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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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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鱼璇玑安然来到永宁城,只要没走出星池,出了任何岔子都是自己的责任。一来借赫连烬的手除掉自己,二来也毁了五帝星之一唯一的帝凰星,将来称霸便少了个威胁。万俟楚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他似乎太小瞧自己了,还有那个敢来星池联盟的摄政王妃鱼璇玑。这其中的变局,可是不定的。
巴图的脸色变化莫测,万俟楚看在眼中并不作一言,须臾他拱手难得地朝着帝王行了个标准的君臣礼,满脸肃然保证道:“陛下放下,本国师一定会让摄政王妃开开心心地来,笑意盈盈地走。”
万俟楚,跟老子斗,你终究是太嫩了点!
“有劳国师了。”作为上位者万俟楚将该有的大度表现得淋漓尽致,宽纵着桀骜的臣子。
巴图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朝弘政殿外走去。海公公忙将人送出去才回转过来,帝王仍旧保持着巴图离开时的样子,眸光柔和地望着画上的女子,可跟随了他多年的海公公却发现,他的笑已经不单纯了,那是绝杀的意思。只不过,针对的对象不知道是巴图还是这位将要来星池的帝月摄政王妃鱼璇玑。
皇帝剪除了巴图不少的势力,可能够盘踞朝堂大多五十载又岂是短短时间就能肃清的,海公公很是担心赶紧地问道:“陛下,要不要再派些人去盯着巴图?老奴总觉得,这个人实在阴险,怕是会影响大计。”
“你那些人就留着吧,他们对付不了巴图的。”万俟楚没否认海公公说的,关于这点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就是怕巴图会没有行动。
“可是……”
海公公还有疑问,但万俟楚显然是不想给他继续问话的机会了,打发着他道:“朕自有主张,你无须担心。但是朕下令要你们找到万俟乐,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老奴有罪,星池境内确实已经找不到万俟乐的下落。或许他已经潜逃到了别处,可有可能在巴图手中。”这是个大胆的猜测,他自己也说不出有几分把握。那位四皇子是万俟皇族中的美少年,以巴图爱美色的个性,加之与陛下撕破脸,极有可能将万俟乐藏了起来。
万俟楚听闻,眼眸中腾起一片阴黑,脸色也不复人前的温和。这个巴图真想把万俟氏的男人都压在身下?哼,那他会让那狗东西知道,什么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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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更新!
024 恩爱背后,小小动作
离开繁华的城镇后,一望无际的原野也开始能见到高地起伏的山峦,相较于西邺偏北部的那些光秃秃的大山,这里的山脉大多青翠葱茏,山势险要而陡峭。南下的官道越走路越是难行,最后都变成了小路连车马都无法很好地同行。西川这片大地就是这样,多数地方平坦无棱,但东到南这部分与天诀星池交界的地带却是不同,那危险复杂堪比星池东南侧的崇山峻岭,也正因为如此,在三国交界会有一片广袤而无从被探知的原始地域,成为整个大陆上的传说。
两山夹道,一队约有十几人的队伍缓慢行进在山峦中央的路上。每个人都骑着马一身简单的打扮,队伍中央有辆马车,车辕上坐着车夫和伺候的丫鬟。看似普通的车队,无人知坐在里面的人便是从帝月千里迢迢赶往星池秘密协商“联盟”事项的帝月摄政王妃鱼璇玑。
这辆马车只比普通马车大些,看起来并不出众,内里其实是大有乾坤的,好比现在里面正有无边春色蔓延,外面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闹了,放开。”软榻上她衣衫半敞眉眼如丝,如深海玉石般的手臂从玄色衣袖中露出半截来,迅速抵在想要靠近自己的男人的胸膛上,微微喘气带着薄怒道:“赫连烬,你就不能赶回西邺是不是?”
