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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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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偏头想了想,忽然笑得花枝招展,随着她也跳下床,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随着她走来走去。
月罂对他这偶尔出现的孩子般的性子实在有些无奈,可却又不反感,甚至心里像是被什么添得满满的,也许这就算是幸福吧?
直到她洗净了脸,简单地梳好头发,他仍像个树袋熊似的贴着她,就差让她背着了。无语地扭了扭腰,竟然还是甩不开他,偏过头狐疑地看了看,问道,
“你有什么事吧?”
花寻眨了一下眼,在她白嫩透明的脸上轻啄了一下,软声道,
“我最近有些忙,可能要离开几日。”
月罂一愣,转过身去,仰头看着他邪魅的脸庞,心中霎时闪过不好的念头,
“难道是母后……”
“不是女皇的命令。”他及时打断了她的猜测。这一夜,她睡不着,他同样也睡不着,听着她轻声叹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心里也极为凄凉。
他不想她再过这样的日子,而唯一能改变的就是将她带到一个完全与世无争的地方,不受各国限制,可此时的处境却是极难实现。五大国明面上相安无事,可私下里却暗潮汹涌,无论身处哪一国,都不会如愿。
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地周旋于各国之间,与各类人打交道,无非是想让他们离开时能够全身而退。他用自己的能力换来无数需要的东西,金银自不必说,眼下仍欠缺的便是兵力。
“那赤焰卫不是一块牌子就能调遣的,他们都是世袭的死士,既认牌子,又认牌子的主人。此时得了这牌子,我就得亲自去看看。”
“他们既然认主人,难道你去了就能归顺你吗?”
花寻轻挑眉梢,笑容中带了些许玩味,
“当年瑜南王与西司国交战之时,动用了这三千死士,损伤惨重。瑜南王过世了之后,剩下的那部分人溃不成军。我与那些世袭的家族有些联系,便在他们内部暗插进人手,现在那三千人中主要力量都是我当年送去的人,你觉得此时的主人该是谁呢?”
月罂惊愕不已,当时听到南宫绯雪丢了牌子的事,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后来才知道那三千死士能抵三万普通士兵,实在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怪不得当日母后可以因为这个责罚她。
她看着花寻笑意盎然的脸,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他竟然几年前就暗存下这部分兵力,这些年还指不定做了些什么,实在难为他了。她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不太感兴趣,既然知道他此行没什么危险,也就放了心,于是靠在他胸前轻声道,
“万事小心……”她虽不想让他离开,却又不想干涉太多,每个人都有必须做的事。他要找那个血珠子救人,自然也需要更多的人手。
花寻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又说,
“今晚开始回园子住。”
“不回。”
“不行。”他语气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霸道。
月罂有些郁闷,却说不清为什么,一赌气推开他,转身坐在矮凳上闷闷不乐。
花寻轻声笑笑,走到她面前蹲下,嫣红的丝袍铺了一地。他抬头看着她撅起的小嘴,似有似无的泛着珠光,眼中笑意更深,
“为什么不愿回?”
她也不回答,难道告诉他,自己一直躲着那个人不成?
“在躲着慕离?”他一语道破,笑吟吟地将她看着。这些日子他发现月罂有些不对劲,后来问了婉儿,才知道伊人坊刚开业那晚发生了什么。婉儿虽然没看到详细的情形,但只说了看见的事,花寻就明白了个大概。
月罂喉咙一哽,更是没办法说什么,一阵懊恼与惭愧。手绞着衣襟上的穗子,咬唇不语。
花寻见她如此,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握住她的手,又轻声道,
“你体内流着他的血,这些年一直如此,与他心意相通也是自然,何须要躲?”等了片刻,见她仍是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能点到为止,这种事还是要她自己想通为止,换了个话题又说,
“我这些日子不在,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现在局势混乱,你可知多少人等着除掉你?”花寻收起了玩笑模样,抿紧薄唇,等着她的回答。见她犹豫了片刻后慢慢点了点头,眼中才重新绽放出笑意,捏了两下她细嫩白皙的脸蛋,笑说道,
“这才听话。”
月罂极为懊恼地躲着他的手,两人又闹了会,她得了空又说,
“那些刺客八成是右丞相派去的,你今后要小心她。”
花寻倒是毫不在意,起身边收拾东西边回答,
“先前只是不小心罢了,岂会再中她的埋伏?何况她胆量本来就不大,经过你那样‘威胁’之后,想来也不敢再惹事了。”
他自从听完月罂说如何吓唬了小荷,又是如何威胁萧虹的,不禁哑然失笑。他倒是喜欢她这样,即便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第149章 你不找小姑娘?
