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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娘子哪里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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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睿!凤浅醉将手中的书盖到自己的脸上,心中咒骂:可恶的宫玉珠!该死的情蛊!

北疆睿王爷与南疆圣女大婚,北疆皇城里十里锦绣,百姓们都津津乐道,当然这些百姓也都不知道宫玉珠此时的身份已经不是南疆圣女,这桩原本被北疆皇室看好,并认为有利可图的婚姻,此时对于北疆皇帝来说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它的作用,就在北疆百姓兴高采烈的涌在大街上企图一睹这声势浩大的豪华婚礼的时候,北疆皇帝却在御书房里捶胸顿足,恨得咬牙切齿,自己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直到太监来催了三次,北疆皇帝才不甘心的吩咐摆驾,去睿王府。

凤浅醉也比较郁闷,因为自从昨夜开始,龙魂,落曲水与秦君三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见踪影,而纳兰游鸣,皇甫墨与轩辕奕则受邀去睿王府观礼,一早就走了,就将她与柳天擎丢在了这里。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都没有知道自己才是需要安慰与鼓励的么!好在还有个柳天擎!

凤浅醉此刻站在大街上,看到那热闹非凡的迎娶场景,看到那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十里花红,心中颇不是滋味。

“什么时候出手?”柳天擎看到那远远而来的迎亲队伍,眼睛一眯,冷冷的问道。

“不急,先看看,如此盛世,错过就可惜了。”凤浅醉不急不忙的说。

柳天擎侧脸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心里突然开始同情起北溟睿来了,遇上凤浅醉这样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北溟睿的幸还是不幸!

似是被凤浅醉看好戏一般的心态所感染,柳天擎也不似先前般气愤冰冷,抱着剑,也看起热闹来。

北溟睿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硕大的红花,一脸笑意盈盈。而他身后的喜轿内,宫玉珠一身火红嫁衣,凤冠霞帔,不胜娇宠。

像是感受到了凤浅醉的视线,宫玉珠突然撩起红色盖头的一角,准确无误的看向凤浅醉所在的位置,看到她在人群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只是另外一只手中的那个红色的苹果,因为过大的力气,已经被她的指甲划破,看起来实在不怎么讨喜。

“哎吆!主子,这盖头可不能自己掀起来!”轿子一旁随行的喜婆看到宫玉珠自个儿掀起了盖头,脸上帮她盖好,嘴中地哩咕噜的说着吉祥话。

宫玉珠顺从的将手收回去,嘴角的笑意不减:凤浅醉,你争不过我的!

凤浅醉将宫玉珠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花轿到了睿王府门口,北溟睿痛快的踢了轿门,牵着红绸欢喜的拉着新娘子迈过了火盆。将人迎进了大厅,一系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仿佛是早已经演练过千遍万遍。

“你怎么过来了?”萧越穿过人群,来到凤浅醉的与柳天擎的面前,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自然是过来观礼,看看热闹。”顺便了解一些事情。后面那一句话凤浅醉没有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萧越。自从三日前萧越带着那把奇怪的琴去给自己送礼,凤浅醉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那易了容的气质超然的小厮,以及自己弹响那把宝琴的时候,萧越眼里的那一抹复杂的神情,还有最后那小厮临走的时候,那欲语还休,极度隐忍的一眼,都让她心里不得安生。特别是北疆皇帝的宫宴上,南疆疆主宫昊泽说的那些话,都将她原本不安混乱犹疑的思绪给引向一个方向,脑中有些什么东西闪过,只是每次都快的她抓不住。

她今日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弄个明白!

“你倒是想得开!”萧越的语气有些个不好,带着莫名的烦躁。其实他一早就注意到凤浅醉了,在凤浅醉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一直默默的观察着她,原本他以为凤浅醉是来闹场的,可是谁知道,她的表情,比谁都淡然冷漠,好像真的是来看热闹的,而不是来制造热闹的。

想到这里,萧越突然为北溟睿生出一些些个不平来,这个女人莫非是天生薄情?那北溟睿这些日子以来做的一切计划可都要付诸东流了。

“事实比人强,由不得我想不开,不是吗?”凤浅醉淡然一笑,眼中有一簇流光闪过,只是萧越没有看到罢了。

“我不信你是这等认命之人!”萧越怀疑的说道:“也不知道谁数日前跟我说过,男人争起来才够劲!本少主原本以为至少有场好戏可以看得,谁知道你根本就不敢出手!”说道这里,萧越的口气带了些不满出来,指责的意味明显。

“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随心所欲之人,现在我突然不想挣了,天下男人何其之多,何必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大森林?”凤浅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歪脖树?北溟睿吗?柳天擎抱着剑冷冷的看向马上就要拜天地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醉儿这话说的很有见地!

