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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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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这可是四嫂屋里上次那个落水的丫头?”十三爷扭头问。
“正是奴婢,奴婢叫比雅。”说这冲着十三爷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你总乐什么?爷很好笑吗?”死小鬼,这么真诚的笑容,你说我嘲笑你。
“奴婢不敢,奴婢见着十三爷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您呢?”气势必须压住,低下头轻声应。
“下学了?”和我没周旋几句,那位便打断了我俩的对决。
“嗯,想先来看看四哥备的什么礼。呵呵!”小鬼有模有样得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贺礼都是你四嫂准备的。”
“你们要去喝喜酒吗?”听见他们的对话,我忍不住问了句,古代婚礼没见过啊。
两位爷面上一愣,同时扭头看着我。
“你……哈哈!四哥,这个丫头居然问起咱们的事儿来了。”死小鬼指着我边笑边说。冷不防被一个小鬼这么笑话,我感觉自己一边扯起的嘴角僵在脸上难看的挂着。叫我丫头,也不瞧瞧自己多大点儿,就说你再可爱也不过是个小鬼,而且没风度。突然感觉不远处一道凶光射在右边脸颊上。
收声!不对!收起自己一副不合时宜得表情。
“奴婢去给两位爷倒茶。”如今只能借“茶遁”了,没等他们做出反应,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希望尽快迈出这书房的大门。
“哼!只当你也在等着茶喝呢!”伴随着一声冷哼,贝勒爷的冷笑话砸在我后脑勺上,脚下一个趔趄,仓皇冲出大门,身后还扔来几坨死小鬼的笑声。
淡淡的硝烟过后,我又回来了。
“贝勒爷喝茶。”把茶轻放在他面前。
“十三爷喝茶。”
“嗯。”十三阿哥点点头。
“如今八哥也立了府,宫里面只有四位哥哥和一众弟弟,九哥十哥又时常跟着八哥,弟弟平日想找个喝酒的人都难找。”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多用点心思在书房。”贝勒爷一副老爸的模样,语重心长的教育着,如果那张好看的脸多把胡子,这个时候捋捋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前日我遇到法先生,他对你最近的功课甚是满意,你切不能因此懈怠,需越发勤勉才是。”以前常听说什么兄长如父,咱们这位贝勒爷看来对这位弟弟真挺关心。
只见十三阿哥收起方才的玩笑神情,换上一副肃穆的神态,站起身,略微点头。原来贝勒爷的严厉不单下人害怕,连自己弟弟也惧他三分。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吧。”说着,贝勒爷站起了身。
“哎!等等!”他刚绕出书桌,我睹见他玄青色的长袍下侧挂着一片白色的纸屑,走上前弯腰拍了拍。“行啦!”他身子略顿了顿。
高福已经钻进屋,伺候他戴上风帽,披上大氅,两人收拾完毕鱼贯走出,赴宴去了。
就这么过一辈子,要怎么活啊!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俗话说得好,“府中方一日,府外已春节”。转眼间过年了。
皇宫每年除夕都会摆家宴,贝勒爷携家带口进了宫,府里就剩下侧福晋和下人。每个人脸上都喜洋洋的,忙活个不停。我呢?还是那么闲,也没见谁来叫我做什么。
书房的差事其实不累,就是心理压力大些。好在这些日子贝勒爷都忙着过年的事儿,在府里的时间不多,更别提上书房来,心里放松,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乐。
这是我在大清朝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明日的生日。妈妈是大年三十晚生得我,之后我每年的生日也就按照农历的算法,全家人聚在一起除了过年还顺道给我过生日,生日礼物外加压岁钱,是一年中我丰收的季节。
