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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钱途无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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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沿着这偌大的皇宫七拐八拐的行了好一会儿,才是在一座宫门前匾额上镶着‘宁月宫’的门口停下,众人由身旁侍婢相扶下轿后,自觉按顺序等在门口,直到公主与九世子袁隶先进去后,才是随着两人的步伐,缓行而去。

☆、第二百八十章面见皇上皇后

一路上没来得及欣赏这比之镜月殿大上不少的宁月宫的景致,便被陆纤纤一直拉着轻声说着在殿上应注意的礼节什么的。例如若不是在皇上皇后命令时,万不可抬头打量。或是无论在做什么时皆不可发呆,一切以皇上和皇后的话为第一要听的。之类的种种,沈玲是事无巨细的全部记下。

这么面见圣上可是在每年的乾学府年会的时候见过外,可没以这种形式见过,而且,皇后的话,这可是平生第一次见了。这么重大的场合,在以前沈玲的认知中,这可是万万不会有的,可是,现在…那隔着一段距离还能听到的笙歌,可明明就在眼前奢华明亮的宫殿里的啊!

兴许是见惯这样的场合了,沈玲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陆纤纤仍是一派从容淡定,端庄大方的模样。而且还能在这即将面见皇上皇后的当下,能这么教诲自己,当真是值得佩服的定力啊!

好像是进了这院才感觉到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徐瑞脸上终于出了些虚汗,沈玲转过头看向他时,正是看到了这么一副光景。

“小三哥,你没事吧?”看他低头眼神慌乱的模样,沈玲忍不住出声轻唤。

“恩……没、没事的!”

徐瑞抬脸,那不确定的神色,说话时慌张的眼睛,任谁见了他这模样都是不会相信他口中的‘没事’这两个字的吧?

沈玲停了一步,伸出手握住他的,便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虽然自己也很紧张,但经过陆纤纤的安抚,倒是稍稍放松了不少,可是,他此时的后知后觉。那紧张害怕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才会这么颤抖的吧!

“小三哥,咱们待会儿只要少看少语,一定不会出差错的!”沈玲攥紧了徐瑞的手,在给他打气的时候,同时也给与了自己肯定。

抬头看去,光是通往大殿的玄关处就有着几十登阶梯,并在那阶梯的中央还铺就了红毯,游龙画风的两侧光秃处,被夜晚灯笼照的一清二楚。

两排侍卫排列整齐的站着。一点儿不为殿中嘤嘤笙歌所动,似木如雕,半天不眨一次眼睛。

一到了阶梯部分。前行的几人,皆是由侍婢上前搀扶着往阶梯上行去。就连跟随在众人身后的沈玲和徐瑞都有份。

虽然很是不习惯,但碍于是宫中礼仪之类,刚才刚被陆纤纤说道的,照做就好。旁话少说,也就任由其搀扶着上阶梯了。

再看身旁的徐瑞,更是一副不自然的僵硬步子,看着眼前有个跟自己一样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温暖的,至少。不是自己孤身一人,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沈玲抬头朝着安排自己陪同徐瑞的明月公主看去。若不是她有意这么安排而是只邀了徐瑞的话。此时的他总觉得肯定更为紧张吧!

不过刚是抬头看向已是走上顶层台阶的明月公主,便见其上身红袍微动,缓缓的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向了自己。

见惯了明月公主在学里的那副刁蛮模样,今日见几面她这端庄高贵的模样。还真是怪不适应的!

虽然心中别扭,面上。沈玲还是冲她看过来的视线含笑点头示意。沈玲再抬头时,却见她的视线已是越过了自己,直直的看向了慢了自己一步的徐瑞,神色难掩的担忧。

看到这样的明月公主,沈玲是越来越好奇,他们刚才的单独相见,究竟说了些什么!回来后明月公主和徐瑞就开始各自的沉默,徐瑞还晃了神,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待到众人皆是上了阶梯最高层,向前走了一段才是来到了大殿门口。高约四米多的殿门让人看着都感宏伟,其上雕栏画栋的,让人觉其精致的时候又不缺乏美感。

当众人都站定在大殿门口时,沈玲站在后排,从人缝中隐约能看见一名手拿拂尘的宦官恭敬的在明月公主、九世子殿下几人跟前行礼后,才是躬身推开大殿之门,探身进去了。

在这空当儿,陆纤纤还是不放心的过来嘱咐沈玲和徐瑞。

“你们待会儿进去了,切勿多言,目光一定要时刻低垂,就算是皇上皇后的命令,也需带着十分的尊敬之色才可与其对视!”

