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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江湖我做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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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回来后就一直不语,看到流苏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就回到自己的房里。母亲是个坚强而贤惠的女人,所以流苏并没有直接询问徐容,而是先去药房,想从父亲那里了解事情的一二。
走进墨年的药房,就见到流星一脸颓废,墨老正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个没出息的,现在又不是老婆跟人跑了,都跟你生了这么大一个闺女,你还担心个屁!就你这个熊样,还真不能怪别人看不起你!“看着女儿走过来,流星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无不委屈地道:”闺女啊,你可要帮帮爹啊,要不你娘可就要离开咱啦!” 说得那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流苏双眼一瞪:“爹,你拿出点气魄来行不,娘怎么就要跟人跑了?”
从流星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流苏了解到,原来他们夫妇二人来到双剑堂在留武城的驻地送还给他们堂主押送的物品,哪知道那堂主见到徐容竟是一脸的惊喜,不顾身边的妻子,从主位上直奔徐容,口里还喊着:“容儿,你竟然来了!真的是你!”流星倒还是不含糊,马上站到了徐容的前面,按他自己的话说,自己当时虎躯一震,双目圆瞪,怒斥一声:“我与夫人与你素不相识,你瞎嗷嗷什么?”徐容刹那间惊慌失措,拽着流星就往外跑,而那堂主却被流星的话惊呆了,堂主夫人也拽住了他,一时间也没有出口阻拦。
流苏一直觉得母亲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有想到无巧不成书,这个故事居然是在这里被揭开。流苏软言软语地安慰了父亲。她很清楚母亲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也知道这个粗线条的汉子把自己的妻女当成了他一生的所有。所以这个结,是一定要解开的。
来到母亲屋里徐容正坐在桌边,茶杯倒地了也犹然不知,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脸颊上犹有几滴未干的泪珠。流苏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跟前;牵着她的手,问道:“娘,你与双剑堂堂主倪之理有什么渊源么?”徐容刹那一震,抬起头来,苦笑道:“冤孽才是啊,苏苏,你爹是个大老粗,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我不想说,怕扰了他的心绪。现在有了墨言,我的心也安定了很多,有些事情让你了解也不会不妥当了。苏苏,你不是一直很奇怪娘为何懂武,又为何嫁给了你父亲,今天,就听娘讲个故事。”
原来徐容原本是烟柳宫天赋极佳的弟子,与当时的少宫主柳涵烟情同姐妹。像所有老套的剧情一样,徐容在一次出行的途中救了被人追杀的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倪之理,当时只是倪派剑法的嫡传,女的却是来头颇大,是寒冰宫当时宫主的二女儿寒兰霞。徐容心地善良,对二人细心照料。相比于寒兰霞的刁蛮任性,倪之理对温柔如水的徐容暗生情愫。初涉男女之情的徐容自然也对相貌堂堂的少年侠客心生好感。此后的故事发展亦落入俗套。倪家掌门人想儿子攀上寒冰宫这个高枝,要倪之理娶一路对他爱慕有加的寒兰霞为妻,徐容为妾,徐容心下伤心,宁愿挥剑斩情丝也不愿只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半情感。而倪之理却也显示出了男儿气概,带着徐容远走私奔。
徐容声音略带苦涩,徐徐地道:“我们二人一路北逃,他父亲紧追不舍,寒冰宫的寒兰霞对他早已情根深种,所以寒冰宫对成亲一事也追得很紧。那次北风林的围堵,我二人虽顺利逃出,他却是为了救我而身中毒镖。他牵着我的手求我体谅他,只要他活着,我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寒兰霞有着堂堂正正的名份也动摇不了这个事实。”徐容的眼泪溢了出来,拉这流苏的手道:“苏苏,你知道么,我差点就答应了,差点就心软了。”
流苏反握紧母亲的手问:“娘,你一直教我对待感情不要拖泥带水,认定了就要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你,最终又为何孤身离去?”
徐容苦笑道:“当时我心急如焚,把他安顿下来后就寻思着回烟柳宫求救,柳涵烟与我情同姐妹,当时也是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只要她肯帮忙,我们逃离的机会就更大了。我离开之后有心下担心,怕他捱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他能如此待我,我又如何能只为自己着想呢?所以我自己下了决心,选择了妥协,只要他的心是有我的,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我是不是他的唯一呢?我怕引来他人,悄悄的潜了回去,如果不是那时我所看到的,可能苏苏,今天就没有你的出生了。“徐容声音颤抖,神情悲痛,“当时屋里他对他的心腹说,希望这次的受伤,能够让我回心转意,父命难违,倪家要挤上一流的门派,寒冰宫的助力必不可少,想要两者兼得,只能出此下策。原来为我受伤只是他的苦肉计,苏苏,你知道么,我容得了他的自私,却万万容不了他的欺骗!”
