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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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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感受到渤海王的视线,心中甚是为难,两方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主啊,今晚,他不过是追踪着盗贼而来,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场景,还真是难到他了!

“王蒙,本将军不过是请安谧小姐前来一聚,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个误会,便是交给皇上定夺,相信皇上也会秉公处理,不过,本将军可不是犯人,还由不得你来押解,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此时,便是本将军不追究,她怕也不会罢休!”冯裕冷声道,有意无意的提到冯皇后,意在告诉王蒙,一定要小心斟酌,若是得罪了他,日后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请谧儿过来一聚,难不成这宅院是冯将军的?据本王所知,冯家在京城不能有宅院?”柏弈呵呵一笑,看着冯裕脸色难看了几分,顿了顿,继续道,“冯将军果然不愧是冯将军,当真是大胆得很,不但敢谋害本王的未婚妻,还敢违反父皇的禁令,敢在京城私自购置宅院,呵呵……”

“你……”冯裕脸色一沉,一口气憋在当场。

王蒙倒也思量着,冯裕若是真的在京城购置宅院,以前倒也没听说,那不就是瞒着皇上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王蒙是明白人,瞬间便打消了方才对冯裕以及冯皇后的顾忌,朝冯裕拱了拱手,“冯将军,得罪了!”

说着,便上前想要将冯裕给绑起来,对冯裕,他不得不如此,若是不绑,他怕是降服不了他,柏弈手中的剑还抵在冯裕的肩上,锐利的眸子紧锁着冯裕,好似只要他一有丁点儿反抗,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削了他的脑袋。

可冯裕心中虽有忌惮,但他还是确定,柏弈不敢如此杀了他,这宅院并不在他的名下,以柏弈的谨慎,单单是因为这点儿事情,就敢先斩后奏,他自己也会惹祸上身。

冯裕心中确定这点,呵呵的笑了起来,“柏弈,你的算计,休想得逞!”

他从柏弈眼中看到了杀意,心里更是明白,他是想借此机会,为他姐姐报仇,可是,他未免也太高估他自己了!

“哦?是吗?”柏弈眸光闪了闪,轻声讽刺道,“你又知道本王在算计什么呢?本王可不屑算计你什么!”

冯裕对上他的眼,心中一怔,原本那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正此时,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高亢的男人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惊恐,“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门口正朝着这边小跑而来的捕快身上,那捕快行色匆匆,甚至无暇去顾及房内的其他人在,径自到了京兆尹身旁,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什么,只见得到他双唇开合,却丝毫也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王蒙的脸色好似天要塌下来一般,神色慌张的闪了闪,“带我去看看!”

王蒙说着,丢开了原本捆绑冯裕的绳子,大步出门,可刚到门外,似想到什么,倏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冯裕,神色格外复杂,似在挣扎着什么,被他这样看着,冯裕也是摸不着头脑,下一瞬便听得王蒙朗声坚定的命令道,“来人,将冯裕给我拿下!”

王蒙知道,这个时候形势已变,对冯裕,他也不在畏惧。

“是!”外面的捕快听得王蒙的命令,迅速的冲进了房间,冯裕见此情形,心中大叫不好,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以及王蒙的所有态度都在告诉他,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冯裕下意识的反抗,可刚要有所动作,架在他肩上的利剑迅速的逼近了他的脖子,一丝疼痛从脖子处传来,冯裕身形一怔,不敢再有丝毫动作,抬眼对上柏弈的双眼,似乎是在告诉他,若是他再敢有动作,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相比于先前,这一次,柏弈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冯裕的心里却是害怕了,他知道,现在发生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已经严重到,柏弈就算是当场杀了他,他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波及!

冯裕眼里瞬间浮出一丝恐惧,心中却满是不甘,紧盯着柏弈,咬牙启齿的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相信,定是柏弈动了什么手脚,企图陷害于他!

可是,柏弈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淡淡的别开眼,给那些站在一旁的捕快示意道,“刚才你们京兆尹的命令,你们没听见吗?”

听见了,自然听见了!捕快们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上前,利落的将冯裕绑了起来,当柏弈手中的剑从冯裕的脖子上移开的时候,冯裕整个人已然在捕快们的掌控之中,没有丝毫逃的可能!

