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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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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是傻子么?”

韩珂愧疚地低下头,抽抽鼻子,感慨着嘀咕道:不傻,一点儿都不傻。

第五十六章 是他!幕后之人(上)

尚未进入崇宁宫,远远便有凄美的女子歌声飘来。

“泪眼注,临当去,此时欲住已难住。下楼复上楼,楼头风吹雨。风吹雨,草草离人语。”

一曲《一叶落》,悠扬的歌声里透着疲惫不堪,显然已经唱了许久。宫廷奢靡之风实在害人,舞台献唱的歌女嗓音也随之日渐沙哑。

“舅舅。”

“恩。”

“待会儿皇上见了我,会不会讨厌我?”韩珂心里头始终有些担忧,毕竟与萧墨的两次见面都不太愉快,“万一皇上讨厌我,他看见我与你一道,会不会也跟着讨厌你?”

弈凡伸手在女童头顶上抚了抚,笑道:“你不过是个孩子,父皇又怎么会和你计较呢?如果父皇真的讨厌你,千机殿那次你就死定了,绝对没有可能活到今日。”何况,你那样的倔脾气像极了父皇,若不是碍着瑜妃,父皇应该会很宠爱你这个外孙女吧。

“这样吗?”韩珂沉默地低下头去,忽又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中含着隐忧,“可我还是担心……我怕因为我,使得祖父厌了你。”

“无所谓讨厌不讨厌,父皇他一直就不喜欢我。他宁愿疼爱瑜妃的傻儿子……”

弈凡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下文。

“瑜妃的傻儿子?”

“是啊。祉儿生来便天生痴傻,父皇怕母后加害于他,故而一直安排他住在傅山行宫,每年年三十的时候才会回来一次。”

韩珂怔怔地望着少年落寞的侧脸,突然明白,他从一出生得到的父爱就不平等。那个高深莫测的帝王宁愿百般疼爱一个智障儿,对弈凡竟忍心到不闻不问。

入得崇宁宫荷花池,处处闻得香醇的酒气,比起往日的欢闹更加奢靡了几分。韩珂从第一眼起都看不惯座上的帝王,但吃了几次亏之后,倒也不敢在他面前胡乱说话了。她一个人不要紧,可如今和舅舅在一起,她不想再次连累舅舅。舅舅的病本就不好治,韩珂不希望再害他分心。

座下,一袭官服的青年男子匍匐在地上:“边境战乱,平城无人坐守,微臣愿请命带兵出征平城,守卫我大胤安平,请求陛下允许。”

韩珂一双轻灵的眼眸骨碌骨碌直打转,揪了揪弈凡的衣袖,小声道:“原来幕后的人是他。”

弈凡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凑到她右耳边,轻声轻语:“他是当朝右相吴为的长子吴子骞。”

韩珂心中一惊,慌忙问:“难道是右相指使兰皙挑拨离间,右相想谋反吗?”

弈凡一把捂住了韩珂的小嘴,恐吓她:“‘谋反’二字不要随便说。”

“那……”韩珂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弈凡挑眉望了望座上的瑜妃,示意她,“吴子骞与瑜妃娘娘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啊……”

韩珂讶然“哦”了一声,明白了其中端倪。

几日不见,瑜妃又换了一身隆重的妆扮,眉眼含笑,脂粉施得恰到好处,也难怪萧墨抛弃糟糠之妻,独独迷恋她一人。

“陛下,吴将军在外带兵多年,如今大胤危难,让他征战平城不失为上策。镇国侯戴罪入狱,朝廷中又无人主动请缨……”瑜妃朝着萧墨怀中倚了倚,“陛下以为呢?”

“爱妃所言极是,那就……”

萧墨刚要下旨,弈凡便领着韩珂出现在众人面前,行礼打断他:“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珂也卖了乖,甜甜道:“初瑶见过外祖父,外祖父安康!”

