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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世红颜:秒杀腹黑殿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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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恩威并施的郭家姐妹相视一笑,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她们自然是当之不愧的女王
南门战不费一兵一卒完美落幕
第一神军(8)
樊城偏门
卿淮身着银色盔甲,高贵英气,王者之气毕露
五万郭家军银甲凛冽,整齐划一列于卿淮身后
叠叠银光里三层外三层犹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气势逼人
“太子殿下?!百柘叩见太子殿下”敌军将领百柘认出来人,毫不犹豫翻身下马,扑通跪地
“太子殿下?哼,这里没有什么太子,更没有什么殿下”卿淮苦涩一笑,满脸嘲讽,眼眸笃定深沉
尘封已久的不堪往事一幕幕从脑海里涌现,那些他不想去触碰的人,事,物统统浮现
“您在百柘心中永远都是太子殿下,是百柘的救命恩人”百柘欣喜若狂,苍天有眼终于让他等到了太子殿下,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太子殿下尚存与世
太子殿下对他恩同再造,当年他无权无势遭人陷害,含冤入狱险些替人背了黑锅,做了替罪羊,险些遗臭万年,永遭世人唾弃
当年他曾被所有人唾弃,如过街老鼠般被百姓追打
唯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愿意相信他,愿意为他平冤昭雪
太子殿下心思缜密,智勇过人,他早已钦佩不已
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他百柘日日铭记于心,没齿难忘,为报答太子他毅然决定从军,为国效力
只是还未等他报恩,太子殿下便被冠上弑兄夺嫂的罪名,王上痛心不已一怒之下将太子之位撤销,贬太子殿下为庶民,继而太子殿下便从幽寂国消失,从此杳无音讯
无论证据有多充足,他始终不相信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料定太子殿下是被人设计陷害,这三年来他拼命勤学苦练,文武兼修,争着抢着领军出征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立下显赫战功,加官晋爵,集结大批心腹势力,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替太子殿下分忧,略尽绵薄之力
“百柘?!竟然是你”见百柘一脸感恩戴德,初始卿淮很是不解,许久凝视才猛然记起他,难怪会觉着他很是面熟,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他们之间的纠葛还得追溯到三年前
第一神军(9)
幽寂四百三十六年
骄阳似火,参差不齐的屋舍错落有致,斉柍街街道两旁站满金甲粼粼的御林军,纪律严明,维持着百姓秩序
百官们列队相迎,翘首以盼,偶尔用袖袍轻拭额间涌出的汗珠,偶尔与身旁的同僚寒暄几句
百姓们被威风凛凛的御林军隔绝于街道外围,不甘心地时而踮起脚尖眺望,时而细声交头接耳
‘驾,驾,驾……’清亮如虹的高傲驭马声,此起彼伏
‘哒,哒,哒……’节奏一致的厚重马蹄声,响彻天际
‘嗒,嗒,嗒……’整齐划一的行军步履声,浩浩荡荡
雄浑声如洪钟长鸣贯日,肃杀之气汹涌澎湃,一众大军策马扬鞭而至卷起千万尘土漫天飞扬
骑兵居高临下,俯瞰众生,冷漠高傲
步兵默然而立,尖枪直挺,凛冽逼人
“恭迎太子殿下狩猎回京,太子殿下箭术百步穿杨,臣等望尘莫及,惭愧之至”阿谀奉承的群臣争先恐后地涌上前,满脸谄媚
“看清楚本皇子是谁?”司徒琦烁挑眉,高傲的脸孔上满是鄙夷
这群马屁精,人尚未看清楚便急着溜须拍马,可笑
“参见五皇子,敢问五皇子,太子殿下怎么没有一同归来?”一大臣犹豫着问道
谁不知道五皇子备受宠爱,喜怒无常,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货真价实嚣张跋扈的小祖宗,平日里见着他是能有多远躲多远,避而远之
