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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环 辞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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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听风玉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是个愚蠢的人,相反,她就是看的太透彻了。
“东风起,百花卓,西域之光非传言。”风玉霖低低念了一句,而剩下的歌谣也随之在冷书月的脑中浮现,这首歌谣对她来说熟悉的亲切,从小她就是听着这首歌谣长大的。
东风起,百花卓,西域之光非传言。
美人笑,与同歌,人杰地灵故此来。
姬四环,流百世,挚友情谊甘同醉。
月舞清紫透光色,秘宝所踪藏此间。
谁人探,谁人瞧,唯有琴箫两相依。
晓枫奏,羽衣飘,冰弦音起青叶赏。
碧天湛,照烟潭,岂止西域本始源。
谁人言说西域好,人间哪有几回闻!
在西域边境有两国,一国名天启,一国就是冷书月现在的所居之国,夜莲。
相传天启原有一宝,振国保昌。后因红颜祸根,天启连王盗走其宝,利用此物夺得天启的半壁江山,这夜莲的始祖就是连王了。
不过,谁也没有见过宝贝的真面目,百年前,它似乎传于西域,这歌谣的字里行间都将姬四环与之联系起来,这才有了姬四环与宝贝所踪之说。
姬四环,由四块环形玉组成。百年前,暮紫公主将之送与三位挚友,并且取她们名字中的一字刻于玉身,之后这玉代代相传,若想聚齐是难上加难。
夺宝即可夺得天下,夺四环玉就是宝贝之源,人人想夺之而坐拥江山,当然,风玉霖也不例外。
冷书月听着熟悉的歌谣,有很多西域的画面飞速在脑中闪过,只是,如今深陷在此,徒留伤感。
“朕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和朕一起找到夜莲遗失的宝藏,共享太平。”
风玉霖目光一下子变得深远起来。
冷书月却也不知怎的,失手打翻了杯子,她怔怔的看着地面的碎片,一语不发。
香玉楼
一声脆响,冷书傲把不小心把杯子给摔了,赶忙去收拾杯子的残片。
而南宫宁却也不理会,看了一眼冷书傲,继续自言自语。
“从这几具女尸的的死亡时间来看,都是三日一个周期。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她们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伤痕,而且也没有中毒,太奇怪了。”
南宫宁在屋里来回走动,时而拿起验尸记录翻阅开来,却还是想不通死因。她转头问冷书傲,“你说怎么会死的无声无息,却又因失血过多而亡呢?”
这一转头不要紧,可南宫宁看到冷书傲竟然在摆弄窗台上的那盆不知名的花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南宫宁将那记录册扔到桌上,拉起脸瞪着他。
“哎,何必动气呢?”冷书傲不急不徐的倒了杯茶端给南宫宁,还是新杯子。
他扬唇勾笑,“如果本公子说她们都是内伤呢?”
“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世间没有这等高手!”南宫宁一口否定。
“你道行还是不够深,欠考虑的笨女人!”冷书傲拿起桌上那本册子轻轻敲了一下南宫宁的头,朗笑离去,“无痕,你忘记那药水了?笨蛋!”
人都走远了,南宫宁还定定的望着门口,顿了顿,豁然开朗。
无痕这药水是个妙东西,有些细微的痕迹经它侵染,当真无痕无迹。不过,她南宫宁自是有办法的。
蓦地,南宫宁傻笑了一下,冷书傲终于耐下性子学起医术了。
如今也不知能瞒着他多久,他姐姐被抓到宫里之事绝不能让冷书傲知道。否则以冷书傲的性子非掀了后宫不可。
而若是不慎,他必会死无葬身。
其实,冷书傲的武功是不错,可是只要关忽冷书月,他所有的沉着冷静就会全都抛诸脑后了,关心则乱呐!先磨他的性子再说吧!至于救人,南宫宁思来想去,也只能找姬先生商量了。
后宫,其实就是权力的集散地。
宫妃们都是重臣之女,品级也与朝堂相对应。这无休止,没有硝烟的战争只会尾随得宠者到败落之时。
而冷书月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甚得荣宠,各个宫妃嫉妒归嫉妒,可也都在观望状态。半个多月过去了,这显眼的月华宫早晚都会迎来各路势力的挑衅,试想,谁又总会坐以待毙呢?
