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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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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轻抿了唇,神色有些讪讪,他慢慢地握住拳头,后又松开,最终摇头一叹,
“母后封了我的内力,我现在连个正常人都不如,别说随你回去,想必连这个皇宫都出不去。”
“我都能混进来,你自然能混出去。”月罂听他说内力尽失,心中更为纠结。她不知道花若瑾为何要做得这么决绝,难道真的还未谋面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花寻揉了揉她的长发,看向远处如黛的山峦,连绵万里,犹自叹道,
“这院落虽没有人进来,可四周却有无数暗卫把守,园中哪怕飞出一只鸟儿,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我就去和你母亲说,让她答应我们完婚”月罂忽然坐直,与他相对而视,目光坚定,极为耀眼,仿佛是透过桃花枝桠的温暖阳光,将他内心照得明亮而又舒服。
“那我们一起去……”
月罂连连点头,看着他瘦了许多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覆上,又轻声说,
“你放心,无论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她答应让你随我回去。”
花寻勾唇一笑,模样虽憔悴却丝毫遮掩不住骨子里的芳华,他探身向她靠近,慢慢贴近她的面颊。还未碰触到她,忽然听到“咕~”的声响,打断了即将到来的暧昧。
花寻脸色蓦地一变,尴尬地咳了一声,极不自然。
月罂扑哧一笑,视线睨过他的肚子,不怀好意地拍了两下,打趣道,
“原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花公子也有饿肚子的时候,真是难得、难得呀……”
她这一番话说完,让花寻脸色更为难看,忽然捏住她的两颊,郁闷地说道,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我可是为了不让母后送我女人才绝食抗议,你竟敢笑话我”
月罂没想到这个向来以脸皮厚著称的男人也会脸红,实属好奇。笑过之余又问,
“你这里可有什么食材,我给你去做一些。”
“园子最深处好像有个小厨房,我常年不回这里,那厨房中早没了人。但前些天我去过那里,好像还有一些生米,不知是哪个宫人留下的。”
月罂闻言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打趣道,
“不是绝食吗,为什么要跑去厨房?”
花寻摸了摸鼻子,难得在说话上被她占了上风,撇脸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绝食只是给旁人看的,我若真饿死了,你不是要哭死?”
“自恋鬼谁会哭你”月罂眉梢一挑,向他皱了皱鼻子,不过却将他拉了起来。
两人边走边拌嘴,仿佛又回到了在金竹园的日子,无忧无虑。他们手挽着手,踩着厚实的桃花瓣,说不出的惬意与悠闲。
那厨房中果然有小半袋米,听他说应该是那些来院落打扫的宫人们留下的。花寻虽然极少回这院落,但隔不久还是会有宫人进来打扫。
月罂厨艺不错,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只有一些米,除了煮粥也没别的法子。好在这里锅碗瓢盆倒是齐全,木柴也有一些,暂时还不会将这妖孽饿着。
她慢慢搅了两下米,忽然无奈地转脸向他看去,问道,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花寻从进这厨房起便双手环着她的腰,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他闻言低低一笑,下颌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像一只撒娇的狐狸,眨着媚眼说道,
“抱到死我也是愿意的。”
“去你的,别总提那个字”
花寻嘿嘿一笑,狭长的眼眸亮亮闪闪,看着面前那锅白白的米粥,不无感叹地说道,
“若是有些红枣和龙眼就好了。”他见月罂目光有些迷茫,讪讪地轻咳了一声,小声嘀咕,
“我记得有人还会做龙眼蜜枣粥的,还有什么桂香蜜枣栗子糕,仙枣赤豆糯米卷,枣香山药莲子羹,蜜汁五色枣花露和红枣人参猪骨汤……”
月罂扑哧一笑,她当然记得这些东西做过给谁吃,听他这酸溜溜的口气更觉得好笑。还未等他说完,忽然含住了他的唇,将他嘀嘀咕咕的抱怨封住。
花寻睁大了眼睛,随后目光渐渐柔和,变成了一弯月牙,反客为主地回吻着她,沉醉于她柔软的唇齿间。他想她想得太久,此时见到,怎会轻易放过她。霸道地占据着她,温情中又带着一丝丝疯狂,不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直到一股糊味飘来,两人才慢慢停住。月罂喘了几口气,忽然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
“粥糊了”说完手忙脚乱地把锅端了下来,盛完之后才发现,够两个人吃的分量足足减少了一半。她哀怨地看向那双笑意十足的狐狸眼,心想着前人说的话果然是箴言:在厨房温存是很危险的……
她心里郁闷,可花寻刚尝了甜头,脸色大好,松开一只手将粥碗端到一旁的桌子上,也不管那粥熬成了什么样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剩下一碗,我们同吃就好了。”
说完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却没将她放开,而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向那碗粥努了努嘴,
“我饿得一点劲儿都用不上了,拿不起勺子。”
