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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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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个狱卒和发疯的九三以及绝望得王麻子一同离开。
祭月站着没有动,脖子上的手臂一动不动得环着,她能感到背后那个人轻微得,似乎是在害怕……
卡卡识趣得跑到血虎身边,问他要回模具,和他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你……”祭月见他情绪不稳不知道说什么,谁知就直接来了句明知故问,“是在害怕吗?”
问题刚问出,她就想拍自己。即使再亲近的人,谁愿意一次又一次说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何况,他还是皇上,骄傲也比一般人来的强烈……
“嗯……”答案更出乎意料,居然诚实得说了出来,倒把祭月噎了一下。
“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给我看看。”祭月心中叹了口气,对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真是一点辙都没有。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撩开袖子,露出一小截白玉一般的手臂,晶莹如玉,光滑细腻。两排通红的牙印极其明显得烙印在上面,如果不是黄袍比寻常衣服稍微厚了点,大概能咬下一块肉来!
看得祭月雄得皱起眉头,小心得将手臂放到唇下,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流血的伤口。
欧澈明的脸顿时从惨白升华到充血般通红,因为害怕的剧烈续更加激烈跌动起来,他想缩回自己的手臂,却又舍不得。从手臂上传来的苏苏麻麻得感觉直挠得他整颗心都痒痒的。
他低头不敢看祭月,又忍不住悄悄瞟一眼瞟一眼,状似在看她有没有弄好,实则看着她低眉间认真而疼惜得神色心中就觉得好温暖,有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他真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他可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为自己雄的模样,他就可以幸福得微笑。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祭月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斥责。
欧澈明低头,他也没想过来这里。但自从王衍问起,他就再也阻止不了自己想见她的心!哪怕,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哪怕他只是默默站在一边偷偷得看着她……他却没想到今日突然到访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到来,不知道她还要受多大的委屈和欺侮!一想到这里,他就气得发抖。如果不是自己正好赶来,如果那个人真得咬伤她的脖子,如果又没有狱卒来给她医治……欧澈明不敢想下去,这样的恐惧和害怕让他几乎全身冰凉,心纠在一起,痛的无法言语。
手指紧紧攥紧祭月衣袖,呼吸都粗了几分。祭月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就像小时候他强忍着哭泣,祭月会笑着抱着他给予他无声的安慰一般。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安慰,不需要言语,一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只是这一幕看在别人眼中就有了其他的味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动的神情!如果他肯对我像那样笑一笑,她可以为了这样的笑容不顾一切……青叶飞款款走出,脸上的笑容不见丝毫,对于这两人相拥的动作仿佛也没有介怀,“皇上,天色不早,该走了。”
欧澈明的手一僵,感到环着自己肩膀的力气少了几分,不仅用力得抱住祭月,装作没有听到青叶飞的声音。天知道他是多么留恋这个怀抱,如果一口牙印能换来她的一个拥抱,他愿意天天换,时时换!
“不要放开……”欧澈明埋在祭月的脖子间用两个人或者说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永远不要放开我……”
祭月脸上的神色稍稍一僵,揉揉他的头发,“说什么傻话。”
“皇上!”青叶飞提高声音再一次说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该走了!这天牢阴气太重,皇上贵为天子实在不适宜出现在这里,而且又受了伤……”
“去吧,我没事。你回去后一定要让太医好好看看,知道没有?”祭月叮嘱道,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许怕吃药!”
欧澈明缓缓松开拥抱的力度,手指却仍然牢牢攥紧祭月的衣服,认真道,“我不是孩子!我早就不怕吃药了!”
祭月一笑,“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好。”
“我会常来看你。”
“除非你想每天上朝都被大臣念叨。”祭月笑话欧澈明,一个天子怎可以总是往天牢跑?“快去吧,伤势要紧,我在这里跑不了。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你……”欧澈明咬着下唇,迟疑了很久仿佛下定决心霍然抬头一眨不眨得看向祭月,“你不怪我不能救你出去?”
“我知道你尽力的。”祭月捏捏欧澈明的脸颊,真不愧是皇家出品,手感真好的没话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出去,我等你有了足够的底气后,下旨放我。”
“一定!”欧澈明高兴得抿起嘴角,眼睛黑白分明,闪闪发亮。
“一定!”祭月跟着道,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59 你确定这是坐牢?