今儿一早,冷书月刚刚梳洗完毕,就听到门外有女声,而且并不是小环和冰玉。
“小环,门外怎么了?”冷书月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咯咯笑着走了进来。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此人正是玉妃,打眼一看,真是姚丽水灵,犹如盛开的牡丹,美艳二字放在她身上是恰到好处。
紫红色的宫装长摆曳地,将这华丽的宫殿点缀的活色生香。玉妃噙着笑容,梨涡嵌于两颊,漾开的笑令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你是?”冷书月瞧了一眼她头上耀眼的金步摇,这倒是在耀武扬威呢?还是来示好呢?不过,她并不讨厌玉妃。
冷书月的胳膊被玉妃热络的挽起,见她俏眼展笑道,“姐姐叫我玉儿就好,我住的地方与姐姐很近。今儿去了太后那里问了安,倒突然想起姐姐来了,妹妹一直都没有过来看过姐姐,这是过来跟姐姐来赔不是的。”
这话说的多有艺术,这其一太后都端出来了,明摆着是有太后给撑腰,后又是赔不是的,倒是说自己懂礼数专程上门,好像凉妃有些对她不闻不问,不如这个做妹妹的做的周全。看着那眼睛水灵灵的,天真可爱,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此时,冷书月微微含笑,“进来坐吧。”她不讨厌玉妃,可也不喜欢,语气平和,没有多大起伏。
两人到前厅坐下,冰玉为她们沏了茶。
玉妃看似认识冰玉,她对着冷书月笑吟吟的说,“姐姐,这冰玉怎么到了这里,皇上可真宠你,冰玉可是皇后身边最懂事的姑娘,跟了你,也是有福。”
冰玉是皇后的人,如此一想,冷书月暗暗心道,“这话里有话呢!”
玉妃抿了一口茶,放在那紫檀小桌上,看了一眼冰玉,对冷书月和声说,“姐姐,冰玉也是与我同名,可真是巧呢!”
好一个下马威,冰玉以往是跟着皇后,想来玉妃不是第一天知道这名字有相同之处了。
冷书月思忖着要怎么应对,忽地想起什么。于是,对身边的小环耳语几句,就忙离开自己的座位向玉妃走了过去。
“妹妹难得来姐姐这儿,我也没什么见面礼,这凤钗就送给妹妹了,也算是姐姐照顾不周的赔礼,希望妹妹不要嫌弃。”
在这宫里,即使有些话很令人厌恶,可是,却不得不说。
同样是赔礼,一来二去,玉妃自是无话可说。冷书月将小环递给她的凤钗就如此送给了玉妃,这还是风玉霖赏的。
玉妃身边的婢女赞了一句,“娘娘,这凤钗很配您呢。”
“多嘴,我哪里比的上姐姐。”玉妃虽是责怪婢女说错话,倒也很是得意。
“妹妹说笑了。”冷书月还是那淡淡的笑意,眼底处却是一望无际的安宁,她似乎永远都可以这样与世无争,淡雅娴静。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回去,皇上下朝会过来用膳,失陪了。”
“好。”
树大招风,看似八面玲珑,却有时过于彰显,倒让冷书月有几许看不透,这宫里的女子确是难对付啊!不过,冰玉不用向她低头。冷书月这倒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总之都是赔不是,名字自然不用改了。
“娘娘,奴婢,”冰玉这倒是想感谢冷书月,而却被冷书月阻止了下跪,“好了,你曾也是皇后身边的侍婢,自是有人会一次次挑衅,今日是她,也许以后还会有别人想拿你开刀,你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奴婢谨记娘娘教诲。”冰玉恭恭敬敬的向冷书月行礼,冷书月揉揉眉心道了一句她乏了,小环与冰玉也就退了下去。
门外又是一声太监的唱词,皇上可不又来了,冷书月不禁又绷紧了心弦。
第4章 第四话:悻悻而归之暧昧
今日的风玉霖看起来心情极好,一进门那是满面春风啊!