上一个生日爸爸刚过世没多久,除夕当天也没有往年那样喜庆,妈妈给我煮了一碗面,每年都是这样,妈妈说这是我们家的传统。饭后母女俩挤在沙发上看春晚,妈妈说,等我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昔日的欢笑又能延续了,我搂住妈妈的脖子,好像小时候那个发嗲:“嫁人多累,做人老婆就不自在了,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傻不傻?”妈妈乐呵呵的拍着我的背。
“没听过嘛?有妈万事足。”我是女生,女生甭管多大了撒娇都无罪。
夜幕降临,府里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景致。
每逢除夕,府里上下丫头、嬷嬷也能聚在一起吃一顿好的。平时除了喜儿我接触的人不多,长长的桌上认识的没几个,加上对爸爸妈妈的思念和生日的惆怅,提不起多大兴致,见喜儿正和别的小丫头热火朝天的嬉笑着,我悄悄退出席。
来到小厨房东摸西找总算弄齐了材料,想给自己下碗面条。守着灶台熬了点猪骨汤,放进面条和碎白菜,撒上些葱花,煎上一个荷包蛋,往年妈妈都是这么做的。咦?还有馒头。
拿上一个,端着面条来到小花园寻了个僻静的角落,一屁股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点上一支红烛插在馒头上。嗯,还是有点生日蛋糕的味道。
第一个孤独的生日,第一个寂寞的除夕。
我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吧,更何况回去同样也是自己一个人。
蜷腿把面碗放在膝盖上,捧着热乎乎的碗,把面送入嘴,很像妈妈的味道。想起往年和爸爸妈妈开开心心的吃年夜饭,雀跃的猜着爸妈送的生日礼物了,七嘴八舌的对春晚评头论足,不由鼻子发酸。
我不爱哭,从小就不爱。小时候太皮,被妈妈用藤条追着满胡同跑,不小心撞倒一旁的自行车,整辆车压在瘦小的我身上,手掌骨折,在医院医生检查、上夹板我都紧紧咬着牙,一滴眼泪也没流过。爸爸过世的时候,妈妈已经伤心欲绝,我也是强装坚强的模样,私底下没人的时候才会放声大哭。
面条的热气熏着双眼渐渐模糊,“啪”一滴泪掉进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我急忙抬起头盯着没有星光的夜空,用力的深呼吸,每每眼泪要掉下的时候我总是用这样的方法,反复几次后,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总能静静的褪去。
“这是什么?”不妨有人,我吓了一跳,顺声望去,贝勒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正盯着我插了蜡烛的馒头。不会看天色真糟糕,不知不觉居然这么晚了,宫里酒席都散了吧。
“生……生日蛋糕。”各种情绪的冲击让我反应变得有点迟钝,嘴里下意识的回答道。
“嗯?”他没见过,所以不明白。
“就是,那个……我妈……我额娘曾听过一个传说,相传生日……不是,生辰的时候,只要在点心上点上一支蜡烛,然后寿星在烛光前默默许下一个心愿,一口气吹灭蜡烛,之后把点心吃掉,她的愿望就会实现。”我小心翼翼把生日蛋糕的故事用一种古人能接受的方式解释给他听。
“这个传说从来没听过,倒也新鲜。”他看着闪烁的红烛问:“今天你生辰吗?”视线挪到了我的脸上。
“嗯。”我点点头。
“那怎么就吃这个?”
“以前每年生辰,额娘都会下这样的面条给我吃。”这是妈妈的面条。
“烛火要灭了。”他突然说。我扭头一看,虽是冬夜,但是今天一直没有刮风,这会子大概入夜深了,烛光在乍起的微风下摇曳起来。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跪在蜡烛前,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
爸爸妈妈,如果我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我希望能在这个时空里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呼!”烛火被我轻轻一吹,转瞬消失在夜幕中,一股淡淡青烟冉冉从烛芯中飘出,我看着往天空中飞舞的青烟。这是我的心愿么?是不是要去转告给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呢?
