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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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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爷,老臣不才,我把脉许久,却只知道王妃是受了心绞之痛而引起的晕厥,只是她心绞的病因老臣却诊断不出。”张太医摇头叹道,满脸愁容。
“怎么会?张太医医术高明,竟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月萧然神色变得严肃,他不知道她有病在身,不然便不会放任她深夜外出。
“这也不一定,等王妃醒来后,老臣对她的病情多做了解,也许可以找到治疗王妃的……”
“吱呀——”
张太医话未说完,凤鸣阁的门突然被重声推开。
月萧然抬眼看向门处,发现名儿端着瓷碗,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月萧然眯起墨眸看向那一碗黑药汁。
“王爷,这是王妃带来的药,王妃曾吩咐奴婢今早要熬药给她喝。”名儿走到凤洛歌床前,将药呈给月萧然看。
月萧然看了眼张太医,张太医从名儿手中接过药碗,倒了点滴汁液到自己的手上,低头轻舔。
试过药汁的味道之后,张太医脸露讶异之色,看向月萧然,惊语道:“没想到这药方竟是神医逸尘开给王妃的。王爷,看来王妃曾被神医逸尘所救。”
“神医逸尘?张太医何出此言?”月萧然疑惑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沉思道。
“这药里有一味稀有的药草,叫神仙草,这草药只有隐香谷的神医逸尘能种植,世人一般很难得到,我曾有幸从一位好友那里见过,没想到王妃的药汁里,竟有一半是这药草熬成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喂她药。”月萧然没有再询问张太医什么事,便撤退了众人。
待所有人都出了凤鸣阁,月萧然才端起药碗坐到凤洛歌床边,他微微挑眉,表情有所探究,明知床上的人正在昏迷,却还是喃喃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倔强的女子,明明很需要人保护,却总独自面对。凤洛歌……你这一年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明明知道回来会有丧命的危险,为何还是执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叫逸尘的神医,为何什么人都不救,偏偏又救了你。你藏着这么多秘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想拆穿你的所有吗?”
凤鸣居外,天已大亮,晨曦驱散薄雾,屡屡阳光洒到凤鸣居前院,株株光秃的红杏枝头上,新冒出的红点花苞,格外夺目。
第九章 大眼瞪小眼
当凤洛歌睁开双眼时,跳跃的晨光照进凤鸣阁,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散发着清新的花香。
深吸一口气,感觉淡淡地梨花香味沁入了身体里,凤洛歌弯起唇角,他来了。
“王妃醒了?”忽地,床榻前得黄色帷幔被掀起,名儿探出了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凤洛歌。
凤洛歌眨了眨眼,淡笑道:“逸尘,你不了解名儿,她性格内向,一大早,对刚醒的我是不会这样笑的。”
“哦?昨儿为了救你,便匆忙易了容,没时间好好观察那丫鬟。”名儿扬手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再度放下时,已然变成了逸尘的模样。
霎时,见到沐浴在晨光下的逸尘,凤洛歌有些傻眼了。面似冠玉,色若春花,修长微卷的睫毛之下,明亮星眸似怒还笑,似有情却更似无情。
逸尘徐步走到床榻,敲了凤洛歌的额角,戏谑道:“怎么?看懵了?”
凤洛歌点了点头,嬉笑道:“是呀,看懵了!逸尘,你着女装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逸尘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嗤声道:“嘲笑我?真是白救了你。”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我也白交了朋友。”凤洛歌低头淡道。
屋内的氛围顿时有所僵滞。
良久,逸尘喟然长叹一声道:“洛歌,我有没有姓氏,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凤洛歌看向逸尘,眼神错综复杂,有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道:“对于抛弃了过去的人,姓何名何,一点都不重要。可是,逸尘……在我看来,你是个告别不了曾经的人。在隐香谷的时候,我时常见你站在望月崖,黯然沉浸在自己不曾启口的回忆。逸尘,你不觉得我们的相识太过不公,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却了如指掌,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知己?”
