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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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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印底的瓷盘里躺着块玫红颜色的糕点,做成一朵花的样子,很是别致。近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和药香,两种香味一点都不相冲,反而淡雅宜人。

鱼璇玑恍若未闻,就根块木头似得坐座位上,一言不发。

赫连烬优雅地笑着,手指捻起盘子里的糕点,漫不经心道:“你应该是喜欢我喂你的,不然这东西放在这里你怎么就不吃呢?”那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的有些些思考的神情,看上去很像是在慎重考虑。

“司空贺已经走了。”言下之意,戏也没必要演下去了。鱼璇玑起身来,面上冷淡淡的,只是道:“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救我,我不会感谢你。现在,我要离开,你最好别拦着,否则即使你能囚我一时,却囚不了我一世。”

“那边本王已经排好了,你现在回去就会有两个安陵。以你的聪明自然是能让真相大白,只是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帝月的烬王为了你——安陵,不惜安排自己贴身护卫去假扮你,好心人就会说了,他们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丞相府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就很容易了,虽然你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你冠着‘安’这个姓氏,就不能置身事外……”

赫连烬没有拦着她,将点心放在盘中,拿过青雨递上的手帕来擦着指尖,说书般絮叨起来。

“安家虽有权势,却怎么敌得过帝王的怒火,一朝被火烧那便只能是以烧的灰飞烟灭为结局。对目前的你而言,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你的心思太深,但我相信你绝对是个聪明的人。”她心里藏着事,他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故而在她没完全把握前是不会脱离丞相府的。

“赫连烬,你真惹人讨厌!”鱼璇玑面上皲裂出冰痕来,冷笑着抓起盘子里的糕点塞进口中,使劲儿咽了下去。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这样为难的只是你自己。”他端起一杯茶吹了吹,送到她唇边,揶揄道:“我若真想如何对付你,难道是件很困难的事?”

青绿色的茶水倒映着她冷淡的眸眼,她抿了抿嘴没说话,含住茶碗边沿小股小股地吮吸着凉热合宜的茶水。赫连烬说的不错,他想杀她亦或是怎么样,以她目前的能力又如何反抗得了?只是她不喜欢欠人东西,更不想因为某些人或事在日后左右了她。上辈子的教训已经够多了,她若是在不吸取那又何必重生!

“你想囚禁我道到什么时候?”冷凉的语气似冬日的流水,端端发寒。

囚禁?他费了那么大心思帮她,到她嘴里就成了囚禁?赫连烬忽然觉得心里凉凉的,甚至比他身体的温度还要低。嘴畔挑起冷冽的笑,哼道:“本王开心了,就放你回去。”手上的茶杯往青雨一扔,果断地甩袖出门去。

青雨反应极快地将茶杯接住放在桌案上,也没有顾忌鱼璇玑,径直端着盘子离开。

鱼璇玑淡漠地看着撒了一地的茶叶和茶水。不屑地笑了。赫连烬,你的真情假意,从来与我无干!

“青云青雨,你们这是干嘛去?”赤焰从抄手游廊那方的洞门进来,便瞧见了端着托盘的两姐妹,看里上面放着的两个盒子随口问道。

“这是爷吩咐我们给夫人送去的药,夫人昨夜还受了内伤,爷可能是担心她自己无法疗伤便让我们送了这些东西过去。”青云笑着道。

青雨的脸色冷着,似有不高心地道:“青云,人家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根本不是我们的夫人,你说话要注意些。”见了赫连烬和鱼璇玑对峙的场面,她完全不给自家爷面子,那种恶劣的态度真让青雨生气了。若这人真做了她们的第二个主子,那她们英明神武的爷肯定会受很多委屈。

而且她的相貌也太普通,跟天人般的赫连烬简直有着云泥之别,这人着实让她喜欢不起来。

“青雨,你说什么呢,爷那么喜欢她,前几天我替爷打扫屋子发现桌子上竟有她的画像,以后肯定会娶她做夫人的。她只是性子冷了些,爷也是性冷的人。枣对枣瓜对瓜,她跟爷挺配的。”青云侧脸跟他反驳道。

