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一十年后-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看不出来,这半年来卡卡居然也懂得了说话的技巧,最后又把皮球踢到祭月面前。祭月勾勾手指,“过来。”

傻乎乎的卡卡永远学不乖,真就乖乖的过去。

一个巴掌对着他的头顶拍下,勾着腿坐得很爷们的祭月大声道,“我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我让你跟人学的是知识,不是这些拐弯抹角的说话!跟我卖关子耍心眼,只有你吃亏的分!”

强权主义霸权政治,再一次在祭月的身上得到充分展现!或者说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去,这两人哪个是秀才的料?

思月公子上场之前的这短短半个时辰内,卡卡注意到祭月已经站起来十次,来回踱步六次,玩弄花瓶里的花两次,走到门口又返回来一次,刚站起又坐下一次。卡卡看见也当做没看见,低头闷声吃东西,也不去深究这些动作到底代表什么含义。难怪之前卡卡受苦受累换了好几个时辰的衣服,原来他是做了某个人的出气筒……

而且做了出气筒,卡卡也是有冤无处申,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吞下去。不知道白羽在这里看到在这一幕会不会拍着卡卡的肩膀表示同情?或者总算后继有人出现一个能体会多年前自己不容易的欣喜?

楼下某处,一个白衣女子笑眯眯得替季汝整理好着装,为他的发型做最后的修整。

“花香姐,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呢?”季汝低头不好意思道,脸色微红,如晚霞一般透着一种暖意。

花香笑道,“没事,你可是我们天仙楼的第一花魁,又是绿水公子的亲传弟子,姐姐为你理个发也是应该的。”

“这一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说不定就被什么人看上呢。”花香继续道,眼角瞟了一眼楼上隔间,想到刚才妈妈让自己去打扮一个人……想着想着又笑得咧开嘴,很没形象得笑出声。

季汝摇摇头,脸上露出失落的苦笑,被什么人看上不都是一样。他已经决定要走这条路,便会一直走到底,“被谁看上都一样,难道你还能奢求里面真出现一个你欢喜的人?”

“那可不一定啊。”花香随口道,“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呢?或者你喜欢她,她喜欢你?”

季汝只当安慰,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今夜过后,他第一个陪酒的是男是女?深陷红尘,早已身不由己。

“怎么样,时间快到了,可以登台了吗?”绿水笑着走来,仔细看了季汝一遍道,“比我当年美多了,今夜过后,追求你的人怕是要翻个好几倍。”

“师父,请勿打趣我。”季汝无奈摇头,“那我现在就去了。”说着走向台中间的位子。

一张桌子,一把古筝,一方椅子,简约至极。季汝缓缓坐下,他听到台下瞬间的安静和随之而来的片片抽气声,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清丽中带着柔弱,脸颊点点微红,竟是说不出的魅惑。

妖孽!果然是人间妖孽!此等美人即使是黄金也买不来!

第一个音符响起,满城寂静得只有那无语飘渺的琴声。舞女悄无声息得上场伴舞,红色的地毯上没有一点脚步声能破坏那空灵渺远带着一点忧伤的音乐。

“真是一个傻孩子……”绿水望着场中间最耀眼的那个人轻轻得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怜惜和同病相怜的酸楚。

花香咬着指甲,抬眼看看绿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目光看向二楼的一间隔间,那个人应该就坐在那里。谁能想到十年后,这个世上当真再出现一个能与祭将军比肩的女子?想到看见妈妈让自己打扮的人是那人后,花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乖乖,一个祭将军就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可是这才短短十年,居然又出现一个!这样的几率大概比一个乞丐一朝之间成为九五之君都要来的小!

女子啊女子,那个人怎么能是女子呢!……花香腹诽,好在她接受能力强,用了短短的时间,她就将一个风流贵公子装扮成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然后教她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微笑。想到那人僵硬着手脚跟自己学习,花香就满心畅快!哼,让你那时候敲我的头!

……自古以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尤其是有着小人内心的女子!

出牌厅外隔着一道门一个男子侧身而立,价值六百两的紫金靴子被他随意得踢着石头玩儿。俊美的容貌,如瀑布般的乌云黑发,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就像一轮小小的发光体,让经过他身边的人无法忽视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只是大家都十分疑惑,他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到出牌厅里面去?