对于弈凡,萧墨一惯采取漠视的态度,尽管如此,弈凡毕竟是当朝储君,有些事情当着他的面,不可草草决断。萧墨碍于弈凡在场,只得朝着堂下跪拜之人摆手,道:“吴爱卿先退下,此事容后再议。”

“陛下……”

瑜妃软声软气,骨子里的娇媚似要在一瞬间全都散发出来,酥酥的唤声使得萧墨心中一颤,于是抬首对上吴子骞的视线,又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吴爱卿便等等再走,留下来一起看表演吧。”

第五十七章 是他!幕后之人(中)

瑜妃瞧见了转机,面露喜色,忙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妾身找人排练了一曲歌舞,学得是京城里的戏班子唱戏,舞蹈与戏曲相结合,有些味道,吴将军就留下来一起看吧。”

“瑜妃娘娘倒是热情好客,不知儿臣能不能也留下来长长见识?”弈凡站直了身子,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的初瑶郡主,“儿臣从前听过些戏曲,倒是没听说过戏曲可以与歌舞相结合的。”

瑜妃一早就猜到弈凡不会让她如意,倒是没有猜到弈凡会用这种死缠难打的方式,只要子骞不走,弈凡便也不走。

萧墨瞧出了一些端倪,尴尬一笑:“凡儿,朕听说你母后近日病了,你抽空去看看她。”

萧墨果然老奸巨猾,不知不觉中已经下了逐客令。弈凡一向以孝道赢得朝臣称赞,他是料定了弈凡不会违逆他的意思。

戴着半截面具的少年却临危不乱,含笑点头,“儿臣来这一趟,就是希望父皇与儿臣一道去瞧瞧母后。”

“怎么?你一个人不能去吗?”萧墨的话语里已经隐隐含了怒意。

韩珂心念一转,慌忙朝着萧墨跪下:“皇帝阿公!都怪瑶儿不好,瑶儿前几日生了场大病,舅舅为了帮瑶儿向云歌小姐讨药,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舅舅是担心祖母见了心疼,才不敢独自一人去的。”

“是吗?”

萧墨的语气中含了疑惑,却没有半点心疼。

弈凡只得当众摘下面具来,在场的妃嫔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瑜妃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过莞尔,她脸上的惊讶便转为窃喜,叫人生厌。

望着那张倾城绝色的破碎容颜,韩珂的心底有点点刺痛的感觉,若不是情况危急,她绝对舍不得让舅舅在这么多人面前摘下面具。

凉风中,少年只是微微一抬手,复又戴上了面具,迎上萧墨的目光道:“你看,就连父皇都吓到了,母后若是见到定会心疼,为了母后的病着想,儿臣还是等脸上的伤养好了再去见她吧。”

“既然睿王殿下脸上有伤,就回府好好调养吧。”

瑜妃又换着法子赶弈凡走。

弈凡转身正欲离去,眼见着就要让对方得逞,韩珂突然当场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扯着弈凡的手臂道:“舅舅!瑶儿想看戏!瑶儿在平城的时候经常和母亲一起看戏,母亲现在都不理我了……父亲也不要我了……瑶儿要看戏……看戏……”

弈凡为难地转身:“父皇,你看这……”

遇上战乱,皇帝萧墨心里烦得很,几次都赶不走人,加之韩珂今日无父无母疼爱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于是恹恹道:“要留下就留下吧,看完戏曲就回府养伤。”

“是,儿臣遵命。”

弈凡领着女童入座,忍不住在她头顶弹了一下手指:“小脑袋瓜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舅舅!”韩珂嗔怒,“你老欺负我,太讨厌了!”

惶然转头,正巧对上瑜妃恶毒的目光,韩珂忙安分坐好,收起了笑容。

第五十八章 是他!幕后之人(下)

锣鼓和琴瑟同时摆上了舞台,身穿戏服的戏子与娇笑妖娆的舞女,两两对决,并没有觉得太多的不搭调,反而多了几分异域风土的味道。

韩珂打小酷爱京剧,瑜妃虽是媚俗之人,但教导出来的那名戏子倒是真有些唱功。古人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这后宫之中的戏曲自然是由女子主打的。

台上的花旦画的是金脸,金脸在戏曲中暗喻神秘,代表神妖。除了脸谱,花旦身上穿着的戏服也极为讲究,处处都凸显出花旦所扮演人物的高贵而神秘的身份。

“明扬侧陋,唯才是用——”