“相配?她眼里就没有爷的存在,爷就算为她摘星揽月她也不屑一顾。”青雨本来还想把先前的事跟他们说一通,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赫连烬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而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到他。

“夫人她只是没发现爷的好。”青云辩驳道。

青雨满肚子火,对着青云一阵数落。“爷为了她不惜去皇宫犯险,还令人暴露了咱们的行踪,就是为了她在炎京更安全点。现在不过是担心她的伤势想留下她,可是你知道她对爷的态度多恶劣,就像是爷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爷明明极为生气,却没有在她面前吐露一丝不快。她若继续留在爷身边,说不定会成为爷的累赘,甚至是害了爷。”

“打住,打住,青雨你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赤焰满是严肃地低声斥责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爷最讨厌背后乱说话的人了?”

“是啊,青雨,这话要是被爷知道了你肯定有麻烦。”青云劝道。他们爷处罚人的手段极为狠辣,就是曾经的大侍卫萧峰也死在爷手中,她们不过是两个服侍主子的小小婢女,可经受不起那样的手段啊。

“哼,我当然知道,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以前不觉得风雅郡主好,现在看爷娶了郡主绝对会是一件好事。”说完一通话后心里舒坦得多了,青雨也就适时打住没再说其他话。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分寸,你僭越了。”正当赤焰想教训青雨两句时,竟听到了赫连烬的声音。他转头看了一圈儿,赫然发现不止是赫连烬,连鱼璇玑都在,而他们两个竟是面对面只是相隔了几丈远的距离。赫连烬听到了青雨的话,是不是说鱼璇玑也听到了?本该焦急的赤焰顿时觉得周边凝聚着深深的冷寒,心里咯噔一下,青雨她这次完了。

“爷。”青云青雨惨白着小脸,急急忙忙地端着托盘就跪了下来,吓得呼吸都快停住了。

赤焰挡在她们面前,朝赫连烬求情道:“爷,青雨这次犯错情有可原,您饶她一次吧。”

赫连烬徐步而来,算不上快,居高临下看着下跪的青雨两人和弯腰的赤焰,嘴边满是冷酷,双眸微眯哼道:“她是明知故犯。”

明知故犯,也就是没有被原谅的可能。青雨的心一下掉进了冰窖,浑身禁不住地抖了几下。赤焰皱着眉想再说些什么的,却见青云突然冲了起来,跑过去毫不犹豫地朝鱼璇玑跪下,小脸上挂着泪痕,呜咽道:“姑娘,求求你跟爷开口放过青雨吧,她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故意的。”

“青雨是孤儿,小时候流落街头,时常被人欺负。有次她快被人打死是爷救了她,从此她就把爷当做神一样供在心里,见不得任何人对爷不好。可是她是善良的,她无心诋毁姑娘的,求姑娘不要跟她计较,让爷放了她吧。你要是不解气的话,你可以罚她每天洗三大盆衣服,不要让爷出手惩罚她。求你了姑娘,求求你了……”

青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哭声勾的人心里酸酸的。青雨鼻子一酸,眼泪跟泉水似的冒个不停,赤焰也有些不忍。

当然,赫连烬和鱼璇玑两个却都没有半分动容的样子。

刷一道银光后一把闪亮的匕首孰地插在地面上,赫连烬面冷道:“既然都是那舌头惹的祸,就把那祸根割了。”

青雨惊吓过度的脸上没有半点血丝,倒映在如镜的刃面,脑子里空白一片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啊。”青云被那匕首吓呆了,顾不得礼仪什么的抓着鱼璇玑的裙角求道:“姑娘,你跟爷开个口,不要割了青雨的舌头,呜呜……”

鱼璇玑淡漠看着眼前的一切,道:“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青云听到她的话,抬头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鱼璇玑,嘴唇微张连哭都忘记了。

这么说就是表明,她不会放过青雨?