冷书月打眼一看,还不只一个人,看来今日用膳可热闹了。
“姐姐,看来要打扰你用膳了。”玉妃浅浅一笑,衬在风玉霖身旁倒似冷书月像外人一样。
冷书月看着他们,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他们很相配,而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从进门到传膳,风玉霖一直没有开口,这很反常。这一点,冷书月发觉了,而玉妃看起来却像是不知道。
饭菜已经摆好,风玉霖夹起一块豆腐,突然好奇道,“这是什么菜?”
“这是玉儿遣人带过来的,方才想着皇上要在姐姐这儿用膳,才自作主张的。”玉妃如此解释,风玉霖却似乎没怎么在意。
冷书月感到有点不自在,侧头一看,原来是风玉霖目光在自己身上,有些殷切,有一点点的,温柔。
她忙避开那眼光,自顾自的吃菜。
玉妃有些自讨没趣,也闭嘴了。
风玉霖忽然来了兴致,问,“这菜什么名儿啊!味道很好。”
“金钩挂玉牌,是玉儿特地找人做的。”玉妃得了夸赞,这忙补充一句。
冷书月夹菜的时候,发现碗里多了一块,她知道是谁给夹的,垂睫不语。
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前日对自己无礼,后来又想知道宝藏的秘密,现在又细心温柔,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还是,他从来就没有坦诚过。但也对,他是皇帝,没有必要对任何人真心以待。
“这名儿很特别,是不是有什么典故?”风玉霖饶有兴致的问起玉妃。
玉妃这是要卖关子,故意对冷书月提起,“姐姐听说过吗?”
冷书月一顿,本来不想和玉妃计较的,可是也不能让她如此嚣张,公然挑衅。
“金钩挂玉牌,原本是白岑寂所创,后来经陌外公子改过配方后,广为流传。而这道菜原本是有一个典故的,传有一个叫潘福哥的才子省试高中。在主考官问及家世时,他才思敏敏捷,答曰,父,肩挑金钩玉牌沿街走;母,在家两袖清风挽转乾坤献琼浆。而事实上,这金钩挂玉牌就如你所见,是豆腐,豆芽。”
说完,冷书月不理会那两人的反应,为自己盛了一碗汤。
这道菜是传自于西域,冷书月怎么会不知道,况且,这道菜是冷书傲的最爱,她常常做给弟弟吃。
风玉霖对典故倒没多大兴趣,只是听到那个白岑寂目光一亮。
当年的宝贝其实就是出自白岑寂之手,这个传说般的名字自然会引起某人的注意了。
而玉妃有些难看的脸色也没有逃过冷书月的眼睛,这算什么,自己就该不知道吗?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真是无趣。
饭后,玉妃回去了,可是还有一个瘟神没走,冷书月只好耐着性子等他离开。
“你还是要打算继续和朕僵持下去。”风玉霖抓住冷书月的手,不容推拒。
冷书月想抽出来,可也没什么力气,就由着他了。可面上还是有些退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风玉霖最终有些妥协一般,颓力的叹气,将冷书月抱在怀里,“朕可以放你自由,不过……”风玉霖语气一顿,继而如常的妖邪笑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冷书月还是推不开他,只是内心思忖着风玉霖说话的可信度,要不就是方才幻听了?自由,她不敢想象。
“我说交易,你敢吗?”
“如何交易?”
风玉霖目光一凛,“我给你最想要的,你替我平衡后宫,各取所需!”眸中的霸道随着风玉霖的笑容而转柔,他轻轻在冷书月颊边一吻,“你陪我演戏,给你一年时间,如果你还想走,我放你自由!”