歪脖树?!萧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仿佛不认识凤浅醉一般,然后快速的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北溟睿,确定他没有听到凤浅醉的话,又飞快的转过头,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凤浅醉。

若是北溟睿知道他在凤浅醉的眼中只是一棵歪脖树,估计就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这个女人的嘴巴太毒了!

“一拜天地!”礼官高昂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之中,北溟睿扯着大红绸与有喜婆扶着的宫玉珠,对着门外,深深的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礼官刚刚喊出这句话,凤浅醉就见北疆皇帝握着茶杯的手狠狠收紧,青筋立显,她的嘴角勾起讥诮的笑意。

人算不如天算,这北疆皇帝被功力蒙了眼睛,这次算了彻底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相对于凤浅醉的泰然自若,一边的柳天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他在萧越看不到的地方用胳膊肘轻轻的拐了下凤浅醉,用眼神请示了一下:现在怎么办?动不动手?

尽管凤浅醉先前气恼北溟睿也罢,骂北溟睿也罢,柳天擎都不相信凤浅醉会看着北溟睿与别的女人拜堂而无动于衷。

凤浅醉对着柳天擎笑着摇摇头。

不光是柳天擎,就连一旁的萧越也神色紧张了起来,他怎么也捉摸不透凤浅醉这个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不信凤浅醉会没有任何举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成为定局,但是凤浅醉此时的表情又让他吃不准,此刻他真的是不信但又好像不得不信!

“凤浅醉,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萧越终究忍不住,提醒道。

凤浅醉感受到高堂之上的南疆疆主是不是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不解目光,看到北溟睿戏袍中的大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潇洒自在,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荡漾了起来,故作不解的问:“萧少主说什么?凤某愚钝,听不懂!”

“夫妻……”礼官见北溟睿与宫玉珠拜完了高堂起身,有开始唱词。

“住口!”不等礼官喊完,北溟睿却突然的暴喝一声,一把扯落自己胸前的大红花,目光凶狠且精准无比的看向凤浅醉的方向,说道:“凤浅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奶奶的!他实在演不下去了!没必要为了置一口气,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搭上!

大厅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不解的顺着北溟睿的目光看向此刻正笑得没心没肺,兀自欢快的凤浅醉。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神情放松了的北疆皇帝与神色复杂的南疆疆主,顺带的看了一眼大红盖头下的宫玉珠身子狠狠一颤,凤浅醉笑眯眯的说:“睿王爷过奖了,好说好说!”

“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我?”北溟睿面色暗沉的问。同时心里也在想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他自问这一切都做的足够小心翼翼。

“你脑袋既没被驴踢又没被门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凤浅醉犯了个大白眼给北溟睿,说道。

凤浅醉的话一落,大厅中就传来或高或低的抽气声,大多数不明就里的人都在心里猜测着,这个女娃是谁?嘴巴好毒!真是不要命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北溟睿此刻脸色已经铁青,不甘心的问道。

“发现什么?我只是来观礼的而已。”凤浅醉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笑意盈盈。

“你!”北溟睿突然泄气了一般,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怎么,不打算继续了?”

“本来就没打算继续!”北溟睿气恼的冷哼!他只不过是借机试探一下凤浅醉的心意而已,谁知道这个女人如此的狠绝!自己不得不败下阵来!

“可惜了,既然没热闹可看,那我走了!”凤浅醉努努嘴,对着柳天擎示意,两人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凤浅醉!你给我站住!”还不等凤浅醉与柳天擎迈出大厅,身后就传来了宫玉珠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

凤浅醉不悦的转过身,挑眉,问道:“宫小姐有何指教?”

此时的宫玉珠已经被气昏了头,大红的喜盖早已经被她撤掉,丢在了地上,她用自己那带满了珠宝首饰的一只手,指着凤浅醉骂道:“凤浅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谁让你到这里来搞破坏的?”