胡琴弹奏到最盛处,锣鼓声戛然而止,花旦拧紧了鼻腔,尖利的嗓音吐出八个字来。

韩珂心下一沉,她偷偷转过头去看弈凡,却见弈凡一脸忧色,显然他也听出了戏子所言之意。

瑜妃以花旦暗喻神明,以神明之口示意萧墨:吴子骞此人,当用。

“这词儿唱得不错,是谁写的?”萧墨狭长的眸子眯成一线,有意无意地望向怀中的瑜妃,目光深不可测,“用了心了。”

“词是臣妾随意从曲谱中编排的,倒也没上多少心,陛下夸奖了。”瑜妃的性子软,嘴巴甜,却不懂得察言观色,萧墨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花旦一连唱了三场,每一场的台词都是经过瑜妃精心编排的,暗中的意思都是要萧墨派右相长子吴子骞征战平城。

“吴爱卿,今天这场戏可是瑜妃娘娘亲自编排的,觉得如何?”萧墨对两场戏的评价含糊其辞,反倒将这个问题推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子骞。

韩珂此时才注意到吴子骞,挺清秀的一个男子,二十来岁,若不是他主动请缨,韩珂绝对看不出他是武将。在她看来,这样的书生就应该在茶楼上品品茗、写写字,再邂逅个姑娘约约会……总之,看他的外表,实在无法将他与战场联系到一块儿。

吴子骞目光清冷,言辞严谨:“微臣不懂戏曲,不敢轻易评价。”

“哼,装!看我来个童言无忌,”主意已定,便见那一直安分坐在弈凡身侧的韩珂,突然“咯咯”笑出声来:“多大一个人了,居然不懂戏曲。外祖父,瑶儿会京剧,比瑜妃娘娘排练的这两场强上百倍!”

韩珂此话一出,在座的众多妃嫔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一个七岁的奶娃子会唱京剧,说出来谁信?!谁都不可能信!包括自恃最了解韩珂的弈凡,心里头也没了底。

韩珂不客气地瞪回去,孩子般漆黑的瞳仁瞪大到极致也极为吓人,妃嫔们都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缩了缩。

萧墨倒是没太在意,他一直就喜欢韩珂耿直的性子,她倔强的脾气与他年轻的时候很像。他朝着韩珂招招手:“是吗?过来,唱两句给阿公听听。”

“好!”

韩珂应答着,就从座位上跳坐起来,正欲往萧墨身边奔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身边的少年揪住了。

弈凡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不要惹事。

韩珂自信地朝弈凡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舅舅大概不知道吧,瑶儿在平城的时候经常练嗓子。不如这样,瑶儿就到台上给大家唱上一出,好让你们别再嘲笑我!”

“呵……呵呵……”萧墨轻笑出声,语调中含了轻狂的味道,“准了!”

“陛下……”

瑜妃还想劝些什么,萧墨却执意要韩珂唱。

女童版的韩珂,个头矮小,偏台子有些偏高,多番努力,竟爬不上去,眼巴巴地望着附件的睿王萧弈凡。

弈凡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到韩珂身边,手臂略微一提,便将这小韩珂送到了台上。

“谢谢舅舅。”

韩珂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女娃娃的娇憨之态尽显无疑。

弈凡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故而神情只是淡淡的,尽管她一再讨好,也不曾给她好脸色。

京剧算是韩珂的拿手好戏,但词更要唱得恰到好处,瑜妃的词句句都在暗示萧墨唯才是用,那么,她是不是也该暗示萧墨些什么呢?

想到这儿,韩珂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染上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第五十九章 借曲,扳倒奸妃(上)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定格在台中那浅笑连连的女童身上,有期待有嘲弄。忽的,女童走到方才那个花旦身边,鼻子在她脸上蹭了一把,红白的脂粉很快也染上了她的脸颊……

回头见所有妃嫔都见鬼似地盯着她,她粲然一笑:“上妆麻烦,这样方便。”

萧墨“啧啧”叹了两声,笑意莫名,越发欣赏这外孙女不拘小节的个性。

瑜妃的人唱的是“唯才是用”,韩珂便唱了一曲“武代李兴”,戏曲讲的是女皇武则天的故事,意在劝阻萧墨不要让后宫干政。

词是韩珂临时发挥,算不上押韵,但很有气势,发人深思,比起先前那个花旦所唱的词,更多了几分深意,毕竟用才与朝政相比,韩珂更甚一筹!

