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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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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裕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再次看向安谧和柏弈之时,眼神之中已经多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意味儿,而这眼神落入冯皇后的眼里之时,冯皇后却是一怔,她对冯裕的了解,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来的多,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冯皇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安谧和柏弈,身体不由得一怔,脸色也随即大变,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冯皇后从位置上起来,走到冯裕的身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冯裕身旁的杨静玉吩咐道,“静玉,我有些话要对冯裕说,你且回避一下。”

杨静玉愣了愣,心中虽然好奇,可冯皇后让她回避,她不可能大着胆子,不识趣的还站在这里,学着先前嬷嬷交的礼仪,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姑姑有什么事情吩咐?”冯裕眉毛一扬,许是因为自己的盘算与计划,心情颇好。

“你在盘算着什么?”冯皇后温婉的笑容依旧,落在别人眼里,就好似在对冯裕吩咐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出口的话,却是让冯裕听得出威仪。

冯裕愣了愣,呵呵的打着马虎眼,“姑姑在说什么,侄儿有些不明白。”

冯皇后皱了皱眉,“不明白?你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对安谧和柏弈,你在计划着什么?”

刚才那眼神,她不会看错,正是因为太了解这个侄儿,此刻,她更是紧张了起来。

冯裕知道冯皇后有一双厉眼,敛了敛眉,不紧不慢的道,“今日是侄儿的大喜,侄儿计划着洞房花烛,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算计别人?”

冯皇后目光紧锁着冯裕,充满了审视与探寻,似是要从冯裕眼里看出些什么,默了片刻,冯皇后才正了正色,一改方才的笑容满面,言语之中更是带着警告,“本宫告诉你,不管你对渤海王,还是对安谧,就算先前有什么盘算,都一并给本宫打消了,你以为你斗得过柏弈?我们是小看了柏弈了,你也休要轻举妄动,对安谧尤其如此,安谧和柏弈如今是一体的,你得罪了谁,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你听明白了吗?”

冯裕眉毛一挑,冯皇后知晓他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倏然拔高了语调,“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姑姑,侄儿不是鲁莽之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姑姑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收着,今日可是侄儿的大喜!”冯裕笑笑的道。

冯皇后将信将疑,再给了冯裕一个警告的眼神,想着,冯裕能成为冯家这一辈中的翘楚,他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应该懂得如今的状况,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是想着,冯皇后才稍微放下了心来,随即将杨静玉招了过来,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切在外人看来,完全是身为姑姑的冯皇后对小辈的关切。

众人恭贺的盛况持续了好半会儿,柏弈的冷淡,倒是让那些讨好的人心里有些挫败,渐渐的,也都各自安静了下来,可各自想着渤海王刚才的大手笔,震惊之余,都知道,他们都该渤海王乃至是这个未来的渤海王妃搞好关系了,要知道,皇上刚才的妥协,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皇宫里设礼堂,本就是为了两对新人能同时拜堂,现在,两对新人早已经在吉时拜了堂,按照程序也都该各自回自己的府邸,各自开宴,经过方才这多出来的赐婚之后,也都各自散了去。

两个队伍,各自迎着两对新人出了皇宫,宫门口,渤海王府的两辆马车静静的停靠在一旁,先前二人各自乘马车而来,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还乘两辆马车,就连柏弈也不会干了。

此时这个掌握着大金朝经济命脉的商中霸王,犹如初始情爱的小毛头,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半分也不愿离开。

“走!带你去个地方!”柏弈朗声道,单是听这声音,都能感受得到他此刻的心情,今日起,安谧就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甚至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这个喜讯,更恨不得今日就将安谧娶回家,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安谧却是倏然蹙眉,“去哪儿?”

大皇子府么?安谧下意识的想到了今日的青岚的大喜,以她和青岚的交情,她本该上门道贺,可她却捉摸不透青岚的心思,想到刚才青岚的挺身相护,安谧的眉心更是紧皱了几分,无法舒展开来。

她不知道他的道贺,会不会又引起事端,她可没有忘记,司马妍可是将她当成假想敌的呢,一个女人的嫉妒能带来的灾难,她清楚得很啊!

一只大掌却突然遮盖了她的脸,随即,指腹温柔的触感便熨帖着她的双眉,渐渐抚平了开来。

安谧对上柏弈的眼,听得他的声音温和的响起,“不是去大皇子府!”

