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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清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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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儿个饶了你,改日你怕是更无法无天了吧!”胤祥笑着说道。“还有,你叫我什么?”胤祥睇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胤祥,现在不是时候,那个……那个行装还没收拾呢,等一会儿一切收拾妥了,任凭你责罚。”我得个空就溜开了,不过我知道,要不是胤祥同意,我是绝对逃不开的。

我仔细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又把柜子里新做的两件袍子放进去,挑了件儿蓝色的包袱皮儿一裹,系上两个扣,放在一旁。正思寻着还缺点儿什么,突然摸着怀里的护身符,掏出来一瞧,护身符用香色的缎子布包着,鼓鼓的wωw奇書网,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样的符。

“护身符切不可打开,可随身携带,亦可放入包裹行囊中,只要心诚即可。”耳边还回响着高僧的话。今天一早,趁胤祥进宫的当口,我带着灵儿走了趟妙应禅寺,听说那里求得的符很是灵验,我就恭恭敬敬地去了。住持知道了我的身份,自是出来亲自招呼。

“不知贵施主驾临,多有怠慢,还请福晋担待。”住持双手合十道。

听说这些僧人们眼里心里只有菩萨佛祖,空无余物。我一慌,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忙也双手合十道:“住持不必多礼,不瞒大师说,我今日来原是要求一道平安符,还望大师指点迷津。”我诚恳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而后随着住持进了禅寺的大殿。

我恭敬地在佛祖面前拜了三拜,有分别扣了三个头,又双手合十地默念着愿望,之后又为寺庙添了些香火、香油。这些说来容易,但对于我这个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人来说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随后,我从怀里掏出之前带来的香色绢帕,交到灵儿手里,灵儿又转交到住持手里,紧接着住持就把包好护身符的绢帕又通过灵儿交还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怀里,双手合十地谢过住持,又捐了些布施钱,才带着灵儿登上等在寺门口的马车,返回府里去了。

我把手里攥着的护身符一并放到包袱里,才解了纽襻,吹了灯烛,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套上衣服,悄悄地溜下了床,而后走到门口,拉开门,只见夏荷早已等在门口,看我来了,忙去张罗着小丫头们打了热水端到我面前。我静了脸,漱了口,忙蹑手蹑脚地踱回里屋去。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我迈着步子一寸一寸地挪着,却还是碰响了桌子旁的杌凳。

“既然看不清,就把灯点上,咱家还不缺那点子灯油钱。”胤祥调侃的声音自幔帐里发出。我在桌上摸索着火石,‘蹭’的一声,烛火的光亮瞬间在在屋子里跳动,成了屋子里最亮的焦点。“下回别起这么早,省得又出现刚才那种情况。要么下回起来就马上点上灯,省得弄得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我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哎,今天倒是怪了,哪次我跟着皇阿玛出门,想让你早起会儿比什么都难,今天怎么自己起来啦?” 胤祥一边接过我递给的衣服穿着,一边儿好奇地问道。

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脸颊,隐隐地笑道:“你还有脸说,昨个儿不知是谁偏要拉着我说话儿,折腾了大半宿。之后你倒是没事儿一样呼呼睡了,弄得我走了困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后把帐幔挂在帐钩子上;紧接着给他系着纽襻。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努努嘴向门外道:“你可仔细着,丫头们可都在外头呢!”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笑道:“在外头怕什么,难不成她们还能闯进来?”

洗漱完毕,我拉着用了早膳,而后拿着包袱送胤祥到了府门口,将包袱递到他手上,他把我和包袱一并带入怀中。“别,丫头们看着呢!”我脸一红,嗔道。

“你不是才刚说不怕丫头们嘛,怎么这会子跟变了个人儿似的?”他笑着拍了拍我脸颊。

“净说些有的没的,这一去怕是得把我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依在他怀里磨蹭着。

“哪儿能啊,忘不了,放心吧!” 胤祥笑着轻拂过我的唇。

“对了,我在你包袱里放了道平安符,你要是愿意,戴在身上也行!”我指了指包袱,而后甜甜一笑道。

“我走了啊!”胤祥下意识地搂紧了我,淡淡地道,要不是我拦着,他还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火热一吻。要真是这么着,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一转身,从包袱里掏出平安符,连带着绢帕一起塞进怀里。而后翻身上马,伴着‘嗒嗒’声渐渐远去。

