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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清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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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比你先认识他的,这是事实,不是吗?”我缓缓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内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会?你忘了早年间你拉着我的手在院子里跑,阳光金灿灿地洒在你身上,映衬着你甜甜的笑靥。等你跑累了,就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绽开花一般的笑容,而后偏过头来,甜甜的道:‘你怎么还说不累,可明明都出汗了’。紧接着你一下下抹去我脸上的汗珠子,再掏出你那带着些许芬芳的帕子,抹抹手,继而绽出一抹甜甜的笑……这些,你都忘了吗?”他抿着唇,而后问道,声音很轻很轻,仿若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听不真切。

“是,我是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沉着声说道,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合心境的笑。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他眼中那飘渺的目光,也看到了他脸上那似苦涩又好似说不清是什么的笑,让我心口一窒。

他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苦笑道:“可他如此待你,他伤透了你的心,如此,你还是这般念着他,难道我就真的比不过他吗?”他急切切地问道,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竟一下子将遮在我头上的油纸伞甩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拥我在怀里。雨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落下,浇了我一身。那颤抖的声音,是怎么也掩不去的,也许他亦没打算掩去。

“不是不如,你是知道的,我心里早就存了他,况且这事儿早已成了定局,还提它做什么?表哥,你又何苦如此?”我定定地瞧着他,看着他眼里闪过的伤痛,我的心里也不免一阵疼。这只是兄妹之间的关怀,无关风月。

他勉强一笑,更加用力地搂紧了我,在我耳畔轻道:“听你叫一声‘表哥’还真是不易呢,天凉了,回去睡吧!”他不舍地放开我,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用极度飘渺的声音道:“只记得,一切有我……”

我看了他一眼,而后逃一般地回了屋子,表哥,你的心,我注定辜负,只因我的心里早已容不下旁的人……

雨夜里,梳洗过后,我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微微出神。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不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在不远处大屋子里的胤祥,可也如我一般……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风吹得更急,搅得我心里也涌上一阵说不出的酸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莫不过那些个事儿。

长夜银屏冷,依依催梦寒,罢了,又何须多想,世事自古难全……

隔日晌午,我歇完午觉起来,简单地挽了下头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而后起身拉开门,雨虽然不下了,可天却没有完全放晴,只有点滴的光洒进来,毫不犹豫地照在地上。

院子里空荡荡的,不时地掉两片落叶,显得静谧极了。因此,在院子里低头踱步的张瑞就很快地显现出来。他低着头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瑞,你不在主子身边儿服侍,在院子里来回踱什么步子?”我不解地看着他,轻笑道。

他迈着步子小跑过来,朝我请了个安,又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子,而后回道:“福晋,主子……主子他……”

“他怎么了?说清楚!”我脸上的笑顿时隐去,装作平静地问道,可无法平静的呼吸声使我的‘镇静’土崩瓦解。

“回福晋的话,爷他从昨儿个就发热不退。”平时在府里镇定自若的张瑞此时却是慌了手脚,低着声回道。

看着张瑞如此,我的心里一窒,莫不是胤祥……

“你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热?可有传太医?”我一时着急,却也没顾得语气,大声地问道。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心里已经沁了一层汗。

张瑞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跪下,有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道:“爷不叫传,也就搁下了。爷还交代不许告诉福晋,否则……”

“糊涂,还不快去传太医?”我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冲着跪在地上的张瑞道。张瑞走到正在扫地的苏拉跟前,说了两句什么,那小苏拉立马扔下笤帚往门口跑去。

我一路跑着来至胤祥跟前儿,只见他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脸上泛出病态的红。见状,我索性坐在床沿上,伸出左手探了探他额头,随即又缩回来。如此的烫,却没有汗,这种情况是决计不能用冷帕子敷的。况且素日里胤祥的身子极好,几乎不得什么病,谁想到今日却……