第149章你不找小姑娘?
送走了花寻之后,月罂返回到店铺中,向秦婶问了问店铺近几日的情况。生意虽然不像开业那几日那么好,但比起其他成衣店来说,赢利情况也是不错的。眼看着开业快到两个月了,月罂又让她将那几件蒋大娘曾参与画图的衣裳所赚的利润分出一半,派人给蒋大娘送去。那是她先前答应过的,必然不能食言。
而巧的是,过了没多久,有人送进来一个竹筒给她。月罂打开一看,原来是蒋大娘带给自己的几款图样,看服饰特点都与南月国的有所差别,想必是花霰国所特有的样式。
月罂在竹筒中还找到了一封信,展开一看,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概的意思是他们一家人过得很好,儿子的生意也不错,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儿子儿媳居然还能这么孝顺。那些图样只是一些基本款式,让自己再添加些新的花样之类的。
重新叠好信纸之后,月罂忽然想到了个点子,于是对秦婶说,让她找人收集各国的衣裳款式,这样就可以做出伊人坊自己的特色来。南月国中有不少来自各国的商人及百姓,他们要么是从自己国家制作好衣裳带来,要么是入乡随俗,与南月国多数人穿得一样。
如果店中添加了不同国家的服装,倒是会吸引这部分人的。月罂之所以会想到这个点子,不仅是由这封信得来,还联想到前世年轻人常会受欧美风、日韩风的影响,买一些带有国外特色的衣裳,而且那类带着异域风情的衣服往往卖得极好。
秦婶听到这个主意眼睛一亮,真不知这个小东家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奇怪的东西,忙点头应了,去吩咐人立刻着手办这些事。
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月罂一时间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哼了几句歌,甚至还随着节奏扭了两下。放下手中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账本,转过身去却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只见对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俊朗男子,湖蓝色的衣袍显得整个人气焰柔和了许多,这人正是童昕。他似乎被她这奇怪的曲子和扭来扭去的样子震住了,见她恢复了正常,噗地笑了出来,
“你唱的是什么,难听死了!”
一开口就点了她的火,月罂白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挑眉说道,
“我在自己店里唱歌,关你什么事?又没让你听!”这臭小子每次见到她都主动挑衅,好在今天店里人少,否则一会儿两人打起来得被多少人看了热闹!她现在似乎成了思维定势,觉得两人每次见面都一定会打架一样。
她说的虽然蛮横,可童昕似乎一点也不恼火。浓眉一挑,狭长的眸子黑润剔透,
“小无赖,鬼点子还不少。”
月罂听他这么说才明白,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店里,肯定把自己的计划听了个完全,懊恼地走到他面前,恐吓道,
“你若把我这计划透漏出去,我就……”边说边晃了晃拳头,示意要给他好看。
童昕哧地一笑,懒散地伸长了腿,样子极为不屑,
“手下败将,还好意思与我过招吗?”
月罂眉毛顿时立起,恨得牙痒,这男人真讨厌,总戳自己疼处说话,不就是输了那么一次么!
“过招就过招,谁会怕你!”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下意识地往后窜了窜,眼睛骨碌碌地瞟了眼四周。
店铺刚刚开门,伙计们也没来几个,整个大厅也就两三个人,何况花寻刚走,又没人给自己撑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自己已经吃了一次亏,可不能再主动找麻烦。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店,怕他做什么!于是又有了几分底气,
“这是服装店,不买衣服赶快走!”
“哟呵,小无赖脾气倒是见涨!”他见月罂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释然,古灵精怪的模样倒是有趣,冲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月罂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他的丫鬟,才不会听他的,不但没过去,反而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挑衅地将他看着。
童昕唇角笑意微僵,这丫头,看来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想到这又邪恶地笑了笑,慢慢坐直了身子,动作极为缓慢,月罂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转身就要溜。心里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难道还因为他上次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么?
