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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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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白门主妇驾临旗下舞厅,看样子是来接先生回家的。只道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接人离开就甭想了,多个人出主意倒还行。
…二十五,白门主妇呵欠连连,扔下一个提案,卷老公走人。此提案为:找靓丽女人表演歌舞,酒水以买一送一的开业酬宾价热售。
……
……
……
1922年,元月一日,新年。
负责找歌舞团的卢文英请昔日故交陈善仁作为中间人,与皇家玛丽歌舞团签订了为期一周的演出协议。
“皇家玛丽”的老板是比利时人,因娶了一位上海太太而留在了中国,“皇家玛丽”主要以歌剧为主,成员大部分是欧洲姑娘,由于表演内容高深含蓄而备受冷落,可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门。
卢文英在外面倒腾了一天,居然签了个大冷门回来,白九棠气得暴跳如雷大骂她无用,可卢大班如今也聪明了,这种时候绝不硬碰硬,只是低眉顺眼不作声气,等着白大老板自行冷静。
冷处理对白九棠最是管用,没过多久他便真的平息了。这时候已近下午四点,眼看着即要开始营业,单发脾气哪能解决问题,想到请人演出乃苏三的提议,他便拨了通电话回家,叫来了正在带孩子的白苏氏。
白苏氏出行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子黏她黏得厉害,一会儿不见就得歇斯底里,所以白天出门必然是带着儿子的,这一带上了儿子,则要带上他的家什,什么毛毯、尿布、手绢、围兜……横竖是乱七八糟一大堆,撂在车座上就跟一座山似的。
驾车的是鬼谱,陪同的是宁祥,一行四人载着半车“家什”从霞飞路直奔静安寺路。
不曾想,下车便发现宝贝尿裤子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容大意,于是苏三只好躲在车里先给孩子换尿布。
白九棠一直在窗户边张望,好不容见到自家的车到了,却没见到太太上楼来,那既焦又躁的心情就别提了,莞尔冲出会议室直奔了车场。
白某人急匆匆的赶到,收获了一幅静与动的抽象画,只见鬼谱与宁祥站在车外,束手无策的盯着车内的母子瞧,而车内的母子俩则一个手忙脚乱一个在咯咯傻笑。那忙着的当然是娘,那笑着的当然是儿子了。
素日在家地势宽敞,又有娘姨帮忙,换尿布倒省事,可眼下只得苏三一人,且窝在车里施展不开,忙乱是必然的,好在宝宝在笑,娘心里亦踏实,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白九棠弯腰瞅了娘俩一阵,再抬手看了看腕表,心一横,蹙眉道:“别弄了,让我来,你快上楼去,大家都在等你”说罢便拉开车门挤上车去,一手接过了儿子,一手替太太推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快去”
苏三被那不容商量的动作逼下了车去,临走前倚在车旁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着,“你动作可得快点啊千万别让他着凉了”末了,不情不愿的离开车场,朝J。S。S的大堂走去。
宁祥和鬼谱前者跟了嫂嫂,后者留下陪大哥。事后想来好在鬼谱留下了,否则白某人喊救命的时候,谁来见证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
苏三走后不过一分钟,五个月大的白门少君发现老爹的动作不及老妈温柔,于是乎,便将那咯咯的笑意一收,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伴着那一声啼哭,白九棠额边掉下了汗,心慌慌、意乱乱,连手势亦在打颤,“喂……喂……儿子你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么?喂……喂……到底怎么了啊?你别哭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少君酣畅淋漓的啼哭越演越烈……
“好儿子你到底怎么了嘛?”白门当家的被儿子哭得心湖决堤,手上的动作也不敢继续了,任由那小**袒露在眼前。父子俩的身旁全是毛巾、毛毯、尿布、等等“垃圾”。
鬼谱担心的弯腰探望,张惶的问道:“大哥,什么状况?您还行么?”