琴曲上,除却胡琴、锣鼓、二胡,韩珂另加了月琴。月琴是很美的乐器,为整个舞台效果增添了美感。

唱腔上,选择的是京剧极具特色的南拔子,唱功极佳,不似出自七岁女童之口。

一曲唱完,一众嫔妃脸上的鄙夷之色都被惊叹所代替,而方才一直紧绷着一张脸的弈凡也微微露出了笑意,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好!”

萧墨带头称赞,目光如炬,灼热了韩珂的双颊:“瑶儿唱得实在太好了!比起这些个没用的戏子强上百倍……只是……”

“外祖父,是不是想知道方才戏曲中‘武代李兴’的故事?”韩珂眼神闪烁,似繁星点点,“瑶儿讲给你听!”

“说!”萧墨兀自起身走到台边,将韩珂抱下来,得意地举起自己的外孙女。

“故事说的是有个叫做李治的皇帝,他的皇后武则天篡权干政,想要篡改李氏天下。”

“结果呢?”萧墨挑了眉,似有几分期待故事的结局。

“李治死后,武则天当上女皇,把持朝政数十年!”

萧墨神色一怔,笑容僵在了脸上,犹疑的目光转向座上的瑜妃。瑜妃与一众妃子一样,只是被韩珂那出戏的气势所震撼,根本不明白这小女童都唱了些什么,见皇帝萧墨看自己,她习惯性地笑脸相迎。

望着瑜妃妩媚动人的笑容,韩珂心里头一顿冷笑,韩珂很清楚,这萧墨本就是多疑,如今自己这添油加醋几句,瑜妃怕是别想在这崇宁宫呆了。

抬头望着沉默不语的帝王,韩珂突然卖起了乖:“外祖父,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瑶儿的故事唱的不好,外祖父不喜欢了?瑶儿以后不敢唱了……”

“不敢唱了?”萧墨心底默念,今日要不是这初瑶因年少无状敢言,还有谁胆敢弹劾朕身边的爱妃。收起沉默,寂静的气氛突然被打破,萧墨朝着面上惶恐的瑜妃丢出一句:“爱妃觉得,这武则天当上女皇,应该还是不应该?”

瑜妃面上笑容一僵,口中嗫嚅:“陛下莫不是将臣妾比作韩珂郡主口中的女皇武则天?臣妾举目无亲,朝中连个靠山都没有,臣妾又不比皇后娘娘凤仪威严,又怎么可能成为这女皇武则天呢?”

第六十章 借曲,扳倒奸妃(中)

自韩珂唱完“武代李兴”之后,萧墨对瑜妃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三千独宠,什么醉卧美人坏,在皇权面前,不值一提!姜皇后也曾美丽过,只是她太过强势,而如今瑜妃则是犯了同样的忌讳,试图参政,是萧墨断断不能容忍的。

萧墨刚要说话,便被韩珂嬉笑着打断:“外祖父!瑶儿想到一个词,叫做,此地无银。”

“瑶儿真聪明。”萧墨笑着拍了拍初瑶郡主的脑袋,复又板着脸望向瑜妃,“朕不过是想向爱妃要个答案,爱妃未免太多虑了。”

瑜妃一直以来都被萧墨当做掌心里的宝捧着、护着、疼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吐了嫣红色丹寇的长甲紧紧揪着衣衫,裙摆都被戳破了几个刺目的孔。

“这戏曲也唱完了,吴爱卿早些回府歇息吧。令堂也快七十大寿了,这攻占平城的事朕会安排旁人去,子以孝为先,吴爱卿当早日为令堂暖寿。”

萧墨看似十分在理的要求,轻而易举堵了吴子骞和瑜妃的口。

“谢陛下恩典。”

