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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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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翻手抠住白马的蹄子,稍一用力,将马儿整个翻了过来,丢在了一旁。一切快得不可思议,两旁兵将都看傻了眼,瞧见白马四脚朝天地着了地,才惊慌地跑了过来,将马儿绑了起来,不料那匹白马仍然极力地挣扎,同时发出痛苦的嘶鸣。

月罂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坐在地上连连喘息,连道谢都忘了。来人却并没计较,反而从她身边走过,大步流星地上了台子,向风玄微一颔首,随后坐在了他左手边的空位上,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风玄同样松了口气,看着场地中间被绑得紧紧的可仍疯狂扭动的白马,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这马究竟怎么回事?”军营中的战马都是经过仔细挑选训练而成的,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平白无故地发疯,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月罂深吸了口气,回眸看向白马,正对上它痛苦挣扎的目光,不由得一愣。她从来到军营开始就一直骑着这匹马,彼此也算熟识,所以今天才特意挑选它来。就算这里人多,它受了惊,也不会这般疯狂。

想到这,月罂爬了起来,向白马走近了几步,随后蹲在它面前,迟疑地伸出手去,一下下摸着马儿的鬃毛。它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可仍一阵阵的抽搐,不过少了些刚刚的疯狂。月罂视线扫过它的全身,最后定格在马鞍上,瞳孔顿时一阵紧缩。

马鞍下的白毛此时已被鲜血覆盖,一点点渗了出来,晕染了一大片。

“陛下,这匹马受伤了”月罂扬声回禀了一句,眉头蹙紧。她刚刚牵着这匹马进场的时候还没有发现马儿受了伤,这会竟然血流不止,实在蹊跷。

风玄点了点头,并未在意,只是吩咐军医过来瞧瞧,别出了什么大事连累整个军营的战马就好。然那军医刚揭开马鞍,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转身回禀道,

“陛下,这马鞍下面绑了一把匕首”说完将马鞍取下,翻转过来让所有人都能瞧着。

众人哗然,只见那马鞍里面倒插着一柄匕首,雪亮的刀尖上还滴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谁做的?”风玄冷漠地问道,已然猜到了些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在马鞍下藏了匕首,难道有人知道这场比试会用到这匹马?一旦有人坐上这匹马,那柄匕首必定会刺入马儿身上,不发疯才怪呢。

风玄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场地四周的新兵,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人渣存在。如果放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军营中,早晚会成为祸害

偌大的场地静得鸦雀无声,只剩下那匹白马低低的嘶鸣,听起来极为痛苦。月罂看着军医为它包扎,眸子中充满歉意,而后又渐渐浮起怒意,究竟是谁要这么害自己

“负责看马的人在哪儿出来”风玄声音平静冷然,可却不怒自威,每说一句话就让心虚者一缩脖子。

负责看马的两个士兵小跑着上前,略微想了想之后才将进过马厩的人回忆了出来。他们说今天一早新兵们就过来集合了,中间只有两个士兵进过马厩,说是一会儿可能会演练马术。看马的人并没在意,就放他们二人进去,再往后就是一个小个子士兵牵走了这匹白马。

“那两个士兵在哪儿?”风玄沉声问道,已然猜到了些什么。

看马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走到这些新兵面前,一个个仔细端详。好在人数不多,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那两个士兵。

月罂觉得这两人眼熟,后一想是隔壁营帐的,平日里也见过一两次,只是没什么交情。她不解地看着那两人,实在想不出自己与他们有什么恩怨,为何要这般陷害她?

风玄视线在这两个士兵身上缓缓移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他不言语,台下站着的这两个人更是惊恐,觉得上面那双眼睛太过锐利,仿佛是一柄刀子悬在他们脖子上,嗖嗖的冒着凉气。

其中一个见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正对上风玄审视的目光,威严中又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看到了一只发怒前的猛虎。这人迅速地收回视线,腿一软跪了下去,吓得哆哆嗦嗦。而另一个人本就胆战心惊,见他跪下了,也跟着扑通跪倒,颤颤巍巍的缩成了一团。

风玄轻哼了一声,看他们这样子,自己怕是猜对了,直接问道,

“为什么这么做?”

