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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战王独宠萌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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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正见战王爷没有发火,继而道:“还有……小公子的脉象奇特,体质特殊可能……”

“可能什么?”战倾尘声音里竟带着一丝颤抖。

“可能活不过十五!”

战倾尘的身形微颤,呼吸一窒,他转身望向榻上沉睡的小人儿。

粉雕玉琢的脸无了血色,纤长的睫羽在烛光的照映下打下一片阴影。

清澈不染纤尘的睡颜,柔进了他是心田。

如果不是他率领着铁骑破城而入,或许他还是一个生长在周宫之中无忧无虑的孩子,是他碾碎了他的梦……

“孤只问一句怎么能救他?”战倾尘望着医正再度开口。

“回战王。”医正突然跪地道,“若是战王能知晓公子体内毒物的名字,臣可求回春谷谷主帮小公子解毒。”

“赵贤!”倾尘对着楼外唤了一声。

未及片刻一声靛青色长锦袍的男子入殿。

“将崔琰带来!”

赵贤心下一惊,未来得及多想就出了战王府朝天牢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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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喂药

一袭靛青色锦袍青色披风的的男子踏入如今大楚天牢内。他修长的手从胸前拿出一块令牌——唤之:血孤鹰。

整座天牢里狱卒们顿然跪地:战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带我去见崔琰。”赵贤指着其中一个狱卒说道。

赵贤见到的崔琰,他四肢被铁链锁着,唇里塞着布,身上有些较新的伤口。

“你们……”赵贤幽冷的目扫了一眼狱卒。

狱卒噗咚跪地,“赵将军,此人顽劣,多次寻死,奴才们迫不得已。”

赵贤一挥手,对身后的人说道:“放他下来,带回府。”

“这……”狱卒欲言又止。

“别人问起你且直说就是。”赵贤一拂衣袖离开天牢。

崔琰受了很重的伤,在战王府里养了多日才见好转。

十一也是在次日醒来的。

战倾尘坐在十一的榻前看着兵书。府里传开了,战王宠溺小十一公子,亲侍于榻前,不曾思寐;更有传言:大楚战王不近女色,实有恋童之癖。

有丫鬟端了热汤药来,战倾尘随手接过遣来人下去。

一手放下案盘,弃了兵书,端起药盅,舀起一勺来于唇边稍稍吹拂。

“还不打算睁开眼吗?”

幽冷的声喉让榻上的小十一颤了颤身子。

“怎么病了一场倒是畏惧孤起来了?”他又道,带着一丝与他的气质截然不同的宠溺。

十一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着他狰狞的面具还有他端着药碗的手,一股与现实不符的温暖袭上心头……

她深知自己为什么会昏睡,只是她不能说,宫中禁药的名字她更是无法透露了。

或许,真的活不过十五吧……

“收起你的苦瓜脸,喝药。”倾尘有些笨拙地去抱她,将汤匙喂到她的唇边。

突然而至的热感灼伤了她的唇瓣,那小唇瞬间变成樱桃般鲜艳的色泽。

战倾尘握着汤匙的手猛地一颤……

抖动将那一勺药就洒在了十一的亵衣上。

“这……”(十一)

倾尘望着十一白色亵衣上那滩深色觉得极为刺眼。

他幽冷的目一扫榻前桌案上的汤盅,目里一热。修长狰狞的手抚上面具,将面具微微往上一移,露出他凉薄的唇。

他拿起汤盅,微抿一小口后,俯身朝十一的唇贴去。

“唔……”十一还弄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温热而苦涩的汤药落入口中……

十一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

“爷……”刚入殿看到这一幕的赵贤轻唤了一声,别过红着的脸望向他处。心里却不禁暗自思忖起几个嬷嬷给他透露的话来。

战倾尘见是赵贤,松开怀中十一,将面具移至唇下,又将十一平放至榻上的,又伸手去解她的亵衣。

“你……”十一红着脸,抱住自己的小身子。

战倾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柔声道:“十一,这衣该换了。”

