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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阴毒庶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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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我这楚云轻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细细的咽下口中的清粥,“不要留在皇上身边。”

楚云轻舀起一勺,轻轻地凉了凉喂到了丽妃的唇边,“娘娘若不告诉云轻原因,云轻怎么敢违背太后的命令呢?”

丽妃抬眸,与楚云轻四目相对一瞬,复又低了下去,“莫漏琴艺,当心贵妃。”

楚云轻心中一动,想要再问些什么丽妃却是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转身看向了萧淩,萧淩见此当即起身走了过来,“母妃,怎么了?”

楚云轻生生咽下想说的话,将还剩下半碗粥的瓷盅放在桌上,起身对着萧淩笑道,“娘娘许是不想吃了,不若云轻为娘娘弹一曲?”

萧淩正要说好,这厢丽妃却是抓紧他的手臂摇了摇头,继而靠在了他的肩上,萧淩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抱歉的看着楚云轻,“母妃只怕是倦了,你等等,我看她睡下就送你回去。”

楚云轻点点头,看着萧淩扶着丽妃往内室走去。

莫漏琴艺,当心贵妃!

这八个字到底含着什么样的玄机?

沉静的眸子里寒光一闪,楚云轻想起了那天晚上与楚慕非的对话。

他说,“十七年前的扬州李家一百多口人,都是因为一个人的一个命令而死,更甚的是,那个人还害死了你的生母,害得你们母子分离,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在大秦后宫里,自己去寻吧。”

再明白不过的话!

楚天齐当年既是跷骑营都尉,也是皇帝暗卫营的统领,正是因为帮皇帝完成了许多暗杀任务才得以平步青云!

十七年前能命令他的只有皇帝一人!

可皇帝为什么要楚天齐杀了李家一百多口人,而她的生母——

凌乱的思绪让她的脑袋微微的有些疼,萧淩出了内室便见楚云轻扶着额头眉头紧皱的摸样,“云轻,怎么了?”

楚云轻回身摇头,“没事,娘娘睡下了?”

萧淩点点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送你回锦绣阁。”

楚云轻只觉得手上附着一层触感,心中不知怎地有些排斥,当即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萧淩侧目看她一眼,“我知你在父皇身边定然辛苦,若是有什么事,现下只有我在宫里,你来落霞宫寻我便是。”

楚云轻点点头,“多谢五殿下,皇上此前对云轻几番猜忌,若云轻与殿下过从甚密,只怕会连累了殿下。”

萧淩一笑,“紫玉宫之后皇宫上下已经知道我有意与你了,以后我时时去找你才是正常。”

楚云轻一愣,“彼时是不得已,殿下即将封王立府,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她的神色极为郑重,萧淩反倒不好在说什么,眼见得锦绣宫不远了,楚云轻心中还记挂着早前福海口中的那句话,便喊住了萧淩,“殿下留步吧,云轻自己回去便好。”

萧淩自知她的顾虑,道一声‘小心点’与她分别。

黑沉沉的夜色之中萧淩挺俊的身躯站在原地许久,知道楚云轻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微微一叹转身往回走,而在另一边,一道黑衣人影却是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

……

------题外话------

我们的丽妃终于再次出现,可是啊,女主是那种别人不让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的么~

上一章结尾的时候小修,我们云轻要先在后宫转一转把有些问题弄清楚~

☆、【064】皇后含冤,皇帝禁忌

楚云轻心中烦乱,回到锦绣殿直接唤了春桃过来,她不动声色,“之前的医经甚是有意思,今夜你陪我再去看看。”

春桃自然应下,楚云轻挥退了众人直往弘文斋。

甫一进门,楚云轻就有些急切的道,“这几日睿王可有送消息与你?”

春桃一愣,“王爷知道您安好,轻易不会送消息进宫,郡主可是有事要找王爷?”

楚云轻心中思绪转动,今日福海前来禀报说的那句‘紫玉宫的那位’定然是萧澈的母后,然而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萧战设下的陷阱呢?

“姑娘若是有什么顾念,不如奴婢去送信给王爷?”