御花园假山碧水,波光粼粼得映出一轮皎月。两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湖边,在微微颤动的草丛间摇曳。
“皇上,您喜欢他吗?”青叶飞面对满池的湖水背对着欧澈明问道,广袖如水拖在地上形成一道庄重的风景。
欧澈明眼中微暗,“你可知你犯了大忌,窥探帝王心思,嗯?”
青叶飞回头,皎洁如月的脸庞在银色的月光下带上一层朦胧的美丽,“皇上会杀臣妾吗?皇上,臣妾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
欧澈明一笑,“要不咱俩赌一局?试试看女人的直觉到底如何?”
“皇上,您在回避这个问题。”青叶飞直接点破欧澈明的心思,不留情面,欧澈明脸上的神色微变,“为什么呢?”
青叶飞一步步逼近欧澈明,直到站在他的面前,凝望着这个深爱的男人,情不自禁得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颊。欧澈明侧头躲开,眼中多了一丝愧疚。
青叶飞轻笑,带着显而易见的悲凉和自嘲,“皇上,您从来不喜欢说谎。他对您真得有那么重要吗?甚至连说一声不喜欢都那么难?敷衍一下我都不愿意?皇上,您该知道,几个月后,我也许就是大汉的皇后。到时候如果我要对他出手……”
欧澈明愤怒得握住她的手腕,眼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你敢试试!
青叶飞恍若未见,继续道,语气中多了几分乞求,“皇上,如果您说您不喜欢他,我信您,那么我就不对他出手……”
“你在威胁我?”欧澈明咬牙切齿,声音是从腹部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我可以许你后位,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
“皇上,您爱他。”青叶飞哽咽着说出一个事实,面无惧色。
欧澈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身份越高责任越大,有些东西甚至都不可以坦白承认,“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臣妾有说错吗?”青叶飞眼中蓦然落下一滴泪,他是她心爱的男人,而他的心宁却系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她青叶飞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皇上,难道您不知道您已经对他投入了太多关注吗?臣妾真得没有想到会在天牢遇到皇上……您为什么去那里?为什么这些日子日以继夜得想法子对付那些人?为什么想立即壮大自己的实力?真得只是因为您想要早点收回皇权吗?”
欧澈明紧紧抿嘴不语,青叶飞不去看欧澈明,视线落在被握住的手腕上,手腕上几乎要被捏碎帝痛持续传来,而她却强忍不说。她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结果只能让自己失望……
他可以毫不犹豫得为那个人挡下被咬的危险,那么如果是自己呢?他会为自己这么做吗?青叶飞嘲笑,连把手腕握疼都注意不到的男人,她怎么能奢求他会为了自己不顾生命……
“不管我喜不喜欢他,皇后的位子都是你的,这是我欠你的。”欧澈明脸上变得陌生人般冰冷,松开青叶飞的手,“有些东西,有些感情,你应该明白,它们的存在和消失任何理由。”说完,欧澈明转身离去,
昏暗的大红灯笼飘摇在假山旁,将影子照得影影绰绰。青叶飞抿嘴笑起来,眼泪却是止不住得留下,望着早已消失在远处的欧澈明,终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腿一软跌坐地上轻轻哭泣。皇后的位子,她稀罕吗?如果不是做他的皇后,她又怎会对这个位子如此执着?皇后,皇后,一个得不到皇上喜欢的皇后有多大意思?她青叶飞会稀罕那样一个冰冷的充满勾心斗角的位子?只因为皇上是他啊……
死人,争不过一个奇女子;活人,争不过一个男人!青叶飞啊青叶飞,在别处得到了所有你可以得到的,而你真正想得到的,却是一个都争不过,得不到!如果不是在皇宫,青叶飞真想大笑三声,笑得整个人昏过去才好!