“十一知晓,十一想自己换。”十一垂首道,通过多日的接触她已逐渐知晓此人性情,此人阴晴不定,情绪捉摸不透,不能拂他的意,顺着他的意思又会将自己推向危险,十一只能对他示弱。

赵贤似是寻到一丝机会,忙上前道:“爷,皇上命您速速进宫面圣。”

十一感受到面前男子身子一僵,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对皇上淡淡的疏离。看来楚帝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传闻之中所讲的那样。

“什么时候来的旨意?”战倾尘问道,有一瞬的失神。

“有一会儿了。”赵贤答道。

战倾尘犹豫了会儿,也没有怪罪,拢了拢衣袍后起身朝殿外走去。

“命人伺候十一用膳,天黑时带他去碧潭沐浴,若是他不喜欢别人伺候就听他的。”战倾尘边走边说,“让凤无涯随孤入宫。”

“是,爷。”赵贤颔首退下了。

一出战王府,便瞧见凤无涯牵着马立在一处,战倾尘只是看了一眼就上了马,往皇城赶去。

昭阳殿在月光的照映下飘渺的如同楼台仙闾。

战倾尘一瞥梧桐树下的绢质宫灯,对身后的人轻声说了些什么,绯袖一拂,进了殿。

已过而立之年的楚帝见倾尘晚来并无怪罪,而是笑着迎了上去。

“八弟,你来了。”

“皇上万岁。”战倾尘未曾看楚帝一眼,径直跪安。

战煜天神情顿改,“八弟,朕不是说了八弟与九弟见到为兄都不必行礼。”

一时间,战倾尘觉得“为兄”二字实在刺耳,他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皇上已入主中原,今非昔比。”

战煜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是笑着扶起战倾尘往内阁走去。

“内侍,将东西取来。”楚帝对殿前宫人唤了一声,接着就有二名宫人抬着一个笼子进了大殿。

倾尘闻声望去,只见笼内骚动着的是一只幼年的白虎,后腿锁在铁笼上,不时发出几声“嗷呜”声。

战倾尘狰狞面具下,眉目一动,唇边溢出一抹旁人无法察觉的笑容。

战煜天从倾尘专注的神情里自是读出些许,便顺水推舟道:“八弟,皇兄想以此物换你一物。”

战倾尘面具下的美目微眯,道:“何物?”

【006】哥哥

“就是八弟你那日于前朝宫中抱出的五岁小儿。”战煜天笑道。

战倾尘闻此却是顿生一股子怒火,连他自己也不知那怒火缘何而生?竟那般之大!

他听闻战煜天所要乃十一时,呼吸都窒了!

战王顿然转身朝楚帝道:“莫非是有嚼舌根的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想不到才短短一日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

战煜天一听,冷汗都冒出来了,世人都知道,这世间楚帝最怕的就是他如今仅剩的两个皇弟。

“不是……这皇兄不是怕八弟声誉受损,所以……”所以就想把谣言扼杀在摇篮里,战煜天说道,很不自然地扯出个微笑来。

“哈哈,声誉?战家人还有声誉?”战倾尘冷声再道。

“放肆!战倾尘!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战煜天大手捂着胸口指着战倾尘道。

“臣的脑袋等着皇兄砍呢!”

“……”

战煜天气急反而镇定下来,“倾尘,皇兄一时激动说了不该说的,只是倾尘你也该为你自己着想,你现在是大楚战神,怎么可以弄出这种……”

“我的事不劳烦皇兄插手!皇兄没事臣就告退了!”战倾尘说完行了礼忙欲退下。

“慢着,这白虎儿你且提回去好好训训,这本就是为你寻的。”战煜天语气柔和下来,“还有过半个月九弟也该到了,你去城门口迎他吧。”

“臣会去迎九弟的。”战倾尘说道,压根没再瞧白虎一眼拂袖离去。

战煜天叹了口气,对一旁内侍道:“找个机灵点的把虎儿送去,再去给朕传御医。”

寻常人家兄弟能解忧,他的两个皇弟从来没让他省心过。

内侍一听皇上要请御医,心下一紧,支支吾吾地道出一句:“皇上,您没事吧?”