一席话说完,竟是悄声无息,他们之间又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她坚定地望着他,他亦没有避开她的凝视,却也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两人之间正在进行一场耐性的角逐。
终于,凤洛歌认输了,她打破了尴尬,爽朗地笑出声:“逸尘,你真的扮不了名儿。你把名儿放哪了?”
“打晕后,丢在了你们府内的柴房里。”没有挣扎地接受凤洛歌转移的话题,逸尘坐到床沿,从薄被中拉出凤洛歌的手,为她把脉。
“什么?你关了她一天一夜?那她不是饿坏了?”凤洛歌惊呼。
逸尘冷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皱眉道:“晕死过去的人还有工夫担心别人?洛歌,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我叫你出谷后自己好好寻寻病因,你到底认真查过没有?”
“逸尘,有时间我会好好查的。”话说完,凤洛歌不管不顾地抽回了被逸尘把脉的手,下了床榻,坐到妆台前随意挑了个玉簪,熟练地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批了件外衣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逸尘变回名儿的样子跟了出来。
“看名儿,她前些日子才刚被府内的恶仆欺负过,这会儿又被你扔到了柴房里睡冷地板,我怕她受不了。”凤洛歌边走边道。
逸尘冷哼了声,也没再多说,跟在了凤洛歌后面。
岂料,两人没走几步路,便遇上了正要去凤鸣阁看望凤洛歌的月萧然。
不期而遇让三人均微微一怔。
月萧然见凤洛歌一身单薄里衣,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眉目间顿时染上不悦,他盯着凤洛歌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散步。”凤洛歌答道。
“散步?穿成这样?”月萧然微微眯起了凤眸,而后警告性地看向凤洛歌身旁乔装成名儿的逸尘,“你就是这样服侍王妃的?”
“别怪名儿,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名儿,你下去吧,帮我去厨房盛些粥。”凤洛歌淡定地找了个理由让逸尘离开。
“是,王妃。”逸尘点头,从容地从月萧然身边走过,两人擦肩之时,他淡然地瞥了眼月萧然,眸底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妖媚地勾起,形态及其魅惑,像在勾引月萧然。这一动作差点没把凤洛歌吓死,心中大骂,逸尘这是存心要害死她。
梨花香飘过,月萧然望着名儿的背影,眼神深邃,神态若有所思。
“我回凤鸣阁了。”待逸尘走远后,凤洛歌暗暗松了口气,瞄了眼月表情狐疑的月萧然,认为及早开溜为妙,连忙出声说要离开。
“慢着。”月萧然叫住凤洛歌。
凤洛歌缓缓转身,心道不好,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月萧然挑了挑眉,斜睨了离他们不远的花园,说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散步?我陪你。”
说完,月萧然也不等凤洛歌答不答应,便抬步朝花园走去。凤洛歌无奈,只好默默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行走,凤洛歌蹙着眉,盯着前方月萧然伟岸的背影,表情不解。他玩什么花招?
“身体可好些了?”许久,月萧然回眸轻轻地问了她一句。
“嗯。好多了。”凤洛歌点头。
“既然好多了,那明日跟本王出一趟远门吧。”
“啊?哪里?”明眸浮现讶异,凤洛歌倍感意外,他邀她出远门做什么?
“垓州。”月萧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凤洛歌。
“啥?”凤洛歌大惊,随后意识到自己表现有些夸张,连忙掩饰道:“没事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那里最近出现了叛党,皇上派我去查看,事出必有因,要及早灭了源头才是。”月萧然忽然这段路旁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
“额……那我跟去做什么?”叛党?月萧然说是去除叛党,可凤洛歌心底却隐隐觉得他另有目的。垓州西郊的断崖处便是隐香谷,难道他怀有别的目的?
“侍寝。”月萧然脸上扬起恶意的坏笑,看着凤洛歌清晰地念道。
“什么?你说什么?”凤洛歌错愕,忽然觉得他的这句话好似扇了她一巴掌,正如他手中的那朵花一样。
月萧然走近凤洛歌,伸手勾住她的下颚,眯眼道:“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吗?是时候让你做些王妃该做的事了,不准你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偷偷交往。”
凤洛歌瞪大双眸,怔怔地看着月萧然,与他大眼瞪小眼,心中大呼,完了,他定是知道逸尘了!