“馒头凉了,就着热面赶紧吃了吧,别辜负你额娘的一片心意。”他望着前方,轻声说。
我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身份是什么,很自然得拿起馒头,剥掉上面的烛泪,掰成一块块的放进面碗中。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子还真有点饿了,一会子功夫连汤带面吃得干干净净。放下碗,忽地一条手绢挂在眼前。我抬起头,他还是一直盯着黑乎乎的湖面,一只手挂着手绢放在我面前。
“谢谢。”接过手绢,我小声的说了句。
浅灰色的手绢上面,还有那股熟悉的淡淡檀香味。从刚才他就一直负手站在我身旁,大氅和长袍下襟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再看自己,见到贝勒爷居然连礼数都忘了,不请安不说还一直坐着,现在居然用主子的手绢擦嘴,想到这里六神俱归位。
“原来爷在这儿呢?叫婉儿好找。”正准备站起来,一句莺声细语飘了过来。人还没到鼻腔就传来一股馥郁的香气,这声音我知道,是侧福晋李氏,只见她大晚上也打扮得格外隆重。
她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已经做了娘,现在都怀第二胎了。虽是大腹便便,可也完全不影响她的娇柔。
李氏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贝勒爷跟前,突然看到还傻傻坐在地上的我,微微一怔,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大胆,主子跟前你倒坐在一旁。”她身旁的一个小丫头突然往前一步,对我娇喝一声。
被她这么一喝我难免一惊,急忙习惯性地跪倒在地。
这些日子早习惯了这下跪磕头,因为我有很适用得阿Q精神,再不情愿总是要跪的对吧?没身份没地位还要计较这些骨气是和自己屁股过不去,这里甭管谁都比我大三百多岁,磕个头也不过,尊老敬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嘛。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这夜里园子里黑,风也大,你怎么来了?”贝勒爷接过话语权。
“刚才在前院儿碰见高福,说爷今儿个在宫里多喝了几杯,想一个人来园子里吹吹风,婉儿看这天也怪冷的,来请爷陪婉儿回屋和姐姐一起守岁呢。”比起她有些不好捉摸得情绪,李氏脸上说挂就挂的娇羞倒挺真实的。
“嗯。你也起来吧。”我抬起头,贝勒爷正看着我,那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
我小心翼翼站起来退到一旁,看了看李氏,一双柳眼正直直的盯着我的手,低头一看,蓦地一惊!手绢还被我攥在手里,不自觉把手往袖笼里缩了缩。这个动作怎么有点此地无银得意思呢?
“身子重了,也要自己小心一些,回去吧。”贝勒爷说他的话,我却只盯着自己的双脚不敢抬头,还是琢磨刚才下意识的掩藏手绢这个动作。
等感觉到人都走远了,我抬起头,重重的呼了口气。
李氏看手绢时的眼神不停在脑海中浮现,她该不会真的觉得我在勾引她老公或是她老公在勾引我吧?!
“一夜没见你,上哪儿去了?”刚进屋,事儿妈喜儿便开问了。
“哦,见今天没什么风,到小花园里面坐了坐。”今晚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省得自己找罪受。
“哎!你干嘛呢?”正准备脱衣服上床,喜儿突然咋咋呼呼起来。
忍不住好笑的瞅着她,“多新鲜,你看我像干嘛?当然上床睡觉啦!”
“别睡,要守岁来年才能平平安安的。”
“守到什么时候?”其实还真没什么睡意。
“子时。”
张开双臂仰面躺在床上,“子时……十二点……现在几点呢?”