她知道自己是惹怒了那家伙了,从她提出这个建议赫连烬被迫同意后,他就变着法儿地折腾自己。接连几日都是在床榻上渡过,好不容易挨到出发他竟然偷偷跟来了,还大言不惭地跟她说怕她连帝月范围都走不出去,好心送她到边界上。可有没有人告诉她,这个男人所谓的好心就是在马车里继续跟她狠狠缠绵?想她鱼璇玑巾帼不让须眉,却唯一对这个男人的死缠烂打没有办法。
每天被赫连烬抱进抱出,属下们投来的暧昧目光都让她麻木了。偏偏这男人急色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挑个地方,连马车里也不放过。这次更甚,连衣服都没脱完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她很想问你这样子会不会肾亏?可一想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鱼璇玑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如果因为这句话再惹来无妄之灾,那可真可怜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些没有关联的事情,一面还得警惕地注意着身边那危险的男人。
赫连烬亦是一袭玄衣,相比较她衣衫凌乱他可就要整齐得多,不过是领口地方扯得大了些,将胸膛巧妙地露出了五分之一的空白。黑与白强烈的对比之下,满脸餍足神情的俊美男人宛如优雅的兽背靠着车壁,笑眯眯地望着浑身警惕宛如刺猬的小女人,还未消散缱绻情意的眼瞳纯若与雨后天空一片蔚蓝的苍穹,那是中包罗万象的广大和美丽,就算看在多次都会不由自主地受到蛊惑被卷入其中不可自拔。
他微卷的棕黑长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搭在肩头后背上,殷艳的双唇染上春花般的绚丽色彩,挑眉久久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凝望着她,好像要这样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鱼璇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些些妥协的意味,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爱妃——”将两字的音拖得老长,那邪肆的眼神又瞟到她袒露的肩胛上。鱼璇玑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全身都还软着,心里更加担忧了,这男人不会是又兽性大发了吧?刚刚这不是才完吗,怎么这么快又要来?一阵头皮发麻,她咬着唇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
“你别靠近我,否则我……”
“否则怎样?”他倾身向前,上翘的嘴角昭示此刻的好心情,可在鱼璇玑看来那可是个危险的讯号。她想躲开,赫连烬仿佛洞悉了她心意般将她拉进怀中双臂紧紧把她给抱住了。浑身发软的鱼璇玑喘着粗气想挣扎,却忘了这男人的手臂是铁做的,没法松开。她又急又气,绯红还未退下的脸蛋再次红艳艳的,娇艳的宛如早晨沾着露珠迎晨曦开放的花朵儿,看得他双眸再次发直。
鱼璇玑身子顿时僵硬,闻着她熟悉的冷香味,眼睛一闭直接想昏死过去算了。
“爱妃这算是不堪承受本王的雨露恩泽么?”他忍住满腔笑意将她的脑袋扳倒自己肩头,右手松开轻轻地将她敞开的衣裳合拢,低靡的耳语仿佛染了春日晨间的雾气,在她耳际熨出似火般的灼热。他说得是,自己这身体也承受不住了,若再下去……
见她如此紧张,赫连烬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叹息道:“爱妃,本王只是想帮你把衣服整理好而已。”自己的孟浪真是把她吓住了。赫连烬敛眸微笑,整个人将外泄的狂肆锐利都收敛了。在她胆战心惊的不信任中,双手慢条斯理地将一切做完,顺势把鱼璇玑移到软榻上坐好才从车壁的暗格中拿出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地给她。
鱼璇玑狐疑地接过来正要喝,赫连烬突然问起来:“璇玑,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没喊她王妃亦不是爱妃,而是寻常的称呼璇玑,她隐约地从怀中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但赫连烬这么问明显让她想起了这段日子来不要命的缠绵。俏脸一黑,没好气地道:“你敢说不是报复我背着你部署了联盟的事情?”