就这么,胤祥带着我的嘱托随着康熙出巡塞外去了,我的心里也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主子,回屋里歇着吧!”灵儿轻轻地推了我一把。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步入了屋里。

用过午膳,我叫灵儿她们带着静儿在院子里玩,一个人转身进了佛堂。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我坐定,翻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兀自诵读着。那潜心的程度,令我自己都惊奇不已。原来,我是不信这个的,可现如今,许是需要心灵寄托,心理安慰,也许是为了胤祥,我变得无比虔诚。但愿菩萨保佑一切顺利,别出纰漏才好……

兰水

作者有话要说:送文来了。。。

大家慢慢看,多点评论,少点霸王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渐渐喜欢上了在佛堂里诵经念佛的时日。手里拨弄着念珠,看着各路菩萨,悄悄地把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说给他们听,有时顿觉得心情舒畅奇。сom书,烦恼的事儿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一日,我将念珠轻轻套在手腕上,才打开佛堂的门,便见着春梅等在门口,见我出来,忙凑上前来。我诵经礼佛之时,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她们是不会来打扰的。“主子,四福晋差人来说让您过府去叙叙,您看……”春梅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应下吧,让来人先回去,也好回个话儿,我随后就到。”我边说着边举步向荷逸斋走去。春梅应下了,打发小丫头回了去。“这次是公事儿还是私事儿?”我转头问道。

春梅快步走到我身后不远处道:“回主子,来报的人没说,想是福晋找,该是私事儿。”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嫂差来的人等多久了?”

“左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春梅想了想,答道。

“下回这种事儿直接敲门叫我就得了,也省得人家等着,失了礼数倒是不好,这亏了是四嫂,要是旁的人,那还得了?”转过回廊,我一侧身向春梅道。还没等春梅回答,一个面生的小丫头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在我跟前稳稳一福道:“请福晋的安。”

“免了。”我一扬手,叫她起来。而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只见她虽是低着头,却没有普通丫头那般畏畏缩缩,倒是有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头。我转头看向春梅,问道:“这是谁的丫头?”

“回主子,怜琴小姐那儿的缕儿。”春梅低声回道。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道,而后又往前挪了两步,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我仔细地瞧清了她的容貌,圆圆的脸,两条乌黑的辫子分别自肩头垂下,眼睛清澈的没有半点杂质,嘴角轻轻地上扬着,约莫十三、四的年岁,浑身上下散发出同龄少女所没有的气质。

正在我思寻的同时,她也悄悄打量着我,而后猛地跪下,“福晋,琴主子病了,吵着要见您,福晋您过去看看吧,奴婢求您了。”

怜琴?我心里倏地一紧,“请大夫诊治了吗?”我定定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话。

“回福晋,诊过了,大夫说怜琴小姐是思虑过度所致,琴小姐现在不想别的,就想见福晋您一面,求福晋应允。”缕儿恳求道,随后还不忘连连叩头。

“起来吧,难得你对怜琴如此忠心,去告诉你主子,我晚么晌过去。”我看了她一眼,从旁边儿绕道过去,向前走了两步而后淡淡地说道。

回到屋里,夏荷已经等在门口了,见我回来了,忙请了安,道:“主子您可回来了,快坐下,奴婢给您梳妆。”我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由夏荷拾掇着。

胤祥上塞外已有一段时日了,我在府里闲了没事儿就做一些女工针线,外加上静儿那孩子正值淘气的时候,让人省不得心,日子过得倒还充实。也不知怎地,四嫂子那儿也不时地叫我过去,我也乐得热闹,经常的去串串门子,聊聊家常。

记得那日上四府去,见着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估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大眼炯炯有神,蛾眉淡扫,淡蓝的衣袂随风飘舞,自有那么一股子与世无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请福晋安,请十三福晋安。”那女子微微一福,幽幽开口道。我当即愣在了当场,这么个脱俗的人儿,居然识得我是谁,而偏偏我却不认得她。

“免了。”四福晋那拉氏淡然地道,而后转过头来看我,我慌忙一笑,掩去眼前这奇怪的感觉。“四嫂子,这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四哥府里名号格格的小妾,钮祜禄氏。”四福晋轻笑着道,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她那眼神却泄露了心里的想法,她不喜欢她。

钮祜禄氏,弘历的额娘,大清国未来的皇太后,难怪给人一种与世无争又带着些脱俗的韵味,到底是有福之人。看来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啊!

