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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里的米虫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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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韩语苓就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兄,对于这个人,她的好奇心不亚于当初见到萧建铭的时候,毕竟都是原主记忆里的陌生人,让她感觉姚振荣就像是个游戏支线的重要枢纽,因为她与他成了夫妻的缘故,很多事就变得很微妙,便是这位大师兄在韩语苓的眼中看来,天生带着一股尊贵的气质。

不过很快地,韩语苓竟发生似乎有人比她还激动啊?!这是怎么回事?!

韩语苓压着这股强烈的不解一直到散席之后,趁着姚振荣去沐浴之时,她才开口问道:“嬷嬷刚刚怎么了?你是不是认得夫君的大师兄啊?”

“认得!认得!我怎么可能不认得?可是老实说也不太可能啊?我认得的那个十一二年前就在一次到京城附近的山上游玩时摔死了,哪里还会出现在这里?”董嬷嬷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自己否决了那个可能性。

“哦~?”韩语苓深以为若按狗血天雷的程度看起来,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位大师兄见到董嬷嬷的时候,看起来挺淡定的啊?

“大概是我多想吧…只是可怜瑞雪那丫头当年不信他真的死去,又不愿再受侧妃摆布,自赎其身,后来又随我去永宁侯府,在夫人身边伺候,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蹉跎了大好的年华,如今已经变成老姑娘,想来大少爷即使还记得她,怕也看不上眼了。”董嬷嬷轻轻一叹,有些落寞地摇摇头。

“原来瑞雪喜欢的是他啊…。”韩语苓恍然地喃喃自语道。

韩语苓听说过母亲身边有个大龄丫鬟,当年入府时并无卖身契,却甘心留在母亲院子里伺候,今年好像已经二十几岁了,只听说那丫头似乎有个心上人,她却没听人提起那个丫鬟的心上人是谁,如今又在何处,只知道那丫鬟一直不肯嫁中,母亲也由着她的性子任意而为,没有替她找过对象,如今看来,原来竟是一出少爷与丫鬟的悲喜剧吗?

不过韩语苓是到这会儿才知道瑞雪竟也是在康王府当过差的,只是能够自赎其身的人,想来身份应该很高吧?

果然,董嬷嬷接着就说瑞雪未出王府之时是康王嫡长子朱琭的贴身丫鬟,而且与朱琭还有青梅竹马之谊,韩语苓听着这番话的同时,心里默默表示,其实这种身份的姑娘对夫妻感情的杀伤力很大,有没有?如果朱琭还是朱琭,这青梅竹马未必仍是青梅竹马,但因为朱琭已经不是朱琭了,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第九十五章 炮灰

赵惠贞与萧建铭的婚礼在建安一众老百姓的欢喜祝贺声中;圆满落幕了,寻常人不曾见过所谓贵人的喜庆之事;不过听说新娘子是远在京城的赵国公府小姐;哪个不生点好奇心?又有萧建铭刻意命人居中推动一下;如今在建州,谁不知道他们眼中那个有点距离又不太有距离的萧别驾娶了个漂亮的世家千金?

赵国公府在建州设置的宅院就直接归到赵惠贞名下;成为赵惠贞的嫁妆之一;赵国公夫人与姚振荣几人在迎接过回门的赵惠贞之后,转眼已是新年,姚振荣也没忘记采买一些当地特产,借用王琭的人手,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姚国公府。

于是等众人自建州回归京城之时;已然到了来年的二月中;回程因为少去不少人,所以走的倒比去时更快一些。

小夫妻俩来向长辈请安时,姚国公赵氏问过几句赵惠贞的情况后,又心疼地念叨着两个孩子没事出门折腾了一趟,看起来都瘦了不少,又极隐讳地问韩语苓近来身子可好?

