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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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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那个花园中和四公主幽会的男人?”这回换成月罂惊呆了。

婉儿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月罂,使劲的点了点头。

听婉儿这么一说,月罂实在诧异,堂堂一国皇子,却住在南月国王宫,想想就觉得奇怪。而他地位显赫,又怎么会整日周旋于公主之间,更是觉得奇怪。

一想到花寻,那荡漾着温暖笑容的妖孽模样就在眼前闪过,一想到那精致到完美的脸庞,又想到南宫魅影那阴邪的笑容,嘴角轻抽,连连念着可惜。自从她无意中撞击他们二人在花园中幽会,就自然而然地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婉儿见她略微沉思,以为她想着远嫁他国的二公主,也就笑着说,

“公主不要担心,二公主在那里过得一定很好。”

月罂听她这么一说涨红了脸,让她以为自己是想念亲姐姐了,可自己脑海里却是那抹嫣红的身影,干笑了两声,随声附和道,“是呀是呀,一定过得很好。”

月罂这些天一直在这殿中转来转去,这古代人的生活,实在无聊,没有电视电脑不说,连报纸都没有,书上又都像是甲骨文,一页也认不得几个字。前世那个学校的优等生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一句话: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真不知道这些无聊的古代人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后一想,自己先前不也是这古代人的一份子么,不是照样无聊地生活了几年?想到这,不由得一脸黑线。

正来回踱步想着怎样消磨着时间,眼角瞧见在连廊中站立的无情,仿佛几日都不曾见过他,这人倒是听话,不让他跟在身边他就一连几天没了踪影。此时正觉得无聊,摆手示意他过来,无情几步走到月罂面前,单膝跪倒,

“公主有何吩咐?”

说了几次让他不要跪,可他这执拗的性子,真改不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当我的侍卫几年了?”

无情略微抬头,冷峻的眉眼,寒冰般的面容,“三年。”

三年,不长也不短,月罂又低头看看他,这人给人的感觉极冷,还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寒冷,不愧是贴身侍卫,说白了也就是贴身杀手吧。不由得又问,“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父母双亡,只留下一个妹妹。”

月罂点了点头,又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否则,又怎能来到这深宫之中,做了这随时可能为主子丧命的侍卫,想到这竟有些同情。

“妹妹现在何处?”

“在宫外。”

“宫外?她一个女子,怎能一个人在宫外生存?”

无情抿了抿嘴唇,答道,“已经嫁人了。”

月罂哦了一声,正想再八卦些什么。忽然看见拱门外站着一个官服打扮的女人,正和门外的宫人低声说着什么。那宫人点头答应了几句,转回身向月罂走来,低声在她耳旁说,

“公主,右丞相派人来请公主涟漪亭小聚。”

月罂偏头想了想,印象中对这个右丞相并没什么记忆,反正现在闲得无事,到处溜溜也好。只带着婉儿,两人一前一后朝御花园中的涟漪亭走去。

路上,月罂向婉儿打听这个右丞相的为人,可婉儿也是久居深宫,对这人只是表面上了解一二,并没什么深交,月罂这么一问,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想起的,便是这位居权重的右丞相,和三公主的娘亲涑南王打得火热。两人私下里,隔三岔五地便在彼此家中聚聚,次次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月罂轻笑了笑,原来与涑南王关系密切。既然有如此大的靠山,此时还来找自己做什么?

涟漪亭是靠近王宫南门的一个小亭子,坐落在湖的中央,四面环水,只有一条长长的石砌小路通向亭子,倒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她远远地便看到了亭中站立着一个女人,一身花哨的衣裙,包裹着略显肥胖的身体。右丞相不住地在亭中翘首企盼,看到月罂从假山后走出来,忙乐颠颠地小跑了过来。

月罂慢悠悠地边走边看着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倒不如说再四下打量着,看这只老狐狸究竟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可一路上都很安静,并不像有人在附近的样子。

第十三章 送礼

第十三章 送礼

右丞相姓萧名虹,号称南月第一“金算盘”,为人圆滑世故,最大的特点便是贪婪。她一见月罂,笑得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俯身行礼道,

“萧虹给小公主见礼了。”

月罂轻声笑笑,摆了摆手,

“丞相大人无需多礼,随意些就好。”

