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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阑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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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少主,不处死这个贱人,不足以抚慰王后的心啊。”

“是啊,少主。”

“是啊……”所有的人都附和了起来,语气愤怒,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我暗自冷笑,为了权,为了利,为了在少主面前表现一番,为了各自的目的,他们矫揉造作,我落得成了众矢之的,却也唯有我还能清楚的认识自己。我突然有些领悟,不适时的,对这件事领悟到了其他的意蕴,还真是格格不入啊。

司徒堇神色纠结的看向我,说;“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后的小产是苏姑娘所为?”

“这……”一旁提议处死我的侍卫无言以对。

“屋内只有王后和苏姑娘两个人,王后总不会自己对自己下此毒手吧?再说了,我们进来的时候,王后也说了苏姑娘为什么不放过她的孩子,这样的话语。”阿提娜眼神尖厉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

“她不是这样的人。”司徒堇走近我,看着我眼睛说。他的表情很纠结,仿佛是为什么所困扰着。

“少主……”气若游丝的声音,是司徒琳月。她脸色苍白的倚着一旁的柱子走了出来。

“王后。”阿提娜赶紧跑了过去,扶住她。

“少主,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可是我们毕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怀着的毕竟是你的骨肉啊。堇,即使是苏姑娘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要继续包庇她吗?”司徒琳月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忿忿不平了起来。一下子,我就被置身到了众人的唾骂中。

“我说过了苏明歌她不是这样的人!”司徒堇突然一声大吼,全场就安静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虚了不少。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相信我。即使是我害死了他的亲生骨肉,他却还是相信我。

“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不是你做的,你不会害死我的孩子。是不是?”司徒堇一把抓住我,摇着我的身体,大声的质问。

“清者自清。”除了这四个字,我没什么好说的。原来他还是在乎的,他在乎他的王后,在乎他的孩子。他痛苦的表情充分的显示了他并不相信我,而是是对我感到了失望罢了。原来,他也一样。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撇过头不再看他,却无意中看到了司徒琳月嘴角那抹微笑。她得逞了。

“少主,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承德殿软禁。”司徒堇退了几步,低着头冷冷的说。

“少主,这惩罚太轻了吧。她可是害死了您和王后的第一个孩子啊。”可恶的阿提娜又开了口。司徒琳月的眉也微微皱了起来,似是对这结果很不满意。

“没听清楚吗?承德殿软禁,没有我的允许一步都不准离开!”司徒堇大声的吼了一遍,然后甩袖离开。

结果我是被侍卫架走的。

回到承德殿后,樱儿和涵双都被支去服侍王后了。偌大的承德殿结果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昨天还是好好的呢,今天一眨眼就变了。今天还是南越新年的第一天呢?这个就是我新一年的开始吗?未免也太倒霉了。果然深宫里的女人最悲哀也最可怕。司徒琳月今日竟把我逼到了这步田地。听御医说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她如何能对自己下此毒手,又如何舍得用自己的孩子作筹码呢?不过是为了争宠,真是悲哀啊。现在倒好,我的处境变的愈加困难了。离开这里的日子像是又拉长了不少。哎~我叹了一口气,整个屋子像是也跟着荒凉了许多。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月下歌

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呢?我躺在床上,宫殿里前所未有的安静,静的都只听见风声了。

这个承德殿不会有鬼吧?我突然想到上次已故的王后带我去的毓秀宫,听说那里可是死过人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啊。毓秀宫毕竟比承德殿要小的多,又都是药材,显得较为拥挤,而这里如此空旷,显得恐怖了不少。一阵风吹过,吹灭了烛台,把我吓了一跳。我借着月光重新点上,然后到窗边小心的把窗子关上。窗外是凄厉的风和阴冷的月光,还有些许树木的倒影,阴森森的怪可怕的。关了窗我就回到了里屋躺在床上。烛台点了不少,可我心里还是渗得慌,怎么也睡不着,就靠在墙边注视着门。