韩语苓默默地斜睨了身旁的姚振荣一眼,然后很巴结地回道:“多谢婆婆关心,媳妇很认真照顾自己的身子呢,而且一路上又有舅母陪伴,心宽体壮的,指不定还能想什么来什么,只是呀…。”

“娘,苓儿才不过十六岁,马爷爷他老人家说过我的子女缘来得晚,但是一旦有了,就肯定是好的,您就别担心了。”姚振荣很是识趣地接过了妻子的话。

“哦、哦!只要身子骨好,我哪里还能多操心,既然马老爷都这么说了,那你就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赵氏略略失望了一下,不过因为知道马万武的身份,想着人家都这么说了,大约也真是强求不来,便不好意思再多做探询。

赵氏转头看了丈夫一眼,见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事要对小两□代,便让姚振荣夫妻回去歇息。

一趟建州之行回来,韩语苓想着这大约会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远行了,不过想想觉得如她这般惫懒的宅女,的确也不适合四处趴趴走,远不如安份待在家里更好,而且眼前还有几件事得要做,第一桩是让董嬷嬷回定远侯府去找瑞雪,向她告知朱琭的消息,顺便还要向母亲透露她一向信任的丫鬟留不住了,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提亲。

说起这个王琭,虽说到现在尚未成亲,但韩语苓心底并没把握他的不娶妻是不是因为仍记得瑞雪这个曾经与他有过情谊的女子,倒是董嬷嬷这个比她更明白瑞雪心事的老人家,大约也心疼瑞雪那个丫头,所以当发现王琭就是朱琭,而且还很是活蹦乱跳的隔天,董嬷嬷就向韩语苓要了半天的清闲,独自去找王琭私下会谈许久。

回来后的董嬷嬷是一脸轻松,韩语苓小心翼翼地询问几句,董嬷嬷才向她解释道,原来王琭也知道瑞雪自他不在康王府之后,她就离开王府,后来又随董嬷嬷一起去定远侯府里当差,后来几年都不曾离开,只是罗氏一向治家稳妥,王琭又想着两人已经多年失去联系,他根本不敢保证瑞雪没有变心,更害怕面对那种被情人抛弃的现实,所以始终不曾主动打听瑞雪的情况,甚至连去见她一面都不曾,以致于董嬷嬷和瑞雪都以为他真的就摔死在那山谷下了。

如今既然把话都说开了,王琭自当要回来接走瑞雪的,不过按罗氏的性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把瑞雪便宜给王琭,但是具体会怎么做,韩语苓很是幸灾乐祸地表示她只负责看戏就好,反正王琭那等人的本事,哪里是咱们这种后宅女子能够为难得了的?

第二件事就是书云的终身大事,这件事似乎也说不上好不好办,因为韩语苓本来便有这个打算,接替书云位置的人也早早定下了,只不过对象该怎么挑的这个问题有点叫她为难,毕竟画屏嫁的那个严慎,而且日后又是个当家掌柜的,那画屏就是个当家太太,即使如今还留在她身边做管事嬷嬷,可是到府外仍旧比别人体面一些,不是?书云好歹多陪了她几个月的日子,怎么也不好嫁的比画屏差。

“大奶奶想太多了,我看书云不像会钻这种牛角尖的人,不过既然都能留了画屏在你身边,再多留一个书云也算不得什么,左右你身边伺候的人本来就不多,哪怕是你和大爷都不在意这种小事,可是也不能让外人觉得你们失了身份,而且日后小主子身边也同样要有大奶奶的人才好,我琢磨着不如请大爷寻寻这府里有没有适合的人吧。”董嬷嬷听着韩语苓的唉声叹气,便提出自己的建议。

“唔…这个嘛,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不然等晚上大爷回来后,我跟他说说吧,还有剪梅那丫鬟也该先提上位了,至于空下来的二等丫鬟位置,嬷嬷看着还留在院子里的那几个丫头里有没有能用的,直接提一个人上来吧。”韩语苓晃几下脑袋瓜子之后,才点头附和道。