战煜天无话,揉揉眉心,示意他做退。

战王府枕墨楼内,十一用完膳,一番洗浴后换了丫鬟递来的干净合身的衣裳,便抱着枕头坐在榻上自己玩乐。

这时候一身靛青色衣袍的少年入殿,来人正是赵贤,他对门口的宫人问了些什么就走进殿来。

十一也没有理会赵贤,她自知战倾尘定是还未回来,所以现在来的是赵贤。

少年在茶桌旁坐下,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水。

屋内安静的很,十一玩着枕头,赵贤水不知喝了多少。

实在无聊,赵贤起身走向床榻,夺过十一手中的枕头看了半天说道:“只是一个枕头而已,怎么可以玩这么久?”

十一顿觉无话,过了会儿,才说道:“与我以前见的不同呢。”

赵贤这才细看手中的枕头,的确不同,这是楚绣,不是北地的绣法。心道:这娃儿也算是心思细腻。

“你知道这里以前是谁住的吗?”十一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门外修竹还有雕栏玉砌,清澈的目光幽远迷离。

赵贤剑眉微蹙,只觉得方才那一眼,那一叹,超出了这孩子的年龄。

“这曾是大周梁王沈墨的府邸,此楼名枕墨……”她说道,还有一句未透露的是:枕墨之名本是大周太子也就是她所提。

“你怎么知道?”赵贤本能的问出,思量片刻又道,“既梁王名沈墨,为何此楼又以枕墨命名?”

十一想笑,“是我哥讲我听的,此楼为何名枕墨,恐怕只有梁王才知道了……”

赵贤微红了脸,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前朝宮闾成新朝府邸,只是这里曾经住着她温柔的兄长,那个清风皓月的陌上公子。

赵贤似是被她强大落寞感染,国破宫倾,面前这个孩子又是怎样理解这一场朝代的更迭的?

“你恨楚人吗?”他突然开口问道,他定是疯了,问出这样的问题。

而“他”的回答更让他惊讶,“他”说:“我更恨周人,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赵贤只觉得这句话似是在哪里听过,就在不久前,想了半响才想起,是那个名崔琰的少年说过的。

他突然伸手抚摸十一的小脑袋说道:“你哥和你说了一样的话。”

“我哥?”十一惊愕的抬头望着赵贤。

赵贤眉皱得更厉害了。

十一这才想起她弄坏得官籍上写着崔琰是她表哥,这才紧张的抓着赵贤的手臂说道:“我哥在哪里?”

她突然的动作让赵贤紧绷的脸柔和下来,柔声道:“他就在府上,过几日好了就让他来找你。”

十一有些激动,但是想着崔琰那一根筋的样子又不安道:“贤哥哥,我有话要你带给我哥!”

赵贤被她能掐出水来的一声贤哥哥,叫红了脸,只能迷糊着点头。

“你且说十一想他了,想吃醉风楼的枣花糕了。”她乌黑的双眼大放光彩,那样的天真可人,赵贤呆呆地望着她,只觉得心头顿生一股暖意。

数年的军旅生活,磨练了他的意志,可他毕竟还是个少年,只是十一如今唤起了他心底一丝未泯的童心。

他想,世界安定了,楚军入主中原,与大齐并驾齐驱,他终于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好的,我会带给他的。”赵贤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007】整顿

赵贤问她想不想再吃点东西,十一摇了摇头,正当赵贤准备出枕墨楼的时候府里管家来传,战王回来了,要他们都去前厅。

赵贤心下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给守候在枕墨楼的宫人留了话,就迈着大步子朝前厅走去。

十一望着枕墨楼熟悉的构造却不曾熟悉的物什,沈墨温柔的眉目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曾几何时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哥哥,他是她的全部,枕墨,枕墨也只有枕着他,她才能安眠。

战王府前厅,战倾尘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群宫人心中怒火焚烧,这群人中,定有他皇兄派来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人!