吴子骞刚要退下,一直冷静饮酒的弈凡忽而从座位上站起,轻笑道:“瑜妃娘娘身上的裙子撕破了,听闻右相府上的秀娘绣工极佳,吴将军莫要忘记再捎几匹锦绣孝敬瑜妃娘娘。”

“不……不用。哪里需要那么麻烦?”瑜妃的语气有些慌乱,脸色渐渐惨白。

“怎么不用?瑜妃娘娘往常所用的布匹不都是右相府上捎来的吗?”弈凡的话语中多了几分玩味,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抱着初瑶的萧墨,“好的东西用多了,突然开始用不好的,怕会伤身。”

弈凡的意思无疑在说,右相府中的用度堪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瑜妃虽孑然一身,没有外戚隐患,但她与右相暗中勾结,其心难料。

萧墨听罢,脸色已经坏到极致,韩珂见状,又狠狠心,火上浇油:“外祖父,瑶儿听说武则天时期有个宰相叫狄仁杰,这女皇的位置呀,就是狄仁杰推着她坐上去的,他可是好生厉害呢!”

瑜妃就算再笨,到这个地步也明白了这初瑶郡主的意思,惶然从座位上跌跌拌拌爬下来,跪倒在萧墨面前,泪眼迷离:“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对陛下绝无二心,对皇位更是……想都不敢想……”

“武则天没当上女皇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瑜妃这样的小三,韩珂是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念在上次玉安长公主难产,瑜妃帮忙在萧墨耳边说了几句好话,放她父母暂时团聚,韩珂本不希望再与她有何瓜葛,想不到这一次她又暗中找人挑拨萧焱与舅舅弈凡的关系,她便没有再忍的必要了!

“陛下!你不要听初瑶郡主胡说八道,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你别听她的……”瑜妃幽怨地目光望着萧墨。

“外祖父,上回瑶儿说错了话,瑜妃娘娘可没把瑶儿当做孩子对待。”韩珂故意撇嘴,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瑶儿说的是。”萧墨干笑着,放下女童,回头对上吴子骞的视线,“这崇宁宫是后宫女眷住处,吴将军最好避嫌。”

“臣遵旨。”吴子骞说罢,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退下。

萧墨挥了挥衣袖,向前迈开几步,转身对女童说道:“朕好些日子不去看你外祖母了,瑶儿陪朕一起去吧!”

“好!”韩珂朝着萧墨甜甜地一笑,只是虚伪的味道重了那么一点。

第六十一章 借曲,扳倒奸妃(下)

“陛下……”萧墨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给瑜妃一线目光,娇媚的女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百年,目光呆滞地坐在原地,口中喃喃,“臣妾是靠着陛下的庇佑才能活到今日,此后陛下弃臣妾于不顾,臣妾如何过活……”

萧墨的无情,韩珂算是见识到了,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都不假。

瑜妃如此恳求,可萧墨连脚步都不曾停滞,快步向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韩珂心中酸涩,倘若今日被怀疑与右相勾结的人是姜皇后,恐怕祖母也会落得和瑜妃一样的下场吧,到时候举目无亲的自己光景便是更发凄楚了。

自此之后,崇宁宫再也不复往日的繁闹,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瑜妃身边甚至连一个侍候的宫女都没有,经过萧墨的授意,崇宁宫的用度几乎被抽空,连饭菜吃得都是各宫的剩菜剩饭。一连三日,萧墨宿在姜皇后的未央宫,不曾踏入崇宁宫半步。

至于平城战事,朝中争议不断,而萧墨一直三缄其口,不给任何答复,也不派任何将士出征。

这三日,韩珂夜夜重复着一个噩梦,瑜妃哭红的双眼,青黑的眼袋总漂浮在她的脑海中,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这日在繁阳殿,睿王弈凡正自顾自下棋,韩珂因为没有睡好,顶着一双熊猫眼,凑到他身边,扯一扯他的衣袖:“舅舅,瑶儿想去看看瑜妃。瑶儿觉得她好可怜……”

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眸,嘴角含笑:“她是长辈,你该去看看她的。父皇那样做,实在有些过了。”

“你不陪我去吗?”