“我知道了。”董嬷嬷点头应和一句,本来她就有这个打算,既是要做这个府的主子,总不可能一直用外面的人,所以适度的拉拢府里的家生子也是必要的。

没过几天,书云的夫家人选就定下了,这块肥水也没落入外人田,姚振荣一听说韩语苓的打算,他只是略略挑了挑眉,隔天就来向韩语苓说让书云嫁给白绍便成。

白绍年纪比姚振荣大一岁,同样是从小跟在姚振荣身边的,姚振荣出外学艺的日子,他和孟昆几人也同时去了京城里的一家武馆学习武艺,没办法,谁叫元槐子那位老人家硬是不肯见小徒弟有人伺候,而且姚振荣又是当时三师兄弟中家境最好的,呃…虽说如今王琭的身份貌似比他们高一点,不过那时却是落魄小子一枚无误,所以啦,本来应该也跟着学上一招半式的几名小厮只能去武馆了。

白绍如今在姚振荣手里也算是能顶半边天的小人物,书云嫁给他,真心说来并不算太亏,而且据姚振荣自己坦诚,白绍的表现是非常欢喜,彷佛早有这个意思,却因为不知主母的打算,所以不敢贸然请求,眼前既有这个机会,他哪里会轻易放过?见到书云的终身有着落之后,韩语苓也松一大口气,深以为总算可以过上一段清闲日子了。

不过呢,人生就是处处不完美,安生日子也才几天而已,又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看之下很有叫人啼笑皆非的赶脚…。

这一日,又到了韩语苓最爱的下午茶时间,幽兰刚从跑腿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壶茶和几盘点心,才放到桌子上,屋里几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一个穿着浅蓝色比甲的丫鬟冲进来,直直跪到韩语苓面前,一开口就请求韩语苓允她回来锦葵院,又说她自去别处当差的这几个月以来,吃了多少又多少的委屈,颇有一种令人闻之炫然欲泣的感觉。

不过可惜她遇到的是韩语苓这般思想与人本就不太一样的主母,于是呢,人生只能悲剧了,几个丫鬟只见韩语苓坐在大桌旁,慢悠悠地捏着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过了半晌,才转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凌翠,淡淡地问道:“瞧你说的那么可怜了,好像我不帮你都不成了?不过我倒想先问你一句,几个月前,你让管家调离开锦葵院时,我应该尚未嫁给夫君吧?那请问在那之前,你可认得我是谁?”

“婢子…只知道大爷要娶大奶奶了,可是不认得、不认得大奶奶是谁。”凌翠愣了一会儿,怯怯地摇头回道。

“唷?!那这可真够凑巧了,因为到今天之前,我也不认得你是哪位大人物。”韩语苓有些夸张地喊了一声。

凌翠有些傻眼地抬头望向韩语苓,完全不明白韩语苓说这句话的意思。

须臾,韩语苓又缓缓地开口道:“所以说呢,既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又凭什么要替你在夫君面前求情?”

“这…婢子以为…。”凌翠飞快低下头,又是一副哀怨凄楚的语气。

“你可别说你以为夫君对你们这些人应当还有旧情什么的,且不说更换锦葵院一众奴仆的事是在我过门之前发生的,况且那还是夫君亲口下的命令,你认为我一个刚过门的女人家有多大的胆子敢驳回夫君的意思?又如何要替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说情?你当我是傻子?”韩语苓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把凌翠的请求给堵了回去。

“可是婢子在锦葵院里伺候大少爷已有好些年,大少爷如何也不该什么理由都没有说,就狠心地让管家把婢子等人调去别处当差?这件事不止婢子一人觉得不甘心,惜翠也是难过了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婢子想着大少爷能看重大奶奶,显然大奶奶是个极贤慧的人,必然不愿眼睁睁看着大少爷寒了这些下人的一片忠心,让外人怀疑大少爷不通人情才是。”凌翠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如今的我已经能和贤慧搭上边了?!剪梅,你来替大伙儿分析分析,你家姑娘我到底算不算得上贤慧?”韩语苓觉得跟这丫头浪费唇舌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之举,便吩咐一旁新上任的大丫鬟出场,顺便考验一下剪梅的口才能力有没有长进。