刚迈出两步,后衣领忽然被他拽住,苦着脸回头望去,见童昕笑得极其邪恶,心里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我也没惹你,怎么总来找我麻烦!”她回手去打他的手臂,可坚硬得如同钢铁,敲得自己手怪疼的。
“你这无赖,竟然教小虎子小豆子如何泡小姑娘!”童昕说完眉梢挑起,一想到昨天两个小鬼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火大,好好的两个孩子竟然让她教成了那样!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干笑了两声,软声道,
“男人嘛,早晚都会找小姑娘的!”
童昕本来很生气,可看她笑得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竟消了几分,不过仍板着脸,强忍着笑,又吓唬她说,
“你若再教那两个孩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再摔你一次!”
他不说还好,刚说完这些,月罂顿时一阵气结,叫嚣道,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难道你这辈子不找小姑娘么!”
“谁会找那个?天天哭得稀里哗啦的,烦都烦死!”童昕声音圆润洪亮,此时听了竟然还带着不屑的语气。
月罂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估计是没小姑娘喜欢你吧,真是可怜呐……”
这话与昨天那两个孩子的语气完全一模一样,童昕哼了一声,手上用力,将她提到了半空,转了个圈让她面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再说一遍试试?”
月罂盯着面前放大了的俊朗面孔,以及那双幽黑纯粹的眼眸,缓缓地眨了眨眼,心却突突地跳开了,这话她可不敢再说第二遍了,
“好话不说二遍!”她翻了翻眼睛,四下看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悬在半空中,反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一撒手,自己马上跳下来,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摔得那么丢人!
第150章 是攻还是受?
第150章是攻还是受?
“你!”童昕咬了咬牙,面对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小东西,竟没了主意。先前那次两人过招,他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了。尤其看到她被摔得怔怔的样子,也说不出哪不对劲儿,只是觉得自己以后不应该再那么对她。
可他想归想,月罂却不知道,与他大眼瞪小眼看着,见他眼中呈现出自己气鼓鼓的模样,又觉得无奈,
“你什么你,你就这么提着我,也不觉得重?”她虽说体重很轻,但好歹也算长成了,可他居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提起她,力气还真不容小觑,也不知是吃什么变的。
童昕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听她问完,撇了撇嘴,
“还没我一把剑沉,倒像只小猫小狗。”于是又向上伸了伸手臂,让她离地面更高。
童昕身材颀长,长得又人高马大,两人同时站着都比她高一头,此时将她提在面前,忽然觉得仰头望着她的感觉也不错,于是咧嘴一笑,看这丫头以后还会不会向自己叫嚣。
“你才是小猫小狗!”月罂在半空悬着,衣领勒得要透不过气来,一手“抢救”着自己的脖子,一面又抬腿向他踢去,暗自骂道,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下场!
他们两人此时面对面站着,月罂一脚踢去,正好踢向童昕的小腹。他眼角瞄到她的动作,猛然一惊,飞快地侧身躲过,这才幸免“遇难”!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发青,低吼道,
“你这死丫头!往哪儿踢呢?”
月罂好不容易把手放在衣领和喉咙间,连喘了几口气,意识到刚刚自己下脚的地方,顿时有点囧。不过她见他脸色发黑,看样子倒是很生气,忽然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童昕,反问道,
“你不是这辈子都不想找小姑娘吗?那还躲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一连串的反问让童昕的脸色更黑,这哪儿还有个小姑娘样,分明是个泼皮!也不知道从哪学的,看来以后再不能让小虎子和小豆子靠近她了!
月罂见他越来越气,也有点心虚,不敢再看他。但忽然想到他明明说不想找小姑娘,刚才又那么惊慌,莫非……他是断袖不成?
想到这忽然间两眼放光,邪恶的本质爆发,马上又转过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童昕:浓眉如裁,星眸似水,薄厚适中的嘴唇,淡淡的小麦色肌肤,胸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小片精壮的胸膛,细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看得她啧啧了两声,这男人不仅模样长得好,连身材都这么好。
童昕被她红果果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偏头咳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可她在自己手中吊着,两人的距离反而因为他一动变得更近。月罂在半空中晃了一下,忙扶住了他的肩膀,看着他有些闪避的眼神,一脸兴奋地问道,
“你是攻还是受?”