是啊是啊,她怎么会不明白有些感情的存在是那么没有缘由!她可是体验最深的一个!这些年她如此不顾一切得帮助他,不就是为了那一份虚无缥缈的遥不可及的感情吗?不就是想他好,想他快乐吗?她的辛苦,她的心酸有谁过问?她将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年华放在了他的身上,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直到二更天,青叶飞才强忍悲伤踉跄着站起来独自离去,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的脆弱袒露在别人面前!而她不知道,她离去后,原来她站得地方又站着一个人。欧澈明沉默得拾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扣子,伸手将它抛掷湖中。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的倒影一片支离破碎。
谁比谁更可怜?贵为帝王,人间至尊,有爱却无法言说……连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权利都没有……
星光满天,长风吹过,卷起一大片飞花,淹没那一袭深深浅浅的明黄长袍。
“哇……”
“我的老天……”
“我眼睛没花吧?”
天牢里传来一声声稻息,犯人们目瞪口呆得看着穿着黄马甲的侍卫们进进出出,将一件件东西搬进来搬出去。看着两件牢房从中间被打通,地上清理得一尘不染,然后各种生活物品一样样被搬进。梨花雕木大床,桌子,椅子,茶几,书架,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脸盆刀枪……要什么有什么!连罕见的葡萄都摆在桌子上,满满一大碗!
咕咚一声,不知谁吞了口口水。瞧着那新鲜又水灵灵的饱满的水果,这些常年没吃过什么好的犯人又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水不禁自动分泌。
一张张脸扒在牢门上,瞪大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牢房。谁能告诉他们,这还是牢房吗?这还是牢房吗!如果不看它周围,任谁能想象出这是在天牢!
卡卡和祭月第一次走进这间牢房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看着布置素雅,一应俱全的牢房的牢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两位请。”张头面无表情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卡卡跟着祭月一同,打量着周围,然后从床上抖开一件比普通成人小许多的锦缎衣服,照着自己比照了一下,眼角隐隐抽搐,回头问张头,“给我的?”
“是的。”张头答道,“如果小公子嫌不好看,我可以让人再去做几套或者把您的要求告诉他们。”
祭月看着那富丽堂皇的斑驳衣服笑了,不知是谁的好眼光,居然挑了这样一件衣服,“我觉得挺好的,穿上试试?”
卡卡一脸黑色,冷冷得看了戏谑的祭月,扭头对着张头道,“我不是孔雀,穿不惯这样好的衣服。”卡卡将手上这件花花绿绿吊纹式的彩色锦衣随手扔到一边。
祭月见此耸耸肩,这么一件衣服少说三千两,看不出,卡卡还是个败家的主,这样的衣服也看不上。
“两位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想要看折子戏黄梅戏曲元戏或者晚上想让人陪,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小人,小人会尽量去安排。在一定范围内,给予两位最大的照顾,如果牢里有什么人仗势欺人或者欺负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务必告诉小人,一切都由小人替两位大人打点。”张头恭敬得站在一边,说话的声音不起波澜,跟个机器人似地,外加百年不变的面瘫脸,嗯,的确有七成的相似度!
祭月随手捏着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虽然这间牢房挺干净的,但这气味嘛……”祭月皱了皱眉,状似不满,“唉,整个人湿潮潮的,真是早上吃不好,晚上睡不好……”
“好的,小人明天就让人再彻彻底底将牢房打扫一遍,摆上鲜花点上熏香,力求将这里的味道去除!”张头立马接话。虽然长得不咋地,心思倒是通透。
祭月稍稍舒展眉头又道,“这天牢坐南朝北,从风水上说原本是极好的地理位置,但牢里阴气太重,血腥味太浓,死在这牢里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怨念太大,不知道会不会形成相生相克,这样的地方即使大吉也是大凶之地,这个么……”状似忧虑。
“小人会派人请来陵城最好的风水大师,让他到这里来看风水,请两位大人放心,两位大人的安全小人一定好好保护,决不让两位大人有半点不舒服!”张头面无表情道,这样的表情配上这样恨不得发誓的话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卡卡嘴角抽了抽,瞥了祭月一眼,吃不好睡不好?他怎么觉得早上他都是最后醒的那个?还风水?卡卡还真没看出这人有信风水的诚心!估计白送给他一个宅子他都不会请个风水大师来看一下,人家上门他不轰出去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居然到牢里讲究起风水来了?
“咳,昨天晚上我耳朵边总是传来很多咕咕声,吵得我怎么也睡不好!”祭月很是愤怒。
咕咕声?张头一时没想明白问道,“咕咕声是?”
