅黄的繁复宫装穿在身上,头上绾着复杂的朝天髻,满头珠翠璎珞,应承着那张小脸艳光四射。那人娉婷地走上殿中石阶,向上盈盈一拜,轻声说道:“父皇,今日是皇弟皇妹的满月宴,又有两国和风族来使,儿臣想为大家献上一舞助兴。”

“宜儿真懂事。”一国公主要做舞姬为人歌舞,襄惠帝不禁没有阻拦,反而同意了。殿中的人还继续喝着酒吃着菜,到了嘴巴里却都不是那个味道了。帝王打的什么主意,他们能猜到一二,可这样的事单方面就能成么?

没人能确定得了,司空宜却已经欢欢喜喜地下去换装了。皇后含笑朝梅贵妃看了眼,道:“妹妹调教出来的公主,对天诀会有无上功劳。”

“皇后娘娘夸赞了。”梅贵妃垂首作谦恭状,心里却慌得不行。她身在后宫不管前朝的事,可也不是耳目闭塞的人,她的宝贝女儿怕是再也不能过那种骄纵的公主生活了,等待她的不知会是怎样的境遇啊。想到此,她就忧心得不行,却又不能表达出来。

“咚——”小铜锣一响,歌台上的舞姬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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