月罂无语地望天,他抱得这么紧,会没有劲儿拿一个小小的勺子?不过也知道他向来喜欢撒娇,也就顺着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花寻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开心地含住勺子,狐媚的眼睛挂着十足的笑,勾人得紧。
“快吃”月罂实在受不住他这勾魂劲儿,无奈地催促道。
他也不理会这些,笑吟吟地吞下,感叹道,
“真是比那个红枣粥还甜”
“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月罂听着他的打趣,脸上微微泛红。
“刚才不是刚刚尝过了吗……”花寻邪邪地一笑,见她耳垂已经变得有些红润,忍不住轻咬了一口,坏笑道,
“要么我们继续?”
月罂郁闷地一瞪眼,却换来他更多的笑,只得将一勺粥又塞到他嘴里。
一顿饭虽然简单到极点,可两人却吃得其乐融融,边吃边拌嘴,倒像是分别了许久的小两口,唠唠叨叨地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不过这人幺蛾子还真多,一碗粥非要两个人同吃,没办法月罂只能你一勺我一勺地分着吃,忽然对自己竟有这样的耐心而感叹。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柔媚的笑,随后痞子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还这股子亲密劲儿,真是羡煞旁人啊。”花隐懒散地倚靠在门旁,不屑地勾着唇角,酸溜溜地说道。
月罂尴尬地要站起身,却被花寻更紧地抱住,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花隐,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花隐脸上黑线闪过,不屑地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坐在两人一侧。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两人身上打量,直看得月罂更加尴尬,如坐针毡。
花隐盯了半晌,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忽然扑哧一笑,手拢住嘴,在花寻耳边笑意十足地问道,
“你们俩该不会还没那个吧?”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饶是再用手拢着,也被月罂听了个完全。看着他邪笑的模样,又见花寻脸上发黑,顿时明了。嗖地一下站起身,想也没想地抄起桌上的空碗,向花隐砸去。
花隐嗷嗷怪叫两声,立即跳离了座位,瓷碗骨碌碌地在桌边转了一圈,在掉落的瞬间又被他接住。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又将那瓷碗放回原处,看向月罂的眼神也比先前更加讨好。
第293章随您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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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随您同去
月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收拾东西,却听花隐又低声一笑,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也不怕憋坏了……”
花寻脸色更黑,一双凤眸隐隐地冒着火,甚至还带着一丝懊恼。不过他们兄弟俩从小的对话就是这样,以互相挖苦为乐,轻抬了眉梢,反问道,
“你也不怕得花柳病?”
月罂手一抖,险些将碗摔下去,郁闷地看向那两个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男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正当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挖苦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三人微微一愣。
花若瑾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视线从两个儿子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月罂身上,眉梢一挑,冷声说道,
“刚刚听人禀报,有闲杂人等进了这院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果真有啊”
花寻收起了玩笑模样,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月罂挡在身后。
花隐笑嘻嘻的也行了礼,走到花若瑾面前说道,
“儿子院中芙蓉花开得正艳,母后如果现在无事,不如与儿子一同欣赏欣赏如何?”说完作势要去扶她。
花若瑾冷眼看了看他,轻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
花隐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他不知道花若瑾是否知道月罂的身份,只是见她来得气势汹汹,想必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还是解释道,
“儿子新找了个俊俏女子,又觉得我哥一个人在这园子实在空落,这才送给了他。”
花若瑾像是没听到他解释一样,也不理他,而是看向月罂,轻勾唇角,沉声问道,
“南月国的少皇殿下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竟然不远万里来到花霰国,还乔装打扮成宫女混进皇宫,不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想打探我花霰国的秘密?”