安谧微怔,反应过来的她,一抹笑容绽放了开来,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柏弈的另外一只手,上了马车,等安谧在马车中坐稳了,却是听得马车外,一个尖锐喑哑,宫内太监独有的声音传了来……

“渤海王殿下……渤海王殿下,请留步……”

这声音由远而近,颇为急切,安谧和柏弈皆是皱了皱眉,安谧撩开帘子,和柏弈一个对视,随即都看向正朝着这边跑来的几个太监……

等到他们近了,为首的太监在行了一个礼之后,急急忙忙的道,“渤海王殿下,皇上……皇上在御书房宣召。”

话刚落,柏弈的眸子一紧,几个太监更是诚惶诚恐。

“宣召?”柏弈淡淡的开口,似在咀嚼着两个字,听不清喜怒。

“可知道皇上为何事宣召?”柏弈目光扫向那个太监。

太监瑟缩了一下,“回渤海王的话,奴才……奴才不知,不过,皇上的心情,似……不错。”

心情不错?柏弈敛了敛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柏弈,且去一趟吧!”一旁的安谧开口,明德帝今日这般违背意志同意了给他们赐婚,想必,心里定是有许多不甘,想来,之后一段时间,明德帝那边不会消停。

柏弈和安谧对视一眼,心中也如安谧所想的那般,想到要去的地方,今日怕只能耽搁了。

“流光,依霏,你们随小姐回府!”柏弈朗声吩咐道,给了安谧一个眼神,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说什么,却又好似已有千言万语说了出来。

流光,依霏领命,等到载着安谧的马车渐渐驶离皇宫,柏弈才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宫内走去……

安谧坐在马车上,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就连流光和依霏都感受得到此刻安谧的心情。

“今日,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咱们王爷为了小姐一掷千万金的事情了,能如此贵重,怕也只有小姐了。”流光终于忍受不住,开口打趣道,心里也因为安谧姑娘和王爷的婚事成了而高兴,要知道,他们王爷为了安谧姑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如今若还得不到小姐的欢心,说出去着实是有损王爷的威名。

依霏也不依不饶,促狭的道,“可不是呢吗?今日,小姐可是出尽了风头,日后,全天下的女子,都怕会羡慕着小姐吧。”

安谧嘴角微微扬着,任凭两人打趣着,心里却是想着司马妍,总是觉得,这个女人今日因为她吃了亏,以后怕是不会放过刁难她的机会,想到此,安谧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就算你低调过活,也总会有人把你往敌对的方向推,看来,以后面对司马妍的时候,不能掉以轻心了。

安谧如是想着,敛了敛眉,突然,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原本耍着嘴皮子的依霏和流光立即警惕了起来,对视一眼,一人护着安谧,另外一人掀开帘子,探查外面的情况,“什么事?”

“依霏姑娘,这人……这人挡住了,还好停得快,不然,就踏上她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是不要命了吗?”车夫说到最后,语气带着责备,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女子,想到刚才都一阵后怕,伤了那女人不要紧,若是伤了马车中的安谧姑娘,那王爷怕是要剥了他的皮。

依霏的视线落在路中央的女子身上,皱了皱眉,好言道,“姑娘,没伤着你,便让开吧!”

依霏带着试探,那女子,面容之间没有半分受了惊吓的模样,该是故意的吧!

衣竹萱上前几步,走到马车旁,柔声道,“姑娘,可否让我见见安谧。”

果然!是为了小姐而来吗?

依霏皱了皱眉,看衣竹萱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防备,从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个遍,这女子是她见过的,曾跟在冯将军的身旁,可今日衣衫褴褛……又是为了那般?