少年皱了皱眉,点了点女童的额头:“以舅舅的身份,不适合去见她。”

“为什么?”

少年不语。

韩珂也不多问,便自顾自奔出繁阳殿,临近崇宁宫的时候,韩珂突然想起多日前被自己罚去幽巷做苦力的宫女兰皙,既然瑜妃境遇不好,兰皙就该与她同甘苦共患难。支了几个侍卫,去幽巷带回了婢女兰皙。

彼时,瑜妃正在崇宁宫中对镜自怜,见韩珂蹦蹦跳跳领着被俘的婢女兰皙出现在自己面前,幽暗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小奶娃儿,不要以为你赢了一局,就可以押着本宫的人来崇宁宫炫耀!陛下虽然没有任命吴子骞为征北将军,但他也不曾放出你的父亲。他这样按兵不动,你就不好奇这其中的原因吗?”

韩珂心下一沉:“什么原因。”

“因为你的母亲,陛下要用你的母亲玉安长公主和亲司幽国!到那时,两朝战事便能平息,不费一兵一卒!”

瑜妃的话宛如天雷,震得韩珂久久不能回神。

“你扳倒本宫的代价,便是彻底失去你的母亲!哈哈,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孤女要怎么在这食人的后宫生存。”

瑜妃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崇宁宫,细看女童,她的面色也已经惨白到了极致。玉安母亲已经出嫁多年,怎么会?怎么可能要母亲和亲司幽国?

第六十二章 悲剧,逼母改嫁(上)

“瑜妃娘娘,奴婢是初瑶郡主特别开恩从幽巷放出来照顾您起居的。看您把自己糟蹋的……”兰皙见到自己的主子,心中酸涩,慌忙上前。

瑜妃一瞬间的失神,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帮我?她要你来照顾我?”

兰皙点点头。

瑜妃抬起头,还想对女童说些什么,却见她珂面色惨白,唇角的血色瞬间散尽,双手拼命抱着头,口中不停重复:“不会的、不会的……母亲不可能和亲司幽国!不可能……”

“头好痛……好痛!”韩珂瘦小的身子瑟缩成一团,婢女兰皙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满目中都是疑惑与难以置信,“你们都是坏人!不要碰我!”

慌乱中,七岁的女童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逃也似的冲出了崇宁宫,一路直奔未央宫而去!

这几日萧墨都宿在未央宫,发狂的韩珂下意识认为,倘若玉安长公主真的要和亲司幽国,此事姜皇后必定是清楚的。

韩珂的大脑里就好似有千万条蜈蚣在涌动,完全听不到声音的左耳也开始轰鸣,她瘦弱的身子踉跄的前行,终于慌慌张张奔到了未央宫,仓皇朝着大殿内叫唤:“祖母……祖母,你在吗?”

这个时间点,萧墨应该在御书房,所以韩珂叫唤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祖母,你救救母亲!”

午睡中的姜皇后被惊醒,随意披了件袍子走出偏殿,却见一脸狼狈的初瑶郡主瘫坐在大殿中央,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泪眼迷离。

“瑶儿,快起来,地上凉。”姜皇后出声,理了理颇有些凌乱的衣襟。她身侧的宫人瑾娘,忙上前一步扶起了韩珂,“郡主这样慌慌张张做什么?若出了什么事就说出来,有皇后娘娘在,没人敢欺负您。”

“瑾娘姑姑!祖母!瑶儿听瑜妃娘娘说……”

韩珂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姜皇后狠厉的语气打断:“那个小贱人都已经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她还要为难你吗?!”

“不是。”韩珂无助地摇头,“瑜妃说,皇帝祖父他之所以迟迟不理平城战事,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主张!他是要我母亲和亲司幽国……”

“什么!”