“亥时四刻了,咱俩说说话,很快就到了。”和我在一起这大半年喜儿早已经习惯了我的现代词汇,起初问我说的都是些什么,我随口说是小时候家里的一些习惯,喜儿也就当真了。
“你到我床上来,咱俩脱了袄捂在被子里聊也暖和些。”我爬起来对她说,冻了一夜,骨子里面都是寒意。
“嗯。”
“咦?”正解这盘扣的喜儿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这不是男子的手绢?!哪儿来的?!”喜儿看到从我怀中掉出的手绢,好像看见外星人似得瞪着我。
“嘘!这大半夜得别鸡猫子鬼叫得。”我一把扯过手绢,“今晚在小花园里面碰到贝勒爷,他手绢弄脏了我给洗洗。”我很轻描淡写得说道。
“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贝勒爷哪儿还会巴巴的等你洗呢?”见没什么可发展的情节,喜儿无趣得继续脱衣服。
“那可不行,给我的时候没说还要不要,要是改明儿他想起来了怎么办?”他的确没说还要不要呢。
在灯光下细瞧,才发现上面给我蹭了很多油渍,这里有没有肥皂洗衣服什么的,明天会不会就洗不掉了呢?想到这里,急忙打开门跑到园子里准备洗手绢。
“明儿个再洗不也一样的,这大晚上的,井水那么凉。”
“反正也没这么快睡,找点事儿做。”
“平日派你做点什么事儿,你偏不急不忙得,这会子倒是利索了。”
“呵呵。”
反复确认洗干净以后,我突然想起什么问喜儿:“咱屋里有檀香么?”
“正巧,我荷包里有小半块儿,前些日子打扫佛堂捡了随手塞荷包里了。”喜儿指指她的小荷包,“你要这个干嘛?”
“总觉得这手绢有股味儿,回头贝勒爷该说我办事儿不牢了,咱们女孩子的香又不好给爷们儿使,用檀香醺醺气味好闻些。”我边说边掏出荷包里的檀香,揭开香炉子放进去。
屋里渐渐萦绕上檀香味,我闭上眼睛,好熟悉的味道。把手绢放到香炉上,袅袅的烟缓缓穿过指缝钻过手里的帕子。
这一晚大多是喜儿在说,说她以前家里的事儿,我就只是专心的听着,又或者不是很专心,总是被着满满一屋子的味道所吸引,不知不觉子时到了。
过了子时喜儿熬不住睡了,我把手绢叠好塞进刚绣好的小猪荷包,回头当差的时候还给他。
今晚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儿,在脑海中飞来飞去,我甩甩头,轻手轻脚钻进被子,睡意渐渐袭来。
【第十章】 李氏
作者有话要说:恶人不宜做啊
阿弥陀佛!“比雅,快来帮我。”喜儿抱着一大摞锦缎远远冲我嚷嚷。
“这是往哪儿去呢?”我边问边从她手中接过几匹。
“十三爷叫人送来的,这些是给侧福晋的,可累死我了。”
“走吧,我跟你一块儿送过去。”
今天是大年初七,这些日子皇亲贵胄们都忙着向各府敬送新春贺礼,贝勒爷和福晋更是忙不迭的四处赴宴。我依旧在这贝勒府里过着我的闲人生活。除夕夜后遇到两次李氏,老远见她就赶紧的远远绕开。不知她到底对我有什么嫌隙,瞧见我时,总是一脸的怒意,我能躲就躲着吧。
刚到李氏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她嬉笑的声音。我不禁全身戒备起来,今天一定要谨慎点儿,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错。边琢磨边随着喜儿往院子里面走。进了院子,只见大肚子的李氏正侧卧在桃花树下的一张贵妃椅上。看到我,刚脸上还笑开的花立马收拾了干净,换上一副冷冷的笑容。原来不是我多疑,这位主子还真是对我有芥蒂。就是因为那方手绢?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所以这古时候的人娱乐活动少了就喜欢瞎琢磨,特别是后院这些女眷。
“侧福晋吉祥。”
“侧福晋吉祥。”我随着喜儿屈膝福了福。
“嗯,起来吧。”
“回侧福晋,十三爷刚送来的几匹缎子,这些是给侧福晋的。”喜儿说。
“嗯,拿过来我瞧瞧。”李氏慵懒的说。
喜儿急忙走到她跟前,我也捧着几匹站在一旁。
李氏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搁在那边石桌上吧。”
“是。”喜儿应道。
“比雅。”听见叫我,心里咯噔一下。“把桌上的茶水递给我。”她头也不抬的说。
我看了眼桌上的茶杯,这院子里有她自己的三个丫头,茶杯边上也有个丫头,怎么专叫我?看看喜儿似乎也有点迷惑。也许想表现点主子样儿吧。我轻轻端着茶杯走到她面前,福下身“侧福晋请。”抬头正好睹见她娇好的脸,红艳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对!有邪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她准备接杯的手蓦地一拍,整个茶杯顺势翻倒砸在地上。“啪”杯子摔得四分五裂,热水溅了我一手,还有一些就溅在了她大大的肚子上。
“哎哟!”冷冰冰的手被这热水一烫,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倒吸了口气,正想叫。嘿!她倒是先叫唤起来。
“呀!主子!”