突然,“嘎吱”一声,门开了。

不会吧,我明明记得锁了门了啊,再说门外有侍卫,门怎么会开呢,不可能会有人进来的啊?我想想越发的害怕,更是往墙角缩了缩,还拉了被子裹在身上。透过屏风,确实有个黑影慢慢的移动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走过来了。天啊,怎么办?不会是有什么冤死的人来找我做替死鬼吧?我一害怕,把被子扯了过来蒙住了头,不禁还有些发抖。等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我试探着把被子从头上取下来……

“啊————”结果刚把被子取下来,放大的司徒堇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你喊什么?”司徒堇退回去,语气冰冷的说。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尽量平复心情。那么突然的出现,我当然会吓到了。

“你说呢?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司徒堇说着又凑了过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原来又是这件事,我无奈的把头撇向一边。

“苏明歌,你做了错事都不负责的吗?嗯?”司徒堇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下巴,好痛!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看向他说。

“我要你补偿我。”司徒堇刚一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扯掉了我裹着的被子,把我按在了他的身下。

他低下头想吻我,我躲闪着,不想让他碰到。这算什么?补偿?

他硬是固定住我的头,用力的吻下来,吻着我的唇。我拳打脚踢,却挣脱不开。难道那天的事还要重演吗?我不要。我又准备动用幻术逃离,却不想,他突然开口说:“同样的方法你以为可以用两次吗?”

什么?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把我死死的固定在床上。我偏过头一看,糟了,手上的蝴蝶消失了。今天又是幻术消失的日子吗?天啊,这下我怎么办?

他的吻疯狂的落了下来,手还同时解着我的衣服。我想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开。他的身体压着我,衣服在他手里很快都被剥落了。现在的我只剩下最里的贴身衣物了。

“司徒堇,你混蛋,你走开,不要碰我。”终于忍不住的我开始对他破口大骂。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在我的身体上索取更多。我感到很害怕,除了拼命的反抗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奇“不要,不要!”他撕下了我最后的衣物,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难道说我死守的东西很快就要失去了吗?毁在司徒堇的手里,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借口。我不要,我不要!

书他俯下身来,吮吸着我的锁骨。他的身体很热,像是欲火焚身一般。我阻止不了他了,怎么办?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东离被火焚烧的画面,王看着我,眼神绝望,然后她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坠入了寒冷的湖水中。好难受,我好难受,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

也许是我一下停止了反抗让他感到奇怪吧,司徒堇竟停下了动作,他终究还是没有把给我玷污了。

“明歌,明歌……”他拿了被子把我裹起来,然后帮我擦掉了眼泪,开始一声声唤我的名字。

东离的火烧得好厉害,火焰都冲到天上了,王在宫里倒下,我在湖里不断的往下沉,我透不过气了,好难受,好难受。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不要……”

“明歌,明歌,你怎么了?明歌……”

东离的火一直在烧,浓烟滚滚,所有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啊——

如噩梦惊醒般,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在司徒堇的怀里。他小心的抱着我,还摸着我的头发,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了,想起来了,刚刚是在……

反应过来的我赶紧推开他,退到另一边。

“你走。”我低着头朝司徒堇说。

他不作声,片刻之后默默的站起身,准备离去。我微微抬头看了看,看见他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身。

“为什么你要死撑呢?我只要你在我面前软弱一下就好,只要你告诉我不是你,我就会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说?”

“你如果相信我,就不需要我再说不是我。”

司徒堇顿了顿,随后走了。

我收拾好衣物,重新躺回床上休息。正是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窗漏了几点进来,打在地上恰如一层白霜。我的心情慢慢的平复,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将要睡去。朦胧间,仿佛听见不远处有悠扬的笛声传来,若有若无的飘进来。不,不对,不是笛声,是箫。箫的声音更醇厚些,不比笛声的清澈。是很醉人的乐律,传进我的耳中,让人着迷。是谁在吹箫呢?这王后之中竟还有能吹出如此迷人乐律的人吗?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远远的飘来的词曲,煞是动人。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又是几句,婉转清越。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是我在做梦吗?感人肺腑的箫声唱出了一曲曲长相思。我睁开眼,耳旁的乐律还在萦绕。我干脆附到窗边细细的聆听,果然,不远处的箫声一遍遍把悠扬的音乐传了过来——