“口说无凭!”冷书月推开他,用手触了一下方才被吻过的地方。蓦然一楞,书傲喜欢如此,苦笑一下,若是书傲在,谁能对自己如此无礼。
风玉霖松散一笑,一脸的无所谓。
“我可以写一道密旨,如何?”风玉霖坐下来,拉了一把冷书月,迫她坐在自己怀里,冷书月侧脸不语,想了想,道:“一年之内,你不能强迫我。”
“好。”风玉霖答应的很痛快。
“最后一件事,关于我的传家宝。”被风玉霖暧昧的抱在怀里,冷书月心有抗拒,但既然要谈判就不得不有所牺牲,今后若是要演戏,这样的情形也在所难免,这会儿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若是找到宝藏,必当奉还。”风玉霖凑近冷书月,鼻息浅绕她的脖间,也闭眼享受那股属于冷书月的馨香。
“放开我。”冷冰冰的推拒。凉妃,凉妃,人如其名,此刻的厌恶在目中表现出的尽是寒意。
风玉霖笑的得意,进而得寸进尺的在她耳旁递送暖风,“怎么?不喜欢么?”
“如果我用一个秘密换你对我的尊重呢?”冷书月面上略浮粉霞,可还是一贯的从容冰冷。
“哦?”其实风玉霖的心还是被拧紧了一下,冷书月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是彻底的厌恶。
“我帮你平衡后宫,并助你找宝藏,可是,你必须还我自由。如何?”冷书月平静看着他,说得如此就如喝水一样平常。
她自己心里有数,风玉霖到底是否说话算话还有待考量,但是如果可以获得一定的主动权,那么胜算就大很多。
“成交。”
两人各怀心思的笑了,一个妖魅异常,一个浅浅弯唇。
这一边有人达成协议,而另一边有人揣度心思。
玉妃回到寝宫,总觉得这来路不明的冷书月有些蹊跷,于是,派人给爹捎了信。原来她一直在夜莲找,方向是错的,西域兴许才是凉妃的栖身之所。
“娘娘,何以忧心呐?”是玉妃的表哥,趁她不注意,从身后抱住她,语气中尽是旖旎的躁动。
“哎呀,别让人看见了。”玉妃有些心情烦躁,一把推开他,四周瞧了瞧,才快步将门窗闭实,幸亏没人瞧见,这凤笙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谁惹我家娘娘了?呦,脸色不好呢?”说着,卓凤笙将她揽入怀里,手指若有似无的描绘着那俏丽的脸庞,而那一双桃花眼,却仿佛积攒了万年寒冰,蓄势待发,陡然凌厉的阴寒。
“用我出手吗?”
玉妃摇了摇头,眸眼危险一眨,“还不到时候。”她侧头靠入那熟悉的怀抱,此刻,她的笑容里似乎幻化了无数冰刃。
卓凤笙喜欢用自己缠绵的吻来抚慰玉妃的所有烦恼,如果可以守候一生,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耳鬓厮磨,欲解相思。
玉妃与卓凤笙青梅竹马,只是,有利益的婚姻永远都是爱情的葬身地。
如今的玉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妹妹了,她有思想,有欲望,有野心。对于她的表哥,她存有旧爱,这段未了的私情在她被风玉霖临幸不久后就一把点燃了。
她的表哥是卓家的长公子,当她嫁入皇宫的不久后,凤笙便潜入了皇宫。这全是为了她而甘愿抛弃父母,抛弃一切。
现下藏匿在玉妃宫中只为了和心爱的人厮守,同时也为她扫除障碍。
欢愉褪去,玉妃依偎在他的怀里,还有些轻喘。颊边的红晕似乎比那落在地面紫红的宫装还要艳丽。
“真的不用我动手?”他将玉妃又揽紧了些,含吻着那怀中玉人儿的耳珠。
“好了,不说这个了。况且,我也不会让你为了这点事儿犯险。凤笙,你恨我吗?”