楚云轻想了想,“你可知道紫玉宫的事——”

春桃眼眸微动,楚云轻当即了然,“看来你是知道了,你既然知道,想来是我多心了,也罢。”

春桃见楚云轻有些泄气,当即低声道,“请郡主放心,皇后娘娘的病并无大碍,她受冤屈那么些年,现如今,不过是王爷准备算账的时候了。”

楚云轻心中一惊,皇后在十七年如何被贬斥的她不知道,照着春桃的意思,竟然是被冤枉的?

“皇后如何被冤枉,你且说来听听?”

春桃有些许的为难,“其实奴婢也知道的不甚清楚,只是宫里的一些老人私下里在传皇后当年失宠很是无端,只怕是被陷害。”她微微一顿,“王爷与我们有救命之恩,训练我们入宫也是为了潜伏下来好在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奴婢们不敢置喙主子的事。”

楚云轻点点头,脑海之中却渐渐地冒出一个想法,十七年绝对是一个敏感的数字,这世上所有的巧合绝非都是偶然!

莫漏琴艺,当心贵妃!

丽妃娘娘分明是在装疯卖傻,原因她不得而知,但是有这八个字那就一定和魏初槿有关系,这位圣宠不衰的贵妃娘娘,大皇子为她所出,二皇子为她所养,甚至还有上将军做后盾,她与这宫中的诡异之象有何关系?

楚云轻怀着凌乱的心绪开始了她第二天的侍候,萧战这两日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好,却分毫没有提紫玉宫的事情。

这厢太后和魏初槿都大大的赞赏她的医术,太医院忙了小半年都只能看着皇帝的病越来越重,而她,不过几日时间,已经是妙手回春。

楚云轻只是淡笑不语,若真的是脏府里长了瘤子即便是她也只能束手无策,可若是其他的原因,她自然手到擒来。

午膳之后,萧汲又来请安,这一次的他依旧乖顺不已,萧战照常问了些太学骑射之事,再赏了他许多东西,又吩咐了内务府好生照看云霓宫才作罢,萧汲出来的时候萧战正要午睡,楚云轻便乐得自在同萧汲一起往外走。

萧汲一出乾德宫便又是另一个样子,他面上是跃跃欲试的意气风发,“楚姐姐,你好生厉害!若不是你替我想到这个法子,现在父皇也不会正眼看我。”

楚鸢摇头,“是六殿下自己的孝心感动了皇上,与云轻无关。”

萧汲撇撇嘴,“都说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了,为何还叫我殿下!”

看着这般小小人儿满面不高兴的样子楚云轻也只得摇头失笑,她眉眼一动,樱唇一张,“汲儿?”

“楚姐姐!”萧汲当即便跳了起来,一边拉着她的手晃个不停,“楚姐姐,我母妃知道我得父皇待见了,我告诉她这都是你的功劳,她说很想见一见你,你可要去云霓宫看看?”

萧汲目光切切,楚云轻自然不好拒绝,见她点头,萧汲又是高兴一场。

待到了云霓宫,楚云轻心中对萧汲更是心疼,这原本恢弘贵气的宫殿现今也不过是斑驳不堪,可以想见萧汲的童年只怕比之萧澈差不了多少。

“楚姐姐,这宫里简陋的很,你莫要嫌弃。”

楚云轻一笑,“无碍,比这简陋十倍的地方姐姐都住过。”

萧汲面上闪过一丝意外,楚云轻笑一笑,抬眼便看到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站在正厅的门边,萧汲拉着楚鸢的手一松,“母妃,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楚姐姐。”

“云轻拜见云嫔娘娘。”

云嫔一身素白锦缎,柳眉半弯,星眸含愁,面上脂粉未施略有消瘦痕迹,一看便知是被寂寞岁月消打磨着的温婉女子。

“你是云轻吧,快快起来。”

楚云轻只觉得云嫔柔顺亲切,当即面纱下的嘴角便扬了起来。

萧汲看着自己母妃的眸光落在面纱之上,赶忙拉了拉云嫔的手,“母妃,我们进去吧。”

话音落下,萧汲一手拉着云嫔,一手拉着楚云轻往屋里去,这宫中只有两个太监和四个宫女伺候,见到客人来了除了一个太监之外都不是很热络的样子。

楚云轻眉头一皱,凌厉的眼风扫过周遭几人,“殿下这里的下人好生悠闲,明日殿下去请安的时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赞扬殿下体察下人的!”