那两人低着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发白,却不敢回答。

“说”风玄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两个人身子一颤,更是不敢抬头。

其中一个过于害怕,不得已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这些日子他们所有新兵一同训练,由于月罂有些底子,比他们做得要好,处处受到优待,连那个号称铁面的校尉都对她另眼相看。这两人看在眼里却心生嫉妒,又无计可施,见她每晚都练习骑射,猜想今日她应该会上场逞威风,所以才对那匹马动了手脚,不过没料到那匹马比想象中更为疯狂,他们二人险些酿成大错。

风玄越听脸色越阴沉,简直可以用黑云滚滚来形容。他听完那个人的全部叙述,又向另一个人冷冷地问道,

“他说的可属实?”

那人知道逃不过去了,一个劲儿地磕头,颤声道,

“陛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两人磕头如捣蒜,此刻才觉得恐惧惊慌,早知道事情这么容易露馅,他们怎么也不敢做这些。

月罂缓缓地透了口气,没想到竟然因为这种理由。她进了军营之后,一向做事谨慎低调,生怕被别人发现身份,可没想到她不找事,却有人找她的事。她不过是正常训练罢了,在这些人看来却像是在逞威风,对此实在是无语。

“来人把他们两个拉出去砍了”风玄沉声吩咐,漆黑的眸子阴冷无比。

整个场地霎时陷入了死寂,除了那些久跟着风玄的将军们,其他人都觉得不解,没想到就因为一匹马,这少年皇帝竟然这样暴怒。

那两个人听到风玄的命令,顿时哭号了起来,磕头声更响,连连求饶,希望能饶了他们的性命。

风玄冷着脸,丝毫没有为他们的痛哭动摇,反而冷声解释道,

“朕杀你们有四条理由。其一,这军营是风鳌国的武器与盾牌,你们试图伤害这军营中的人,就是与我风鳌国全军作对,当斩其二,那孩子也是寻常百姓生养,你们害了他,便是伤害我风鳌国子民,当斩其三,你们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残害战马,无异于是丧心病狂,当斩其四,你们自己没本事,竟然想到这种歪门邪道,实在太过可恶当斩你们还有什么不服?”

那两人身子瘫软,没想到他们只是犯了个这么小的错误,竟被看成了叛国叛军,这罪名简直太大了。

(今天也有二更~~)

第378章故人相见

收费章节(16点)

第378章故人相见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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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将军们没有一个出来求情,因为他们这些年跟着风玄南征北战,自然了解他的性子。这人私下里虽说和蔼可亲,没有任何帝王的架子,可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会讲情面。

他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动手脚,人心不合,对待那些军营中违反军规的,无一会轻饶。今日这事,那两个人虽说罪不至死,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如果留在军中,的确会动摇军心,若所有新兵都学会不敌别人时就背后使绊子,那军队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虽不说,月罂却有些纠结。她固然恨这两个人,平白无故让自己遭到一回惊吓不说,还害得那匹白马短时间内不得恢复,实在太过可恶。但她总觉得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两个活蹦乱跳的人杀了,确实有些过了。

她见已经有兵将上前拖拽那两个人,忙走上前去,单膝跪倒,扬声道,

“陛下请等一等”

风玄正在气头上,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可心里却十足的动怒,听到这小子竟然来求情,不免更气,冷声问道,

“你要给他们求情?”

“我是给自己求情。”月罂眼珠转了转,并没有直接回答。

风玄眉梢微挑,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又问,

“什么意思?”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这般害我,我自然恨他们。不过这两个人也实在倒霉,如果这件事没被陛下发现,我私下里踹他们几脚也就解气了,可偏偏被陛下察觉了,才发现了隐藏的祸患。的确如陛下所言,他们所做的事放大了看确实于国于民不忠,不过陛下也说了,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相信他们也是一样,今日若杀了他们,的确会立下军威,让士兵们不敢再犯错,可这样我就成了间接杀害他们的凶手,他们的父母以及亲友将来如果把我视为死对头,那我不就平白无故多了些敌人?所以才请陛下放我一条生路,别让我今后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暂时饶了他们吧。”

月罂言辞凿凿,声音清朗,字字句句都传入了在座的每个人耳中。风玄静静地听着她的这番话,眉头紧锁,他自然听出来月罂是在为这两人求情,可她却绕到了自己身上,这求情的方式实在别出心裁……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为他们求情,如果他们今日不长教训,下次再害了你或是其他人,这个责任谁付?”