萧虹看见她态度和善,觉得事情有门儿,更加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跟在了她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亭子,青石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一壶热茶在冷气中徐徐地冒着白烟。

萧虹殷勤地拿过身 女捧着的小暖炉送到月罂手中,这才一挥手示意其他几个宫女上前,一脸虚伪地笑道,

“下官听说公主这几日身子渐好,特意派人准备了些补品,还望公主笑纳。”

月罂端起茶盅,刮了刮上面的茶叶末,眼角瞟见她接过宫人递过的热茶,毫不犹豫地喝下,这才端起尝了小一口。觉得这味道与自己殿中的花瓣茶天壤之别,也就没了继续喝的兴趣,放下茶盅,起身看了看那些宫人手捧着的礼物:人参、鹿茸、雪莲,以及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虫草花,拿起这个瞧瞧,又拾起那个看看。这些玩意前世也不少人送过,虽说大补,可自己倒是没尝过,全捐给了敬老院。

她摆弄着的时候,见这右丞相的胖脸越来越喜悦,心里就冒出了坏水。拿起那根人参,少说也有百十余年,像是长了许多长长的“胡须”一般。使劲一扯,便将一根最长的扯了下来,绕在手指上,在萧虹面前晃了晃,

“这可是个宝贝,不知丞相大人是从哪儿弄来的?”

萧虹一看她对自己送的这些补品感兴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连忙答道,

“公主好眼力,这乃是幻幽山的千年雪参,下官也是偶然间遇到卖家,这才花高价买下献与公主。”

月罂暗呸了一声,这老狐狸,撒谎都不眨眼,真要是个宝贝,哪能有卖家这么轻易就出手?于是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当真是花钱买的?还是私自扣押的贡品?”

萧虹看她笑得一脸邪恶,这话里的锋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吓得脸色大变,蓦地站起身,脚下却一软,扶住了一旁的石桌,

“公主请明察,这人参确实是下官花钱买的。”

月罂忙伸手扶住了她,整了整她身前凌乱的衣襟,嬉笑道,

“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快坐下,喝杯茶压压惊。”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萧虹斟了一杯,推到她的面前,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萧虹摸了摸额头,这大冷的天,竟吓出了一头冷汗。这丫头猜的还真对,这千年雪参正是北冥国进贡的贡品之一,只是一共送来了两根,自己私自扣下了一根,只留着以后有些用途。不料,月罂这么胡乱一猜,竟猜到了点子上。

她再次坐下,却没有了先前的随意,也不知道她真是随口开个玩笑,还是知道了什么。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好事,如果被抖落了出来,即使是涑南王,此时也保不了她了。捧起月罂递来的茶水,咧了咧嘴,干笑道,

“公主可真会说笑……”说完勉强喝了两口茶,这才把刚刚的心虚压了下来。

月罂倒不是真的猜到了她扣押了贡品,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就想看看这右丞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一试也就看出来几分。此人如果不是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就是当真胆小怕事,暂时还看不出她有什么心计。

见她没有了开始那般随意,也就主动开口问道,

“不知右丞相今日找我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萧虹听见她不再追究那人参的事了,心才放到了肚子里,想到了来这里的目的,忙回道,

“并无大事,只是自从公主中毒以来,心中一直有些疑问,而昨日宴会上,又从公主的话中想到了什么,这才请来公主。”

“哦?你想到了什么?”月罂听说是这事,收起了先前的玩笑嘴脸,神色凝重了些。

萧虹示意身后的宫人们放下礼物离开亭子,见她们走远了才小声地在月罂耳边说,

“公主中毒的症状与服了某些毒很像,下官猜测……”说到这,她又往旁边瞄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补充道,

“下官猜测,此事恐怕与四公主有关。”

月罂故意将脸一板,低声说道,

“她虽与我关系疏远,但好歹也是位公主,怎会做如此不堪入目的事?”

萧虹见她有些不悦,更紧张地解释着,

“公主休恼,公主休恼,这也只是下官的猜测。但是如果真是四公主所为,那小公主要怎么办?”

