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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战王独宠萌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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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实话好吗?”她说道,声音有几分悲悯,青色的绸缎包裹着的身子看着有些弱不禁风。

花祭月大恸,伸手反握她的手,却在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

只是一瞬,脑海一丝清明划过,随即扑面而来地是混沌不堪的浑浊……

她有了身孕!

算日子应该是他还在楚国的时候,他突然想到……

心,痛得好似被人分成了一瓣一瓣似的,他伸手捂住胸口,得不到的,一辈子都难以得到,她能来这里,可以是因为花霁雪,可以是因为战倾尘,却绝不可能是因为他……

他颓然的弃了手中金剑,回她以一个苍凉却释然的笑,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下了,他知道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那么,他做这些无谓的斗争还有什么意义。

弦月破云而出,密林之中洒下一片银白。

紫黑色的衣摆擦过泥地上的青草,他走进她,浅淡地口吻。

“他还活着。”

他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少年,用十年青春耗在异国他乡,他没有一次为了自己,而这一次他自私的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所以自私的要看着她幸福。

“是楚帝动手,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四个字,字字敲打在两个听者的心弦上。

这一刻,战倾尘再望向花祭月,眼里起了变化,花祭月坦荡地对上他的,又道:“战倾尘,我可以以我以前用过的赫连温玉的身份告诉你,楚帝不仁,自其登基将前朝三十万战虏活埋,前朝洛邑平民百姓皆过着被奴役般的生活!清影楼与众臣将前朝贵族当作玩物戏弄,非打即杀,国库亏空,克扣军饷,他好大喜功履战北方胡族……。”他顿了顿看着战倾尘越来越黑的脸,“这些你可以不信,毕竟我只是个外人,以前我不告诉你,是想你大楚就此腐败下去,不若我齐军又如何有机可趁?”

半晌,花祭月不再说下去,战倾尘偏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十一。

“这也是你心里想的,想要的?”

十一不做声,不想作答,她剩下的八位姐姐不是被移送清影楼,就是死于非命,如今能站在这里的只有她,她游离的目望着远方,一直保持着沉默。

只是,还好,花霁雪没有事,真好,不必亏欠,也不必愧疚……

“如果是,我可以给你!”

寒风突至,他银发飞扬,薄唇开合间这句话已说出口。

他说:如果是,我可以给你。

他阴鸷的凤眸不会放过十一眼中的诧异与点点希冀。

他绝美的脸转向一旁同样一脸惊疑的花祭月,只是一个眼神,对方便懂了,他转身走出数丈外,既然选择了放手,就应坦荡的放手。

他从不自诩君子,这一次却想做一次君子,呵,君子都有成人之美。

战倾尘望着紫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处,目光落在来十一脸上。

“不过得用一个条件来换。”他道。

“什么条件?”她问。

“你明知故问!”战倾尘伸手将她带入怀中,在她耳畔说道,“我要你的一世换你的子民万世安康。”

十一身子僵在了他的怀中,这一刻她听不到风声鹤唳,而脑海里回荡着的只有他的话语。

“那你也答应我,若是天下安定陪我归隐田园。”

她说,那你也答应我,若是天下安定陪我归隐田园。

这,算是承诺吗?

男子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她的心里是这般想的……她甚至替他规划好了未来……

“我倾世的王,你可能为了我弃了这玲珑天下?”

他凝着她,目光满是坚定:“一言为定!”

十一微愣,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些什么,看到的却是无比的坚定,她轻叹:“嗯,一言为定。”

绯衣银发的男子望着十一清丽的脸突然笑了开颜,犹如十多年前他从泥地里将他抱起时的那一笑……

十一望着他,寒风吹起耳畔青丝,她竟有些情难自已的冲进他的怀中,她迫切的想回忆起这份温暖,那是初见他时的温柔。

她第一眼没错,他本就是个温柔的人。

他有些诧异,颤颤的伸手抚上她的青丝……

密林处,花祭月静静的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心中抽痛,唇角却是微微上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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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携手回都(一)

男人伸手将十一的衣领拢了拢,又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拥了一会儿,才对十一道:“等我。呸苽児”