“主子!”
听到她的声音刚刚还静悄悄的院子顿时热闹起来,几个丫头惊呼着围过来,把我挤了出来。我不自觉的抬起来一边嘴角,脑门落下一排黑线,傻傻的站在一边。不会的吧……这……这……这桥段也太烂了吧?
“比雅!”喜儿惊呼起来。一把抓过我的手。“呀!烫成这样!”
我抬头看着她,“不妨事,这点烫伤算什么。只怕还有更好看的。”
果然刚说完,就听见李氏嘤嘤的哭起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不是我儿子洪福齐天,早给这黑心的丫头给烫……。”后面的死字犯忌讳,她一个刹车咽了回去。
喜儿满脸愕然地看着我,我苦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聪慧的喜儿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她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我一个大闲人,每天除了躲懒就没什么事儿可做。根本不可能会和谁结怨。何况这么烂的手段,换谁谁信呢?
刚才的那一幕其他的丫头看没看到都不重要了,总不可能会帮我了。我一张嘴,还是张奴才嘴,就算说出牙血也不会有人信的。姥姥的,大概人贱言微说的就是这种境况了。现在要怎么办?谋害皇孙这罪,饶是我心态再好,除了我这脑袋能抵个价,估计拿什么都推脱不了了,突然被这个哑巴亏把整个腹腔塞得满满的。
奇“扑通”喜儿突然趴在地上猛磕头。“请侧福晋息怒,想比雅只是一时大意失了手,绝没有想要加害小阿哥的意思。还望侧福晋饶了比雅这一次。”说着急得哭了出来。我心里一紧。慌忙跪在喜儿身旁。“姐姐!”
书“快!快给侧福晋谢罪!”喜儿紧紧拉着我的手,示意我给李氏磕头。尽管气愤,可是想起我这脑袋,只能忿忿的伏下身。“奴婢只是不小心,绝对没有别的意图。请侧福晋息怒。”
“主子,只是衣裳湿了些,小阿哥没事。这皇孙身份何等贵重,想她一个奴才哪儿有这个胆量敢动那个念头。主子快别气了,气大动了胎气倒是不妥了。”混乱中不知到哪儿钻出来一个嬷嬷,正伏在李氏身旁轻声的说。这位嬷嬷应该也是这李氏的人,可不帮着她主子,反倒听起来像是在帮我?李氏没有再哭,也没有说话。
“对!对!比雅肯定不是故意的。侧福晋饶了她吧。”喜儿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我低头看着自己此时已红肿起来的手背,这李氏也就不到20岁,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种心眼。过去的大半年,我基本就是闲人一个,虽然安了心在这里生活,可是每天都浑浑噩噩,自以为感觉很良好的得过且过着。直到这刻我才发现我居然忘记了这个封建年代的可怕,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身份。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听见李氏冰冷的扬声道:“今日既是曾嬷嬷替你求了情,我姑且就饶你这一次。但要是不罚,只怕别人说我们这禛贝勒府里都没了规矩。”她顿了顿,接着道“来人,赏三十大板。”话音刚落,窜出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大大的条凳。一人手上拿着一根船桨一样的棍子。这都什么事儿啊!随时准备好打人的吧!