车厢内无人搭理这张带着刀疤的面孔,依旧是老子在凄厉发问,儿子在拼命哭闹。
想到兴许是手上的硬物划痛了儿子,白九棠当即三下五除二摘除了手表和戒指,接着拎起儿子的两条小腿儿,左瞧右看的检查,见得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可不论如何,那哭声如此哀伤,好似遭遇了世间最不公平的待遇,又好似满肚子委屈无处话凄凉,总之是把爹爹的心拧成了麻花。
正当白九棠绝望得快要跟着儿子嚎啕之时,仰躺在他腿上的小宝贝突然停止了哭闹,这从天而降的安宁来得太莫名,为人爹爹的男人不禁凑近了脸庞,细细研究起了儿子那严肃的表情。
就在这时,宝贝儿子的小**振奋的一跳,撒出了一股热热的尿,由于爹爹的脸孔凑得太近,便毫无悬念的来了一个童子尿洁面。
白九棠始料未及的往后一仰,下意识高声喊道:“救命啊……XX的”
番外 『第212话』流氓夫妻做生意
『第212话』流氓夫妻做生意
未出阁的姑娘从父,出阁的女人从夫,待昔日的女人成了老妪,便该从子了。
白苏氏显然把这个程序提前了N年,从儿子落地那一天开始,便将“从夫”这一项改成了“从子”。
对于一个从子的女人来说,世上没有比儿子更重要的事,一旦听说儿子出了状况,哪还有什么心思开会,只将那一群人往脑后一丢,速度冲向了事发地。
白门少君以哭嚎功和童子功彻底将老爹打败,以压倒性的高分完满获胜,赢来了老**亲自服侍。
当白九棠憋闷的问及他这宝贝儿子为什么会一泡尿接一泡尿撒个没完时,白苏氏便没好气的回答:孩子嘛,吃喝的都是流质物,尿多很正常,倒是你,儿子撒泡尿而已,你居然喊救命真是丢人
白九棠想想确实有些丢人,只得唯唯诺诺一笔带过。临了,带上换好尿布的儿子和“救火队苏队长”,齐齐奔了三楼会议室,携妻带子的继续开会。
这白门少君不是个省心的主,来到会议室后便依依呀呀的闹个不休,苏三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可也没一样管用的,皆被这好儿子当做了渣。
末了,这位年轻的老妈不得不速战速决,缩短抒发己见的过程,粗俗而直白的说道:“歌剧是绝对不能上叫团里的姑娘们准备准备,晚上来个集体大腿舞关于其他节目,定当热情大胆些才好,这尺度就交给文英来把握吧总之先跟老板娘沟通沟通,看看团里的姑娘们学习能力怎样,如果强的话还好办,赶紧排练新节目,如果不强的话,那便把违约金赔了另外请人,否则这歌剧一上,不垮台才怪了”
苏三连珠炮似的越说越急,说完“嚯”的站起身,抱着孩子就想闪人。
会议室的诸位还在消化她那番话,包括顾竹轩在内皆表情有些痴傻,但见这孩子娘大有一走了之的架势,竟不约而同张嘴问道:“你这就走了?”
会议室里以顾竹轩辈分最高,苏三便朝他歉然的一笑,“顾师叔,不是我想走,是这孩子太吵闹,自家的生意谁不上心啊,可我实在是难以兼顾,反正我的看法就是这样,接下来要看大家的意思,以及整合意见着手办……”
顾竹轩闻言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正待游说太太留下来的白九棠,开口说道:“你媳妇说得对,不如就让她们娘俩先回去吧。接下来咱们看看该怎么办。”
老实说,白某人不太愿意让别人知晓他对媳妇的建议很看重,于是在听得顾竹轩明确表态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说道:“是,师叔,听您的。”
白苏氏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丈夫的目送下,由来时的二位兄弟相陪,抱着儿子坐上了美产车,衬着一股浓烟奔了归途。留下一个不知效应如何的提议,且留下了一个有些摸不到魂头的老公。
“大腿舞?”白九棠对着那股浓烟轮起眼来喃喃道,“这行得通么?”