赫连烬微微转头,暗沉的眸光对上她凉薄的眼,眉眼之际很是平静嘴畔却染上极近无情的冷漠。他感觉从青雨这件事里看出了鱼璇玑对自己的以后的态度,她的心果然是坚如顽石!

“青云,你不要为我求情了。”被吓住的青雨突然抓起地上的匕首,瞥向她感激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但我不要你为我跪在别人面前。你是爷的人,终身只能向爷下跪,别人永远没资格。”

几乎是咆哮的语气,说完手一扬大张着口就朝嘴巴里刺进去。

------题外话------

话说,青雨这丫头是不是很护主啊?

068 心硬如石,撇开关系

秋日里金光漫漫,萧索秋风肆掠地吹拂着院中的草木,片片衣衫撩起横飞在斜倒开放的白色陶菊上。

青雨握着匕首的刺下的速度极快,恍若一道天光闪过,明晃晃地迎着日光斜下反射的寒光瞬即刺入人眼。青云呼吸都快停住了,想要出手去救青雨,可两人相距太远,即使出手也太晚了。她呆呆地闭上眼,等着青雨那一声惨叫。就算青雨以后没有了舌头,她还是会当她是最好的姐妹。

哐当!预想中的叫声并没有来,却听到了金属器物落地的声音。青云急急地睁开眼,首先瞧见的是鱼璇玑飞扬的衣袖,再看青雨那边匕首已经落在地上,青雨一副诧异的模样朝她们这边望来。

咦,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救了青雨?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跟你们主子说。”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她脸上清霜浅敷,那双墨意流淌的双瞳里更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她转头目光看向同样脸色冷淡的赫连烬,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赤焰很识趣儿地闪开,跟地上还在发愣的两个人使个眼色,青云忙过来将青雨扶起,两人端着托盘快速离去。

鱼璇玑漫步走到他跟前,挺直的身子只能到他胸口的位置,她微仰头对上他的那双变了真实颜色的眼眸,淡淡道:“赫连烬,我不想欠任何人。”卷长的眼睫在下睑周围投下一圈淡淡的暗色,从那间隙中隐约可见她眼底如冰的冷冽。秀气的脸蛋上没有乖巧柔顺,只剩下冷硬和疏远。

“你救了我,无可否认我是欠你的。那么,日后我必定会还你这次的恩情。”她遑遑侧开,冷笑着。“我走出这里,无论是出了什么事都跟你无关。”欠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欠了永远无法偿还的情。若是赫连烬是出于一些利用性的目的救她的,那么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不用领情。但他是单纯因为害怕她出事而为她做了许多,即使她不想承情也没有办法。

或许赫连烬不会跟她计较这些,但她心里不愿意。每每想到前世里的点滴,她无时无刻不再告诫自己,不可承别人的情,尤其是男人,那样的错她犯不起第二次。

赫连烬一把抓着她的右肩,他手指上异常冷寒的气息透过衣衫传递到肌肤上,无端让人感觉心凉。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瞳仁里有墨黑越积越多,像是深渊般让人坠入其中便永远也翻不了身。声音稍低,暮鼓般缓沉的音调中透着浓浓的怒气,道:“安陵,你以为青雨她们说的话是我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骗取你这个承诺?”

她说不想欠人,还说还他,走出这里出了事也不关他的事。这么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当他是洪水猛兽会伤害到她?他的用心她难道就看不出半点来?

“或许有这个可能。”她很诚实地勾勾唇角,表示自己也确实想过这个可能。

“安陵!”几乎是怒吼却刻意将声音压制着,赫连烬一点也不怜惜地将她往怀中一拽,两臂如铁般紧紧将她箍住。头埋在她颈间,怒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反感?”