什么?!三十?!!还是杀了我得了,别说我怕疼,就是我不怕疼,如今这十几岁小女孩子的身体哪儿吃得消那么大的板子。娘的!我还豁出去了!反正横竖这里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今天就闹得你这个禛贝勒府鸡飞狗跳,我再驾鹤西去也算替下人出了口恶气。想到这里正想站起来,突然喜儿大力的拽住我,许是她从我脸上看出了我要发火的神情。不住的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我定神看着满脸担忧的喜儿。是呀,我死不要紧,要是真把李氏气出个好歹,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主子一怒,这一屋子的奴才难说都得陪着我。到时候仙鹤坐不成,油锅里滚吧!
【第十一章】受刑
作者有话要说:没被狠狠打过
不能意会 只能言传=0=正在纠结着,那个曾嬷嬷又开口说:“侧福晋说的是,这丫头错了事儿,自然是要罚得,只是这比雅自从救下大阿哥,小命早没了大半。福晋为了给大阿哥积福,珍贵药材不知道赏了多少。可是现如今这丫头的身体也没大好,时不时总要病上一回。今下又是大过年的,眼看小阿哥也要临盆了。主子菩萨心肠,最是和善的一个。何不当是为小阿哥积福,轻罚得了。”
曾嬷嬷的话听起来罗嗦,可是细听每句话都给侧福晋安了个项圈。先是提醒,我救过这府里的大阿哥;又是暗指福晋对我的照拂;最后更搬出李氏肚子里面的小阿哥。想是再恶毒的妈妈,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是格外疼爱的。再加上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她究竟是怎样的,她心里很清楚。古时候的人总信一个因果报应。
果然李氏面色稍变。狠狠的瞪着我;死死的咬着牙;手里的手绢都快扯破了。我心里不禁开始疑惑起来,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这么憎恨比雅?要说只是因为那方手绢,都还没有确定的事儿,就这么想要我的命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惜比雅的以往我不知道,看喜儿今天的反应大概也是不知情的。哎!所以别人常说有得必有失,想我一直觉得比雅救了大阿哥,让我得过平淡清闲的日子,不成想末了还额外留给我一个仇人。
“如此,就赏二十吧。”半晌,李氏开口说。
“侧……”
“嬷嬷不必说了,这丫头如今在爷书房当差,今儿个是烫了我,改明儿要是烫了爷可如何是好?如此大意断不可轻饶。把规矩立在先,也省得她迷迷糊糊丢了小命。姐姐那儿我自会去回禀。如若再宽待,我这个主子他日该如何管教奴才。打!我就在这儿看着!”曾嬷嬷还想开口,生生的被李氏堵了回去。哼!话是说得真漂亮!
虽然不知道曾嬷嬷为什么会这样帮我,可是见她双眸中对我关切的眼神。不由心生感激之意。对她微微一笑。再看看喜儿,满脸泪痕的望着我。看着她们,心里不自觉软了下来。她们这样为我,我如果还任性妄为,实在……。
“奴婢谢侧福晋开恩!谢嬷嬷替奴婢求情!奴婢莽撞,惊吓了侧福晋,原该受罚!奴婢领侧福晋赏。”我学着电视上的台词,规规矩矩的说了通。磕了个头。站起身来走到刑凳旁。从小倒大都没被爸爸妈妈打过屁股,今天可好,莫名其妙的跑来这儿让这些古代人打一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哎!