“恩!”

“恩!”

沈玲和徐瑞回答的异口同声,并双双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和不安,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稍过了片刻后,就见那名宦官弓着身子出来了,与此同时,殿中的两扇大门也从里至外被两名宦官打开,那名从其内出来的手拿拂尘的宦官,瘦弱的身子在殿门的一侧站定,抬头直视前方,似是捏着嗓子的声音从其声带里传出。

“宣:明月公主、九世子袁隶等人觐见——”

这位宦官的声音是够尖亮的,至少在他喊过之后,沈玲耳朵片刻的时候出现了耳鸣……

照着他的声音,殿中众人是不可能听不见的,看来,这也是有意为之了吧!

在其高喊过后,明月公主踏着步子,迈进了大殿门槛之内,随后便是九世子袁隶,再有就是跟在其身后的左丞相之女左含霜与那名沈玲不识之男子,最后便是陆纤纤、沈玲和徐瑞,几人相继迈步进去。

大殿之中金碧辉煌,刚是进去的时候,刺目的光亮使得沈玲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只是脚下步伐随着前面之人移动,脑袋尽量低垂,以躲避这过于刺目的光线。

稍稍适应之后,沈玲才是发觉,这嘤嘤笙歌竟是不知何时止了。由于陆纤纤的叮咛,沈玲虽是好奇,也压下了自己的心思,专心低头走着,便是除了这满殿大理石铺就的下纹花的殿面,其余的皆是用眼角探知,却是也看不见什么。

只是从她们经过的大殿中央,见了几双站定的,穿着花布绣鞋的脚面和上面的粉色纱裙,莺莺翠翠的,好看的紧。

只这一眼,沈玲就能断定,刚才在这殿中宛若夜莺啼转的美妙歌声的出处了。

前面的人还在前行,沈玲也只能看见前面陆纤纤的青蓝衣裙下,随着脚步的抬落而隐现的后脚跟。殿中没了声乐,显得异常安静。

走了有一段距离后,陆纤纤的步子停下,沈玲也跟着定住了步伐。后面的徐瑞似乎是太过紧张,竟是踢到了沈玲的后脚跟。

一阵生疼过后,才是过了那股疼劲儿,不过算是值得庆幸的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秦王九世子袁隶……”

“左丞相二女左含霜……”

“王中堂长子王荣……”

“陆将军长女陆纤纤……”

“民女……”

“草民……”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几人依次报完后,异口同声的拜在大殿之上,尽管几人都没见龙颜凤目。

“平身!”

还是沈玲每年在学里都能听到的,圣上有些平板却不失威严的话语。

一声平身之后,众人相继起身,却是听到了上面慈爱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好了,今日并非朝堂之上,而是转为我公主设的辰宴,大家可不比太过拘谨,轻松些便好!”

说话的声音止住了,沈玲只听得是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在一处停下。接着便是头顶上那慈爱中带些宠溺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月,这两件龙凤头饰便是作为父皇和母后给你庆生的礼物。是等到你遇见心上人的时候再将这其中的一支雕龙冰蓝磐石簪送于他,让他为你束头戴冠,成为那今生今世只牵你手之人!”

“而这一件蓝凤雕饰则是在你出嫁时,为心上人盘头收心时所戴。尔必要觅得两人,不辜负作为父母的一片心意啊!”

皇后说着说着便是带起了几分感伤,似是今日就要嫁出这养育多年的宝贝女儿似的!

“谢父皇、母后,儿臣谨遵教诲!”

沈玲前面是明月公主响亮真澈的话语,回响在这偌大的殿中,空灵好听。

紧接着便是听见四周传来的恭贺声。

“恭贺公主生辰之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阵一副摩擦的声音整齐响起,就算此时的沈玲看不见也是能想象到这里除了圣上和皇后外,跪了一殿的人,气势有多磅礴。

“免礼!”公主抬手,示意这跪了满殿的人起身。

片刻后,众人这才在几名侍婢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桌案前,落座。

等到人们皆是落座后,在宦官的示意下,原本因为公主众人到来而停下的歌舞被重新的开始。

霎时间,整座宫殿中又开始充斥了这嘤嘤之声,美妙动听。原本这一因为面见之人地位过高的那抹紧张感也稍稍的得到了放松。

“小玲!可以观看舞蹈了!”