月罂自然不会傻到为这两人担保,她不想这两人被杀,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不想看到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出流血事件罢了。她几次遇险,比谁都清楚生命的可贵,如今因为一点小错就看着人死,实在有些惋惜。

“他们已经做过一次错事,现在有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他们,相信他们也不敢再犯错。就算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惹事,想必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了吧?”

那两个士兵听月罂替他们说话,忙又匍匐在地,连声说道,

“陛下,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这等坏事了”

“君无戏言,朕已开口,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还不把他们拖下去”风玄并没有因为她的求情而动摇,他觉得这关系到军威,与他平日的作风相悖,若这次饶了他们,下次又如何在军中立威?

“陛下”月罂明知道这事可以不必再管,可确确实实觉得这两人实在罪不至死,只得又开口道,

“我们这些新兵进营不到半月,虽然知道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可毕竟初次面对这些,难免会犯错。他们两个也只是还未适应军营生活,所有事还由着性子来,今日给他们个教训就是,何苦非要置人于死地?风鳌国自建立以来,陛下的宽仁待民被众国周知,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敬仰陛下才来到这军营效命,今日之事,陛下何不看成是子民犯了个小错呢?”月罂尽量放缓声音,不想让风玄觉得她太过无理。

风玄眉间紧蹙,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单薄少年,听他全部说完才缓声问道,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降罪于你?”

月罂攥紧了拳头,觉得手心见汗,抬头镇定地看着风玄,一字一顿的答道,

“不怕,陛下是位明君,自然知道我说的这番话是对是错。”她早就听说了风玄的事迹,只是一直不相信一国之主会真正地体谅百姓,可她从来到风鳌国之后,看着百姓们脸上满足的笑容,才感觉到那些传言是真的。进了军营后,又听老兵讲起风玄所做的事,对他本人也更为钦佩,所以此时才敢直言,因为她知道这个少年皇帝并不会因此降罪于她。

风玄凝视了月罂半晌,眉头忽然舒展,哈哈大笑了两声,扬声道,

“你胆子真够大的”

月罂听出风玄并没有动怒的意思,暗自呼了口气,自己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若他再不饶那两个人,也只能怪他们命短,自己再不能管这事了。

谁知还未等风玄说什么,一直静观其变的蔡将军顺势说道,

“陛下,不如这次就饶了他们二人的性命吧。”

其他将军见蔡将军开口求情,也都点了点头,没人出言反驳。风玄俯视着台下瑟缩成一团的那两个士兵,轻哼了一声,向两旁的兵将吩咐道,

“带下去,军棍五十今后再犯,二罪归一”

月罂暗松了口气,打就打吧,毕竟能保住命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这两人若真有记性,今后就不能再做这种蠢事了。她正想起身退下,忽听台上有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陛下,把这小子给我吧。”

月罂刚听到这声音,眼睛顿时睁得极大,迅速抬头向台上看去,果然是他……只见风玄左手边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色软铠,衬得整个人身材更显颀长。男子脸颊线条硬朗,带着久战沙场的刚毅,肌肤透出健康的小麦色,男儿气十足。

那双漆黑的眼睛如同往日一般黑亮,只是其中少了些纯粹,却多了一抹沧桑与醇厚。浓眉微扬,斜飞入鬓,俊朗的面容上又带着几分落拓的潇洒。这个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童昕……

月罂胸口发闷,紧紧地攥着身上衣襟,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她强睁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这里掉一滴眼泪。可她心中却如波涛汹涌一般,潮起潮落,难以平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外漂泊许久,累到无力几乎窒息的时候,忽然见到了家中那盏灯光一样,心中踏实的同时又带着满心酸楚。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消失已久,竟然会在此刻出现,又是在这完全没料到的地方。月罂怔怔地看着台上男子,已经错不开眼眸。许久未见,他变化很大,如果说他先前只是一个看似顽劣的小子,此时却已成为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只是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冷漠。