凤浅醉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打量着宫玉珠,说道:“南疆疆主大人,你们南疆的礼仪,在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实在是——不敢恭维!”凤浅醉的视线越过此刻一脸丑态的宫玉珠,对着高堂上端坐着的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讥讽的说道。

然后又不等宫玉珠反驳,大步走近宫玉珠的身侧,捏着宫玉珠的下巴说道:“宫小姐,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跟你探讨一下狐狸精三个字到底该用在谁的身上比较合适一点,以免你们南疆地处偏荒,宫小姐学识浅薄,再闹出这种丢人显然的笑话来!”

宫玉珠一瞬间被凤浅醉的气势所震慑住,眼前的女子轻笑淡然,骨子里却是散发着天生的强势最贵之气,一双眼睛更是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大胆!来人,将这个在睿王府公然袭击南疆贵女,大闹礼堂的女子抓起来!”不等宫玉珠回过神来有所动作,坐在高堂上的北疆皇帝却突然发号施令!

今日北溟睿大婚不成是他所高兴看到的,但是这个凤浅醉一日不除,终究将要成为祸害!他可是将刚刚北溟睿对她又爱又恨又宠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看了个真切,今日机会千载难逢,他一定要将凤浅醉给除去!

御林军接到命令,呼啦啦闯进来,站了一屋子。

“父皇,不可!”北溟睿当即跪在地上,阻止道。

“睿儿!不准胡闹!今天是什么日子!”北疆皇帝气愤的喘息了一下,又语重心长的教导:“婚姻大事,岂容儿戏!朕许诺你,日后再为你挑选一名才貌皆备的大家小姐作为平妃,至于这来路不明的女子,怎可嫁入皇室?你若是实在喜欢,就给她一个小妾的身份,留在府里。”北疆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北溟睿跪在地上固执的不肯起来,父皇真是好糊涂!

“放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来人,将人压下去!”北疆皇帝说完,也不征询南疆疆主以及宫玉珠的一件,对着御林军挥挥手。

凤浅醉松开对宫玉珠的钳制,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但笑不语。原来自己的身份在北疆皇帝的眼里,顶多算个且妾!还是万般无奈,几经妥协才得以首肯的!

眼看凤浅醉就那样站在大厅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御林军欺近,南疆疆主突然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冷冷的说道:“原来,在北疆皇帝的眼中,我南疆尊贵无比的圣女,只看作妾!”

南疆疆主的话一说完,原本准备拔剑大开杀戒的柳天擎与早已将玉龙紧握的萧越收回了周身的杀气,只是他们看向北疆皇帝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若不是因为北溟睿的关系,柳天擎与萧越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他!

他们心中求而不得,天下无双的女子,竟然被他污蔑至此!妾这个字眼,不仅仅是侮辱了凤浅醉,更是将他们的自尊狠狠的踩进泥里!该死!

北疆皇帝明显的愣住了,他连忙辩解道:“宫疆主误会了,宫小姐天资聪颖,才貌双全,怎么会做妾呢,朕说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北疆皇帝说着,用手一指处变不惊,仍旧站在那里的凤浅醉。

大结局

“北疆皇帝,本疆主看你至今都没有搞清状况!”南疆疆主宫昊泽被北疆皇帝的那句不知廉耻气的鼻子都要歪掉了!先前他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从萧越口中听到了女儿宫玉珠为了嫁给北溟睿,与北疆皇帝狼狈为奸,横刀夺爱,棒打鸳鸯,给北溟睿种了情蛊的消息,他就觉得北疆皇帝不是一般的无耻!明明是他们的过错,偏偏还要给受到伤害的一方扣上不知廉耻的帽子,简直是强词夺理!

别说凤浅醉是他的女儿,就算凤浅醉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纵容宫玉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有违良心的事情来!

只见南疆疆主他愤怒的一甩衣袖,说道:“阁下现在指着的女子,正是我南疆真正的圣女!我南疆圣女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被北疆皇帝指着鼻子辱骂,这联姻就此作罢!北疆皇室,我南疆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当然是反话!希望北疆皇帝能及时悔悟,有些自知自明!

“什么!?”北疆皇帝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那条指着凤浅醉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连舌头都开始打结起来:“你……你说……她是南疆……圣女?”这怎么可能!