耳边是陆纤纤轻声的提醒,沈玲这才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缓缓的抬起,还是较为谨慎的只看脑袋前面的景物。

而视线触及的正是那一群如同彩蝶翻舞殿中的舞女们,时而整齐划拉,时而纷乱花丛中的愉悦,轻松传递美好的心情。(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第二百八十一章殿上众人

能见到这种美妙的歌声和好看的舞蹈,这辈子沈玲还是头一遭,而且是与皇上和皇后外加一些皇室之人共同观赏的,简直就跟做梦似的!

有了这层认知,沈玲一时间竟是沉浸在这舞女们的衣海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直到一曲终了,又开一曲后,才是猛然想起跟自己同坐后排的徐瑞来。

这么转头看过去,才是看见他有些呆愣神情注视眼前舞女舞动的身姿。想他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和感受吧!

也许是歌声太过沁人心脾,也许是舞女们的技艺高超,让人身临其境,总之,在又听完一曲的时候,沈玲紧张的情绪就得到了缓解,几乎是壮大了一圈儿的胆子,敢往四周观看了。

视线越过舞女们,落在了对面坐落的人们身上。

紧挨大殿之上,右手边的两排,统共做了八名少年,其中稍长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然而最小的竟是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年纪虽小,坐在那儿倒是透着一股子天生的傲气,一动不动,宛若与他一起的比他年纪稍长的少年们一样。

单是从他们身上几乎没有异样的玉白走金龙的长衫来看,他们应是众皇子们没错了。

见到他们一个个的俊美长相,此时的沈玲才是更加确信:好米好饭好养美人!这句话了!

你看看这一张张脸上弹指可破的肌肤,若不是天天好饭好菜外加各种滋补品受着的话,谁能长成这样呢!

一番赞叹之后,沈玲的视线往下看去,四五个人竟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的模样,只有一个看上去还稍微年轻些,但也已是中年了。

见他们之间虽有言语但也是异常和气。各个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模样,虽是便服,但沈玲猜测他们应该就是朝中要人了。能给与沈玲如此肯定想法,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中一个年过中年气势凌人的一个沈玲接触不过一瞬便能从中感觉到那抹熟悉,虽是未曾见过,却是似曾相识。

当他眼神凌厉的扫过这里,落在陆纤纤的身上时,沈玲这才更加肯定了那人的身份。只因他看陆纤纤的视线总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这么说来,他还真的跟那位住在龙尧镇上的陆老爷子有长得像的地方呢!就连那股骨子里透出的冷劲儿也是一样!

这位应该就是陆纤纤很少在自己面前提及的她的父亲,当朝的陆大将军了吧!虽是含笑也能从其身上感受一股冷冽的狠劲儿。看的沈玲一阵发冷,只好转移了视线。

紧邻他们座位上的人这么一看,年纪虽是相差无几。但感觉却是有着一层质的区别。

接下来的这三张长案是各坐两人的,看样子皆是夫妻。而且就他们后面是没有设第二排的,单是看这区别待遇,也能想象其三位在这大殿中受重视的程度。

为首的一桌夫妻两人,都显沉稳之势。而且,两人也是三排桌案坐的几人中最为俊美的了。且不苟言笑,若不是那位夫人偶尔还会在身为丈夫的那人跟前低语而笑的话,沈玲就该以为看到的这位是来参加谁的葬礼来了……

在那俊美的中年男子脸上,沈玲竟也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地方,若说是哪里的话。应该就数眼睛了吧!狭长锐利感觉,隐带着一股气势,一股不敢与其对视的锋芒。

紧挨着他们比邻而坐的是夫妻俩都略显发福的一对。尤其是中年男性,圆圆的脸这么一笑,还真有股子弥勒佛的形态,而且,几乎整场一直维持这样的笑容。才是让人觉得不易。

相比起来,那位中年妇女虽是脸上有肉。但也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女性的丰满感觉。那眉眼、那皮肤,都是少见的好,看上去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与那圆胖的中年男子年纪相当的妇人了。

视线来到最后一位身上,沈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们长得惊为天人,而是,当沈玲视线转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两人的视线竟是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是在寻找什么,确认什么。那热切的眼睛,像是看到久违的人似的。