两个男子脸色蓦变,听她这话明显的是想激化两国矛盾。在星河大陆,只要有细作混进一国皇宫,必定被处死,无论这人的身份如何。
花寻再不能不开口,对花若瑾急声道,
“母后,月儿进宫的方式虽然欠妥,可理由母后却比谁都清楚。还请不要把这种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放肆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花若瑾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这次前来还带着一队侍卫,此时都守在门外,花寻的这番话必定被下人们听了个完全。
“儿子不敢,母后请息怒。”花寻微垂着头,态度不卑不亢。
月罂暗自皱眉,对方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再这么躲在别人身后实在太过窝囊。她从花寻身后走了出来,对花若瑾轻轻一礼,淡声道,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夫君,并没有打探贵国任何秘密的意思。”
花若瑾睨向一脸漠然的花寻,心里更恼。为了这么个女人,自己的儿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忤逆她,冷声笑道,
“夫君?这里可没有你的夫君你们尚未大婚,说起‘夫君’二字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母后”花寻突然出声,语气十分不悦,可面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仍强压着懊恼。
月罂将他拦住,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事与母亲吵起来,坚定地回答,
“即便没有大婚,他也是我认定的夫,永远都是。”
花若瑾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她只当月罂身为少皇,对自己儿子也只是儿时的些许情谊罢了,何况她此时身边夫侍众多,就更不想让儿子与旁人分一个女人。凝视了她半晌,反问道,
“你既然称他一声‘夫君’,难道还要以一国殿下的身份与我平起平坐吗?”花若瑾慢条斯理地走到桌旁,坐在矮凳上,挑眉看着月罂,态度倒是舒缓了许多。
月罂轻抿了唇,隐约地听出了花若瑾的意思,像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默了片刻,忽然向她跪下,行了大礼。
一瞬间,屋中的三个人霎时没了言语,都震惊在原地。要知道两国无论大小,皇室中人见面只需象征性地见礼罢了,只对自己的长辈才会用此大礼。而月罂这么做明摆着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已决,将花若瑾视为母亲。
花寻轻咬着唇,内心深处排山倒海般地震撼。他亲眼见着她长大,无论女皇还是王夫,她从未跪过一次,而她去的另一个世界,也不需要对人行此大礼。可此时,她居然为了自己这样做……
花寻见此情形一撩衣摆,跪在月罂身旁,沉声说道,
“请母后成全。”
一旁的花隐眨了几下眼,也微微一愣,他一直不明白为何花寻会甘愿留在南月国做她的夫侍,此时看来,倒是值得的。
花若瑾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闪闪烁烁,显然在做什么考量。就在这两人认为会遭到拒绝的时候,花若瑾忽然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回‘若馨殿’,在你们大婚之前必须留在那里。”
月罂两人齐齐一怔,惊诧地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花若瑾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这消息总是好的,月罂面露喜色,刚想应下却被花寻阻止。他抬头看向这个眼眸幽深,精明睿智的母亲,已然猜到事情并没有她说得这么简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母后,既然您同意我们大婚,那月儿留在这里不是一样吗?”
