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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墙太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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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男子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女子的提议。
“主上,虽然那是死亡森林,但是对于修士来说也不是绝对的,更何况,那钟离邪对阵法的研究可是到了极致的。”女子一听见男子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不禁有些着急,主上怎么了?不是说要要了那钟离邪的性命?为何这么好的机会却要拒绝?
“你越来越放肆了。”男子转头,妖艳的双眸泛着无情的光芒,话中透着森森的寒意,令女子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却也闭上了嘴巴。
森林之中,一群士兵跟着钟离邪在树林之中来回的穿梭。
身后的士兵都是听说过死亡森林的传说的,因而此时虽然有钟离邪带路,但是心理面依旧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终于,有人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说出了心中的恐怖:“你听说过了吗?听说死亡森林之中是有鬼魅的。打扰了鬼魅的休息的人,运气好的会被送回到原地,有些运气不好的就会消失在这里面。”
一群人闻言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鬼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整个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钱瑟瑟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国师都在这里带着你们前进,你们又在害怕什么呢?那莫须有的鬼魅难道我们神通广大的国师还会怕了不成!”
钱瑟瑟这话说得有些虚假的成分,但是对于整个队伍来说无疑是一剂安心药,整个队伍顿时安静了下来。
身后的队友也渐渐的有了精神和勇气,对啊,国师都在身边,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显然公孙闫旧时的形象在大家的心中起了作用,钱瑟瑟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美人师叔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临安国之中的形象倒是不错。
队伍安静了下来,钟离邪便又带着整个队伍前进,本来空间法术是可以简单的解决,但是这里毕竟是凡人的斗争,若是用了法术怕是会破坏这世间的平衡。
带着一小队的人,在树林之中不断的穿梭,钱瑟瑟竟然不曾喊出一句累。这让钟离邪对她的疼爱又多上了几分,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终于在夜半的时候,钟离邪一行人终于到了森林的出口。
一群人在看到尽头之时都忍不住面露喜色,终于看到了尽头,他们居然穿过了死亡森林,这怎么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然而刚出了森林,钟离邪便眼尖的看到了森林之外的荒地之上站了一个人。
森白的月光之下,那人的红衣在夜风中张扬,银白色的面具此时却显得有些阴冷。
钱瑟瑟看着月光之下的人,瞳孔一阵紧缩,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他!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那男子转过了身体,裸河蟹露在面具的唇角微微勾起,说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出来呢?”
虽然是黑暗之中,但是因为有月光,钟离邪清楚的看到了钱瑟瑟面上惊恐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瑟瑟可认识此人?”
语毕又带了些许的疑惑,这小东西自记事以来都与他在一起,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呢?
“美人师父,他是大长老苏景啊。”钱瑟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月光之下那抹妖娆的身影,如同月光下肆意盛开的曼殊沙华,即使是一抹背影也足够魅惑人心,这样的存在不是苏景又会是谁呢?
苏景?钟离邪眯起双眼,打量这月光下的男子。最后缓步而出。
身后的那十几个士兵早已没有了声响,不知是惊恐还是惊艳。
钱瑟瑟在钟离邪走了出去之后,也紧接着走了出来,心中如同五味瓶被打翻一般,惊恐有之,惊讶有之,喜悦却也是有的。
“想不到你居然还在。”月光之下两人对立,一个红衣妖娆,一个白衣出尘,久久对视。
“是啊,我还在啊。我不甘心啊,明明我才是熙儿几百年来的爱人,可是为何熙儿最终会选择了你。百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你一年的宠溺,这让我如何甘心?所以,我回来了。”苏景看着面前的钟离邪,张狂却带了许多的哀伤,笑道。
看着钱瑟瑟徐徐而来的身影,面上露出了一丝柔情,对着钱瑟瑟说道:“熙儿,你快过来,我们一起回狐族可好?我再也不干涉你去看别的男子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可好?”