我转过头来看着侍立于一旁的张瑞,才要问出心里的疑问,他却先一步跪下道:“福晋,爷的病是淋雨淋出来的,您刚来的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爷说屋里闷得慌,要一个人提着灯笼出去走走,吩咐奴才不许跟着。奴才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爷回来,这才提着灯笼出去找,找了一会儿,见着一把油纸伞倒在地上,奴才走过去细瞧,见爷负手站在井台边儿望着您的屋子,身上都湿透了,灯笼歪在爷的脚边儿,蜡烛早就灭了。奴才想上前敲门叫福晋您出来,让爷拦下了。奴才上前给爷打伞,结果让爷一把甩到地上。奴才跪在地上求着爷回去,爷看都没看奴才一眼,说一会儿回福晋您屋里歇着,就打发奴才先回去,又不许奴才再来。奴才哪儿敢怀疑,哪儿敢不听爷的吩咐,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奴才见爷湿着衣袍回来,忙给爷预备了热水,又预备了姜汤,可爷还是发了热,不叫声张,又不要人伺候。奴才……奴才……”他抬眼看了看我,重重地磕了个头,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望福晋明察。”

“下去吧,去门口迎着大夫。”我看了他一眼,吩咐道。

见他出去,我转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胤祥,伸出手贴上他的脸颊,暖暖的感觉,有点儿发烫,而我的心里也像被烫着了一般灼痛不已。

“凝儿……”他的手轻轻地覆上我的,又猛地攥紧,而后极其轻柔地唤了我一声。

胤祥,你心里明明有我,还用这种不高明的法子赶我回去……

“嗯;我在这儿呢;你快点儿好起来;我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我依在他胸口;浅笑道。雨过天晴后,总会给人舒服的感觉,天气是,心情亦如是……

“我们不要别扭下去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好好的,你不许再赶我走,不许……”还没等我说完,胤祥的手轻拂上我脸颊,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声“好”。

“你醒了?头还疼不疼?”我抽出被他攥着的手,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问道。

他摆了摆手,噙着笑说道:“瞧你说的,哪儿有这么娇弱?”说完又拉过我的手贴在他脸上。

“上次也不是谁说的,哪有这么容易染病,结果今儿个这面上就红透了。”我笑着说道,只见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而后宠溺地点了点我的眉心。我捧着他微微发烫的脸,盈盈一笑道:“这么会不会好一些?”他的手覆上我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来得到幸福只需要一瞬间,一眨眼的功夫幸福已经来临。无需再多说什么,因为彼此是如此的了解,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心境明朗之后,不自觉间脸上就已浮现了笑意。那发自内心的笑,总是那么甜,诠释着幸福,相守的幸福……

交融

作者有话要说:送文来了,这章字数有点儿少,大家凑合看吧。。。

要收藏要评论。。。飘走。。。不一会儿,门外张瑞的“咳咳”声便从门口传来。我抬起头瞧了胤祥一眼,只见他浅笑着,因为发热脸孔红红的,越发可爱。我羞红着脸看他,接着迅速地在他一侧的脸颊印上一吻,不舍地离开他暖暖的怀抱。转过脸瞥了瞥门口,而后站起身,才刚准备到旁的屋里避一避,却被他一拽,一下子又坐回到床沿上。我试着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哪儿去?”他把我的手往怀里一带,抿唇轻笑道。

“我……”我看了一眼门口,复又转过头来看着胤祥,浅浅一笑道:“你先让太医过来瞧瞧,我去后边儿避避。”

他依旧含着笑看我,手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他轻轻一揽,我便又乖巧地伏在他胸口。他满意地瞧着我,而后凑到我耳边儿轻笑道:“等太医走了,你就立马过来。”

“嗯。”我看着他,听话的点了点头,又甜甜地一笑,继而说道。

“晚膳跟我一起用,嗯?”他手上的力道略微松了松,看了眼门口,继而说道。

“知道了,别让太医久等,快叫进来瞧瞧是正经。”我坐起身子,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这边儿也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另一侧脸颊坏笑道。

我盈盈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你安分点儿吧!”他松松地攥着我的手,我轻轻一抽手,便摆脱了他的束缚。接着又给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站起身,出了房门。向右一转,准备去后边儿我的房里。

转过抄手游廊,迎面走上来一个身着湖绿小袄的女子。甜甜的笑依旧挂在唇畔,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光。她冲我屈膝行了个礼,声音柔媚地道:“给福晋请安,福晋安好。”

不经意间瞥上她的脸庞,我心里一窒,竟是那日胤祥百般宠爱的丫头。强自镇定后,我微微一笑,略略点了点头,问道:“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在哪儿当差?”