柏弈收好了剑,走到安谧身旁,握住了安谧的手,朗声道,“今晚让你受委屈了,今日之事,本王定不会就此罢休,今晚,本王就到皇宫,让父皇做主,给你讨回公道!”

安谧敛了敛眉,配合的微咬着唇,看上去,全然就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子!

安谧瞥了冯裕一眼,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眼神分明就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安谧心中暗暗浮出一丝冷意,愤怒么?他冯裕有什么资格愤怒?想到寡妇村的那些村名,安谧的眸子暗了暗,她说了要拿罪魁祸首的鲜血去祭奠她们,自然不会食言,冯裕,这一次,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除了他,还有衣竹萱!

忆起衣竹萱刚才的嘴脸,安谧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而此时的衣竹萱,面对着流光和依霏两个人,浑身戒备着,耳边传来门外的喧闹声,神色有些慌张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光和依霏两个丫鬟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衣竹萱目光不安的闪烁着,心中浮出一个猜测,可是,她终究是不愿去承认,怎么会呢?她都很小心的,安谧怎么会看出端倪呢?

既然安谧已经看出了端倪,又为何要继续任她欺骗?

依霏一直就看不惯衣竹萱,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丝毫不留情的让她认清现实,“如你所想,你中计了,你以为我家小姐当真是傻子么?当真信任你么?一切的信任都不过是要让你看的假象,呵!还以为自己的计划有多高明,愚蠢的女人!”

衣竹萱脸色早已黑得不能再黑,手狠狠的紧握成拳,安谧,她好恨!

“冯将军……”衣竹萱似想到什么,可外面的喧闹,让她仅剩的希望顿时消散。

流光可不想再继续和衣竹萱这样的女人周旋,眸子一凛,利落的抓住衣竹萱的手腕儿,“跟我走吧!我家小姐还要见你呢!”

说罢,不待衣竹萱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流光便拉着她出了房……

宅院里,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通亮,衣竹萱再次见到冯裕之时,看到的冯裕已经被人押解着,面上青筋暴露。

“将军……”衣竹萱喊了一声,下一瞬,冯裕锐利的视线便扫了过来,衣竹萱身体一怔,从未曾见过他这般恐怖的模样。

不待冯裕斥责衣竹萱,王蒙便带着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面色阴沉,身后跟着的几个捕快手中捧着一个匣子,朝着这边越来越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柏弈淡淡的开口,冯裕紧盯着那个木匣子,似想到什么,神色更加慌张了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冯裕口中喃喃,目光更是闪烁着不安。

王蒙面色凝重的走到柏弈面前,“王爷,您请看……”

王蒙亲自将匣子打开,当匣子里那明黄的颜色展露在柏弈面前之时,柏弈的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精光,很快便消失不见,呵,冯裕啊冯裕,这一次,不用我来杀你,自然有人送你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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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告发,主持公道,

而冯裕和衣竹萱早已经脸色惨白,衣竹萱不笨,那明黄的颜色整个大金朝只有皇上能用,还有隐约可见的龙行图案,这分明就是……

“怎么回事?”衣竹萱顾不得身份,朝着冯裕问道,龙袍?她向安谧所提的龙袍,不过是哄骗安谧的罢了,可是,为什么会有真的?更加恐怖的是,这竟让人查了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衣竹萱心里的恐惧越发的浓烈,就算她不懂大金朝的律法,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

可冯裕又怎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承认,冯家有龙袍,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王大人,今日,你可是替皇上立了大功!”柏弈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语气透着一丝嘲讽,“早就听闻冯家有反意,本王以前倒也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真是由不得人不信啊!”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冯裕怒声喝道,此刻的他,早已经失了方寸,脑中也是一片混乱,终于,他好似想到什么,锐利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柏弈,和他对视了一刹,咬牙切齿的质问,“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

柏弈脸色一沉,更是拔高了语调,“冯将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可不要乱说话!本王陷害你?本王为什么要陷害你?证据呢?”