就在张头话完,一阵轻微的咕咕声恰到好处得响了起来。祭月撇过头肩膀轻微得抖了一下,忍笑补充道,“就是这个声音!”
张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囚犯缩缩脖子,捂着肚子转过身去,旁边同牢房的一个囚犯嘿嘿嘲笑,无声得咧咧嘴。捂肚子的囚犯狠狠瞪了一眼,嘲笑他的囚犯冲他做了个鬼脸,就在这时一阵更响的咕咕声从他身上传了出来,顿时他捂着肚子背对张头。
这么些年来,他们对狱卒的恐惧已经深刻到骨子里了。
张头额角跳了跳,看样子他不仅要管这两位爷,牢里其他人也要费些心思了,“小人明白了,以后会改善一下伙食,让牢里的都能吃饱,不会打扰两位大人清净!”
“嗯,还有啊。”祭月慢条斯理又王嘴里塞了颗葡萄含糊道,“我呢,要求不高,好吃好喝伺候着,美人美酒不能少,每天早上叫两三个人叫几段小曲,顺便锤锤腿【“文】捏捏肩,下午来【“人】几张桌子,带些骰【“书】子骨牌什么,小打小【“屋】闹赌几把就成,晚上嘛……”
祭月每说一个字,张头额角的青筋就忍不住跳一下。这还是要求不高?那要求高又是怎样?!
连其他坐牢的囚犯也听得心里毛毛的,要求不高,要求不高,这要求可真不高……他俩可是坐牢啊坐牢!怎么舒服到这种程度?!你确定这还是坐牢吗?
祭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从早上说到晚上,从春天的衣服交代到冬天的狐裘皮袄,从美人的容貌到朝中给卡卡当师傅的大学士,应有尽有无所不有。原本以为这牢里的东西都够齐全了吧,谁想到这货竟然又扯出一大堆,张头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阴气沉沉,颇有收到这牢里经久不散的怨念影响。
祭月一顿,突然停下,然后很无辜很天真的问道,“对了,我们能出天牢吗?”
张头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能!”
咦?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0 生不忘本,死不忘心
怦得一声门被撞开,北风耀大步跨进,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白副将军,我爱你敬你,认为你是条真汉子,所以真心跟你,听你命令。但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房间里密谈的白羽和魏都顿然停下,白羽挥挥手让魏都退下。北风耀横向一跨拦住魏都去路,“如果你们不说清楚,我绝不让魏都离开!”
“你在门外听了多少?”白羽捏了捏眉心。
“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北风耀粗声道,双目紧紧盯着白羽,必须给他一个解释!
魏都叹了口气,“北风耀,你真得误会白副将军……”
“所以我来了,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北风耀打断魏都的话,气怒难当,“夏微尘一夜之间连下三城!三座空城啊!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让给大燕!这是大汉的国土!流着无数将士的鲜血,不要告诉我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全听见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是你们让边境的百姓迁移,让士兵撤退,凭白送给大燕三座空城!告诉我,为什么!”
“坐。”白羽靠在椅子上,做了一个坐的手势,“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北风耀放过魏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等白羽解释。
沉吟良久,白羽组织这语言道,“你知道吗,最近几年夏微尘在大燕过得很不如意……”
一声冷哼,北风耀道,“这些年我们谁过得如意了?白副将军,虽然夏微尘曾是我们同生共死的伙伴,但现在他背叛了大汉,已经不是我大汉国人!我们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敌对,您明白吗?”
“不。”白羽平静得看着北风耀,一字一句道,“夏微尘,他永远是我大汉国人!”
北风耀皱眉,竖耳等着白羽的下文。
白羽从胸口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移至北风耀面前。北风耀狐疑得接过,三两下拆开阅读起来。
白羽在一旁静静陈述道,“原本这件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们,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但现在局势所迫,平王落败,太后势大,皇帝尚弱,四大世家不闻不问,如果不能在有效的时间里制约住太后,说不定重月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吧……”北风耀猛得抬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让他全身冰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白羽垂下眼睛,右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低声道,“你还记得祭将军是为何死的吗?”
北风耀一怔,冷汗从背后渗透而出。自古以来,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不管是有心为之亦或无心而为,只要功高盖主就会遭到整个皇家乃至整个朝廷的敌视。皇权不旁落,只此一条就可以杀了所有有可能夺权的臣子!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在摇篮!何况……当朝太后,那是一个连亲姐姐都可以忍心杀害的女人!