不过这么一眼,没来得及打量那两人,沈玲便是不敌他们两人过于热切的眼神而慌忙的转开了视线。

心中因为慌乱,而没有目的的将视线转移,等到心中稍稍平复,这时才是注意到,自己竟然直盯着一个人的脸庞,而且,那人此时也正看着自己……

有那么一刹那,似乎是被那双火红色的瞳眸在瞬间看穿,来不及完全平复的慌乱就这么*裸的被捕捉到。

直到他脸上神情有了变化,诱人的薄唇轻抿,扬起了一个似是嘲弄的笑意后,沈玲才是从中将理智唤回,赶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四处打量了。

早在四年前第一次见那双红眸的时候,沈玲就知道,他是自己在这朝代里见过的最为能魅惑人的人了。那时的相见,中间夹着一层被他嘲弄和侮辱的愤恨支撑着自己,所以才是能与其对视,并理直气壮。

可是此时,事过境迁,两人几乎是四年未见,在得知他已经将那事忘掉的时候,自己也不准备在他跟前提起,而将此事尘封的时候。再看向那双红眸的时候,里面没有了嗜残之意,没有了那股看谁都有的戾气,竟是透漏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那种只要与他长时间对视就会让人深陷其中的魅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他似乎就是有这种能力!

想想,若他不是拥有这魅惑人心的容颜的话,单是凭借他嗜残的性格,也已是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的名媛淑女对其投注足以融化冰山的热烈视线了吧……

如此说来,那‘美*水’这句话,说的是一点儿没错了!只是,他自己本身没察觉到这点儿吧?不然的话何必将自己的真性情冷藏,在人前总也是一副冰冻三尺,生人勿进的模样来让自己看起来成为可怕的存在呢?

就之前在亭中相遇,沈玲就察觉到了他在人后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一面虽是霸道但却不失真性情,至少从那双眼中,沈玲没有看到关于算计的意味来,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想法而来的不羁而已!

越是这么生活下来,沈玲见到的隐藏自己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似乎,人人都在扮演着不是自己的人生活在这里。时间久了会不会将那个真实的自己给忽略甚至忘记了,这个沈玲不知。只是他们这样的伪装难道不累吗?

秦谷,自己这个姐夫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他是唯一一个位高权重,却是仍能坚持自己真性情的人。虽然偶在人前也会面具想象,但至少他不会因为世人的目光而舍弃自己的真意。单是从他不畏众人反对,世人评论而娶了自家姐姐来看,就是!

自己的姐夫可是被自己当做了未来夫婿人选的标准呢!只是不知,这样的人这世上会不会有第二个罢了!

这样形式严谨的宴会,虽有平日难得一见的歌舞,但却仍是让人有股子透不过气的压抑感。在宴会上背负的东西过多,多的让人绑手绑脚却还要笑脸面对。

既是如此让人不快的宴会,却是在这些权贵人中间最为常见的,说到底他们中有几人是真正能享受这些所谓的‘享受’的呢?

这些可谓与沈玲今生无缘的东西,沈玲也从未想要接触过,但也是这样形式的接触,才是让沈玲更坚信,不与这种人扯上关系的信念。

一场宴会下来,沈玲一直低头自顾自的胡思乱想,除了开始的时候看了几眼舞蹈外,便是再没直起过头,至于舞女们表演的是什么,则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直到最后,由宦官大声的宣布这辰宴的结束,众人向公主最后祝贺后便是齐齐朝着皇上皇后行叩拜之礼后,一一退出了这宴会。

大殿中,璀璨的灯光,见证着这宴会的落幕。人们嘈杂的声音渐渐入耳,却也慢慢消失。

作为寿星,明月公主留到了最后,然而,陪其一起来的沈玲众人自然也没有先走的道理。

等到大殿中仅剩下了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宫女和几名宦官外,客人已是尽数出了大殿。

“尔等先行显退下!”

公主的一句话,脆生生却不失威严的在大殿中响起。

依言,众人在向公主行礼之后,缓步的出了大殿,就连那些宫女宦官都无例外的走了出来。

在众人将要消失的大殿门口的时候,公主又开了口。

“徐…公子留下!”

