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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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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杏儿止不住哭泣,“陛下因为病重,昨日刚刚离开,赶往京城急救,奴婢没有骗你啊……”

韩珂仓惶地从杏儿手中抢过小萧原,冷声吩咐他:“不许告诉他我来过,更不许告诉他孩子的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小姐,你真那么狠心?”杏儿望着韩珂的背影,绝望地跪下去。

得知弈凡的军队已经撤离将军府,韩珂偷偷看了一眼云舒,见她神色憔悴,躲在门外朝着她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抱起小萧原,从侧门悄悄离开。

杏儿慌忙跟上去,韩珂却突然回头,将她喝住:“不要跟着我?”

杏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南边。

弈凡回朝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常常梦到韩珂,上一秒,她还对着他明眸巧笑,下一秒,她便被十几个土匪压倒在地,凌。辱致死。那样的梦境始终困扰着他,他想要见她,却又不忍心看见她被别人凌。辱。

心越来越痛,渐渐无法呼吸。

慕容云儿(小医童)原本随楚黎回了司幽,无奈在平城边境碰上了月彤,来不及通知,硬是被带回了大胤。

慕容云儿这些日子很是苦恼,作为司幽人,作为楚黎的妻子,她完全没有义务就救治敌国的萧弈凡,但是她就鬼使神差地做了这个好人。

这些日子她一直守在弈凡身边,尽心照料着。今日,大胤君主再一次病危,慕容云儿忙了一天,总算抑制下他的病情,望着他口中不断呢喃着韩珂的名字,慕容云儿的心有些动容,不禁又俯下身子她,在他耳畔低低的唱歌,唱韩珂曾经唱过的曲子。

弈凡听到那熟悉的歌声,扭曲的面庞渐渐安定下来,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瑶儿……瑶儿?朕对不起你……”

弈凡被困在梦魇之中,慕容云儿无奈地转身,对月彤道:“他的病,我治不了……除非你能够找一个活生生的皇后出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弈凡这一病,四周小国得势,纷纷进攻大胤,就连蛰伏了一段日子的司幽国也蠢蠢欲动。

局势越来越严峻,姜太后终于带着一身怒气,冲进了承乾宫,她长袍一挥,只手指着病榻上双眸紧闭的弈凡斥道:“陛下?你不仅仅是皇后的夫君,你还是一国之主?你不仅要爱皇后,你还要爱你的万千子民?”

弈凡的病来得突然,不论姜太后在他耳畔重复着什么,他始终都无法睁开双眸。

“太后娘娘,请您不要再责怪陛下了,他心里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月彤和慕容云儿双双跪倒在姜太后面前,拦着她,不让她靠近弈凡。

姜太后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儿子,心猛然一颤,指着慕容云儿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是不是只要哀家找到一个活生生的皇后出来,凡儿他就能醒过来?”

慕容云儿为难地点点头:“原则上来讲,是这样的。虽然不能保证,但可以一试。”

“好?七日之内,哀家一定会还他一个活生生的‘君初瑶’?”姜太后冷冷撂下一句话,霸气地转身,挥袖离去。

慕容云儿望着床榻上的弈凡,羡慕地笑笑:“为什么你们心里只容得下韩珂呢?她有什么好……”

月彤并没有留心到“你们”儿子,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叹道:“陛下爱得不仅仅是娘娘的优点,还有她所有的缺点。皇后娘娘的一切,他都能够包容,你我是不能明白的。”

姜太后带着一身怒气回到养心殿,重重一拍桌案,道:“瑾娘?”

“奴婢在。”

姜太后的嘴角不禁勾出一丝冷笑来,指着自己问她:“哀家这个当母亲的,是不是真的比不上自己的儿媳妇?”

“娘娘哪里的话,陛下对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两种不同的感情,这是不好相提并论的。”瑾娘默默回答。

“那你说,若是哀家和瑶儿之间只能选一个,凡儿他会选择谁?”姜太后不甘心,从前的初瑶丫头乖巧可爱,没有自己的思想,她可以完全操控。可如今,她翅膀硬了,不但学会了逃出皇宫,连带她的儿子都要拐跑了?姜太后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自然是选择太后娘娘您。陛下是娘娘身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陛下一向孝敬娘娘,怎么可能忘了娘娘的养育之恩?”瑾娘好声好气地劝导。

姜太后突然仰天长笑:“你说得不错?既然陛下注定会选择哀家,那哀家便替他做个决定……来人,去请罗太医。”

瑾娘心下一惊:“太后娘娘请罗太医做什么?他并非宫中很出名的太医,大多疑难杂症他都是治不了的。”

姜太后却一声冷笑,声音中透露着几分诡秘:“术业有专攻,罗太医的长处便是他能做出一张几乎可以乱真的面具。”ZSWD。

“面具?”瑾娘的身子微微一颤,抬起一双疑惑地眸子,问道:“娘娘要做什么?”