现在是下午5点45,再过两个多小时J。S。S即要开门营业了,空想无益,不妨试试。抱着这种心态,白九棠将“皇家玛丽”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请到了会议室来。
想不到那位比利时人是个中国通,讲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根本无需夫人做翻译,更不想到的是,在时运不好的背景之下,这位团长已尝试过转变表演风格,而风靡欧美的“大腿舞”,于他来说并不陌生,正是一个易学易会的节目。
不过,让在座诸位失望的是,这位有理想的比利时人在率领旗下人员尝试过一两次之后,便坚决不肯再为面包而趋于低俗了。此刻,他已提出了立即走人,那架势好似在座的人侮辱了他似的。
在二十年代的上海,上等人只有一种——有钱人。但就二十年代的上海来说,恶人却是多样化的,有军阀、有流氓、有富绅、有官痞。
会议室里的重要人员之中,顾竹轩穿着绸缎面料的夹棉长衫,白九棠抖着质地上好的呢料外套,双双看似囊中丰盈的生意人,亦双双带着一股阴厉的气质,这气质如同标签一样醒目鲜明,摆明了就是两个来头不小的流氓。
歌剧团老板娘是个有眼色的女人,但见丈夫的行径惹来了两道凌厉的注视,不禁急忙站起身来,不惜放弃违约金,竭力打着圆场。
那比利时人有个非常中国化的名字——黎裕亭,他的夫人生在一个乡绅家庭,是典型的持家女性,她及时的出面调停,缓和了室内的气氛,也给了白九棠冷静下来的余地。
稍事,白九棠缓缓站起了身。顾竹轩满以为他会送出一席威胁,岂料,威胁不曾出口,劝化倒是登场了。
“黎先生,一个有理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一个高尚的人更是值得尊敬的。哪怕这个人为了理想而饿死,他也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我看了看,你似乎没这权利。”
黎姓外国佬咀嚼着这话,摆着那副硬邦邦的表情,颇为不解的问道:“白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九棠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第一,你有妻子;第二你并不年轻了,或许还有孩子;第三,你是团长,下面还有一班人跟着你吃饭。如此看来,你肩上挑着的不止是个人的荣辱,还有老婆、孩子,以及追随者的温饱问题,如果说仅仅因为你一个人的理想便要赔上这么多人,你觉得值得吗?”
老婆孩子吃不饱肚子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折腰的问题,而对于一个热爱某项事业的人来说,旗下的人员更是不能抛却的核心,这姓黎的外国人当下沉默了。
“你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吃饭,而不是赶赴那遥不可及的梦当你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之后,再来谈理想不迟”白九棠平心而论,别无游说的痕迹。
顾竹轩掠了他一眼,虽有些意外,倒接受得快,并再度为自己慧眼识英雄而暗暗得意起来。
白九棠见那外国佬表情松动,便好整以暇的接着说道: “黎先生,我相信你带出来的团队一定不差,如果你愿意在我这里表演,我给你加三层报酬,若大家合作愉快,将来或许还能长期合作,我甚至可以引荐你到皇家剧院去表演,但前提必须是,在我们合作期间,你要为我带来效益。”
皇家剧院是英租界最大的歌剧院,这个甜头未免太大,大到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黎裕亭不太确信的眨了眨眼,眼含渴望的问道:“您怎么能做到?”