“行了,主子您瞅瞅,看哪儿不合适,夏荷再给您添弄。”夏荷轻轻一推我道,我这才缓过神来,往镜子里一瞧,倒是和刚才不同,更多了那么些许贵气,显得典雅而不俗。

“嗯,行,你这手艺,越发地精湛了。”我摸了摸插在钿子上的玉钗,满意地点头笑道。

夏荷捂着嘴‘呵呵’一笑道:“主子这是说哪儿的话,那是主子不挑,要么哪儿还有夏荷混饭吃的地方?主子何必打趣奴婢,快些去吧,免得叫四福晋等急了。”

“春梅,你快去撕这蹄子的嘴,我好好地夸她两句,她竟说我打趣她。”我坐在凳子上指着夏荷,向春梅吩咐道,一边添油加醋一边笑着。

春梅笑着走过去,敲了夏荷脑袋一记,笑吟吟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主子夸你,你谢了不就得了,偏还得便宜卖乖!”而后转过脸看着我道:“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先去吧,这蹄子又跑不了!”

“得了得了,饶了她吧,本就不是什么事儿,无非是咱们闲了时的玩笑话罢了。”我拿帕子掩唇笑道。紧接着把帕子塞进怀里,匆匆地穿过廊子走到大门口,而后登上马车奔四贝勒府去了。

到了四贝勒府,早有小丫头等在那儿,见我来了,忙引我往四嫂住的兰水轩去了。四嫂最喜欢兰花,性子也若空谷幽兰一般。

不一会儿,兰水轩到了,四嫂屋里养着兰花,这会儿的花开得很盛,兰花香气扑面而来。“四嫂子,你这儿的兰花倒是好,香的很。”我边说着便进了屋子。一转头,看见四嫂正端坐在塌子上品着茶。我笑着上前,屈膝一福,“给四嫂子请安。”

“快起来坐吧,瞧瞧这三请四请的,终于把你这本尊请来了。”四福晋那拉氏笑着看了我一眼,而后又吩咐道:“来人,给十三福晋端来上好的明前茶。”

“连四嫂也知道我喜好明前茶?”我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自从上次十三弟来讨了那加倍奉还的明前茶,怕是整个府里都知道你好这口呢!”四福晋起身来理了理衣袍,而后走到我面前,拉过我的手拍了拍,“要说你也真是好福气,赶上这么个会疼人的爷。”

“四哥对四嫂子也差不了啊!”我笑着打趣道。而后对上四嫂那带着些许暧昧的眼神,我立刻羞得低下了头,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要说疼人,胤祥对我还真是没话说,好吃的好用的自是不少,只要我爱的他千方百计也给弄了来,等着博我一笑。为这个,在这些个贝勒爷面前,他就没少挨编排。

那拉氏笑着拉着我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行了行了,今儿个叫你来可不是为了相互打趣儿的,走,看看我那些新开的兰花儿去,清一色的好品质。”说着便拉着我往她最爱的花园子走去。

“到了还是什么人爱什么花儿,想四嫂这种品性,配上这花儿,说不出的好呢,竟也分不出个好赖来呢!”我诚心地赞美着,浅浅地笑道。一抬眸,看见这园子里姹紫嫣红的兰花,也不自觉的看痴了,随后回过神来又是一番赞叹,“嫂子你还说四哥不疼你,这满园子的兰花就表明四哥多么煞费苦心呢!”

那拉氏轻轻戳了我脑门子一记,笑着啐道:“呸,就你这丫头会说,照你这么个说法儿,你那满塘的芙蓉花,争奇斗艳的,个个都好比仙子,可见十三弟疼你疼的出奇了!”

“好嫂子,这儿又没旁的人,你何必如此打趣我?再说我可没说过一句他对我不好的话。”我脸上眼里溢满了笑,讨好求饶道。

那拉氏眼里隐着笑,伸出手在我脸颊上划了一下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好好的荷花怎么偏偏就让你这不知羞的丫头爱上了?不过你这清新俊逸的劲儿倒是像,倒真让你说着了,果真是什么人爱什么花儿。”

“四嫂子你再打趣我,我可就真没脸子再待下去了!”我一把甩开那拉氏的手,假装恼怒似的嗔道,转身欲走。那拉氏一把拽住我,指着其中的一株笑着道:“哟,怎么就恼了?好好好,我再不说这话打趣你了!实话跟你说,这花儿啊草的可比你那荷花娇嫩的多,难伺候啊!”我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就这么着,我们妯娌两个有说有笑的逛了大半个园子,我也赏着了从未见过的珍贵的兰花品种。“呀,逛了这么久,我那上好的明前茶可都凉透了,可怎么吃啊?”我猛然间醒过神来,垂头惋惜道。