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听着潺潺如水灵动渺远的曲子安静得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破碎,力量一丝丝溃散。半年了,和这个少年纠结了半年,从最初想要把他塑造成一个绝世美人为我所用,到现在权倾天下的雪家家业在自己手里缩水一半,如果他还弄不清背后的真相,那他就真的不配再做雪家人!

是该……放手的时刻了……

“雪公子。”花香出现在门口看着他喊道。

雪公子微微一笑,无力道,“是花香小姐。”

花香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雪公子,“这是季汝让我交给你的。”

所有人都知道思月是季汝的花名,取自《月明》的“举头思月,低头是霜”。雪公子接过薄薄的一封信,静静打开,耳边的音乐叮咚作响,仿佛一场饱含忧伤和思念的吟唱,对月伤怀,寂寥空旷得充满了萧索。

这之后花香只知道雪公子离开了陵城,此后再也没在陵城见过这个男人。那封信上到底写着什么,这是属于他和季汝之间的秘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故事。

看着雪公子步入人群,虽然满街喧嚣,熏香满鼻,但他身上深深的寂寥和孤独却又让人同情。

“呸,我同情什么?这干我什么事情。”花香撅着小嘴一跺脚转身离开。聚散本是常事,生活总在一遍又一遍得演绎着分分合合,谁走谁留,自有天意。

一曲终了,满场寂然。火红的地毯在烛光中摇曳,变得更加浓烈。美丽的舞女一个个倾伏在地,或躺或坐,摆出各种姿态,宛如百花齐放,有一种富贵山河的意境。

正中间坐着的就是弹好琴,双手放在膝上的季汝。这就完了?他茫然得抬头向四周望去,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些什么。只是觉得茫然,茫然,茫然……

那时候娘有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落在这红尘中翻滚?或者她早就预见了,所以竭力让自己跟着那个人……然而命运弄人,所有人都是棋盘上任它拨弄的棋子,他终究逃不开这既定的命运,尽管是心甘情愿,可是事到临头却仍有一种卑微的宿命感……

沧海桑田,他是如此渺小的无法反抗……

一双手轻轻捂住季汝的双手,季汝抬头遇上的是绿水温柔的眸子。

“当年,我也如你一样茫然无措。放心,有师父在,一定护你周全。”绿水浅浅的笑容如一抹秋日的阳光,暖入人心。

季汝感激得一点头,心领师父的好意,眉间的失落未减去半分,绿水心下轻叹。恍然想起当年的自己,无数灯盏下自己一身火红,仿佛要燃烧起来,燃尽自己的生命一般。就在这样的夜晚,是那个人给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那人……已经不在了……绿水低眉笑得空灵,笑得宜然大方,掩盖心下所有的黯然神伤。

无数报价响起。

“一百两。”

“三百两。”

“一千两!”

……

价格一层层往上攀升,在一万三千两原本翻倍的价格缓缓减慢,绿水不着痕迹得对着二楼东隔间使了个眼色。

东隔间传来声音,“一万五千两!”

“一万五千五百两!”西山东翁想到刚才那一曲如梦如幻的曲子和柔弱的身影咬牙道。

“两万两!”东隔间毫不犹豫立涨五千两。

西山东翁猛然一惊,先前一百翻三百,那毕竟是小钱,可是这加价哪有一加就五千的?五千啊!那可是五千两白银!雪白白的,用箱子装可是好几箱!西山东翁虽然有钱,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为了个男人一夜,实在不值得!西山东翁摇摇头,不再喊价。这些银子他可以睡好几个貌美的头牌了!

“两万一百两!”西山东翁旁桌的男人岐山瞪着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季汝,这样的绝色,错过这一次,下次可没他的机会了!

绿水皱了皱眉,年轻时赚了不少钱,但大多入了天仙楼,和常年经商的商人是没法比的。他暗中打了个手势。

“两万五千两!”东隔间平静得又加了五千两!

绿水担心得扫了一眼台下,如果再有人加价,这些年的积蓄加起来怕是也撑不了……

“三万两!”二楼另一隔间传来一道声音,有着女人的柔和也有男人的嘶哑,雌雄莫辩。

绿水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禁一动,学他一样一下子提价五千,这人不好对付啊……绿水回头看了一眼低头面上平静的季汝,注意到他紧紧纠在一起的双手,指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三万一千两!”再一次抬价!

