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夜漫漫-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水滴,即使是在半夜,流得也是不能尽兴!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寂静的夜,海上的星空在没云的夜里总是不吝于展现自己多彩的美丽,低声缀泣的季雨还是听到了,那远远的门外,尽管铺着华丽厚实的地毯,分明一双脚在停留。她似乎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脚步稳健、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骤然停住了已经轻微的泣声,手指本能的迅速抓向枕头底下,夏举临行前留给她的那把手枪!轻轻的握住,打开了保险,眼睛在房内残留的月光中,紧紧的盯着那扇尚有一定距离的门。
门外的男人似在犹豫,脚步有轻微的挪动,引得季雨的心更是提高了一截。刚刚还沉在痛苦中的她情绪还残留着,不确定如果等下真的是一场恶斗的话,她胜算能有几分,小念怎么办。不确定他是不是更靠近了门边,要进一步行动了吗?
门外的人轻叹一口气,手竟扶上了门,季雨清晰的听到把手被触碰的声音,对方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出声,有些低沉亦或是听不出的压抑:“程……雨,你怎么了?”
是男人的声音,还算熟悉的,是夏冰。有那么一瞬间,季雨觉得自己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有几分鄙视自己的,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的了,就因为现在带着孩子,就不自信了?
久久未见回音,门外的声音也略略高了些,中间似乎还夹着一丝生疏的焦急,“……小雨,小雨!”季雨放下枪,下了床,走到门后,轻轻的对着门说,“我没事。”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儿,又说,“刚你怎么了?你,哭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做了个噩梦……我没事,你回去吧。”
这次,他没有吭声,一串长久的沉默就横亘在门的两端。她也没有离开。半夜起床其实是会凉的,但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走开。隐隐中等待的不知是期盼,还是他的走离开。又过了一会儿,听到他说,“那,你注意点,有事叫我。”
那声音似有无奈、悲凉、可惜,听得人有点唏嘘。季雨都怀疑自己有做错了什么吗?还呆立在在门边的她这才发现,门外的他,已经走远了。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27 真就一扇门的距离?
夏冰并没有去睡,他沿着豪宅三楼长长的那条走道,走了两个来回,靠在离主卧最远的那根柱子,拿出烟来抽。微红的光被点燃,并不显眼的原因是因为有明亮的月光顺着长长走道的华丽窗户洒了进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两天接连失眠,就连现在手夹着烟,看着一楼在院内巡逻的手下,竟然会望着那座硕大的喷水池发呆。
那座“最具威尼斯风情”的“许愿池”,是李晶晶的杰作。作为一个从缅甸山沟沟里出来的农村妹,她喜欢的全是欧洲华丽的建筑装饰风格。院前院后,除了高科技之外大手笔的华丽之作,全是她的选择。而她,是季雨之前唯一一个能跟大哥住进主卧的人。夏举猛吸了一口,在迷离的烟雾中,放胆的望向尽头的那扇门。而季雨,是唯一一个给大哥生下了孩子的人……
他眯起了眼,掐掉烟头,甩手扔在地上,看着院内那已经停止喷射的水池。因为考虑到晚上喷水的声音会影响小念的休息,他命人8点以后就关了自动喷水。巡视近中远的安全戒备,院内还有角塔上持枪巡逻的弟兄们,成队的组织有序,半夜里依然个个精神饱满,维持着高警惕性。很好,很强大。这就是他的手下,他亲手带出来的兵。只不过,就连他这个总司令,要听的也是大哥的话。而他,心甘情愿。不过性情一向极淡的夏冰从那时到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在乎,他倒是愿意辅助夏举,让大哥去掌握局面与人谈判,他成为做实事的二把手也不错。