“你……”冯裕眸子一凛,证据?他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况且,柏弈明显是要陷害于他,他又会留下什么证据?冯裕的心里一阵郁结,脸色已然黑得不能再黑。

柏弈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冷意,“没有证据,就不要王本王身上泼脏水,这狗急了乱咬人的事情本王可见得多了,可冯将军,你可要看清楚了,本王可不是那些你能乱咬的人,莫要到头来还落了个污蔑王室的罪名,就不划算了。”

柏弈看也没有再看冯裕一眼,径自向王蒙吩咐道,“王大人,今日这事儿你向父皇呈报吧!正好,本王也有事情,便一道向皇上请求主持公道了。”

王蒙心知,此事兹事体大,丝毫也马虎不得,若是真冤枉了冯家,那么,他日后的官途,怕也就此为止了,可是,若冯家真有造反的野心,那么,今日,他无疑是立了一个大功。

王蒙看了看眼前的木匣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心中权衡着,很快,他便已经有了决断,拱手向柏弈领命,“是,微臣这就进宫!”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吵醒皇上,他也在所不惜了!

他要赌一赌,这一赌,恐怕会是他命运的契机!

柏弈没有说什么,王蒙抬眼对上冯裕之时,眼里一片坚定,朗声命令手下的捕快,“来人,将冯将军押解进宫,请皇上定夺!”

命令一落,那些捕快便将绑住的冯裕架了起来,任凭冯裕怎么叫嚣,他们都好似没听见一样,不予理会,齐齐朝着城内进发。

皇宫里,原本一切都十分平静,紧闭着的宫门,将这静与方才到了的喧闹隔绝成两个区域,守宫门的武将看到外面这阵仗,原本朦胧的睡意瞬间吓醒,原本以为是宫变,仔细看清了外面的几人,尤其是被捆绑着的冯裕将军,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这么晚了是有何事?如果不急的话,还请王爷等到天亮时分,宫门开了,才进宫吧。”

“呵,本王的事情若是等到宫门开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王大人手中正押解着一个乱臣贼子,怕是等不到天亮了。”骏马自上,柏弈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那守门的武将一听,看了一眼冯裕,很明显,渤海王口中的乱臣贼子指的就是冯裕将军了,可怎么会?冯裕将军怎么成了乱臣贼子?

“王爷,这……”那武将不敢轻易做主,若开了宫门,出了什么差错,那到时候,他的脑袋怕也就没法保住了。

“这什么这?难道这事情能够耽搁么?”柏弈轻斥道,便是很远,都看得到那武将受到了震慑,柏弈的神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不如这样,你将秦公公请来,本王让他来定夺,是否要现在请示父皇!”

“这……”武将犹豫片刻,心里权衡着其间的利害关系,仔细一想,终于是开口做了决定,“好,属下这就去请秦公公。”

武将随即转身朝着后宫内走去,宫门外,一行人沉默的等待着,冯裕的神色越发的慌张起来,好几次看向柏弈,他知道,只要见了皇上,许多所谓的证据摆在面前,他就算是有多少张嘴都怕是说不清楚了。

可若是求柏弈……

冯裕咬了咬牙,无论怎样,他也顾不得了许多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渤海王,今日安谧小姐的事,是一个误会,我愿意向安谧小姐道歉!”

道歉?柏弈和安谧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过,却是没有笑出来,心里浮出一丝讽刺,这个时候,冯裕还存在着侥幸心理吗?

道歉?他们所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

姐姐的仇,柏弈不会忘,寡妇村的恨,也怎么也忘不了!

“冯将军,是不是误会,让父皇来定夺吧!”柏弈淡淡的开口,语气丝毫不掩饰他的嘲讽,“再说了,有些事情,本王可是做不了主!”

“你……”冯裕更是恼羞成怒,本就已经断定这事情和柏弈必然脱不了干系的他,心里更加恨柏弈恨得牙痒痒。

“什么事?什么事啊?这么大晚上的……”正此时,一个尖锐喑哑的声音传来,很快,就看到宫门楼台上,正是秦公公一边急着的拴着腰带,一边步履匆匆,满脸的不耐。

只是,看到宫门外的几人,秦公公的态度好了些,“渤海王爷,您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瞥了一眼被捆绑着的冯裕,神色一怔,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秦公公,本官有要是需要立即禀报皇上,还请秦公公通传一声。”柏弈倒是没开口,开口的是王蒙。

秦公公眉心皱了皱,“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早就已经睡了,惊扰皇上休息,奴才怕……不如,等天亮……”

“秦公公,恐怕有些事情,耽搁不起!”柏弈淡淡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秦公公再次审视了宫门外的情形,眉心越皱越紧,冯将军这般被捆绑着,必定不是什么小事,恐怕……也真的是耽搁不起啊,终于,片刻之后,秦公公已经做好了决定,“开宫门,让渤海王他们进宫!”