“抱歉,我家小姐不方便见你。”依霏淡淡的开口,那冯裕可不是什么好鸟,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会被列入头号防备名单。

衣竹萱扯了扯嘴角,哀求的道,“姑娘,求你通报一声可好?我和她是同乡,你告诉她,她会见我的。”

衣竹萱说着,甚至是跪了下来,加上她那一身褴褛,整个人更是狼狈不堪,“姑娘,我只见她一面,若不是我走投无路,也不会……”

说到此,衣竹萱低声啜泣了起来,依霏是柏弈训练出来的人,她的任务是保护小姐,凡是一些有可能对小姐产生威胁的人,她都要隔绝在外,任凭衣竹萱就算是在这里哭死,她打定了主意不让她靠近小姐,就绝对不会动摇。

衣竹萱啜泣了好半响,依霏依旧不为所动,衣竹萱的心里禁不住低咒了一声,这该死的绊脚石,可想到今日的计划,她依旧不能放弃。

“小姐,当年我们情如姐妹,都是奴婢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感恩,奴婢知道错了,小姐,奴婢只希望能够见你一面,有些话,想对小姐说。”衣竹萱哭着继续道,渐渐的,周围开始有百姓围了上来。

依霏的眉峰皱得更紧,马车内的安谧,至始至终都将外面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衣竹萱吗?是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她了呢!

同乡?要说在这京城,认识的同乡,怕也只有衣竹萱了吧。

安谧听到衣竹萱的哭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的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前世的画面,衣竹萱的温顺讨好,平日里姐姐姐姐的不离口,可到后来呢!

对于这个人,无论是在荣锦城的时候,还是再次在京城重逢的现在,安谧对她都没有好感,甚至是极大的厌恶与憎恨,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前世的嘴脸!

“依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安谧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依霏埋怨的看了衣竹萱一眼,立即回禀道,“小姐,不过是一个闲杂人等,奴婢这就打发了。”

衣竹萱听到安谧的声音,本以为有了希望,可很快,依霏的反应,却是让她身体一怔,不着痕迹的恨恨的看了依霏一眼,不过是一个奴才,竟这般小人得志!

不行,她可不能让这奴才坏了她的计划,眸光闪了闪,衣竹萱倏然起身,朝着马车冲了去,依霏眼疾手快,第一反应便是抽出了佩剑,衣竹萱“惊吓”过度,整个人踉跄的倒在地上,揪着这个机会,衣竹萱自然不依不饶,“啊……小姐,就算是要杀了奴婢,也让奴婢见上你最后一面可好?奴婢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真的很重要!”

“你这女人,休要再叨扰我家小姐!还不快起来滚,就休怪我不客气!”依霏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她手上的人命不少,也不在乎会多这个女人一条!

☆、第168章 小人心思,入驻渤海王府

衣竹萱没想到依霏会是这么个煞星,她手上的那把剑,更是透着寒光,让人心生恐惧,可是,衣竹萱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豁出去了一般,“小姐,事关渤海王,奴婢死了不要紧,可奴婢不把有些事情告诉小姐,奴婢死也不甘心啊!”

一句事关渤海王,让依霏愣了愣,马车内的安谧也是皱了皱眉,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小姐……”依霏轻声唤道,看着安谧,等待着她的吩咐。

衣竹萱看到安谧出了马车,心里一喜,倒在地上的她,立即爬着往安谧的方向而去,一边靠近,一边口中呼喊着,“小姐,小姐……”

安谧给依霏使了个眼神,依霏退了开来,但依旧高度警惕着,留意着衣竹萱,似乎只要她有不利于小姐的举动,她都会让她瞬间毙命。

衣竹萱似乎也感受到这点,但只要安谧出来了,肯见她了,就已经是她的机会了。

安谧出了马车,俯视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的女子,前世的她,在成了柳湛的妾室之后,一直都是锦衣玉食,就算是还在安府为奴为婢的那段时间,衣竹萱也不至于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想到上一次在见到衣竹萱,和此刻的她,也是有颇大的差距的,眼前的衣竹萱,不仅仅是衣衫破烂,在那破烂衣裳的若隐若现之间,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小姐,你终于肯听我说了……”衣竹萱爬到安谧的脚边,在依霏凌厉的目光之下,终究是没敢去抓住安谧的裙角,但却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她的演技发挥。

安谧看在眼里,依旧是淡淡的,“姑娘,这一声小姐,我是承受不起,就算以前是你的主子,现在的你,不也是早认他人为主了吗?”

再说了,就算她还是她丫鬟之时,这衣竹萱也没有将她当成小姐看待不是吗?