“我让你们将重月关入天牢的消息散播出去,挑起民众情绪去申诉,这已经给皇家造成了很大压力。但太后却一直不闻不问,哪怕因此千古骂名,她也要收押重月。由此可见,她心意已决。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白羽疲惫得说道,“你应该知道太后的性情……”
“这个女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她决定做一件事情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北风耀仍然根据事实陈述道。
白羽点点头,“所以我才担心重月的安危。”
“你是说重月有性命之忧?可皇宫里还有皇上啊!他难道不会阻止吗?”北风耀猛地站起,一不小心将旁边一本兵法书掀落在地。屋内两人谁也没有在意。
“你怎么还那么天真。”白羽沉着得看着北风耀,“如果她想杀一个人,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谁能挡得住?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有一点点疏忽,重月就必死无疑!”
北风耀颓然坐回椅子,眼睛直直得茫然得看着前方。
白羽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份决绝,“这些日子以来,我让你们做的都不过是试探太后惮度,如今也差不多清晰了。我们的力量还不够让太后有所忌惮,但如果大燕的人也来参和一脚,内忧外患,任凭她再强大也无济于事!”
“可是夏微尘……”北风耀还是难以释怀,在他看来,背叛大汉,为大燕效力这就是一种背叛!
“这场局在很早以前就布下了。”白羽站起身来,原本合身的白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有些宽大,目光炯炯,含着一种凛冽的深邃,“当初我离去之前我曾暗中派人找来三十个将士,这件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北风耀点点头,隐约似乎是有这么件事情。
“夏微尘就是其中一个!”白羽捡起地上的书籍重新放到桌子上,别有深意得看了北风耀一眼,能不能明白就看他的本事了,“再多我就无法透露,事关重大,你自己好好琢磨。”说完,白羽昂首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北风耀一人。
北风耀呆呆得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向手中信纸最后一行字,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可怕,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白羽,白副将军,这些年来他是不是还是小看了这个人的本事?那么多年前就布下一个局,那么如果没有出现重月这个人出现,他最终的目的在于哪里?
“……生不忘本,死不忘心。”八个字端端正正得落在信纸的最后,这是夏微尘惮度,是在告诉白副将军,他一直没有忘记根本,说的直白就是他一直都是大汉的人!死不忘心,他至今都未遗落本心,不忘初衷……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叛国?!而他这么多年在大燕当将军,大燕大汉里外不是人,忍辱负重。再结合白副将军刚才的话,夏微尘也是那三十个人中的一个!北风耀吞了口口水,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三十个人分别出现在大大小小三十个不同的国家,并且身居高位的话……这股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话说牢房这边当真是歌舞升平,端得是快活胜神仙!一个小池旁,的荷花一点点打开娇柔的身躯,碧清的荷叶大大小小重叠在一起,岸边四五个美人翩翩起舞,映着飞舞的蝴蝶蜜蜂,如同仙境。
长塌椅,一溜酒食,酒香弥漫,歌舞载载。祭月侧卧长塌,有人捶腿有人捏肩,口渴了有人端水送入口中,热了有人在旁扇扇子,无聊了看看舞蹈听听小曲,疲惫了望望周围如画风景,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日子过得还能比这更悠哉的吗?
“这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福的?”两个新来的狱卒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看着祭月惬意又舒服的模样,真是谁看了谁妒忌。
“人家上头有人罩着,张头都要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据说罩着他的人来头不小!”
“是谁是谁?”哪里都不能缺少八卦的人才!
“嘘,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说是……”
相比祭月优哉游哉富贵闲人的日子,距离祭月不到一百米的卡卡过的简直是地狱式生活!也不知张头怎么把大学士给找来的,居然真的让那些学富五车的大学士给一个默默无闻什么都不是大卡卡来上课,还是一对一!卡卡那个受宠若惊啊,当真惊得想杀人!从三字经到四书五经,他知道了学海无涯,每天都要背好几篇晦涩的文章,弄得他昏头转向。祭月闲得无聊还要来差两手,把一些观点驳斥得体无完肤,气得大学士摔东西暴走。于是,卡卡更晕乎了,究竟哪个是对的?