“嗯。”女子轻不可闻的颔首答道。

战倾尘狰狞的手不舍的伸向十一的小脸,想抚摸一下月光下诱人的肌肤,却是制止住了。

他轻轻叹息一声:“等我。”

转身,他朝着密林处紫黑色衣袍的男子走去。

亟待走近,他才开口:

“四殿下,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如果战王是想说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那么战王殿下请要楚帝亲自退兵,孤的军队才会撤走!”花祭月沉声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你不信我?”战倾尘剑眉一挑说道。

“你非皇非君,我如何信你?十一又如何信你?”花祭月说道。

“半个月后孤会让大楚易主,四殿下静候佳音。”

战倾尘笑道:“那么不知四殿下,能否保证让齐军一定撤兵?”

“你也不信孤?”花祭月凤眸一眯,勾唇道。

“好!既然如此半月之后你我安水见!”战倾尘道。

花祭月对上战倾尘绝美的容颜:“击掌为誓!”

“好,击掌为誓。”战倾尘说道缓缓伸出手去。

花祭月望着战倾尘狰狞弯曲的手指,眉头微蹙,似乎很早以前起这个男人的手指就是这般弯曲狰狞的模样,他身为医者不难知道这是药物常年浸泡的结果。

“埙城轩氏的帝皇蛊的蛊介是我哥……”良久他才幽幽叹道,将倾尘一瞬的惊惧尽收眼底。

“什么……”

花祭月摇摇头,解释道:“齐太子的生母本是轩氏主一母同胞的姐姐,历代轩氏主只有一个孩子,至齐太子母妃那代却生出两个,当年的轩氏主不忍,便将我哥的母亲送往中原一处大户人家也就是我母妃家,齐太子的母亲成了我母妃的姐姐,也就是我姨。呸苽児”

“原来如此,难怪我命人明察暗访都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原来是这轩氏主的姐姐根本在很多年前就已不在族谱之内了。”战倾尘凝着他说道。

“是的,饲养帝皇蛊的血选定了当时寄居在埙城的齐太子。”

“既是如此,为什么齐太子那时会寄居在埙城?”战倾尘又问道,这其间疑点颇多,他想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只是她又为何携子奔波回到埙城?

“此说来话长总之战王如今我告诉你帝皇蛊蛊介一事只是想了却战王爷一桩心事,帝皇既然已死,前尘十一刺杀你皆是奉我之命,与十一无关,王爷若是想报十一伤你,欺你之仇,大可找我,不要再难为十一了……”花祭月轻叹道,语声低弥却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势。

战倾尘听他所言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喜这人毕竟是向着十一的,这世上多一个对十一好的人,难道不好吗?忧这人对十一的照顾似乎并不比他来的少。

他心里或许也是顾念着十一的,或许不是顾念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恋,对,爱恋……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也多谢你为十一做了这么多,只是从今以后十一有我的保护与庇佑,再也不需要你做这么多,还有,我从来也没有怨过她,那一夜那一箭也不是出于我的本心,只是武器的怨念操纵了我的心魔,我不恨她,永远不会……”他爱惜她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恨她。

“你能这么说……就好……”花祭月望着战倾尘的双目,一瞬间跃过他望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青衫女子……

战倾尘感受到他目光片刻的异样,本能的回头,却发现身后除了密林还是密林,只是密林外数丈远女子正随手拿着干草喂着马匹。呸苽児

绯衣男子的心不由的快跳了数下,还好她没有听到,转念,他又想失忆若是听到了也没事啊。

“其实我也伤害过她……”倾尘顿了顿,抬眼望了一眼墨色苍穹之中的一轮弦月,“我曾为楚帝在周国的细作,后来还一举侵入楚宫,所以我没理由不让她恨我,她那场刺杀不论是奉你之命还是真为了复仇,我都不恨她。我这一生为楚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日子,我只想静静的陪着他,有时候我在想,我的前半生无法放下一切之执念是否就是因为我屠戮未尽,一生难遇对手,一生无法体会鲜血流尽之痛,可是一个沈宿一个十一,却让我如此心疼……”

两个男子之间的眼神起了变化,没想到,多年之后他们之间还能如此交心的相谈。

“哈哈哈——”花祭月忽地大笑起来,“你比我幸运,或许根本是从始至终,十一一心向着你,同样是伤害,而她却给了你改过的机会,而我,同样是想拿今后的一辈子来赎罪,来爱她惜她怜她,她不要,她心里只有你,即使她也曾恨着你,甚至忘记你,她都可以再想起来……”

“花祭月,你说清楚!”男人一声咆哮,手就这样伸了过来,“你说什么?她忘记我?”