不光北疆的皇帝难以置信,大厅中除了南疆疆主,北溟睿,凤浅醉,萧越四人,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凤浅醉。

原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南疆圣女!一些懂得审时度势的大臣暗暗的摸了一把汗,心想,还好刚刚自己没有胡言乱语!无数的目光在凤浅醉与宫玉珠那几近相同的脸上来回穿梭,聪明的人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嘴巴闭得紧紧的,心里却是轻易的就认同了南疆疆主的话,因为凤浅醉与宫玉珠两人人虽然相貌几乎相同,但是那气势气场,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真假上纠结,因为答案太过明显!

“不!这不可能!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南疆圣女!父主!她到第给你施了什么法,我才是你的女儿啊!”宫玉珠最先接受不了的爆发,原本她就因为南疆圣女的身份自视甚高,从来不将凤浅醉放在眼里,如今有人告诉她,自己不是圣女,而那个尊贵的身份是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女人才有的,这让她如何接受?

“放肆!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南疆疆主不悦的皱眉痛斥宫玉珠,继而看向仍旧淡然处之,站在那里处变不惊的凤浅醉,心中一方面为她的风采气势所折服,一方面又心思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北疆皇帝那个老糊涂真是瞎了眼,光凭醉丫头此时的这份雍容气度,即便她没有那些个尊贵身份的光环又怎样?

“南疆圣女!”北疆皇帝看着凤浅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天底下哪里会有没有血缘而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早在三日之前的宫宴上,南疆疆主宣布废除宫玉珠的圣女身份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事有蹊跷的!可当时自己偏偏被怒火给冲破了头脑,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导致今日这种局面。

他看了眼眉眼中隐隐有不怒而威之气的凤浅醉,此时她翩然站在人群中,宠辱不惊,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是普通女子?又怎会甘心一个妾室?怪不得,怪不得!

柳天擎冷冷的瞪掉那些好奇的打量着凤浅醉的目光,周身杀气毕现,他不喜欢凤浅醉被人这样评头论足,这些个浸淫官场的世俗之人,怎么有资格评判凤浅醉,凭他们也配!

倒是萧越故作姿态的大吃一惊,对着凤浅醉一拱手,笑道:“原来凤姑娘才是名副其实的南疆圣女,萧某失敬失敬!”这一姿态摆的,唱作俱佳,凤浅醉看着萧越的眉眼,差点忍不住笑场。好在她忍住了,嘴唇一抿,眉毛挑了挑,算是回应了。

萧越一出口,南疆疆主与北溟睿同时投了感激的一眼给他。

“萧越!你住口!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才是父主的女儿,我才是南疆圣女!”萧越那一句名副其实的南疆圣女刺激了宫玉珠,此刻她像是大梦初醒般的跑到南疆疆主的身边,撒娇的摇晃着宫昊泽的胳膊说道:“父主,我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如今算是清醒了,我不嫁给北溟睿了,你说的对,我们不同北疆联姻了,我们回我们的南疆去!”

宫玉珠的话一落,大厅内一片哗然,大臣们对宫玉珠的话深表不赞同,他们看着坐在上手的北疆皇帝,希望北疆皇帝出言表态控制下局势,却发现北疆皇帝此刻陷入了沉思,根本不搭理他们。

凤浅醉听到宫玉珠如此说,别有深意的看了北溟睿一眼,见北溟睿此刻面色铁青,显然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怒气,心中好笑。原来在这宫玉珠的眼里,什么也比不上南疆圣女的身份来的重要!先前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拆穿,她只当宫昊泽说如果她嫁入北疆皇室,那就将圣女的称号剥夺的话是一时气话,等她与北溟睿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后,自己再对着宫昊泽撒撒娇,就风平浪静了。如今她的计划外多出一个自己,这才让她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得弃车保帅了!

“宫小姐莫不是以为南疆圣女这身份足够尊贵,人人向往,趋之若鹜?”凤浅醉轻笑的开口,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住嘴!凤浅醉你个下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骗得了我父主,可骗不了我!你不过就是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报复我罢了!”宫玉珠此刻看到凤浅醉那种的嘲弄,觉得无比刺眼,怒骂道。

柳天擎听了宫玉珠的话,气的怒目圆瞪,此刻也顾不得凤浅醉临来时候的吩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宫玉珠的对手,拔剑就要上前对宫玉珠出手!他们天机阁主子的身份四国尊贵,岂容这些鼠目寸光之人一再羞辱!

