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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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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给我弄一个汉人丫鬟的发型,就像金庸小说里面那些。嘿嘿!简单一些就好了。要是贝勒爷不喜欢我再回来换好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这套衣服做好以后只能在不当差的时候穿,左右就是在我们这个小院子里面。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出趟门了,不穿出去晃晃多可惜。
“金庸小说是什么?”
“说你了也不明白,反正越简单越好。”
喜儿整理完,对镜一瞧。轻纱的衣襟随意的摊开,腰间一条撒花的白色缎带。少许头发绾成发髻盘在头上,以笄固定。一朵小小的缎绢白花点缀在乌黑的发间。不失汉服的娇柔之美,又隐去了华丽的配饰,符合丫头身份。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小花园的栀子花初开,摘下两朵用白棉线穿好挂在腰间,迎风走来香撒一地。自觉非常满意,顿时心情愉快向书房跑去。
刚转过回廊,就看见高福正站在书房门口,急忙迎上去学着《红楼梦》里面的姿势盈盈拜下,憋着嗓子娇滴滴的说了声“高公公吉祥。”
“哟!比雅姑娘?你这是……”高福被我的打扮吓了一跳。
我笑嘻嘻的站起来“公公瞧着还行吧?嘻嘻!”
“姑娘怎么穿汉服?”高福不解的问道。
脑海中突然想起《孝庄秘史》灵机一动“咱们清太宗皇帝不是常说满汉一家嘛,如今别人瞧见咱们贝勒爷府里的丫头都穿着汉服。不就说明咱们贝勒爷胸怀天下子民,无论满汉,一视同仁嘛!”嘿嘿!千穿万穿,这马屁不穿。
“还有呢?”
“嗯,还有……”正思考着还有什么理由,突然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另外一边传过来的,扭头一看。书房的门没有关,坐在桌后的人正微眯着眼睛望着我。
“贝……贝勒爷吉祥!”光顾着和高福说话,居然没发现书房的门还没关,自己正巧站在大门正中央,看来刚才一出戏这位贝勒爷是看了个清楚了。我急忙走进屋子屈膝福了福。
“头抬起来我看看。”他开口说。
我心里一大堆水桶子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的把头抬起来,眼神正好对上他黑黑的双眸。急忙挪开眼光看向别处。屋外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歌声,还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跃的声音。
“时候也差不多了,走吧。”半晌,他起身站了起来。呼!看来对我的这身衣服并没有意见。
八贝勒的府邸原来离我们府并不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我们到的时候一群人正站在大门口的石阶上,看到我们,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急步走下台阶。
“四哥来了?快里面请!诸位兄弟都在里面等着呢。”说话的正是我在酒楼和灯火会上遇见的那位年轻帅哥,依旧那么温文尔雅。旁边的高福打了个千“八爷吉祥!”原来这就是八阿哥。我也急忙福下身“奴婢见过八贝勒。八贝勒吉祥!”
跟着一行人径直来到花园中,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人,见到我们进来,刷刷站起身,冲着我前面的人行礼。
“四哥!”
“四贝勒爷!”七嘴八舌叫什么的都有。这种场面电视剧里面常常有,可我还从来没经历过,此刻身临其境,吓了一跳。不自觉走快两步,紧紧跟着高福。
八贝勒把我们领到中间的一个小桌前。
“四哥请!”
“八弟才是主人家,我怎好入这主位?”
“大哥和三哥在外办差,太子又事务缠身无法前来。如今理该四哥坐这首位。”
“八弟太客气了,所谓客随主便,哥哥今日是来做客的,快不要如此多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我怎么越听越别扭?语气中倒是挺客气。可就是透出一股子虚伪的味道。
“四哥就别客气了,各位弟弟还等着讨八哥的好酒喝呢。”十三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看见我面上一怔!我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一撩长袍,笔直端坐在桌前。我和高福立在身后。
八贝勒微微笑了笑,走到旁边一桌坐了下来。我飞快的全场瞟了瞟,席上没有女眷,清一色大老爷们儿,还有一些看起来和十三阿哥差不多的小爷们儿。这大概就是康熙的儿子们了。好家伙,别说打场篮球了,这就是踢足球问题也不大吧?亏得这些孩子都不是一个娘生的,要不个个儿长得一样这可怎么分得清?