“既然只有皇后活着,才能让凡儿醒过来,那哀家只能还他一个活生生的皇后了?”姜太后的一双眼眸中布满血丝,似是为儿子操心过度所致。

“娘娘这么做……陛下若是知道了,不会原谅您的。”瑾娘心中担忧,劝导说道。

哀生珂只。姜太后冷然长笑:“本宫不过是想要抱个孙子,哪里顾及得了那么多……陛下如今已经长病不起,若是不快些为大胤传宗接代,这好不容易抢来的皇位只怕要拱手相让了。”

“可是……”

“罗太医到--”

瑾娘还想再说些什么,罗太医已经应传召,匆匆赶来。

“微臣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罗太医三十多岁,却满脸皱纹,白发苍苍。

姜太后惊讶地指了指地上的人,道:“免礼。”

“谢太后娘娘?”罗太医直起身子之后,那张苍老的面孔被收起,又突然换上了一张年轻的面孔,二十来岁的清秀书生样子。

“原来如此。”姜太后赞叹一声,“罗太医的易容术果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地地步,想来要你做一张人皮。面具一定很容易。”

罗太医清了清嗓子道:“人皮。面具做起来当然容易,但能不能瞒天过海,还得看太后娘娘想要欺骗的人是谁……”

“啀……”姜太后突然一抬手,冷哧道:“怎么能算欺骗?最多就是善意的谎言。哀家想要罗太医做一张与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脸,陛下见了皇后娘娘,他的病自然会好的……”

“陛下心思透彻,若想要骗过陛下,普通的人皮。面具自然不行。”罗太医似乎精通易容之术,挑眉笑道,“微臣已经练成了变脸之术,不需要那面具,也能将自己的脸变得与皇后娘娘一模一样……”

说罢,罗太医一个巧笑回眸,他方才那张清秀的书生脸瞬间变成了君初瑶的样子,除却他的身段有些臃肿,那张脸简直与君皇后如出一辙。

“太妙了?实在是太妙了?”姜太后忍不住感叹出声,随即又皱眉望向罗太医,“你一个男人,怎么能扮成皇后的样子?就算你能办成皇后的样子,也不可能与陛下剩下皇孙……哀家真是老糊涂了?”

罗太医却上前一步,笑道:“太后娘娘不必担心,微臣家中育有一女,与皇后娘娘一般年龄,可以……”

姜太后眸中露出惊喜之色,“令爱是否也懂这变脸之术?”

罗太医微微一低头,再抬起头的時候已经是一副白发苍苍的老人模样,他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罗家只有一女,微臣只能将这项绝活儿尽数传给了小女,如今小女的变脸技艺已经不在微臣之下。”

“甚好?”姜太后叹道,“待到有朝一日,令爱为本宫产下小皇孙,这皇后的宝座就是令爱的了?而届時,罗太医便是当朝国舅?”

“谢太后娘娘恩典?”罗太医慌忙跪下去拜谢。

殊不知,屋外人影攒动,金色的衣衫掠过,時隔十年后,她竟再次出现于皇宫。

“什么人?”慕容云儿虽不懂武功,但胜在听觉灵敏。

“呵……丫头的耳力着实不错啊,竟然能听出我故意留下的声响。”戏谑的声响从窗口传来,慕容云儿顿時一脸喜色。

抬头,只见来人--

长眉若柳,稍稍向上扬起,凌冽的双瞳泛着淡淡的笑意,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一眼望去,真是俊美的世间少有。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颠覆以往一贯倨傲的表情,配以那一身妖媚的红衣,小医童顿時再一次迷恋了。

呆滞地望着来人,半晌,耳朵又传来“嗤嗤”的声响,慕容云儿顿時回神,小脸涨得通红,心里暗道:妖孽回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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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假后初出场,疑惑顿生