凤浅醉眼明手快的阻止了柳天擎,面上不气不恼,对着宫玉珠说道:“原来宫小姐对凤某已经如此了解,那宫小姐又知不知道凤某其实是天机阁真正的主子呢?南疆圣女又算个什么玩意?本尊主不稀罕!”

凤浅醉一脸唾弃,说出的话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掷地有声,将大厅里一干人等都给震得心肝乱跳,呼吸骤紧!

天机阁真正的主子?!一些个老臣都使劲的用袖子擦擦眼睛,希望自己的眼神亮一点,再凉一点,将面前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子看的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

“睿儿,这,这是真的?”北疆皇帝激动了,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拉过北溟睿,问道。他一直知道天机阁阁主龙魂幕后还有高人指点,却不知道那位自己一直无缘得见的高人竟然就是……真是…。真是,让他说什么好!

“回父皇,千真万确。”北溟睿神色复杂的看了凤浅醉一眼,他知道,今日醉儿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不然她不会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真正身份给透漏出来。想到这里,北溟睿看了南疆疆主宫昊泽一眼,他知道,宫昊泽的出现以及宫玉珠的那些话,才是彻底触碰到凤浅醉逆鳞的一击。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来不及阻止,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糊涂啊糊涂!睿儿,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父皇!”北溟睿看着凤浅醉,追悔莫及,唉声叹气!

北溟睿平静的看了北疆皇帝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虽然只是平静的一眼,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但是北疆皇帝被看的身子一僵,他心里知道,从此以后,他与这个儿子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凤浅醉,牛皮吹大了,小心捅破天!”宫玉珠听到凤浅醉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实在的,她有些佩服起凤浅醉的胆量了,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凤浅醉没有答话,只是犀利的目光带着兵刃看着宫玉珠,那股嗜杀之气将整个大厅笼罩,让那些个与宫玉珠有相同想法的人,触摸到死亡的气息。直到宫玉珠在凤浅醉的注视下退缩了下身子,凤浅醉才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收回那股嗜杀之气。

大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得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南疆疆主一直看着凤浅醉,自然没有错漏凤浅醉脸上的那抹讥讽,他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几年的大女儿身上,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是落寞,是失望,也是追悔莫及。

“父主,你不要被那个贱人骗了,她说的都是”假的!宫玉珠一看到宫昊泽的目光,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说道。

“啪!”宫昊泽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抬手给了宫玉珠一个响亮的耳光,他错了!他不该如此骄纵着这个女儿,让她看不清形势,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还不知收敛!

宫玉珠被宫昊泽的一巴掌给打的脸一歪,嘴角有血迹流出来,一半脸迅速肿了起来。她捂住自己被打的那一半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宫昊泽,说道:“父主!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泪水弥漫了整张脸,宫玉珠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慈爱的父亲,一只手指向大厅之内的凤浅醉,一时间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一样可怕!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宫昊泽在看到宫玉珠嘴角的血迹时,脸色一僵,心中一疼,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宣布了凤浅醉的身份!尽管,现在的醉丫头根本不稀罕什么南疆圣女的身份,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将她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私心里,他仍旧盼望着有朝一日,醉丫头能原谅自己当年的过错,给自己一个弥补这一切的机会。

当然,他心中也清楚,希望渺茫!

“不可能!南疆族谱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我从哪来凭空冒出一个妹妹!”宫玉珠仍然不肯相信!即便是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在她们南疆族谱上也有迹可查,而凤浅醉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想到会是这样,宫玉珠不满的大声指责:“父主!你说谎!”

“放肆!”宫昊泽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屡次不见自己的话放在心中的女儿,眼中的失望更浓,厉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弹不响那把凤来琴吗?因为那是我南疆历代圣女的灵物,认主,只有真正的南疆圣女才能弹得响,为父已经测试过了,凤浅醉才是被凤来琴认可之人!”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才是圣女!我才是圣女!父主!那个女人是假的!假的!”宫玉珠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双手抱住宫昊泽的胳膊哭喊着。与北溟睿联姻不成,若是再失去了南疆圣女的身份,那她日后还有何依仗?岂不是要成为南疆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况且,凤浅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能输不能输!决不能就此认命!