除了十三阿哥我还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就是前两次都跟在八贝勒身旁的“地主”。坐在八贝勒的下首,正和旁边的一位说着话。
正在扫描着,旁边的八贝勒也举杯站了起来,众人看见安静了下来。“今日难得我们兄弟聚在一起,各位只管放开了喝,那些个朝堂上学堂上的事儿就先撂在一边。不讲那么些虚礼,大家只求痛快,各位兄弟不醉不归!”说罢,仰头干掉一杯。这开幕仪式的词一说完,下面顿时热闹起来,看着他跟着干掉一杯,我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又斟上一杯。
“四哥,我和十四弟敬你一杯。”十三阿哥带着一个看起来比他略小的走到桌前。这个小孩儿看起来就没有十三漂亮了,小眼睛小嘴大鼻子,虎头虎脑的,不过还算可爱。这年代的孩子真是早熟,这酒杯虽说不大,可是一杯白酒吞下肚,跟喝了一杯水似得。
贝勒爷拿起酒杯点点头一口喝下。“你们也少喝一点,别让额娘记挂。”
“知道了。”十四阿哥怏怏的答。
“四哥,我和九哥也敬你一杯!”这波刚走,又来一波。正是刚才和“地主”说话的那位,身后跟着的正是“地主”,原来“地主”是老九。
“九弟请!十弟请!”说罢,又是一杯。我看看这位老十,年纪也不大,眉清目秀,康熙的帅哥儿子还真多呢。
就这么你来我往,一群兄弟变着法儿的排列成各种组合来给他敬酒。等组合差不多排完了,我手中的酒壶也加了三、四次酒了。他就这么一直坐着,有人来敬,全部照单全收。没人来的时候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席间大家说说笑笑,看起来兄弟之间和睦之极。可是这份和睦却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夜幕降临,我都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两条腿都要没知觉了。悄悄给高福说了声借故上厕所跑了出来。上完厕所一出来,居然不认识路了。刚才七兜八转的没留意,现在怎么办?
“哟!这位姑娘是在瞧什么呢?”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地主”九阿哥。看样子已经喝高了。
“九阿哥吉祥!”我端端正正的福了福。
“抬起头来给爷瞧瞧!”
本来对他就没有好印象,现在这副醉鬼样儿更让人讨厌。不情愿的扬起头瞪着他。
“嗬!好个标致的美人儿!”说着居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顿时鸡皮疙瘩丢了一地。居……居然吃我豆腐!无奈他身边跟了随从,揍他是不可能了。一想到这里就牙痒痒!紧捏着拳头,往后退了两步。
大概是我的举动惹恼了他。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张脸紧紧凑到我眼前,一股酒味喷到我脸上。让我本来就没吃东西的胃一阵阵直翻腾。两只眼睛瞪着我看了一会儿,蓦地抓住我的手腕“躲什么?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爷,她是四爷……”身边的随从小声的在他耳旁说。
“四哥怎么啦?不过就是一个丫头,弟弟问他要他还不给?”不等随从说完话,他怒喝起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下慌了神,他是喝醉了随口说说的吧?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我感觉手腕吃疼。
“放手!好疼!”我忍不住叫了起来。我试着挣扎,可是这身体哪儿有力气和一个喝醉的男子抵抗啊。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啊!”他下意识的收回手。一双眼似要喷火似的看着我“你敢咬爷?”说着举起巴掌就冲我挥来,我本能的闭上眼。
“住手!”一声怒喝!我睁开眼,巴掌停在我脸面前。
“老九!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八贝勒,一改往常的温润,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我不过和她说笑两句,这臭丫头居然咬我!”说着伸出自己的手臂。两排鲜红的牙印。一下发生太多变故,我的大脑来不及反应,只是傻傻的望着八贝勒。
“四哥,九弟想是多喝了几杯,一场误会!”我往他身后望去,贝勒爷负手站在阴影中,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时候差不多,我也早点回去了。”黑暗中他淡淡说。
“我送四哥。”八贝勒正欲跟上。
“不必了,老九喝多了,你好生照顾他吧。”看着他转身要走,我飞快的跟了上去。
“四哥慢走!”身后传来八贝勒的声音。
我惊魂未定的跟着他走出了大门,两辆马车正停在马门。
“高福,你把十三爷和十四爷送回宫去,路上小心点。”他对高福说。原来两个小孩儿都喝醉了。
“那您?”高福小声问道。
“多喝了几杯,我走回去就行了。”说完径直往前走去。
夜深了,四周已经没什么行人,我跟在贝勒爷身后,低着头望着石板路一步步往前走。想到刚才惊心的一幕,我居然咬了皇帝的儿子,这下怕他真的要发火了!还不知道那个“地主”酒醒了会不会来找我算帐?每次出府总要闯祸!心里五味杂陈。
“哎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刹不住车一头撞在他背上。
“刚才怎么回事?”他没有转身,声音冷冷的。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完,他不说话迈步继续往前走。这算什么?