剪梅在一旁早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凌翠,所以一听到韩语苓发话,她有心要叫凌翠明白谁才是当家主母,便立刻两步上前,从容地冷笑道:“这位姐姐可真会说笑,大奶奶以前就教过我们一件事,在高门大院里做当家主母绝不能太!贤!慧!越是贤慧的死得越快,尤其是呀~但凡贤慧的主母遇上一些自以为是的下人时,那更是什么时候会被背后捅上一刀都不知道,所以呢,大奶奶从来就不做贤慧主子才会做的事,妹妹想来姐姐会觉得大奶奶贤慧,只怕是看到这些日子里,大奶奶对我们这几个丫鬟打心眼里好,所以你眼红了吧?不过说句直白的,大奶奶是念在我们这些丫鬟多年伺候主子没生异心的情份上,自然舍得待我们温和一些,若是换了那些嘴上说着忠心,背地里却想着如何陷害主子的人,大奶奶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凌翠听着剪梅有鼻子有眼睛地说她会陷害主子,立刻打断剪梅的话,连连摇头喊道:“婢子哪里敢陷害主子?你不要乱造谣!”

不过剪梅哪里会听她的辩解?她只是嗤笑一声就又接着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贴身丫鬟、通房丫鬟这类死赖在男主身边的姑娘,老实说真心是种令人厌恶的生物,不过既然那么多人喜欢拿她们出来点缀情节,那某柔也跟着小雷一下好了,虽说某柔觉得这种身份的配角总是叫人很想砍她千遍也不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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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除尘

剪梅很快又接着说道:“姐姐从一进来就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大少爷有多么忠心;又说大少爷往日待你们有多照顾,我当然知道大爷为人不错啦;但再怎么好都是大奶奶一个人的夫君;如今大奶奶进门不过几个月;和大爷还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你一个被扫出院门的二等丫鬟却等不及来让大奶奶难看;非要在大奶奶跟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难怪大少爷要容不下你们这些旧人,想是早看明白你们这些下人的真面目吧?你可别说你没有哦!好歹你也瞧瞧如香、如音那两个丫头,想想她们怎地就没让大爷点了名儿、换了差事,再瞧瞧她们这段日子多么懂事,大奶奶若没有吭声;她们可是连正房的门坎都不敢跨过一步;可是看看你刚刚匆匆忙忙跑进来的模样,大奶奶又没请你进来,你自己着什么急?这是幸亏大爷人不在房里,万不幸大爷凑巧在的话,姐姐总不会想着刚好可以顺势当上大爷身边的什么人吧?”

剪梅这几段话可是说得又轻快又顺溜,除了被凌翠打断的那次之外,就没顿过半口气,言词犀利地让凌翠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好不精彩,然而凌翠本就是因着心中有某种念头,才会厚着脸皮求到韩语苓跟前,想着近月楼台能够先得月,偏偏如今竟被一个她觉得身份根本比不上她的小丫头当着许多人的面前说破心思,想来这里子面子大约也剩没多少了,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她犹不死心地想要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

“回大奶奶的话,婢子心里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婢子不过是凭着对大爷的忠心耿耿,今日才会斗胆来祈求大奶奶让婢子回锦葵院伺候大爷,婢子不求一定要在大爷跟前,只要大奶奶同意给婢子一个在锦葵院里的差事就成,这对您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纵着您身边的丫鬟说出这种话叫婢子没脸?”凌翠深感到委屈不已地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有什么本事给你没脸?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的脸面是你自己丢掉的,还怨不得别人说你半句?再说我要发落你一个丫头,难道用得着亲自动手?” 韩语苓说了这一句之后,大约也没心思再看凌翠唱戏,便沉着脸向外面喊道:“谁在外面守着院门?!齐嬷嬷人呢!?是不是又跑去哪里偷懒了?!还是说她也不想留在这院子里当差?这么大一个人混进来院子多久时间了,她都不知道滚进来把这混账东西领走吗?”