今日若不是思及太子殿下的安危,牵连着他们的乌纱帽,甚至是性命,才敢硬着头皮开口询问
“太子哥哥的行踪岂是你能过问的?”司徒琦烁下巴高仰,这奴才管得还真不少,当真是关心太子哥哥的安危吗?怕是不然
早知道他也脱离御林军跟着太子哥哥从东门回京,耳根子定能清净不少,岂不快哉
现在轮到他面对这群老头的虚伪嘴脸,麻烦,他打心里厌恶他们,甚至懒得跟他们废话,更不想浪费口舌与一众大臣周旋
“五皇子息怒,臣等惶恐,臣等只是担心太子殿下安危而已”众臣立即颤颤惊惊,慌忙说道
“论武功,谁能敌得过太子哥哥?!”司徒琦烁与司徒怀奕感情深厚,自小便跟着司徒怀奕一起学文习武,自然知晓司徒怀奕的能力
这些侍卫大多都是饭桶,还比不上太子哥哥的半根手指头,不要也罢
“那我等赶紧去其它三面迎接太子殿下”五皇子言下之意便是太子殿下未带上一个护卫,若是出了事,他们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五皇子……”
众大臣正欲向司徒琦烁告退,太子殿下可不能出丝毫的差错,众大臣又惊慌又惶恐不已
“哼”司徒琦烁冷哼一声,扬鞭一抽,驾驭着纯黑色坐骑狂奔而去
第一神军(10)
黎京东门
“哥哥,呜呜……”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嚎啕大哭,小手死死拽住囚牢
囚牢里一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眼角湿润,囚衣褴褛
“月月,跟娘回家”一粗布少妇拉扯着哭得泪如流水般的小月月,自己也是满眼含泪
“不要,哥哥不回家,月月也不回家,月月要陪着哥哥”小月月双眼红肿,脸上梨花带雨,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由于不够高小手只得死死抓着囚牢边上的木栓,绝不松手
“她还小,让我跟她话别”少年见看守士兵欲上前,立即用眼神示意
“哼,别耽搁太久”看守士兵眼尖,理所当然地取走百柘身上的钱袋,心满意足地塞进自己怀中
反正是将死之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留着也白留,到了阎王殿那这套又走不通,早该孝敬给本大爷了
“月月,乖,放手”百柘紧咬着双唇,克制着流泪的冲动
“不要,月月不要放,这群大坏人为什么要关住哥哥?要把哥哥带到哪里去?月月不要跟哥哥分开,呜呜……”月月再次哭得昏天黑地,眼泪哗啦啦直流
“月月听话,回娘亲那去”百柘一贯的轻言细语,对这个爱黏着他的妹妹很是宠爱
“那哥哥出来,跟月月一起回家好不好?”月月停止哭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百柘
“月月先跟娘亲回去,哥哥一会就回家”百柘紧咬着下唇,不忍地说道
家,恐怕他再也回不了了,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哥哥,说得是真的吗?没有骗月月吧”月月有些不相信,哥哥看起来很奇怪,哥哥那双她最喜欢的明亮眼睛都不亮了呢
“月月,哥哥是不会骗月月的,哥哥。。。。。。”任百柘如何的伪装坚强,终究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哥哥,哥哥怎么哭鼻子了?哥哥不是说月月最爱哭鼻子的吗?月月都没有哭鼻子呢”月月说完不知怎的也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很伤心,以前的哥哥从来都不会哭,最近老是默默流泪,现在又在哭鼻子了
“滚开,一边哭去”月月的哭声让士兵不耐烦了,大手一提,粗鲁地丢开月月
“驾”嘹亮的高喝声响起,一意气风发的少年狂奔而来
见此,百姓立即慌忙退往街道两旁,纷纷仰首注视着踏行如风的墨黑色尊贵坐骑
坐骑上一英挺俊俏少年,少年身穿金色龙腾铠甲,手持金色翩弓,弓身雕有金龙,张牙舞爪之势似欲冲破弓身的束缚飞腾而出一般
阳光照耀着少年,少年周身似乎晕染上了暖金色的光晕,浑身散发出让人仰视的王者之气,众人情不自禁心生敬畏
“月月”百柘花容失色,惊呼一声
“吁”司徒怀奕勒停亦驰,亦驰跟随司徒怀奕多年,早有默契立即跃起前蹄,嘶鸣一声,前蹄便落回地面稳稳停住
司徒怀奕居高临下,双眸凛冽地看着亦驰蹄边满脸泪痕的小姑娘
谁家的小孩?怎会跌倒在街中间?