衣竹萱身体一怔,随即更加泫然欲泣,“小姐,你听奴婢说,奴婢错了,奴婢是瞎了眼,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认别人为主,奴婢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是有小姐的呀。”

“哦?是吗?”安谧嘴角一扬,一抹讽刺渐渐浮现了出来。

衣竹萱忙不迭的点头,“是,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

安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不想就此多说些什么,在她看来,衣竹萱根本就不值得让她多费心思与唇舌,若不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

安谧想到刚才从衣竹萱口中听到的,眉心皱了皱,“信不信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说,事关渤海王,到底是什么事情?”

安谧紧盯着衣竹萱,就算她知道,这个衣竹萱不是什么好鸟,可事情牵扯到柏弈,就算她的消息有假,她也要弄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允许任何不利于柏弈的事情发生。

衣竹萱似想到什么,眼里盛满了恐惧,好似惧怕着什么,整个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小姐,我听到他们……他们……”

衣竹萱说到此,突然意识到周围的人,急切的开口道,“小姐,事关重大,奴婢要单独告诉小姐。”

话一落,安谧身旁的流光和依霏眸子便是一凛,齐声阻止,“小姐,小心有诈!”

这女人,跟冯裕有牵扯,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安谧眸光敛了敛,单独?这衣竹萱如此费心思,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安谧目光紧锁着衣竹萱,默了片刻,朗声吩咐道,“依霏,流光,将我这个同乡伺候好了。”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留下的衣竹萱愣了愣,意识到安谧的意思,心中更是一喜,没有等依霏和流光过来搀扶,就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安谧上了马车,衣竹萱被安置在车夫的身旁,人群很快散了去,衣竹萱坐在车夫的身旁,面上依旧是一如刚才的凄苦,可想到身后豪华的马车上,坐着的是安谧,她的心里更加不平衡。

她和安谧二人,有些地方是很像的,曾经的安谧在安府,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出小姐,过的日子甚至比下人还不如,而她曾经不也是官家小姐吗?因为家族没落了,才沦落为下人,可现在呢?

安谧高高在上,如今更是引得渤海王不惜洒下千万金,人人都在羡慕着安谧这个未来的渤海王妃,以后她的日子,可以想象得出来,会有多么的辉煌荣耀,而她呢?

永远都摆脱不了奴才的宿命吗?

不!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就算是宿命,凭什么安谧的宿命,就该是荣华万千,她就要低人一等?

衣竹萱暗自咬了咬唇,更加坚定了先前的那个计划,就算她衣竹萱永远低人一等,她也要拉安谧来做个点背的。

“小姐,到了。”

衣竹萱正如是想着,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敬有礼的对马车内的安谧禀报道。

“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让开,给小姐让路。”车夫对这个衣衫破烂的女人没有好态度,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因为她,差点儿让小姐摔了,若真是那样,他又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衣竹萱一怔,被拉回了神思,抬眼看了车夫一眼,心里有不悦,但也不敢表露在外,迅速的跳下马车,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安谧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紧接着,渤海王府内以管家为首的下人也都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更是对这个未来的渤海王妃热络了起来。

安谧倒是神色如常,衣竹萱看着却是羡慕不已,羡慕之后,伴随而来的是嫉妒,甚至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为什么,这个被众人簇拥迎奉的高贵女子不是她衣竹萱!

但有一点她知道,这辈子,她怕是永远也无法达到安谧的高度了!

“小姐……”衣竹萱收敛好了神思,凄苦的唤道。

走到门口的安谧停了下来,回头看到马车旁的衣竹萱,眉心皱了皱,“不是说单独说话?跟着进府吧!”

淡淡的交代了这么一句,安谧没有再理会衣竹萱,进了府邸,可她的心里,却是想着衣竹萱,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当这对曾经的主仆再次面对面之时,已经是渤海王府花园内的凉亭里,伺候的下人都被遣散了下去,不过不近不远的地方,依霏和流光还是谨守着保护安谧的职责,密切留意着凉亭里的动静。

凉亭里,安谧看着面前的衣竹萱,沉默着,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意思,一双眸子紧锁着对方,那眼神虽然看着温柔,却总有一种让衣竹萱心里打突的感觉。

承受着安谧的视线,衣竹萱渐渐有些不自然,心想着安谧是越发的诡异了,她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衣竹萱细心思量,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是先受不了这气氛,按耐不住率先开口,“小姐,奴婢有话要对小姐说。”

安谧扯了扯嘴角,“这不已经单独站在你面前了啊?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便是。”