“傻女人。”他好笑地单手支在那小桌上,另外一只手却伸过去覆在了她小腹上,喃喃道:“本王努力耕耘了这么久,不知儿子是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好似清朗的天空突然劈下来一道旱天雷,惊得她差点就跳起来了。鱼璇玑错愕地望着自己肚子上的手,脑袋里嗡嗡嗡的,诧异支吾道:“你是想让我受孕?”
赫连烬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点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鱼璇玑却挑高了双眉,一脸不赞同。如今的他们身边危机四伏,随时都会受伤甚至致命,现在绝对不是怀孕的好时机。他又不是看不懂如今形势,为何要这样?
“庸医说过,你的身体身受寒毒又兼体质特殊,想要怀孕比一般人都困难。”他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含情笑意,有的只是鸦青的肃色,眸子间不经意地透露出一股微微的心酸。鱼璇玑闻之,身体禁不住地往后一倾,好在手快撑住了榻沿,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不禁然地想起前世在苍龙雪原,她不顾满身血污跪在拜月山前,疯了一般地乞求山神能够保住她的孩子。可是,在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而她也彻底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难道这一世,她还是不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璇玑,勿慌。”赫连烬想到她曾经的遭遇,心里顿时恼恨起自己来,怎么没注意分寸提起了她的伤心事。他坐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别瞎想,事情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能这样不辞劳苦地播种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鱼璇玑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神情也变得很淡,低声酸楚道:“你一次性跟我说清楚吧,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要是怀不了孩子。
“璇玑,看着我。”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严肃地道:“有我在你和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庸医曾卜算过我们夫妻命中有一子,前些日你也喝了不少调理的药。庸医说那是助你身魂更加契合,实则都是改善你阴寒体质的药物。他在找到我们时,便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否则你认为他会那样轻易地就允许了用灵瞳神蛊来救我?赫连氏血脉的延续,就是天族不息的最强保障之一。我原准备让你在帝月待孕的,这也是你部署好了联盟之事我会生气的原因。”
怀孕本就是件危险的事情,何况她还要跋山涉水面临着各种危险。他气他恼,也知道无法改变鱼璇玑的主意,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好她。
看他冷冽的目光,鱼璇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双手放在腹部,感觉从前都冰凉的手心也暖和了。不管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其事,她现在都特别希望肚子里已经孕育出了孩子最初的雏形。不过,她又有些怀疑,道:“庸医的灵力已经丧失,那个卦象能准么?”说完,她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脑子里不断地想起一句话,一定要准。
赫连烬一手刮过她鼻梁,好笑道:“你放心,这一卦是他在下相地怒后占卜的,你也该清楚天族天机子预测未来的能力有多强。”
是了,天族天机子不仅有高深灵力,占卜之术更是举世无双。鱼璇玑放心下来,可马上心又提起来了。要是这肚子里真住了个孩子,接下来奔波杀戮的日子他怎么受得了?要知道怀孕后的前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有了。想到此,鱼璇玑便紧张起来,眼神飘忽而愣滞。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仅是此次联盟,还有在大局上亦然。为了让给她安定的生活,他不得不用手段让这场大争乱世在预料之外的时间内结束。
听着他安慰的言语,鱼璇玑不禁苦笑了,道:“早知道你这么安排,我就该改变计划了。”
“没事。”赫连烬心头喜不自禁,看来她还是把他们的孩子放在首位的,也正因为如此更加坚定了他提前动作的决心。
“联盟一事天诀的三个人应该都探听到了,我也猜到了他们可能下手的地方。赫连,你就送到冥城好了,不能再继续往前了。”过了冥城再往南百里便是两国交界,若是被别人发现他的存在,只怕会打草惊蛇乱了后续的计划。