这一瞬的停顿,只除了学里的人知道她是想要直唤其名的,却愣是转了弯。

徐瑞在听见其名时顿住了脚步,沈玲最后回头看他一眼。只是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便是没有时间由于的被陆纤纤牵着出了大殿的门。

殿中已是除了两人空无一人,尽管殿中再是奢华,再是宽广,只两人之间的沉默却是让彼此的呼吸都可闻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三皇子的轻薄

徐瑞仍然站在原地,就是明月唤其让他停住的门前。大门已是关闭,徐瑞却是迟迟没有动作,只是背对着站在大殿中间的明月,即没有回头,也没有要走掉的意思,低垂的脑袋,刘海将其半张脸遮住,遮住了他全部的想法。

明月的性子一向急,忍了这么久已是到了极限,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徐瑞,你过来!”人已散完,明月如同平日在乾学府里一般,唤着徐瑞的名讳,只是这时的口气中除了一贯的刁蛮,再有就是隐现的紧张和期待。

明月声音一落,徐瑞便是终于转过了身,缓步的朝她的方向走去,只是一直低着的脑袋却没有抬起,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若是此时的徐瑞肯抬头的话,应该就可以看见此时明月脸上有些欣喜而将小脸染红的娇俏模样了。

节奏单一,脚步平稳的来到了明月的面前,却是在距其三步的位置停下了。

没有像以前在乾学府那样被自己这么喊过后会快步的走过来狠狠地对自己回敬一句‘臭丫头!你就不能再人前端庄一些嘛!’诸如这样泄愤的话来,没有那样近距离的亲近感。

其实,在今日想给他惊喜而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时,明月便已经想到了这一切的可能。可是当徐瑞真的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种‘距离’感的时候,明月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的难过。

“若是我这样的做法让你心里不舒服就大声的说出来啊!为什么总摆着一张无所谓的脸?难道关于我的事,就不能让你在意一些嘛?”

这话是明月倾注了许多的愤怒而说出来的,但当她这么喊出来的时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带上了颤音。清楚的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到了心中。

自己害怕,害怕他真的如同自己质问的答案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这么问呢?

喊完了又后悔,但却不准备出声收回的明月。跟对面的徐瑞一样,也是垂下了脑袋,头上繁复的头饰因为她猛然垂下的脑袋颤了颤,出现了些许的凌乱,但明月似乎并不在意,此刻的她最在意的恐怕就是眼前徐瑞的回答了吧!

“我的不满?公主殿下,这是您这样的高贵身份的人对草民说的话吗?草民该是怎么回答比较妥当,比较能符合您的心意?”

“你…你说什么?”似乎是没听清楚眼前人的话,明月猛然抬起头,浑然不觉垂下的流苏将小脸打的生疼。只是一味的想要看清楚眼前徐瑞的神情。

眼神有些平静无波,似是一滩死水,无法再吹进一丝风将其带活。脸上的神情毕恭毕敬,竟是看不出丝毫两人已是相识四年的感情来。语气嘲弄中更多的则是平静。

“对不起公主殿下,草民言语冒犯了,还请您大人大量,饶恕草民!”说着。徐瑞忙是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公主这么问真是折煞草民了,区区一介草民又怎地担得起公主如此的抬爱,若是有什么想让草民做的直接吩咐便是!”

明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说出这种话的正是跟自己相处了四年之久的人,而且还是自己最为看重的人,或许今日自己的做法真的有些过分。但在只有两人的此时此地,他竟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如此拒人之千里的话来,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在乎身为听者自己的想法吗?不觉得他这种话要比骂人更加的伤人吗?

心中的痛不言而喻。但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妥协,就这么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已被伤了的心,就算心中已是痛的无法言喻,仅有的自尊却是宁死也不会放下的!

“徐瑞!”再次抬起头看向眼前虽然熟悉,但却已是陌生的人。明月用傲气遮盖了心中因痛而传递的心情,目光傲然。虽是比他矮了一头的身子却是挺得笔直,就连必须仰视他的视线都能徒然的让人感觉她是在居高临下的看向眼前的徐瑞一般。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尽显。

“既然你有此认知就好!既然你已知本公主身份,那么从今日起,本宫命令你,凡是在学里见到本宫不管是有何急事,必须以本宫为主,放下所有事宜!本宫去哪,你都要跟到哪儿!可是明白了?”