因为对一个“病人”来说,被需要的感觉的是多么的重要。而那种奋战在一线的感觉,反而是他乐在其中的。因为朋友少、曾经的一个爱人已远去、亦没有知已,从小没有母亲,父亲独宠大哥,弟弟又太小,长期以来的孤独,用“工作”来弥补。而大哥虽然有时阴晴难定,但是对他私心很少,带他做事,见世识面。夏冰什么朋友也没有,反倒是很重视亲情,也就是哥跟弟。但他有时也搞不懂大哥,似乎都没有什么东西是大哥能在乎的。对两个弟弟器重有加,但私下里也是淡淡的。女人多得如过江之鲫,好一点的李晶晶又……也许大哥担负的责任大得多了,能让他在意的是父亲遗愿里交代的照顾好伊拉跟所有的弟兄们吧。
小时候父亲训练他们兄弟二人时(夏磊与他们年岁相差较大,当时还未出生),虽然他的天资也聪慧,但奈何得了哮喘,父亲渐渐把家中庞大的事业及最大的权力转移给了夏举。大哥脖子深处挂着的那块玉,是跟着父亲跑遍中国最宝贝的吉祥象征,最后也没有给他而给了大哥。医学虽然发达,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真正根治哮喘的办法。虽然不能根治,但完全可以控制。就算可以控制,父亲又怎么会把家族事业交给一个有着致命弱点的儿子手上。哪怕这个儿子是亲生的。所以他才特别理解先天性糖尿病的小念及他母亲的痛苦。被这种慢性病折磨的是一辈子!
这就是一向从与人不解释的二当家夏冰,是这样安慰自己对小念的关心的。
陷入对往事回忆的夏冰看着院中的喷水池,在月色下安静得像一个满腹心计的姑娘,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要夺你性命的深层目的。他不会动大哥的女人的,就算大哥不爱她,家里的规矩是有的。黑社会的人最忌抢人的女人了,这种让男人没面子的大事之一,如果再发生在伊拉的两个当家身上,一定会给一直觊觎着的其他对手以机会。夏家的男人不会蠢到这种地步的。
※ ※ ※ ※ ※ ※ ※ ※ ※ ※ ※ ※ ※ ※ ※
吃中午饭之前,夏冰在客厅看着葛英给小念注射胰岛素。小小的孩子哇哇的大哭,季雨的忧得竟然皱起了眉头,心疼得不行!夏冰别过脸去,不想看这女人跟孩子的戏码。透过玻璃,远处的大门外,应秀正领着杨目过来吃饭。他又转过脸来,注射已经完毕,季雨正怀抱着还在哭的孩子轻轻的哄着。刚一进门的应秀听到,果然皱起了眉头。
夏冰坐在沙发的中间,淡淡地对葛英说,“留下来吃饭。”
应秀听到后,借题发挥,噔噔的狠蹭着她的马靴,声音不满得很,“我说呢,最近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可吵得可是越来越凶呐。”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季雨一眼。季雨抬眼看她,应秀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跟了夏举几年也生不出个鸟蛋来,现在看季雨母凭子贵,自然是从头到脚都看不顺眼的。季雨懒得理她,只好摇摇头,无所谓的又低下头去继续哄儿子,应秀踏步想过来,被一旁的杨目拉住了,摇头示意不可。夏冰也看了过来,应秀这才悻悻的坐下。她咕噜咕噜的大眼睛,一直没放过夏冰身旁的那对母子。
吃饭的时候,是那种长型大家族的桌子,因为夏举不在,今天坐首位的是夏冰。应秀和季雨各坐在两边,可惜的是小念还一直在哭,席上坐的还有杨目,徐志东,葛英等大男人,季雨有些不好意思,她左捧右抱换手换得都酸了,小念的哭声还是没有降,她讪讪地向大伙点头致歉,已经起身要离开,上楼自己吃算了。夏冰却伸出手来,架在她椅背上,脸都没有看着她,正对着前面的一盘虾,语气淡定,“坐下。”
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人,季雨算是半站着,这会儿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众走这可是要拂二当家的面的,她思忖着,还是坐了下来。小念这时也终于肯卖面子,许是哭累了,声音小了许多。但一直冷着的脸的应秀不高兴了,“我说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连个这么小的小孩都哄不了,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呀!”