“可是……”武将依旧有些迟疑,开了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是要负责的。

秦公公好似看出了他的心中的顾忌,终究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知道审视形势,看了一眼宫门外的人,朗声开口,“这样吧,王爷,请您,安谧姑娘,王蒙大人,还有……冯将军四人进宫足矣,其他的……就都免了吧。”

秦公公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图,仅仅是他们几个人进宫,不足以造成什么大的危险,武将思量一下,也放下了心来,给下面守门的侍卫吩咐了一声,“开门!”

冯裕脸色更是多了一层惊慌,对上柏弈的眼,却是看到里面交织着的笑意与冷意,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烈。

明德帝的寝宫,门外,宫女太监齐齐的站了一排,看到屋内的灯亮了,随即明德帝低沉的怒喝,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公公在里面的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明德帝似沉默了一下,气冲冲的道,“让他们到御书房等朕!”

“是,是。”秦公公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即门就开了,秦公公使了个眼色,“快去伺候皇上更衣,都仔细着点儿。”

御书房内,明德帝目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几人,视线最终在冯裕的身上停下,许是冯裕此刻的狼狈,让他的眉宇之间划过一抹诧异,方才被睡梦中被吵醒的怒意渐渐消失,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德帝瞥了一眼安谧,眉心更是皱得紧了紧,今日这事儿,莫非又与这女人有关?想到前些时候,他被迫给她和柏弈赐婚,心里依旧有些郁结。

“皇上,臣死冤枉的啊,有人陷害臣,皇上,您民察秋毫,一定要为臣做主啊!”不待柏弈和王蒙指控,冯裕便率先为自己开脱,自进了宫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全身而退,平日里他纵然是足智多谋,可是,此刻这般境况,他也是全然失了主意。

明德帝眸子一凛,冯裕素来高傲,便是在他的面前,也因为他身后的是冯家与冯皇后,而自视甚高,今日这般狼狈的喊冤,还真的是头一遭,看来,今日的事情,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吧!

明德帝微微的敛了敛眉,“这么晚将朕吵起来,不就是为你们做主的么?来吧,说说,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将朕吵醒?”

王蒙看了一眼柏弈,柏弈却是扯了扯嘴角,“儿臣以为儿臣的事情尚可缓一缓,还是让王蒙大人将事情禀告给父皇,请父皇先行裁夺吧!”

明德帝目光落在王蒙的身上,只见王蒙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神色凝重,明德帝点了点头,轻的恩了一声。

王蒙重重的跪在地上,声音铿锵有力,“启禀皇上,今晚,微臣本是追着一个盗贼到了城外的一座宅院,微臣命令手下的捕快,搜寻那盗贼,可是,不曾料到,冯裕将军和渤海王也在那宅院里,更是不曾料到,微臣的属下在宅子中搜出了这个东西!”

明德帝看着木匣子,眸子紧了紧,淡淡的给秦公公使了个眼色,没有说什么,秦公公便意会了过来,迅速的走到王蒙的面前,将木匣子打开,当木匣子中的东西暴露在他的眼前之时,秦公公竟惊恐的往后退了数步,就连木匣的盖子,都落在了地上。

明德帝面色一沉,目光投过去,亦是看到了木匣子内的东西,几乎是一瞬间,明德帝阴沉的面上,便青筋暴露,啪的一声,明德帝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

“皇上……这……”秦公公目光在明德帝和木匣子上游移,那木匣子里分明就是龙袍啊!可皇上的龙袍都有专人管理,怎么会在王蒙手上?还是他在宫外的一个宅子里找到的!这意味着什么?

秦公公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般严重!