童昕有些茫然,眨了眨眼,黑漆的眸子如初生婴儿一般纯粹晶亮,犹豫了一下问道,
“什么……意思?”
月罂边比划边兴奋地解释着,
“就是你和男人那个啥的时候,你是在上还是在下?”
“哪个啥?”
月罂顿时一头黑线,这家伙是单细胞动物么,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忽然又想到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攻受”这个词才对,偏头想了半天才想到该如何解释,
“就是你和男人花前月下,巫山云雨之时,谁在上谁在下?”
童昕这才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顿时气得通红,声音猛然提高,吼道,
“你说我是断袖??”
月罂吓得一缩脖子,难道他觉得不好意思了?还是说这个世界不允许男男一起?想到这四下望了望,那几个伙计早没影了,估计是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没人敢在附近留着,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
“没事,我支持你!”她满眼放光,目光坚定而执着。
童昕手一抖,真想把她扔出去!!正想开口,却听见门口响起急切的低喊声,
“童公子,快住手!”
他偏头一看,见秦婶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想要拉开他却又为难地停了下来。
秦婶刚刚吩咐完伙计去忙,见一个个的都在门前假装打扫碎雪,随便问了一个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童昕在整个镇子极有名,一般人都不敢惹他,这些伙计也自然不例外。她不知道童昕和月罂两人先前就认识,只当是两人闹了矛盾,这才三步两步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一个又是对自己极好的东家,这两人怎么对上了?
“婶子,你别管,今天我非好好收拾收拾这丫头!”童昕气得脸色发青,这小无赖脑袋里不知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这么下去,那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她带坏了!
而另一面,月罂见他并不像是难为情的生气,好像真恼了。忙在半空中扯着秦婶的衣袖,
“婶子救我!这家伙疯了!”
秦婶见月罂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心疼,转过脸为难地看着童昕,又不敢掰开他的手,只能好言劝着,
“童公子,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她只是个小姑娘,经不起你这样啊……”
童昕望天吸了口气,这丫头,好人都让她做了!自己反倒成了坏人!冷哼了一声,
“小姑娘?我看倒是个小泼皮!婶子你可知道她都教你俩儿子什么了!”
月罂还没等秦婶回答什么,马上小声嘟囔着,
“认字,读书,背诗,讲故事……”
秦婶连连点头,自从她们三口人搬来这小院,那俩孩子倒是乖巧了不少,经常姐姐长姐姐短的跟着月罂学这学那,倒是让自己省了不少心。而他们俩倒也有很大长进,先前任自己怎么教也不学,可这会儿偏偏听月罂的,这两个月来不仅认的字多了,连诗词也会背了几首,只是背的那些虽然好听,自己却从未听过。
“你倒好意思说!”童昕脸贴脸地与她对视,恨得牙痒痒,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不愿看秦婶为难的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婶子,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俩小子跟她学到了什么!”说完大步流星地向后院走去。
月罂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松手,她就稳稳地落在地上,除了脚麻了一会儿,其他都没事,暗自美了半天。
秦婶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犹豫了再三才开口道,
“姑娘,童公子其实不坏,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月罂蹲在地上,揉了揉仍然发麻的脚腕,冲她咧嘴一笑。从第一次见到童昕,他抢了自己想买的小屏风开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非亲带故的,自己买了假货又不损失他的银子,他何苦管这些!
后来在茶馆见到他,又听他说,即使没有银子也可以听他讲的段子,也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自己在酒楼中惹到萧虎时,也是他挺身而出,那时他也并未看见自己;她初回园子的时候,那晚他递给她的烤鸡翅,虽然味道远不如前世吃过的,可却是她来到这世间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两人虽然见面就吵,甚至大打出手,可她还是对他反感不起来。总觉得他特别像前世的人,不知不觉,连和他吵架都能找到一种熟悉感。
当然,月罂并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那晚正是童昕救了她,如果知道了,可能更会添加几分好感了!
“婶子,咱们也去看看!”月罂在地上蹦了两下,觉得脚好了许多,拉起秦婶的袖子也去了后院。
秦婶一脸迷茫地跟在月罂身后,偏头看着她有些不解,童公子那么对她,她竟然都不生气吗?