姜皇后声调猛然拔高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心中思绪万分。细细回想这几日萧墨的所作所为,姜皇后突然有些后怕。

姜皇后本已年老色衰,却不料萧墨近几日连连宿在未央宫,实在有些受宠若惊。现在想来,萧墨怕是知道唯一的女儿玉安就住在离未央宫不远处的芳仪殿,恐怕他是在跟他们的女儿告别。

“祖母,你一定要救救母亲!瑶儿听说司幽国气候恶劣,母亲从小身子就虚弱,生瑶儿的时候大病了一场,这一次生了弟弟更是一病不起。母亲若是此时去司幽国,恐怕……一去无回。”到时候也不过是黄沙埋枯骨,待到母亲死后,大胤、司幽国这场战事依然无法避免。

“瑶儿别急,让祖母想想,祖母要仔细想想。”姜皇后被萧墨哄了好几日,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站在一旁的瑾娘,面色阴郁,犹犹豫豫,似乎有话要说。

“瑾娘。”

“奴婢在。”听到姜皇后的叫唤,瑾娘心中一惊,“皇后娘娘……”

姜皇后有些疑惑地瞥向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此事?”

“皇后娘娘恕罪。敬事房的茶水丫头曾经说过此事,一个月前,陛下秘密回见司幽国使臣,司幽国使臣扬言泽安公主姜芸芷并非陛下的嫡亲女儿,无法体现两朝友好邦交,希望陛下以嫡亲女儿和亲司幽国。”

第六十三章 悲剧,逼母改嫁(下)

“陛下的嫡亲女儿……”姜皇后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陛下后宫妃嫔众多,皇子更是多得数不胜数……可偏偏只得了玉安这么一个女儿。”

“是。”瑾娘垂眉接着说道,“所以,侍郎胥大人三番四次进言,劝陛下以玉安长公主和亲司幽国……一直以来,陛下也未曾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奴婢心想,既然陛下没有答应下来,便是此事还有转机,奴婢怕皇后娘娘担心,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外祖父他还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我母亲还有救,是吗?”韩珂不想这异世母亲再受磨难,偏偏又无可奈何,听到瑾娘的话,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呵……”姜皇后却冷笑一声,将初瑶抱起,紧紧搂在怀里,“你祖父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这些天的做法早就已经给出了立场了!也难怪他死活都不肯放过你父亲,即便是削了你父亲的职位,他还是拼死拼活地将你的父亲往死里整……为了让你母亲改嫁,你那狠心的祖父是想把你母亲变成寡妇!”

“寡妇……”韩珂目光呆滞,怔怔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啊,寡妇!呵……”姜皇后压抑地哭笑不得,“司幽国乃蛮夷之地,民风开放,不在乎女子贞洁,女子可以再嫁。而在大胤,女子需从一而终,你祖父便玩了个折中的方法,要你母亲守到你父亲身死,再和亲司幽国。”

“那我父亲……岂不是必死无疑?”韩珂眼中泪光莹莹,眼见着刚刚得到的两个亲人就要离她而去,心中的酸涩,难以言喻。

“是。你父亲必死无疑,而你母亲若是拒绝和亲司幽国,恐怕也是必死无疑。”姜皇后搂紧了那瘦小的身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瑶儿别怕。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你了,瑶儿还有祖母,祖母会好好疼你。”

韩珂的泪染湿了姜皇后的衣襟,红肿的眼睛突然瞪大到了极致,一脸地倔强:“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难道连祖母都要放弃吗?”

姜皇后颤抖着点了点头,低低亲吻着韩珂光洁的额头:“以后瑶儿既是祖母的女儿,也是祖母的好孙女儿。祖母会像你母亲一样疼你爱你,谁也别想伤害你。”

“母后……”虚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悲怆至极的呼喊,玉安长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大殿,她虚弱地站在背光处,目光含恨地望着姜皇后怀里的女童,而后对上姜后的眼眸,声音哽塞,“父皇要女儿和亲司幽国,母后又认了瑶儿为女儿,母后是想彻底抛弃女儿吗?你们都想抛弃玉安,是吗?”

“母亲……不,祖母不是这个意思。”惶然间,韩珂对上玉安含恨的目光,心中不祥的预感翻来覆去。

“母后确实不是这个意思!瑶儿,这些都是你的错!母亲不该带你进宫!”玉安长公主似乎是受了刺激,有些精神失常,她额上的汗珠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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