花若瑾眼眸一窄,那双妩媚的眸子带了几分厉色,低声呵斥,
“难道我身为母亲,连大婚前调教调教儿媳的资格都没有吗?如果你觉得不妥,那就尽快将这高贵的少皇殿下送回南月国,花霰国皇宫太小,可招不了这么尊贵的金凤凰”
月罂见花若瑾大怒,连忙向花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什么,否则这么好的机会就生生断送了。随后,她低眉顺眼地答道,
“我愿意随您同去。”
花寻见她如此坚决,欲言又止,他隐约地觉得母亲必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只是暂时还猜不出半点头绪,咬紧嘴唇,神色有些烦闷。
花若瑾又睨了两人一眼,这才起身出去。
月罂轻轻捏了捏花寻的手,挤了个笑容出来,在他小声嘀咕了几句,
“没事,她怎么说也是你亲娘,总不会害我的”
花寻轻抿了唇,伸手覆在她脸上,面上难掩不舍,刚刚的团聚又要分开,虽然他们这次不会离得太远,可他却十足地惦念。不过也正如她所说,那总归是自己的母亲,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花若瑾走到门边停了下来,不耐烦地斜睨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催促道,
“还走不走”
月罂麻溜地应了一句,匆匆忙忙地站起身跟着她出去,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回头向花寻眨了眨眼,示意他不用紧张。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小小的厨房只剩下面容酷似的两个绝美男子,一个目光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另一个则满脸兴奋,伸长脖子看着那队人离开的方向,笑意盎然地说道,
“母后看起来对她不错呢,这件事好像很有趣,我要跟着去看看”说完也不等花寻回答,三跳两跳地跟了出去,几步就消失了踪影。
花寻无奈地一叹,看向一旁已经洗干净的瓷碗,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缥缈且不真实。唯有唇齿间的幽香仍然环绕,让他知道她的到来不是一场梦……
月罂小心翼翼地跟在花若瑾身后不远处,边走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景致,虽然没有‘三千繁花’那般绝美,却绝对比南月国皇宫美妙许多。毕竟这里终年如春,气候宜人,适于各种奇异的花木生长。放眼望去,各处都色彩缤纷,如画卷般曼妙旖旎。
月罂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可看着眼前的美景竟然将心底的郁结一点点散去,眉眼开始舒展。偶尔遇到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她还会问问随行的那些丫鬟,态度倒是和蔼。
而这些丫鬟侍卫都知道了月罂的身份,一来知道她是南月国的少皇,二来是自家皇子心爱的女人,哪一方面都不敢敷衍对待,只得小心谨慎地回答。几番对话下来,众人都暗松了一口气,觉得月罂的性子实在可亲,完全没先前见过的那些王公大臣们高傲,对她从心底亲近了许多。
花若瑾早就听到了身后嘀嘀咕咕的声音,微一挑眉,觉得这丫头倒是有些胆量。自己一个人来到花霰国不说,还敢混进皇宫,现在被自己单独带走,也一点不畏惧,适应力倒是不错。
前面传来一声轻咳,月罂立即停了询问,忙跟上几步,拿眼角偷瞄着花若瑾,见她仍慢悠悠地向前走着,暗自呼了口气。
众人到达“若馨殿”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到西山,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红色。那红色轻拢在宫殿上方,如霞似锦。
两人进了内殿,里间走出一个身穿高等侍女服饰的丫鬟,她来到花若瑾面前屈膝行礼,轻声询问,
“皇后现在是否要用晚膳?”
“备下了吗?”
“已经备好了。”
“那就赏给下人们吃吧。”花若瑾挥了挥手,漫步走进了内室。
丫鬟微微一愣,十分不解,跟在她的身后,又开口问道,
“那皇后的晚膳……?”
花若瑾一指门旁四下观望的月罂,唇角轻扬,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玩味,
“让她做。”
(由于最近工作变动,这几天的更新时间不太固定,希望大家谅解~~)
第294章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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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我不愿意
月罂正优哉游哉地打量着这个宫殿,忽听花若瑾这么一说,霎时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反问道,
“要我做饭?”
花若瑾眉梢轻挑,不屑地回答,
“怎么,不会?”
月罂从见到这个皇后起,就没觉得她有想象中那么冷酷,也没表面上那么高傲。可能是她那两个儿子的缘故,他们的性子都极其随和,相信母亲也绝对差不了。于是嘿嘿一笑,自吹自擂地说,
“当然会我厨艺可是相当高的,就怕您到时候吃上瘾”
“还不快去”花若瑾面色微微一变,低声呵斥。
月罂吐了吐舌头,心想着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真悲催……
她跟着那丫鬟一路走到专为花若瑾做饭的厨房。丫鬟与里面的厨子们打了招呼,其他人忙将手上的活儿放下,一齐退了出去。
这丫鬟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她看月罂虽然穿着宫女服侍,可刚刚花若瑾对她的态度并不像对着一个宫女,便猜到这人有些来头。于是态度和蔼地告诉月罂各种食材的位置,又帮着忙这忙那。
月罂得知,这丫鬟名叫小桃,从小就生长在皇宫,母亲是花寻两兄弟的奶娘,所以她的身份也跟着一点点尊贵,直到十五岁那年正式成了花若瑾身边的一等丫鬟,在整个皇宫的侍女中,地位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多了这层关系,月罂倒是与她更亲近了些,忙碌着做饭菜,边与她闲聊,觉得这小姑娘性格外向,很好相处,也就更随意了些。
半个时辰过后,当几个小丫鬟将一碟碟精美菜肴摆到餐桌上时,花若瑾微微一愣。桌上的菜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味道上,都别具特色,与她平日所吃的有着极大的差异。她只是轻扫了一眼,就少了几分初来时对她的不屑,眉梢轻挑,询问道,
“这确实是你做的?”