徐容的情绪随之冷静了下来:“趁他晕睡的时候我散尽一身功力,为他逼毒,算还了他这个人情,从此两清,我朝北一路走,后来是你父亲在我晕倒的时候救了我,以后的事情,你也能想到了。”徐容叹了口气又道:“我早该想到,世间谁持双剑,唯有倪家一门,只是这次,我们与寒冰宫有多了一层恩怨了。寒兰霞心胸狭隘,怕是不会放过我了。”
看着徐容背后窗外高大的身影,流苏一笑;扯着徐容的衣角,问道:“娘,那爹呢,你对他是否有情?”
徐容破涕为笑:“你爹总认为他配不起我,可苏苏,你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朴实,真诚,实在,没有夹杂任何的利益,阴谋,权欲,就是想单纯地对你好,你的开心是他的快乐,你的悲伤是他的痛苦,都说剑道的巅峰是人剑合一,情至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就是你父亲跳动的那颗心,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苏苏,娘,何其有幸啊! 我家的苏苏,也会有这样的福气!”
看着窗外双手微震的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流苏轻轻倒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地道:“有时,爱也是种伤害。像倪之理,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而娘,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我们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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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流苏的证武畅想 。。。
流星与徐容又重归以往的平静,只是流星往墨年处是越来越勤奋了,而双剑堂那边也是无声无息,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流苏也渐渐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岁月如梭,物是人非,时间总是平复一切仇怨伤痛的良药。
证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两天,由于当心寒兰霞会找人前来滋事,所以流苏极少外出。这天,放下心来的她总算带上了流莲,朝证武大会的地点出发。
证武大会的场地就在城中心的演武场,占地极广,相当于现代近千平方米的场地中间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了一个方圆百米的演武台,正对演武台的正南方建有三层楼高的观战台,如今台上正各就各位坐着各派的江湖大佬。至于演武台的周边,则就混乱得紧。大批的弟子和看众挤成一团,真的是人山人海,比现代烟花大展的时候看的人还要多。
流苏看得是直摇头,心疼自己刚刚花的十两入场费,虽说现在自己也是傍大款了,可是勤俭节约的好习惯还是丢不得的啊!“黑,实在是黑啊!”流苏是郁闷得紧,“我还以为能够看到令我激动万分,心潮澎湃的武功绝技,苍天哪,流莲,你看这人挤得,根本就是高个看天,矮个看屁股嘛!如果是白花花的大屁股这几两银子花得倒也还值!”流莲听得小脸都红了。扯着流苏就要往里走。
“姑娘这话说得有意思哈哈。”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郎走了过来。流苏不由驻而观之,这少年一双晶亮的眼睛正调皮地含着笑,身材与流苏相差无几,白色长衣中间的绿玉丝带束得那腰似乎盈盈可握,典型的瓜子脸,粉面如雪,带着几抹嫣红,如玉葱般的手指正拿着一把纸扇,头发像男子一样高高束起。流苏不禁咧嘴而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不咋地,很不咋地。
流苏几个碎步走到那少年郎的身边,一把就扯过了她的手臂,那少年吓了一跳,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女的咋的如狼似虎。流苏银铃般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美女,难道这就是江湖传言的易容术?难不成蛇穿上马甲成了乌龟了,你这易容术啊太表面了,太肤浅了,太容易看穿了!”
那少年呐呐地脸红的跟番茄似的,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看穿,我就不把胸束得那么紧,可憋死我了!”流苏哈哈大笑,一直她都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亲密女友,唯一可以谈心的女性就是她的母亲徐容,而这个女孩确实给了流苏很好的印象,像她一样爽朗,说话直接。
那女孩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叹了口气道:“证武大会就是这样证的,真是把我心中的激情都浇灭了。太没意思了! 委实太没意思了!”流苏深有同感地道:“确实确实,这个组织者能力太差劲了,搞得跟耍猴似的,好端端的一个又一个的江湖少侠形象都毁了。”
“按姑娘所言又当如何组织呢,还望姑娘不吝赐教。”流苏流莲她们三个事实上已经走到了边角处,转个弯就是直上观战台的石梯处。这个声音正是从转角处传来的。
流苏等人不禁寻音望去,一个年轻的男子同样一身白衣,轻裘缓带一头黑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弯长而飞扬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桃花般多情而闪亮生辉的眼睛,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明爽朗,山高云淡,细看则摄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视。
这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啊,这样的雍容气度,这样的风采容貌,比起现代一干所谓的明星不知道要强多少!