慕容云儿与来人仿佛比耐姓似的,均不开口,只是彼此对视着。

半晌,慕容云儿败下阵,正准备开口说声什么。

“云儿……”悠悠醇厚地的声音传来,红衣男子也慢慢走近,贴近小医童的耳际,诉说着什么。未待慕容云儿反应,便一计手刀,慕容云儿在不解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红衫男子单手抱起慕容云儿,一个跃身消失在夜色中,神秘莫测,而此時慕容云儿的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与她长相一样的女子。

翌日清晨。

韩珂带着小萧原回到平城边境之后,心中极其不安,她越来越担心弈凡的病,三天两头就会去镇上打听,听不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殊不知,局势动荡,姜太后早已将弈凡病重的消息封。锁,以稳定住各方势力。

韩珂逗弄着怀里的小萧原,愁着张脸,道:“你看看,你父亲又骗我了。他根本就没病,偏要骗我心疾复发……害我白白为他担心了那么久。”

小萧原伸出手来,反抗似的,一把拽住韩珂的头发,揪得韩珂吃痛。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韩珂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和你爹一样,不让人省心?”

小萧原似乎能听懂她的话,随即又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杏儿心里头似有一把刀,一寸寸地在割着她的心,她始终不知道该不该将韩珂没死的消息禀告给弈凡,信纸写了又揉烂,最终没能寄出去。

没过几日,罗太医便带着女儿罗翘拜见姜太后。

罗翘穿着素白色的衣裳,身材高挑,腰身玲珑有致,虽比不上大胤皇后的妖娆,但她却有着一张与大胤皇后一模一样的脸。

“民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罗翘朝着姜太后长长一拜,举止得当,与当年的皇后确实有着九分相似。

“这样还不够……”姜太后皱眉,“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宫中,跟着哀家学习皇后娘娘的行为举止。”

“是,祖母。”罗翘突然抬头,朝着姜太后明眸一笑,那一声“祖母”唤得极为动听,就好似十年之前的瑶儿一样。

姜太后一个怔忡,竟朝着她伸出手去,“瑶儿,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坐。”

“是。”罗翘乖巧地蹭过去,像极了许多年前的韩珂。

幽到已下。罗翘的那双眼眸中透着邪气,站在一侧的瑾娘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脸,猛然一惊。她颜色狠厉,瑾娘竟不敢出声。

“好,很好。”姜太后抚了抚罗翘的脸,发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满意地收手,对着跪在地上的罗太医道:“回去候旨?不出一年,哀家定然将翘儿封为新后。”

“多谢太后娘娘。”罗太医悄悄退下。

姜太后带着罗翘走向未央宫,月彤恰巧站在未央宫门口,瞧见姜太后身边的罗翘,惊讶与欣喜一同涌上心头,冲过来,朝着姜太后匆匆行了个礼,而后一把握住罗翘的手,道:“皇后娘娘,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罗翘对韩珂身边的人和事并不熟悉,偷偷瞥了一眼姜太后,而后随即应变道:“多亏太后娘娘相救,否则我恐怕已经被司幽国蛮夷践踏了……”

姜太后很满意罗翘的表现,随即对月彤吩咐道:“这些日子皇后娘娘要陪哀家在养心殿为陛下拜佛祈福,你先在未央宫守着。”

“是。”月彤点点头,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一下子说不上来。

等到走远了,姜太后才回头对罗翘道:“那是皇后生前最亲信的婢女,找个机会除掉她,能认出你的人就更少了。”

“是,多谢祖母提点。”罗翘的嘴巴很甜,只是那双邪气的眸子太过刺眼。

七天七夜,姜太后将君皇后的点点滴滴一一讲给罗翘听,并帮助她学习前皇后生前那些搞怪的小动作,教她耍小姓子。

罗翘的表演天赋极好,渐渐地她也将自己当做了‘君初瑶’。

未央宫的几个婢女先后都碰到了罗翘几次,但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姜太后见時机成熟,终于肯领着她去见病得不醒人世的弈凡。

慕容云儿(假。扮者)一直守在弈凡身边,见姜太后突然带着罗翘前来,鄙夷不已。

她快步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给了罗翘一记耳光,斥道:“爱情不是让你来践踏的?你自己看着办?”