山水墨色化哀伤

一缕清风化惆怅

回忆零碎往事一人静静想

冷淡月色透过纱窗

幽幽笛声诉凄凉

余音旋绕尽沧桑

花开花落复千回无人观赏

任由腐化成泥埋葬

逝去年华褪颜妆

守着深深庭院绝望

四季轮回历史磨灭不了的悲伤

就让它随风渐消亡

青灯古佛将泪藏

曾经过往难遗忘

幻灭湮散相思泪落成诗章

为爱而书写万千行

曲曲折折长回廊

不见身影愈彷徨

迷失于滚滚红尘孤独凝望

烈酒烧肠催泪流淌

一宿无眠又何妨

借酒浇愁只一晌

醒时更比梦时痛心似痴狂

而今春色亦荒凉

浓浓悲伤如何藏

若道是能放下过往

又怎会无法释怀过去发鬓如霜

蹉跎岁月目光迷茫

逝去年华褪颜妆

守着深深庭院绝望

四季轮回历史磨灭不了的悲伤

就让它随风渐消亡

就让它随风渐消亡

(选自《长相思》词:wjjslove)

好一曲动人的月下歌,好一曲悠扬的长相思。宫商角徵羽,每个音符都如璎珞敲冰般落在我的心上。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开阔了许多。

于是,守着窗,我一夜未眠。那乐律倒也是陪伴了我一夜,直至窗透初晓时才随着夜散去。

接下来的几天,承德殿都没有人来,司徒堇也没来。我反而落得清闲,白天里喝喝茶,只是少了个说话的人,无聊的时候有些寂寞。晚上就很好,有那乐律陪伴着我,我干脆搬了椅子每天都坐在窗边等着那旋律的到来。有点想见见这吹箫的人了呢。能吹出这样美妙音律的人会是怎样一个人呢?我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人的模样,要是能见到的话就好了呢。

托这箫声的福,我晚上的睡眠变得很安稳,不会再梦见东离的漫天大火了。不过倒是有一点让我有些不安。这箫声总让我想起莫上桑吹奏的竹笛,是异曲同工的美好呢。自从那日从船上摔下来流落到染花谷后就一直没见过他和沫冉。药王一定是和他们说过我会去见他们,结果我又辗转到了南越的王宫。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找我呢?他们又会在哪儿找我呢?他们会不会想到我在南越的王宫呢?我本来要出去这南越的王宫就有一定的困难,现在加上王后滑胎这件事,我要想出去就是难上加难了。靠一己之力根本没办法,我只能指望着沫冉他们来救我啊。不然,我还能指望谁呢?苍墨……也不知他现在如何?出了染花谷了没有。

这一日,我依旧是靠着窗,聆听着悦耳的箫声。突然,一支飞镖飞了进来,正好打中桌上的茶杯,茶杯应声而碎。我吓了一跳,走过去看了看,上面还有个字条。

我小心的展开字条,上面写着这么几句话:

《水墨》之谜,只有你可解。你不是笼中之鸟,而是飞天凤凰。

水墨……之谜?什么意思啊?水墨不在我的手上啊?而且之谜是什么意思?没有落款,刚刚也没看见什么人,因此也不知道是谁打进来的飞镖。这些话说的有些奇怪啊。笼中之鸟?飞天凤凰?什么跟什么啊?我把纸条又重新折好,藏到身上。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时局要变了……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再遇沫冉

“苏姑娘,您的禁令已经解除,你可以自由出入了。”

一大早,门外的侍卫就向我报告了这个消息。

“是么?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少主已经彻查了事情的原委,证实王后的意外并不是姑娘所为。之前有所冒犯,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侍卫就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樱儿和涵双都回来了。几日未见,她们倒像是消瘦了不少。我正准备打招呼呢,她们俩倒先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哭什么?”