从他离开之后,月罂一直内心难安,十分惦念,这才派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该再想他,因此才整日在矛盾纠结中度过。得不到他的消息,她就会很失落,失落过后又更为担心,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于是又派更多人出去打听。

她只当两人离远了,这份感情也就淡了,早晚会变为普通的朋友。可他离开这一年来,她对他的感情不但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深。如今再次见到他,心底那块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被压抑已久的排山倒海般的情感。

而童昕却并未认出她,也难怪,她此时带着人皮面具,女扮男装不说,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除了身材同样娇小,并没有其他的相同点。

他这次来得有些晚,到场地的时候正赶上那匹马发疯一样狂奔,这才及时将他救下,本没太在意,可听到他与风玄的对话,觉得这小子有点胆识,那股子机灵劲儿也很让他欣赏,这才开口向风玄要了他。

谁知他话音刚落,蔡将军立即郁闷地说道,

“这不行,那小子我一早就看中了,陛下早就给我了”

“陛下何时说了,我怎么没听到?”童昕玩世不恭地勾了勾唇,熟悉他的人一见他这种无赖的模样就猜到,他这是打定主意要那个新兵了。

蔡将军在军中年纪最大,又立下赫赫战功,连风玄都对他尊敬有加,偏偏童昕总是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不过这两人关系却是极好,彼此也很是欣赏,独独较起劲儿来让人无奈。

蔡将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的确,刚刚风玄只是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直接挑选,可他偏偏让人家演练骑射,这才耽搁了时机。如今这无赖居然跟自己来抢人,实在恼人,

“不行不行,那小子我要了”蔡将军索性大手一挥,直接指了指呆若木鸡的月罂,吩咐她去自己的营地候着。

童昕睨了眼月罂,见她眼神复杂地将自己看着,忽然愣了一下,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他上下打量了她,却并不认得,只是这种眼神好生熟悉,熟悉到已经麻木的心竟然有些疼痛。于是他想也没想地出声拦住,

“当年丁原那小子我就让给了你,现在他都成了你的左膀右臂,这会儿可不能让给你了”

丁原在一旁一阵尴尬,握拳干咳了一声,他如何不记得那会这两人也是因为要他吵得面红耳赤。

蔡将军一时语塞,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两人只要发现根好苗子,就指定会争抢一番,不过一般到最后都是童昕不争了。想到这竟有些过意不去,郁闷地又坐回椅子上,看样子是放弃了争抢。

风玄手托着腮,睨着这两员大将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只觉得眉心生疼,这情景已经看过无数次,管也管不了。见蔡将军闷闷地坐下,这才叹了口气,反问道,

“吵够了?”

童昕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也不言语。蔡将军则是脸上一红,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末将又失礼了。”明知道在众人面前应该收敛一些,可他一对上童昕就失去了理智,今日还算好的。

风玄见蔡将军已经妥协,也懒得插手管他们这点事,反正做谁手下的兵都一样,到最后都是为风鳌国效力。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接下来的演练倒是变得索然无味了,好在已经接近了尾声,众人又看了一阵子,整个选兵仪式终于告一段落。由于边演练的同时,这些新兵多数已经被分好了营地,此时只需善后就好。

最后,风玄在这批新兵面前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随后带着诸位将军回了各自营地。

月罂从见到童昕那一刻起,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分到了他的手下。她怔怔地站在人群中,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离开,才缓缓地透了口气。

“小吴,真有你的竟然被副帅选中了”众人纷纷散开以后,谭勇上前搂住月罂的肩膀,大咧咧地笑道。

“副帅?”月罂眨了眨眼,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你小子是怎么了?被吓到了?刚刚那个点名要你的人,就是咱军营中的副帅”

童昕?副帅?还是风鳌国的?这消息又让她呆了半晌,怪不得那时到处都查不到他的消息,原来他到了风鳌国,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军营?”