“赵贤!”战倾尘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往桌上一叩。

一滴热汗滑落赵贤的额际,他颤声向前走了一步,为什么王爷总是第一个唤他的名字?赵贤欲哭无泪。

“臣在!”他回道,声音有些发颤。

“把府里的锦缎,大米还有银子都抬上来。”战倾尘说道,“把两百二十名宫人,三百名禁卫全部叫来!”

听战倾尘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跪下,呜咽道:“爷,别赶我们走啊。”

战倾尘并未理会他们的哭声,一掌击碎了面前的桌子,沉声道:“每人两匹锦缎八斗米,十两银子各自谋生去,若是想留下,还是可以得到这些东西,不过必须将奴籍改为贱奴一辈子不得赎身!若是再让孤知道有人将战王府之事透露外界,乱棍打死!”

战倾尘这样一说,赵贤大致明白了,府里定是出了问题,想必今日王爷入宫就是与府中之事有关。

赵贤按照战倾尘说的去做了,只是当锦缎与米都发完了,银子也用完了还有五十多个人还没有发到。

刚刚战乱结束,加之战王拒绝了皇上的赏赐,府里所剩的财物都是战王从荆州带来的,先皇所赐的家底。赵贤一直帮战倾尘协助管家管里战王府事物自然是知道的。

“王爷……”管家红着老脸,勾着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待战倾尘幽冷的目一扫过来,管家更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赵贤拉过管家,示意由他来说:“王爷咱们东西不够分!”

战倾尘面具下的脸微囧,他自两年前关心战事后,还真没有留意过自己府里的财物了……方才他只是按寻常家里每人每年的分量说的。

赵贤脑袋瓜子转得快忙道:“爷,臣有一个建议。”

“你说。”战倾尘柔声道。

“以绢代锦缎,以粟代米,将我们府里的那座银炉切了分给他们。”赵贤说道额头微微冒汗,待他说完还微微抬头看着战倾尘。

没想到战倾尘竟然是爽快答应了。

两百二十名宫人(包括太监、宮女、嬷嬷)及三百名禁军都分配好。最终竟然有七十来名不愿意离开战王府自谋生计,愿意做贱奴终生侍奉战王府。

战倾尘并没有为难他们,答应他们留下,他本不需人伺候只是今日入宫,当皇上提起十一,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样。

回府的路上,更是决心将自己府内的人手换血一般的换一遍!

待所有人都打发走了,管家望着王爷又望着赵贤,一个劲地叹气,赵贤自是懂管家的意思。

“王爷,府中现存粮不多只剩下粟米,府中……”赵贤越说越冷汗直下。

堂堂战王府,为生计犯愁了!

战倾尘没有说话,他知道刚刚入春想拿着银子买粮也买不到,况且战乱这才刚刚结束。

赵贤也知道自家王爷不是糊涂人,多说无益。

似乎是想到什么,战倾尘眼里闪过一丝光明,道:“赵贤拿纸笔来。”

赵贤不知王爷要作甚,对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要管家去拿。

战倾尘一气呵成写完一封信递与赵贤。

赵贤一瞥信封竟是署名:战寒湮。

正是楚凤王战寒湮,赵贤这才恍然大悟,凤王至今还在楚地,若是让凤王沿途收购粮食北上,不救解决了战王府粮食危机?

战王不愧是战王……

只是凤王年幼且嚣张纨绔,如何能完成得好?赵贤不免有些担心了。

这时就听到战倾尘说道:“你将此信送到军营交给凤无涯,要他亲自去一趟。”

赵贤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凤无涯还真没啥担心的,这下既不担心凤王将这信丢泥地里,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担心凤王强抢粮食了……

“是,爷!”赵贤嘴角泛起一丝无奈,以前打仗的时候他是跑腿的,现今战争结束他还是跑腿的……

“管家您也去休息,待三月里给十一公子挑两个机灵点身家清白的人去伺候。孤去枕墨楼了,不要来打扰。”战倾尘起身朝殿外走去。

管家连连颔首,这时候又有人来报皇宫里来了两名公公,带了一只白虎儿来。

管家一听心一惊,想起方才王爷说不让人打扰,只好亲自去收。

------题外话------

本章已改!