“没事,高兴的。”

“好了,我还有事问你们呢。”

“小姐请说。”

“少主把这事给解决了?怎么解决的?”我很好奇啊,他不是不相信我的吗?他不是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孩子吗?怎么这会儿又替我平反了?再说,他怎么替我平反的啊?疑问,脑子里满是疑问。

“少主找到了那天带小姐去流金殿的公公,施了一点手段,让那公公说出了王后的计谋。”

“是啊,没想到是王后自己做的呢,真狠得下心啊。还有阿提娜,也说了,她是和王后串通的。”

“什么?那王后现在怎么样了?”

“她呀,因为害死了帝裔又栽赃给小姐,已经被削去王后的封号了。少主本来是打算将她打入冷宫的,但念及儿时情谊和南宫老在朝的势力,王后又是少主同母异父的妹妹,就轻罚了,将其贬为贵人,禁足三月。”

怎么明明是一件大事啊,我却感觉被草草解决了呢?我日日待在这承德殿里,竟不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几日,这事倒是解决了,王后还被罚到了这境地。现在回头想想,自己不过是当日被训斥了几句,后来的时间里本该是罪魁祸首的我别说有什么惩处了,根本就是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别无其他。不过,按理说我是该处死的,之所以没有横尸街头是因为当日司徒堇下的是软禁的命令。归根到底还是多亏了他啊,相比他对我做的事,也算是扯平了,心里平衡了不少。

“对了,樱儿和涵双有没有办法弄到宫外的消息啊?”我实在是想知道沫冉他们的情况。

“小姐想知道什么呢?”涵双问。

“我想找两个人。”

“那很简单啊,吩咐下去就行了。”

“不行,我要找人这件事不能让少主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呢?”樱儿很是不解的问。

“因为我要找的人是乌桑人,你们知道的,少主知道了肯定会杀掉我要找的人的。就说你们帮不帮我吧。”

“要瞒着少主啊……”

“不行就算了,我想其他的办法。”

“小姐要找的人很重要吗?”

“当然。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很担心他们啊。”

“那好,樱儿给小姐去办,一日便可有消息。”樱儿思忖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

我俯过身告诉了樱儿我要找的人的名字,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呢?毕竟只有在南越的国境内才有可能被找到吧。要是在其他的国家,凭樱儿一己之力要找到沫冉和莫上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还是在年节里,又受了伤,司徒琳月的惩罚就延迟到了年后再执行,她暂且仍旧住在流金殿内。我想用过午饭后就去看看她,可是走到门口了还是想想不妥,司徒琳月怕是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了吧,还是不去了,免得徒生事端。最终还是折了路往蝴蝶园走去。

因为有司徒堇的特许,我顺利的进入到了蝴蝶园里。

蝴蝶园里果真是四季如春,鲜丽的花朵如那天来时一样,开的妖娆夺目,翩翩的彩蝶也依旧在风中飞舞。我放眼望去,那片蓝色的花田真是美不胜收。咦?亭子里有人。我走近几步看了看,当下就转身欲走。因为那人,正是司徒堇。想来也是,这蝴蝶园是他的私家园林,除了他又还有谁能进得了这个园子。

“刚来怎么就走了?”是司徒堇的声音,他已经看见我了吗?

“民女不敢打扰少主雅兴。”我头也不回的说完,然后快步想离开那儿。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他那样对我,可是又帮我解决了王后的滑胎事件。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但却想霸占我。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似乎对他有期待,可是知道他要立司徒琳月为后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好的就是避开吧,既然见面会尴尬,那就别见了。

“苏明歌。”很严厉的声音,透着一股命令,迫使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不是“寡人”的称呼,说明他是以司徒堇的身份向我道歉吗?我转过身看他,见他低着头。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你要求的我一定帮你达成。”

“少主请赐明歌自由,放明歌离开。”我向他单膝跪下,表示我的诚意。

“这件事除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司徒堇想都不想,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绑在你身边?你知道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有说过不喜欢你吗?我会向全天下宣告,我司徒堇是最爱你的人。”

“什么?”

“后天我会举行册封仪式,正式立你为后”,司徒堇决绝的说:“你好好准备一下,我要让你名正言顺的永远在我身边。”

司徒堇转过身要离开,我冲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说道:“那么除了我要自由这件事,少主是什么都可以答应我的了,这可是刚刚少主亲口所说。”

“是寡人说的没错。你说吧,除了自由,你想要什么?”