流苏不禁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五两银子,值了!”旁边那女子一听,狠狠地撞了一下流苏的胳膊,气道:“你个没出息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流莲更是不满,我家主子可比这小白脸强多了!那男子一听,洒然一笑,一瞬间如流云在阳光中的溢彩。流苏呐呐笑道:“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正常反应正常反应!”
那男子正是雷惊乾,正准备走上观战台就座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三个在这里说话,看到流苏很意外,却也莫名有点开怀,听到她又在谬论不断,不由就驻步走出来开口询问。“按姑娘的聪明才智,这证武大会该如何安排才好呢?”
流苏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粉藕般的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气得流莲把她刚卷起的袖子又给放了回去。
流苏道:“我说这证武大会本来就是江湖的大盛事,应该是搞的大气,规模,震撼才对。你看人家青楼选花魁,包下整个西湖,泛舟清歌,湖边搭起轻纱飘扬的歌台,众位贵客为了自个支持的名妓那是一掷千金也面不改色,那是何等的气魄。”
话还没说完,那俊俏女子白了她一眼道:“要是让台上的大佬们知道你把证武大会说得连选花魁都不如,把你挫骨扬灰还算是便宜了你!估计了一大师会直接把你超度到恶鬼道!”说完又贼兮兮的道:“下次记得带我去见识见识!”
雷惊乾好笑地问:“居然有这样的花魁选秀,雷某人虽说见识不少,却也从未听闻,改天得要向姑娘好好请教一下,也好让雷某人也开开眼界。”
流苏说的也就是以前电视上看的一些镜头,能拍成电视剧的自然是唯美的。闻言倒是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所以说啊,咱这大会就不能含糊,这观战台,这演武台倒是气势,就是观看的人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可以在演武台四周设上一些较为雅致的座位,由比武的各大门派的弟子就座,就近可以为自家师兄弟摇旗呐喊。或者设立一些雅座高价卖给那些对江湖神往已久的普通的大富商,再后边的观众看台也不应该让大家人挤人,每个人高矮不同,这样拥挤看也看不清楚,还容易造成偷包,当然啦,女人是不可能也跟着去挤的,所以轻薄的行为估计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所以丫,我们可以用木板在四周搭建阶梯式的座位或是站台,这样后面比前面稍高,一层层下去,大家也都看得清楚,岂不皆大欢喜。”流苏说的也是参照现代的运动会场地。
其他二人听得频频点头,确实是有道理的。流苏调皮一笑,道:“而且啊,这座位有前有后,自然价格自然也有差别,还可以为女子设立一些专门的区域,你可别小看女人,女人要是疯狂起来,那是热情得紧啊,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大会也可以也可以依照当天的比赛双方设立一些牌匾或者布副,比如说,当今盟主叫啥来着?”流苏回头看着那俊俏女子问道。
那女子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事情么,这个江湖白痴!正要说话,雷惊乾已经抢先双眼含笑道:“雷惊乾!”
“恩恩”流苏直点头,道“所以啊,搞个口号,比如说惊乾,惊乾,天下第一!惊乾,惊乾,我爱你!多热烈啊,气氛多好啊! 多令人陶醉啊! ”流苏话语刚停,才发现众人都石化了。
那俊俏女子手指哆嗦地指着她:“你,你,你,” 流莲是一脸的不满,气得嘴巴都嘟了起来。只有那个俊美的男子,稍一惊讶,竟然眉目之间似乎流转开来,如夏日的繁华般绚烂地笑了起来! 点点头,赞许道:“这个主意很好。既然如此,姑娘一会出去的时候自会有人把入场费如数归还,感谢姑娘的奇思妙想啊!
流苏一脸的郁闷:“天,我真傻了,这么好的点子,居然只卖了十两银子,亏了,亏大了!”
流莲实在看不下去了,眼前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是危险的,对于像她这样常年万毒浸泡的人,对于各种危险的东西都有这极为敏锐的直觉,这个男子就如一把已经见血开封的利剑。流莲一把拽住流苏,道:“小姐,走啦,莲儿饿了,我们赶紧用膳去,回去晚了老爷夫人会担心的。”
流苏笑笑道:“确实,我也觉得饿了,走吧,莲儿,我们赶紧去搓一顿好的。”回头望着那俊俏女子道:“美人,一起?”