若不是他及时唤住亦驰,只怕这小姑娘已命丧于亦驰蹄下
被毫不留情丢于地上的月月,小屁股和小手臂火辣辣地泛疼,秀眉微蹙,满眼蓄泪,银牙紧咬硬是忍着一声不吭,准备自己爬起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爬起便被突然出现的马儿惊到,小嘴微张,目瞪口呆地仰视着眼前惊为天人的哥哥,忘记了反应
略施小计(1)
“月月,不要怕,哥哥在这”百柘一颗心‘怦怦’直跳,差点就失去可爱的月月了,想起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他尚且被吓得胆战心惊,月月那么小定被吓得不轻,立即透过囚牢夹缝,伸出手柔声安慰着月月
“死丫头,吓死娘了”少妇猛地一巴掌拍在月月的小屁股上,话语虽然是责骂,但是语气饱含关切,眼泪簌簌直落
早年她失去了顶起一片天的丈夫,不久之后还将失去唯一的儿子,若是月月也……
她干脆也不用活,不要活了,她们是她生存的信念,活下去的动力
失去了他们,她便如同行尸走肉,只剩躯壳
“哥哥不哭,娘亲不哭,月月没事,月月不怕”月月抱住娘亲,她知道娘亲一定吓坏了,因为娘亲在哭,很伤心地流着眼泪
月月用小手轻轻擦掉娘亲脸上的泪水,红肿的大眼睛已集满眼泪,蓄势待发
月月拼命睁大眼睛,眨也不敢眨,她怕她一哭,哥哥会跟着流泪,怕娘亲流泪
司徒怀奕凝视着眼前的画面,小小年纪便已如此懂事的小女孩,让他心生怜悯
尛儿跟她年纪相仿,自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惯得刁蛮任性,无法无天活像个小霸王,让人头疼不已
“还愣着,走”士兵一鞭抽在马匹上赶着囚车,马匹吃痛立即踢踏踢踏地加速前进着
“哥哥救救哥哥,救救哥哥”见马车驾走,月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娘亲,猛地冲到司徒怀奕身边,抱住亦驰的马腿
陌生人靠近,亦驰出于本能,本欲抬蹄踢去,见眼前的小人还不够它腿高
亦驰连腿逗懒得抬,它不轻易踢腿,更不会欺负弱小
想它亦驰可是堂堂神骑,欺负幼童传出去不是很没面子嘛
思及此,亦驰高抬马首,它向来不轻易踢人,脆弱的人类总是被它一踢即废,眼眸满是睥睨一切
司徒怀奕似乎能读懂亦驰的想法,摸了摸亦驰高仰的马首,满脸笑意
当初他就是看中了它的狂傲之气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通灵的它驯服
“臭丫头,还不放手”看守士兵见月月又扑到囚车上,立即怒喝道
大手伸至,伶起月月毫不犹豫地凌空扔出
“月月”百柘和娘亲急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月月被抛开,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略施小计(2)
“放肆,好大的狗胆”司徒怀奕迅速飞身接住月月,垂眼呵斥
好个横行霸道的狗奴才,如此目无王法,欺凌弱小
“少管闲事”士兵顺口接话,继而转过脑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前的少年眉宇间透着高贵气质,无形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公子有所不知,这臭小子本就是罪大恶极之身,小的这不是怕耽误了行刑时辰嘛”士兵立即展开笑颜,换上一副讨好的假脸
金盔金甲金靴护身,仪态不凡,不怒自威
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主,他哪里敢得罪,怠慢
司徒怀奕眼也不抬,出于本能厌恶那张带着谄媚的嘴脸
人本无贵贱之分,只是因为有了身份,有了头衔,有了这群狗眼看人低,妄想着攀龙附凤一步登天而又不思进取的狗奴才,世间才会如此不太平,小人得志
“你所犯何罪?”司徒怀奕见少年虽身着囚衣狼狈不堪,但目清眼明,面慈孝顺,丝毫不像是心术不正之人
“哼,他本是尚书府家丁,因贪恋尚书小姐美貌而意图凌辱,想来那温婉乖顺的尚书小姐,骨子里也是贞洁烈女,宁死不从,激怒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他便痛下毒手,将尚书小姐杀害,这狼心狗肺的狗杂种……”士兵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泫然若泣
“胡说,我与媛媛情投意合,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越半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起香消玉殒的媛媛,一直平静淡定的百柘立即激动起来,满脸狰狞