大伙又一块望向了她,她到是无所畏惧,眼睛直望着季雨要答案。季雨刚把小念的襁褓再度裹好,看应秀如此不依不挠,表面上她一向不如应秀强势,也没什么背景,此时此刻她当然知道就连旁边站着伺候的下人都在看笑话,小念终于不哭了,季雨嘴角一扬,对应秀笑了,“再怎么着也不会是你生的。”
一众人纷纷低头吃饭,夏冰并未动筷,只拿起杯子喝他前面的茶,怪毛病。背后的下人竟有人不知好歹的轻笑,应秀有些下不来台,脸一阵红一阵白,“老二,以后别让这女人来吃饭了。她爱在哪吃在哪吃,带着个孩子吵死了!”
夏冰最恨她叫他老二,说了很多次了基本无效。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人们都低头在狼吞虎咽,下人们脸色有些酱,看来憋屈的多,而季雨低着头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孩子,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应秀挑衅的看着,夏冰的脸色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
只有这两个人还未开始吃,她显然已经不耐烦,“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夏冰终于拿起筷子,在应秀说第二遍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的甩起筷子,飞插向应秀的头!也就一两秒钟的事,谁也没想到,只听得到那轻轻的一声“倏”——插进的只是她的头发,不过毕竟还是刺对了头皮,麻辣得让人后怕!乱发如贞子一般的散下来,不敢置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夏冰只冷冷说了一句,“要滚自己滚!”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28 那些丑陋的、见不得人的爱恋


“扑哧!”终于听到是哪个人在笑了,小罗!应秀像个疯女人一样站着,这么安静的饭厅里,这么一触即发的时刻,她用手捂着嘴“轻轻”的笑,这一声不大不小的讽刺,让已经站在尊严与荣誉边缘的应秀彻底崩溃,还是那双马靴,她一把狠狠踢开那些重重的豪华椅子,提起那盘满是油光的虾向夏冰甩去,还有一盘牛肉,再然后是酒!茶!直接朝着夏冰的帅脸泼过去!
边泼还边骂,“夏冰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你大哥都不敢这样对我,我大哥也从来没有这样对我!你这个爱上你妹妹的变态,你这个有哮喘的残废!你不过就是举哥的一条狗!”
好死不死,夏冰今天刚好穿的又是一件白色短袖针织衫,本来是年轻帅气得很,现在在应秀东扔西扔下,已经近乎成了一块色彩糊涂的画板!她倒是“字字珠玑”,句句都踩中他的地雷!徐志东冲过来,要制服这个疯婆子,夏冰举手示意不用。他得亲自解决!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湿答答的酒茶混合物,应秀还在喘气,左望望餐桌,那里还有一锅猪脚汤,还在电磁炉上安放,里面翻滚的气泡正欢快的咕噜咕噜直叫,夏冰顺着她的眼光看,冷笑。“贱货。”
当他的手也要举起来时,料想不到应秀竟然真的举起那锅汤,但朝的不是已经有所准备的夏冰,而是已经退到夏冰身后的季雨!应秀长期骑马,手劲有的是,那锅汤真的倾锅而出!
季雨抱着孩子退到后面,都还没得走开,这才短短半分钟之内,料想不到竟是自己要接招应秀的汤!她抱着孩子,平衡感本来就不好,现在一吓,本能就是往后退,谁料后面又是两级台阶!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锅滚烫的汤就要杀到,夏冰眼明手快的但出他的大掌,在半空中将锅挡了下来!那些汤水还有肉,全部都泼到了他的手掌和手臂上!
“兹——兹”,刚出锅滚烫的液体,一接触到人体的皮肤,就叫嚣着攻城掠地!只一瞬间,季雨就呆呆的看着那只本来很健壮的胳膊上,“腾”的冒起了几个硕大的水泡!并且很快的就连成一片,表面那一层,已经迅速结成白色,霉了!