祭月修长白皙的手颇有风度的抚上被战倾尘揪着的衣领处,笑道:“是的我让她失忆了,再利用她帮我复仇,怎么样,我够卑鄙吧。”

“你!你还是男人吗?!”绯衣人一拳打在他姣好俊朗的容颜上。

祭月吃痛闷哼一声,一口血就这么喷出。

“哈哈哈……”祭月依旧肆意地笑,眼角却有了些许湿意。

战倾尘见他如此,心内更窝火,却陡然冷静下来,十一有心来此地,都是为了护着他……

“你怎么不出手了?还是嫌我这么卑鄙的人脏了你的手?”张狂的笑止住,紫黑色衣袍的男子问道。

“你疯了。”战倾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十一在乎你,所以我不想出手。”

花祭月怔了片刻,一瞬沉默,似乎是懂了十一选择这个男人的理由,他的确比他待她好……

“好好待十一。”他说完转身离去,手捂着胸口却努力的支撑着,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狼狈,尤其是十一。

——

齐楚两国都撤走了驻扎在安水镇的军队。

战倾尘带着十一跟着援军回营帐,还未到营男人就抱着女人上马,狠狠地吻了一通。

这么多日,思念不是没有,只是行军打仗中也不能淡化。

十一红着脸,依偎在男人怀里。

“你就不能给我留几分薄面?”她怒嗔道。

“孤与孤的女人亲嘴,谁敢笑?”他说着幽冷的目一扫身旁的人,所有人都自行低下头去。

主营帐前,战王翻身下马,将十一抱下。

“备热水!”他边说边将女人抱进营帐。

“是!”一个侍卫答道。

那方刘权扶着赵贤回了营。

热水杯打来,战倾尘浸了帕子替十一擦拭了一番,才伺候她睡下,还好脉象安稳,她腹中胎儿无碍。

听闻榻上人浅浅的呼吸,他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朝外营走去。

“报——”

“混账,小声点!”男人轻声责骂,“何事?”

他凝眉望向那发颤的侍卫。

“回,回爷,子时来报洛王被囚禁天牢了。”侍卫说道,低下头去。

“什么?”

侍卫以为王爷没有听清,又道:“皇上说洛王私造龙袍,又暗藏黄金数百万,故将洛王囚禁天牢!即日之后或是问斩,或是流放!”

“混账!”战倾尘吼了一声,又自觉声音太大了些,耳根有些发热,仓皇回头望了眼营帐内的人,见没有醒来的迹象,忙道:“此事明日再说,去通告何远要他明日随孤回洛阳!”

——

次日,十一悠悠转醒来,战倾尘也已经起来,坐在床榻一旁自己穿着衣袍。

十一从身后抱住他,柔声道:“你,你要去哪里?”

战倾尘也是一惊,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替他忧心的时候,她原也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他心下“咯噔”一跳,意识到什么,解开她缠绕着他腰身的手,转身将她搂入怀中。

“十一答应我,以后无论我出了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他捧着的脸,深情款款道。

十一一愣,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难免让人歪想,若不是昨日听见他同那人一番交心之话,她还以为这个时候的战倾尘是要去向那人决一死战去的。

“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出不出事?”她笑道,心里却是为他这么说有些不安,明明是相爱着的,又为什么要独活呢,这是女人的思维。

“答应我。”男人强势的不容人拒绝,眼里却满是慌张,惊惧无处遁形。

“嗯。”她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心里并不在意他说的那句话,她不会让他出事的,如今她有能力护他周全,她武力恢复,只要他二人联手这世间也没有人能和他们打上数十个回合。

“随我回都!”他又道,本来是想一个人走的,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和她一起走,他终究是放不下她。

楚帝既然先下手了,他就没有办法让他继续做这个皇帝,不管怎样先帝先前的圣诏他还是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拿出,即使他被削去兵权,囚禁府中那么多年,他也不曾想过动他。