那俊俏女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干脆地道:“看我不吃穿你的钱袋!”流苏嘻嘻哈哈朝着雷惊乾招了招手:“我们女人聚餐,就不邀你了,回见罗,你老!”
雷惊乾望着他们离开,也不阻拦,嘴角仍然荡着一个微笑,“程里,你确定她现在住在药庐?”
拐角处走出来的正是程里:“是的,少爷,这女孩虽然确实出生粗野之家,可是谈吐聪慧,头脑灵活,虽说都是奇思妙想,却也是在情在理,药庐的墨老医术天下无双,我们多次招揽都被他婉拒,难不成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她会烟柳宫的随风扶柳步。如果能够靠她这层关系与墨老修好,倒也是件大喜的事情”
雷惊乾若有所思地道:“与烟柳宫的关系再看看吧,如若她是烟柳宫宫主的女儿,那与之联姻倒是比与寒冰宫的寒狄冰要有趣得多!只可惜,烟柳宫的少宫主正是刚才那个女扮男装的柳丹婷。”
雷惊乾回想起流苏刚刚那兴高采烈喊着惊乾惊乾我爱你的场景,思索这如果这句话是在他轻轻呢喃的话,那又该是如此的令人心醉。
两人却均没有注意到观战台上的慕容岭,似乎在千万人群中,流苏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他的目光,看着她与雷惊乾有说有笑,响起李正说的雷惊乾与她的关系,心底莫名的烦躁。见她携着两个女子离开,不由地悄悄离开了座位,尾随他们而去。虽然一直知道她住在药庐,却不敢冒然上门,毕竟,墨年是江湖朝堂大家都争相巴结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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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倪海仪的挑衅 上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下章更新哦!
流苏三人悠哉游哉地逛出了证武会场。流苏看着那个俊俏女子道:“聊了这么就都还未知道你的芳名,我叫流苏,这是我的妹妹流莲,你呢?”那女子从小到大都醉心于武学,和流苏一样,较好的闺中密友几乎没有,而且由于她身份特殊,寻常人也不敢与之交往,今天见到古灵精怪的流苏,确实觉得相见恨晚,流苏的率性,直爽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像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也很坦诚:“我叫柳丹婷,烟柳宫的少宫主。”
柳丹婷其实心下有点忐忑,说出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怕把对方吓走,一方面又怕自己的身份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攀搭自己,想从中谋到好处。流苏听了一愣,随便街上碰到个女子都能是烟柳宫的少宫主,真是跟北京城逛街一样,随便都能碰到个官!但由于母亲徐容与烟柳宫的渊源,流苏可谓对烟柳宫印象颇佳,微微一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丹婷!走吧,咱一起吃饭去,听说西郊卧蚕湖边有家非常出名的酒馆叫“卧蚕眉”,我们这就去大搓一顿庆祝我们姐妹淘关系正式形成哈哈!”柳丹婷虽听不明白何为姐妹淘,但姐妹二字的意义她还是清楚的,心下欣喜非常。用力地点点头,道:“走,咱这就去!今天我请客!”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西郊的卧蚕湖。茫茫的湖面碧波荡漾,湖底飘动渔村烟柳,舟泊堤岸,一切都映在潋滟湖光之中,茂密的芦苇,在湖水中摇曳多姿,真的是风光尽收眼底,流苏的心情当真大好,如不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估计我们的流大姑娘又要迎风起舞了。“卧蚕眉”酒馆是傍湖而建,所谓亭台楼榭,也尽如此,一池绿水绕于馆外,临水山石嶙峋,复廊蜿蜒如带,朴素自然,景色苍润如真山野林。流苏不禁想起了苏州最古老的一所园林中的沧浪亭,所谓千古沧浪水一涯,沧浪亭者,水之亭园也。
还未走近卧蚕眉,流苏就注意到了湖边柳树下的一个搭棚的小酒馆,一对老夫妇倒是忙得有声有色,馆里坐着几许衣着普通的客人,流苏一看酒馆外头,尽是老人家一筐筐,一箩箩打捞起来的还在活蹦乱跳的鱼类,鲜虾,流苏前世生在南方,对海鲜河鲜那是情有独钟,这时也不禁食指大动。三人走到了卧蚕眉,还未进店,就让一个小二给栏下了。柳丹婷不禁皱皱眉道:“怎么,来了客人不迎接反而堵在门口,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么?”