“死”,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请少主赐死。”

“你……”司徒堇转过身来,一脸讶异。

“既然失去了自由,生命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请少主赐死。”

“你就那么想离开寡人吗?难道,你就对寡人一点情意都没有吗?寡人可以给你一切,权力、地位、金钱,还有全天下最好的宠爱。这样都留不住你吗?”

“承蒙少主错爱,少主是可以给我一切。只是明歌真正要的,少主没有。”还有真正重要的事就是我的命格是不可能会有相伴之人的,我不想害了任何人。

“是什么?《水墨》吗?寡人可以让全城的人都去帮你找,一定帮你找到。”

“我要苍穹,少主能给我吗?你能给我的只是一个金丝牢笼。请少主赐死吧。”

“你非要离开?别忘了乌桑的百姓。你走了,或是死了,我都会让整个乌桑国的百姓来给你殉葬。你记住。”

我想不到,司徒堇真拿乌桑国的百姓来要挟我,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我死都葬在这里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徒步走回承德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咯着,堵得慌。

“小姐,你回来了。有人要见你。”刚踏进大门,涵双就冲了过来。

“是谁啊?”我满是疑问,再走近些,屏风的前面正立着两个俏佳人。一个是出去了的樱儿,另一个……是沫冉!

“明歌。”沫冉温柔的叫了我一声,然后冲了过来抱住我。难以置信,我才想着的人竟然现在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沫冉还是没变,头发用两条缎带乖巧的扎起,抹了淡淡的胭脂,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单衣,外面还套了件浅黄色镂空线编衫。

“小姐,我刚出了宫门就找着你要找的人了。可巧了呢,她住在我姑妈开的客栈里。想来一定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人,樱儿就把她带回来了。”

我谢过樱儿,嘱咐她们别把这事张扬出去,然后就和沫冉去了里屋详聊。

“沫冉,莫上桑呢?他没和你一起吗?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南越呢?”刚一坐下,我就忍不住问东问西的。

“你一个一个问啊。我们在横路的客栈里等了你很久就是等不到你,害怕你出事了,很着急,可是又不知道到哪里找你。正茫无头绪呢,就有人投了支飞镖进我们住的客栈告诉我们你在南越。我们想反正也不知去哪儿找,就相信了那飞镖上的话,就找到南越来了。至于莫大哥,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暗宫的人,我打不过他们,莫大哥就被他们抓走了。我也是碰巧掉到了河里才躲过了暗宫的追捕。想想没办法,还是先找到你,再一起去解救莫大哥。”

“暗宫?你们也遇上暗宫的人了?”

“没错。这么说,暗宫的人也来找明歌了吗?还有你怎么会到南越的王宫里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说。”

于是,我把我所经历的事前前后后都给沫冉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沫冉听完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司徒堇要立你为后,你不会真要留下来吧?”

“怎么会。所以要你帮我啊,帮助我离开这里。”我喝了口茶,心里开始勾勒我的计划,但愿能顺利出逃。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横生枝节

“对了,明歌,你知道第四幅图隐藏的意蕴了吗?”册封仪式前一天,沫冉绣着第五幅绣图问。

“第四幅啊……”我不会忘记,上面的‘蓦然回首’四个字对我而言有多讽刺。

“是啊,我已经知道了。”

“是什么啊?”

于是,我又把我和苍墨的相遇、经历的事都和沫冉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黑衣人就是苍墨?而且《水墨》真的在木阡离手里?”沫冉一脸不可置信。

我点了点头,《水墨》的下落据苍墨说的话确实是在木阡离手里。

“原来你经历了那么多事啊。那么苍墨现在还在那个染花谷,和那个什么……琉璃在一起吗?”沫冉接着问我。我看了看她,她的脸涨得通红。

“沫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苍墨?”沫冉听我这么说赶紧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那么你呢,对莫大哥又是什么感觉?他那天在船上可是把他的感觉和你说的一清二楚了。”冷场了片刻,沫冉又开了口,聪明的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沫冉,我的命格是不会有相伴之人的。”记得东离伟大的王曾亲口告诉我是‘天煞孤星’。