他伸手拿过床头的女子裙裾,替十一一件件穿好。

【088】携手回都(二)

十一被抱上他的战马,一起回都,他们轻装简行,指不定这次回去就将面临一场宫变,所以他不能走的太过招摇。

才方出了营帐男人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勒紧缰绳,一脸阴郁的望着十一道:“十一,我将你送到花祭月那里去吧。”

十一抬眸不解的望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敢再对上她的眼眸,忙道:“我只是突然间不敢带你去冒险……”他顿了顿,伸手去握住她的,“我知道自己想将你留在身边,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就在前一刻我还在想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带着你一起闯,哪怕是死在一处也心甘情愿,可是我犹豫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和孩子一起好好活着,我有权保护你们的安危,我不该自私的想要同你一起去死……”

“你,的确自私……”十一突然开口沉声打断了战倾尘的话。

男人心中抽痛了一下,凝着她,满眼疑惑与忧伤。

“你自私的以为只能带我去死不是吗?为何不想想我随你去,也会多一个我夫君,我孩子的父亲活命的机会,不是么?”十一说道。

战倾尘一瞬脸红至脖颈,他紧搂住怀中人儿,缄默了。

他一扬马鞭,抱紧十一带着军队离去。

刚至洛阳城门外五十里就传来城门被封的消息,楚帝就是料到,战王会不顾军令,放下前线返回洛阳。

楚帝手中现有洛王,还有凤王为人质,这一次就算战倾尘带兵杀入城中,以楚帝之性情,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杀了洛王再杀了凤王,拉着战倾尘一起陪葬。

只是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下去和前朝有何区别,这样下去楚国不也一样完了?

十一也听到了密报,凝着战倾尘轻声问了句:

“南宫傲呢?”

战倾尘突然意识到,密报中并未曾透露南宫傲的消息。

他眉头一皱,望着十一道:“以师兄的武艺断然不会轻易被抓,若是他出城定会第一时间联系到我,以往他找到我,比我找到他要容易许多,我想他定是还在城内,估计是乔装打扮,等候时机与我里应外合,师兄是万能之才,我想他定是有办法的。”

战倾尘转身望着身后的何远道:“放出话去说孤已至洛阳城外。”

何远一惊:“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他说的自然是怕惊了楚地。

“若是不这样,没办法联系到南宫傲!”战倾尘解释道,此刻他也颇有些头疼。

“你就这么确定肯定被困在城内的南宫傲有办法?”十一说道。

战倾尘愣了一会,不敢确定的点头又摇头。

“不如这样,你派一个部将回营去请刘权和赵贤带援军过来。”十一说道,沉思片刻,又问:“凤无涯呢?”自她去了他的军营就未见过凤无涯。

战倾尘陡然想起他已命凤无涯去寻十一的消息,若是算时间凤无涯早该入了城。

“放信号弹!放到有消息为止!”男人拂袖说道,“就地扎营等候援军。”

半夜,战王营

战倾尘搂着十一,躺在榻上。

十一见他望着她两眼通红,心中一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他只是搂着她,紧紧的,到最后吻终于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没有停止那吻,等听闻她不稳急促的呼吸,知她已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喘息不得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十一……”他唤着,灼灼的目光带着一些哀怨,他的手依旧搭在她的小腹上,“为了这个小怪物,我忍的好辛苦……”

他说道,薄唇竟是微微的嘟起,不知是吻她吻的红肿了,还是刻意的撅起的,看的十一有些蒙。

“你忍什么?”十一随口问道,口比心快,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问出口了,等到她自己琢磨出了答案,男人的脸阴沉的可怕。

她红了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的吻又扑面而来,她心跳到嗓子眼。

他于她耳边喃呢,“你说我忍什么……”

“忍着和你再造个小怪物……”

十一脸巨红无比,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噗嗤”一声,黑暗中不知是谁笑了。

绯衣的人剑眉一拧,绝美的凤眸一瞬阴鸷,一掌击向那暗处,忽地就听闻有东西倒塌的声音。

“南宫傲,你给孤死出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聊了?”战倾尘从榻上爬起,说道。

“我说师弟啊,你用得着只听我笑一声就知道是我么?”