她缓缓抬起头,没有旁人的矫揉造作,眼睛直直地与我对视着,没有丝毫退缩,接着不卑不亢地道:“回福晋,奴婢名叫茹宁,德妃娘娘叫我来……好好伺候十三爷的。”她徐徐的说着,眼波流转间,自是透着些许豁达。

“哦?这么说,你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我正了正头上的钗环,不带感情地问道。

“回福晋,奴婢不是这宫里的奴才,这其中的缘由奴婢也说不清楚,只是一天晚上,阿玛穿着朝服回来,说上头传下话儿来,叫奴婢来服侍十三爷。”由于在外站的时间长了,她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红。她背过手去,两只手相互搓着取暖。

我还想问些什么,只见远远地跑来一个小太监,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喊着她的名字。来至跟前儿,小太监先给我请了安,随即转头对茹宁道:“难怪哪儿都找不着你,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了。快回去吧,马车都给你预备好了,就等着你上车呢!”

茹宁转了略转了转眼睛,轻轻点了头,向我一福身:“如此这样,奴婢告退了,福晋保重。”待我点头示意后,她才随了小太监向大门口跑去。

随着他们的离去,我的心里也一下子空荡起来。我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着,看着叶子脱离树枝,飘然落下,伴着阵阵秋风,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那秋风,吹着地上的尘土,那碧蓝的天际,涤荡着我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温暖包围了我,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端。我扶着他环着我的手,轻轻转过身,白了他一眼,嗔道:“自己的身子骨也不知道仔细着,发着热还跑出来吹什么冷风?”我似恼地瞥过头去没有看他,他依旧松松地环着我的身子,半晌没有说话。

我挣开他环着我的手,伸手拉着他进了屋子。

桌上,晚膳早已备好,两个花卷,两碗粳米粥,一小盘儿菜,外加一小碟咸菜……

他揽着我坐下,我不自觉地紧紧依在他怀里,继而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淡淡一笑道:“觉没觉得冷?咱们搬到炕上吃去吧!”说完,没等他点头,我从他怀里起来,把饭菜一样一样的端到了炕几上。而后转身粲然一笑,拉过他的手,服侍他坐在炕上。我把那唯一的一小盘菜拨了多一半到他碗里,又从菜里拣了一些肉放进去。

我伸手递给他,他没有接,只是又把这满满一碗饭推回我手里,隐隐一笑道:“我不爱吃这些,半点儿滋味儿没有。”他端起那一碟咸菜,夹了一小撮放进嘴里,继而说道:“还是这个有些味道。”

我一把抢过碟子,不带好气地撂在桌上,紧了紧皱着的眉头,道:“你怎么就不能学乖一点儿,倒是让人少操点儿心?”胤祥,太了解反倒不好吧?明明是舍不得吃,却偏说是不爱吃。明明是对,却偏说是错。明明是黑,却偏说是白……

鼻子略微有点儿发酸,眼睛略微有点儿氤氲。如果不如此相知,鼻端就不会觉出酸楚,眼泪也不会像此一般欲滴吧?

我把装着咸菜的小碟一扣,不偏不倚全都倒进我的粥碗里。我将身子转到一边儿,低着头搅和着手里的粥,而后凑近唇边尝了一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咸。

猛然间,我想起不久前说过的话,勉强扯唇一笑。我转过身来,双手紧紧地搂上他的腰,心满意足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的胳臂先是一颤,而后加倍用力拥紧了我,在我耳边呢喃道:“凝儿,苦了你了,让你跟着我受这份儿罪。”

“不,不是……”我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唇上,同时,我能感到一股温温热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手上。我抬起眸,深深地凝视着他,而他脸上那种不羁的神色顿减,留下的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认真。“荣华富贵不是我想要的,权力地位我也并不在乎。其实,这样很好,无论在哪里,无论怎么样,只要有你,就是幸福!”我轻笑道,这笑里包含着掩不去的喜悦。其实本不必说什么,眼波流转间,他早已明白……