“你府内那么多女人,用也用不完,有必要跟我这个被侮辱过还跳崖的女人计较这些吗?说不定我真的如她们所说,节操不贞了,你为何不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自由?”凤洛歌吞了吞口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正因为如此,身为你的丈夫,我更应该亲自验证一番,还你清白才是。”月萧然勾唇笑道,凤眸中兴味十足。
“呵……呵,王爷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凤洛歌皮笑肉不笑,他对付她,她还没办法应付不成?也太看低她了吧?
“当然,我相信爱妃的脑袋也另有一番想法。”月萧然松开对凤洛歌的钳制,笑道:“与王妃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本王还是乐意奉陪的。”
凤洛歌心中咯噔一下,狐疑地看向月萧然,她想什么他又知道了。
“这是王爷说的,那我们就等着瞧,老鼠聪明起来是会让猫傻眼的。”凤洛歌冷嗤道。
“好。本王等着。”月萧然悠然道,脸上的笑意更深。
“走了。”凤洛歌气嘟嘟地转身。
“好走。”看着凤洛歌离去,月萧然忽然90度弯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逗老鼠这样有趣!”
第十章 交锋凤鸣阁
与月萧然散步后,回到凤鸣阁,一开门,凤洛歌便看到已然恢复本装的逸尘,一身飘逸白衣坐于桌旁,样子极度悠哉地喝粥,在暖和的日光之下惬意地享受着早膳。
“你怎在这?名儿呢?”凤洛歌劈头就问。
逸尘轻轻挑眉,俊秀的的眼眸流转着一股神韵,优雅却玩味,“咦?你不是叫我去拿粥吗?”
“那是为了让你离开随便找的理由,你……你竟然真的给我去拿粥了?”凤洛歌指着逸尘不满坐下,她对逸尘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仿佛一切举动都是有意的。
“我有说没去看名儿吗?”逸尘见凤洛歌撇开头不理他,便缓缓开口,清澈眸底有瞬间的暗淡,“我去看了,只是她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柴房。”
凤洛歌惊讶地看向逸尘,疑惑道:〃难道被府内其他人发现了?〃
“嗯?你这样认为?”逸尘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凤洛歌,轻哼的鼻音中有股暗讽。
凤洛歌见逸尘一脸的不苟同,顿蹙眉沉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名儿……也许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前日夜里你我相碰的时候,除了月萧然身边的侍卫,她也跟在了我们身后。凤洛歌,你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逸尘闲若家常地吐出他们被跟踪的事实,样子十分泰然自若。
凤洛歌一吓,瞪向逸尘的眼底隐隐浮动着一丝阴郁,微微压低着嗓音道:“你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故意暴露?”
逸尘不悦皱眉,嗤之以鼻道:“本公子又不是见不得人,你却恨不得把我埋在土里没人看见?”
“那刚才见月萧然的时候,你也是故意那副德行的?”凤洛歌想起了早上他们三人相见的场景。
“德行?故意?”逸尘摇了摇头,淡淡纠正道:“是本性,有意。”
凤洛歌额角青筋微挑,愤然拍桌道:“那有什么区别!”
逸尘轻然一笑,“有啊!一个是你说的,一个是我说的。”
“看招!”凤洛歌不想与他说太多,直接出招袭击逸尘的腰侧。
不料,逸尘眼疾手快地抓住凤洛歌的手臂,将凤洛歌反手轻松扼制在自己的怀里。
“洛歌,不是我故意与你唱反调,只是当我看着你和月萧然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洛歌……你说我是不是为你动心了?嗯?”逸尘将头埋到凤洛歌的白皙的颈窝中,闷声说道,亲昵无间的鼻息柔柔地拂过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不禁轻颤。
“逸尘……你和谷里的时候不大一样。”凤洛歌恍惚道,她对逸尘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逸尘幽深的眸底闪过异样神采,他无奈淡笑,他早已不一样了,她现在才发现?