这问题正是在场其他人员想问的,皇家剧院不是一般团队能进驻的,白九棠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待众人齐齐朝白某人投去注视时,他便神态自若的铿锵说道:“这个世上有两样东西可以助我们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事。一是金钱、二是权力我现在只差一些人气,你把人气给我造起来,我自然日进斗金,到时候一切都好办。”
说到这里,顾竹轩已感到有些头痛,却又不得不认同,只得重重闭了闭眼,随他去捣腾了。
然而白某人还未说完,紧接着便来个更雷人的,只见他携着纨绔子弟的败家子气,信手拈来、随口补充,“再说了,我父亲在英租界很有势力,摆平一个小小的皇家剧院不成问题。”
至此,卢大班替干爹默起哀来,张子骞已成化石,当忽略不计。
黎裕亭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点了头。
“皇家玛丽”总共十六名成员,四名男性不在合约里,也就不再多说了,另有十二名女性,这十二名欧洲姑娘在进行了四十分钟的排练后,于开门营业的整点时分,将那熟识的“大腿舞”隆重推上了舞台。
白九棠的推断非常精准,一个固守理想的人虽然不太好打交道,但他一定是拿了行业专精的“牌照”的,那些姑娘们本着较高的素养,在台上大跳欢快而低俗的舞蹈时,亦让人在猎奇之外感到一丝美感。
新年的人气本来就高,热烈的舞蹈在人群中掀起了热潮,加上苏三提的酒水方案被采纳,客人的反应非常好,眼下就等传播效应了。
当晚收工后,苏三等来了白九棠的好消息,在她欣然于自己为丈夫的事业做出了贡献时,亦感到这个痞子越来越会打妄语了,那皇家剧院是随便应承得的么,他竟轻轻松松的应承下来了……
次日,英租界各大广告位打出了巨幅广告。
——J。S。S诚邀“皇家玛丽”驻场演出,十二欧洲美女令人大饱眼福杜松子酒。朗姆酒买一送一通宵营业打烊送车资
各个报社的记者收到邀请函,请他们前来免费体验,酒水舞女老板替他们签单,临了在自家报刊的娱乐版登一版新闻便是。
这一出不算是苏三支的招,而是夫妻俩睡前闲话聊天聊出的效果。
广告效应和媒体效应一出,J。S。S接连三日爆场,到了第五天,白九棠看爵门清冷起来了,不得已把广告下了。然而此后数天J。S。S仍然爆满,“皇家玛丽”因而获得续约的机会。
两周之后,酒水热销活动落幕,虽然舞厅的客流量有所回落,但赌场在促销期聚集了太多赌徒,几乎已吸纳了上海各个界区的人物,此刻便正式步入了日进斗金的程式。
至此,白九棠非常有悟性的感到太太确然是他的贵人。可惜这个女人志向不大,只关心他能拿多少钱回家,从不主动插手生意上的事,否则一定能干出点事业来……
不过,转念想想,这样也好,偶尔出出主意,那是小女人的作为,常常运筹帷幄,那便是大女人的风范了,要保鲜爱情,还是让她做小女人吧。
番外 『第213话』流氓促销大战 粉红P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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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S元月结算,舞厅毛利上涨十五个点,旅馆毛利上涨七个点,赌场纯利上涨三十五个点
在这整个生意里面,赌场才是真正赚钱的项目。一样的人流量,一样的打拥堂,楼上楼下皆是噱头,中间那一层才是重头戏。
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行业,消费群都是相对固定而有限的。这只网里网到了大鱼,另一只网里就只剩下了虾米,爵门的赌场受此冲击,月度利润大幅下滑。