但说到底,始终是自己毁掉了凤笙的前途,玉妃怕有一天,凤笙会背叛自己,那么,她真就孤苦伶仃,一无所有了。
“那皇帝不珍惜你,我珍惜。永远。”
永远有多远,没有人知道。
“凤笙,我很想你。”
这是真话,毕竟他们相爱多年。而风玉霖,她不爱,可是,日子久了,习惯去爱了,也便是爱了吧。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在凤笙的一次又一次抚慰下,渐渐沉沦,什么都忘记了。
但是她知道,在这样的皇宫里,有一样东西绝对不会背叛她,也必须拥有,那就是权利。
“玉儿,我有办法帮你。”卓凤笙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真的?”玉妃晶亮的眼眸妩媚一眨,继而融入卓凤笙的怀里。
第5章 第五话:心不属她之暗恋
手边的玉略带着体温,冷书月将它交到风玉霖手里,问:“你,怎么发现它的?”
风玉霖过目审视,若有所思道,“姬四环果然名不虚传!”
方才冷书月的问话他似乎恍若未闻,风玉霖反复摩挲这块稀世美玉,连连赞叹。烛火忽的一晃,风玉霖拎起那玉对着亮光轻摇,一抹瑰丽的笑容绽放,是属于男子的魅惑。
玉中隐隐透字,紫色光晕,乃月。
坐在椅上,冷书月恍惚了,似乎弟弟不羁的笑容重现。
冷书傲曾有个习惯,就是拎起玉晃着玉发呆,笑的痴傻,兴许如此寄托了什么一样。
“夙津颇有名声的月公子就是你弟弟吧!”风玉霖侧头而问。
冷书月适才有些走神,此刻微怔,点头回答。
“当时我无意间发现你弟弟有那块玉,这才派人跟踪。谁知得到消息说你弟弟把玉给了你,所以就将你带了回来。”风玉霖将玉收于掌心,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定是知道每块玉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有助于你破解那歌谣的秘密,所以才没有将我灭口。而悄声绑我走,也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对不对?”冷书月语速稍有些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风玉霖点点头,不可置否。
半响,两人无话。
“密旨呢?”冷书月的眼光似乎可以穿透风玉霖,定定的问。
风玉霖从袖中拿出一个黄布卷,在桌上摊开,衬着光亮,指了指上面的字。有些好笑道,“你整晚就担心这个?”
“没有。”冷书月有些赌气道。分明这答话口是心非,她不喜欢被人说破心思。
风玉霖见她有几分情绪,不似往日的冷凉,立刻来了兴致。
他一把收起那卷密旨,正经八百的说,“密旨哪能随便给你看,泄露出去要杀头的?你怕吗?”。
他的领口有些松散,烛火漾动,更为这妖魅的男人添上了几分蛊惑,让人不禁遐想联翩。
忽的,烛火被吹灭了,不知是谁弄灭的,还是有风故意吹过来的,惹得两颗心都有些紧张。
冷书月忙去摸点烛的火引,可却抓到一只温润的东西,忙想抽回来,却被那只手紧紧握住,“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朕?”
“我,不知道。”冷书月似乎不那么抗拒了,被这突兀的一问,有点晃神。
风玉霖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低哑的嗓音蓦地如流线舒展,“告诉我那个故事吧!”
月朗星稀,调皮的月儿藏入云端,给这两个人腾出时间让他们依偎。
冷书月从风玉霖手里要来那块玉,对着天空一晃,想起了曾经娘讲故事的样子,充满着幸福,感伤。
那个故事很长,有满心报复的哥哥李墨,有从异时空穿越而来的冒牌妹妹李佳月,有温情呵护的魅惑清王月皓辰。
曾一段不伦之恋,后一曲动人恋曲,逐歌魅影,爱且逍遥。
说累了,冷书月依着那怀闭眼睡去,却喃喃的说了一句梦话,“书傲。”
这猛然打碎了风玉霖为自己造的梦,他以为他们的心更近了一步,可是她口里依稀念的名字却不是自己。
一盆凉水将他的骄傲浇熄,有种渴望同时石沉大海,他紧紧攥着拳,迟迟没有动作,终于,他起身将冷书月抱到床上,还是气闷的离开了。
临走前,他眼角的余光斜拂,看那人儿睡的很安稳,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有些奏折要批,该回麒麟殿了。
负手而行的风玉霖一脸凝重,这让他身边的奴才们一个个的提心吊胆的,生怕万一出哪档子事儿,得罪了圣上。
回到麒麟殿,他一掌拍在桌案上,隐约见桌面添了几丝暗痕。
凉妃啊凉妃,朕拿你怎么办!若是一年内,你还是想离开朕,当真放你走么?不行!朕绝不放你!契约,不过是形同虚设!