“九爷来问你要,你会把我送过去吗?”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听到我问,他又停了下来。
“如果真来要,你愿意吗?”他的声音依旧如寒冰一般。
“这是我愿意就去,不愿意就可以不去的吗?”想到自己好似商品一样可以被人这样送来送去,我不由提高了声音。
他直挺挺的背依然对着我,不说话。
“呵呵,我只是一个无钱无权的丫头,我的命运大概从我到这里的那刻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而主宰我命运的人,正是你们这些主子。我不能抵挡,不能反抗。甚至不能说一句不愿意。我卑微到等到了年龄出府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成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奢望。只要主子一句话,别说我该跟着哪个主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要瞪大双眼这么瞧着。”想到这一年多的生活,万般无奈涌上心头。好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变成了这些大清朝主子的奴才。心里没来由的发酸。
“你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去。”他的声音很轻。
“什么?”我大概听错了。
“你只要不愿意,就可以不去。”他一字一句的说。
真的?他真的这么说?突然心里的某个阀门好像被轻轻的抽开。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完每一天!我只想回家!回……。”家字还没说出口;一双冰凉的手捧住我的脸,两片如冰般的唇蓦地印在我唇上,一阵阵灼热的呼吸阻挡了我的氧气,一股电流冲进我的四肢百骸!我惊愕得瞪大双眼看着面前模糊的脸,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他吻我?!我的初吻啊!想到这里意识突然重新聚拢,猛地一把推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多了,我这把居然推得他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嗯!”传来一声闷哼。
他抬起手,我这才发现刚才下跌的时候他的右手正好按在一块破裂的石板上。手掌上血管多,此时已经潺潺的往外冒着血。啊?!不是伤到大动脉了吧?!我急忙奔过去,拉过他的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血就这样一直的往外流,我心里火急火燎的。慌忙中想起一些学习过的常识,急掏出手绢,在他手腕上用力系紧!撩起裙摆撕下一条小心翼翼缠绕在他的伤口上。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手上的动作。就这样不停的撕,不停的缠,裙摆眼看就撕得差不多了,急中生智,看了看他长长的袍子。一把扯过来“唰”撕下一条!
他一脸惊讶!我急忙解释“不多裹点血止不住!”边说手上边继续。
一会儿,终于血不再从布条下渗出,我这才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看他,正盯着自己的手出神,我顺着望过去。他整只右手已经被我包扎成了圆圆的一大坨,看上去很像小叮当的手,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突然对上他的幽黑的眼睛,想起刚才的吻,我只觉脸上发烫,急忙从地上站起来。
“我们赶紧回去吧,要马上叫大夫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回头感染了脏东西就麻烦了。”
他不说话,向我伸出一只手。
“干嘛?”我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站不起来。”他望着我轻声说。
看着他的双眼,我的脸又嗖嗖的冒出了火。急忙别开脸伸出一只手给他,他一把握住,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我搀扶着他慢慢往回走。
“嗯”
“那你别怪我。”
“嗯”
“是你先……先……那个……那个我,我才会推你的。你不能罚我。”
“嗯”
“你别把我送给别人。”
“嗯”
“疼吗?”
“嗯,手好沉。”
“……”
“对不起”
“……”
月光下两条影子越拉越长,石板路上已觅不到我们清浅的脚印。
【第十六章】补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乱七八糟的场面
果然被我写得乱七八糟的… =回到府,贝勒爷说直接去书房就好。刚进门,便听见门外有人通传。
“贝勒爷,福晋来了。”
“进来吧。”他半靠在榻上,有气无力的说。
“呀!”乌喇那拉氏一进门看见榻上的人一声娇呼。“刚奴才来回爷受了伤,这……这手……?” 乌喇那拉氏瞧见被我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一时又见不到手伤到何处,贝勒爷的长袍还被我撕得惨不忍睹。不禁怒目看向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那一吻,心中有鬼,难免一惊,急忙跪倒在地“贝勒爷……贝勒爷血流不止……奴婢只能……只能简单包扎一下。”
听到我说血流不止,乌喇那拉氏脸色一白“传了太医吗?!”