“除了你这世上还有谁笑得这么难听……”战倾尘白了他一眼。

只见营帐内冲进一群士兵,似乎是被方才的动静给惊到。

屋内进来了火光,战倾尘本能的往床榻上一望,见小人儿已躲入棉被之中将头包了个严严实实的,才放下心来。

“王……王爷,您没事吧?”为首的守夜的士兵问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退下!”

他复看向南宫傲:“说吧,带了什么消息。不过师兄你可真是了不得,只身而过洛阳城楼,还真是了不得了。”

南宫傲一理衣袍,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不过是个城楼而已总有漏洞啊,再说你师兄这么神通广大,能将洛王和凤王都从天牢里带出来,还连过程们的方法都没有,还能当你师兄么?”

战倾尘眉头一挑,他倒是很直白的告诉他洛王与凤王都得救来。

“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不禁问道。

“都藏得好好的。”南宫傲说道,伸手取了桌榻上的茶杯,话说多了难免有些口渴。

“你放心好了,其实我来主要是告诉你,凤将军已与王安远谋划好了,三日之后的子时,在他们协助下,与你里应外合攻破城门,只是皇宫之中无人接应,三日后你们只能带兵硬闯了,只是闯不闯得过,成与败都看你们的造化了。”

战倾尘没料到他们和他想的一样,他原是想联系到南宫傲同他里应外合攻破城门,没想到凤无涯竟然能联系到王安远,王安远现今代表的是洛王的势力,洛王旧部自然有办法攻破皇城!

“三日后自有办法,不过现今师弟我拜托师兄一件事。”

“你不会是想我照顾你家小娘子吧?号啦你师兄知道了,只是人家要不要我照顾还是一回事呢。”南宫傲继续抿着茶水说道。

“不行!”十一早在被窝里整理好衣衫,这下从被窝里钻出来,起身下榻,就直接落入了某人的怀抱。

“十一,乖,我能带你前来,就没有抛下你的理由,城外城内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战倾尘宠溺的说道,那声音温柔,惹来南宫先生的侧目,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南宫傲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在面对某个女人的时候同样是无力的。

“不行我要跟着你。”十一坚定的说道。

“十一!”

“战王爷不必拿王威来压十一。”十一赌气咬牙说道。

战倾尘心里举手投降了,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南宫傲在一旁偷笑,手中的茶杯送往唇边,一抿,早已干了……

“好好好,我攻破城门再放娘子大人进城好么?”绝美的男子垮下脸,颇带些无奈的说道。

十一点头,算是依了他的。

南宫傲继续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偷笑,难得这个孤傲绝尘的男人也有这么一天。

十一拢了拢战倾尘的衣裳,又伸手去摸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记忆里他的手一直冰凉,只是前些日子才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如今再次碰到这种冰冷,惊得她猛打一个寒噤,这个男人他只着了一件单衣就敢下地乱跑,还站了这么久,她心疼的紧,忙道:“快去躺着去。”

有些责备,却不难听出关怀。

战倾尘瞟了一眼不识时务的某人,忙道:“我娘子要夫君我就寝了,你还走么?”

南宫傲咬牙,好吧,都欺负他,看他没个娘子暖被窝的。

“好好好,老男人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唉……”南宫傲说道,我去找何远挤一宿去。

——

三日后,子夜,洛阳城门。

城门外三万大军已至,城门内凤无涯与王安远的属下都改装成平民,子时一道就冲向城门。

里应外合之下,洛阳的东城门立马就被攻破,守城的将军自刎。

战王带着三万大军直入皇城,皇城中洛王一党的老臣早就在子时前进宫一直未出来,听到战王带军队来了,与侍卫相搏,拼死开宫门迎战王进宫。

宫门外战倾尘见到一身金色铠甲的洛王,他清俊的脸上有数条血痕,看得战倾尘一怔,脸上如此,那么身上可想而知了,可是战景襄未表现出丝毫的虚弱与苍白,他骑在战马上俨然如一位王者。

这时,三万大军之中,两个骑马的身影直向这方而来,一人玄色衣袍,一人一身青衣。

战景襄望着青衣女子,他恍然间明白了那张字条的含义:“赠你一个玲珑天下。”