钱瑟瑟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微微张嘴,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是钱瑟瑟,不是狐玉颜,即便是狐玉颜对他有着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在钱瑟瑟的眼中苏景不过是一个有着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
久久不语,许多话终究化成了一声叹息:“大长老,我不是狐玉颜,我是钱瑟瑟,狐玉颜早在两年前便已经没有了。”
“熙儿,我知道你中了忘尘所以忘记了我们以前的种种,但是你明明就是我的熙儿啊。”苏景看着面前的钱瑟瑟,有些不敢相信钱瑟瑟嘴中说出来的话语。
钱瑟瑟不再说话,其实便是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钱瑟瑟还是狐玉颜,前世的种种分明还在眼前,但是他们却说她是因为忘尘所以忘记了。
可是如果她是狐玉颜,为什么明明服了忘尘,却独独没有忘记前世的种种?可是如果她不是狐玉颜为什么看着苏景受伤她会觉得心痛?难以遏制?
“钟离邪,我听闻你很厉害,不如我们一决胜负如何?若是我输了就当是断了我这一生的痴念可好?”苏景取下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足以让人为之疯狂的脸。
钟离邪看着月光之下妖娆肆意却面带哀伤的男子,沉浸了半响终于开口:“好。”
钱瑟瑟听到了钟离邪的应允,双眼渐渐的睁大,看着钟离邪面上露出了坚决的反对之色:“美人师父,我不准你去,大长老是有着几百年修为的人,你不过是短短的四十多年的修为如何与他比!”
钟离邪笑着看着钱瑟瑟面上露出担心的神色,笑了笑,说道:“瑟瑟担心是好事,但是这毕竟是一场关于男人之间的决斗,为师自然是不能退缩。”
钱瑟瑟咬咬牙说道:“不行,我可不想自己才新嫁不过一年就要当寡妇。”
而后转身对着苏景说道:“对不起你的痴情的人是我,若是要报复你来找我吧。两年前狐玉颜的性命,狐族大乱,身为狐族太女,本公主觉得有责任要与你算算。”
钟离邪闻言,无奈的笑了笑,若是钱瑟瑟以这名义出战,他倒是真的没有干涉的权力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只聪慧的小狐狸啊。
“是啊,这是我做的孽啊。可是熙儿……”苏景想解释,却被钱瑟瑟打断。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当作你犯下罪孽的借口,自然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洗清你犯下的罪孽。”钱瑟瑟抬头看向苏景,眼中无悲无喜,似乎连最后那一点的心疼都化作了虚无。
“你背叛狐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害得我魂飞魄散,只余下一魂一魄埋藏在这身体之内,直到如今才能现身,这都是你犯下的罪孽。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爱,可是你的爱太过沉重了。为了满足你得私欲,你可知道族人在那场动乱之中离去了多少?”月光之下,钱瑟瑟高贵的像是踏云而来的仙子,月华给她度上了一层银辉。她的目光清冷,仿若女版的钟离邪。
钟离邪听着“钱瑟瑟”的说话,便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小妻子,而是真正的狐族公主狐玉颜。
“熙儿,熙儿……”苏景闻言身体一震,目光渐渐的迷离,看着月光之下的狐玉颜,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熙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是吗?你原谅我了是吗?”
“苏景,感情染上了你自私的欲河蟹望便变得肮脏不堪,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莫说我们之间隔着两年前的那一场恩怨,便是你我如今也是阴阳相隔了。”
钟离邪对两人之间的前尘往事并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转过了身,看见自己带来的十几人现在瞪着双眼一副看戏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那原本瞪着双眼的十几人便齐齐的倒了下去。
“苏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灵力因为忘尘丹而消散,只剩下一成,这一成的灵力支撑我到如今实属不易,我借着最后的时间就是为了不让你再错下去。若是四百年前我知道你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四百年前,我说什么也不会将你带到狐族皇宫里面。”狐玉颜看着月光下的妖娆的男子,面上留下一行清泪,即便是再失望,也改变不了她爱他的事实。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他无救之时会忍不住心疼。
可是始终是错了,再怎么爱,这份爱情也已经染上了污垢了啊。
“苏景,我知道三年前你想要的不过是我一人,但是我因你而死,这也是事实。若是你还有悔过之心,此后便不要再为难瑟瑟姑娘与钟离公子了。”狐玉颜似乎在交代遗言一般,又转过身体对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钟离邪说道,“钟离公子,麻烦你替我转告瑟瑟姑娘,这身体给瑟瑟姑娘我自是无怨的,只是我还有请求,此生我是无缘伺候父母终老,所以希望瑟瑟姑娘能替我照顾我父母终老。”
钟离邪点点头,算是应允,钱瑟瑟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而今替她照顾父母也不算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就在钟离邪点头的时候,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掠来,掌风夹杂着风声朝着狐玉颜袭来:“狐玉颜,两年前我没有杀死你,是我的失误,而今你只剩下一层修为,我不信我还杀不死你!”