“啊?奴婢……奴婢忘了。”
“糊涂!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高福哪儿去了?”乌喇那拉氏呵斥道。扭头对身后的人说“茗雁!快去传太医!快!”
“我让他送十三弟和十四弟回宫了,不关他们的事,多喝了几杯不小心割了个口子。不打紧。”贝勒爷轻声道。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倒杯水来呀。”
“是!”我急忙站起来跑去茶房倒茶。刚走到门口就听门内乌喇那拉氏一叠声的安排着。
“小兰,赶紧去打盆热水来”“宝琴,去把金丝软垫取来给爷垫上。”“李嬷嬷,去叫厨房熬点醒酒汤。”……一屋子下人手忙脚乱。
我战战兢兢的端着茶走进屋内,乌喇那拉氏接过我手上的茶杯,轻轻扶起贝勒爷喂他喝了几口。没多会儿,太医来了。看见被我五花大绑的手,也是面色一愣。问了大致的情况,走到床榻前。
“贝勒爷忍着点,下官要把这布条解开,难免会碰触到伤口。可能会有点疼痛。”太医说。
“嗯”他还清醒着。
太医小心翼翼的解开布条,他躺在床上眉头微微蹙起。等布条全部被解开,我这才看见他手掌上一条一指长的口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居然割的这么深!我那把推的本不重,可他喝了酒,想是脚下没力才摔得这么厉害吧。这么大的口子,该多疼啊!心里不由泛起阵阵内疚。乌喇那拉氏看见伤口脚下一晃“福晋小心!”身旁的丫头急忙扶住她。
太医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上,又号了号脉。起身对乌喇那拉氏说“福晋放心,贝勒爷只是失血过多,加之饮酒过量,气虚血乏。下官开些补血养气,益气生津的方子仔细调理一番即可无恙。只是这手上的伤,下官每日会来给贝勒爷换药,平日里则须小心谨慎,万不可碰水,手上也不可使力。”
忙活了一晚上,听到太医说没事儿了,一屋子人总算松了口气。乌喇那拉氏看起来也有些疲乏了。交待好一切,要我好好伺候,回去了。他似乎已经熟睡,我给他简单擦拭了一下,轻轻把被角掖好。折腾了一整晚,早已浑身酸疼,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上。可能酒精的作用,他对疼痛没有那么敏感吧,看起来睡得很沉。闭上眼的时候看不到那双眼睛,心里也轻松很多。嘴唇已失了唇色,看着这双唇我突然想起今晚的事情,轻轻摸着自己的唇,仿佛那抹冰凉还留在上面。
“你只要不愿意,就可以不去。”他的话反复在我耳边回荡。
冷峻深沉的眼神,略含笑意的眼神,清淡柔和的眼神,那听到额娘时痛楚的眼神,那像要把我看透一般的眼神,那闪着异常光芒的眼神。他的眼睛在我脑中走马灯似的掠过,心中似被抽出一根柔长的丝。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已不在屋内,我居然不知不觉靠着床睡着了。慌忙站起来,一件披风从肩上滑落在地。是他给我披的吗?踏出书房,小兰正在院中打扫。
“小兰,贝勒爷呢?”