顿了良久,逸尘避过凤洛歌的问题道:“洛歌,此行去垓州自己万事小心。有人来了,我走了。”
语毕,逸尘的鼻息瞬间消失,他走的悄无声息,而凤鸣阁的纱窗已在顷刻间被他静若无声地开启又阖上。
〃叩——叩——”
在凤洛歌还处于失神状态之时,凤鸣阁的门被敲响。
“谁?”凤洛歌回神问道。
“王妃,我是卫可卿。”门外一声娇弱的女音答道。
她来干什么?凤洛歌再度蹙眉,淡淡说道:“请进。”
“吱呀——”门开启的瞬间,凤洛歌看到了跟在卫可卿身边的丫鬟。
“名儿?”凤洛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名儿竟是跟着卫可卿回来了,难道她是卫家的人?
“王妃!”名儿快步走到凤洛歌身后,而后低头沉默不语。
卫可卿进门笑道:“今早我去后院拜祭平宁王的时候,恰巧从柴房那条路走过,看到她被关在里面,于是擅作主张将她放了出来,王妃别见怪。”
凤洛歌冷瞥了卫可卿一样,敢情她是暗讽她狠心关押自己的丫鬟?
“呵呵,卫姑娘客气了。我这一早也是急着找名儿,想是她被王爷那帮妻妾的奴仆又欺负了去。卫姑娘能帮我把名儿找回,我要好好感谢才是。”凤洛歌笑言,一双水眸闪着光彩,盈盈地看着卫可卿。
卫可卿看着凤洛歌微怔,她不得不承认凤洛歌比自己漂亮,绣帕下的手霍然紧握,低头的一瞬,卫可卿的眸底,嫉妒的厉光悄然浮现。
“是王妃客气才是,可卿没想到昨日马车惊吓到的人竟然是王妃,还害了王妃晕了过去,可卿对王妃有愧。”
“呵呵,没关系,我已经把它当成是被狗吓了一跳,卫姑娘不必对此耿耿于怀。”凤洛歌兴味盎然地看着卫可卿的脸瞬间拉长又缩紧,心底暗自窃笑。
“既然王妃无碍,名儿又回来了,那可卿告辞了。”卫可卿起身,上下细细打量了凤洛歌一样,随即勾唇笑道:“晚上皇上在王府设宴,款待前来祭拜平宁王的众位宾客,届时王妃可要穿得妥当些,不然……王妃身体虚弱,穿少伤寒了,萧然又要担心了。”
“呵呵,卫姑娘提醒的极是,狗儿尚且看主人颜色,人自然也得看对象着衣。晚上那种场合,洛歌会注意穿戴的。”凤洛歌盯着卫可卿微勾的唇角与嘲讽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回击。
“那……可卿告辞了,王妃保重。”卫可卿微微曲身,手中的锦帕搅合城一团,转身出了凤洛歌。
出门后,卫可卿狠狠地回望了凤鸣阁一样,心中冷哼,死过一次的女人回来还敢如此嚣张气焰,凤洛歌,迟早有一天,我定会让你再次滚回鬼门关。
“王妃……”待卫可卿走后,名儿才屈膝跪倒凤洛歌面前,诺诺唤了声凤洛歌,模样可怜。
凤洛歌轻轻扫了她一眼,忽地问了个极不想干的问题,“名儿,你还未曾与我说过,几年前我从一群赌徒手中救下你的时候,你为何是女扮男装?”
“王妃,名儿当时害怕被那些赌徒卖到青楼,才将自己扮成男童的。”名儿低着头细声解释道。
凤洛歌盯着名儿,水眸霎时变得深邃,平静道:“名儿,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当年救你是出于诚心。如今我们再度相遇,我希望你能坦然对我。逸尘说你深藏绝技,你老实与我说,你可会武功?”