徐志东高叫,“葛英!”盯着那只可怜的手臂,季雨几乎完全石化,怀中的孩子刹时尖叫起来,“哇——”夏冰转过脸来,季雨这才看到他的脸色,看不清。满是液体的肮脏,找不到他痛苦的痕迹。浑身上下的被他打量,季雨终于回神,挪开步子,想走近他。
应秀猖狂的奸笑中:“哟,一条狗还会‘英雄救美’!我呸!”夏冰死盯着季雨从头到脚,包括她怀里的宝宝,季雨终于看清他的脸色!骇人的!暴风雨前的阴霾!她心一紧,自然而然轻轻的说了句,“我们没事。”
夏冰眼睛收缩,不再看她,一个回身,大踏步向前,双手一伸,拽住应秀的已经散开的头发,猛压向餐桌!应秀大叫,“夏冰你要干嘛!痛!放开我!放开我!”
夏冰脸色阴沉得厉害,高提应秀的头,她的脚都被提离地面,夏冰那么高大,抓着她的头发就像提着玉米须一样,再按住她的头,拉往后,使力狠拍向桌面!来来回回三次!
应秀高叫“啊——啊——”,一声又声,尖刻中极尽凄凉!她自幼有大哥宠着,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是任性,何时遭受过这样凄惨之至的待遇。
再然后,夏冰用那只还没有受伤的手,即使是一只手力量也明显已经够了,他拽着应秀那乱如线团毛草堆的头发,按着那颗已经喷涌出大量鲜血的头颅,拖着这个红色贞子,在这条长长的桌子上,从这头一直刮到那头!
夏家的餐桌上一向丰盛得很,汤汤水水,刀刀叉叉,应秀接受了所有这些物品的一一洗礼!汤水和酒一股一股的灌到了她的头发里,耳朵里,油腻腻的,湿淋淋的!
还有那些青菜玉米粒,酱汁,纷纷滴落进她的眼睛、鼻孔。粘的、冰的、辣的、还有刺鼻、刺耳的。应秀开始还张舞着双手,高叫,“夏冰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后来她的嘴巴和鼻子再也不能张开,她甚至不敢再张开眼睛,害怕在那些液体色素的混合物下眼睛会瞎!在下人纷纷拉开椅子,夏冰拖着她绕着这张欧洲风的长桌,“分享”了一桌食物以后,终于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个完全不理会手臂的残状冷若冰霜的夏冰,季雨咬紧下唇,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小念。在应秀的不断尖叫、餐具跌落、盘子碟子破碎的叮叮声之后,唯一回响在屋内的,只有不懂事的小念一直停不下来的哭声。
※ ※ ※ ※ ※ ※ ※ ※ ※ ※ ※ ※ ※ ※ ※
远在千里之外的夏举,正在缅甸仰光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盯着电视观看股市信息。总统套房的门被敲,蒋之很快走了进来,他点头示意,挥一挥手,房内的两个喽罗走了出去,“大当家,岛上有事。二当家。”
夏举并没有关电视,听蒋之报告完,眼睛只眯了一下,仍旧一言不发的看着电视。蒋之也垂着手,低头站在一边。
长达半小时的经济节目结束后,夏举将电视关掉,但脸还是盯着那张紧贴电视墙壁的液晶电视,似乎在研究什么重大的科技问题。房内只剩夏举玩弄电视摇控器的声音。更加安静的是蒋之。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缅甸吧?”这是夏举问蒋之的第一个问题。
蒋之点头,“大当家没有跟二当家以及任何人提来缅甸的事,是因为要见一个人。”
“应秀现在情况怎么样?”
“葛英说重度脑震荡,鼻腔大出血且深度塌陷,可能得重塑;耳膜穿破,有听力障碍可能;胸腔骨折两根,现在重度昏迷中,靠呼吸机维持呼吸。”
夏举冷笑,“应秀有什么可怕的,垃圾一只。不过明天就要跟她哥碰面,我这个弟弟啊,就让我拿这份见面礼去送人家?”