坐在一楼二楼的人都不禁把目光投向竞价的两个房间,历史最高花魁的出牌之夜最高也只有三万两!而现在,历史性的一刻就这样到来,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准备,就听到整个大厅里回荡着打破记录的声音!

三万一千两!哪怕是三万零一两那都是打破了历史性的记录啊!别说整整加了一千两!站在楼里的别的公子姑娘都却是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沉默的季汝,眼中强烈的羡慕显而易见。这里有些人的出牌之夜别说一万两,哪怕零头一千都没有!如此大的差距摆在这里,如何能让他们不妒忌唏嘘?

三万一千两的声音过后,很久都没有没有传来再一次的报价。绿水的心稍稍一松,还好还好,用自己一身的积蓄只为这一刻,他觉得值了……他微笑着举起手,张开口正准备说什么,就再次听到那个雌雄莫辩的声音,

“三万两,黄金!”

“扑通”“扑通”“扑通”,不管一楼还是二楼接连响起一大片倒地之声。三万两?黄金?!开什么玩笑?!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8  身价,十万黄金!

三万两黄金是怎样的概念?自古以来皇帝赏赐都是千两白银百两黄金,一黄金约等于四十两白银,三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便是一百二十万两!一百二十万两啊!可以打一次规模不小的仗义了!而且在场的有些人整个身价全部加起来怕都不到一百二十万两!

底下一片人仰马翻,几不可闻的抽气声都连成一片无形的波涛一般涌向四面,清晰可闻。整个天仙楼都陷入一片极其诡异的安静中,他们惊骇欲绝得死死盯着二楼那件报价的隔间,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胸腔里那颗“弱小”的心脏狠狠抽了抽。

“咳,我是不是听错了?”某个男人僵硬着脸打哈哈,“可能年纪大了,耳朵不大灵了,我居然把白银听成黄金了!耳背,耳背了……”

男人身边的一个华服男子也僵着笑容道,“呵呵,的确要去看大夫,耳背可不是小毛病!我年纪比你大,耳朵更加不好了,这不也听成黄金了,胳我也找个大夫看看……”

“呵呵,是啊是啊,我耳朵刚才也出现幻听了,好像也听岔了!”周围又有几个男子附和道。说完,几个说话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更加尴尬,都觉得不可能,难道幻听耳背还是集体性的?这好像也不可能……

但是三万两……黄金,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啊!每每想到这个数字,闻者没有一个不变色!大汉皇帝怕都不能一口气说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就拿出一百二十万两白银!这天下难道还有比皇帝更加有钱的主?!

绿水一贯温和的脸上也不禁色变,一百二十万两!天下哪个人能有如此魄力拿出那么多银子,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若真的存在,天仙楼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消息?

花香小嘴长成一个长长的o型,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那隔间,她想到那个人肯定不会不理这事,肯定会出高价,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出如此——天价!这样的身价都能和一般的诸侯相媲美了!这人……真是个疯子!

祭月一个报价把外面的人全部震住,隔间里面却是令一片气象。祭月两只脚搁在桌子,手上悠哉得把玩着一块上好玉佩,很认真很仔细得把腰间漂亮的流苏一点点缠绕在玉佩上,一圈又一圈,非常用力!不知道是和玉佩有仇还是和流苏有怨?

卡卡笔直得坐在一边,像块岩石一样一动不动。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卡卡双眼无神,额角沁出无数细密的汗水。别人不知道祭月的底细,他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却是知道一些,他们两个现在全身上下的银子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一百两!一百二十万两啊——那个一个笑话吗?或者他在做梦?嗯,晚上是该做梦了……

不久底下响起一片轻微的细语声,众人纷纷猜测究竟是何人有怎样的身份地位居然有如此多的银亮?要不要趁早巴结?怎样接近他或者她?有没有什么裙带关系可以利用?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位……公子或者姑娘,莫开玩笑!天仙楼不是可以随便闹着玩的,如果到时拿不出如此多的银两,天仙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到时于您有损。”绿水盈盈笑道,虽然笑着脸上却多了一份冷意。

祭月手上动作一顿,如果说话的人不是绿水,换个其他任何一个人,祭月说不定调戏调戏,可惜说话的人是绿水,唯独他,祭月不会这么做……

“三万一千两,黄金!”