“好像很多年了,据说他与陛下是生死之交,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开辟了大片疆土。不过这个人倒是挺神秘的,在军营中不是经常见到。”谭勇由于被蔡将军选中,心中大喜,与月罂更是说起没完,滔滔不绝地把他知道的那些事一股脑全讲给了她听。

月罂听完苦笑了一声,好多年了,看来童昕还在金竹园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这风鳌国的副帅。她真没想到那个无赖一样的男人,竟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怪不得在园子里也不是经常见到他,原来不在的时候都是来这里了,看来前次消失也是一样。一想到他当时不是跟红嫣一起私奔的,月罂顿时心情大好,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第379章为情所伤

收费章节(12点)

第379章为情所伤

“谭大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我被副帅选中了?”月罂猛然间想起谭勇刚刚说过的话,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你小子难道真傻了?刚刚副帅险些和蔡将军吵起来,就因为都争着要你”

月罂惊得睁大了眼,她心思一直都在童昕身上,还真没留意他们当时在争辩什么。此时听谭勇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这次拼命练习就是为了接近蔡将军,这不是被搅了么

可恶的童昕,明明不认得自己,非选她干嘛不过这只是她的第一念头,后一想,他和那个蔡将军看样子也很熟,能接近他也同样有机会见到蔡将军,这样也不错。

两人回了帐篷,将各自的东西收拾妥当,一同离开了这个相处十几日的住所。月罂刚走出帐篷,顿时觉得空气无比新鲜,毕竟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希望她能从那个人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这样也不会白忙一场。

这个军营中,每个将军都有各自独立的营地,彼此相距不远。他们的部下平日操练不在一处,但也经常聚在一起比试,互相之间也算熟识。月罂与谭勇约好,二人今后得了空就常聚聚,别因为分开而变得疏远。

其实月罂不仅是因为跟他的关系不错,更重要的是谭勇今后会在蔡将军手下,这样她也多了一点机会见到他。月罂又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兄弟论”,这才心安理得地拍了拍谭勇的肩膀,毫无负担地走了。

然她这打算虽然不错,可走到童昕所在的营地前却犹豫了。自己今后就要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了,他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人皮面具下,这部分的脸还没有恢复正常,也不知是不是时间没到,根本没有变好的迹象。

她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些憋闷。如果这张脸还是好好的,她倒是不想瞒着童昕,毕竟他一直待自己不错,绝不可能泄露了她的身份,更不会出卖了她,说不定还会直接帮她问一问蔡将军,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张脸,她实在没有勇气以真实的模样面对他,连自己都不愿意多看镜子一样,想必他也会觉得厌恶吧?

人总是这样奇怪,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想把自己的缺点掩藏起来,让对方只看见自己光鲜的一面。月罂此时便是如此,她不愿让童昕见到她丑陋的样子,但却没留意为什么不愿。她就这样站在营地前徘徊了许久,也不知该怎么进去。

“怎么还不进来?”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月罂身子一颤,不得不转头与他对视,看样子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二人单独谈话了。

“我……那个……不知道该去哪儿……”月罂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句,声音极小,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呵……”童昕轻笑了一声,从她身旁走过,拍了拍她的头,笑说道,

“刚刚还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这会儿怎么结巴了?”他说得浑不在意,动作也极为自然,可月罂却不经意地缩了缩脖子。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瞬间让她有些眩晕。

“跟我来吧”童昕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好在他没转头,否则必会看见月罂一张俏脸变得通红。

月罂连吸了几口气,怎么分开久了,再见到他时竟会心跳得这样厉害?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咚咚的声响连她自己都听得见。她小跑几步跟上了童昕,跟随他直奔一个营帐而去。

童昕揭帘而入,见里面的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说着什么,随意地扬了扬手打了个招呼,接着坐在众人之间。

这些人中间是一张星河大陆的地图,各个国家以及山川河流都绘制得十分详细,看样子他们刚刚在讨论作战计划。童昕手撑着膝盖,看着地图上一处角落,眉间微蹙,沉声问道,

“讨论得如何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士兵立即回道,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南月国虽然由槐南王暂时掌管,可却没有与幻幽宫断了联系,此时凤鸣关中常见到幻幽宫的人。我们若想强攻,必然会与他们为敌。”