安谧的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衣竹萱的口中事关柏弈的事情到底是哪般,可她却依旧耐着性子,不主动开口问,她要保持理智,来判断这衣竹萱带来这个“消息”的缘由,更或者是目的。

衣竹萱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透安谧的心思,她不该对渤海王的事情格外上心吗?为何……

安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片刻的愣然,她自然看在眼里,却也不多说什么,等着衣竹萱说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奴婢是逃出来的,他们禁锢了我,对我用刑,小姐,我……我……”衣竹萱说到此,眼里又被恐惧笼罩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安谧眸光闪了闪,她自然知道衣竹萱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冯裕!安谧再次打量了衣竹萱一番,她身上的这些伤痕,确实是用刑后留下的痕迹,想来,衣竹萱怕是犯了冯裕的忌讳,才会被如此对待吧!

安谧心中猜测着,依旧是沉默,衣竹萱低声啜泣着,在她看来,以安谧的聪明,该是能够想到,她受刑,定是有什么冯将军要责罚她的理由,她应该追问探寻的,不是吗?可她却……

安谧的沉默不语,好似对这事儿丝毫没有兴趣的模样,让衣竹萱心里有些不确定了,这个法子,真的能够引安谧入陷进吗?

这个时候,衣竹萱已经是没有后退的机会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暗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衣竹萱哭的更是凄厉,“小姐,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因为奴婢不能让他们得逞,冯裕这个男人,别看他表面上是个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个衣冠禽兽!”

衣竹萱咬牙切齿,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遇到冯裕时的画面,恨意和恐惧交织而来,那个村子里的鲜血,便是此刻想到,都能让她害怕。

相较于方才安谧的毫无反应,此时的安谧,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却是让人捉摸不透她这笑是为哪般,甚至摸不清她这笑的意味儿。

“小姐,他喜欢你。”衣竹萱突然开口,继续道,摇了摇头,“不,他是想得到你,凡事渤海王的东西,他都想得到,包括小姐你,可小姐和渤海王才是一对啊!”

终于入了正题了吗?

安谧听着,第一次在衣竹萱的面前表现出了不平静,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想得到?有怎是他能得到的!”

“不,小姐,你休要小看了冯裕的算计。”

因为安谧的反应,衣竹萱心里一喜,似看到鱼儿终于上钩了一般。

“哦?此话怎讲?”安谧眉心微皱,眸子越发深沉了些。

“小姐,要不是我偷偷的听到他想要谋害渤海王,企图得到小姐,也不会被他们囚禁起来。”衣竹萱猛地上前一步,说到此,似恨得牙痒痒,“冯裕他太恶毒了,他要置渤海王于死地!”

置柏弈于死地?她承认,冯裕是有些能耐,毕竟在年轻一辈中,他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可要置柏弈于死地,又岂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只是……安谧眸光敛了敛,“他要做什么?”

“小姐,他专门训练了一批死士,就是要刺杀渤海王!”衣竹萱咬牙切齿的道。

死士?刺杀?

正此时,不远处一阵喧闹传来,安谧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群家丁似簇拥着谁,十分焦急的模样。

“大夫呢?快去多叫几个大夫,不,进宫去,宣太医。”

听到这混乱,安谧神色一怔,仔细看向那边,家丁簇拥着的人,不是柏弈又是谁?

几乎是想也没想,安谧提着裙摆,匆匆的走了过去,等到走得近了些,瞧见柏弈似被利刃划破了的衣裳,眉心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方才回来的路上,有人刺杀王爷……”随行在柏弈身旁的侍从答道,刚说到此,看到渤海王朝他瞪了一眼,接下来的话,侍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柏弈看到安谧脸上的担忧,嘴角却是绽放出一抹笑容,“没事,不过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人,看,只划破了衣裳而已,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安谧抓着柏弈的手臂,仔细打量着,划开的衣裳上,只是微微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并无大碍,安谧才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安谧眸子紧了紧,“对方是谁?”

柏弈还没有回答,身后便传来一个女子仓惶急切的声音,“是他,一定是他,小姐,你现在可相信我了?这一定是他干的。”

柏弈看到衣竹萱,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这个女人,从在荣锦城的时候,他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次在京城见到,他的心里依然对她有防备,这个女人,最好是不要对安谧有任何企图!