只见宫昊泽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宫玉珠的眼睛,黑珍珠般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失望,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宫玉珠的双手中解放出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亚哈,将小姐带下去!”

立刻就有一彪形大汉,听命前来,将哭喊不已的宫玉珠给带了下去。

宫玉珠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着:“父主,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是假的假的!凤浅醉你这个骗子!”不甘心的被亚哈带了出去。

这场闹剧终于随着宫玉珠的离场而暂告一段落,由于南疆疆主与宫玉珠都赞成取消联姻,而北溟睿明显的也是不打算娶宫玉珠为妃,北疆皇帝也就顺水推舟,宣布婚礼作罢。

凤浅醉气定神闲的置身事外,完全没有当事人的自觉,今日一行,她确定了北溟睿没有中情蛊,只是某个人将计就计的将自己引来,肯定后面还另有安排,只不过好像计划没有变化快,估计那些个计划如今都泡汤了吧。

一想到此,凤浅醉阴郁的内心,算是找到了一丝平静。

“醉儿!”

“醉丫头!”

见凤浅醉潇洒的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北溟睿哪里肯让!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南疆疆主也会选择在此刻出声。

凤浅醉转身,看了一眼北溟睿,又将目光移向宫昊泽,一双美丽的凤目似笑非笑,这个男人比之十五年前除了两鬓染了些许风霜外,面貌上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南疆疆主可是在喊在下?”

“是,我……”宫昊泽被凤浅醉这一大量,突然生出了局促之感,一个我字出口,竟然是尴尬愧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自己只是出于本能的喊住了她,倒是没注意到此时的场合是多么的不适宜。

“既然是喊我,那么我便有义务告知南疆疆主阁下,醉丫头这三个字,太金贵,我师父喊得,天阙皇帝喊得,东璃西璃的皇帝喊得,你——喊不起!”明明是嘴里说着诛心的话,凤浅醉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荡漾。

“醉……不是的,我……”南疆疆主被凤浅醉的话砍伐的一瞬间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呐呐不成言。

“不是什么?南疆疆主没有必要像我解释,而我,也从来不稀罕你的解释,更不稀罕你的施舍!”凤浅醉将施舍两个字咬得极重,面色倏地一冷,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要的,你也施舍不起!”

从宫昊泽在自己出生当日将自己丢弃之时,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那点父女亲情荡然无存,如今宫昊泽有什么资格阻止她?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醉儿!”北溟睿上前将凤浅醉的身子揽住,察觉到她平静的外表下极力压抑住的身子轻颤,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北溟睿,你可愿意入赘我天机阁?”凤浅醉一仰头,对着北溟睿调笑道。眼神却是若有似无的瞟了下北疆皇帝。

“醉儿,这算是你跟我提起过的求婚吗?”北溟睿不怒不闹,没有凤浅醉意料当中的恼羞成怒,让凤浅醉大呼没劲!

“算是吧。”凤浅醉百无聊赖的回答了一句,转身往外走,这个地方的空气突然有些浑浊,让她觉得不舒服。

“怎么,不听下我的答案就走?太没诚意了吧?”北溟睿上前一把拉住凤浅醉的手,不让她离去。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凤浅醉相当配合的问了一句。其实她的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多此一问,堂堂北疆睿王爷,北疆国最优秀的皇子,怎么可能入赘?

“睿儿!不可胡闹!”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北疆皇帝突然出声,疾言厉色的说。从刚刚北溟睿的表情中,他就看出一些不同寻常,心中担忧了起来。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哪怕凤浅醉的身份尊贵无比!

北溟睿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北疆皇帝,对他的警告更是置若罔闻,他拉起凤浅醉的一双细白小手,认真的看着凤浅醉的眼睛说:“若是醉儿承诺我今生今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我愿意入赘!”重要的是能和她在一起,至于谁嫁给谁,谁娶了谁,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因为北溟睿最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不紧紧的抓住这个小女人,给彼此一个名分,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失去她了。

龙魂那帮子人,个个对醉儿心怀不轨,虎视眈眈,他说什么也要抓住这次机会,绝不放手!

“胡闹!朕不准!”北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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