怀中的鱼璇玑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但她没有喊一声,面对他强势的拥抱也没反抗。聪明如她自是明白此刻自己不是赫连烬的对手,只是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感觉到一股心冷刺骨。正常的人体温都是热的,可他随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冽如冰,想来是后天之故,应该是修炼了某种武功或是常年呆在寒冷之处的缘故。

“你是不是修炼了寒冰诀?”又气又怒的赫连烬乍一听她这么问,两道眉就拧了起来,顿时觉得气也不是恨也不是。他问东她说西,典型跟他唱反调。

“修炼到第几层了?”寒冰诀乃是一种以冰寒内力为基,极难以修炼强大武功,练到最高层的时候便能冻冰千里抵御万军。赫连烬应该就是练的这种武功,回想起在阴阳泉时他说的话,可能是幼年时中了什么奇毒,修炼这门武功来抵御毒气。只是不知面对死士的时候他为何不用寒冰诀,若使用了也不至于弄得满身都是伤。

“你这是什么意思?”寰宇之内但凡知道他赫连烬名字的人都知晓,他最厉害的武功就是寒冰诀。她刚才问的话里似乎有探寻的意味,仿佛并不是很了解他的事,问他修炼到几层,难不成被他一吼突然转性了想对他好?赫连烬很明智地觉得,这点几乎不可能。

被他抱得太紧,鱼璇玑终于有些气喘了,伸手在他胸前一推。赫连烬也听到了她稍粗的喘息声,继而顺其自然地放开她。离开他的怀里,鱼璇玑霎时感觉到萦绕在周身的寒气渐渐散开,呼吸也顺畅多了。她挑眉,斜睨着他道:“我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你能修炼到最高层,虽然你的毒已经解开了,但若是练就最高层对你日后征伐沙场绝对有好处。”

“你说什么?”赫连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狐疑地瞧着站在离自己一步远地方的鱼璇玑。

“莫须年,九吾隐士居高山雪洞,日观万里雪峰于朗日下终年不化。时有雪山灵狐出没其间,隐士见其毛发雪白灵智通透,心甚喜之,诱养身侧。夜中梦灵狐悬于一方玄冰上,翌日醒来寻觅久久,终在一薄冰之后见灵狐长尾摇曳卧于玄冰之上,果如梦中所示。隐士欣喜,上前一观赫然见冰上刻字,所书乃寒冰诀之修练秘诀。”鱼璇玑不快不慢说完这段话,问道:“这几句话你应该不陌生。”

那话是寒冰诀的出处,写在寒冰诀秘籍的扉页上。

赫连烬脸色未变,语气里却有着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关键是我能助你突破目前的瓶颈。”她咧咧嘴角,不知意味地看着西南的方向,道:“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就不再相欠了。”

她阻止青雨割舌并不是被青云的话感动,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跟自己树敌,得罪赫连烬身边的人。她本就势单力薄,更该韬光养晦,而不是去计较那些个小事。

“看来本王救你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赫连烬很是嘲讽地撇嘴,他堂堂一代战神向来都是万众瞩目威风八面,何时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以前他觉得自己性子冷些脾气也沉稳,不会像他皇兄烈帝那样性子暴躁。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之前没有人能勾出他的暴躁来,而现在那个人出现了。

她不屑领他的情,他却故意将它们加诸在她身上让她不受也得受,而她便想方设法地跟他划清界限。

这次,她发现自己修炼寒冰诀遇到瓶颈,便利用这个机会要跟他斩断恩怨。一时间,他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满腹复杂。

鱼璇玑听出了他话中的嘲笑,恍若不知。上前想要查看下他的脉象,在抓到他手腕的那一刹那赫连烬突然甩手,也不理会她扬长而去。

你或许不屑,可我必须要这么做。她眼底眸色渐深,亦转身离开。

------题外话------

哎,这两人似乎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

069 暗杀皇帝,谁的势力

“爷。”在书房外面等候的赤焰还没瞧见赫连烬的身影,便感觉到周边有寒气袭来。眨眼间墨黑的袍子从假山那边闪出一角来,马上就见赫连烬跟个大冰块似的浑身冒着冷气出现在他视野中。