那小二不禁连连作缉道:“客官,真的不好意思,今日小店有贵客,把小店全给包了,还请客官改日再来。”柳丹婷还要说些什么,流苏已经拉住她说:“算了,既然是人家已经定下来了,我们也不好勉强,刚好去前面的小酒馆,今天啊,我亲自下厨,保证色香味俱全!”流莲闻言一听,眼睛闪亮闪亮的,她是试过流苏的手艺,自然知道流苏不是夸下海口。
柳丹婷一听,倒也来了兴趣,三人就要往小酒馆里走去。哪知道后面突然传来蹬蹬噔的下楼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娇蛮的女子声音传来:“说了多少次,今天我们双剑堂包下了,让你直接把大门关上,什么猫猫狗狗来了都要解释一通,你烦不烦人啊!你不知道我寒姐姐就在上面赏景用膳么!”
那小二听得直抹冷汗,连连弯腰道歉,就要关门。可柳丹婷却也怒了,她堂堂的烟柳宫的少宫主,居然让一个刁蛮的女子称作是猫猫狗狗,顿时一寒脸,转身走了进去,冷声道:“我倒要见识见识双剑堂的风采。”
流苏一听双剑堂,心下一冷,对于双剑堂,由于母亲的原因,可以说她对双剑堂是毫无好感,甚至是心存芥蒂。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柳丹婷已经走进去了,她也不好干站着,只能拉着流莲跟着走了进去。想想以柳丹婷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吃亏才是。
楼上气冲冲走下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年龄相仿,倒也长得楚楚动人,皮肤白皙,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中的娇蛮之气破坏了整个美好的感觉。“怎么还不赶紧走人,堵在这干什么?都是聋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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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倪海仪的挑衅 下 。。。
柳丹婷撇了她一眼,轻蔑地道:“看你人模人样,怎么就说不了半句人话呢?要是客气点,本公子倒也算了,但是你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那女子原本看到是一俊俏公子,怨气稍消,一听这话,再仔细打量,也知道柳丹婷是女扮男装,竟然不由分说,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柳丹婷正眼也没看她一眼,右手一抬,挡住之后手指三下轻弹,那女子惨叫一声,连退三步,居然倒地站不起身子!
楼下的事情早已惊动了楼上坐着的人,楼上下来了一个袅袅如轻烟般朦胧而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站在那里,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虽然脸蒙白纱,却无碍她卓越的风姿,正是当时与流苏相遇在云来的那名年轻女子。身边占着一个男子,那相貌倒与刚刚这双剑堂的女子有几分相似,身材修长,面冠如玉,望向那蒙面女子的眼光中尽是爱慕与痴迷。
柳丹婷眼光一暗,对着流苏道:“今天事情可有一点棘手了,对面那蒙面的女子,就是寒冰宫的少宫主寒狄冰,我们两个一向都是大家拿来比拼的对手,老是蒙着个脸以为全天下男人见了她就要神魂颠倒似的。”
流苏展颜一笑,这回她小心多了,凑在柳丹婷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有过很难忘的一面之缘,原来还以为她是崖顶的一枝花,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是人人海的一粒渣!唉,人心不古啊!”流苏对寒狄冰也无甚好感,之前寒三长老出手的时候,如果她心存善念,应该能阻止得了,可她偏偏纵恶行凶,还作壁上观! 柳丹婷听巴,咯噔笑了出来。
那男子一见那女孩跌倒在了地上,赶紧跑过去道:“海仪,你怎么样了,是谁伤了你,跟哥哥说!哥哥定为你讨个公道!”
流苏翻了一个大白眼,整个屋子就这么几号人,还能有谁?倪海仪指着柳丹婷恨声道:“就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毫无规矩地进来还动手伤人。”
那男子一听,脸色一变,就要朝前动手。寒狄冰清冷的声音传来了:“大表哥请先稍等。”那男子一听,顿然停步,那脸变得说有多快就有多快,柔声道:“妹妹有话说?”
寒狄冰也不答言,看着柳丹婷道:“烟柳宫的少宫主,柳妹妹,许久不见,不如一起上楼用膳如何?”