从此,他会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爱护自己。其实爱护他自己就等于是爱护我……

我再一次端起盛了粥的碗,一点点将咸粥倒进胤祥的碗里,轻轻地搅着,其实这不光是粥的融合,更像是心的交融……

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送文了。。上礼拜没按规定送。。。向大家鞠躬致歉。。。

茜宝宝让写的,我是没写出来,茜宝宝,我对不起你。。。

因为不知道怎么就偏题了。。。

大家看吧,要留言,要评,要收藏。。。“胤祥。”我跪坐在炕上,敲着他的背,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并未转身,一反手抓住我的手,手指轻轻在我手心摩挲着,低笑着转头瞥了我一眼,而后说道。

“敦恪公主出嫁,你为什么不跟皇阿玛求求情,去送她一路?她可是你从小最疼爱的人啊!”我的另一只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脸颊贴靠在他的肩头,轻笑着问道。在我的印象里,静璇还是一个活泼可爱得孩子,永远长不大似的依在我的怀里撒娇,可时光一转,这么快她就得了和硕敦恪公主的封号,嫁入蒙古了。突然物是人非的感觉一下子敲进我心里,分分合合,任谁也控制不了,任谁也免不了。

他先是在我眉心处一点,既而转身一拉我的手,把我带进他暖暖的怀抱里,在我耳畔轻道:“若说他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不假,可我心里最在乎、最疼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你。你信吗?”他隐隐地笑着,那笑就如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让我也不自觉地浅浅笑了。

“信。”我用轻快的语调答道,心里溢满了感动。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脸颊在他怀里磨蹭着。就这样,静静的,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抬眸望向他,浅笑仍然挂在他脸上。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腰,接着迅速地攀上他的他的肩头,凑到他耳边道:“太医怎么说的?到底怎样?”

他笑而不答,黑亮亮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瞧着我。我伸手推了他一把,一转眼珠道:“快说啊!”

“给我亲一下,我就跟你说,你看怎么样?”他轻轻地攥着我的下颌,戏谑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含着笑凑过来,却依旧傻傻的,没有什么反应。

“闭上眼,还要我说多少遍?”他在吻上我唇角的时候带着笑幽幽说道,所有的话都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我轻轻地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胤祥温热又绵长的吻。他扣住我的脑袋,深深地吻住我,我的睫毛轻轻地颤着,环着他脖颈的两臂紧了紧,不自觉地也轻轻浅浅地回吻着他,任由他把那夹杂着淡淡檀香的空气缓缓地渡进我嘴里。迷醉在他给的梦幻里,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此刻的我心里容不下别的,满满的只有他。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啪啪啪’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胤祥扣着我脑袋一顿,紧接着我唇上那一抹温热也迅速褪去,随之而来的是胤祥不满的声音:“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至于这会儿来紧着敲?”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胤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说完还止不住的一阵咳,我忙爬到他身后给他拍了拍,方才好了些。

“回爷的话,太医开的药煎好了,奴才给您端进去?”张瑞在门口恭敬地回道。隔着门板,我亦能感到他的战战兢兢。想到即将推门进来的张瑞的表情,我伏在胤祥背上掩唇轻笑着。

“嗯。”他伸手整了整我发髻上的珠花,而后不重不轻地应了一声。

得到胤祥应允后,张瑞一推门,捧着热乎乎、冒着热气儿的药碗走进来,将药安放在圆桌上,又近前两步给胤祥和我各请了安。

“免了,将药挪到炕桌上来!”胤祥不紧不慢地吩咐道,张瑞转过身去捧那碗药。趁此功夫,胤祥的视线早已在我身上转了一遍。

张瑞将药碗放在炕桌上,正要行礼告退,却让我拦下。

瞬间,欲出口的话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别别扭扭地问了一句,“他的病,太医怎么说?”

“回福晋的话,也这是着了风寒,太医说只要用心将养,没什么大碍。刘大人留了一剂解表的方子,叫奴才按方抓了给爷吃,还交代让爷趁热吃下。”张瑞幽幽地传达着太医的嘱咐,欲言又止的模样透着几分滑稽。我也没多问,如了他的愿,一挥手让他下去了。

“你笑什么?”看着门被轻轻带上,我一转过头,就见他坏笑着瞧着我。

“你问病就问病呗,脸红什么?我啊,我笑你的欲求不满,笑你被人打扰好事后的可人模样。”他端起碗,轻轻吹着,还不忘调笑着说上这么一句。

“你浑说什么啊,没影儿的事儿也拿来说,我瞧你就是成心。”我撇过头,微嗔道。而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不知真的脸热,还是手凉,面上倒真是有点儿烫。