蒋之低眉顺眼,“只要大当家愿意,应青不足为惧。”
夏举抠出摇控器的电池,“我暂时还需要这个摇控器,只要他跟王家老老实实的,他们内脏被挖的那天就会晚一点来。”
“是。一切谨尊大当家之意。”
夏举重新将电池塞回摇控器的电池,再度玩弄起来,低头问道,“阿蒋,这次你怎么看?”


蒋之很坦然,“大当家是说这次的二当家的事?”
夏举扬扬眉,点头。手里的摇控器,可怜的被他用力拍打着结实的茶几,一答一答,清脆有力,其中有一个角已经被敲打得崩塌。
蒋之顿了顿,“不像二当家的作风。”
夏举扔掉摇控器,“叭”的一声甩到地上,四分五裂。他站起来,立临落地窗,俯看着下面交织的车流人流。这个高层,这个角度,仰光繁华的中心城区皆尽收他的眼底。“可还记得,阿冰上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
“我老啦,得好好想想……是上一次大当家把香芝小姐送去王家的时候。”顿了顿,再补充道,“5年前。”
夏举双手叉进口袋,冷笑,“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为了女人他一向比我能忍。这个蠢蛋。”他并未回身,声音却冰冷之至,“我不想再提醒你,‘香芝被王家抢走’,懂吗?”
蒋之点头,“老蒋不会再犯。”这时电话响起,蒋之看看阴晴不定的夏举,还是开口回答了对方,“知道、只要满天星、各色、一卡车。”
收完线后,走上前来,蒋之起声道,“今天是李小姐的祭日,大当家可想前去拜祭?”
夏举没有动,蒋之面对他的背影,静静的等待他的惩罚或是口是心非。
最终,他转过身来,眼睛微眯,“阿蒋,你越老,越多管闲事了。”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29 你没忘她是怎么死的吧?
蒋之声音依旧温吞,“我是老了,很多事情也已经后知后觉。大当家从未这样使力谈判,提前两天从柬埔寨起来缅甸,不然是为了什么呢?”
夏举拿起手套、手机,“走吧,花你不是都订好了吗?”
蒋之的声音温吞和从命,“是。”
佛国缅甸,佛塔众多,无论是在繁华的城镇,或是穷乡僻壤,到处都可见到佛塔,它们屹立在江河湖畔、高山之巅、闹市中心和村头寨尾,反映了缅甸悠久的历史,点缀着南国的锦秀山河。据说,若把全缅甸的佛塔排成一行纵队,全长可达1300多公里,由此可见缅甸的佛塔之多,所以人们把缅甸称为“万塔之邦”或“佛塔之国”。而夏举坐着加长的凯迪拉克,穿越于一座又一座的塔之间。即使是在仰光,这里的风情是集传统于殖民地建筑于一体的旅游观光城市。
仰光是一座充满浓郁东方民族色彩的现代化城市,街道多狭窄;现代化建筑与传统白尖顶、黑柏油漆的木屋交错排列;佛塔、寺庙遍布;到处是鲜花和常绿植物;市民多着色彩美艳的纱笼和拖鞋;神鸟乌鸦在街上仰首阔步,有着吃不完的信物,车辆也要为其让路……蒋之坐在夏举的对面,看他意兴阑珊的看着仰光的街景,笑问,“好多年没来了吧?”