“贝勒爷上早朝了。”小兰答。
“啊?不是生病的吗?”也太勤劳了吧?生病也不请个假休息的。
昨天出来还一直没回去,这会子正好他不在,我赶紧跑回屋换身衣服,梳洗一番。
虽然贝勒爷说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乌喇那拉氏还是把我叫去很严厉的教训了我一顿。我也心中有愧,的确是因为我才会受的伤。想到他被我弄伤失了那么多血,怎么办呢?对了!猪肝补血的!急忙跳起来冲出门。
看着眼前的一桌食物“这是猪肝粥,这是豆芽炒猪肝,这是猪肝泥,这是生地炖猪肝,这是猪肝百合羹,这是猪肝鸡蛋汤。”我指着桌上的菜一样样的报着名。
没想到十三阿哥下了朝也到府里来吃饭,两人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我额娘说猪肝能补血,贝勒爷流了那么多血,需要多吃这个。”我解释道,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的几道猪肝菜。
“比雅,就算这猪肝补血,也不用全吃这个吧?四哥不爱吃猪肝。”十三阿哥皱着眉头对我说。
“不爱吃也好歹吃一点嘛,口味事小,身体事大。多吃几天,就多补一些,赶紧把血都补回来才是要紧。十三爷是没见到流了多少血,起码有大盆子。”他原来不爱吃猪肝?可是目前想到能做成菜的也就这个了。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贝勒爷看着桌上的猪肝宴,唇角逸出丝笑意。见他不抗拒,我急忙端着碗夹了片猪肝就往他嘴里塞,残废餐就残废餐吧。谁叫我弄伤了他拿筷子的手呢。
十三阿哥看着自己四哥开吃,不情不愿的端起碗“四哥,往后这猪肝宴结束了再叫我来吃饭吧。”
下了差躺回床上休息,不爱吃猪肝还有什么能补血呢?对了!花生衣不是很补血吗?又急忙跳起来冲出门。
“比雅,都这么晚了,明儿起来再剥吧?”喜儿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对我说。
“你睡吧,我再剥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加油!
“这又是什么?”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我把一大碗花生皮搁在他面前。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应该把这个处理成什么食物。又怕处理过后就没了效果,只有这么端上来了。
“这是花生衣,我额娘说也很补血,吃掉这些就能少吃很多猪肝了。”用来取代不爱吃的猪肝的这个应该比较能接受吧?
“这也能吃?”
“当然啦!这是最补血的,我可剥一宿,贝勒爷就赏个脸吃了吧。”我哭丧着脸说。早上看见自己的熊猫眼吓了一跳,没想到,到古代以后才熬的一个夜熊猫眼就找来了。想当年在学校通宵玩游戏,几天几夜都没问题。
“放在这里我自会吃,你满脸倦容,回屋睡睡吧。”
“那就现在!”听见他愿意吃,我急忙往碗里放了点热水,加上一点绵白糖,用勺子搅和搅和。“这样就比较容易下咽了。”
他看着我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勺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停的变换着各种自己所能想到补血补铁的食物给贝勒爷吃。他每次见到我想出来的各种怪诞的食物,虽然脸上不太好看,也还是通通都吃了下去。眼见血色终于恢复,手上的伤也渐渐愈合,我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内疚的心情也渐渐放了下去。太医宣布再过几日就能拆掉纱布后,饭桌上的食物终于恢复了正常。
十三阿哥还是常常来府里。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闲暇时间说几个笑话,也能惹得他开怀大笑。贝勒爷往往就在一旁不露痕迹的弯弯嘴角。
“你之前为什么叫我死小鬼?”
“呃……因为那个时候我都要死了,以为你是来接我的小鬼。”
“……”
“四哥是你弄伤的吗?”
“……”
“不用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好像抓到一个我的把柄,他坏坏的笑了笑。
“你不怕我吗?”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怕你呢?嘿嘿”
“……”
“你也不怕四哥吗?”
“怎么不怕?!他眉毛轻轻动一下我全身上下都要打个激灵!”
“那你怎么总是那么没规矩?”
“我哪儿没规矩了?”
“有规矩和爷说话还会自称‘我’?”
“……”
死小鬼!
那夜的事情就好像没发生过。可下了值离开书房以后,我总是有意识的避着他。常常在夜里想到关于他和我的画面。黑暗让人向往光明,黑暗让人沉静思考,黑暗是人心灵的苦海,这黑暗的夜下,斗转星移,天地混沌,智者陷入愚钝,庸者反倒明亮起来。不论是他对我亦或是我对他都仿佛理不清,道不明。可细细看来,身份的悬殊,我对专一爱情的向往,这荒唐的时空穿越,无论哪一样都不会允许那夜的故事再往后延续。
【第十七章】秋迷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字一开始设定成为两个字就不太合适
之后的章节字数越来越多 名字也越来越难起
就先随便写一个 之后再慢慢补还没有从春绿的熏染中抬头,阳光便有了热辣的味道。盛夏临世,我越发怀念现代的生活,空调,冰箱,游泳池,短上衣短夏裤。现在整天都是长袖长裙,料子虽薄,想到这些凉爽,心里越是热的慌。
一日太医换了药刚走,贝勒爷拿起一本书坐在桌前看着。李氏突然到来,挨打以后我还一直没有和她正面接触过。平时府里的女眷很少到书房来,今天怎么特意跑来了?