她做到了,只是终有一天,他被逼迫到不想要都不行……

终有一天,他一直努力捍卫的亲情变得如此可悲……

他咬牙,提剑策马入了宫门。

【089】寻常夫妻

华煜殿的笙歌夜舞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悲戚的洞箫之尾音划过天际。

战王与洛王的军队包围了整个皇宫的时候,战晔梵手中执着一把洞箫就站在华煜殿上。

“战晔梵,你若退位,孤依旧可以让你安享晚年。”战倾尘眉目之中闪过一丝伤痛,很多年前的一幕又在脑海划过,绵延的血,一路的鲜红,他绝美如神祗一般的二哥邑王也是死在寒冷将尽,春将到来的日子。

他从未想过手刃亲人的头颅,也从未想过已这样的姿态站在这里。

明黄的圣诏揣在他的怀中,他终究是不忍拿出来,若是战晔梵知道他父亲生前还曾下过这样一道诏令,那二十多年的父爱是否会在他心中一瞬倾圮?

他终究是不忍。

十一望着高楼上站着的帝王,她似乎想起许多年前,也是这里,她的父亲和这个男子一样,与美人们笙歌夜舞,醉生梦死。

“哈哈哈——”

片刻,爆出一阵癫狂的笑,看得众人更深疑惑。

末了,笑声戛然而止。凄然的男声传来:

“朕知道,朕不聪慧,朕总是要败给你们的,朕这一辈子都比不过战王也比不过自己的弟弟……”

战景襄心中一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忽地他转身下马,朝那高楼跑去,眼中隐隐之间已有湿意。

他跑着想说什么,却发现喉中酸涩的让他开不了口。许多年前,他们还是最亲的兄弟,他从来没有想同他争过什么,从来没有……为什么他的哥哥就是不信他?

他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他的父皇就教他为臣之责,他便从来就是以臣子的准则来要求自己,他此生此世都愿意用心辅佐他的亲哥哥,可是什么时候起,他的哥哥看他的眼神带着质疑与防备,什么时候起皇家的亲情变得这般畸形,原来皇家的亲情可以这么可悲。

那人,就从哪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他似乎听闻心碎的声响。

“不——”哀嚎之声从华煜殿弥漫至宫墙。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男人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就这般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十一望着高楼上那群衣着光鲜单薄的美人,个个面色惨白,一脸惊惧,却没有一个人替她们的男人流泪,世间最无情的、最有情的都是人心。

战景襄将兄长搂在怀里,以前的时候兄长最怕冷,最怕血……

他怎么可以穿的这么单薄,他怎么可以赤着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

他想杀他,他不怨他,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这般进城,他应该将战王与凤王送出城后再好好和他谈一谈……他若要杀他,便杀吧……这天下谁爱要给谁,他只要他的哥哥!

战景襄突然抱着战晔梵的身子从血泊里起身。

“传令皇上驾崩……”他极其浅淡的说道,众人听不出哀与悲。

有黑衣人接过他怀中楚帝冰冷的尸身,众人看着洛王走向战王。

“八叔……”他唤了一声,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想的,我不想他死的,他小的时候还说过将他第二个儿子过给我做亲儿子,可是……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一个儿子都没有……”

战倾尘身子一震,手茫然的搭在战景襄的肩背上:“襄儿……”

“他死的时候还是对我笑的,方才,就在我跑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笑着的……就像那么多年前一样,他每每都是对我这般笑的,我逼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战景襄!”战倾尘终于意识道洛王的不对。

“你若心中有愧,就认真做好这个皇帝,将大楚治理的更好!”倾尘这才将那怀揣了很久的圣诏从怀中拿出。

“先帝生前旨意,你若看完还是这般模样,就别怪孤爱莫能助,若是想要齐人得了这天下,孤绝对不做丝毫反击!”战倾尘说道,一转身,有些气愤的双手叉着腰。

战景襄怔怔的接过圣旨,看完的那刻唇边扯出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他本以为他的父皇再不济,对他母后与兄长的感情是真的,没有想到,皇家的感情,终是离不开家国二子,权利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传令皇上驾崩,葬皇陵,谥号:威。”战景襄方说完,就昏厥了。

战倾尘撑着他单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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