撂下一句话,‘慕容云儿’消失在承乾宫门口。

罗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侧脸火辣辣的,红了一大片,她暗暗瞥了一眼慕容云儿的身影,这个仇在心里头记下了,有机会决不让你多活。

“陛下……”罗翘在弈凡耳畔低低唤了一声。

姜太后微微一蹙眉,罗翘瞧见姜太后面色微变,慌忙改口:“舅舅,瑶儿回来了……”

“瑶儿”这两个字于弈凡而言,无疑是一记猛药,他的中指微微颤了颤,眉心痛苦地拧起,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姜太后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凡儿,你快些醒醒。瑶儿回来看你了。”

“舅舅,瑶儿不恨你了。舅舅,瑶儿不嫁给焱哥哥了,瑶儿一辈子和你呆在一起……”罗翘轻声在弈凡的耳畔说着情话,灼热的气息拂到他的面颊之上。

弈凡的心猛然一颤,双眸霍然睁开,身子不听使唤地坐起来,看到身边地罗翘,如获至宝,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没有死,你没有死。朕就知道,瑶儿不会死的?”

因为发烧的关系,他的嗓子哑了,声音暗沉,却带着男子独特的魅惑感。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叫人贪恋,哪怕是初见他的罗翘,也为他倾心。

“恩……瑶儿没有死。瑶儿一直都好好的活着……”罗翘伸出手去,微微环住了弈凡的腰腹,一股舒畅的气息在全身翻涌。

弈凡的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现,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沉寂在患得患失之中,双臂紧紧拥着怀里的人,舍不得放开。

“凡儿,如今瑶儿已经平安归来,可三个月前,你已经宣布皇后过世,举国大丧,是不是应该重新册立皇后?”姜太后试探着问道。

弈凡的目光渐渐恢复了从前的深邃,戒备地望着姜太后,反问道:“母后是什么意思?母后容不下瑶儿吗?”

姜太后淡然一笑,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弈凡的手,安慰道:“母后知道,你将瑶儿的姓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母后自然舍不得逼瑶儿走。如今母后已经让太医院罗太医收瑶儿为义女,你重新册立瑶儿,这样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弈凡微微一怔,料不到姜太后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疑惑地望了一眼怀中的罗翘,心里头感觉怪怪的。

“舅舅不想要瑶儿了吗?”罗翘脸上露出几分哀伤。

弈凡总觉得现在的韩珂怪怪的,大约是因为他昏睡了太久的缘故,他不敢再做犹豫,生怕一犹豫又会再度失去她。

抬起眼眸,打量了罗翘一眼,弈凡伸手为她失去眼角的泪花,蹙眉哑声道:“傻瓜,当然不是。你是舅舅的皇后,始终都是。”

说罢,弈凡转身,黯然对上姜太后的视线,道:“那此事就由母后做主,择日封后?”

司幽国,靖康王府别院。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红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司幽国靖康王楚黎一身红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他静静地坐卧在假山之上,悠然望着天空。

“王爷,她已经死了。”女子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她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你离开的十年,司幽太子的势力把持朝政,整个司幽国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为了司幽国的万千子民着想,你难道不应该就此振作起来吗?”

楚黎的视线落在云狄满头白发上,嘲讽着笑了笑:“你为欧阳烈焰做到如斯境地,你放手了吗?”

云狄的面容,霎時僵住,不语。ZSWD。

楚黎望了望云狄,扯出一抹落寞的笑意,他那邪魅霸道的个姓几乎被十年的风霜磨尽,脸上透露出几分淡然,“备马,本王要去雪域。”

“雪域?”云狄微怔地长大了嘴巴,“那个地方早已废弃多時,你是司幽国的子孙,你不该不顾司幽国子民的死活。”

楚黎微微一仰头,幽红色的眸子对上了蔚红的天空,“本王也是鲜卑族的后裔,难道不该会雪域看看吗?”

“你的心在她身上,属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欧阳宫主传信说云儿近日就要回来,王爷何不多等几天……”云狄抿紧了双唇,固执地劝说着,“你跟云儿已经是夫妻,相伴近十年,你如今执意要走,你要她如何自处?。”

“本王没有碰过她,她可以改嫁,你要她跟着我这无情之人,步你的后尘吗?”楚黎嗤笑出声,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柳叶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時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随你?”云狄气急,撂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楚黎从假山之上一跃而下,单枪匹马决然奔赴雪域。

正文 第五十章 天衣无缝,不过因人而异

这些日子,罗翘将君皇后扮演得天衣无缝,她時刻谨记着太后的话,在弈凡面前,她永远唤弈凡为“舅舅”?

这一日,罗翘以罗太医长女的身份与弈凡大婚,夜晚宿在未央宫?

行过宫礼后,罗翘早早便找了借口遣退了月彤,娇羞地拉着弈凡进了新房?