想着也没必要与寒冰宫闹得那么僵,柳丹婷冷冷地笑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不与他们多计较了。回头看看流苏,道:“走吧,一场来到,就上去试试,反正今天咱吃霸王餐是吃定了。”流苏一笑,道:“也好”
可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寒狄冰以为事情也就平复了,哪知道那没大脑的倪海仪一把拦住流苏和流莲道:“我们请的是烟柳宫的少宫主,你们两个下人就在这待着就好,有什么资格上楼。”
寒狄冰不由的皱起眉头,谁都看得出来柳丹婷对流苏的亲昵,上楼之前还问过流苏,这个倪海仪还真是个找事的能手。”
柳丹婷一听,一脸怒气就要发飙,谁都能忍,就是双剑堂的人流苏就不打算忍,柳丹婷还没出声,流苏就笑着道:“丹婷,我还是出去转转好,别说我高傲,我还真不屑于和这样的禽兽一起用膳。”
倪海仪一听,大怒一声:“你个小贱婢!”一手又抽了过来,谁知道刚举起的手又惨叫一声,居然整只手都成青黑色,手心居然流出脓来。
流莲一脸的阴冷,自家主子连重话都不舍的说的未来夫人居然让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垃圾问,就算把她弄死了也是理所当然。倪家少堂主一把扯过她的手,连连点穴。望着流苏一眼阴翳:“贱人,你居然敢下毒!”
柳丹婷和寒狄冰也惊呆了,这样烈性的毒是见所未见。闻言不由地看向流苏。流苏心下一惊,知道是流莲出手了,之前看墨老一件流莲脸色就不正常的表情流苏还老是耻笑他,墨老只是摇头道:“这丫头,恐怖哪!”以前总不以为然,现在件流莲居然一个手指头都没伸出来倪海仪就伤成这样,才体会到墨年的忌讳。“
可流苏又如何能让流莲呈起这样的罪名,反正罪名担也就担了,这窝囊气可再也不受了,大不了叫流莲把他们全部都放倒,不由地站出声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头看了看倪海仪:“天下之大,还真打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就教训你了,你待如何?”
柳丹婷一听,笑了出声,回过神来,挡在了流苏的前面,以自己的行动支持流苏!这个倪海仪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故挑衅,柳丹婷也起了厌恶之心。寒狄冰冷下脸来,道:“这位姑娘,你下了如此狠手,今日还得请你留下来了,不然狄冰也无法向我姨妈交代!”
“把她留下了,又当如何向我交代!“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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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各有各的小九九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哦! 大饼的努力,拜托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呢! 爆发吧,我的小宇宙! 柳丹婷和寒狄冰的证武就要开始了,大家多多给大饼点主意,到底她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武器好呢 !强烈呼吁留言啊留言!
“把她留下了,又当如何向我交代!“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冰冷孤傲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寒狄冰,眼底波澜不惊,似乎寒狄冰如谪仙般的容颜气质根本就如同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一样,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墨紫色的的精美袍服,黑金色的腰带上系着一柄长剑,江湖传言慕容岭从不轻易出剑,名剑出鞘必见血。而慕容岭,就算他不拔剑,他整个人站在那,就如一柄藏在剑鞘里的利剑,剑未出鞘,那隐藏的嗜血厉芒却已蓄势待发!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岭的身上,连倪海仪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定定地望着慕容里,眼里尽是痴迷。这也难怪倪海仪,出身双剑堂的她一直都将慕容岭作为她最理想的夫婿,问当今天下,若问剑道点巅峰谁人称雄,毫无疑问就是仗剑山庄的慕容岭,而仗剑山庄,作为秀国第一权势,远比双剑堂的实力要高得太多了。
寒狄冰也是心下感慨,慕容岭与雷惊乾倒,绝对是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绝顶人物,想到雷惊乾,寒狄冰不禁心下一荡,很快,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了,作为天下第一美女,怕是慕容岭,也无法找到比自己更优秀的女子了。心里不禁掠过一丝的得意。
柳丹婷一脸狐疑地看着流苏,慕容岭她自然是识得的。流苏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来对慕容岭甜甜一笑:“嗨,又见面了!”
慕容岭嘴角牵出一丝微笑,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些,点点头,煞有其事地道:“这次人太多了!”
流苏呃的一声给愣住了,慕容岭正经八百说出来的话咋就这么突兀呢! 什么叫这次人太多了,这不给大家很多想入非非的空间么?
寒狄冰眼底一冷,慕容岭向来是个不谙言笑的人,为人就如他的那柄剑一样,从不轻易出鞘,一旦出鞘,必有伤亡。可从他对流苏的态度,可见是十分的亲昵温和,慕容岭并未娶妻纳妾,为人隐忍,从未听过他身边有过哪个女子,可今天却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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