赤焰身上一哆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位惹到了不怎么发脾气的爷,更加小心地退在一边生怕自己被迁怒了。

“进来。”推门而入,赫连烬的语气又冷又寒。犹豫了刹那才进来的赤焰觉得自己真心悲剧,又不是他惹怒爷的可偏偏又他来承受怒气。

“爷。”赤焰先是小心地喊了声,看他还是沉着脸便知趣地垂下头假装没瞧见,道:“今天得到消息,襄惠帝在昨夜的刺杀里受了伤,伤得并不重却中了神仙散的毒。皇后命太医给襄惠帝换了血,我们的人回报消息的时候襄惠帝已经醒来了。”

“现在左右武卫的人满大街地巡查,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抓到。中午的时候,司空凌得了襄惠帝的旨意去搜查了那座禁宫,就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司空珏则在府中悠闲度日,比任何人都轻松。”

赫连烬眼眸动了动,眉心蹙了下,道:“确定襄惠帝中的是神仙散?”

九寸肠、神仙散、黄泉酒,这三样被称为当世三大奇毒,中毒者无药可救,最后只能毒发而亡。他幼年时中了九寸肠和神仙散,幸运的是当时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给他弄药排毒叫他修炼寒冰诀镇压体内的毒素。一晃过去十五年,耗费了太多心血最后寻到了阴阳泉,才把剩下的毒给清理了。

他千里迢迢从西邺来到炎京除了寻找两样东西外,还有就是驱毒。只是他没想到鱼璇玑也知道阴阳泉,好像比他更懂得如何使用。

若襄惠帝真是中了神仙散,那么就必须靠换血这个办法苏醒,只是以后身体会越来越差。若是再不立下储君,天诀的皇子夺嫡就会愈演愈烈,内乱一起对帝月或是星池来说都是件好事。

“爷,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不过有件事倒是不妙。”赤焰眉头紧皱,“天诀那些老顽固知道咱们的人也在皇宫露面过,就把刺杀襄惠帝的脏水泼到了咱们的头上。还说我们帝月故意派人刺杀,找东西只是幌子。”

天知道他家爷进出天诀皇宫如入无人之地,想要神不住鬼不觉地杀了襄惠帝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哪里还会让人知道。那些文臣铁定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是被门缝夹残了。

“那我们的人有没有查到那群刺客的来历?”赫连烬越想越不对,先前司空珏被刺杀,现在又是襄惠帝和司空凌。前后时间相差太近,还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炎京的局势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赤焰摇头,沮丧道:“他们完全像蒸发了,别说我们,怕是连他们天诀的人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这事太不简单了。”赫连烬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两眉皱着,显露出沉沉的思索来。“襄惠帝遇刺,百官之首的丞相没在上阳宫那里呆着,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哦,襄惠帝遇刺的时安禄就在跟前,他还有口气没晕过去的时候吩咐安禄派人封锁炎京。”赤焰解释道。

赫连烬眉头未松,又问:“那灵狐呢?”

“司空凌的人在宫里找到了灵狐的踪迹,那小东西机灵着呢,他们没办法抓着的。”赤焰一想到那个浑身雪白的碧眼狐狸,嘴上也带上了笑。

“如此便好,碧瑶阁那边没出什么事吧?”鱼璇玑一心想着要离开他,虽然满心不喜但他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免得她太莽撞反而露出了马脚。炎京此刻已是风云涌动,司空凌早先就对她有所怀疑。他得把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才能保证她基本的安全。

赤焰回禀道:“赤冰找了个身形跟六小姐差不多的人在碧瑶阁呆着闭门不见客,短时间内不会有破绽。”他想了想准备问赫连烬是不是要把鱼璇玑送回去,但想起青雨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鱼璇玑对赫连烬的不喜欢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想劝他又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受不住赫连烬的寒气,只得作罢。

“你传消息过去,后天晚上我会让安陵回去,让她做些准备。”强行将她困住是不行的,暂时成全她放她回去。

“……”赤焰嘴巴一张很惊讶地抬头朝赫连烬看了眼,遇上他冷冰冰的眼神,马上把嘴巴合上。忽然想起件事,道:“爷,皇上发了金牌令箭让您在十一月十五之前赶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赫连烬微讶,旋而将眉头拧了拧,道:“西邺那边出事了?”