月罂狐疑地睨了她一眼,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番,故意沉声说道,

“那就由不得她了。”

萧虹心下一乐,正等着这句话呢,忙低声谄媚道,

“如果公主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下官一定为公主赴汤蹈火。”她边说边偷瞄着月罂的脸色,一双贪婪的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月罂前世久与人打交道,何况是这种需求过于明显的人,只是寥寥几句就猜测出七八分。此时并不想给她准确的答复,起身伸了个懒腰,故意打岔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有些累了,不如改日再聊吧。”

萧虹见她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又不敢再问,只好讪讪地陪着笑,一指那大盒小盒的礼品,吞吞吐吐道,

“那这些东西?”

月罂正要往外走,听她这么一说,刚想拒绝,随后想了想才说,

“这些东西嘛,既然是右丞相的一番好意,我就收下了,连那缺了根胡子的人参也一并打包送来吧。”

萧虹乐得喜上眉梢,没想到一直清心寡欲的小公主,今日竟接受了自己的贿赂,看来自己的靠山又多了一个。

她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自从昨日看见月罂的转变,心里暗暗吃惊。看来眼下的靠山,除了涑南王,要再找一个了。一旦月罂能当上女皇,那自己势必会跟着飞黄腾达。

第十四章 邪魅男人

第十四章 邪魅男人

萧虹把月罂送到出亭子,自己又在后面眼巴巴地目送了她很远,笑得一脸得意。接着吩咐宫人们把东西送到赏月殿。她刚转回身,身后却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吓得她往旁边一跳,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这才走近低声说,

“你怎么在这?不怕被人发现吗?”

黑衣人颔首道,“在下带来主子口信。”

一听到“主子”两个字,萧虹面色紧张,靠近了他一些,两人在亭子里小声耳语。

涟漪亭的七彩琉璃瓦上,一只白色的鸽子偏头听着亭中人窃窃私语,乌黑的小眼珠偶尔动动,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待两人走远后,才一展翅膀,扑簌簌地飞向王宫深处。

月罂远远地看见右丞相带着几个侍从从南门离开了王宫,也就放慢了脚步,让婉儿打发那几个拿着礼品的宫人先回去,自己打算在湖边散散步。

婉儿刚刚一直在亭子外面,对里面的谈话也只是听到了几分,又见月罂收了这么多“礼物”,实在是想不通,抬头见月罂只是一脸平淡,并无喜色,想问又不敢问,犹豫了几次,终是问不出口。

月罂回身一敲她的头,挑眉笑道,“你犹豫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

婉儿揉了揉头,小声嘟囔着,

“往日公主可是从来不与朝中大臣来往的,今日居然还收了右丞相这么多礼物,难不成真想拉拢她吗?”

月罂踢开路边的一个小石子,石子滚了几圈,最终掉到了湖面上。已经入冬,湖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石子弹跳了几次,最后稳稳地停住。冰层又薄又透明,一条小鱼见石子跳到头顶的冰面上,吓得一摇尾巴,霎时间便消失了踪影。

“能在冰下顽强活着的小鱼,等到冰雪消融那天,必然再不怕寒冷,可如果把它捞出来放到温水里养着,想必以后再熬不过寒冬。”

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些药材补品好生收着,总会有用到的那天。”即便是用不到,送给那些贫困的百姓也好。

婉儿歪头听着她说完,慢慢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仍然不解她的意思。

月罂看她一脸迷惑地样子,神秘地笑笑,也不言语,只是放慢了脚步,沿着湖边继续向前走去。

她喜欢在这黄昏时分散步,橙色的光芒薄薄地覆盖在身上,细窄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泛起微微波澜的湖水上面摇曳起一片片细碎的霞光。直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缓缓落下,消失了踪影。这才发现天色已暗,那短暂而又美好的黄昏,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溜走,不由得感叹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婉儿听不太懂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诗听着很是伤感,这种气氛却让她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忽然,柔媚温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话中带着几分笑意,

“好美的景,好美的诗。”

月罂微微一愣,慢慢转回身,撞见了那双如深潭般的细长美目,眼里又是那抹炽烈的红衣,来人向她微微俯身行礼,轻声慢语,

“花寻见过小公主。”

她昨天虽然醉得不轻,可回想起来,和他一起喝酒的片段仍记得一些。她惊讶的是,自己直到此时还隐隐感到头痛,他昨晚也喝了不少酒,此时见到居然还是如此神采奕奕,看起来还真是“酒神”。