童昕点了点头,面上也多了些凝重,幻幽宫……真是个棘手的地方。

“我们刚刚还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个士兵见童昕陷入了沉思,又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

士兵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座城池,将刚刚他们讨论的结果讲给童昕听,

“我们可以先取下花霰国的这座城池,这样便可绕进南月国的内陆,与外面埋伏的人马里外夹击,即便幻幽宫再派人手增援,也是鞭长莫及了。”

“不可。”童昕想也没想地直接否定,声音平淡,听不出半点心思。

“副帅,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为何不可?”其他人对他的决定也有些不解,纷纷询问道。

“我们的目的是夺下凤鸣关,与花霰国无关,不要节外生枝。”

“可是此时花霰国内忧外患,根本无暇顾及这座城池。”

童昕浓眉微挑,斜睨了说话之人一眼,冷声问道,

“你要与几个国家为敌?”

那人顿时没了言语,抿紧嘴唇,再没说出什么。

月罂进了营帐之后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听出来他们在讨论作战计划,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然听到刚刚这番对话,很是无奈。她早就知道风鳌国与南月国一直处于敌对关系,如不是对方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而那个占用母亲身体的魂魄也不干涉这些,风鳌国必定没有现在这般强大。

而此时,对方羽翼丰满,便企图吞噬南月国,近年来不断进犯边境,有愈演愈厉之势。她虽听说过这些,可却不懂得风玄为何独独与南月国作对,对于其他大国却始终和平相处,实在诧异。

一想到自己身在风鳌国的军营,将来定会随这些人在战场上屠杀南月国的兵将,月罂心中就烦躁得厉害。看来要尽快离开这里才好,她无力抵抗战争,更没有能力杀了风玄,也没有什么称霸星河大陆的野心,所以只能选择远离这个乱世。到时候查明了真相,能报的仇便去报,随后带着念儿一同离开,这样的结果才是她最终想要的。

童昕等人商议了许久,并没有得到什么更好的法子,最后决定先将兵将们分散进关,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了月罂,不由得一愣,问向童昕,

“副帅,这人是……”

童昕看了眼月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语了一句,

“竟把他忘了”随后对身旁的一个男人说道,

“阿武,这小子放你营中吧,他机灵得很,是个好苗子。”

叫做阿武的男人“啊”了一声,偏头想了想之后立即回道,

“我营中的编制满了。”

“那就加一个。”

阿武一脸苦相,这哪能说加就加?何况对方只是个新兵,带起来肯定特别麻烦,于是又摆手道,

“副帅,这真不合适,要不您看看放在其他营呢?”

“我好不容易跟老蔡要了他来,你竟然不给我收着”童昕一瞪眼,被当众驳了面子确实有些不爽。

阿武尴尬地一笑,听他这么说眼珠一转,又提了个建议,

“既然副帅这么器重他,不如让他留在你身边好了,平日里也可多加指点。”倒不是他对月罂有什么偏见,只是童昕的这个营地极少招新兵,一般都是在大营中挑选有些能力的兵将扩充。此时让他带这么个新人,一来他没那个时间,二来心思全放在了攻城上,哪有闲心管这事。

不过月罂听完却有些苦闷,自己来这里都是不情愿的,此时还被他们推来推去,像倒霉的皮球一样,想想就觉得窝火。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想必是觉得童昕在这儿,潜意识里就觉得有底气一样,她脖子一梗,扬声道,

“你不愿意要我,我还不愿意去你们营呢”

“哟呵这小子够有脾气的”阿武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月罂,除了瘦了点,看上去还挺精明能干的。

童昕眉梢高挑,面上竟有些得意,那样子明显像是在显摆自己的战利品,

“要是没脾气我能把他带回来?咱这营地里,有哪个是没脾气的?”

月罂斜眼看了看童昕,无奈得紧,要说这人没变吧,可看上去确实比先前成熟了许多,要说这人变了吧,可这无赖般的本性仍和原来一模一样。亏他认为手下都是有脾气的人是件好事,不过那些软柿子一样的家伙想必也没办法入得了他的眼。

童昕偏头想了一阵,自己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再东奔西走了,营帐中确实少了个跑腿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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