“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出去。”柏弈没做他想,不悦的吩咐道。

衣竹萱一怔,虽然料到渤海王对她,必不会待见,可想到自己的目的,若这个样子就被赶出去,那么,他的目的又怎能达到?

渤海王府的家丁立即上前将衣竹萱围了起来,衣竹萱心里乱了,哀求的看着安谧,“小姐……”

安谧敛眉,似没听到一般,心里却是想着刚才衣竹萱的话。

衣竹萱看她不为所动,似豁出去了,轰然跪在地上,“小姐,求小姐收留奴婢,小姐若是不收留,奴婢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是怎么回事?”柏弈眉心皱了皱,收留?他若是没有记错,这个女人先前似乎跟在冯裕的身边,现如今怎么又求谧儿收留?还有,刚才她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谁?

安谧扯了扯嘴角,一抹笑容跃然于脸上,“王爷,好歹她也曾经是我的丫鬟,便是没有这层关系,我们也是同乡,她如今怕已经走投无路,不如暂且将她留在府上,至于以后再作打算。”

柏弈对上安谧的眼,沉吟片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好,就听谧儿的安排!”

衣竹萱面上一喜,“谢王爷恩典,谢小姐求情!”

安谧松开柏弈的手,走到衣竹萱的面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我还说什么感谢的话?要谢也是我谢谢你,你冒着这样的危险,来提醒我们,我们又怎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

“你相信我了?”衣竹萱欣喜的道。

“这也由不得我不信,不是吗?”安谧柔声道,“你放心,你就安心的在王府住下,不用有任何顾虑!”

衣竹萱忙不迭的点头,住进渤海王府,目标已然达到了一半,剩下的,她一步一步的来,她就不信,无法引安谧入陷进。

“带她下去吧,安排一个房间出来,再准备些衣裳给她换上。”安谧对流光和依霏吩咐道。

衣竹萱福了福身,跟着流光走了,安谧对上柏弈的眼,看到他眼里的凝重与询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拉着柏弈的手,朝着凉亭那边走去,边走边吩咐着依霏,“去哪些金创药来。”

到了凉亭,依霏送上了处理伤口的东西,便退了下去,凉亭里只剩下柏弈和安谧,安谧替柏弈包扎着那一道浅浅的血痕,仔细的模样,让柏弈心里异样温暖。

“为何要将她留下?”等到安谧将伤口包扎好了,柏弈的声音缓缓响起。

安谧一边收拾着纱布,一边开口道,“留下她,自然有留下她的用处,知道吗?在你回来之前,她告诉我,有人养了死士,要刺杀你!”

柏弈眉心皱了皱,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她口中所说的‘他’,指的就是冯裕么?”

安谧点头,“可不是吗?不过我倒觉得,有些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些。”

安谧将刚才和衣竹萱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所以,你将她留下,想要观察她?”柏弈眉毛一挑,想起刚才那刺杀他的人,招招都是狠手,可最终没有选择继续刺杀,倒是逃得很快。

想到这里,柏弈眸子眯了眯,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第169章 成亲风波,青岚的决心

安谧没有说什么,不过眼神却是让柏弈肯定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不错,安谧留下衣竹萱,就是为了观察,一来一切都来得太过巧合了些,二来,她可不会傻傻的相信,衣竹萱有那么好心,会为了她而豁上了自己。

衣竹萱……她从来都是一个会演戏的女人,不是吗?这一点,前世的她,就已经领教过了,不过,这一世,在演戏方面,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更会演戏。

“王爷最近将流光和依霏带在身边吧,先前出来刺杀的事情,王爷带着两个会功夫的婢女,会多一份保障。”凉亭里,片刻沉默之后,安谧缓缓开口,闪动着的眸光,让柏弈知道,安谧的这番安排,并非是为了让流光和依霏保护他,他渤海王府的护卫并不少,现在的情形,无论如何都没有到为了保护他,连安谧的两个丫鬟护卫都要调动的境地,那么安谧这么做是为了……

柏弈对上安谧那双灵动的眸子,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安谧是要演戏给那个衣竹萱看啊!

“好,我立即吩咐下去,做个调动,等会儿,整个王府都会知道这个消息。”柏弈朗声道,是个调动不假,流光和依霏暂时不会出现在安谧的身边,他们并非是要保护他,依旧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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