月罂对他点头微笑道,

“我酒量不是很好,昨天让你看笑话了。”

花寻扬眉一笑,她那酒醉后的憨厚模样倒是十分有趣,与现在看起来的宁静之态简直天壤之别。他含笑地看了看她,随后又冲婉儿眨了眨眼。

婉儿会意地点头,向他屈膝行礼,随后走到月罂身边,低声说道,

“公主,婉儿去前面等着。”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向不远处一个小凉亭跑去。

月罂想喊她回来,这丫头,怎么就把自己扔在这了?可一想这么做反倒有些失礼,这才忍住了喊她回来的冲动。抬头看着笑得一脸邪魅的花寻,不禁咂舌感叹:明明是个男人,却偏偏长了这样一副男女通杀的皮囊,恐怕连妩媚的女子站在他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她往前慢慢地走了几步,见他始终是半步之遥地跟在后面,便问道,

“你可有什么事?”

他不回答,依然是那副妩媚妖冶的笑容,细长上挑的眼线媚态横生,反问道,

“没有事就不能见公主了吗?”

被他一问,她反而没了话说,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这人看起来笑容可掬,可心思绝对没表面那么简单。还真不想在没摸清底细之前惹到他,看来只能用昨天那胡搅蛮缠的办法,想到这眯起眼睛笑了,

“还真被你说对了,没有事当然不能见我,再来见我可是要收门票的。”

“门票?那是何物?”花寻偏头想了想,自己稀奇古怪的事听得多了,可实在没听说过哪国有这个词。

月罂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门票就像是去人家做客的请柬一样,只是请柬是主人送的,门票是花钱买的。”

他抬起手臂抚了抚额前飘起的发丝,嫣红的阔袖半掩着素净白皙的手指,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带着丝丝笑意,

“那不知公主所说的‘门票’需要多少银两?”

“十万两黄金”月罂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在他面前得瑟地比划着。她不知花寻究竟什么来头,只听说是位皇子,兜里的银子自然也不在少数。花寻略微有些吃惊,无奈地摇摇头,讪笑道,

“那恐怕花寻的全部家当也见不得公主几次了。”

向前跟上几步,忽然看到她眼角化开的笑意,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漆黑的眼珠儿转了转,忽然问道,

“难不成那右丞相见公主时也带了‘门票’?只是区区几样药材,竟值十万两黄金?”

月罂往前走的脚步猛地刹住,回头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脑海中霎时闪过许多念头,难不成他真在自己周围安插了奸细,怎么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看到他只是一双纯黑的眼睛只是好奇等待着她回答,并不像是知道些什么。这才稍稍放心,

“你知道的还真多。”

花寻得意地一挑眉,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知道。只不过,公主最好不要相信此人。”

“为何?”

“有些事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他说完偏头咳了两声,呼出的白气在微凉的空气中飘荡了一会,渐渐地散开。

月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暗暗吸气。这么冷的天,他仍是一身薄薄的红色单衣,领口微敞,露出纤长漂亮的锁骨和白皙凝脂的肌肤,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根丝带,勾勒出细窄的腰身。看得月罂心里一阵阵的发冷,这男人也不知道冷吗?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她可不想再和这个看起来心计颇多的男人鬼扯。

花寻见她要走,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歪头笑道,

“如果公主一定要知道内情,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

月罂仰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花寻,原来绕了一圈,他只是有求于自己,撇了撇小嘴,

“你爱说不说,反正我对那个右丞相的事不感兴趣”

花寻低头凝视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眸,同往日一般清澈,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直盯着她清亮乌黑的眼眸,问道,

“那公主对什么感兴趣?”

“没有。”月罂皱了皱眉,挣了挣却无法动弹,不得不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如同夜幕,让人稍不留神就会深陷其中。

花寻蓦地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靠在胸前,幽幽地问,

“对我也不感兴趣吗?”