这件事薛浦龄无法出面干预,白九棠的保证金与赌场盈利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这协议本就欠缺平衡,如果关键时刻还外带指点迷津,那不是摆明了在借众家财力栽培自家世侄么
于是乎,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管——季家老爷子。
季老爷子是个火爆性子,知悉此事后不选闲时登宅门,偏选忙时奔了J。S。S。
岂料,这老爷子居然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二小子捷足先登,不声不响走在了他前头,早已将那大小子叫回爵门去了。
火气霎时降低,季老爷子平缓下来,坐上劳斯莱斯调头回了威海卫路。
一直以来,命理皆指:季门这两个小子绝无血光之害,只会因血浓于水而日趋亲密。他们是对方的福星,不是对方的灾害,哪怕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也能肝胆相照相互依靠。
既然二小子已先于一步找上了大小子,不如就让兄弟俩去折腾吧,命格孤寡的老头子还是回避得好。
在季云卿心安理得奔归程之际,爵门的财务办公室正一片聒噪。
于白九棠来说,爵门的班子也是自己人,绝不比J。S。S那边的关系远。
今日聚集在财务室里的这些人,既有他白九棠的亲兄弟又有他白九棠的同参兄弟,另有铁腕关系关氏主妇,亦有曾在逆境中帮衬过他的老先生。
不管怎么说,爵门也跟自己的生意一样,的确需要好好摆在心上。
白九棠正和季十一唇枪舌战,俩人你一言我一句,一个比一个声音高,一旁是阎允娘、吴子昂、端木良,这三人团团乱转极力劝慰,生怕他二人一时冲动动起手来。
室内充斥着高亢的争执声,季十一粗声粗气得理不饶人,白九棠厉声厉气驳斥得振振有词。稍事,兴许俩人都吵累了,也不需谁来劝,一人捡一张凳,闷头坐下了身。
白九棠想想自己确有处理不善之处,在声势上与弟弟打了个平手后,便收起那股子犟劲儿,不悦的指明了关键。
“我一早跟你说过,我那边在做活动拉人气,你这边也得有点相应的举措,可你当时怎么说的?——‘南京路上地势好,须不着’现在看来须不须得着?妈…的你吹完牛皮不说,如今眼看势头不妙,便倒一打钉耙,怪这怪那总怪不到自己头上,你他…妈这不是欠揍么?”
季十一憋着一肚子委屈,哪能忍气吞声不回应,但闻此言“嚯”地站起了身,“白九棠,咱们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推诿责任怪来怪去你不是主心骨么你不是扛大旗的么你给我说有个屁用这事儿我一个人办得下来么”
白九棠吵了半天也累了,眼下也不想再吵了,只是不胜其烦的闭了闭眼,“你这么大个人了,你不能当主心骨啊?这么小一桩事情,有什么办不下来的?不是有允娘和子昂帮衬你么不是有良叔的财政支持作为中流砥柱么你给我说说有什么难的?”
做大哥的把话这么一说,那二小子安静下来了,却不是因为大权在即而满足,而是惊惶于这一天来得太早了
1922年2月,季门兄弟私下达成协议,爵门的第一掌控权交予弟弟,大事件仍由哥俩共同磋商决断,小事件由弟弟自行决定。
协议上说明,如弟弟做得好,除应得的俸禄之外,哥哥还应将自己的十万年俸分出三成奖励弟弟。反之若弟弟做得不好,便要将自己的年俸分出三成来,象征性的补贴哥哥那巨额的损失。
白九棠近来接触了太多协议,养成了一个找抽的习惯,事事白纸黑字写下来,双方签字画押,免得空口无凭。
这份私下生成的协议一式两份,由兄弟俩自行保管,倘若外泄便要罚泄露者一万大洋。
一万大洋不是个小数目,显是含糊不得的,季十一翻箱倒柜找地方存放,最后竟在汇丰开了个保险箱,小题大做将之锁上……
这事保密性较高,外界皆蒙在鼓里。包括允娘和子昂也不知情。