就在这个时候还在悲伤的苏景顿时反应了过来。跃身挡在狐玉颜的面前。钟离邪随即挥出一掌拍向黑影。
“苏景!”
“主上!”
黑影与狐玉颜同时惊呼出声,狐玉颜伸手接过苏景倒下的身躯。
柒悦儿一声惊呼之后,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一掌是结合了她毕生的修为,此时她体内修为全废,又被钟离邪打了一掌,不但再也没有力气,便是连生命也面临垂危。
“熙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苏景虚弱的躺在狐玉颜的怀中,嘴中的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牙齿。想伸手再摸摸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双手。
虽然苏景修为高深,但是却也抵不过柒悦儿那倾尽一身修为的一掌的攻击。
狐玉颜静静的抱着苏景,蹲在地上,看着面色惨白的苏景,哽咽了许久,才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苏景安详的闭上了双眼,那手也随即掉了下去。
“苏景!”狐玉颜撕心裂肺的喊着苏景的名字,面上的泪水越来越多。
几百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作假,她爱他是真的,他爱她也是真的,错就错在他的爱情被他的私欲蒙蔽了双眼,错就错在她一生风流,却忘记了对最重要的他说一句爱你。终让两人命丧黄泉。
狐玉颜怀中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苏景最终变回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随着苏景变回原形,被钟离邪一掌打到不远处的柒悦儿也变回了一只狐狸。
狐玉颜放下怀中的苏景,站了起来,对着钟离邪说道:“钟离公子,这身躯既然给了瑟瑟姑娘了,便是瑟瑟姑娘的,但是我仍然希望能与他葬在一起。”
说完之后,狐玉颜玉手一挥,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出现在了手中:“这是火狐一族人人都有的本命原石,我希望钟离公子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将我的本命原石与他葬在一起。”
本命原石?钟离邪自然听说过狐族有本命原石一说,但是本命原石在狐族人的眼中如同另一条生命,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够见到。只是他也听说了本命原石对于狐族来说是多么重要。狐族之人可以没有性命,但是若是没有了本命原石就会魂飞魄散。
想到了这里,钟离邪犹豫了,他害怕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答应了将狐玉颜的本命原石与苏景埋在一起,那钱瑟瑟会怎么样?
似乎知道了钟离邪心中的害怕,狐玉颜开口解释道:“本命原石是与灵魂绑在一起的。这是我的本命原石,而非瑟瑟姑娘的,因而对她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听了狐玉颜的解释,钟离邪才放下心来:“这个自然是可以。”
听到了钟离邪的保证,狐玉颜将手中的本命原石送到了钟离邪的手中,语带飘渺的说道:“如此,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话语落下,狐玉颜闭上了双眼,钟离邪赶忙上去接住她倒下的身躯。
四百年前。
狐玉颜不过是一个刚修成人形的小狐狸,有着狐族上上下下的宠爱,还有一个同胞哥哥鞍前马后。
小公主喜欢美人,这是狐族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幸而狐族盛产美人,这让狐玉颜很是满意,觉得不管到哪里看到的都是养眼的人,那日子很逍遥。
在狐玉颜修成人形后的第五年,狐玉颜听到宫里的奴才说小长老的儿子是如何的俊美,向来好美色的狐玉颜自然不愿意错过,于是溜出皇宫去寻找。
那一天她跑遍了狐族所有的地方,只为了寻找那一个叫苏景的男孩子,因为他们说他是狐族最美的存在。
最终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看到了一抹妖红,纯白的雪,艳红色的衣服,美丽的让她的心灵都为之震撼。
鬼使神差的她跑到了他的面前,傲慢的问他:“你叫苏景?”