名儿惊讶地望向凤洛歌,她没想到以自己的功底,那叫逸尘的神医竟能发现她的行迹。
“王妃……名儿隐瞒会武的事情是情非得已,但是名儿对王妃绝对没有伤害之意,请王妃相信名儿。”
“那好,你告诉我,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年纪尚小,之后我便将你送到月萧然那里当了书童,短短几年,你怎就习得了一身高深武艺?”
凤洛歌神色严厉,一想到自己那夜外出身后跟了两个尾巴,而她竟浑然不觉。虽说她习武时间不长,可是逸尘教给她的轻功也非低弱,至少隐香谷的独门轻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她自问没学到精湛,也学了个七八,足以自保。可偏偏一出谷,她就遇上高手了。
凤洛歌心自微怂,没想到萧王府藏了如此高手。
“王妃……名儿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名儿没有正面回答,却是隐晦地道出了自己身后的主人。
“月萧然?”凤洛歌眸光流转,顿了片刻,喃喃道:“原来你是他的人。”
“你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转过身,凤洛歌冷道。
名儿默默起身,听从了凤洛歌的吩咐,退出凤鸣阁,顺手带上了门。
“唉……为何有种出了贼谷又入了贼窝的感觉?”凤洛歌索然无味地坐到檀木椅上,喟然长叹。
第十一章 仰天轻声叹
一个上午终于被凤洛歌浑浑噩噩地消磨过去。
午膳时分,皇上身边的徐公公到凤鸣居找凤洛歌,说是皇上想请她一起用午膳。
一路上,默默跟在徐公公身后,凤洛歌仰天悲叹了数次,这一顿午饭怕是不好下肚吧。
一跨进门框,凤洛歌便看见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的月帝,而他旁边的矮桌上则堆满了奏章。
“洛歌见过皇上。”凤洛歌微微弯膝,屈身行礼。
月帝抬眼看了凤洛歌一眼,肃穆的脸庞也许是疲倦的缘故,在此刻略显苍老,眼底有着一圈淡淡的黑影,想来这两日太忙而少了休息。
“呵呵,洛歌来了。坐下吧,我们开始用膳吧。”
月帝起身坐到餐桌盘,招呼凤洛歌坐到他身边去,而徐公公则识相地退到了屋外守候。
刚落座,近距离看到月帝紧绷不松的脸,凤洛歌顿时觉得她周围的空气无端稀薄了几许。
细细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凤洛歌心中暗忖,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贵气逼人的脸只需皱眉便有慑人竦心的力量,而他身上那独特的王者气魄似乎只需微微一动,举手投足间便能让空气为之聚散,甚至凝结。
“洛歌,从朕脸上看出什么来了?”月帝淡笑,斜睨了凤洛歌一眼,眸底蕴着慈祥。
“疲倦。”凤洛歌简短回答,没有多余的寒暄。月帝召见她,八成是没好事。
“是啊……朕两夜没合眼了。垓州的叛党让朕烦心啊。”终是没能熬过疲劳的折磨,月帝再度起身,倦怠万分地倚坐到方才坐的靠椅上,深深地叹了口起,闭目静静养神起来。
凤洛歌看着有些不忍,走到屋内另外一侧的茶几上泡了一盏碧螺春,轻轻地放到皇上身边的矮桌上,低声道:“皇上喝口茶吧,叛党的事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皇上此刻多么忧心,终是苦了自己。再说,皇上不是派王爷去垓州平乱了吗?相信王爷他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月帝缓缓的睁开眼,盯着凤洛歌的眼底浮现一丝赞赏与欣慰。他拿起了那盏碧螺春,浅啜了一口,说道:“萧然这孩子做事有些过于独断与霸道,有时候这些特性反倒成了他办事的阻碍与缺点。此行前去垓州,你在他身边要适时帮他一把。”
“洛歌一介弱女子,哪有资格参与到这些关乎国事的事件当中,皇上太看得起洛歌了。”凤洛歌低眉敛目,淡然说道。
“呵呵,洛歌,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内心抗拒便能避免的,越逃避只会让自己越陷入被动的境地。”月帝优雅地又啜了口香茗,瞟了眼凤洛歌,摇头笑道,“何况你是凤家的人,你如此无欲无求,难道不想为你爹报仇了,为凤家讨回公道了吗?”