明德帝的手紧握成拳,整个御书房内的气氛,紧绷得得好似一根针都能刺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

“皇上,微臣从冯裕将军的宅子里,找到了这件龙袍,请皇上定夺!”王蒙朗声打断冯裕的辩解。

“冯裕的宅子?”明德帝低沉的声音似在房内炸了开来,锐利的目光激射向冯裕,满眼的愤怒与责问。

冯裕更是焦急了起来,“不,皇上,那不是臣的宅子,冯家在渤海境内,在京城不准许有宅邸,臣不敢违背皇上的规矩,私置宅院,皇上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有意陷害臣的。”

明德帝眸子紧了紧,看冯裕的神色越发阴沉,是否是陷害,他定要查个清楚。

明德帝面上似渐渐平息了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王蒙走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明德帝的身上,神色各异,只见,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伸手拿起了木匣子里的龙袍,可以明显看到他抓着龙袍的手,指骨微微泛白,突然,他看到龙袍上的某处,眸中迅速积聚起的怒意,甚至比方才还要强烈。

冯裕感受到明德帝的怒意,心里更是慌张,没有谁比他更知道,明德帝的怒意来自何处,看来,他所担心的,终究是发生了。

“冯裕,朕对你如何?朕对你冯家如何?”突然,明德帝怒喝出声,起初是压抑,随即而来的是高亢的质问。

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是惊了惊,冯裕倏然跪在地上,丝毫也没有了平日里大将军的气势,“皇上待臣甚好,待冯家亦是甚好,这……”

“呵!好一个甚好!朕既是待你和冯家甚好,你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是为了哪般?”明德帝怒声打断冯裕的话,将手中的龙袍狠狠的摔在冯裕的身上,“有人陷害于你?哼,别以为朕糊涂,谁能陷害得了你冯裕,谁能陷害得了你们冯家?”

龙袍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冯裕的脸上,从他的脸上直直的滑落在地上,可以看见那龙袍之上,一个冯家的族徽,却是在那龙头之上,格外明显,这也难免会惹出明德帝更加炽烈的愤怒了。

冯裕失了方寸,正此时,冯皇后匆匆的进了御书房,一眼看清了御书房内的场景,加上先前听到的消息,很快心里就有了底,“皇上,您息怒,这……”

冯皇后看了看地上的龙袍,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难道朕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你给我也好好看看,这东西,你不会不认得!”明德帝指着地上的龙袍,丝毫也没有顾着冯皇后的面子,他可没有忘记,冯皇后也终究是他们冯家的人,这事情,指不定还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冯皇后微怔,明德帝眼底的怀疑,她捕捉到了,心中咯噔一下,扯了扯嘴角,“皇上,冯家对大金朝,对咱们皇室,忠心耿耿,断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野心。”

“那这龙袍作何解释?”明德帝冷哼了一声,“可不要告诉朕,又是什么陷害!”

“这可说不定!”冯皇后眉心紧了紧,“皇上,冯家树大招风,谁若是有目的的陷害,冯家亦是避不开。”

冯皇后说话之时,目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柏弈,这一样,不仅仅是柏弈感受到了,明德帝也是察觉到了,跟着目光落在柏弈的身上。

柏弈却是丝毫也没有紧张,不紧不慢的道,“皇后娘娘,谁能陷害得了冯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皇,儿臣这么晚到皇宫,也是为了控告冯将军。”

“哦?”明德帝眸子一凛,冯皇后脸色也沉了沉,这冯裕,到底是怎么了?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那日父皇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当众为儿臣和安谧赐婚,如今,更是整个大金朝,都该知道,安谧是儿臣的未婚妻,可冯裕倒好,明知如此,却依然无视于父皇的旨意,无视于皇家的威严,竟将谧儿私自掳去,意图谋害,幸亏儿臣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谧儿的行踪,才得以及时赶到,将谧儿救下,请父皇为谧儿做主,为儿臣做主!”柏弈不紧不慢的开口,一字一句的指控,掷地有声,而与此同时,冯裕和冯皇后的脸色,都是越发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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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刀杀人,沦为弃子