邪恶的笑容漫过他的唇边,夹杂几分势在必得。
这个契约,风玉霖只是想让凉妃与自己拉近距离,在履行期间,他希望能够改善凉妃对自己的看法,他要凉妃死心塌地的爱自己,而同时要尽职尽责的完成一个棋子需要做的事情,一箭双雕。
一夜无梦,冷书月第二天醒来,看看手中的玉,反念觉得昨晚真当荒唐,对着镜中那一模一样的人影,若有所思的低语,“书傲知道非拼命不可。”侧头想到冷书傲警告自己不许让姬先生亲的样子,一时好笑的扬起唇角。
“娘娘,庄妃来了。”小环进来悄悄在冷书月耳旁道了一句,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鬼鬼祟祟。
小环乐了,眨眨眼,又神秘一笑,“娘娘,您要是见过她定会觉得那就是皇后,只是啊……”小环明显是在卖关子,轻咳着退在一边,等待庄妃进门。
头一个进门的倒非庄妃,冷书月将目光投至小环,有些嗔怪的弯唇,一抹笑意浮起。小环默声耸肩,吐吐舌头,煞是可爱。
玉妃刚刚踏进门,庄妃这正主就紧跟着迈进门来。
说来,冷书月倒是听说庄妃那儿有一个婢女投井自尽,死了,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姐姐,今儿我可带了庄姐姐一起看你,这样你就不闷了!”玉妃一脸明丽的笑容,而身旁的庄妃就显得稳重的多。
“妹妹可真是美人胚子,难怪皇上对妹妹如此情有独钟呢!”
说话的正是庄妃,仪态大方,端庄高贵,也的确不愧对这庄妃的品级。
冷书月笑而不答。
庄妃打眼环视一周,兀自坐下,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
“对了,庄姐姐,你宫里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素闻庄妃与玉妃水火不容,今日一见,此言非虚。果然,她们根本不似看起来的那般交好。
话音刚落,庄妃蹙眉敛笑,目光飘入眼前凉妃那双淡漠的眸眼处,略微思索一下,继而又不屑道,“偷了点东西,我将她许给常德,可是,那丫头又死活不从,谁也不知道她那么刚烈就跳井了。算了,人都死了,何必提那些个晦气呢!”
将丫头许配给太监,真真是糟蹋。可庄妃说的云淡风轻,她一点也不若面上的端仪。
冷书月心里立即有了计较,庄妃,面善心狠,难怪风玉霖宁愿多去玉妃那里,至少看似天真无邪,不那么累。
“妹妹,你宫里的冰玉可是当年皇后身边的丫头,你还习惯吗?”庄妃目光看似柔和,却话语中参杂了几分讽刺。
“冰玉做的很好,是个贴心的姑娘。”冷书月向来都有一种天生的雅和之韵,,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锋芒,那沉冷与平静便可轻而易举的反抗嘲弄。
庄妃有点自讨没趣,将手伏在桌案上,轻道一句,“这丫头倒是聪慧。”
“姐姐,你的丫头都很标致呢!难怪皇上在这里乐不思蜀了。”玉妃娇笑着打趣,而庄妃表情却没有多大起伏,不紧不慢道,“玉妹妹,别忘记当年淑妃是怎么入的冷宫!”