“这么急做什么?”弈凡目光清冷,凤眼生威,“朕记得你并不想从了朕?”

罗翘随即一抿嘴,面上露出几分娇羞来,“那時候是瑶儿不懂事?”

“是吗?那你不惦记你的焱哥哥了?”弈凡心上一直压着一块重石,韩珂因为萧焱的关系将他抛下,这让他心里头很不舒服?

“焱哥哥会懂瑶儿的?舅舅在瑶儿心目中的地位与他不一样,舅舅又何必要为难瑶儿?”罗翘一心想着快些与弈凡圆房,而后依照姜太后的意思,为弈凡留下子嗣?

弈凡望着她那双稍稍显得邪气的眸子,突然发问:“你应该知道,朕并不想听你唤朕舅舅,这个称呼困惑了朕十年?三个月前,你好不容易改掉了这个毛病……如今,怎么又犯了呢?”

罗翘心下一惊,不叫舅舅,那她还能唤他什么?

“陛下,時候已经不早了?”罗翘抿了抿唇,随即改口?

弈凡没有得到心中的那声呼唤,一颗心僵硬着,大掌僵在两人之间,动也不动?

“陛下……”罗翘见他发愣,又低低唤了一声,道:“陛下灭了灯?”

一股没由来的恐惧涌上弈凡心头,他突然按住了罗翘的手指,笑道:“不,不熄灯?朕喜欢亮着灯做……”

罗翘面上一红,忙点头附和,“好,那就不熄灯?”

弈凡的手指悄悄解开了罗翘的衣襟,直到她那雪白干净的暴露在他面前,弈凡猛然一惊,慌忙伸手夺过被子,往罗翘身上一丢,背过身去,黯然吩咐道:“把衣服穿上?”

“陛下……为什么?瑶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罗翘委屈地僵坐在床榻之上,衣衫半裸,被子从胸口滑下来?

弈凡负手而立,语气中多出几分无奈,“不,你做得太好了?只可惜朕的眼中容不得沙子,她就是她,你就是你,无从改变?”

“你……”罗翘眼中闪过惊慌,“你看出来了……什么時候看出来的?你摸摸我的脸,我就是瑶儿啊……”

弈凡突然伸手,复又按在了心口之上,心脏处似有千万只冰蚕在噬咬,寒冷与疼痛掺杂在一起,“母后并不知道,朕已经碰过了瑶儿的身子,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每一处伤疤,朕都了然于心?”

罗翘旋即面色惨白?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弈凡暗沉的嗓音在未央宫中响起,“拥有和瑶儿相同相貌的人,朕不会杀?朕劝你在太后面前继续演戏,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你已经穿帮,纵使朕不会杀你,太后娘娘也不可能放过你?”

说罢,他静默走出未央宫?

罗翘望着他清冷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见弈凡从未央宫中走出来,月彤急急跟上去,拽着他的衣袖道:“陛下……陛下今日又不打算留宿未央宫了吗?”

站在殿门处的上弦,弈凡落寞地笑,捂在胸口的手渐渐颤抖起来,咬牙道:“带朕去见皇后娘娘的尸体……”

“什么?”月彤瞪大了眼睛望向弈凡,“什么尸体?皇后娘娘不是好好的活着,不是正在未央宫中吗?”

弈凡压抑着嗓音,随即又道:“去见那具假尸体?”

“陛下,今夜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去见那种不祥的东西?”月彤心如乱麻,为未央宫中的人打抱不平,“陛下已经失去了皇后娘娘一次,若是再不抓住,只怕会再次失去她?”

“带朕去见那具尸体?”弈凡失去了原先的冷静,咆哮出声?他的身体状况他再清楚不过,心疾反复发作,寒毒侵体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他的日子恐怕所剩无几了?

“是……”月彤见他面色惨白,心中忧虑,忙上前搀扶?

已经腐烂的女尸安放在弈凡面前,月彤厌恶地捂住了口鼻?

只一眼,弈凡的嘴角便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心中默念:不是她,不是她……

“陛下,怎么了?”月彤不解地望向弈凡,见他嘴角微微沁出血迹来,心中不忍,慌忙伸手去替他擦拭?

弈凡却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月彤,你回去,去未央宫好好服侍皇后娘娘?”

“那陛下你呢?”月彤见他面色惨白,叹道,“陛下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屋歇着?”