“呸,情投意合?堂堂尚书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这等下贱奴才?简直是痴人说梦”伴着不屑的神色,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闭嘴”司徒怀奕眼眸微微眯起,不耐烦地出声
这狗奴才着实舌燥,他并未让他答话,他竟然在他面前放肆,如此呶呶不休
“是,是,是”接触到司徒怀奕凌厉的眼神,士兵止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噤若寒蝉
“百柘指天为誓,从未妄想染指媛媛小姐,更不曾将她杀害,如有半句虚假谎言,愿遭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百柘已如死水的心又开始泛疼,眼底满是追忆
略施小计(3)
那个心地善良的媛媛真的就离他而去,与他阴阳相隔了吗?
痛苦地闭上双眼,脑中全是媛媛的一颦一笑,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温柔羞赧,她的体贴入微,她的盈盈美眸,她的……
那些他与媛媛相处的种种仿佛近在昨天,近在眼前,要他如何接受媛媛去世的消息?
要他如何甘心俯首认罪?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欲加在他头上?凭什么?凭什么?
百柘原本决定默默随着媛媛共赴黄泉,为了心间上的女子他可以不管不顾任何羁绊,他可以狠心抛下可怜的娘亲和月月
没有了媛媛世上再无美好,再无温暖,只剩无边无际的冰冷,鄙夷
他可以毫不犹豫随媛媛而去,但不是以这种强加于身的罪名,不是背负着杀害媛媛的恶名
他咽不下这口气,让杀害媛媛的真凶逍遥法外,而他却要来替人顶罪
若是在阴曹地府遇见媛媛,叫他情何以堪,如何面对?这是多么讽刺,呵
“你可相信我,是非黑白自有公道”接触到少年绝望又满是不甘的眼神,司徒怀奕浓眉紧锁,已经能肯定眼前的少年确是遭人诬陷
语言或许有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眼神绝不能伪装得出
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冤屈,让无辜百姓遭罪,何人当真这般藐视王法
月俸上千的父母官到底是如何办事的?他们难道当真只会欺凌百姓,官官相护,溜须拍马,欺上瞒下
司徒怀奕双眸满是肃杀,作为一国太子他必须以身作则,对触犯法律者严惩不贷
不管这件事背后会牵扯出多少人,他都必须公正廉明,绝不让罪犯逍遥法外,绝不让孤苦百姓含冤
略施小计(4)
“太子哥哥”数位英姿勃勃的华贵皇子,策马扬鞭,意气风发呼啸而至
“臣等迎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百官跟着众位皇子狂奔而来,皇子们骑马,他们却是连软轿也不敢坐,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参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围观百姓一听太子殿下在此,想也不敢多想立即扑通跪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闻言,看守士兵立即两腿发软,‘咚’地一声扑通跪地
完了完了,他刚刚竟然吼了当今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还呵斥太子殿下少管闲事
想及此,那看守士兵浑身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跪立不稳,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以暂避血光之灾
司徒怀奕环抱着月月,目光环视着跪满一地的文武百官,瞧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
这些俯首称臣的百官中有几人能做到公正不阿,又有几人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敬仰
真挚诚心,为民请命恐怕早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绝大多数徒有虚情假意罢了
艳阳照,风迟缓,空气紧绷,众大臣跪在地上,头颅微垂伏地不敢动