凤洛歌猛然抬头,看向月帝的眸中带着复杂神色,瞬间又恢复平静。她开口淡淡问道:“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月帝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洛歌,月桑国太平了几百年,有一半以上的功劳都是属于凤家的。凤氏一族自月桑开国以来便一直担任着守卫月桑皇室政权的重任。只可惜……直至今日,凤家却只剩下了你,是皇族对不起你们凤家啊!从凤氏族人一个个死于非命开始,先皇与朕便一直想尽方法想要护住你们,可是每回终是让卫家的人得逞,你爹惨死后,朕也没能保护你不受卫家的残害。这卫氏家族是越来越难对付了啊……”
提到卫家,月帝的面色变得冷硬,凌厉的眼神中突然滋生出丝丝冰冷的杀意。
“皇上打算怎样除去卫家?”凤洛歌听月帝如此说法,已然大致明了了月桑的局势。皇族失去凤家的支撑,怕是卫家的狼子野心随时都可能颠覆。
月帝将青瓷茶碗放回矮桌上,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卫家的势力如今已经如日冲天,朕很难将他们连根拔起,可是如果凤家的凤军能重振旗鼓,那卫家的终结日便指日可待,而你就是唯一能重组凤军的人。”
“我?”凤洛歌震住,似从幻梦中惊醒,蓦然意识到月帝现在所说的才是真正的凤洛歌口中所说的凤氏一族的使命。
“此行去垓州,朕要你势必找到凤军印,有了那块印,你才能号召你爹以前手下的那班精兵猛将重回到凤军队伍,重振凤军雄风。”月帝严肃地看着凤洛歌,那眼神灼灼,似要将她点燃。
“凤军印在垓州?”凤洛歌惊问。
“不只凤军印在垓州,刺杀你爹的人也在垓州。当年你爹被野戎余党刺杀身亡,凤军印也在那时被夺走。”月帝叹道,语气愤然,“据探子汇报,这一次的叛党,有可能是野戎余党的作为,并且身后有卫丞相暗地指示。垓州虽说是月桑国的边境,可是却处于月桑国的重要地理位置,是月桑最薄弱的守口。那里如果被野戎攻下,恐怕会促成卫家逆谋造反的趋势。所以,我们需尽快召回凤军的勇将,否则,到时与卫家对抗起来,胜算难定啊。”
月帝一席话说完,屋子内一片安静。凤洛歌沉默不语,低头静静地望着地面,她竭力地维持着镇定,凭月帝方才的那些话,足以让她的心理承受崩溃,她实在没想到凤氏一族的命运之途如此艰巨,竟还要找印召军,这种事……让她有种再死一次,重新穿回自己所熟悉的年代的想法。
“皇上的交代,洛歌会尽力。只希望皇上答应洛歌,如果洛歌能召回凤军帮助皇上平定天下,到那时,请皇上还洛歌自由。”
“好。朕答应你。”月帝凝视着洛歌,声音坚定有力,宣誓着他的承诺。
“还有一事……洛歌觉得有些累,能不能不参加今夜的晚宴?”承下了如此沉重的责任,凤洛歌顿觉心神有些疲惫,她需要时间好好思索平复下,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出席晚宴。
“朕准。”月帝看着凤洛歌的眸底浮生不忍与怜惜,若非凤军的兵将只听从凤氏一族的号令,他也不会将这负担交给眼前这看似坚强实则娇弱的女孩。
“那……洛歌告辞了。”凤洛歌朝月帝缓缓扬起一个恬淡的笑容,而后步出了阁楼。
此间,日头高照,耀人眼目,凤洛歌抬手遮住阳光,无奈苦笑,今后的路……又难走了。
第十二章 心凉比春雨
一月孤悬,凤鸣阁前得杏花园满庭清辉。园中未开花苞的杏朵儿,虽未绽放,却仍然能释放出一丁点清幽的花香。
萧王府的待客大厅,谢幕的晚宴正在进行,歌舞喧嚣,琴箫和鸣,好不热闹。
与那场面相比,凤洛歌倚窗独坐,对月成双,倒显得清静寂寥了许多。虽说她是月帝亲封的凤妃,是萧王府的王妃,可谁人晓得,担着这些无须有的名号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偌大的晚会,即便没有她的出席,也照样进行得有声有色;偌大的王府,即便没有她的存在,也依旧过得如火如荼。她凤洛歌,不过徒有虚名,可偏偏这一切,她再如何不愿,也必须去承受。
“王妃,王爷来了。”外屋的名儿进来说道。
凤洛歌有些吃惊,愕然地看着月萧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饭菜的丫鬟。
“这?”凤洛歌疑惑地看向月萧然。
“听说你午膳与晚膳都未用过?”