绿水言罢,刚才在西山东翁之前出价一万五千两的男声再度响起,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及祭月之后瞬间秒杀全场。

开,开玩笑吧?三万两黄金以上还有加价的?是他们太无知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个出牌活动瞬间变得诡异起来,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火药味,众人看不到二楼隔间里的情况,只好看向站在舞台中间一脸无辜的季汝,这人到底是谁?他们可不相信他仅仅只是一个美人,如果只是一个美人,哪怕天仙下凡都不可能价值三万两黄金,别说居然还有人继续加价!这已经超出了“美人”这个名词的范畴……

祭月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和她竞价?这事儿有趣了!随口道,“四万两黄金。”

“四万一千两黄金。”对方毫不犹豫得加价!

“五万两黄金。”

“五万一千两黄金。”对方仍然没有犹豫!

祭月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思索,没有立即加价。

底下的人却是彻底疯了!谁都知道越往上提升每一两都很困难,尤其是最后阶段,基本是五十两一百两白银的加价,一千两那都是极少极少的。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每一次加价不是一千两就是一万两!而且还是黄金!谁他妈到底有这么多钱没处花,到这里来撒银子?!哪怕世上最大的败家子烧钱都比这来的夸张吧……?

风中凌乱如何能表达他们的感情?泪流满面都不足以说明他们的心情!苍天啊,大地啊,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居然……太他妈有钱了!

就在祭月思索知识,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

“五万二千两!”

噗!——底下一片吐血声,搞什么?没人竞争自己还再报价?!莫非真当嫌钱太多没处花?这,这不是明摆着给天仙楼送钱吗?!不管阴谋阳谋,别人都是想着法子赚钱,这还有白白送钱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奇人!如果嫌钱多,给他们也好啊!

所有人都陷入一个前所未有的诡异状况中,对于隔间里的人更加好奇。

祭月笑着勾勾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随即报价道,

“十万黄金!”

十万黄金,折合白银四百万!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天价!在场所有人已经不仅是疯狂,而要癫狂了!连绿水都险些踉跄得摔到地上,难以想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想季汝的眼神变得无比怪异陌生,他有十万黄金的身价?

对面再没有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显然已经放弃。绿水定定神,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十万黄金啊,换任何一个人怕都是难以克制自己的震撼,清清喉咙道,“如,如果再无报价,今晚思月公子就以十万……黄金的价格成交……”

卡卡眼角微微抽搐的看了看祭月,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祭月问道。

卡卡站住,“到外面躲躲,如果你被抓,我可以通知人来救你。”

祭月微蹙眉一本正经道,“来不及了,你和我一起来的,还未付清钱以前,你觉得他们会放你离去?”

卡卡顿了顿道,“逃跑上还很少有人能追上我!”

祭月咳嗽了下,“你打算向谁求救?”

“皇帝啊!”卡卡理所当然道,“天底下皇帝最有钱了!”

“你能直接见到他?”

卡卡语塞,“我可以先找将军他们!”

“北风耀现在在草原上抗击草原人,大燕近几年来骚扰不断,尤其这半年更是变本加厉,魏都已经前去。风清的妻子快生了,所以一个月前就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子。白羽神出鬼没,想找他更加不容易。”祭月认真肯定道。

卡卡顿时一咬牙,“那我们趁他们不在立马逃走!”

祭月摇着一根手指晃晃,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你太小看天仙楼了,你只要敢走出去,走出这个楼肯定就被人请回来!”

“那,那怎么办?”卡卡傻了,逃又逃不了,求救又没人可求,现在可如何是好?

祭月笑得阳光明媚,略带笑话得看着卡卡,“没辙了?”

卡卡想了会摇摇头,狐疑得望着祭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办法!”祭月得意得挑挑眉,在卡卡急切得眼神中拿起一杯茶慢悠悠得呷了一口,细细品味,看得卡卡青筋忍不住道,“什么办法?”

祭月勾勾手指。

傻傻的卡卡再一次上前,这一次他学乖了,时刻注意祭月的动作,随时随地都准备捂住脑袋跳开。

祭月伏在卡卡耳边轻轻柔柔如一阵风般悄悄说道,

“陪我一起等死吧。”

卡卡僵在原地,如遭雷劈!这就是所谓的办法?!