【008】带话

管家领着白虎儿回屋心情大好,他自知自家殿下别的什么都不爱,就爱天下兵器还有世间奇兽玩宠。

可是一想到府里谷物都发愁了,还有什么粮食来养这畜生?

管家方才笑嘻嘻的脸瞬间又黯淡下来。

笼子内的白虎儿似是不满这管家阴晴不定的情绪,不甘心的“嗷呜……”了一声。

管家一听,唾道:“小畜生,你若是不乖点喝米汤都没你的份了,好好的不跟着皇上,跟到战王府作甚?”

白虎儿一听极其委屈,他怎地不想跟着皇上了?他冤着呢!

“嗷呜……”就这样白虎儿在笼中哀嚎了一夜,管家忍无可忍派个胆大的取了布,堵了他的嘴。

战倾尘至枕墨楼的时候十一已经睡着了,当初他选枕墨楼也是别用一番心思的。

他是军人,对地理位置相当敏感,此处冬暖夏凉,他入府一看便知,只是他方才才从影卫那里得知十一与赵贤的对话。

这里,曾经是前朝梁王殿下的宮闾。

梁王殿,旧庭门,四时怨;春风渡,流年宿,不展愁。

在南楚时,对北周梁王之事略有耳闻,只是一个因谋反被诛的皇子住过的宮闾,或许几番易主,常人也不敢住进。

只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度,都告诉他,这里原来的主人并不像世人所讲的那样。

史家之记载真真假假,历史,只有亲眼见证,才能称为真实。

战倾尘踏过玉阶,示意门前的侍者做退。

绯袖一拂,迈出腿部修长的曲线,进了枕墨楼。

十一睡得平静,呼吸均匀,小嘴不时开合下,或者嘟着,和许多这个年龄熟睡着的孩子一样,十一随着身体变小,也回归了以前的习惯。

只是十一与他们不同,她虽然是平静的睡着,她的秀眉却是皱着的,是不同于她外表的深沉。

小人儿似有心思,嘴里不时嘟囔几句。

战倾尘竟是将耳贴向她的唇边,想听清她到底在喊着什么?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睡梦之中,紧紧地缠绕着她的梦魇,是国仇,还是家恨……

原来,他一直不曾忘记前朝太子沈宿。

那一年周南一别后,他带着他的属下在周国与楚国相邻的南方边境生活了足足三年,直至后来他轻易而举的带着他的八千铁骑破关而入……

他战王的骄傲与辉煌定格在了历史的瞬间,却结束了周太子年仅十四岁的生命!

他是屠夫,是虐夺者!纵使周皇昏庸无道,可是这个制裁者不该是他!

战倾尘略显痛苦地闭目,大手抚摸上十一的小脸,指间传来冰凉的温度——竟然是泪水。

战倾尘从未觉得如此慌张,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十一的小唇,那里开合着——哥哥……

是“哥哥”的发音,难道“他”是想念“他”的哥哥了,那个叫崔琰的少年》数年前与周太子微服私访的“剑客”?

“明天就要你哥哥来见你。”他有些宠溺地说道,微微上移自己的面具,在她的小脸边印下浅淡一吻。

赵贤送信与凤无涯回战王府后,往自己房院而去,路过风宿亭就瞧见湖面亭心一个身影,暗道:这么晚了亭心如何有人?