月萧然走到凤洛歌所在的窗前,斜身倚靠着墙,修藏的双腿随意的交叉摆着,双臂环胸,神态似笑非笑,可惜一双凤眸却压抑着薄薄的怒气。
他怎那么爱生气?肚量和逸尘一样小。这古代难道好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性格正常点的?
凤洛歌不禁皱眉,道:“没胃口。”
“你没有胃口也必须吃点,明日我们就要出发去垓州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到时候因体力不支而又晕倒!”月萧然伸手拉起凤洛歌,坐到了桌旁,丫鬟早已把菜肴都摆好,退了出去。
凤洛歌瞟了一眼桌上的菜,再次意外,他带来的竟多是清淡小菜,像极了家常小菜。
嘴角浮上轻笑,凤洛歌顿觉得有些胃口,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等月萧然招待,自己便拾起桌上的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见凤洛歌甘愿用膳,月萧然轻轻一笑,也一同坐下,端起汤碗,优雅地喝着汤。
两人无声地各自用膳,一顿饭饱后,凤洛歌放下碗筷,对月萧然笑道:“谢谢款待。”
“呵,所幸被我猜着了,你进食偏好清淡。平日王府多是山珍海味,有时太过油腻,难怪你没有胃口。”月萧然挑了挑眉,瞥了眼凤洛歌,话锋一转,蹙眉又道:“也难怪你……肉这么少。”
凤洛歌嘴角微微抽搐,对月萧然盈盈一笑,道:“这叫轻盈!”
月萧然未有置喙,唤来名儿吩咐道:“叫人清理桌子后,到屋内多放一卷棉被,今夜我要睡这里。”
凤洛歌听月萧然这一眼说,目瞪口呆,激动地揪住正要起身的月萧然道:“你晚上睡这里?那我睡哪?”
月萧然见凤洛歌一副吓坏的傻相,眸底闪烁挑逗的乐趣,俯身低头盯着凤洛歌的眼睛,认真说道:“王妃冰雪聪明,怎会如此大智若愚?你难道不晓得夫妻同床睡的道理?”
“怎么可能?我拒绝。”凤洛歌斩钉截铁道,面色有些紧张。
谁知月萧然未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丢开凤洛歌的手,悻悻然地走出屋外,而后转身道:“洛歌,你知道什么是丈夫吗?一丈以内方为夫,你是我的妃,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我回宴会了,晚点再过来。”
“等我。”走前,月萧然朝凤洛歌邪恶地笑了,屋外的风吹进来,灌满他的广袖,衣角飞扬,使得他那一瞬间的笑容多了销魂的味道。
好……迷人……
凤洛歌一时看呆了,直到身边名儿提醒道:“王妃,王爷已经走了,你确定要这样坐着等他回来?还是先泡个香浴?”
只这一句话,让凤洛歌从痴迷中惊醒,她深吸了口气,淡淡地将冒着桃花的眼神收敛住,镇定地看向名儿,清声道:“我随便洗洗就睡了。等会王爷来了,不要叫醒我。”
语毕,凤洛歌迅速地梳洗完毕,爬上了床。
名儿望着床榻上死闭着眼强装睡意的凤洛歌,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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