冯皇后一听,这才稍微冷静了点儿,皇上本就对安谧不喜,这主做与不做,都尚未可知,不过,当务之急,她必须要快些将龙袍这事儿给解决了,她知道,若是不解决,不仅仅是冯家,就算是她,怕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波及,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皇上,渤海王也说了,裕儿看样子是得罪了渤海王了,难保这龙袍之事不是他人有心携恨嫁祸,请皇上做主是假,想要置裕儿于死地才是某些人真正的目的罢。”冯皇后言辞犀利,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她想借此来为冯裕开脱,若是能够反将柏弈拉下水,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她却是小瞧了明德帝的心思,或许刚才,明德帝还在因为龙袍之事而愤怒,可在听了柏弈一番话之时,他的心情已经渐渐的沉静了下来,锐利的目光里多了些微深沉,眉心微微的皱着,待冯皇后话落,他一番长久的沉默,却是丝毫也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冯皇后心中的希望,竟然有那么些不确定了,暗暗打了个突,扬了扬下巴,再次开口,“皇上,渤海王和我们冯家,曾有过节,当年他没报得了仇,今日,他定是……”

“够了!”明德帝突然开口,朗声打断冯皇后的话,冷冽的语气,让冯皇后的心里都是划过一阵寒意,就算是心中有多想继续为冯裕开脱,看到明德帝的脸色,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秦公公暗暗皱了皱眉,颇为同情的看了冯皇后一眼,冯皇后终究是天真了些,竟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当年的事情,要知道,当年死的是皇上的公主,因着冯家的势力,就算是渤海王那般想要为公主报仇,可皇上还是顾及着冯家在大金朝的地位,让那事情不了了之,可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有些皇上没表现在外的心情,他或多或少的看在眼里,当年,皇上的无可奈何,他现在都记得,冯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当年渤海王和冯家的过节,这不是正好让皇上想起了那时候的不甘吗?

秦公公小心翼翼的看向明德帝,果然瞧见他的双手似攥在了一起。

明德帝突然变幻的神色,亦是落在柏弈与安谧的眼里,精明如柏弈,在片刻愣神之后,心中猛然一怔,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随后柏弈看明德帝的眼神亦是变了变,莫非父皇……

柏弈眸光微闪,迅速的挥开脑海里的那个猜测,刻意不愿去想,不愿去探寻。

明德帝精明的眸子暗了好一会儿,嘴角才隐隐扬起一抹笑意,“皇后,柏弈是朕的儿子,朕对他是在了解不过的,他若是想报仇,必定正大光明的提剑相向,几年前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冯皇后微怔,看了柏弈一眼,当年,她虽然没有轻眼看到柏弈杀了驸马,可听父亲说起之时,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柏弈的狠,亦是明白父亲对于当年的事,也是心有芥蒂。

当年,若不是皇上发了话,才让柏弈的放下对冯家的怨,可是,她知道,一个人的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消除的,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暗地里对柏弈有着防范,亦是随着他在商场的不断强大,她越是将他看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当年的恩怨,朕相信,在柏弈的心里,早就因为驸马的死,而烟消云散了。”明德帝目光落在柏弈的身上,眸子紧了紧,语气异常坚定,丝毫也不容人置喙。

柏弈微愣,对上明德帝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坚定,“父皇明察,当年的事早已经是过去的了。”

至于是否真的已经放下,那就无人知道了。

明德帝点了点头,冯裕和冯皇后的脸色,更是变了变,心中不好的预感亦是越发的浓烈。

“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冯裕焦急的为自己辩解。

“对啊,皇上,裕儿他对皇上,对咱们大金朝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皇上,不要冤枉了他啊!”冯皇后上前一步,神色也是难掩急切,“裕儿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若是平白冤枉了,这怕是要寒了对咱们大金朝忠心的朝臣的心啊。”

明德帝却是丝毫也没有理会冯皇后和冯裕的话,目光落在地上的龙袍上,御书房内,一阵诡异的沉默,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德帝才给秦公公使了个眼色,自从进了御书房开始,秦公公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此刻看到明德帝的示意,只是一瞬间便明了他的意思,立即走到冯裕的面前,将地上的龙袍捡了起来,恭敬的递到明德帝的面前,“皇上……”

明德帝伸手将龙袍攥在手中,目光在龙袍上那个属于冯家的标志上游移,冯皇后和冯裕更是紧张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却谁也不敢开口,害怕引来明德帝更大的怒意。

可在那种沉默之中,冯皇后终究是忍不住了,“皇上……”

“这龙袍做的还真是精致。”

刚待冯皇后说出两个字,明德帝就打断了冯皇后的话,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愤怒,不过,却是让冯皇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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