“转回来吧,扭着怪难受的,我瞅着都别扭!”他捧着我的脸把我的头正了回来,口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手指尖在我脸上轻划着。

“喝你的药去,省的一会儿凉了。”我一把拍去他抚着我脸颊的手,状似有理的说道。他这么轻轻一抚弄不打紧,倒是弄的我不自在的很。

“这么苦的药,你不喂我吗?就像上次我喂你,用那种甜蜜的法子,你看呢?”他拉过我的手,放在额头上冰着,眼巴巴地瞅着我问道。这模样,就跟撒娇耍赖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你过来自己吃,快点儿。”说着,我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把靠着迎枕悠哉游哉的他弄到桌旁。只得自己端了药碗来就着他。我端起碗,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还略微有些烫,才要放在桌上,却让他一把抢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自己挪过来坐在桌子旁,只是悠闲的样子还是没变。他把药轻轻地撂在桌上,眼睛一直在我脸上瞧。我被他瞧得有些别扭,用手背抹了抹脸颊。

“别蹭了,脸上没东西。”他拉下我的手,紧接着一抹轻笑跃上他的脸。“原先就觉得你跟别人有些不一样,今天倒是了然于心了。你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你敢做别人不敢的事儿,没有哪个福晋像你一样,违背皇阿玛的旨意,那种劲头,估计没有人敢效仿。”

“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我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而后只吐出这八个字。

“嗯,皇宫里,每个阿哥都有眼线,不单单我一个。”他毫不掩饰、毫不避讳的说着,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防的不是他的阿玛,而是那些‘兄友弟恭’的兄弟。

他笑着把我带进怀里,捏了捏我鼻子说道:“没有哪个福晋敢像你一样,在侍奉皇祖母的时候开小差。没有哪个福晋敢像你一样,如此不把夫君放在眼里。你回嘴,我本该生气,可偏偏气不起来,反而更高兴,因为只有我特别的凝儿会如此。别人眼中的恩典,你是一点儿也瞧不上,只看自己心情好坏,我倒觉得像是你给我的恩典。”他笑了笑,接着说道:“瞧瞧是我糊涂了,我们之间哪儿能算是恩典?真心实意,又怎么是恩典能比得了的?”

“你只不过是看我的特别有趣些,如果别人也敢顶撞你,你也会像对待我这么对待她吧?”我微微泛酸地问道,心里隐隐地一阵疼。

“你说呢?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可靠,值得你这么怀疑?笨凝儿,你是独一无二的,是别人学不来的。”他轻轻一刮我的鼻子,取笑道。

“你才笨呢!”我回嘴道,他没说话,只是浅笑着看我。

“你想过跟皇阿玛一样坐上那个位子吗?”不知怎么,我竟问出这么一句话。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覆水难收,也只能这样了。

“想过。”他淡淡地说道,就仿若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儿一样平静。

“想过?那现在呢?”我又大着胆子问道。既然问了,索性问明白吧,中途换话题更别扭。

他把我从他怀里挪开,黑眸定定地与我对视着。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问我道:“老实告诉我,你想当皇后吗?”

他的这句问话就如闷雷一般,害得我心口一窒。我没说话,只是猛摇着头。看着他满意的笑着,我的心里却像被揪住一样的疼,别扭地问道:“难道是因为我?”

“是,也不全是。”他又将我重新拉进怀里,紧紧地搂着,笑着说道:“皇阿玛说那个位置不适合我,坐上那个位子,就会失去许多,那些都是我失不起的,尤其是你,我不能让你在风口浪尖上过日子,你明白吗?”由于激动,他大口地喘着气。

“皇阿玛为什么跟你说这些?”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因为额娘,当年皇阿玛在乎额娘的程度不低于孝诚仁皇后,可因为种种原因……”他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他是不想告诉我太多宫廷的事儿吧,也许他只是想让我快快乐乐的守着他。可我知道宫廷的黑暗,知道明争暗斗的可怕。越是珍爱的,越不能表露出来,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他的额娘至死才得了个‘敏妃’的封号?如此一来,我倒不知皇阿玛是真正气他,还是护他了。“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我就接着跟你说。”他不紧不慢地说,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头轻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吸一口气,就能感到肺里充满了檀香的空气。

“你来的那天,为什么我让你瞧着我宠别人?为什么看着你跑出去也没追去?”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抿唇笑道:“我看你这个傻瓜也猜不着,我告诉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才…傻…呢!”转念一想,立即没了斗嘴的心情,怏怏地道:“莫非茹宁是谁的眼线?”