说完才看到他的容颜,那一瞬间她痴了,傻了,呆了,那如曼珠沙华般妖娆肆意的存在此后便存了心,入了脑。
他看着面前的人,小小的,很纯真,但是却因为狐族的基因又带了些许的妖娆,矛盾的结合,从此他知道了她的名字——狐玉颜,一个狐族上上下下呵护的存在。
她说她喜欢美人,她说狐族的皇宫里有很多狐族的美人,她说她的哥哥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的存在。
她说她不纯真,她说喜欢他,因为他是狐族最美丽的存在。
最后她问他:“愿意跟着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点头了,跟着她去了狐族的皇宫,见了狐王和狐后,她对着他们宣布他是她的。
后来她问他,苏景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他记得他的回答是,不是喜欢,是爱,整个心里满满的就只剩下了她狐玉颜一个人。
可是她听到答案只是笑,没有说话,然后转身有看着其他的美人。
后来他问她,终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会不会忘记他?
她说,当然不会,即便是有一天她忘记了所有人也会在心里留给苏景一个小小的位置。他心花怒放,然而她又说道,苏景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啊。
于是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成为狐族最强大的存在,这样子她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后来他发动了狐族第一场动乱,却以失败告终,他让人劫走她,给她喂了忘尘,想找个地方与她隐居,却传来了她失踪的消息。
他守在了狐族,安分守己的当他的大长老。这世间没有了她,再大的权力也不过是虚物。既然她不在了,那么他就替她守护着这唯一的在意。
后来她又回来了,却再也不认识他。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给他下了毒药,其实那些毒药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多大的伤害,可是他知道她真的不愿意看见他,于是设计,离开。
再后来,他听说她和她的夫君要帮着临安帝夺得这天下,于是他去临元国鼓动临元帝发兵,这样子所有的骂名便只有他和临元帝背着。
他只是想帮着她,为他两年前的冲动犯下的错误而赎罪……
最后钱瑟瑟在钟离邪的怀里醒了过来,迷惘的看了看四周问道:“美人师父,我怎么睡着了?”
皱着眉头,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却发现什么印象都没有,钟离邪含笑不语。
目光触及到了倒在一旁的狐狸尸体,钱瑟瑟问道:“美人师父,这个是……狐狸?”
钟离邪点点头,也不打算隐瞒:“这是大长老。”
钱瑟瑟闻言皱了皱眉眉头,只是看着苏景,目光之中有着不解,之前明明只是看着苏景狼狈的模样她就难过的要命,现在苏景死了,看着它的尸体却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瑟瑟怎么了?”钟离邪见钱瑟瑟看着苏景的尸体,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钱瑟瑟摇了摇头,她才不会那么傻告诉钟离邪她在纠结苏景的事情呢。要知道美人师父可是一个大醋坛子,告诉他她以前对苏景有感觉,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抬头又看见钟离邪还盯着自己,连忙转移开话题:“美人师父,其他人呢?”
“我给他们施了迷术。”钟离邪指着身后那一排躺着睡觉的人说道。
“那快点叫醒他们吧,我们也好潜进临元军的军营之中。”钱瑟瑟见着天色也快要天亮了,若是此时不潜入临元军营之中,到了白天就困难了。
钟离邪却摇了摇头,对着钱瑟瑟说道:“我答应了一个人一件事情,此刻也要帮她做到。”
钱瑟瑟疑惑的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答应别人一件事?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明明她最近都寸步不离的跟在美人师父身边啊。
钟离邪将钱瑟瑟放到了地上,而后抱起苏景的尸体走到了一处空地,双手一挥,出现了一把锄头,开始了挖坑。
钱瑟瑟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钟离邪的举动,揉揉眼,再揉揉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美人师父这么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怎么会帮着情敌做坟呢?莫不是美人师父被苏景的鬼魂附体?苏景想给自己做个坟?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钱瑟瑟给立马否定了。
美人师父是怎么样的存在呢?又怎么会被一缕鬼魂给附身了呢?钱瑟瑟蹲在钟离邪的不远处,看着钟离邪挖好一个坑,又将苏景放入坑里,又拿出一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东西也一同放入,最后掩埋好土。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终于做好了这一切。眨了眨眼,问了出心中的疑惑:“美人师父,大长老明明是坏人,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做个墓?”虽然是个土胚子,但是也算是墓了,莫不是美人师父改性了?
钟离邪将手中刻好的木牌子插到了墓前,也算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墓了,这才对着钱瑟瑟解释道:“之前狐族的小公主回来了,她最后的愿望便是将她和大长老葬在一起。瑟瑟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为师自然不可能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是也不是?”