老早就躲在门外的齐嬷嬷闻言立知大事不妙,便立刻高声响应一句,然后快步走进来,先是一脸谄笑地向韩语苓行礼问安,接着转过头,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伸手拉扯住凌翠的手臂,咬牙切齿地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痴心妄想些有的没的,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大爷的命令也是你可以违抗的吗?你不想继续待在国公府里的话,早些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我回禀大管家直接让你家去岂不更干脆,没事来打扰大奶奶清静做啥?!你是害死谁啊?你!”

“齐嬷嬷,是你说过只要我能回来锦葵院的,你就会帮我…。”凌翠凄厉地叫了一声,却被齐嬷嬷急急地打断。

“我哪时说过什么话了?不要随便乱说!快走!快走!等等要是遇到大爷回来,你就当真不用留在这个府里了。”齐嬷嬷手忙脚乱地拖着凌翠往门外走去。

凌翠虽是与齐嬷嬷互相拉扯着想要挣扎脱身,偏偏她的力气不如早年做惯粗使活的齐嬷嬷来得大,所以没多久功夫就被齐嬷嬷拖出院子,只是刚走出院门那当头,大约有人觉得凌翠的哭叫声太吵,还顺手不知从哪抓来一块破布塞住凌翠的嘴。

“唉唷!!吓死人了!幸亏她只是没脑子而已,还没那个胆子敢在大奶奶面前撒泼,婢子好害怕她会被婢子气到冲过来打婢子呢,万一到时候她真要动起手来,免不了要连累到大奶奶您,若是叫大爷晓得婢子让大奶奶受了什么委屈,婢子肯定会被大爷责罚的。”剪梅一等到听不见凌翠的声音之后,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又重重吐一口气,后怕地说道。

“啧啧,刚才不是挺有气势的嘛?居然还知道怕呀?!哼!要婢子说啊,直接打出去得了,何必跟她多说废话?那个齐嬷嬷也真是奇葩,明知这院子里的人没几个待见她,竟还敢挑拨以前侍候过的丫鬟想欺负咱们大奶奶,当大奶奶是认生,什么都不懂呢,简直岂有此理!”幽兰越说越觉得一肚子的气,直恨不得把那个下三流的婆子也赶走才好。

“好啦,好啦,你们俩也别气了,本来这里就不需要她来碍手碍脚,只是我刚嫁进府里,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变成自己的,夫君一开始肯替我清扫出一条光明大道,我应该很感激了,自然不好再得寸进尺,凡事总要慢慢来,才不会叫人生厌。”韩语苓叹一口气,她这主子怎地还要反过来安慰两个丫头呢?不过看在她们也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份上,就认了吧。

“其实先前听姑爷的意思,这齐嬷嬷原就是老太君作主留下来让大奶奶练练手的,如今岂不正好能把人打发了去?哪里有一个做婆子的下人不替主子着想,却反去替一个丫头打算前程的,真要细心追究下去,总能说出不少道理呢。”董嬷嬷在一边提醒道。

“对呀!反正书云姐下个月出嫁之后,很快就能回来帮大奶奶的,所以在书云姐回来之前,大奶奶要先替她把位置腾出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呀。”剪梅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虽说理由很充份,不过刚刚凌翠出去时也有番动静,还不知道夫人那里若听到这件事,心里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大奶奶的嫉妒心太重?”幽兰心里对董嬷嬷和剪梅的话亦是深以为然,不过又不免担心自家姑娘把丫鬟赶出去的事如果传到当家主母那里,还不知道长辈们怎么想呢。

“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看了又看,无论是以前只有大爷一个人时,或者大奶奶进门后,又和大爷出远门的那段日子里,夫人从来就不曾插手管过锦葵院的事,所以想来只要不是和府内其他事务有密切关系的,夫人都不会放在心上。”董嬷嬷略一思索之后,极为肯定地说道。