由此可见,祭月正经儿八百教人的本领是十分不堪入目的!不过幸好,卡卡悟性不错,记忆也不差,那些背离的弄不清的观点家都会存在心中。有些道理说是说不清的,得要自己去实践验证,然后才有结果。
如果仅仅是记记背背,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可问题是祭月为了加强卡卡的身体素质,在一边让大学士教授知识的同时,还不允许卡卡坐!瞧,此时卡卡大开双腿,屈膝咬着牙艰难得苦苦支撑,上身挺得笔直,有半点弯曲就会天外飞来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得打中卡卡!那力道恰到好处得不会受伤,却又疼得厉害。卡卡,忍!
祭月半眯着眼,对虚汗直流已经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大学士讲课的卡卡熟视无睹,抬手让跳舞的姑娘下去,来了几个唱小曲的,嘤嘤呀呀唱得整个小池都软成了江南的腔调。配上大学士严肃无聊的教学,也不知道卡卡能听进去多少。这是故意还有有意?不管哪个,反正让祭月承认是不可能的!
卡卡愤愤瞪了祭月一眼,又专心致志听这些个老头讲课,听得一知半解,但比第一次上课要好多了。祭月瞅准机会,咻得射出一个苹果核,卡卡腿一颤跌到地上。
“不稳了吧?”祭月嘲笑道,“你毕竟是个小孩子,是我要求对你太高了。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可以让你减轻一些……”
听到祭月那懒散看不起人,充满了戏弄和轻视的语气,卡卡的脾气一下子上来,撇过头冷冷得回了两个字,“不用!”
祭月挑挑眉,笑道,“继续。”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1 家败
陵城多少纷纷扰扰,看不尽的悲欢离合。而在数百里之外的陵城依旧安平乐道,自家过着自家的生活。
漂亮的小绣鞋踩在翠翠的青草上,古老的街巷,剥落的墙垣,摇曳在风中的花香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清秀的面容布满道道泪痕,红肿的双目已经干涸得挤不出一滴眼泪,徐徐而来,鹅黄的裙衫如同一阵清凉的微风让人耳目一新。
“爹,这是哪儿呀?”
“阳儿,这是爹爹和你娘相识的地方。”
孩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睁着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铭记在心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破落,街头摆着凉茶铺子,憨厚的大叔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极纯朴。
重日带着重阳走在街上,那日是娘死后的第七日。
手指揭过,握在手心只余一道虚无。重阳忍不住靠着墙像个孩子一样蹲下来,想哭却已经没有眼泪流下,仰望着狭长奠空干涩得叫了一声,“娘……”
“阳儿真漂亮,以后一定会找到个好人家!”
“阳儿,你是重家长女,所以要好好照顾妹妹们,知道吗?”
“阳儿,娘走了,你一定要维持住重家的家风……”
“阳儿真乖,阳儿一定会答应娘的对不对?”
女子的容貌在岁月的洗礼下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句句轻轻柔柔的话深深得映在了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浓重。
“娘,阳儿要嫁人了。”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低哑,脆弱得一碰即碎,重阳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天空说道,有人说人死后灵魂都会飞往天空,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娘,你一定看到了这几个月来林家对我们的欺压。爹爹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自从水公子走后,林彤就更加变本加厉得对付我们,重家家小业小,爹爹一生心血已经快荡然无存。如果阳儿还不能抓住机会,那么重家可能……”
重阳顿了顿,记忆中那个总喜欢穿鹅黄裙衫的娘变得更加模糊,她是三姐妹中唯一一个对娘有印象的,“娘不要担心阳儿,阳儿要嫁的那个男人是源城里的一个大家族,独子,虽然那人是个鳏夫,腿脚不便,但据说心地善良,想来不会亏待阳儿的,娘,别担心阳儿……”
“姑娘,这条路闹鬼,据说阴气重,呆久了不好。”一方干净的手帕蓦然出现在重阳眼前,很久,重阳才聚集起焦距看清眼前那方白色绣着一朵火红枫叶的手帕,顺着手帕看去,是一个细长眉眼,薄凉唇畔的男人。
重阳一惊,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整理着装生怕有半点不得体。
男子拿着手帕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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