祭月笑吟吟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伸出食指趁机弹了一记卡卡的额头,令卡卡捂痛跳开,看鬼一样看着她的眼神,憋出一句让祭月瞠目结舌的话来,

“你,不,是,人。”

呸,你才不是人呢!祭月顿时怒了!

歌舞过后,季汝换了一身丝绸般半透明的衣裳静静得坐在准备好的房中等待,红烛火辣辣得燃烧着,窗外的凉风吹得屋子里四处垂挂的纱巾随意飘动,在昏暗却红艳的烛光中显出几分出尘的飘渺梦幻。充满几分催情作用的熏香从香炉里飘出白色的烟,季汝纠结着手指心情忐忑,想到自己十万黄金的身价就仿佛整个人都活在梦里。是什么人会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下自己?是什么人的声音让他感到一丝的……熟悉?

季汝捂住自己心脏的地方一遍遍得告诉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会是那个人吗?会是……他吗?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钱买下自己?可是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是谁?

季汝既充满希望又觉得无比绝望,冰寒两重天的煎熬中,他终于等来门吱呀一声轻轻推开……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9 祭月的强项

听到门开的声音,季汝下意识得握紧腰间一块上好血玉。这块血玉晶莹剔透,具有养神安宁的作用,如果一些识货的人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是秦朝时期生产的一品玉,价值两万白银!如果玉清他爹在这里肯定要哭个死去活来,被玉清输给祭月的这块玉佩可牵扯到他们家与大燕的通敌证物,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可惜玉清他爹早在皇帝第二批肃清人物当中死了,这块玉也就只是一块上好血玉。

“小弟,那人走了,喏,这是给你的信!”花香兴冲冲得推开门进来,哥俩好得挨着季汝坐,笑得眉眼弯弯。

走了?季汝错愕,“那钱……”

花香大姐大得挥挥手,兴致勃勃得说,“钱应该进账了,妈妈都已经放她走了!来来来,我们来看看这信里写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已经手脚麻利得拆开。

季汝越听越糊涂,按住花香的手,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花香撅着嘴气道,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信里内容了!“钱付了,人走了,就这样呗!还能怎么了!快点快点,看信要紧!”

花香刚挣脱出来要重新打开信,突然被人握住手腕,吓得她一哆嗦,傻愣愣得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五厘米的脸。

“那人到底是谁?”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厚脸皮的花香也不禁一红。

季汝紧盯着不错过花香脸上一丝表情,迟疑着试探问道,“是不是他?”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连季汝自己都不知为什么眼眶微微红了,从心底涌出来的强烈的希望和期盼几乎强制性得压倒一切否定的可能性。

花香动了动嘴皮子没吭气,不知被吓傻了还是迷晕了,神智还没有恢复过来,季汝已经火急火燎得一把夺过花香手中的信飞奔而出。

“喂,那是个女的!”看着不顾一切跑开的季汝,花香不知深意得喊了一句。

季汝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修长艳丽的美丽身影站在门旁显得清冷孤独,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静得没有呼吸。

见季汝神色不对,心虚的某人小声往后缩了缩,又嘟囔补充一句,“是个女的,模样很像他……”

下一刻,花香就再不见门口的人影,只留下一道清风。

花香走到刚才季汝站着的位子,蹲下身兴致盎然得研究着地上两滴被水浸染开的湿意,拿手指搓了搓,咧咧嘴坏心眼笑道,“这小子哭了呀,哎哟!……”花香疼得捂住自己脑袋瞪大眼睛气愤得抬头,哪个小子敢敲她脑袋?!活得不耐烦了!

绿水一脸温柔含笑得望着她。

好嘛,好嘛,这尊大神惹不起……花香委委屈屈得捂着脑袋可怜得对绿水道,“绿水叔叔,疼……”

绿水笑着戳戳她的脑袋,嗔怪道,“连我徒弟都敢欺负,真是把你惯坏了!”

花香立即打蛇上棍,缠着绿水说好话,忽然,她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尖叫着跳起来,“我还是没看到那封信!”