月罂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可无奈被他死死地扣住腰,动弹不得。扬起头,看着面前瞬间放大的俊美面容,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这么个天生尤物。微微错开眼眸,不想与他继续对视,哧了一声,

“为什么要对你感兴趣?难道就因为你是皇子?”她看了二姐的来信,也自然清楚了他在这宫中能行动自如的理由。

“我知你对这个不感兴趣,没有别的吗?”他低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伸出如女子般纤长白皙的青葱玉指,抚摸着她带着凉意的面颊。

月罂略微偏头,却不经意地看见了他拇指上深深浅浅的褐色印痕,仿佛是焦灼的痕迹,他冰凉的手指让她缩了缩脖子,

“没有了。”

花寻喉咙滑动了一下,心中阵阵苦涩,她真的把自己忘了。然手上渐渐传来她的体温,心里霎时泛起些许异样之情。轻轻地将粘在她嘴唇上的一缕发丝拂开,声音柔媚喑哑,

“公主当真忘了曾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事?”她盯着他邪魅妖艳的脸庞,那双勾魂的眼眸狭长妩媚,心莫名地乱了几分。谁还记得两三岁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啊,再说即便是记得,一碗孟婆汤下去,记忆也就散得七七八八了。

第十五章 未婚已嫁人?

第十五章 未婚已嫁人?

(感谢女生网封面制作组的封面,很喜欢,谢谢咯~~~)

“一生一世,永不相离。”他轻轻地吐出这八个字,随后薄唇轻抿,紧锁着她的眼。

月罂缓缓地眨眨眼,听他的话一愣,一生一世,永不相离?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个?”她真有些郁闷,莫不是那缕魂魄在这世间闲来无事泡帅哥时的胡言乱语吧?

花寻料到她已经不记得这些了,唇边勾起一抹苦笑,耳畔仿佛还回响着一个稚嫩的声音,

“花寻哥哥,你以后会像爹爹一样离开我吗?”

“不会,我会永远守护月儿,永远。”他将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那我们说好了哦,拉钩”小女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指头,勾起花寻细长的手指摇了两摇,随后喜得眉开眼笑。

“喂你傻了吗?”月罂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狭长眼眸,仿佛在看着自己,又仿佛穿过自己在看其他的东西,忍不住推了推他。

花寻偏头漫吸了口气,眼眶有些胀痛,随后转过脸,妩媚的笑容又挂上了唇角,

“公主两岁的时候与我做过约定。”

“呃?两、两岁?”那无疑是她本人了,月罂吐了吐舌头,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想要挣脱他的手臂,动了几动也动弹不得。真看不出这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居然有这等力气。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那只是儿时说的一句话,你可以不用当真的。”

他微微一怔,手臂的力量丝毫不减,

“我那时就已当真。”顿了顿,随后又补充道,

“况且,公主总会有用到我的时候。只要你开口,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所用。”说完垂了双眸,眉宇间有些黯然,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羽毛般轻盈。

月罂抽出手指,隔了衣衫点了点他的胸口,“如果我永远没有需要你的时候,难不成你还要等到我入土的那天?”

他抬起漂亮的眼眸,蓦地抓住她的手,展开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满眼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我便与你生死相随。”

月罂想收回握在他掌心的手,却被他更紧地攥住,任她再装傻,也该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

“听你这么说,岂不是要为我殉情了?”

他眉梢微扬,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那是自然,你既然嫁了我,我自然会守护你来世今生。”

月罂盯着他几秒,随后撇开脸笑了,“嫁?我并不喜欢你,怎么能嫁给你?”

他见她笑得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像塞了一团麻,乱得一塌糊涂,只一句不喜欢,就让他心里堵的要命,哪还听得到后半句话,俊眉挑得更高,问道:

“那你喜欢谁?”

月罂看着他眼眸里闪着一小撮火苗,怕是恼了,可心里并不害怕,继续鼓着他的火,便于寻个机会逃走,

“我喜欢的是金戈铁马,浴血奋战的将军,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皮肤白白的,腰也细细的文弱小书生?乍一看比我还白,比我还瘦呢”边说还边上摇着头下瞟了他几眼,趁他手臂松动的瞬间,伸手捏了捏他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蛮腰,啧啧了几声表示叹惜。不过却暗自咂舌:这妖孽,身材还真好。

花寻被她说得脸色逐渐阴沉,又看着她有些藐视的眼神,心中更加懊恼。索性松了揽住她的胳膊,一赌气,把袖子挽得高高的,细腻的肌肤在红艳的袍袖下,衬得更加白皙。

“我就不信,能比你白比你瘦”说完当真扯过她的胳膊,和她比起谁白谁细来。他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清晰,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瘦弱。