本来面色懒懒的下人一听此话面色当即一变,待知道了在座的这位蒙面女子乃是宫中医名远播的云慈郡主之时心中更是大骇。

萧汲明白楚云轻是在为自己着想,待几人奉上了茶便挥退了众人,萧汲似乎不甚在意这些事,依旧兴致极高的对云嫔道,“楚姐姐好生厉害,不仅医术极佳,她弹琴还能引来鲤鱼呢,母妃要不要听听?”

云嫔脸上本来挂着温婉的笑意,但是在萧汲后半句话出来的瞬间面色一变,她的眸光陡然变得有些陈杂,看着楚云轻也有些带着防备的味道。

这般变故自然进了萧汲和楚云轻二人的眼睛,萧汲眉头一皱,“母妃,你怎么了?”

云嫔忽而起身,温婉不见,竟有些疾声厉色,“涟漪不妨告诉郡主,我十二年前进宫是因为琴艺被皇上看重得封了高位,现在正得宠的兰妃也是因为琴艺被皇帝赏了妃位,这期间更有许多后宫女人因为这一条博得了皇上的心意,外人虽然不知,我在宫中这么些年却是清楚的,琴艺助人也能害人,今天的荣华富贵明天就是命悬一线!”

云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深呼吸一瞬缓缓道,“云霓宫已经平静了八年,我和汲儿虽然清苦,却也安乐,郡主既然擅琴,又是贵族女儿,想必自是有想法的,今后,汲儿的事再也不需郡主劳心!”

萧汲听着这话有些无措,她看看楚云轻,再看看自己母妃,眼中生了泪意,“母妃,你在说什么?”

“汲儿。”云嫔深重的看着萧汲,低头将他揽在怀里,“娘亲知道你懂事,但是娘亲只要你安好,不求什么富贵,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去招惹外间人了可好?”

萧汲口不能言,转头看着楚云轻欲言又止。

“呵——”

楚云轻忽而一笑,“娘娘多虑了,云轻绝对不是娘娘想的那样,皇上后宫妃嫔众多,云轻自认不敢同众位娘娘相比,想来,也入不了皇上的眼,至于琴艺,只是六殿下随口胡说的罢了!”

萧汲听见楚云轻这般说,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母妃,楚姐姐同三哥两情相悦,不是你想的那般!”

楚云轻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萧汲,口中却没有说出否定的话来。

云嫔似乎有些意外,待想了一想面色才微微含了抱歉,她福身一礼,“真是对不住郡主,涟漪这么些年,实在太过敏感了。”

楚云轻摇摇头,“娘娘适才说的,琴艺能助人也能害人是什么意思?”

云嫔一叹,“皇上钟爱极善琴艺的女子,若是弹得一手好琴自然能引其入胜分的圣宠,然而,他却是有禁忌的,一着不慎,便是死无全尸也是有的。”

------题外话------

云嫔是个新人,但是也不新,至此,后宫女人露面的差不多了啊~敬请期待后面的内容哦~



☆、【065】神秘琴谱,夜入禁宫

“涟漪当年本是圣宠正浓,意气风发的,知道皇上喜琴便寻来许多琴曲与他听,那一日,我在皇上的书房之中寻到一本上古琴谱,皇上身边极少出现这般物事,我便想着那定是皇上极喜欢的,可正是那琴谱,让涟漪这一生都要与孤独为伴了——”