“瞧瞧,说你笨你还不服气。她不是!”他捂着嘴又咳了几下,随即说道:“想想你来的时候碰见了谁?想想我看着你和谁在下雨天里纠缠不清?想想在府里时,我当着谁打了你?”

当一切被穿起来后,我明白了一切。原来,他当着别人的面打我,是有原因的。原来我来的时候他不理我,也是有原因的。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还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居然是明德,居然是他……可胤祥居然还死守着不肯告诉我,宁可让我误会他,也不告诉我……

“明德是谁的人?”我抓着胤祥袖口,死命地摇晃着问道。

“八哥。”他依旧是淡淡地口气,没有一丝语气。“以后你离明德远一些,听见了没?”

“嗯。”我肯定的回答道,却连一个笑容都扯不出。那个前天还跟我说‘一切有我’的人,居然是要害胤祥的人。那个前天还被我称作‘表兄’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靠在胤祥怀里,像是麻木了一般,没有感觉,只是止不住的流着眼泪,他静静地抱着我,轻轻地给我擦着,擦了又流,可他还是会擦。就好似回到了六年前,康熙四十年五月十八的那个晚上,那个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的晚上,那个被称为‘洞房花烛’的晚上……

“要不是我跟明德走得近了些,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对吧?”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问道。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确认,接着把我搂得更紧。

“如果今天不说,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这次我没抬头,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辈子。”三个字之后,没有人说话。我依在他胸口上,任由泪珠连成线似的往下淌,任由泪珠扑簌簌地落下,任由泪珠渐渐濡湿他的袍子。

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真是要了我老命了。。。

茜宝宝的债我还清了,对胤祥应该也好交代了。。。

这么一章纠结半个月了。。。

大家留言、评论、收藏吧。。。“还疼吗?”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他抹去我脸上的泪珠,而后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问道。原来,他还因为很久以前的那一巴掌如此介怀。

“早就不疼了。”我轻笑着伸出手,贴上他的,轻轻地摇了摇头。可在瞧明白他那眼神里除了疼惜还夹杂着些许愧疚后,我的手猛地往下一撂,一下子挥去他抚着我脸颊的手。“我不要你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我要你……”在对上他眼眸的那一刹那,后边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嗯?你要我?”他半眯着眼,玩味地瞧着我问道。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随即在看见他那坏笑的样子时,忙又反悔似的一个劲儿的摇头。

“要什么只管说,能给的我都给你!”他定定地看着我,一抹笑随着这句话渐渐逸出。

“我要你别用刚才那种带着愧疚的眼神瞧我,小时候,额娘跟姨母说,一个男人移情别恋后,就会对女人闪现出愧疚的眼神。我……”猛地心口一阵疼,我微闭上眼,轻皱着眉头,紧紧地揪着覆在心口上的衣服。

忽然间,眉间落上一抹温热,这就好似解药一般,把我从疼痛的深渊里拽了出来。我紧紧地拥着他,眼神迷离地抬眸看着他冲着我笑,而后贴上我的唇瓣,浅浅地啄吻着,喃喃说道:“傻丫头,你瞧错了,那不是愧疚的眼神,而是迷恋。”

我轻笑着闭上眼,仿若每一滴回心的血液都带了糖,心里泛起一阵阵的甜,发腻一般的甜。我死死地抱着正在发热的胤祥,许是这个缘故,我额头上渐渐地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药还没吃呢,都凉透了。”我猛然想起,轻轻推了推胤祥,在他耳畔说道。

“不吃了,歇下吧!要背还是要抱,嗯?”他轻笑地瞧着我,手指在我鼻头上一点,继而说道。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已没有先前那般烫了,薄薄地一层汗覆在他额上,我用袖子在他额上抹了几下,漾起一抹浅笑道:“背背,行不?”

他但笑不语,眸子里流露出的眼神,温柔极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的柔情融化了。原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我定定地瞧着他,他却在此时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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