韩语苓勾起手指,轻轻地扣在桌子上,她心里琢磨着董嬷嬷的话不假,本来她就很担心遇到个对儿女之事样样都要关心倍至的婆婆,但是诚如董嬷嬷所言,她的婆婆虽然掌着中馈,天天要打理一府的大小琐事,却不会过份干涉儿女的院内私事,这点从姚振荣那时作主要换掉锦葵院大部份的人手,婆婆竟不曾说过半句话就能看得出来,便是她和姚振荣去了建州那么久,婆婆也没有趁虚而入地作了锦葵院的主,一切事务在他们出门前是什么样的,回来后依旧是什么样。

只是书云出嫁后,韩语苓也没打算让她立刻回来,画屏那时也是准其半年之后再回来的,书云当然是要比照办理,不过书云虽是暂且不能回来她身边,但是画屏却是早就回来的,可惜只回来没几天,又传出怀了身孕的事儿,所以韩语苓不得不把人又赶回去严家。

“对了,嬷嬷不是昨日去探望画屏了吗,怎没听你说起她如今可还好?小娃娃没闹她吧?”韩语苓想到一回来时,画屏就兴冲冲地跑回来说她又能侍候姑娘了,可乐和没有两天,一天早上起来突然吐得七荤八素,差点没把严慎给吓坏,严慎连忙命家中小厮去请大夫过府看诊,大夫一把脉才知道是画屏有了身子,于是严慎立刻派人来向她告罪,并且请她允画屏生下孩子后再回来侍候她。

“画屏那丫头挺好的,只是一直跟我说她又得拖上一段时间才能回大奶奶身边侍候,也不知道幽兰她们几个能不能把大奶奶侍候妥贴。”董嬷嬷笑眯眯地点头应道。

“我这么大一个人,还怕会有什么事不成?倒是严慎家里人口少,心里难免盼着些,她又有福气,过门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子,自然该好好照顾自己,早点替严慎生个大胖小子比较好。”韩语苓无奈地笑叹一句。

“可不是如此?我也是这么安慰她的,我瞧严慎那孩子有心,还特地买了个小丫鬟侍候她,看着颜色平平,手脚倒是勤快,画屏有那丫鬟陪伴,许多事也省心不少。”董嬷嬷又重点道出画屏如今也是有人疼了,让韩语苓不必为画屏操心。

韩语苓微露一丝安心地点点头,这件意外的插曲也就这么结束了,因为韩语苓没有特地告诫众人不许多言,所以当天晚上姚振荣回来时,孟昆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等姚振荣走进正房之后,看着一脸无辜样的妻子,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多问,只说他们屋里的事,本来就该由她作主打理,让她不必因着一些不长眼的小人顾忌他的想法。

韩语苓眸光微微一闪,自然明白姚振荣这些话在暗示她,那个齐嬷嬷是时候该扫出门了,于是隔天,韩语苓就让董嬷嬷去办了这件事,连来向主子辞谢的步骤都开恩省略,直接叫两个丫鬟盯着齐嬷嬷打包好行李回家‘养老’。

齐嬷嬷在院门外哭求了半天,墨竹几人硬是没让她踏进门一步,齐嬷嬷心知在这里是行不通了,又转向姚国公夫人那里,希望姚国公夫人替她说几句,哪知姚国公夫人也不愿见她,还很好心地命陈嬷嬷拿了五十两银子,说是赏给劳苦功高的齐嬷嬷,允她回家好好享福…。

齐嬷嬷转了大半天,却没人敢为她求情,后来又知道连前一天得罪过大奶奶的凌翠也是一早就让管家命其家人来领回去,还言明不许她再回府当差,便知这次是把主子们都得罪惨了,只好灰溜溜地回自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柔一直觉得啊~红楼梦的经典之多,除了人物的刻划、物景的描写之外,应当就属穿插在文中那等杀人不见血的宅斗,曹公笔下的勾心斗角,并不似我们平日所看那种一眼就觉得心惊胆跳的明斗,而是另一种潜藏在文字底下,不停流窜四方的暗争。