“爷!前日家父进京述职,知道爷爱吃广东的荔枝,特意命人送了些过来。婉儿特意挑了些个儿大甘甜的去了核,用冰冰镇着。”说着把一个大碗放在小桌上。“爷也忙了半日,来吃点解解暑吧。”
“嗯。”听到荔枝,贝勒爷抬起头来。“炎天暑热的,这种事情叫下人送来就好,何必自己跑一趟。”说着把书放下,站起来坐到小桌前。
“这些奴才笨手笨脚的,婉儿不放心。”她一脸媚笑,说到奴才两个字时特意瞟了我一眼。居然踩我痛脚!
“贝勒爷,荔枝固然是好,毕竟性属温燥,太医说爷向来阴虚火旺,眼下手伤又还没全好,可不好吃太多了。” 以前总听说荔枝上火,他的伤好没多久,这一大碗荔枝吃了多少不好。见他吃了几个,我不紧不慢的把听太医说过的话翻了出来。
果然李氏脸色大变,碍于贝勒爷在场不便发作。隐忍着怒火,目含凶光的瞪着我。看见她的模样,不觉一阵痛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贝勒爷,十三爷来了。”高福在门口扬声说。
“都出去吧。”他摆了摆手。
贝勒爷说了话,李氏只有无奈的站起来“婉儿告退。”我也急忙福了福转身准备出去。
“比雅留下。”他突然说。
我急忙站住,退回到一边立好。李氏从我面前走过,银牙紧咬,鼻中轻哼一声甩帕而去。一副轻狂样儿,忍不住冲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嗯?”他已经坐回了书桌后,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你倒是越发大胆了。”脸上虽然没有变化,但明显听得出语含斥责。
他的反应有点让我始料不及,不由怔怔的看着他。觉得我故意惹恼他的爱妾吗?呵呵!也是,我这种身份是不应该在那种时候提出那种建议的。娇滴滴的美人辛苦剥了那么多荔枝给他解暑,结果倒让我给她灌了一肚子气。想到这里,心上仿佛被轻轻揪起一块。想也不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奴婢知错!请贝勒爷责罚!”
见到我直挺挺的跪在面前,他眉宇间陡升一股怒意,“啪”一下拍桌而起,怒喝道“谁让你跪?!”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两只手不自觉紧紧捏在一起,一时摸不着头脑,竟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
十三阿哥正好踏进房门,听到他四哥的怒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的站在屋中间。
“四哥!”十三阿哥一声惊呼。
我急忙抬起头,眼看马上就要被拆掉的纱布外,又隐隐透出一点血色。想是刚才那用力一拍把伤口震开了。我心下一惊,急急站起来,冲着门口的高福道“高公公,快把太医叫回来!”两步跑到他身边,拉起他手来仔细看了看。可能只是震开了一点毛细血管,血并没流多少。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都快好了,又裂开了可怎么好。”心里的内疚心情刚放下一些,眼见伤口又流了血,我禁不住幽幽说道。抬起头,他正毫不掩饰的望着我,双眼微微波动。
十三阿哥也凑了过来“等太医来查看一下吧,血流不是很厉害,许是没什么大碍。”
这么一闹,他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以后……以后不会顶撞侧福晋了。”我淡淡的说。他不说话,耳边听到几不可闻的叹息。
屋内陷入一片安静,他坐在桌前双眼望着桌上的书本。十三阿哥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傻傻的立在一边浑身不自在。
“我去倒茶。”借故急急忙忙退出书房。
看着炉上水壶的水汩汩冒着,心中怅然若失。好好的生活被搅得乱七八糟“讨厌啦!”不自觉烦躁的摇了摇头,好想这一摇就能把一切都摇到九天云霄外。
回到书房太医已经回来了。检查了下伤口,只是裂开微微的一点上了药重新包扎上就行了。临出门的时候对我再三交待断不可再使劲了,我急忙点点头。
从那以后我开始循规蹈矩起来,专心的当差,下了差就窝在屋子里面。好几次遇到李氏凭她怎么嘲弄讥讽,我都只当她是在唱歌。贝勒爷的伤完全愈合,只是伤口太深,手掌上留了一道粉红色的伤痕。
走出夏季,是因为夏日悠长,岁月这把弓凝重,要在春夏秋冬四根弦上,才能将人生这支曲子奏响;走出夏季,是因为夏夜短暂,它的全部浓缩在一叶红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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