“得了得了,大不了再给你补上一碗,这也至于大呼小叫?”那拉氏含着笑说道。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对了,听说你也学着参了佛?至今可修得正果了?”那拉氏隐隐笑着问道。

“瞧嫂子说的,这学佛修身哪儿这么快?要是我这么快修成了正果,那嫂子怕是得跟菩萨一般了吧?”我端起茶水,吹了吹,而后揶揄道。

那拉氏结结实实地在我后背上拍了一下,训斥道:“你这丫头果真是疯了,菩萨也敢拿来打趣儿?”

我忙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而后转头冲四嫂一笑道:“多谢四嫂子提点,下回再不浑说了。”

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送文了,大家多多给些评论啊。。。“对了,你提到佛,我才想到,前两天德额娘传下话儿来,说让我下回带着你一道进宫。皇阿玛出巡去了,让咱们多去找皇祖母说说话,多帮着皇祖母抄几本佛经呢!”说罢那拉氏定定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皇祖母?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初见皇祖母时的情景。本来是该在行家礼的时候去拜见皇祖母,可是正巧那天皇祖母带着丫头去寺里拜佛了,结果就错过了。这一来二去就错过了好长时间。记得那时候已经到了六月份,我第一次跟着胤祥来到了皇祖母的寝宫——宁寿宫。

屋子里的陈设古朴典雅,颇有一番韵味。屋里檀香缭绕,闻了后有一股安心的感觉。记得那日我穿着香色的蟒袍,罩着石青的纱质褂子,挂着一盘琥珀朝珠。胤祥身着金黄色蟒袍,石青色龙褂,系着一挂金黄色吉服带,挂上一盘珍珠朝珠。

我默默地跟在胤祥身后,一步一步地挪着。我不知道这太后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她的脾性是好是坏,所以只得处处小心,免得落下把柄口实。胤祥看出了我的犹豫与担忧,也渐渐地放慢了步子,转过头停下才刚想说什么,我就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

我低着头兀自思寻着,根本没留意他是走是停。我轻轻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又伸手要给他揉揉被我头波及的的胸口。手才刚接触到他的衣袍,就感觉他的热度透过衣服传到我手上,羞得我连忙撤了手,正不知道放在哪儿好,却被他一把抓住又贴回了胸口,随后他的手又覆在我的手上,胸口上的热度和心跳声一齐透过衣袍传到我手上,我的手也跟着轻轻地颤动了起来。而后他又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他手上的温度毫不保留地传到我手上,引得我心里一阵悸动。

在太后宫里,原该本分些,少些拉拉扯扯。可他传来的温暖和心跳声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让我做不出任何判断,被他攥着的手瞬时离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只得怯怯地低着头,任凭他攥着,瞬间我觉得脸上热的发烫,想必已经涨红了吧!而后我那只被他攥着的手被他带着攀上他的腰,紧接着他一下子把我带进怀里。

“皇祖母没有你想的那般可怕,况且今儿个也不算是家礼,就是个普通的请安,用不着那么紧张。”他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畔,弄得我一阵面红耳赤,整颗心‘怦怦’地跳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不舍地放开我,而后拉着我奔着太后的寝宫去了。

我们分别行了该行的礼数,紧接着齐声道:“孙儿/孙媳请皇祖母的安。”

安静了好几秒钟,从宝座上发出亲切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都起来吧!”胤祥扶着我起来,我安安稳稳地站着,动也不动,只是一直没敢抬头仰视老太后的容貌及穿着打扮,我心里盘算着,应该跟清宫戏里的太后差不多吧,既慈祥又不失威严,皇家的风范显露无疑。

清宫戏?一个二十一世纪再熟悉不过的词语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原来我还是念着二十一世纪的,来了这么些年,原以为已然忘记,但点点滴滴还是深深地铭记于我心,反而愈加深刻……

这就像一个天平,平衡着古今。我之所以想要留在这儿,是因为胤祥,我舍不得离开他,所以选择留下。而这也是跟我想回到二十一世纪相抗衡的唯一砝码,一旦胤祥愿意跟我回去,如果可以跟我回去,我会毫不犹豫。到那时,我心里的称就会严重失衡。到那时,一切都阻止不了我回去的决心,命也不行……