****************
【做项目时看到了一段话,很美,写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燃起泥炉,在殷殷如血的枯炭火上,听泉水被灼伤的呜咽。又从蜡封的陶瓶中撮起一勺香片,隐约取出一个偷偷储存的春天,置入壶中,看这些洁身自守的叶芽,在沸水的滋润下渐次开放,恍如青春再现而一夜舒展……”】。
第151章 五夫??
第151章五夫??
月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的主屋,只见童昕大咧咧地坐在榻上,两手撑着膝盖俯身望着面前站着的俩小孩,面色虽难看,可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凶,反倒有点温柔,
“跟你们娘亲说说,那个无赖姐姐都教你们什么了!”
月罂何时听过他这么和声细语的说话,嘴唇紧抿,忍着没当他的面笑出来,没想到这暴力男居然也有“和蔼可亲”的时候。
小虎子回头看月罂走了进来,正兴奋地准备跑过去,忽然见秦婶随后进来,忙定住了脚步,缩了缩脖子,糯糯地唤道,
“娘亲,姐姐……”
小豆子也随着他低唤了一声,手绞着衣襟,偷偷摸摸地拿眼睛瞟着秦婶,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两人从小就没了爹爹,一直都是被秦婶一个人拉扯大。秦婶怕他们没爹太过娇气,从小就更严格的教育。虽然先前家里很穷,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靠秦婶做针线活赚的,可她却仍然为他们请最好的师傅,读书、写字,每样都不落下。也就是如此,她才比寻常的母亲更为严厉,两个孩子见到她时,总是说不出的畏惧。
月罂上前摸了摸两人毛茸茸的头,笑说道,
“你们今天乖不乖呀?”
小虎子连连点头,因为门牙少了一颗,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但语气中的自豪确是听得出来的,
“姐姐,我们把那首诗背下来啦!”
小豆子在旁边也跟着附和道,声音磁糯温软,像棉花糖一样讨人喜欢,
“是呀是呀,姐姐再教小豆子一首吧!”
旁边传来一声轻哼,童昕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无赖模样,会教什么诗?一把拉回小豆子,又说,
“别打岔,把你们昨天对我说的那些再重说一遍!她让你学会写字以后做什么?”
小豆子撅了撅嘴,偷瞄了一眼秦婶,也看不出来她究竟高兴不高兴,随后看了看月罂,见她向自己眨眨眼,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挺直小腰板,有模有样地回答,
“姐姐说过,字写得好看,人才长得美!”
“不是,下一句!”童昕耐着性子,当着俩孩子面也不好发作,手撑着下巴,睨了眼不以为然的月罂,又哼了一声。
“算了童公子,姑娘教他们的时候,我也是常在的,确实不错……”秦婶忙过来打圆场,可童昕却是不理。
小虎子看弟弟犹犹豫豫地有些为难,将他拉到一旁,自己站到童昕面前替弟弟回答,
“姐姐教给我们一首诗,里面有这样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姐姐就说,美丽贤良的女子,是很多男子喜爱的对象。如果将来想要娶到这样的姑娘,现在就应该好好练字,好好读书,长大做个有出息的人……”
小虎子边说边瞄着秦婶,见她面色虽然不变,可眼眸深处却化开一抹赞许,这才放下心来。
童昕细品着他这些话,刚刚差点冲出来的火气竟被慢慢化解了,也不知道是这两句诗的意境太过唯美,还是小虎子的声音太过清澈,心里竟然有了些怪异的感觉。抬眼向月罂看去,见她正得瑟地对自己挤眉弄眼,忽然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肯定是这小无赖提前教好这俩孩子的!