在凳子上趴好。其中一位小太监在我耳边轻声说:“比雅姑娘请咬住白帕,怕一会子疼痛姑娘不小心咬伤舌头。”说着把一卷白布塞进了我的嘴。上了刑场,终于只剩下害怕了,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因为自己实在怕疼,想到一下屁股和腿就要皮开肉绽。身体禁不住开始发抖。“忍耐,很快,多担待。”给我塞白布的小太监在我耳边飞快的细声说了几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啪!”一板子落在我的大腿上。
妈呀!好疼啊!我死死的咬紧白布。感觉额头的汗也被疼得从毛细孔里跳了出来。“一!”有人报数应该不会多打了。“啪!”又是一板子!“二!”这板子太厉害,才两下我已经开始疼的两眼发亮,大腿接收到的疼痛飞速的在全身上下跑来跑去。“啪!”第三板下来,“三!”我额头已经滑下一滴汗。我平时再热也不怎么出汗的人,大冬天的挨了三板,汗就下来了!紧紧咬住白布的牙让我的腮帮子开始发酸。“啪!”“啊!”牙关一松,白帕从口中掉出。“四!”实在忍不住这种剧痛,我叫了出来。这么一大叫感觉体内的力气刺溜跑了一大半,我赶紧咬紧下唇。 “啪!”一股腥甜窜入口中,我借着这股味道让自己尽量的保持头脑的清醒,可是腿部穿来密集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开始涣散起来。
“啪!”“七!”听到报数的声音,紧紧拉回自己的精神,我已经放弃了破裂的下唇,连半分叫唤的力气都也没了。脸上湿湿的,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一缕缕头发被水吸附在脸颊两旁。贴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渐渐好像不疼了。打完了吗?我明明闭着眼睛为什么却看见好多个我正轻轻的往上飘?我想伸手抓,却感觉自己除了一点意识,什么控制能力都没有。手呢?脚呢?我的头呢?!我该不会死了吧?!
“住手!”一声厉喝传进耳朵,眼前飘着的我全都不见了,我感觉到额头传来一丝微微的暖意。我努力的睁开眼。十三阿哥那张漂亮的脸蛋大大的摆在我的眼前。一只手正盖在我的额头上,满脸的惊诧与担忧。
“死……小鬼?”我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黯哑?!
“这是做什么?!”是贝勒爷!虽然这个厉声我没听过,但是我知道是他的声音!他是在问李氏吗?那我有救了?
“爷……适才这丫头差点……”李氏的声音有点恐慌。
“来人!”李氏的话我还没听完,便听见他大喝一声。好了,看样子我是有救了,心下一松,开始变得恍惚。眼皮子没力搭了下来。
“比雅!比雅!”那股我熟悉的味道冲进我的大脑,睁开眼,正是贝勒爷堆满怒意的脸。那双黑眸中有一道我看不明白的光。让我想到了爸爸妈妈。他们的笑脸高高的挂在天空。
“我……我看到……妈妈和爸爸。”我觉得鼻子酸胀,眼泪流了出来。
“没事了!”他声音好像轻了。在我脑中飘来飘去。我是不是要死了?
“怀……怀里……小猪……小猪荷……包。”我费力的吐出我的遗言。他脸上微微一怔,急忙把手伸进我的怀中。
我看着他手中的小猪。“里面……里面……有……。”一整风吹过来,穿进我的袍子。我又有了感觉,是刺骨的寒冷。“呼!”一块大黑布从我头顶飘下来盖在我身上。黑布上的余温顿时让我暖合起来。死小鬼?是他的大氅。一阵剧痛传了上来,我闭上眼。肯定是要死了,各种感觉都已经纷纷回来和我再见了。可我的遗言还没说完呢。轻轻吸了口气,再次把眼睁开。
手绢已经在他手中。大概他也看出我快死了,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谢……谢!”我用腹腔中最后的力气挤出这两个字。呵呵,不枉我白来这遭,认识了喜儿这个好姐姐,还有可爱的十三小鬼。还有陪我度过生日的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听到我的谢谢,他脸上所有的神情都变了。他好像向我伸出了手,是想叫我安心走吗?放心,我很安心!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眼皮把所有的光亮彻底挡在了外面。我在黑暗中飘呀飘呀。好困好困!睡一睡再赶往天堂吧。
【第十二章】墓穴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不要被狗血到… =“没事了!别怕!”
……
“四哥,咱们先出去吧。”
……
“比雅!比雅!你别吓姐姐呀!”
……
谁在说话?我好悃,让我睡睡。
“明日!来嘛!出来玩就开心一点啦。你也不希望明爸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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