赤焰摇头,道:“西邺无事,皇上只说有要事,要爷必须赶回去。”他也好奇着,西邺那边好好的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非得让爷回去。他们都想回去了,但是此次来炎京还有两样重要的东西没找到,这么回去真有些不甘心。

“你给皇兄回信,就说我会及时赶回去的。”赫连烬心里有算了算日子,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炎京到西邺快马加鞭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那么有些事他注定是没法完成了。

“那咱们还有东西没找到,怎么办?”赤焰愣了下,他还以为赫连烬会推迟日子回西邺,若按期回归那他们在这里的日子就不多了。

赫连烬双眸稍眯,道:“或许是天诀气数未尽,这两样东西暂时不会被我们找到。你速去安排人把炎京的事处理好,本王要提前见襄惠帝。”

“提前?”赤焰眉毛几抽,看主子一脸沉色也就不再多问,将话题转开。“爷,那无影楼的人在千波湖畔行刺的事情还要继续查下去么?”那晚鱼璇玑在千波湖遇到刺客,跟着又误伤在死士手中,赫连烬早就派他们的人去查了,但还是没查出雇主是谁。

却意外得知,无影楼三大执事之一的妙风已经秘密到了炎京,可无人见过这妙风如何模样。无影楼是江湖组织,他们若非受命来这里,那么则是来执行任务。除了襄惠帝和司空凌遭遇的刺客,炎京的大臣们并未有损伤者。赫连烬也猜想过无影楼妙风来炎京和刺杀襄惠帝有关,可转念一想若真是那样襄惠帝岂能是中了毒而非一招毙命,实在不像是无影楼的风格。

看似平静的炎京不知有多少股势力已经渗透进来,暗潮汹涌,若等到暴风雨来的那天,炎京可能会淹在这场风暴里。

“继续查。”赫连烬背对着赤焰,黑色长袍包裹的欣长身躯魁岸如山。

------题外话------

咳咳,话说你们都潜水了吗,?

070 yu擒故纵,花间灯会

这两日鱼璇玑一直呆在屋里,除了养伤就是撰写如何破解寒冰诀第五层到第十层之间可能会出现的问题。赫连烬没告诉她他到底炼到了什么地步,但以寒冰诀修炼的困难程度而言,能修炼到第五层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偶尔她会想一个问题,是不是真有前世今生?司空珏在面貌性格上跟司空天很像,连武功都是练的同样的一门。赫连烬则学了花阡陌的寒冰诀,这两人从前世与她便有纠葛,莫非她重生便是为了了结与他们的宿世恩仇?

这个问题她想过,但却说服不了自己,更多的只能归结于巧合。时间也不过五百年,她岂能因为某些相似就断言他们是前世的那两人。

鱼璇玑嗤笑地望着窗外随风打卷儿落下的枯黄树叶,从出了青雨的事情后赫连烬便没有再见她一面,就连伺候她换药起居的青云都敛住了自己原本的性子,沉默安静做完事情就走开。她背后的箭伤也结痂了,估摸着回相府应该不会被人看出什么。凉薄如水的眼落在桌案上被风掀开一角的纸张,心里忖度着是找赫连烬把东西给他还是直接交给青云……