平心而论,季门兄弟有血缘关系,谁在前面说话,谁在后面出主意,于外人来看都是一样的。于是,与之亲近的阎吴二人也别无刨根究底之意,且安心辅佐在“前面这一位”便是了。
2月5日,南京路上再显巨幅广告。——爵门喜迎“圣芭芭拉”倾情献艺,热带美*女惊艳全场,大厅买五送二,包厢酒水全免,舞娘舞资减半
季十一刚坐上头把交椅,断然没这么利索,这主意是白九棠拿的,这事情也是他一步步跟进的,不过功劳却送给了兄弟。事后亦带着鼓励小屁孩的架势,将兄弟的执行力大大赞许。
促销活动开始以后,市场反应良好,爵门天天爆满,事前兄弟俩有君子协议,说好广告只能上五天,到了第五天做弟弟的便将广告下了。很有君子的味道,亦很有保持平衡的巧妙。
从此以后,英租界的娱乐行业就覆没在了爵门和J。S。S的活动大战中。客流量和营业额忽而东边高、忽而西边高,总之是没流到外面去。
季云卿笑了,白九棠笑了,季十一也笑了,其他人哭了。
大英地界的鳌头乃季云卿不错,但平分秋色的枭雄也不是没有,杜月笙一直想要结交的严九龄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英租界的赌徒都被季门这两个混小子给抢跑了,严九龄这种资深大流氓哪有不作声的道理。
至此,英租界大佬严九龄浮出了水面。
番外 『第214话』 你好,白文麒
『第214话』 你好,白文麒
严九龄在英租界的势力与季云卿旗鼓相当,只是不如季氏的关系网宽广,另欠缺捐官从政的深谋远略,排开这些来看双方的势力不相上下。
杜月笙一直想与其结交,无奈此人自命不凡、孤高冷傲,愣是将请柬当做了废柴,全都塞进厨房的火炉中了。
这种性情的人登门向季门老火炮发难,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那场景必定是火花四溢的,那气氛必定是剑拔弩张的。
不过,最近季老爷子修身养性,不是那么容易发火的,这场景便显得诡异起来了。
“老季,你知不知道你两个儿子最近在干什么?”严九龄一屁股坐在客堂的太师椅里,一腔兴师问罪的口气。
“啊…”季老爷子发了个平声,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继续闭目养神。
“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英租界大打热销战?”严九龄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那口气不禁更加凛冽了。
“啊…”季老爷子连眼都懒得睁,依旧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你‘啊’什么呀”严九龄火了,“腾”地从椅子里弹起身来,逼得吴四宝警惕的靠上前来。
“下去……”季云卿睁开了眼来,冲吴四宝轻声命道,末了抬起眼帘,神色玩味的说道:“严老九,你继续,我听着呢”
“你——”严九龄一忍再忍按捺下来,愤愤然挑明了来意,“老季,我严九龄不是轻易登门造访的人,今朝前来只为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但如果你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来,那到时候可别怪我伸手无情”
季云卿微微挑高了眉,仿佛讶异于来者的来意,又仿佛不解于这气愤难当的恨意,总之是有些反应不及,怔怔的眨眨眼说:“严老九,你知道热销战打响之前,我大小子给二小子说过什么么?”
“什么?”严九龄怒睁双眸,神情莫名。
“他说,‘有本事你也热销去,大吼大叫有个屁用’”
严九龄愣了一愣,当即骂起娘来。季老爷子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抬手冲吴四宝说道:“四宝,送客”
严九龄与季云卿身份相当,季云卿为何潦草待之?