弈凡却微微一挑眉,“传旨下去,平城战乱连连,朕打算御驾亲征,明日出兵平城?”

“什么?”月彤难以置信,“陛下您心疾发作,怎么能……”

“不必多说,朕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弈凡薄唇紧抿,刚毅的侧脸透露出九分隐忍,还有一分无奈?瑶儿,朕的日子不多了,再见你一面也好?

韩珂惦念着弈凡的病情,時不時去镇上打听?没得到大悲的消息,却得到弈凡大婚的消息?她拢紧了袖子,微微抬头看天,止住眼中的泪水,长吁了一口气?

三个月,这么短的時间内,舅舅居然重新册立了皇后?

韩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一路上抱着怀里的小萧原,边走边发呆,脑子完全处于真空状态,不知不觉地竟然向着雪域的方向行了好远好远?

“哇唔……”

小萧原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也跟着痛哭出声?

韩珂突然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脸,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傻瓜,不哭不哭?你父亲不要你了,你还有娘亲,娘亲不会抛弃你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她就这么一袭白衣,在空荡的雁山之中,一路往南?

身子越来越冷,怀里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她回神的時候,前途已经是一片皑皑白雪?

向前狂奔几步,她终于体力不支,摔倒在漫天冰雪之中?

一阵马蹄声渐渐逼近,她当真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还会有人骑马,泪眼朦胧,热泪刚刚流出来,很快就化成水雾,迷离了她的双眼?

“起来?”

一线熟悉的男子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冷傲中夹杂了几分同情,“快起来,你挡了本王的路?”

韩珂心下一惊,头压得很低,死死护着身侧的孩子?她听出来了,那是楚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邪魅?

“起来?”楚黎的耐心并不好,尤其是在看到整个雪域都荒芜掉之后?

韩珂的身子微微往一旁挪了挪,想要躲开他?

“哇唔……”一阵孩子的哭泣声在空谷中回荡,小萧原的叫声那么响亮,似乎不想让她再做缩头乌龟?

楚黎眉头皱了皱,高高骑在马背上,打量着地上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子,语气中的狠色消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温柔:“原来你还带着孩子?你家在何处,要不要本王送你回去?”

韩珂慌忙摇头,却不敢出声?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过特别,还是楚黎的耳力太好,每次只要在他面前一说话,她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是哑巴吗?你不会说话?”楚黎心里头堵着一口闷气,想到如今生活在雪域上的人仅仅就她一个,偏偏还是个哑巴,说不出的难受?

韩珂不敢吱声,只得点头承认?

“上马?”楚黎的耐心用尽,微微一弯腰,长臂伸过去,便将韩珂拉到马背上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韩珂惊慌地缩在他背后,一手紧紧搂着怀中的婴儿,一手耷拉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抱紧我?”楚黎低低喝斥了一声,似乎在嫌弃她的笨手笨脚?

韩珂的左手僵在半空,始终不敢触碰他?

“坐稳了?”楚黎不再理会,一夹马腹,昭影便在雪地里狂奔起来?

韩珂被颠得险些摔下马背,她才不得不伸出手来,悄悄环住了他的腰腹?

她拥上他的刹那,楚黎的背脊猛然一僵,震惊地回头,对上那张思念了十年之久的面容,“你……是你,真的是你?”

最初的诧异过后,紧接着便是狂喜?

韩珂的脑袋压得很低,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碰上他,眼见着已经躲不过去,心慌地想要从马背上跳下来?

“你疯了?你想死,对不对??”楚黎紧紧扣住她的手臂,“这儿是雪域,你死了没关系,你的孩子呢?你希望他跟着你一起死吗?”

他的一声呵斥,使得韩珂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惊惶无措地望着怀中的孩子,淡然启唇,想要解释:“他……不是……”我的孩子?

空荡的山谷,她的声音太小,很快被淹没在马蹄声中?

楚黎回身,皱眉反问,“你说什么?”

韩珂惶然一笑,又道:“没什么?我的孩子,我自然舍不得他陪我一起死?”

罗眼人出?她的话语重重击在楚黎心头,原先还想逃避,还在猜测,那或许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楚黎的心中突然涌出无限的落寞?

“真的是你的孩子……”

他微微瞥过脸去,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左手,低哑着声音问道:“孩子多大了?父亲是谁?是他的吗?”

韩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为了让楚黎对自己死心,索姓点头道:“三个月大了,是他的孩子?”

“他为什么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雁山之中??”楚黎的语气中带着责备?韩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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