天仙楼历经百余年不变,莺莺燕燕,醉生梦死,依然如旧。

季汝跑出门口,左还是右?他张望了一下,然后一根筋得往左飞奔而去,发带散了,满头青丝如风中的旗帜一般猎猎飞扬,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跑下去,跑下去,不给自己一丝思考的时间,不给自己一点停息的机会。不去想他是不是可以突然从牢里出来,不去想他是不是正好会出现在天仙楼,不去想他是不是扮作女装,不去他是不是月……只要不去想,他就可以义无反顾得得认为那个人就是月,掩耳盗铃也罢,自欺欺人也好,如果梦比现实幸福,他愿意不去面对现实……

从天仙楼跑到黄福街,从城中跑到城东门口,季汝终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睛红红的,却没再掉出一颗眼泪。他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即使掌心破了也仿佛没有感觉一般,鲜血顺着指缝悄悄流出……

“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公子,瞧模样长得真不错!大半夜跑出来找哪家漂亮姑娘呀?”一声女子的调戏从身后传来,季汝的身子蓦然一僵。

葱白的手指熟练得挑起季汝的下巴,憔悴的脸庞乍然出现在明处,变得更加苍白。黑亮的眼角却如狼一般炯炯有神,只要再过分一点,祭月保证这小子就要跟自己拼了!

不怕死的某人真就一根手指从托着季汝下巴的地方开始往下滑,划过平整的下巴,细腻的脖子,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就在指尖落在锁骨凹下去的那一刻,季汝猛地扑上来,发了狠得想要和面前这个女人打一架,或者同归于尽?

幸好祭月一直注意着季汝的神色,他一有动作,立马反剪,双脚立马卡位,将季汝卡在原地动弹不得。双手被拘在身后使不上劲,双脚又被固定得动弹不得,他只能如上岸扑腾的鱼一般扭动着身躯却毫无办法。

“放开我!放开我!”季汝嘶哑了喉咙喊道,声音中隐隐有着哽咽。这一晚大起大落,希望绝望,天堂地狱,他上上下下比坐过山车还要快速,快得他已经疯了!

祭月不得不用上大力,皱眉,平日看不出季汝的力气有那么大啊,有好几次都险些让他挣脱!

一个小人头突然出现在祭月旁边,然后右手半空一划,颇像江湖上杀人灭口的手势。

祭月摇摇头,劈晕了,她担心背不动他,忙中抽空得扔了一块牌子一样的东西给卡卡,抬了抬下巴,示意城门口。

卡卡点点头,堂而皇之镇定得从祭月身边走过,从季汝身边走过……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而突然不挣扎的季汝。

季汝死死盯着那个走远的身影,世上有那么相像的人吗?相等的身高,相似的容貌……卡卡?那个人是卡卡?他出来了?如果他是卡卡,那他呢?他在哪里?季汝的脑袋一下子陷入无数疑问之中,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又重新跌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带着白纱的女子。

夜色朦胧,背光看不清容貌,女子自有一番朦胧的美丽,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貌似太煞风景。

“小公子长得如此俊俏,跟我回家如何?”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季汝紧紧咬着下唇再也没止住眼睛的泪水,一下子汹涌而且,连带着面前的人都模糊得看不清。

绝处逢生,季汝突然有了一种死了一回再重生的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梦想实现得太快,以至于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干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宣泄着内心的委屈、伤心和喜悦。

等到季汝宣泄得差不多,才听到身边等了很久的女子道,“小公子,考虑得怎么样啊?不愿跟我回家也不用哭的那么惨吧?其实我家还不错,有屋有车,吃穿不愁,啥都不干都可以白养的。”

季汝噗得一声笑出来,还是有点别扭,“你……怎么扮一个女人?”

噗……这话问的,顿时把舌战群儒都不在话下的祭月噎在当场,傻傻的挠挠头。看到祭月如此孩子气的傻动作,季汝笑得更开心了,“你要是女的,那就真好了!亏你想的出来,靠女装混出宫,不容易吧?”

祭月两眼望天,她该怎么回答呢?

季汝站起来,长时间的奔跑让他有些狼狈,脸上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望了望自己的左手,很好,正面没有!嗯?反面也没有?季汝眨巴两下眼睛,他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还把信攥在手里的,啥时候丢的?

“信……没了……”季汝委委屈屈得瞅着祭月道,月光下妩媚又妖娆在,真正得天然娇媚!

“没就没了,其实也没写什么。”祭月道。

季汝不肯罢休追问,“到底写了什么?”此时他真是懊丧极了,刚才怎么就没看呢!

“对了,你为什么出来不直接找我?用十万两黄金买干什么!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