赫连烬慵懒地扯唇,嗯了声表示答应。她安心地窝在他怀里,想着以后的事情。突然抬头来,来了句:“就算为了让我怀孕,你也不至于日日都缠着我吧?”想起这些日的遭遇,鱼璇玑有些愤懑了,直觉赫连烬报复自己不听话的成分居多。
她墨玉瞳中闪着冷月般清寂的光辉,闻言的赫连烬在微楞之后便无奈地叹了句:“璇玑,体质阴寒的人不止是你。”
什么?扯住他前襟的手猛地一个用力将他玄衣给撕开了一条口子,鱼璇玑闷愣抬头盯着他想把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都收入眼底,辨别他到底说的什么鬼话。
“你忘了,我修习了寒冰诀而且快至巅峰。璇玑,你也懂医的,就该知道要生出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说有就有的。”寒冰诀的弊端,他想鱼璇玑可能清楚的,毕竟她还曾手书过如何突破修炼中的各个瓶颈办法给他。
他这么说,鱼璇玑便沉默了,自主地将头靠在他身上一收轻按着肚子。这前因后果总算是明白了,但这也在告诉她另一个事实,赫连烬这么多日的努力也可能是白费。
这么想着心里就蔓延起一股惆怅,他们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造出来。
不大的车厢里,两个人都默默不言,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爷,出事了。”在谁也不知该怎么打破僵局的时候,外面传来赤焰着急的声音。
两人迅速地整理了衣衫,鱼璇玑才把车厢的车门打开。山野轻风吹进来,将狭小空间的靡靡暧昧气息带出去,赤焰扭开头将一张纸条递进来,说道:“是黑鹰刚传过来的。”他话说完,飞落在马车车顶上的黑鹰便叫了声,表示这个消息是自己带来的。
拿来看过,他脸色一霁。鱼璇玑从旁看了眼,旋而推了推他道:“快些回去吧,那个人也算是个不小的威胁。”
“……”赫连烬很是犹豫地看着她,又瞅向了她的肚子,嘴唇刚动鱼璇玑就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道:“你放心,我和孩子一定都会好好的。”
车门没关,她说的话音本不大,但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况且周边也安静,自然而然地将她的话听到了耳朵里。随行的人除去丫鬟打扮的玉落,及赫连烬赤焰外都是陨圣楼的人。鱼璇玑这话可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不过大家都很惊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孩子。他们夫妻很难孕育子嗣的事只有庸医一人知道,而鱼璇玑也没心情理会众人的心思更加不会去解释什么。推了赫连烬两下,满脸保证道:
“相信我,我说到做到!”既然是命中注定有的孩子,那么再多的磨难都阻碍不了他的降生,这样她就没那么担心了。
赫连烬踌躇半晌,最后将自己随身的软剑抽出来给她,道:“拿着这个。”这是天机子早年特地为他所铸,玄铁制作的宝剑削铁如泥,是件难得的宝贝。
“我有防身的武器。”见他连从不离身的软剑都给她了,鱼璇玑蹙眉微带不安。
“拿着!”赫连烬语气强硬,虎着脸将软剑盘在她腰际,道:“等下次见到你安然无恙再把它还给我。”
鱼璇玑无奈只得应允了,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包括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及身体孕吐之类的事情,让她都恍惚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了身孕。赤焰在外等了还一会儿赫连烬才磨磨蹭蹭地下车去,随行的周梓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赫连烬,车队停靠在路边。鱼璇玑下车亲眼看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之中,才吩咐下去继续行路。
原本因为赫连烬暗中安排了沿路造人的计划,马车行得很忙,他走后鱼璇玑考虑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以缓速行了一日后第二天才加紧时间朝冥城而去。如今的帝月大多都在赫连烬势力的掌控之中,冥城作为他昔年崛起之地,自然也是坚固不摧。
他们车队要经过冥城之事赤焰早就打点过,告诉守城将领是位贵人要路过,让他们假装没看到放行就可以。他们跋涉了多日,基本都是在野外度过,很少遇见城镇。玉落以她有身孕的名义建议在冥城停留一日,周梓等本来是想快些赶路的,但主上如今成了有身孕的女子,自然不能跟他们一样劳苦前行,故而也跟玉落一起这么说了。
鱼璇玑没跟他们解释,思忖了两下便同意了。
“璇玑姐姐,我特意找店家炖了这个母鸡,你喝点鸡汤早些睡觉吧。”夜深,天边闪亮着几颗耀眼的星子,千家万户都已归寂于安静中。她房中还亮着灯火,坐在桌前手中执笔不知在写什么。玉落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放下,走到窗前将窗户都关上,关切道:“璇玑姐姐你可不知道冥城夜里很冷的,可千万小心不要冻着了小宝宝。”
她书写的手稍稍停顿了下,道:“周梓呢?”