云嫔的话还留在楚云轻的脑海中,她那般哀戚的神色深深的触动了她,楚云轻相信,那琴谱一定极有来头,只可惜,云嫔已经不知道那琴谱的下落。

楚云轻眸中寒光一闪,直接往弘文斋而去。

此时尚在白日,楚云轻带着春桃往弘文斋去,春桃只见楚云轻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每每进去都只是大概的浏览一下书目便走,她疑问升起,“郡主,您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吧。”

楚鸢微微沉吟,“一本古曲典籍,弘文斋藏书最多,应该在这里。”

弘文斋虽然在锦绣殿内,却根本是几个院落组成的藏书阁,此时楚云轻走了五个屋子了,却根本没有找到云嫔口中所说的名叫‘月灵曲’的琴谱。

楚云轻走出这一方院子,转身向着内里而去,然而春桃却是拦下了她,“郡主,里面是皇宫禁地,去不得。”

楚云轻眉峰一挑,“禁地?此处不是藏书阁么?”

春桃看看四周,不远处果然有小太监在看似寻常的院子门口当值,她将楚云轻拉到角落里,“这地方分为两部分,外院是宫里的贵人们都可以来的,里面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已经封了七八年了。”

楚云轻心中生疑,但是春桃眸光切切,她也只好退至一边,“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找了。”

春桃点点头,心中大石落地。

楚鸢神思一动,若单单只论琴艺的话,丽妃为何第一句话说的是不要自己留在宫中?

她甚至还记得,那日里她第一次弹琴给丽妃,正巧遇到皇上驾临落霞宫,那时得她机警灵敏将她藏起来,还做戏骗走了皇上,这其中玄机,楚云轻下意识的觉得离她不远了!

夜凉如水,整座大秦皇宫除了巡视的卫队之外在没有其他的声音出现,夜色之中一道黑影一闪,深深的没入了弘文斋的禁苑之内。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楚云轻,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非要找到那琴谱不可。

禁苑之内只有四个太监看守,楚云轻手中的迷药一撒,整个院子便掌握在她的手中了,她习惯性的从左至右寻起,因为有人打扫的缘故,屋子里的书籍摆设都十分的整齐,楚云轻不禁想,难道皇帝闲时会到这里来?

整个禁苑打眼看去有正厅一间,偏厅三间,她找了两间偏厅并无所获便直接往正厅而去,那屋子里布置的极为雅致,屋子正中一排书架上只工工整整的摆着数十本线装典籍,楚云轻眉头一挑,这么大的屋子只摆了这几本书?

走的越近,楚云轻心中的希望就越大,她打出火折细细一看,扬起的眉峰立时便垂了下来!

《古族本纪》和《道法长生》的名字映入了她的眼帘,根本同她想找的没有分毫的关系,她心中气馁,随手拿起一本《古族本纪》抖了抖,没有她想象之中的琴谱掉出来!

楚云轻轻轻一叹,失望之极!

忽然——

楚云轻垂下的眉峰猛的皱在了一起,她的眸光犀利的落在那泛黄的古籍书页上,那冗长的段落之间,幽深的墨瞳紧紧的钉在一句话之上,“红眸异生者,灵族之始女也。”

楚云轻心中大动,正要细细看来,那身后的窗棂上却好似有一道黑影出现,她一惊,转手熄了火折!

那黑影在窗前停了一瞬,隔着薄薄的窗户纸,楚云轻直觉的一道眸光沉沉的落在自己身上。

楚云轻眉头紧皱,浑身上下内劲一提,她双眸微眯,深宫大院的,那人分明发现了她却为何没有出声?

疑问刚升起,窗边的黑影一晃,消失不见!

黑沉沉的夜色之中,楚云轻放下书册出门,前方的人影若隐若现,似乎是有意和她保持距离,楚云轻心知此人是想将她带到其他地方,犹豫几番还是跟了上去。

黑衣人尽是捡的僻静之处行走,楚云轻本就不熟宫中地形,此时更是不知目的地何在,渐渐的不安在滋生,她缓缓松了劲气,打算放弃这个游戏,此人若是故意为之,下次定然还会找上门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楚云轻心中一动继续提气跟上,待到一处无人之境,却忽然完全失去了那黑影的踪迹!