太子殿下不发话百官皆是颔首敛脸,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盛怒中的太子殿下,惹来杀身之祸
纵使阳光倾城也未必温暖,百官心里早已刮起飕飕飓风,畏畏缩缩跪于地面
“刑部侍郎何在?”良久,司徒怀奕眼帘微眯,淡淡地出声
“微臣在”刑部侍郎卫阶被点名立即惶恐地应道
太子殿下的意图他并不知晓,所以卫阶心里擂鼓阵阵,毫无底气
“本尊会重审此案,若是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提头来见”司徒怀奕居高临下,语气淡漠凉薄
“微臣遵旨,他存臣在,他亡臣死”卫阶虽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会想要重新彻查此案,但为官多年的他自然知晓该如何尽臣子的本分,见风使舵早已是家常便饭
什么事能问,什么事问不得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得
在官场打滚大半辈子的他心如明镜,懂得明哲保身,分得十分清楚
既然太子殿下点名要保这死囚周全,那么这死囚的生死便落到了他的头上与他紧密相连
他自是责无旁贷,自知任天皇老子来了都动不得这死囚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盼了许久,终于逮着机会立即狂拍马屁,接着百姓又是一阵阵的齐声附和
坐骑上的司徒琦烁笑意盈盈,单纯的眼眸满是自豪,太子哥哥真棒
无论何时都是不怒自威,不语自傲,威风凛凛,天生的王者姿态
坐骑上是司徒胜誉眼眸深沉,面色无波,看不出是喜是悲,唯独握住缰绳的双手青筋暴露,揭示着他内心的强烈不甘和隐忍
囚车里的百柘早已热泪盈眶,原以为自己已是必死无疑,注定替人将黑锅背到底,遗臭万年
此刻的百柘有种绝处逢生的不真实感,上天让他遇见了愿意为他这个无权无势的贫困百姓,主持公道的太子殿下,给了他一线生机,给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浑身都是倨傲和自信,百柘觉得自己可以沉冤昭雪,并且深信不疑
略施小计(5)
“悄悄告诉你们,太子爷已知晓谁是真凶,当初我还纳闷太子爷怎将我们召集于此,现在可算是明白了”礼部侍郎之子步谦双眸澄亮,话只说一半,让人摸不清,引人联想
“正月十五那天,在座的我们都有去尚书府拜访过,尚书小姐却又刚好在那晚遇难,我们是脱不了干系”兵部侍郎之子宾垣一脸郁闷,早知如此就不去尚书府凑热闹了
“真凶不就是尚书府那家丁吗?奇了怪了,证据确凿还能假得了?”尉迟之子袁毕满脸疑惑
“证据?从来都不靠谱,扪心自问,你们信吗?我向来只信直觉,人证可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任他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似是煞有其事实则不然,物证总是似真似假,完全可以肆意伪造,全权取决于各人的谋略,背后的势力,找出所谓的证据让人深信不疑,孰真孰假,又有谁知道?一个人若是说谎,谁都会知道那是谎言,那一百个人说同样的谎言,谎言也就变成了事实,你们懂的”步谦伶牙俐齿,一副目无法纪,狂傲自大的模样
“不愧是步谦,果然看得透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们这些王公大臣之子,更没有摆不平的事”大学士之子伯柒深有同感
这里本就是一个权势,财富主宰一切的世界
“太子爷透露,明日一早便会在此将真凶捕获,押往刑部死牢,三日之后斩立决”步谦再一次爆出猛料
众所周知,步谦自小便与太子爷交好,知道点内幕实属正常
“哼,这等下流胚子乱刀砍死都不为过,尚书小姐可是咱黎京第一美人,知书达礼,温婉善良,这么不明不白的就香消玉殒了,实在可惜”镇国将军之子武炔扼腕叹息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悲可悲”吏部侍郎之子邵励情不自禁感叹着,唏嘘不已
“贾偲,你觉得真凶该不该被五马分尸?”步谦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就属贾偲最反常
“呃,那,那是自然”被突然点到名的贾偲,支支吾吾附和道
“头有点痛,先回房,告辞”贾偲起身,借故离去
“去吧去吧,依旧体弱多病,扫兴”步谦故作败兴,意犹未尽的语气
“呵呵”众人附和着扫视一眼面色苍白的贾偲,深有同感
步谦向来口无遮拦,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再者步谦又是太子爷面前的大红人
众人巴结攀附都来不及,又岂会计较他言语上的‘无心之过’?