月罂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他对这事还这么计较,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眼角却瞟着刚刚婉儿走过的小路,心里不停地打算,自己对这王宫还不太熟悉,只能按婉儿的路线走回去才好。

花寻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扳过她的身子,继续不依不饶,扯了自己的腰带,吵吵着比谁的腰细。月罂吓得脸色煞白,这家伙疯了吗?虽说自己以前没少见过赤着上身的男人,可眼下这情景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趁着他松开自己的空挡,嗖地窜了出去,跑出几步回头冲他喊道,

“我还有事,你找其他人比去吧”看他冲自己走了几步,吓得连跑带跳,绕过前面的矮树丛,拉起在一旁看热闹的婉儿就跑。

花寻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冲着她消失的方向一扬眉毛,笑得一脸邪恶,

“小丫头,原来你也有怕的事。”

婉儿看着飞快向前跑着的月罂,只能紧赶慢赶地跟上,跑出去了很远,才气喘吁吁地喊道:“公主、公主慢些跑。”

月罂也是累得不行,此时只有十几岁,平日里身子弱,自然也缺乏锻炼。跑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回头看看,不见花寻的身影,这才放下心停下来,俯身撑着膝盖不停地喘息。本以为那妖孽城府颇深,怎么刚刚却觉得他像白痴一样?

婉儿紧跑了几步,这才跟上来,腿一软便蹲了下来,断断续续地问道,

“公主,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不知道,那变态男人,居然在我面前脱衣服,还、还让我嫁给他”她抬手摸去了头上渗出的汗珠,又指了指刚刚跑过来的方向,想到刚刚花寻那邪魅的模样,不由得咧了咧嘴。

婉儿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月罂泛红的脸庞,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她声音很小,可此时却像是往月罂心里丢了颗炸弹,

“可是,公主早就嫁给花公子了啊”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条小路,肯定会被她们两人的样子吸引:蹲在地上的小丫头一脸疑惑,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带着好奇,直盯着站着自己身前的少女。而站着妙人,漆黑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红唇微张,惊愕得活活变成了一座雕塑,接着又一点点地风化。

月罂猛地掐住了婉儿的脖子,使劲摇晃了几下,

“你说什么?我,我嫁给他了?什么时候?”

“在、在公主四岁那年,咳咳……就嫁给了花公子,已经、已经十年了。”婉儿边说边抠着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她松了劲的时候脱离了她的魔爪,连咳了好几声。

听完这些,月罂的脑袋轰地就大了。自己前世虽然也有过交往的人,但也没结过婚啊。而且那时与自己交往的人,无非是贪图她家里的财产,彼此之间并无真心,聚散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触动。而刚一回到原来的世上,竟发现自己成了已婚人士,这回可真吃了个哑巴亏。

一瞬间,木呆呆地愣了半天,站了一会儿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向婉儿伸出了魔爪,攥住了她的肩膀问道,

“这里可以离婚吗?”

婉儿眨巴眨巴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月罂偏头咳了一声,又说,

“就是休夫。”

婉儿迅速地捂住了嘴,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问道:

“公主要休了花公子?”

月罂用鼻子哼了一声,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男人,不休了难道还让他把小老婆娶回来三人同住?她始终介意那日花寻与几位公主之间的小“暧昧”,撇了撇嘴,这样的夫君早休了早省心,她可不想顶着一堆绿帽子出去转悠。

想到这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她本来就是想得开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然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自寻烦恼。拉起呆掉的婉儿,转身依依呀呀地哼着小曲儿沿着小路往赏月殿的方向走去。

婉儿眨眨眼,也不知道月罂刚说的休夫是不是真事,也不敢再问,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月罂沐浴过后,打发了几个侍候的宫人,她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家里佣人虽然多,可他们只是做做打扫卫生的事。自己也不太习惯太多人侍候,此时多这么几个人在身边,心里总觉得别扭。

穿上了薄薄的软袍,拿过书案上的书卷瞟了几眼,不出所料的都是繁体字,更有些字她也认不得,不由得感慨连连,自己在世间真白活了十几年。

正好闲得无事,拿过桌上的纸,打算练练字。她虽学过几年国画,可对书法却提不起兴趣。一来没有足够的耐心,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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