钱瑟瑟瞪大了双眼,看着钟离邪,不可思议的问道:“正主回来过?”虽然面上是惊讶的,但是钱瑟瑟的心里却是极其的欣慰的,照着美人师父这么说来她根本不是狐玉颜,也没有必要替她承担苏景的那一份沉重的感情。
而且这样子钱瑟瑟也觉得自己不曾做过对不起美人师父的事情,面对钟离邪自然是少了一份秘密。
在钱瑟瑟的认知之中,她与钟离邪既然是夫妻,那边是一体的,夫妻之间是应该没有秘密的,但是之前心疼苏景却始终如同一根刺,卡在她的心里,总让她觉得亏欠了钟离邪什么。
钟离邪含笑,点了点头,对着躺着十几人挥了挥手,十几人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是瞪着一双眼,齐齐的看向钱瑟瑟,若是他们之前没有听错,国师夫人自称自己是狐族的公主?妖精诶,这怎么不让人觉得惊奇?
“你们还想壮大自己的国家吗?”钟离邪见那十几人齐齐的看向自己的小妻子,顿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这小东西是他的人,他们看什么?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一本正经的神色,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美人师父这是吃醋了呀。
经过钟离邪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了他们到这里还有任务的,而且这任务关系到了他们能不能攻克下阳关,扩充自己祖国的疆土。跟随钟离邪而来的十几人本来就是很有血性的好儿郎,此时听了钟离邪的话,顿时觉得精神满面对着钟离邪说道:“一切听从国师爷的安排。”
钟离邪满意点点头:“现在原地休息,等到明日钟离将军攻城之时,我们便潜入军营之中,烧掉他们的粮食。临元军中有粮仓五屯,聚集在军营中央。周边守卫森严,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躲过守卫的眼线,烧掉他们的粮仓,便算是任务完成。”
十几人听了钟离邪的安排,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到了安排。
“因为粮仓都聚集在一起,因而我们并不需要十几个人一同去,所以我做了以下的安排,我们一共有十二人,火烧粮仓五人,一人点燃一屯,其余的人随我引开守卫的注意力。作为诱饵,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丢失性命,现在由你们自由决定谁来做诱饵,谁去烧粮仓。”
十二人听完,双眼顿时红了起来,十二人居然都表示愿意去当诱饵。
钟离邪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这些人未免也太不怕死了些吧。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的动作,偷偷的笑笑了,站了出来,对着在座的十二人说道:“既然是非常危险的任务,自然不能随便的安排,听我的命令,家中独子,尚未娶妻的出列。家中已有子嗣,但子嗣年幼的出列。”
钱瑟瑟话音刚落下,便有四人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钱瑟瑟笑了笑:“这是让你们保命,又不是让你们去送命?何须如此的不情不愿?”
那四人见钱瑟瑟没有钟离邪那般的高贵不易亲近,胆子也便大了起来,对着钱瑟瑟抱怨道:“出来当兵的,那个不想替国家出一份力?如此好的机会却要错过,自然有些不愿意了。”
“火烧粮仓这工作其实要比做诱饵重要的多了,若是粮仓烧不成功,那么我们今晚的任务便算是失败了,所以你们才是最重要的。”钱瑟瑟学过的心理学,此时便发挥了作用毫不费力的便安慰好了人心。
看得钟离邪也忍不住为她叫好。
但是粮仓五屯,负责烧火的却只有四人,钟离邪扫视了一圈,最后说道:“瑟瑟,你带着他们去烧粮仓,我带着这些人去引开他们。”
钱瑟瑟扁了扁嘴,是极其的不情愿的,这么危险的工作,她想和美人师父一起。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便有些委屈的说道:“那美人师父一定要注意安全。”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双眼灿若星辰:“好。”
钱瑟瑟闻言笑了起来,指着钟离邪说道:“这身体可是我钱瑟瑟盖了章的,是瑟瑟的所有物,美人师父若是损害了一丝一毫,瑟瑟可要找你算账的。”
虽然是恶狠狠的警告,但是钱瑟瑟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担心。
钟离邪伸手揉了揉钱瑟瑟的脑袋,说道:“傻瑟瑟,为师修为虽然比不上你,但是功夫却也是上乘,这世上能伤的了为师的人还不曾出生呢。”
钱瑟瑟闻言,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她到底是忘记了这一遭。随即从怀中掏出几包自制的毒粉,给了那十二个人一人一包,对着他们说道:“此行凶险,这是毒药,必要之时将这毒粉撒向他们,便能逃命。”