原因很简单,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手腕,只要没踩到别人地头上去胡搞,从道义和公理来说,这事就是站得住脚的。
白相人不讲法律,只讲道义和公理,只要这两样摆平了,其他的事均无禁忌。
自那以后……
负责的说,自那以后英租界并未陷入热销大战。
原因也很简单。做这种活动,舞厅的营业额看涨,但利润会变薄,须其他项目拉扯,才能从总的收益中看成效,否则就只占噱头不占甜头,做了也是白做。
严九龄是专做赌场的,他的场子里根本没有卖酒水和搞表演的地势,也就根本不必纠结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倒是其他混迹英租界的闻人,在无奈中竟生出了投资营建综合性娱乐场所的念头,因为除此之外几乎已找不到与季氏兄弟抗衡的出路了……
……
……
……
3月5日,苏三本尊的生日。
临生日前两天,白苏氏才从丈夫嘴里得知了这一消息,一时间不禁感到惊奇,想不到她的生日与本尊只相差几天,怪不得两个人都这么喜欢演戏,原来皆是双鱼座的“戏剧才女”……
白苏氏如今有多重身份,既是黄门千金又是季门媳妇且是白门主妇,横竖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核心人物。
如今喜迎她十八“千秋”,怎么着也得大手面的庆祝庆祝。3月5日,白门在华界翠亨亭设宴,邀请家人朋友相聚庆生。
时隔两年,翠亨亭依旧景致怡人,当初在此小聚的顾、季、杜三位大亨带着故地重游的心情,惬意的将那景致打量。
黄门大亨今非昔比,如今更看重子女,而非江湖第一把交椅,这改变并非惊天动地,却是能让旁人大跌眼镜。
比如现在,其他三位大亨皆带着各自的保镖,在园中自顾自欣赏风景,独独他落在后面,同关允超夫妇叨叨絮絮。
谈及的话题不外乎是他这女儿朋友不多,还望允娘平日多上门去瞧瞧,要不就是他这女婿德性太不好,还望关允超这位铁腕兄弟别往心里去。
这一幕落在白苏眼里,双双皆有些动容。兔子温驯那是天性如此,但狐狸变兔子甚比兔子更温驯,那就不容易了。如此看来,这老狐狸也甚有人性。
白九棠在太太的示意下追上了前面的人,“爹,在聊什么呢?今朝这大好的日子,拆台的话可就别说了,要说也得说点光鲜的”
黄金荣扭头瞪起了眼,老大不高兴的回敬道:“老子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正说你德性差呢,还真来劲了”
“罢了罢了”苏三抱着孩子跟上前来,脸上带着一副好颜色,口气却不耐:“爹,您赶紧去看看席位,别在这儿瞎折腾了。”说罢,冲关氏夫妇歉然的一笑,仿佛刚才纠缠他们的人有老年痴呆症。
白九棠立即接过了话茬,“是啊是啊爹,我们去看看席位吧”说话间,将黄大亨“掳”走了。
惊见白九棠与黄金荣如此亲热,另外三位大亨送去了愕然的侧目,不过这侧目仅仅是一瞬,末了便调回视角各做各的事了。
这年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顶着老丈人和女婿的头衔,再僵的关系也得冰释前嫌,何况这二人还不曾真正闹僵过。
……
订的酒席无异,客人也已到齐,正午准点时分,主人宣布了开席。
来客不多,加上各门保镖才开了七桌。这样的格局本是令黄大亨不太满意,但当白九棠向众人敬第二杯酒时他就明白了。
“各位,这第二杯酒,当由我儿子来敬,可惜他现在太小,只好由我代劳了”白九棠朝众人举杯相敬,“从今朝起,我儿子就叫做‘白文麒’了”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什么”季老爷子始料不及,“腾”地从座位上弹起。
不止季老爷子一人,所有人等皆显莫名。想不到白门今次设宴不仅是要给主妇庆生,也是要宣布少君的大名。
给孩子取名字本是一件合家欢喜的事,纵有小争执也不必闹得鸡飞狗跳,可是白门少君情况特殊,“起名大战”已从去年延续到了今日。
白季的战斗打得轰轰烈烈,父子俩见面就吵,一吵就没完没了,这件事外人不知则罢,关系亲近的人自然知晓。
白九棠的理由非常充分——养父膝下无子,我不能叫他断了后,长子必须姓白
季云卿的反驳亦有理——你虽公开承认是我季云卿的儿子,却从不曾叫我一声“爹”,也不曾提过要归宗改姓现在孙子出世了,那是我季家的后人,你总不能继续赖吧
如此看来,白九棠小众宴客是有道理的,他既需要一个公开场合来“先发制人”,又需要控制事态保全两门的颜面。
眼下,最叫人担心的是,以季云卿的性格来说,他能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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