“吱。”紧闭的门扇被推开,卷着冷香的风一下灌进来,转来眸中落入赫连烬渡着夕阳余晖的高大身影。长发绾起发束银冠,身着深蓝色波纹交领长袍,以金丝绲边,浑身透着种如珠似玉灵通清练的气质。他此时没带人皮面具,俊美无俦的脸有半侧暴露在暖色的暮光中反泛出柔亮的淡光,半边落入浅淡的暗影里,眼眸半垂殷艳双唇抿着,眸中乍然泻出脉脉光华,宛如静夜深蓝海天之际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

见着如此的他,鱼璇玑微微晃神,须臾便又回神来,伸手拾起桌案上写满字的纸卷。

“这个给你。”

“今晚是花间灯会。”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的却是不同的话。说完,又同时挑眉朝对方看去,这一眼便又是索然无话。

暗蓝色的眼对上黝黑无底的墨玉瞳,赫连烬率先打破沉默,道:“本王已经吩咐假安陵从相府出来,今夜就借着花间灯回去。”

他用的称谓是本王不再是我,但语气中却带着股不自然。微有错愕的鱼璇玑察觉到这点,但也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把手中整理好的纸卷交给他。黄昏的光从窗棱格子里透进屋中来,在纸卷上落下浅碎的光点,她拿住纸卷的手白得异常几乎要通透了般。赫连烬悠远的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那没有肉的手指上,眸色深深,让人看不透。

“你不想要?”鱼璇玑蹙着眉,斜斜朝他看了眼。

“你曾说这是本王该得的,本王若是不要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赫连烬展唇而笑,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却是带着丝丝嘲讽的意味,话语中“辜负”和“心意”两个词语气偏重,听在耳朵里免不得让人感觉到些别扭。伸手朝她手中的纸卷一扯,将东西拿在了手里。

鱼璇玑微愕,很快便又见怪不怪了。或许从青雨事件开始,赫连烬便对她失望了,冷嘲热讽又如何?他们之间,总算是斩断了那些七七八八的牵连。想到此,鱼璇玑心里升起一抹愉悦来,将近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唇上勾出浅笑的弧度,不似寻常冷笑而是出自真心的笑意,那小小的动作让清秀的面庞也有了生机活力,流淌着浅淡的耀目光彩。

赫连烬面上如同被淋上了厚厚的冰层,捏着纸卷的手指收的极紧,带着身冷气一言不发地就走出去了。

鱼璇玑不予理会,走进内室躺在榻上好好休息一番。今晚是花间灯会,那她正好趁机去街上瞧瞧有什么异常。

殷朝时,南方有小国名曰花间,国人以种花养花为好,每年都要进贡无数花木珍品。殷崎帝年老,太子奉命监国,其良娣孙氏乃花间国公主,为讨她的喜爱太子便下令在十月中的时候仿照花间国都一年一度夜游赏花的风俗在炎京弄了个灯会。为了让孙氏有回到家国的感觉,这场灯会是与民同乐空前盛大,自然是博得佳人心中欢喜。

后来,十月花间灯会渐渐成了炎京的一大习俗,几百年来盛而不衰,颇受百姓喜欢。

这次出来为避免招人耳目,鱼璇玑和赫连烬等人都是易了容的,却也不是夫妻装扮,看样子更像是兄妹。街上热闹如旧,马车缓缓在路上行走着,听着车外人声鼎沸的欢喜声音,似乎让人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鱼璇玑撩开左侧的帘子,瞥见骑在马上的赫连烬,他满身寒气一脸的生人勿近跟街上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几不可见地蹙动眉尖,鱼璇玑顺手将帘子放下,当做没看见。马车在街上行驶了两刻钟左右,在一家店前停了下来。车帘被赤焰掀开的时候,映入眼中的便是恍若白昼般亮堂的店铺。鱼璇玑下车来抬头一望,原来是炎京有名的两大制衣坊之一的霓彩坊。

跟假安陵约在这里?鱼璇玑将疑问的目光对准他,赫连烬僵硬地点头便迈进了霓彩坊。

“公子,小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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