“啊?”玉落愣后回神道:“周大哥吩咐人准备了明后几日的干粮,说是再四处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去把他给本座叫来,还有寒冰亦是。”炎京之乱后她就没再见过寒冰,这次骆惊虹特意把他留下来传递陨圣楼之间的消息。但寒冰是隐藏在周边的,旁人根本发现不了。玉落狐疑地想问寒冰在哪儿,哪知人还没问出口,外面就跟着传来了他的声音。
“主上。”
“进来吧。”鱼璇玑素手一挥停下了笔,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再将之叠起来卷成小小的一卷。玉落见了直接去找周梓了,刚好与寒冰错身而过。
寒冰还是如往常般喜欢穿着黑色夜行衣将自己包裹在夜色中,更有张食古不化的冷脸,让她在刹那间恍惚是赫连烬手下的赤冰。她将纸条卷好放在桌上,顺手端起了玉落为她熬的鸡汤,不管孩子有没有,这身体也是该好好养着的。
鸡汤快喝完,听到消息的周梓也刚好赶来,见寒冰也在不由奇怪了:“主上此时唤属下有什么吩咐?”
“寒冰,你先说有什么消息要传达。”她没很快回答周梓的话,而是问起了先来的寒冰。
寒冰回道:“阁主传来消息,襄惠帝、桐封王和凌王的人已经星夜赶来,他们三拨人都选择了在仓稷山对主上动手。星池那边,楚帝下密令让国师巴图前来迎接主上,算算日子也该在那日就到仓稷山。”
“他们这是想破坏我们的联盟!”周梓横着眉,细想了下分析:“那星池国师怕是有别的打算,要借刀杀人。”
“楚帝想借巴图的刀,巴图指望着三拨人能把本座杀了,他们都早有准备。天诀三股势力怕是也想到了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刽子手,却不得不这么做。”鱼璇玑一语道破当今的形势,“楚帝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那份狡诈就是狐狸都自愧不如。”
寒冰冷脸道:“主上,那我们怎么做?”既然都来者不善,他们又何须仁慈。
“周梓,你说呢?”鱼璇玑把目光转向了周梓,眼神里闪过考究的神色。
明知前方遍布荆棘暗杀迭起,按理说他们该转换目标线路的,但那么做岂不就暴露了他们的目的?周梓为难地看着她并不显怀的肚子,心头想着要是此次少主出了什么岔子,不仅是烬王要杀了他们这帮人,就是四位阁主、白家兄弟和首领都饶不了自己。他咬牙,昂首铮铮道:“主上,前途凶险,属下觉得可以尽快调个人假扮主上,我们继续前行仓稷山。”
除了偷天换日,他是想不出其他安全的法子了。
“本座早年跟桐封王、凌王和襄惠帝都打过交道,深知他们的为人城府。你让旁人换了本座虽然能保全本座不受伤害,但引起他们的警觉,这场戏就没有那么逼真了。”鱼璇玑摇头似乎是不赞同他那么做。
寒冰少见地急道:“若不这样难道要属下们亲眼看到主上涉险?”