楚云轻惊疑万分,她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落在一处楼檐之下,浑身上下尽是戒备之气,然而半晌都毫无动静,她抬头一看,心中警铃大作!

绯云楼?!

这地方她很是熟悉,为了救萧汲曾在此遇险,又因为萧澈的出现被救,当时他们临时便是进的这绯云楼!

那人为何带她来此处?!

楚云轻犹记得,当日她与萧澈在此处也不过是稍作停留,今日,难道也是他?

这想法一出,楚云轻心中当即便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微微沉吟一瞬,上前推开了那扇楼门——

------题外话------

话说这两天岚上课时间不定,都会早点更新的,一般都在中午定时发布哈~

我们萧澈n年没有出来了,绯云楼里面的到底是不是他呢?



☆、【066】月圆之夜,禁宫琴音

“吱呀”的一声,一缕月辉潜入了这座精致的阁楼,几乎还是许久之前的那般摸样,楚云轻站在门口片刻,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屋内无人!

这个想法一出,楚云轻后背便生了凉意,若不是萧澈,其他的任何人引她来此处必然有目的的,而她,是不是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她目光扫过屋内陈设,正厅之中主位泰然,每一件瓷器玉雕,每一副山水画作,件件都是珍品,在那窗台之下有一处桌案,上面笔墨纸砚件件齐全,摆设随意,好似自己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书架,屏风,琴案,软榻——

厅中的陈设尽收眼底,楚云轻转身欲走的步子就那么顿在了那里,她回头向那琴案看去,心中大动!

——

一室茉莉香之中,一人正倚塌而眠,她侧身半躺,微闭着的眸子静谧安好,忽然,轻微的脚步落地之声传来,那双睫如扇的眸子忽而睁开,见到来人面上带着笑意,她的嘴角也勾了起来,“她找到了吗?”

软糯的话语徐徐而出,来人眸色一亮,俯身在她胸前呼吸急促的呢喃出两字,“自然。”

——

翌日的乾德宫热闹的很,楚云轻侍立在萧战身边,看着一身青衣的兰妃和一身紫衣的魏初槿眉眼低垂。

“皇上,太后这些日子不许妾身来陪你,妾身只好每日里都吃斋念佛为您祈祷,眼下皇上病好了,妾身真是开心的很。”

兰妃手中带着一食盒,此话说完也不管萧战正在看折子便打了开来,“皇上,这是妾身为您炖的参汤,小火慢炖了五个时辰呢,您快喝了吧。”

萧战头也不抬,“先放着吧。”

兰妃端着参汤到萧战身边,眼角眉梢的情意丝毫不因为萧战的冷待而消退,“那妾身给您凉着。”

这厢魏初槿自来了便坐在下面一句话也不说,好似专门让兰妃表演一般。

兰妃看萧战没说什么嘴角一勾,“皇上这几天身子好多了,今晚不如去福兰宫坐坐?妾身新学了好些手艺。”

魏初槿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掩嘴轻咳一声,“妹妹忘了,今夜乃是月圆之夜,皇上不召幸任何人的。”

楚云轻眉头微动,这边兰妃像是才记起来,面上一红当即改口,“都是妹妹我想念皇上日久,竟然忘了这个茬儿,那皇上改日再来偿妾身的手艺好了。”

萧战仍旧爱理不理,兰妃站在一边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心中也生了懊恼之气,这边打眼便看见楚云轻站在皇帝身侧,嘴唇一抿道,“这些日子多亏楚姑娘照看皇上,现下皇上的病好了,楚姑娘可不要急着出宫,若是得闲了,帮本宫问问脉,这几日觉得头晕的很。”

楚云轻有些为难的看萧战一眼,这番对着兰妃低头道,“娘娘千金玉体,没有太后娘娘的命令,云轻不敢替娘娘诊治。”

兰妃双眸一瞪,“这是什么话,你既有医术在身,替本宫看看又何妨?”