赵贤心生疑虑,大步迈开便朝风宿亭而去。

还未走近,绢质的宫灯微微高举,就瞧见那坐着的人正是崔琰。

“你伤刚好,整地能受寒风?”赵贤浅淡地声喉自崔琰身后响起,崔琰并未觉得意外。

亡国之臣,江山易主,足下寸地,已非前朝,这里也不再是曾经随太子常来的梁王府。

“谢赵将军关怀,崔琰无碍。”崔琰确实是寡言之人,这样回答到让赵贤觉得有些亲近了。

这股顿生的亲近感让他想起十一,他突然想到前几个时辰前十一让他带的话。

“对了,崔公子,令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赵贤浅笑着开口。

崔琰微愣,蓦然望向赵贤,“舍弟?”

崔琰乃崔家独子,自幼确实有一亲人曾经跟着梁王沈墨,不过那人乃他叔叔辈,莫非他那叔叔离开梁王府后结婚生子,给他弄出个堂弟来?如今正巧在这战王府内?

崔琰仔细思量,想想这样也不是不可能啊,莫非是那素未谋面的堂弟来找他了?

思及此便对赵贤说道:“他……他说了些什么?”

赵贤见他这般问了,会心一笑,道:“他说:十一想你了,想吃醉风楼的枣花糕了。”

崔琰初听此句并无多大反应,他微微低着头,赵贤借着宫灯微弱的光芒只看到他脸上打下的一片阴影。

赵贤以为他听此句心中难受,便抱拳道:“赵贤先行退了,更深露重,崔公子早些休息。”

崔琰起身回礼,赵贤走后他也跌跌撞撞地回府去了。

一路上心事重重,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脑海里凌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009】相见

崔琰回了房,也未想过沐浴,一阵掌风灭了窗台烛火,便是和衣而卧了。

“十一?”

“醉风楼?”

“枣花糕?”

“……”

黑暗中崔琰喃呢着,只是一瞬间,脑海间宛若灵光乍现一般,他腾地一下坐起身来。

十一?自家太子不是排行十一吗?枣花糕、醉风楼?太子以前微服出访必去醉风楼,也必然会点一盘枣花糕!

难道这是太子给自己的讯息?

莫非传言之中,楚战王抱回来的十一公子正是太子?

崔琰惊出一身冷汗,那十一公子不是才年方五岁?自家太子都十四了!

不行他得去见见那十一公子才行!

崔琰起身下榻,穿了鞋正欲往房外走,却想起如今已过二更天了?这般唐突而去必回影起不必要的麻烦!

算了,见太子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了!还是挨到明日天明等着赵贤来领他去吧!

想着,崔琰又径直的回了床榻上,眯着了。

次日清晨果然听赵贤来传,战王要见他。只是为什么是战王?

战王将他弄到府上多日,还未见过他呢!反正也逃不过一见。崔琰穿戴整齐后随赵贤去了。

枕墨楼,看着枕墨楼几个大字崔琰顿生一股悲痛,这是太子亲笔所提,昔年种种顿然浮现,只是物是人非,往事如烟了。

崔琰从不自诩英雄,因为他知道自己重情,所以他的师父说他不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剑师,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剑客。

赵贤见他突然止步轻唤了他一声,低声催促了一下。

崔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浅笑了一下,聊表歉意,便朝殿内走去。崔琰与赵贤进枕墨楼时,战倾尘正与十一在用早膳。

崔琰进殿忘记了行礼,竟是呆呆地站在那处望着十一的小脸。

那双脸,那眉目分明是小时候太子的样子,崔琰睁大的双目,冷汗直下,唇瓣颤抖着,是太子!真的是太子!

赵贤见他这样,又见战倾尘带着狰狞银色面具下的目光盯着崔琰,忙用手拐子戳了一下崔琰。

崔琰望着十一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才恍然大悟似的半跪着给战王行礼。

“草民参见战王殿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十一听着有些心疼,这些日子也难为他了,定是受了刑遭了罪。

“起来吧。”战倾尘浅淡地开口。

崔琰从地上爬起后脸色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镇定,他望了眼十一,低头无话。

战倾尘瞥了眼十一又望着崔琰道:“听闻你乃周太子近臣,乃武学奇才,前朝八百侍卫唯出你一人能师承郁离子,受冰玉流光……”

在场三人都听的真切,战王用的是“周太子”而非“前朝太子”。

赵贤惊讶,战王从未有敬佩之人,奈何会对周太子如此上心?未央宫一事就略见一斑!