步谦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敢做敢当,豪爽洒脱的真性情,让一众王公大臣之子羡慕不已
身在权势富贵之家,照样身不由己,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隐藏着自己的本性,步步为营,活得很累,很累
“主子,左相之子借故回房,放出信鸽”暗卫沫取下竹筒中的卷纸
“哼,谁也救不了你”司徒怀奕将卷纸打开,入目一个龙飞凤舞的‘救’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贾偲贵为左相之子竟然妄想逃脱制裁,还栽赃嫁祸给无辜百姓,实属可恶,谁也休想保住他
略施小计(6)
几缕斜射的月光里,暗影翩翩,平添几分诡异
“起火了,起火了”浓烟滚滚冒,铜锣阵阵响,人声慌慌吼
众王公大臣之子和尚书府众家丁立即火速冲出房间,慌不择路
“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跑至后院便见太子殿下等人,众人立即整理仪容,收敛心神,恭敬地请安
“不必多礼,真凶已缉拿归案,各位可自行回府”
“多谢太子殿下”众王公大臣之子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水落石出,他们可以安心回家了
众尚书府家丁却一阵阵失落,悠悠闲闲,无事可做的好日子到头了
“贾偲,还真看不出来,你竟有这胆量”步谦见贾偲双手被缚于背后,诧异不已
这贾偲平日里胆小怕事,没想到竟还有胆子对尚书小姐意图不轨,还痛下杀手,色胆包天这句话果然不假
“休要胡说,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贾偲自认已圆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谁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证据?这个‘救’字和你紧闭的房门便是最好的证据”司徒怀奕饶有意味地扬起唇角
他当然知道真正的证据已经被尽数销毁,根本无从查起,唯有略施小计,旁敲恻隐,引出做贼心虚之人
“试问有谁会在逃命之余,还会有时间记得关上房门?你如此不慌不忙,定是纵火之人,为什么要纵火呢?因为想要趁乱逃跑,你将后院反锁住是否想将众位王公大臣之子全数置于死地,焚成灰烬”司徒琦烁嗤之以鼻,早就看唯唯诺诺的贾偲不顺眼,没想到他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手段狠毒阴险
“想来我刚刚讲的长篇大论你已全数入耳,实话告诉你,我是奉了太子爷之命在大堂肆意传播,危言耸听,目的便是让凶手自乱阵脚,从而露出破绽,你太沉不住气了,此计大功告成,太子爷这次我可是功不可没的”步谦一脸讨赏的表情,眼眸里尽是笑意
“少不了你的份,我自会论功行赏”司徒怀奕挑眉,语气云淡风轻
透着份少有的亲近,在步谦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本尊’,而是像寻常百姓一样以‘我’自居
“步谦在此先谢过太子爷了”步谦双手一拱,笑靥明媚
略施小计(7)
“我们被太子殿下召集与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命丧于此,想必太子殿下难辞其咎,到时即使已知晓真凶是你,定也无暇顾及,你便可以继续逍遥法外,贾偲,我们好歹也算结交一场,你当真下得了手?”伯柒抽丝剥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贾偲,你这招够毒够狠也够赞够好,所有的账都可以借机赖在太子殿下头上,可惜,棋差一着,人算不如天算”自小身在名利场的袁毕自然也不是无脑之人,稍想一下便已知晓其中利害
“贾偲,你小子真够心狠手辣竟然对我们下手”武炔横眉冷对,看来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心思越复杂,他得提防着点
倘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此,他们怕是一觉醒来已身在阎罗殿,岂不委屈冤枉
“太子殿下,请为我等主持公道,绝不能任贾偲这贼人胡作非为,扰乱朝纲”众王公大臣之子愤愤不平
岂有此理,为达目的竟然妄想置他们于死地
他们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贾偲留不得
如此目中无人,即使贵为左相之子又如何?