楚云轻低头不语,这厢萧战放下手中御笔,“云慈是朕封的郡主,你是朕的后妃,哪有让她来给你看诊的,太医院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兰妃本就心中气郁,此时见皇帝替楚云轻说话心中更气,只是再气也不好在萧战面前发作,她娇唇一抿,楚楚可怜,“皇上您有所不知,兰儿此前小产之后身子就一直不舒爽,兰儿知道云慈郡主医术好,这才着急了些嘛!”

萧战闻言眸光微动,“你的身子太虚,太医开的药你要好生吃的,朕过两日自会去看你。”

兰妃嘴角一扬,“多谢皇上体恤,这参汤差不多了,皇上可不要辜负了兰儿的心意啊。”

楚云轻眼见得萧战接了那参汤,侧目便见厅中的魏初槿嘴角勾了一勾,带着讽刺的冷峻,楚云轻心中一动,此前兰妃暗害萧汲之时便说她的小产是云嫔所为,可是现在想来,只怕与这人也脱不了干系。

兰妃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意,转而看一眼沉默柔顺的楚云轻眸中利光一闪,她没有忘记,那日在永寿宫曾听过她的一支曲子。

眼见得参汤也喝了,人也看了,兰妃和魏初槿正准备走,这厢福海走了进来,看到两位娘娘都在眸光有些迟疑。

兰妃一笑,“哟,福公公是有什么事要禀报?若是政事我们不敢听,可若是后宫之事,福公公不若说与我们听听?”

兰妃年纪尚轻,又得皇帝宠爱,此等话语也只有她能说得出。

福海倾身行过礼,看一眼萧战道,“倒是后宫之事,只是——”

萧战果然极宠兰妃,只见他不甚在意的道,“说吧。”

福海微微沉吟,“紫玉宫的娘娘今早咳血了,老奴想问问,是不是要请太医?”

这话一出,屋内两位都看向了萧战,楚云轻自始至终姿势没怎么变化,她只看到萧战的眉峰一凝,良久,他轻轻道出一句,“不必!”

此话一出,兰妃嘴角一撇,而魏初槿,却好似在意料之中!

待那二人离开,萧战本来极好的情绪此时也有些低迷,他看一眼福海,起身出门,“今夜月圆,朕一个人走一走。”

福海一叹,却真的没有跟上去。

楚云轻不经意到,“公公不安排人跟着皇上吗?”

“皇上要去的地方旁人禁足。”福海摇摇头转身看楚云轻一眼,“郡主今晚可早点歇下了,明日再来吧。”

楚云轻点点头,口中嘻嘻咀嚼着福海的话,旁人禁足的地方是——

夜色沉沉落下,本处于禁宫之地的绯云楼里正亮着一盏暖灯,一道挺拔的身影斜斜落在窗棂上,那摸样沉寂孤独,好似在思念某个旧别的故人。

布置的秀雅清绝的室内忽而生出一点幽香,那香味极淡极淡,带着些微的熏然,缕缕隐匿在空气中。

屋中站着的人手中正沉沉抚着一本画册,那画上的人儿衣着鲜亮,身姿曼妙,竟是一道又一道蹁跹惊鸿的舞姿,他看的痴迷,浑然不觉自己周身的空气有异。

渐渐地,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华发半生的额角一动,似是沉溺在脑海之中的场景无法自拔,他一手执着画册,一手落在身旁的古琴上,顷刻间,那闻琴起舞的翩然倩影又再次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神思之中。

“铮——”

一道清音幽幽回转,闭着眸子的人乍然睁眼,眸子里似惊似疑!

“铮——”

第二道琴音再起,呆立在窗前的人顷刻便动了,他的眸光一转,落下窗外的那处黑暗角落,嘴巴里低低唤出两个字,“云儿?!”

------题外话------

下一章送真相~下一章送男主~哦也



☆、【067】以琴惑人,往事浮出

初夏的夜空之中一轮满月正悬在中天,静谧的夜色之中忽而乍起两道梵音,古韵悠长的曲调好似含着漫漫情思,一声又一声,重重的落在听者的心尖上。

清风过境,缠绕着不间断的琴音流转在一方天地之间,曲调由幽然陡然急转,那拔高的清音好似带着怨带着煞,声声紧逼,连带着夜风都急了几分,一声又一声的珠玉坠地之声喷薄而出,几欲摄人心魄!