崔琰心存感激,亡国之恨因随着周皇之昏庸渐渐丧失了自觉,只是一个敌国的王爷竟字里行间对亡国太子并无轻蔑,让他不无欣慰。

十一的心情更是复杂,只是突然觉得看着眼前桌子上热喷喷的包子瞬间饱了。内心五味杂陈……

“崔琰若是孤王封你为副将你愿意为孤效命吗?”战倾尘幽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三人各自的思绪。

崔琰猛地抬头望着一袭绯衣带着狰狞银色面具的男子。文人小说下载

初春的清晨,他一袭绯衣显得格外突兀,只是配以男子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世人言楚宫中皇子各个美貌尤以逝去的邑王(战倾尘二哥)最为貌美,唯独八殿下战王战倾尘面目狰狞!

崔琰自是不信战倾尘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怪兽!

崔琰没有立刻作答转而望着十一,十一也没有用眼色替崔琰作答,她只是觉得,他与她之间是朋友并不是君与臣的关系,她向来不会替他做决定。

崔琰瞬间低垂下头,战倾尘并没有催促他作答,半响,倾尘道:“孤给你几天做考虑。”

战倾尘又望望十一,继而道:“你兄弟二人也多日未曾见面了。”

他说道一拂绯衣衣摆,起身离去,对一旁负手而立的赵贤道:“贤,随孤去军营。”

“是,爷。”赵贤望了一眼小十一和崔琰后随倾尘出了殿堂,他不懂王爷为何如此信任这二人,他想崔琰也是同样疑惑的吧。

赵贤也没多想,王爷都不曾担忧,他为何要担忧呢?索性随王爷去军营训兵。

战倾尘刚刚行至战王府门前,管家就提着白虎儿笼子来了。

“爷!”管家唤了声,“爷,这是昨日夜里皇上命人送来的,夜里爷说不要打扰,老奴就替爷收下了,可是这虎儿哀嚎了一夜,老奴实在没辙……”

“好了!”战倾尘略有些头疼,对赵贤示意了一下。

赵贤接过白虎,也示意老管家做退。

“将他带去军营吧,给何远要他训得乖一点,再带回来给十一耍。”战倾尘边走边说。

------题外话------

本章已改!谢谢阅读!

【010】战寒湮

赵贤一听脸一热,训了白虎儿给十一公子耍?王爷对十一公子也太关怀了点吧?

莫非是要将虎儿驯服成猫儿给十一暖被窝?任小十一捏扁搓圆?

赵贤摇摇头,不敢再往下想去,十分同情的望了笼中白虎儿一眼,心里嘀咕道:“以后可难为你了。”

白虎儿似是懂了似的极为凄惨的“嗷呜”了一声。

枕墨楼内十一小声讲述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二人心知肚明,这枕墨楼战倾尘虽已离开,可是他的影卫都藏匿在暗处,她与崔琰的交流里只字不提“太子”二字。

只是“禁药”二字为十一轻轻写在崔琰手心,崔琰自是恍然,与十一一样他本以为禁药是让人死去无痛苦的药,不曾想到这禁药竟然是能使十一身体变小的药。

“可是有副作用,他们说我可能活不过十五。”十一低声叹道。

她说得浅淡,崔琰却是苍白了脸,在这世上他所剩下的唯有相依为命的太子了。

十一抬头望着崔琰,又道:“你也别苦着脸了,你若不想留在战王府,自是可以走的,代我去看看大好河山。”

她的话语重重地敲打着崔琰的心弦,她都这般说了他又如何会走?

“不保护着你,我如何活的习惯自在?”他苦笑。

那苦笑落入十一眼底,顿生一股锥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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