夏举结实的手指拍打着精美的西裤,用东西、没东西时就用自己的手指拍打,放松的、考虑问题时的,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他看着窗外作为“佛塔之国”首都的仰光,有着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阳光下溢彩流金、熠熠生辉,“5年了……”他瞄了瞄后视镜里一直尾随的那辆卡车,整整一个卡车的满天星,与一辆凯迪拉克后面,在仰光市里显得很是扎眼,“……最后一次。”
市中心的路旁看到有警车,以及处理事故和巡逻中的警察,夏举转过脸来,笑笑,“阿蒋,你跟我爸这么久,知道他最爱主张的是什么吗?——他们以为越不敢来,其实我就越要来。他们以为你会越低调,我偏偏就要逛个遍。”蒋之点头,“一切谨遵大当家的意思。”
好车就是好车,开得轻而快。经过大金塔的时候,那金碧辉煌的外观,即使没有再度走进去,还是刺痛了他的眼。耳畔竟不同自主的响起一个久违甜甜的声音,“这佛塔的传说由一对遇见佛祖的商人兄弟开始——他们收到了佛祖的八根毛发,准备送到缅甸供奉。该对兄弟到了缅甸,在当地国王的帮助下找到供奉不少佛祖宝物的圣山。当该八根佛祖毛发在两人的金匣子取出供奉时,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天降旱雷,地动山摇,连须弥山也受到影响,宝石像雨般从天而降,深度达至膝下而止;在喜马拉雅山上的树,即使不在开花的季节中也纷纷开花结果了哦。这是一个撼动人神的骚动,你在这碰见我,也一定是佛祖的旨意呢!”
他手指拍打的节奏由快渐慢,那种曾经最美好的声音,谁能保证何时为真?为何为假?而现在的这个季雨,就连甜的声音都不肯装。看来他夏举就不配有女人。这种只会拖后腿的生物只适合暖床而已。偶尔玩玩心跳还不错,如果像夏冰那样到后来完全信任,只会痛苦个几年。
凯迪拉克穿越几乎整个城区,加上前面还有一辆开道的车上面坐着保镖,总共三辆车,在北城区时穿过一座立交桥,而桥下如织的人流车流,显示着这座城市在这个国家无与伦比的地位。
虽然已经迁都,但缅甸全国30%的产业工人都集中在仰光。仰光兼有海港、河港,港口宽阔,有延伸码头13个,吃水9米的万吨远洋轮可直抵城下,全国30%的稻米、矿石、木材、棉花输出和贸易多在此进行,仰光成为缅甸全国的贸易中心。刚从泰国回来的夏举,此行算是收获颇丰。缅甸这块市场是绝不能放弃的。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希望应青比跟他妹妹一样多情跟死心眼才好。他冷笑,“你真以为我就为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一个死过的女人。你没忘她是怎么死的吧?”
蒋之答,“在伊拉,四匹马同时外拉,仅头颅保留。”夏举满意的点点头。蒋之感慨,最后她的骨灰你不还是亲自运回了茵雅湖吗,大当家你何必要解释那么多呢,在感情上二当家就比你坦诚得多了。
茵雅湖是仰光著名的自然景观,位于仰光市区北部。茵雅湖比皇家湖大5倍,是仰光市内最大的湖泊。湖面相当大,湖四周热带植物茂盛,风景优美,是一处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的地方。湖的四周是树林茂盛的公园。北边有缅甸独立领袖昂山的陵墓。夏举走下车来,不肯多带人,只让蒋之跟着。他是退伍老兵,身手现在依然算得上敏捷。
湖岸堤坝的草地上; 坐着一些成群的年轻人。 一边弹着吉它; 一边唱着歌。 还有一对对的情侣在草地上相拥而坐。湖中偶尔会有一两只小舢板划过。湖的入口处有许多家餐厅和咖啡馆; 看似简陋; 但座无虚席; 游人坐在这里边喝啤酒咖啡; 吃烧烤,边悠闲的享受湖边的优雅宁静氛围。这一老一少行走在这个观光大湖边,没有人会想得到其中一人就是报纸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毒枭和军火商。
湖中央的小岛上。绿树婆挲、浓荫覆盖。湖滨还有划艇俱乐部,夏举停下脚步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由专业划艇运动员陪练的游客,指着其中的一只给蒋之看,“以前和……我也划过的。”到了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成群的鸽子在小岛的上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夏举带着蒋之爬上了湖北面的山,因为是风景区,这里的山多数都被开发了。山顶有他买的一块地,绿油油的草地上,有一个土堆。爬到一半,夏举回头,在半山中间俯看妖娆的茵雅湖,看着这座美丽的湖泊,它像是落在这个城市里的扉翠,又像是仙女秋水般的明眸,脉脉注视着过往的行人。不知它是否还记得,这里曾经洒下过一个缅甸女警的骨灰?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赌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某个曾经和他抢过女人的人,今天会来。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30 作这场华丽的秀