“这就是你前些日子新娶的嫡福晋?”太后问胤祥道。

“是。”胤祥道,语调极其认真,不似往日一般调侃揶揄。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太后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到的竟不是如我想象一般威严的妇人,而是面容慈善的老祖母。她头戴着钿子,钿上插着扁方和金簪子,里面穿着明黄色龙袍,外面罩着石青色龙褂,颈项上挂着一挂珍珠朝珠。太后和蔼地笑着,但眼神里依旧带着威严和一种摄人的力量。给人的感觉明显就是慈祥与威严并存,压力与亲切感同在。“你是马儿汉的闺女?叫什么?”太后问道。

还没等我答话,胤祥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太后面前,拉上太后的胳臂摇晃道:“回皇祖母的话,她叫紫凝,就是上次孙儿跟您提起的那个,她的阿玛确是马儿汉错不了。您瞧着怎么样?”

太后笑着把胤祥搂进怀里,笑着戳了他脑门一下子,“我又没叫你说,瞧你这嘴快的,疼媳妇也没这么个疼法吧!”胤祥呵呵一笑,也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媳妇儿拉过来坐?”太后推了胤祥一下说道。胤祥听了,赶紧拉了我过去。我抬头,看见太后瞧着我们笑着,突然一阵不好意思,忙把头垂了下去。

“丫头,皇祖母也是从小长到这么大的,你们那些子事儿我都知道,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太后拉我到她身边儿坐了,拍着我手说道。“只是我这孙儿调皮惯了,怕是一时半会子改不了。他若是欺负你,就来找祖母,祖母我帮你教训他!”

胤祥在一旁急急地扯着老太后的袖子,“皇祖母,可不带您这样的啊,在孙子媳妇面前,这么不给孙儿脸面,再说孙儿何时像您说的那般调皮不服管了?”胤祥得了空在一旁抗议道。

我像平常人家的孙女儿一般挽住老太后的胳臂,浅浅一笑道:“皇祖母您放心,胤祥他对我……挺好的。”说完我便羞怯地低下了头。

老太后像是发现了趣闻似的,眼睛徐徐地跟着我,笑着揶揄道:“哦?怎么个好法儿?”

我感觉身上的血液‘唰’地一下子全都涌到脑袋上,脸也跟着一下子染上一片酡红。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太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祥,抿唇一笑,“你们俩的事儿你们自己最清楚,我多少也瞧出了些,要么祥儿也不会要你直呼他名字!”

我转头瞧了胤祥一眼,他瞅见我看他,忙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白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去没看他。

“行了,你们两个,来尝尝我宫里的茶。”我和胤祥谢了赏,接过茶吹了吹吃了一口,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清爽味道。

紧接着我瞧见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准备给太后奉茶。我接过盘子里放着唯一一碗茶,端到老太后身边儿,微微一福道:“皇祖母请用茶。”

太后接过茶来,打开盖子象征性地喝下了些。而后把我扶起,拉我坐在她身边儿,开口笑道:“原本没赶上你们行家礼,谁承想今儿个倒给补上了。没指望的茶,今儿个也喝了,你这个孙媳妇儿啊,我是认定了。”太后从引枕下摸出两个小金锞子,递到我手里,“我可没料想到今天能喝着你奉的茶,连礼钱都没准备呢,这个你就拿着吧!”

我慌得连忙起身跪下,开口道:“皇祖母,孙媳给你奉茶是应该的,不该领着赏钱。”

太后赶忙让胤祥把我扶起来,而后埋怨中夹带着心疼地道:“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赏钱,这是皇祖母我给你补的礼钱,你要是不收,皇祖母这面子上可都过不去了。”

“那孙媳就谢过皇祖母了。”我道,而后忙又跪下叩了个头。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年他十六岁,我十五。

四福晋那拉氏推了推我,笑着揶揄道:“你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低着头,忙含糊地回道。

“没什么?那我刚才说的话,你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啊?”那拉氏照着我脑袋狠狠地戳了一下,笑道。

我睁大眼睛看着四福晋,缓缓开口道:“四嫂子,你刚才……说了什么?”

那拉氏一把拉过我的手,“听仔细了啊,这回再不停,可别再求着我给你重复了。我说啊,咱们后天一道进宫去给皇祖母还有德额娘请安,顺道给皇祖母抄佛经去。”

“我?”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完全没料到这事儿居然会落在我头上。

那拉氏掩唇‘呵呵’一笑道:“不是你是哪个?这几个妯娌里面皇祖母可就夸你的字漂亮,你可不能白白挨了这夸奖啊!”