可如果自己再追究下去,倒有些小题大做了,只能忍下这口气。拍了拍小虎子的脑袋,和声道,
“以后好好读书、写字,别跟那些脑袋里都是歪主意的人太亲近。”见小虎子点头答应,这才慢慢呼了口气,看来自己有空就要常过来转转了,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从小就不能含糊。
秦婶见气氛缓和了许多,忙取过桌上的茶碗,为两人倒了热茶,笑说道,
“只是误会一场,说开了也就好了。”
两人各自接过茶水,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喝着茶水,谁也不理谁。
秦婶随意找了个话题聊了两句,见两人说着说着就对着抬扛,很是无奈。无论自己换什么话题,两人最后总能吵吵起来,最后只能以店中忙碌为由,离开了后院。走之前还不忘给俩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中间哄着点二人,别闹得太大就好。
若是先前,她倒是不敢将两人留在屋中,可刚刚听月罂对自己说完那些话,才知道原来她对童昕并不反感,也就随着他们去。
而且她也有点私心,童昕也快二十了,镇子上这个年纪的男子哪个不是娶了妻的?别说媳妇了,连孩子都可能好几个了。可童昕这些年一直对女人不理不睬,虽说他是公主的夫,可也是能纳妾的,若是他对月罂有了感情,自己便从中做个媒,说点好话,说不定还能为他俩牵个红绳。一想到这,竟没来由地高兴起来。
主屋的中央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丝丝作响,热气慢慢散发出来,烤得脸上暖洋洋的。月罂和童昕两人各捧着茶碗坐在火盆两侧,相隔不远,面对面坐着,可却互不理睬。眼神追着那两个孩子跑,看他们闹着,也跟着笑。
童昕不经意地转过脸,目光扫过面前坐着的清秀少女,见她白皙的小脸被火光照亮,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还隐约地泛着红润,像昨天吃到的苹果一样,看起来极其诱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能被这丫头的表面骗了,实际上她就是个小无赖!于是开口道,
“喂,小无赖!”
“我有名字!!”月罂猛地转过头,冲他皱了皱鼻子,真是个讨厌鬼!
童昕不以为然地吹着茶叶末,懒洋洋地问道,
“那叫什么?”
月罂刚想回答,忽然又咽了回去。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那些认识的人,不是对自己礼让三分,就是趋炎附势,她多数都不喜欢。而潜意识里比较喜欢两人现在这个样子,互相谁也不清楚谁的底细,也没什么等级观念,说话也很自然。
于是轻咳了一声答道,
“我姓贝。”
“姓贝?叫贝壳吗?”
“你才是贝壳!你们全家都是贝壳!!”她忽然又开始抓狂,这讨厌鬼怎么一会儿好的时候都没有!刚消停一会儿,这又来惹自己!
童昕对她的话倒是不以为然,他看着月罂气呼呼地瞪着眼,觉得十分有趣。一直觉得女人都是园子里小丫鬟那种哭哭啼啼的样子,或是王公大臣那样阴险虚伪的模样,没想到这小丫头与她们一点也不同,竟然这么好玩!
想到这咧嘴一笑,又补了一句,
“小贝壳……”
“小王八!”月罂嗖地站了起来,看他笑得十分灿烂的样子,真想揍上一拳,这讨厌鬼也太可恶了!
童昕脸上一僵,她居然敢骂自己王八!正想站起身,一直偷瞄着他们的小虎子却忽然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可怜巴巴地劝道,
“哥哥姐姐别吵架……”
小豆子也忙跑过来扯住月罂的衣袖,眼巴巴地将她看着。他还记得娘亲走时给两人递来的眼色,就是不想让哥哥姐姐打起来。
童昕哼了一声,懊恼地放下茶盅,提步就要出去,却又被小虎子拉住,
“童昕哥哥,你去哪儿?”
还没等童昕回答,月罂忽然问道,
“你叫童昕??”她眼睛瞪得溜圆,先前只知道他姓童,没想到居然叫童昕?她回想起认识他以来的种种事,顿时心凉了半截。
童昕勾了勾唇角,俊朗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邪恶,打趣道,
“怎么,听了我的大名,吓成了这样?”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他说得没错,自己是被吓着了,先前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出现在身边的讨厌鬼,竟然是她的五夫!!
第152章 当局者迷
第152章当局者迷
月罂懊恼地揉了揉额头,真是头大!爹爹为自己选的这几个夫君还真是各有各的特点:一个妖孽,一个腹黑,一个冷若冰山,再加上这么个暴力男,真是齐全了……一时间竟没了跟他吵架的动力,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先出了房间,
“是,是,我很害怕……”
童昕眨了眨眼,愣在门口,这丫头居然没张牙舞爪地反驳自己什么,实在有些奇怪。见她单薄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无趣。又嘱咐了两个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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