并没有立时的应声,徐瑞看向明月的眼中带上了些疑惑之色,但那股距离感却并未消融,反而因为她的命令而更是在心底筑起了高墙,以隔绝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

“是!草民遵命!”重重点头应下,刘海再次遮住了徐瑞的半张脸,那平静无波的面容在此时才是呈现了受辱之后的倔强来。

看着跟自己吵闹相处了四年的徐瑞,明月心中一阵难受,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但都被其生生的隐忍了回去,只是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那在狂风中凌乱,仅剩尊严支撑此时自己身体存在。

另一边,沈玲刚是出了这座大殿。

虽是殿中两人都未跨出第一步,将其持续了四年的感情点破,但只要是明眼人,谁会看不出两人之间微妙的相处方式呢?大概也只有两人心中最为清楚也最为糊涂了吧?

出来的时候看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好,只希望他们互相都是倔强的性格不要闹出太多不愉快才是啊!

因为担心殿中的两人,沈玲的步伐不自觉的放慢了,再是走出两步却是停下了,一直走在前面,与左含霜聊着什么的陆纤纤却是没有发现不知不觉已是落在后面一段距离的沈玲。

后头看看紧闭的殿门,沈玲出神观望。

忽然,一股酒味铺面而来,酒味浓重,且越来越近,速度极快。

当沈玲能确定那味道的方向正是朝自己而来时,刚是转过头,便已是被人从侧面抱住。

只觉脑袋撞进了一个宽大的胸膛里,那丝质柔软的布料紧贴着沈玲的脸颊。鼻间酒味已是达到了最高顶点,只是这么猛然问道,竟是险些呕吐出来。就在此时,头顶上竟是出现了陌生男子断断续续的话语来。

“小蝶!小蝶!你回来啦!哈哈……我们、咳!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已经跟父皇说好了,父皇再也不会、不会阻挠我们了!呵呵……我们可以…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呵、呵呵……”

断断续续自顾自的说完,那人抱着沈玲身子的手并未松开的打算,反而是越加的激动,竟是生生加了几分力度,几欲将沈玲的小脑袋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咳咳……”沈玲本就嗅觉灵敏,此时被迫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被他这一身冲天的酒气弄得越发的头晕脑胀,就连推搡的力度都使不上,只是一味的猛咳。

肩膀上有一股力道传来,当沈玲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候,那被强行抱住的身子力道忽然松了,那股冲天的酒气也稍稍的小了些。

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沈玲连忙弯身轻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只想把刚才那股作呕的感觉压下去。接着窜入鼻间的却是让人闻之极为舒畅的淡淡的檀香,恰到好处的味道竟是让人心安。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后才是发现,面前竟是横档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深紫色的长袍还有上面的花纹,沈玲脑袋瞬间空白。无法相信刚才自己觉得安心的檀香味,竟然是袁隶身上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感觉到安心呢!?

来不及深想,便是听到他带些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沈玲扬头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黑脑勺。既然不是跟自己说话,那肯定是跟他面前的人了吧?

呼吸还有些急促,沈玲慢慢缓解被呛的难受的胸腔,便是留心听他们的对话。此刻的自己只想知道,到底是被哪个变态狂给骚扰了!!

“三皇子殿下,您又喝多了!若是醉了的话,还是先回您的寝宫吧!”

三皇子?

听到袁隶唤的人,沈玲僵了僵身子,在原地愣住了。

原来…刚才强行抱住自己的人,是、是三皇子殿下?

好奇心驱使下,沈玲站在袁隶的身后,更是不敢挪动半步,生怕那人会又来。听他的话中,像是将自己错看成了他所认识之人,而且,更有可能是…恋人!

轻转头,沈玲将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打量了个遍,也就只能看到袁隶衣袍没能遮住的那位他口中三皇子殿下的一只明黄锦靴和下摆的衣袍,其它的则是完完全全的被他挡了个严实。

“啊?”那人似是还未缓过神来,这么愣愣的疑惑了一声,然后眼睛直视着眼前的人,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你…你是、是袁隶吧!”

三皇子晃了晃有些不稳的身子,沈玲躲在后面能清楚的看到他锦靴挪了挪,衣衫摆动,似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是将身子给稳住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不一样的九世子

“是的殿下!”袁隶面上表情稍敛,虽是神色恭敬,只是微触的眉头显示出他已是对眼前之人有了些烦躁之感。

酒醉的三皇子睁了睁眼,努力的使其视线凝聚,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此时袁隶脸上的异样来。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呵呵!知道我为何一眼就能认、认得出你吗?”

“袁隶不知!”尽管知道眼前的人已是酒醉,不愿与他多说一句,可是碍于身份,袁隶还是生生的隐忍了下来。

“呵呵!你可知,在这皇室中,你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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