“那行吧。”我笑着应下了,只是这心里还担忧着府里怜云的事儿,又随便地聊了一些旁的,便起身告辞了。

宽慰

作者有话要说:文送晚了,过时侯了,不过还是热乎的。。。

元宵节快乐~~~回到府里,用过晚膳,我换下了吉服袍褂,摘下朝珠,另换了一套常服,在衣襟处又加了串琥珀材质的多宝串,而后才系上纽襻。理好衣服,我正准备出屋,却见一个小人儿歪歪扭扭地跑过来拽住我的衣角,嘴边儿浅浅地流着口水,‘呵呵’地笑道:“额娘,抱抱!”

我一弯腰,轻轻地抱起她放在我腿上,满足地一笑道:“静儿,最近可有乖乖地吃饭?”

“有。”小静儿甜甜一笑,那笑让我有一阵晃神,我居然从一岁多的静儿眼睛里看见了胤祥的影子。嫡亲的女儿,乍一看可一点儿都不像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遗传的,这女儿不像我的问题可让我郁闷了好一会儿。“额娘。”静儿拽了一下我的袖口,我才缓过神来。

“静儿,去找你梅姨。”我拉着静儿的小手笑着说道。不知是谁教会了静儿‘梅姨’这个称呼,一直以来她就这么叫着,我们也都习惯了。

她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额娘去哪儿?静儿也去。”

“瞧瞧,小小年纪倒管上我来了,我去你表姨那儿说事儿,下次带你去啊!”我轻轻掐了她水嫩的小脸儿一把,而后哄说道。

果然见静儿气得嘟起小嘴儿,眼睛漫无目的地左瞧瞧又看看,而后目光又落在我身上,“额娘,灵姨怎么没来?”这句灵姨自然叫的是灵儿。自从春梅和灵儿都升级到‘姨’这一辈儿后,夏荷自然也就跟着变成了荷姨。

“你灵姨她自是有的忙,难不成还一天到晚守着你?”我抿唇一笑,而后把静儿带入怀里,在她脑门子上轻轻一点道。

“可静儿要听灵姨讲故事……故事……”静儿急得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虽然吐字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能听懂。

我从怀里掏出帕子,在她沾着口水的嘴边一抹,轻轻地拍着后背哄道:“那静儿今天乖乖的,额娘明天就叫你灵姨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我笑着跟她坐着交换条件,静儿果然点了点头,而后恢复到了乖宝宝模样。还不到两岁的静儿,就喜欢磨着人给她讲一些聪明小孩儿的故事,用现在的话说叫中华传统美德故事。上次灵儿给她讲了一个司马光砸缸的故事,谁知她‘咯咯’笑得什么似的。为了这个还专门带她到灶房看了看水缸,谁知这小东西一高兴,竟要效仿,也要把水缸砸了,要不是我用砸了水缸就没饭吃吓唬她,这好好的水缸怕是在劫难逃了。

看着静儿好不容易老实下来,我把静儿放在床榻上,有交代了两句,便带着夏荷来到了西厢房怜琴的屋子里。门没拴,我一推门就进了屋里。屋里点着一盏小灯,不是很亮,如豆子一般大的烛火似乎是感受到了风,左右飘忽着,像是瞬间就要灭一般地忽闪着。“夏荷,把灯捻亮点儿,用不着省这几个灯油钱。”我边说便来到怜琴坐着的窗边儿,轻轻地把窗户掩上,而后拉着她手半玩笑半数落道:“瞧瞧这手冰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吹冷风,虽说你年轻,可也不得如此作践自己身子不是?”

她的眼里渐渐漫上了水雾,在明亮的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明显。“姐姐,你何必对我如此的好?原是我和明德表哥对不住你,让你和姐夫如此那般。我这心里……原也不好过,今日给姐姐赔罪,万望姐姐海涵,我也好了了这桩心愿,赎了这一罪孽……”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而后便要给我跪下去,我忙把她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多大点子事儿啊,也至于你这样?我看你就赶快把身子养好是要紧,咱们姐妹之间哪儿来这么多客套话?”我微微笑着安慰她道,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我的心里还是有种别样的感觉,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姐姐,你对我这般好,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真真地都无地自容了。”怜琴含着泪说道,而后忙把头低了下去,也因此我没有再看到她的表情。

我拍拍她的手,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姐妹间就不说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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