月罂连连点头,模样倒是乖巧。她前世没少与人打交道,察言观色中觉得花若瑾似乎对自己态度好了一些,行为举止就更加小心谨慎。
花若瑾询问地看向小桃,仍有些不信,小桃忙轻声补充道,
“的确是这位姑娘做的。”她不知月罂的身份,只能以姑娘称呼。
花若瑾也没言语,接过小桃递来的竹筷,尝了尝其中一块松软的糕点,入口绵软甜糯,与那些大厨的手艺倒是不相上下,不过其味道独特,自己却从未品尝过类似的糕点,于是问道,
“这是怎么做的?”
月罂心中一喜,她对自己的厨艺绝对有信心,而且她还在厨房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里面的许多膳食都偏甜食,想必这皇后爱吃甜的,于是更有底气,
“回皇后的话,这糕点中加了碾碎的栗子、榛果、杏仁以及彩豆,与面粉搅在一起之后再添加少许糖,用慢火蒸熟即可,名叫彩凤百果糕。”
花若瑾轻点了点头,对这糕点倒是没做任何评价,反而指向另一盘金黄色的糕点,示意小桃夹过来。细细地品尝了之后,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亮色,又问,
“这个呢?”
“这是芙蓉桂花豆沙卷,是用新采摘的芙蓉花、桂花与面粉混合,将豆沙馅裹在中间,再用油炸熟。”
花若瑾眉梢轻动,还是第一次吃到用花朵做的膳食,的确有点意思。她似乎对这个豆沙卷很感兴趣,又示意小桃夹了一个。
一顿饭,月罂把桌上的菜肴介绍了个完全,每一样听起来都别出心裁,不仅是花若瑾,连周围侍候的小丫鬟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几种食材可以变出这么多奇怪的美食,而且看起来还蛮好吃的。
月罂说得口干舌燥,实在不明白这个皇后为什么边吃边问,自己只能看着美食咽口水。也难怪,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只和花寻分了一碗粥,现在面对食物,口水没掉到桌子上就算不错了……
好不容易捱到花若瑾用完晚膳,暗自呼了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小丫鬟将饭菜一点点端了下去,眼神极为挣扎。
花若瑾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你不饿吗?”
月罂见有机会,忙不迭地点头说道,
“很饿。”
“那为什么不一起吃,却在一旁说个没完?”
“……”月罂无语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如石化般站在原地。天知道她现在多想大喊几声,可看着花若瑾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内室,顿时欲哭无泪。
凄凄楚楚地追回那几盘食物,缩在外殿的太师椅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险些咬掉自己的手指。
花若瑾沐浴更衣之后,倚在榻上翻看着书卷,悠闲至极。看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睨了眼一直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月罂,吩咐道,
“捶腿。”
月罂忙应了一声,蹲在软榻边轻轻捶着,同时还询问着力道如何。花若瑾只是轻嗯了一声,仍看着手中书卷,像是榻边蹲着的只是个普通小丫鬟一样。
月罂也不着恼,她前世也是经常这么给养父母捶腿,倒是很自然。她轻垂着眼眸,看向花若瑾身上穿着的织云软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盘旋的彩凤,活灵活现,一时间有些愣神。不过她没看见花若瑾此时也透过书卷的缝隙打量着她,目光幽深莫测。
月罂一觉醒来,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昨晚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正是内室的软榻,再向里面床上望去,已经空无一人。此时天色大亮,外面已经有下人来来回回,看样子已经不早了。忙起身下榻,急匆匆地去洗脸。
好在这宫殿中有许多侍候的小丫鬟,见月罂已经醒来,各自端着脸盆、洗漱用品以及干净的衣裳侍候她沐浴更衣。
这些个丫鬟都是头脑伶俐的,昨晚见花若瑾让月罂睡在她的软榻上,对这个穿着宫女服侍的少女也就更怀疑了些。直到今早零零碎碎的传言传到“若馨殿”,她们才彻底得知了月罂的身份,此时更不敢怠慢。
月罂一直不习惯被人侍候,便自己洗漱,换上一身雪纱的长裙之后,任由那些宫女为她盘着发髻。
当她来到外殿时,花若瑾已经下朝了,此时正坐在书案后看奏折。
月罂自从昨天听花若瑾说了那样一句话,此时更加小心,也不上前,而是在远远的地方垂眸站着,生怕摊上窥视人家秘密的嫌疑。
过了很久,在月罂百无聊赖的时候,花若瑾忽然开口道,
“我已经派人为南月国下了聘礼,让寻儿娶你为妻,等文书返回,你就是我花霰国的子民了。”
月罂惊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书案后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终于知道她为何这么多年独自撑起花霰国的江山。原来她让自己留下,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扣押,为的就是在两国之间以她为要挟。