“金三角”(Golden Triangle) 是指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因这一地区盛产鸦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而使“金三角”闻名于世。这里的许多海洛因加工厂,大多设在深山密林中,有大批技术人员操纵着先进的机器设备日夜工作。由于“金三角”地区的鸦片质量上乘,多被加工成精制毒品海洛因,“东南亚海洛因”当前已成为高质量海洛因的专用名词,销往世界各地。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缅甸是“金三角”地区罂粟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多的国家。这里居住的主要是缅甸的少数民族,世代靠种罂粟维持生计。为了与政府对抗,保护自己的鸦片种植业,当地居民把自己武装起来。他们实力强大、受过军事训练。应青带领的部队就是这里面的佼佼者。虽然是云南人,但是从小在金三角长大,应青除了名字外,已经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缅甸人。只不过他父亲是云南人,自然还是有着中国人最传统的重情重义。
现在缅甸泰国政府的打击力度加大,而且毒品交易的日益猖獗,让他们内部也有着极强大的竞争关系。同一地区利润空间的有限、夏举与应青就是这种合作加竞争的关系。夏举的父亲夏明早年混迹于中国的贵州、云南,后来结识应家,早期的“生意经”可都是在应家学会的。
应家的老一辈凋零以后,使应家子嗣本来就少的应青,在5年前李晶晶死后,把长得像李晶晶的妹妹送给了夏举。除了联姻的作用之外,对他本人也是眼不见为净。之后,将王家王东的妹妹娶了回来。只不过,应家子嗣实在是福薄,没2年王东妹妹就病死了。在东南亚,众多的毒品势力中,像他们这样合作、联姻的现象也有不少。其实背后的关系和利益错综复杂,不为情,更为交易的多。_
先上来的人已经将一卡车的满天星,把上山的必经之路铺得遍野纷飞。到了山顶后,这里的树木都长得郁郁葱葱,却越发的显得这座坟堆的孤伶伶。夏家看着石碑上已经结出的黄草,有那么一秒,一点点浅浅的内疚划过他的心尖。可风一刮起来,吹得他头脑一凉,那一丁点的小内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残破孤单的坟碑,他还是用手拍了拍石碑正面残余的黄泥。尽管只是一个衣冠塚,但石碑上没有任何的墓志铭或是死者身份的象征。
石碑上面,正中央,只有用缅甸语写成的一句话:“曾经爱过,曾经被爱过。”
茵雅湖,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他选择给她洒下骨灰的地方。整座山头买下,铺满她生前最爱的满天星又怎么样呢?就算到了最后,他甚至都没有给她留一条全尸。这里高得不行、又实在空旷,风呼呼的猛刮。蒋之在远处观察张望,夏举一个人静静的立在坟前,碑前堆满了满天星,剩下的那一大卡车都被他放在了上山的路上。人都死了,铺满这条路又有什么用?
夏举盯着那几个缅甸语,晶晶,我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我爸把我从北京,那个抛弃了我们母子的高官身边,带到伊拉。但作为养父,他再怎么训练我、相信我,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继承人!而不是他的儿子……我身上的只有责任。对父亲的、对伊拉的、对弟弟们的。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情,磨炼之狠,在长年一线的交易与谈判之中,我几乎学会了他全部的性格:掠夺的、多疑的、报复的。夏冰是他的亲生儿子,却远远没有我狠。因为他毕竟是有亲生父亲的,有亲情的,他有我的护着他,有夏磊追着他,有个香芝恋着他。
他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我那种被所有人抛弃,面对世俗艰难眼光,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的痛苦。母亲的艰难早逝,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