左相位高权重,未必就能只手遮天,官位再高,岂能高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明鉴,家父乃是太子党,望太子殿下手下留情”贾偲自知已无法掩盖罪行便搬出父亲博得宽待,摆明了心存侥幸
太子党顾名思义便是支持太子殿下,拥戴太子殿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一众大臣
“左相虽劳苦功高但教子无方,王法面前不容徇私,带走”司徒怀奕大手一挥,决绝地说道
“太子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晚贾偲嘧啶大醉才会犯下过错,太子殿下饶命……”
看着贾偲死命挣扎,司徒胜誉心生一计,左相对贾偲这个不成器的独子很是溺爱,若是爱子被自己的主子处死,痛心疾首的左相必定心存怨恨,这后果……
左相与司徒怀奕反目成仇之日,亦是他趁虚而入之时,稍加利诱便可将左相拉拢,收入麾下
“太子爷,左相膝下仅有贾偲一子,让左相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有不妥”左相定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步谦有些担忧
“哼,左相未必还敢以下犯上?”司徒琦烁盛气凌人,他就不信左相胆敢倚老卖老与太子哥哥作对
“丧子之痛会让人理智尽失,甚至被有心人利用”步谦若有所指,扫了眼深沉阴厉的司徒胜誉
“本尊只求问心无愧”步谦的顾虑,司徒怀奕岂会想不到,只是他身为一国太子,岂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含冤受辱
他只求无愧于百姓,无愧于自己
既然上天安排他亲遇不平事,他又岂能置之不理
“太子殿下兼怀天下苍生,我等惭愧之至”太子殿下的宽广胸襟,为民请命之心,让一众王公大臣之子钦佩不已
尊贵的太子殿下,自小便高高在上如众星捧月却能体恤民生疾苦,实属不易
倘若日后太子殿下登基定能成为一位爱民如子,心系百姓的仁德皇帝
翌日,百柘无罪释放,贾偲三日之后斩立决
消息一出,整个黎京轰动不已,只一上午此事便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的百姓无一不在谈论此事
无权无势的尚书府贫苦家丁竟然得以沉冤昭雪,有权有势的左相府金贵公子竟然会被缉拿归案
铁板钉钉的死案竟然被太子殿下轻易平反,黎京百姓无一不对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赞不绝口,犹以那日目睹过太子殿下尊容的百姓最甚
太子殿下容貌惊为天人,神姿绰约,身带五彩祥瑞之光,当街勇救平民小姑娘已成民间美谈,众人谈起那事皆是津津乐道,热泪盈眶就差顶礼膜拜
有生之年目睹太子殿下尊容,目睹太子殿下惜民,目睹太子殿下主持公道,百姓无一不仰慕信赖
百姓的信任为后来司徒怀奕逃难提供了良好的避风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焉知非福,司徒怀奕虽失去了左相的支持却也因此深得民心,深受万民敬仰
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即使民心所向也依旧改变不了被颠覆,从而步入起伏坎坷的多舛命运
略施小计(8)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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