“倒是不至于。”熟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可不是那看见刀剑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弱女子。
“那主上打算如何做?”周梓见她说的玄乎,约莫觉得她应该是有了主意。
她霍然间粲然,眼角眉梢都带起清风雅月般柔善的笑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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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O(∩_∩)O哈哈哈~
025 仓稷之险,救援到了
清明时节,淫雨霏霏,抽芽的枝条上全部展开了绿苞,蜷曲了一个时节的叶子纷纷舒张。一片昂然浅绿在点缀着参天古木或是低矮参差的灌木上,山野路旁的野花绽放得越发绚烂,于绵绵是雨丝中轻薄纠缠的雾气交相辉映,自有妙趣颐景。
出了冥城向南,沿途都是狭窄难行的山路,马车早已被弃,众人都骑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这日微雨方歇,枝头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走在林间树上无意中轻微的震动,都能将挂了满树的水珠抖下来,躲避不及只得给淋了个全身。一行十几人无声地行走在以地形复杂称道的群山峻林之中,偶尔听到布谷鸟和其他鸟儿的鸟声,以及远远的虎啸猿啼。
越往前,路两侧的树木越发浓密,山林中阴冷潮湿带着草木*的气息扑来。忽而一声奇怪的鹰唳,胯下的马匹纷纷不安地躁动起来。众人心觉有异,纷纷抽出刀剑小心地应对。此时,凄冷的山间密林中忽然从四方飞出无数黑衣人,他们动作极快地以包围式的攻击朝着中央围拢,手上招式狠厉朝着十几人就扑了上去。
“区区鼠辈也敢在主上面前放肆!”周梓横刀立马,大环刀寒光闪烁,刀背上九个铁环随他每个动作发出沉沉的撞击声。
那些黑衣人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不要命地挥舞着手中刀剑冲上来。随行的陨圣楼人个个都是武学高手,尽管以十几人之力对抗百余人实在是力量悬殊,但那些在刀剑上摸爬滚打的人从来都不是能被小觑的。以周梓为首的人,将穿着玄色大氅的人护在中央,手起刀落的无情为他们迅速地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出路。
百余个杀手眼见着就被那么杀了,杀手首领显然心里惊诧震怒,暗恨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竟不出手相帮。他思忖刹那,突然做出撤退的手势。众杀手蓦然见到讯号,都有着一霎的迟疑。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杀了这些人,难道要在牺牲那么多弟兄之后败走,自我选择功亏一篑?就在他们犹豫着是否迅速离开时,密林中突然爆出一声诋斥:
“杀!”
树上灌木丛中,但凡能够藏下人的地方统统爆出条条黑影,本就狭窄的山林道路上顿时围满了人。兵刃交错,织就出一张闪耀着冷冽光芒的无形大网,把生机一点点扼杀在内,徒留无望的死亡逼近。而那原下了令要撤走的刺客首领见状再度下令,却不是离开而是绝杀。对象是谁,不用说手下们都知道了。
烬王秘密联络星池楚帝,两人欲结成联盟,共谋天下。这仓稷山官道是离开帝月前往星池的必经之地,烬王妃率领手下陨圣楼人悄然行进,却不知消息早就走漏。这场有预谋的联盟会在此出现断裂,而那位有可能成为女帝的王妃,亦会于这场有预谋的围杀中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起先只余下几十人,如今少说都有三百余人,而后来加入的人从那动手手段不难看出,是秘密训练的死士!周梓挥舞大刀的手越发快,刀剑横档劈刺,飞溅的血液沾染在双方身上,湿黏黏的土地被鲜血染红,随着还未浸透入地下的雨水一起纵横了一地。
陨圣楼人越来越吃力,相继有人跟着倒下去。
潮湿,夹着*气息的空气中散开浓浓的血腥味,将雨后山林草木的清新气息都盖住了。被保护在其中的那一抹玄色在最初的不动声色后,许是瞧着自己的人都被被杀完了,她缓慢地扬起手将头上的帽子往后退下,取了面上的黑纱。纵然不点胭脂,那肤若凝脂,轮廓美丽,五官宛如上天最精致的雕琢,一分一毫都不见瑕疵。颔首敛眉,微瞋挑笑,每个动作优雅而雍容,骨子里自然地散发出的高贵气质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她头上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乌发上珍珠流苏钗饰两只,哪怕如此简素仍旧昂然高卓,冷魅幽璨。
一双墨玉瞳剔透幽深,宛如上古沉墨般黝亮有光,凌厉的眸光扫过全场厮杀的厮杀,她蓦地扬唇冷笑:“襄惠帝、凌王、桐封王,你们真是等不及了,竟千里迢迢地赶到星池的境内想把本座杀了。”
“一定要杀了她!”从厮杀开始她就纹丝不动,有人都开始在怀疑她是不是假冒的,如今露出真容倒是让他们那颗心定了下来。此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女子,主子命令,生死不计!