“明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沫冉,你听我说”,我一把拉了沫冉过来,让她直视我的眼睛,然后接着说:“如果你喜欢苍墨,就请你千万不要放弃他。不要问我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好。”苍墨的眼眸里一定隐藏了某段悲伤,我想有个人能够化解他的悲伤,不然他的悲伤也会让我悲伤。

“少主圣安。”我和沫冉是在内堂的,而外厅突然响起了樱儿和涵双的声音。糟了,是司徒堇来了,可不能让他看见沫冉在这里,我赶紧示意沫冉让她躲起来。沫冉一个转身躲到了衣柜里。

果然,不一会儿,司徒堇就走到内堂里来了。我匆匆忙忙的行了礼。

“明歌,是和谁在聊天吗?”司徒堇走到桌边坐下问道。糟糕,桌上有两个茶杯,还有沫冉未完成的绣样,是被他发现破绽了吗?

“呃……没有啊,我一个人呢。”

“那怎么有两个茶杯呢?”果然,他发现了。

“哦,那是因为我开始喝了一杯茶,放久了就凉了,就让樱儿再拿了一杯给我。”我随手编了个理由,但愿能骗过他。

“是吗?”,司徒堇又取了桌上的绣样端详了一会儿,接着说:“这是你绣的吗?”

“呃……嗯,嗯。”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果然是寡人认定的女人。”司徒堇放下了绣样,坏坏的笑着说。

“不知少主前来所为何事啊?”没事,你就赶紧走吧,我心里暗暗的说。

“明日,你就是寡人的妻子了,怎么现在还叫少主这么见外呢?”

“呃……知道了,堇。”别告诉我就为了称呼这个问题特地跑来这么一趟。

“嗯”,司徒堇满脸灿烂,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接着说:“寡人特地送了嫁衣来给你试试。”然后,司徒堇拍了拍手,就进来了一群人,手上分别是些珠宝首饰、凤冠霞帔之类的东西。

“哦,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的,少主,堇,你还有事要忙的吧?你去忙你的吧。”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可就要露馅了。

“寡人是还有些事要办,王后想的真周到。那寡人就先走了,嫁衣不合身就吩咐下去改。”司徒堇笑着起身离开。待他走了我才送了一口气,赶紧把沫冉放了出来。沫冉一出来就大口大口的喘气,怕是被闷坏了吧。

“王后?呵呵……”沫冉一出来,倒是调侃了我起来。刚刚我和司徒堇的话她都该是听见了,可是有那么好笑吗?

“其实,司徒堇对我挺好的。”

“不会吧,明歌,你不是对司徒堇动情了吧?那莫大哥怎么办啊?”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司徒堇。他对我真的很好。”觉得有点惭愧了,他对我真的不错,我这样欺骗他好像有点缺德吧?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司徒堇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愣是把我吓在了原地。怎么他还没走吗?我缓缓的回过身,只见司徒堇侧身靠着屏风,搭着手,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

“可是,我的女人好像不怎么诚实啊?”司徒堇站直了身子,正面看向我,眼神里明显的透着不高兴。

“我……你怎么没走啊?不是还有事吗?”我看着他走过来,心虚的要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了沫冉身边。

“你不是一直排斥寡人立你为后的吗?今天突然那么听话的答应试试嫁衣,寡人能不觉得奇怪吗?再就是东离国的幻舞师的手可是很矜贵的,是禁止幻舞师学习女红的,你不可能会绣法复杂的空绣的。现在,你要解释什么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寡人不知道秦姑娘是怎么出现在寡人的王宫里的,也不想知道。现在重要的是,寡人知道她是要来带你走的,我就绝对不能放过她。”

“你想对她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沫冉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没完。”

“寡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只是,在我们大婚前,你不能再见她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秦姑娘送到毓秀宫,严加看守,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侍卫冲了进来要带沫冉离开。我想开口帮沫冉解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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