绯云楼里的灯火忽然灭了,萧战的面色渐渐地变得苍白,眸子里原本蓄积在一起的威严沉暗尽数不见,既惊又喜的亮光募得浮起,转而又被愧疚和伤痛遮瞒!

琴音未断,萧战挺直的背影忽而一颤,口中不断低喃着两字,“云儿——”

他忽而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迈去,不知何时,悬在天边的圆月被层层阴霾遮住,绯云楼前的精致园林也因此没入了巨大的阴影之中。

萧战奔出门去,眸光急切的四望,那无尽的之黑暗之中仿佛存在着一双温软之手,轻抚着一架只属于那一个人的琴,萧战心中急迫不已,他的步子在黑暗之中奔走,眼看着离那琴音越来越近了,琴声却忽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茫然的奔走,急切的想要里那一抹琴声来处更近一些,好像根本不知疲倦!

琴音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变换着方向地点,萧战的步子终于迈不太动,他眸光切切,却又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四面八方都是声声熟记在心中的琴调,可是抚琴的那个人,却好似不想与他见面一般的,偏生不让他找到!

“云儿,我知道是你——”

此刻的萧战再也不是那个执掌天下的帝王,他声音沉暗,一双手无措的垂在身侧,挺直的身影微微佝偻,是心痛到无以复加,还是愧疚到悔不当初,无人知晓。

“云儿,你出来!”

萧战忽而一喝,那声音破碎,是急切到不能自拔才能发出的嘶吼,萧战的眸光泛红,转身在这黑暗之中眸光深锁。

然而那琴音越来越急,萧战只觉得一双纤纤玉手撩拨的不是那琴弦,而是他的心,那手含着魔力,每动一下,他的心上便会添加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月色被尽数隐去,黑暗之中的萧战渐渐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琴声让他浑身震颤,脑海之中浮现的场景犹如一支利箭,毫不留情的撕开他尘封十七年的伤口,伤口之下森森白骨可见,但只要想到是她回来了,即便是剥皮去骨,又何妨!

“十七年,云儿,我知道你没有死,你是天外之人,她们害不死你!”

说出这一句话,仿佛耗尽了萧战全部的气力,他虚弱的站在当地,一手捂着心口,眸子死死的盯着周身无边的夜,好似那黑暗之后有他朝思暮想的人!

琴声忽而转缓,婉转而出的曲调轻轻的自妖娆的夜色之中沁透而出,丝丝缕缕的盘旋在萧战的心头,好似盈盈一抹暖阳,让他感受到了久违了悸动,他因痛楚而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萧战缓缓直起身子,眸光晶亮的看着左前方的一处,那琴声不在飘忽不定,反而离得他越来越近,抑制住心中涌上的狂喜,随着那动人心魄的熟悉旋律,萧战下意识的娓娓道出藏在心中许久的情意。

“那一年在扬州见你,我便知你是我这一生的劫数,我不顾一切带你回来,想要给你最好的东西——”

“这宫阙,这楼宇,全部是我要送你的礼物,我知你不愿,更知你心中有所牵挂才要离开我,可是我不甘心,这天下我都能得,为何得不到一个你!”

“你只属于我,谁若占据你的心,我就让他们消失在这世上——”

萧战好似着了魔一般用低幽的语调诉说着前尘往事,那琴音忽而一颤,也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刚才那般轻盈若水,带着抚慰的幽思,深深落在这个一瞬间憔悴了许多的男人心中。

“云儿,你抚琴的时候最美,你可以继续对我冷漠,我只要远远看着便足够,那些伤你的人,我会百倍的替你伤回去,我等了十七年,每每见到一个擅琴的人我便以为是你,可是我知道她们不是,她们永远都不会成为你——”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萧战的嘴角忽而勾起,然而他的眸光不知何时已经有些涣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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