三个人同时作出一致的命令,除了部分对付陨圣楼人的死士外,其余人都朝着鱼璇玑所在的位置攻了去。沉沉黑色交接成一片密密匝匝的网,阻隔了生机,满带着森森尖锐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扑来。
“主上!”周梓解决了身边两人,迅速到她跟前来,眼眸里有着不难察觉的慎重,以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他们的人明显比我们预料的厉害,为了联盟大计,属下先送主上离开这里吧。”
他们的确是有准备而来的,但三股势力的强劲亦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主上不仅担负着陨圣楼的兴衰成败,还关系着帝月烬王未来的子嗣的传承,千万不能有一点事情。手下拼杀得越来越吃力,周梓甚是担忧在计划外出现不该的事情。
鱼璇玑环视四周,冷然看着密林中满地狼藉的残尸,忽然纵身朝着三股势力首领而去,清冷之音宛如琉璃相撞,悦耳冷凝。
“找死!”
她一抹玄色流淌着黑珍珠般柔亮的光华,倾身刹那围在腰际的软剑孰地抽出,好如远天之际突然划过的流星坠月,柔软的身子宛如游鱼般没入深渊般的墨潮之中。软软剑身恍若白色的海浪,随她一起飘曳在杀机无边的地狱。她身影快如鬼魅,几乎都没看见她怎么出手,所过之处身边人就挨个地倒下去。不过是就见他们周围都倒了一地的横尸。
周梓等人诧异地愣了下,随即暗忖主上武功造诣果然高深。而那些死士见状心中更是惊骇,鱼璇玑的武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高深得多,那么想要完成任务那就非常困难了。不过,他们是死士,是主人未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利刃。就算她鱼璇玑是铜墙铁壁,他们也要用血肉之躯剖开让其不攻自溃轰然倒下。
“保护主上!”死士的目光中一致的决然落入眼中,周梓心头猛颤,大声朝仅剩不多的人喝道。
大刀斜砍,从右肩一带整颗脑袋顿时被砍飞,喷薄的血液炙热而带着股腥臭的气息,周梓杀人杀的眼瞳发红,宛如被激怒的野兽,下手更加凶残。陨圣楼本就不多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六人,死士却还在不断地涌上来。周梓急怒,不知是出于他的感觉有错还是自己眼花了,他忽然觉得现在上来的死士像是没有了先前的的人气,突然就变得死气沉沉了。
“不好,他们的血有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正在浴血奋战的陨圣楼人都有刹那的惊诧,随即下意识地都朝着鱼璇玑所在地方靠近。
鱼璇玑蓦地神情冷冽起来,嘴角挂着不及眼底的讽笑。司空家的三父子为了她早点死竟下了如此血本,将这种几近于毒人的强大死士都用了,要知道训练死士成本极大而且卓越着往往百里挑一,遑论本身血液带毒的。不过眼前的形势,于她还真是大大地的不利……
不过……
就在她头脑思忖之际,远处渐渐地传来了一片凌乱交杂的马蹄声,眸子陡然染上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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