自己若成了花霰国的人,连同身份也会一起跟着,那对花霰国来说,在任何方面都是一个很大的优势。而且,她说“娶”,在南月国,若女子嫁为人妇,便不可再娶夫,虽说可以在内院养些侍儿,但都不能有任何名分。
月罂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内心开始挣扎。她虽然一心要与花寻大婚,但她绝不可能不给那个人名分,即便他同意,她也不肯。同是深爱的男子,同是肯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她如何能分出高低轻重……
花若瑾眉梢轻挑,见她有些犹豫,又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
月罂在衣袖中慢慢攥起拳头,手心里已经潮湿,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是,我不愿意。”她目光坚定,如昨天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寻回自己的夫君一样,这种眼神让花若瑾很是欣赏,不过对她说的这句话却有些不悦,
“你不是要与寻儿成为夫妻吗?现在居然不愿意?”
“我是要与花寻结为连理,但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没有什么皇子地位,只想与他成为普通的夫妻。虽然我不太懂您的心思,但却知道您所提的这个建议,并不仅仅是让我们大婚这么简单,至于更深层的含义,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月罂见花若瑾面色如水,并不为自己说得这些所动容,于是又说,
“何况,我还有一个深爱的男人,说起来虽然惭愧,但现实已然如此,我不想让他没名没分地跟在我身旁……”
“好一个‘现实已然如此’,你竟然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来。”花若瑾冷笑一声,她最在意的事还是发生了,
“既然如此,那只有两条路:要么留在花霰国,安心做我花若瑾的儿媳;要么回到南月国,与你那一院子夫君团聚。你自己选吧”说完,花若瑾看起来极为不悦,起身便走了出去。
月罂无奈地闭上眼睛,这个选择太过残酷。无论哪一方,她都不会让出去,除非他们亲自对她说分开。不管别人说她自私也好,鄙视她也好,她都不在乎。她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与心爱的人一同生活,哪怕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无所谓。
想到这,她缓缓睁开眼,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与他们在一起。
第295章 冰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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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冰寒毒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她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谁,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又来凑热闹了?”
花隐笑嘻嘻地跳过门槛,宽大的袍袖灌满花香,随着行走一点点漾开。他昨天就在“若馨殿”门外徘徊,一会儿垫脚向里面瞟几眼,一会儿又向那些丫鬟们询问,显然对里面发生的事极感兴趣。
可是没有花若瑾的允许,他可不敢随便闯进来,转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趣的消息,也就早早地回了太子*。因此今天一大早又偷偷溜了进来,正巧听见了她们二人的对话,更觉得她这个人十分有趣。
“真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不少相好呐,真是人不可貌相……”花隐笑吟吟地凑近月罂,摇头叹道。
“不必感叹,与你比起来差远了。”月罂懒得搭理他,心中有些烦闷,她靠坐在太师椅上,用茶盅盖轻轻拨动着茶叶末。
花隐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歪歪斜斜地坐在另一面的太师椅上,又问,
“你竟然承认喜欢两个人,难道一点不在乎旁人的非议?”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那么多讲究,难道要天天因为别人的评价与脸色活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转动着茶盅盖,有些心不在焉。
花隐微微一愣,咀嚼着她的这句话,脑海中的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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