玉妃目光一霎凝结,口气也有些针锋相对,“她太自以为是,乖张无礼。但那绝对不是送入冷宫的首因,我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庄姐姐,可别将玉儿同她相提并论。”
那个“她”,玉妃咬字很重。
“哦?姐姐说笑的,妹妹可不要当真啊!”庄妃轻飘飘的笑语,如同碧空云散。
冷书月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们,暗叹这宫里的女子在闲话家常中也要搬弄是非,弄得硝烟弥漫,这般相斗,实乃无趣。
“庄姐姐,这玩笑可吓着玉儿了。”玉妃明显有些不悦,唇角动了动,垂下睫来。
“对了,庄姐姐,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庄妃一见玉妃转了话题,懒于理会。
皇上专宠玉妃有些日子了,这让她终日如坐针毡,她自认为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属,可如今有人竟比玉妃还得宠,她更多是把注意力放在凉妃身上。
转眼发现凉妃安静如斯,这才是真正的敌手。否则,也不会让玉妃都束手无策,转换策略去示好。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给冷书月,道:“皇上如此偏爱妹妹,做姐姐的自然要来道贺。这荷包洒了些云蝶香,这玉儿不提起来,姐姐都差点忘记了。”
庄妃惯有的仪态,与几乎乱真的诚意,让冷书月更加防范她了。
冷书月清澈的眼里是透不尽的安宁,与世无争的让玉妃,和颇有皇后端仪的庄妃嫉妒不已,虽然耳听一句“谢谢姐姐”,可是,心里都不是滋味。皇上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倾城美人,她们输的不是美貌,而是那独有的气韵。
夕阳西下,是怎样一番霞光扬洒,宫墙巍峨,数不尽的尔虞我诈。
孤月自赏,星云飘渺。
冷书月也不知何时习惯了梦回西域,与姬先生和音奏曲,与冷书傲玩闹相依。
而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却不知冷书傲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
香雨楼
“再端一碗过来,听见没有!”
这已经是第三碗汤了,南宫宁一边催促着,一边靠着床绣十字绣。哎!谁叫她认识凤楚然呢!
夙津有一家绣庄是百年老字号,而这又是一个不朽传奇,就因为这绣法,十字绣。
这倒也罢,只是那底画层出不穷,有出自名门大家,而无名小作也样样精细。如今这绣庄的老板啊!就是凤楚然,恰南宫家与凤家是世交,早在百年前就共同经营,所以呢?南宫宁会十字绣也不奇怪,而她手上的底画是非卖品就更不奇怪了。
“好了没有啊,还要本小姐亲自去请你吗?”
今日的南宫宁心情那是极好啊,为什么呢?因为有人愿意亲自下厨,为某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不慌知道原因,看看冷书傲吊儿郎当的德行就明白几许了。
冷书傲大摇大摆的迈开步伐,左手托盘上端的正是他亲自熬的鸡汤,额,味道嘛,自是及不上他老姐冷书月。不过呢,对于南宫宁来说,这已经是最好喝的汤了,第三碗啊,这是淑女吗?绝对,不是。
“喏,不要喝太快哦,不然又要去舀了,女人啊,真是麻烦。”他小心的端到南宫宁手里,目中仍是那天生的傲气,然,还添了些调侃。
南宫宁啧啧嘴,“去洗碗。”
她狡黠一笑,真快要把冷书傲的性子给磨没了。
“遵命,大小姐。”冷书傲顿时悲从中来,耐着性子,摆上笑脸,苦大仇深的去洗碗了。
南宫宁继续绣十字绣,这段日子下来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可最近因为查那些尸体,身体又有些不适,冷书傲这才亲自下厨给这难伺候的大小姐熬汤进补,算是对南宫宁救姐姐的感谢。
不一会儿时间,冷书傲就跨进门来,趁着南宫宁对着刺绣发呆时,负手一本正经的悄声走近,“哎呀,摸死尸的手绣起刺绣来那可真是……”冷书傲这乍一声‘哎呀’,乱了南宫宁的心神,手猛地一抖,针扎着拇指了。
南宫宁气得不轻,白了冷书傲一眼,而就那对视的一刻,她楞了一下。
目前的状况是:
冷书傲俯身探头状,看着那刺绣,而因侧头对南宫宁开玩笑,于是,南宫宁手指头紧张的被针扎了,这个导火索在说一件事,南宫宁也侧头了,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请见下章分解。
(某月看见烂菜叶子了,还有香蕉皮,于是,真相君在下面……)
一张放大的俊容在南宫宁的眼前。
冷书傲的睫毛很长,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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