还有许多文标榜着一进门就必然要跟婆婆争斗,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某柔至今依旧一直闹不清楚,也不记得以前提到过没有,婆媳固然是天敌不假,但没道理一个刚嫁过门的晚辈该去跟长辈争权夺利…当然啦,如果已经涉及人身安全的就不在此列了,所以大部份只要能够写到那个情节的,某柔都觉得仍然不错滴,虽说自己写不出来啦,可看看别人写的也挺好的。

☆、第九十七章 管家

韩语苓的甩手宅居日子结束于她与姚振荣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之后不久,已经为姚国公府劳心劳力许多年的姚国公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从嫁进姚国公府到如今也有三十年的光阴;怎地别人要防婆婆防姨娘防媳妇;可她却是一进门不久;婆婆就立刻撒手不管事,姨娘虽有俩,但平日个个跟闷葫芦似的安静,好不容易熬到媳妇过门了;呵~那岂止是安份而已?!要不是还有俩孙子蹦出来;她都要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真的已经娶妻子了。

姚国公夫人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这偌大一个国公府真要说起来;事情大大小小总有不少件,可是她家大儿媳除去过年过节和几次府里办大喜事之时,在她要求之下,勉强出面帮忙打理了几件琐事外,根本就是个不管事的,典型的天塌下来了有婆婆和丈夫顶住的小懒虫。

至于二儿子,三年前娶了工部尚书童启恩的次女童氏之后,便进工部任司门员外郎一职,小夫妻有长兄长嫂为例,日子倒也过得快活自在,韩语苓不出头的事,童氏就听从夫君的意思,同样安份地不做出头鸟。

只不过这两年以来,姚老太君的身体更加不如以往的安泰,老人家该有的病痛渐渐出现在她身上,姚国公夫人身为长媳妇,哪怕还有两个儿媳陪同尽孝,她一样要求事事躬亲,于是几个月的折腾之后,她自然觉得自己也老了,精神不比几年的那样好不说,甚至不时感到有些疲于奔命,再回头看看府里的情况,深以为既然家里几个晚辈都已经完成终身大事,她又为何要紧抓着手里的事不放?

姚国公夫人一连琢磨了数日,她想着大儿媳嫁进国公府已经有五六年,虽没真正管过中馈,可她却不信大儿媳真的不懂打理家务,她记得以前媳妇在娘家里就学过的,哪怕真的半点都不懂,人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跟着自己身边那么久,又怎可能完全不明白?不过是偷懒不肯做罢了,如今既是儿子都有两个了,自然更该早日在这个府里掌握话语权,所以她趁此时把权利交接出去也是刚刚好而已。

再者这个二儿媳亦是乖巧懂事的,虽说第一胎是先开花生了大姑娘,但想来日后要生第二胎、第三胎也不什么难事,生个儿子更是不在话下,虽说日后不是这个府里的正经主母,可难保二儿子不会有外放的时候,所以理该也要跟着学点东西才好,如此思前想后,姚国公夫人总觉得是时候放下肩上的担子啦,活到将近半百的岁数,若还不知享福,她就是个傻子。

于是这一日,姚国公夫人把韩语苓和二儿媳童氏叫到菖蒲院里,说是有事情要交代她们。

韩语苓满心纳闷地暗自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因为老太君身子骨越来越差,所以几个晚辈都是轮流去到跟前侍候的,还有老二祺哥儿的满月酒也已经在一个半月前圆满结束,如此想来想去,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值得婆婆这么慎重把她和二弟妹找去呀?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韩语苓来到菖蒲院门外,正巧遇上同样被叫来的童氏,两人略一互道安好之后,又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显然…两人都不知道她们那位一向不爱为难媳妇的婆婆叫她们过来,究竟有什么事要交代。

妯娌俩随着陈嬷嬷来到姚国公夫人平日看账本的小书房,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放着几本账簿,姚国公夫人低头拨着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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