说完之后,又在怀里面掏了半天,又是十二包药粉,只不过这药粉是用红纸包起来的。钱瑟瑟依旧是一人一包的分了下去:“这是救命的药,是医神所制,只要还剩一口气在,吃下这个药就能起死回生。”
众人闻言皆是瞪大了眼睛,医神的药?!他们居然能够有幸得到。顿时双眼闪闪亮亮的看向钱瑟瑟。
钱瑟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在怀中掏出了十二包的药,这药却是用黄纸包起来的:“这是假死药,若是被人追到,毒粉又恰好用完,可以服下这个药,十二时辰之内绝对没有呼吸和心跳还有脉搏,十二个时辰之后你们便会自行醒来。但是不到必要时候,千万不要用这药,这药对人体的损害是极大的。”说完之后又一人一包发了下去。
钟离邪敲了钱瑟瑟一个响头,笑道:“你倒是准备的充足呀。”在临行之前,这小东西硬逼着他做了那些救命的药,他还在疑惑这小东西要做什么,却原来是分给这些士兵用来保命啊。
钱瑟瑟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毕竟人家也是为国效命,这样子的人值得尊重,值得珍惜。”
做完这些,天差不过开始泛白,钟离邪掏出信号弹,拉开,一朵绚烂的烟花便在空中绽放。
之后便是静坐,等待战鼓的响起。
临安史九十一年,五月,临安军与临元军在相持两个月之后,临安军突然鸣鼓宣战。
临元军迎战,同时临安国师带着临安军潜入临元军营,烧毁临元军粮草四屯,临元军追击,在死亡森林之中终于丢失了临安军的踪影。
临元军营,帅帐之中。
钟离正坐在主位之上一脸的愤怒,他行军打仗几十年,何曾像今日这样的憋屈?大清早的被敌军鸣鼓宣战,他们士气鼓舞的迎战,却不想却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钟离邪趁着军营防备疏松之时竟然带人烧了他们的粮仓!
而临安军也根本不是想真心宣战,在迎战一个时辰之后,居然便退兵回城!
“可曾找到苏军师的踪影?”这时候门被打开,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钟离正连忙问道。
那士兵点了点头,钟离正面上一喜,却又听到那士兵说道:“在距离死亡森林三十米处发现了苏军师的墓……”
闻言钟离正坍塌了下去,就在这时候又一人走了进来,钟离正看见来人,撑起身子问道:“可有筹集到粮草?”
那士兵一脸沮丧,摇了摇头说道:“阳城城主关闭了城门,属下根本进不去。”
钟离正闻言拍案而起,怒到:“前方军人打仗无米可用,他们竟然还关闭了城门!”
那士兵抬起了头看向钟离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阳城城主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钟离正一听阳城城主还有话,连忙问道。
“杀父弑母,自食其果!”那士兵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钟离正看着那士兵,一脸的惊恐:“你不是这军中的人物,你究竟是谁。”
那士兵却不说话,闪身出了军营。钟离正追了出去,却并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钟离正无力的靠在门口,看着苍天,喃喃自语:“他都安排好了这一切啊,都安排好了啊。”
同月,临元军断粮,军心涣散,阳关不攻自破。
阳关被破之时,临元主帅钟离正自刎于帐中,书桌之上,血写了一段话,字字诛心:“杀父弑母换荣华,终成空,名利权财莫虚幻。”
钟离渊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钟离正,最终还是流下了两行清泪,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啊。
“大伯,我可不可以安葬他?”钟离渊询问着钟离邪的意见,他知道钟离正的罪行,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毕竟是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父亲,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抛尸荒野?
看着面带祈求之色的钟离渊,钟离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钟离渊得到同意,便给钟离正就地掩埋,终究是钟离正罪孽太大,钟离渊也不曾给他立碑,只是草草掩埋,撒下一杯清酒。
没有了主帅的临元军军心大乱,节节退败。
同年十二月,临安军直逼临元国国都原都。
大年三十,临元帝终于御驾亲征!
原都外的平原之上,临元帝一身戎装,跨坐在马背之上,皆白的须发与周围的白雪几乎容成一色。
此次临安军带兵的却不是钟离渊,而是钟离邪。钟离邪只是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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